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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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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说给周毅听得。
周毅停车,买药的工作自然落在了他的身上。周毅离开后,傅寒声“啪嗒”一声合上了电脑,意识到萧潇在看他,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深沉,如谜,似雾。
“你坐,我出去买包烟。”他把笔记本搁在车座上,开门下了车。
萧潇一人坐在车内,扫了一眼车镜,镜子里的她,脸色不是一般的差,这让她皱了眉。
傅寒声的手机又在响了,跟先前来电是同一个手机号码,182开头,没有署名。萧潇任由手机震动着,直到归于沉寂,这才把手机重新放进傅寒声的西装外套里。
傅寒声之前的态度很明确,这通电话,他没有接听的打算。
西装口袋里,萧潇手指触碰到了一个金属物,迟疑掏出,那是一只黑色金属烟盒,里面空空如也,难怪他要出去买烟了。
萧潇把烟盒放回去,心里想着,这人烟瘾真大。
周毅回到车里,虽疑惑老板不在,却也没多说什么,把药品袋交给萧潇,“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如果伤到骨头就麻烦了。”
“只是擦伤。”萧潇接过药袋,跟周毅道了谢,担心医用酒精刺鼻,或是处理伤口弄脏后座,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酒精冲刷着膝盖和腿上的血迹,萧潇倒抽一口冷气,为了方便站立,单手摸索着去扶车身,却跌进一具胸膛里。
转脸,傅寒声。
“喜欢三伏天晒太阳?”声息低沉,有淡淡的烟味拂过萧潇鼻息。
萧潇解释:“会弄脏你的车。”落在她肩上的手指很烫,不像她,手脚常年冰凉。
他沉默,扶着她,情绪难窥。
萧潇看不懂他,其实从未看懂过他。
☆、刹那间,萧潇羞愤交加
傅寒声买烟回来,手里多了一个袋子,扶萧潇上车时,随手搁在了一旁。
萧潇在外面还好,回到车里,血腥味和酒精味掺杂在一起,萧潇只觉得恶心,胃里空绞着难受,她已经接连三餐没进食了。
偏偏这时候,傅寒声在帮她上药。
他的手指修长好看,棉球上蘸了医用酒精,给萧潇擦拭伤口时,有些不知轻重,周毅坐在前座看着都觉得疼,更何况是萧潇了。
萧潇是真的疼,双手撑着椅座,面孔煞白。
看出来了,帮他人上药,傅寒声是第一次。萧潇不能抱怨,若是抱怨,倒有些不知好歹了。
“疼?”傅寒声抬眸,这个满身都是气势的男人,盯着萧潇看的时候,时常会让她想到“侵略”两个字。
疼吗?
这个问题,萧潇不太好回答,原本不算太疼,但傅寒声拿着棉球直接压在她的伤口上,不疼才怪。
若不是他态度还算认真,萧潇几乎以为他是故意的。
“傅先生,还是我来吧!”萧潇颇为客气。
傅寒声蹙了一下眉,“处理伤口,并不见得你比我专业。”把棉球丢进医药袋里,似是放弃帮萧潇上药了。
萧潇膝盖只是磕伤,虽说流血多了一些,但她自认没那么矫情。有些痛,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傅寒声却叫来了药店员工,萧潇处境被动,似乎只能接受。
药店员工帮萧潇包扎伤口的时候有些慌,一来是天气热,二来。。。。。。傅寒声双臂环胸站在车门旁,低头敛眸,似是在研究药店员工的包扎步骤。
就像他之前说的,C市正值三伏天,但他的眼眸却比烈日更加灼人,没有人可以在他的目光下保持心境平和,纵使是萧潇,也开始觉得那目光太过肆无忌惮了。
和傅寒声见面次数不多,自从初夏签了协议,截止目前,两人已有将近四个月没有见面,甚至不曾通过电话。对于这个男人,萧潇了解不多,但却深知傅寒声就像是遮蔽锋芒的狮虎,假寐安睡时一派祥和,却也可以在瞬间咬断他人颈项。
这样一个男人,在事业上掠杀成性,他要唐氏,萧潇不奇怪;所以就算他为了她手中10%的股份,试图用温情引诱她沦陷,她也不该感到奇怪。
萧潇又跑神了,连药店员工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当然她更不曾知道,傅寒声看着她的目光有多深沉漆黑。
“砰”车门关闭,有人坐在了她身旁。
萧潇回神,正要跟傅寒声道声谢,却因他的动作受了惊。
那个在她看来太过危险的男人,弯腰握住了她的脚踝。萧潇挣了一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别动。”他说。
萧潇倒也不是乖乖听傅寒声的话,她是懵了,眼睁睁看着傅寒声脱掉她的鞋子,露出沾着血迹的足踝,再然后萧潇那只白皙,小小的右足落在了他的手掌心。
刹那间,萧潇羞愤交加。
☆、称呼:寒声,傅寒声
这一天的盛夏午后,像极了那年盛夏,校园被绿树和群花装点,透着简单与清冽,执意欢欣。
教室门口,萧暮雨背着书包接她回家,走了几分钟,他叫停了她:“鞋带松了。”
他在人来人往的林荫大道上蹲下身体,帮她系鞋带,那天她双脚沉重,竟觉得迈不开步子,只记得少年抬头看她时,道路两旁的梧桐树揉碎在了她的眼睛里,爬满她灵魂的窗,就那么不负责任的绿了很多年。
后来,后来……盛夏还是盛夏,窗户四周的绿,却早已剥落消失,宛如深秋残光,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人世沧桑。
萧潇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脚,哪怕这个男人即将成为她的丈夫。
傅寒声举止轻薄吗?不,没有人会想到“轻薄”两个字,他握着萧潇的脚,用湿纸巾帮她擦掉了鲜血……终于知道他买烟回来,为什么会提着一个袋子了。
袋子里装着一只鞋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双黑色平底鞋。萧潇再如何无动于衷,这时候也难免有了触动。
同样受触动的还有周毅,开车的时候微微皱眉,像傅寒声这样的人,若说人生里没有几段感情,那是骗人的,但周毅跟随他那么多年,何曾见他对哪个女人这般纡尊降贵过?
周毅眼中的这份纡尊降贵,萧潇显然有些吃不消。
车内尤其的静,也只能选择无声了。
姑且不说傅寒声动机是什么,仅仅是他的目光,萧潇就尴尬不已。
是的,尴尬。原以为这个词此生都不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但她此刻就是这种感受。
傅寒声手指力道并不重,甚至可以说很轻,但萧潇知道,她若躲避他的动作,他会在下一秒毫不犹豫的收紧力道。
他是一个太过强势的男人。
他在帮她套鞋,因为低着头,萧潇捕捉不到他的眼神,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双脚仿佛被烈日灼烤过,她别开了脸,胃更难受了。
“鞋码合适吗?”把那双沾染血迹的帆布鞋装进鞋盒里,他坐直身体时看了她一眼。
“合适。”
那双鞋出奇的合适,鞋底柔软,穿着也舒服,至于鞋码……
无疑,傅寒声熟知她穿多大的鞋,这绝对不是巧合,或是瞎蒙,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调查过她,并且对于她的一切了若指掌。
真的就那么了若指掌吗?萧潇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被人窥视殆尽,但她没表现出来,傅寒声擦手的时候,她对傅寒声说:“傅先生,我欠您一声谢谢。”
纸巾被傅寒声抛进后座纸篓里,他又抽出一张纸巾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声音低沉:“打算一直叫我傅先生?”
萧潇愣了一下,看着傅寒声的侧脸,没有说话。
此时,傅寒声转头看着她。
冷峻的颜,因为即将出口的话,薄唇有了上扬的痕迹。
他开腔:“寒声,傅寒声。”
萧潇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抹杀“迷人”二字,她在这一刻无比肯定,这男人习惯操控一切,是她不该招惹的人。
☆、关于结婚,她还没适应
萧潇很特别。
她的特别在于,一个21岁的女子,正值青春好年华,却像是迟暮老人,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医院,生活单调的近乎沉闷。
她在南京没有朋友,没有家,只有一个病入膏肓的养兄……萧暮雨去世后,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人告诉傅寒声:“那一晚,萧暮雨躺在太平间里,她坐在一旁,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说的嗓子都哑了,可就是没有流下一滴泪。”
也就是那一晚,傅寒声在澳洲抽了整整一盒的烟,眉头紧锁,唇边烟味四散。
C市正值中午吃饭时间。
这次从澳洲回来,傅寒声行程比较赶,虽说在飞机上补了眠,但两餐没好好吃饭,着实有些饿。
在吃饭这件事情上,傅寒声并没有征询过萧潇的意思,抵达用餐目的地,傅寒声示意萧潇下车时,只有短短三个字:“先吃饭。”
萧潇点得菜,像点菜这种事情,原本应该傅寒声来做,但两人刚在包间坐下,餐厅经理就闻讯过来了,“傅先生,昨天晚上贺总来这里,席间说起您,大家伙只道您还在澳洲出差没回来,谁料想……”
经理语气一顿,只因傅寒声把手里的菜单递给了萧潇。
经理这才注意到萧潇的存在,倒也不是经理没有眼力劲,而是萧潇极少说话,存在感太过凉薄。这并不是傅寒声第一次带女人吃饭,经理本不该诧异,但今日多少有些意外,这女孩虽说很漂亮,但跟之前那些女人相比,似乎也太素净寡淡了一些。
傅寒声换口味了?
经理查看傅寒声的脸色,见他正点火吸烟,倒是什么心思也看不出,不敢放肆,客套应酬。
傅寒声说话的时候少,倾听的时候多,见萧潇点菜皱眉,终于打断了经理的话。
“怎么?”傅寒声语气颇淡。
这话是对萧潇说的。
“您平时喜欢吃什么?”点餐征询他人意思,在萧潇看来是礼貌,但傅寒声却勾唇笑了。
“我不挑食。”他说。
既然不挑食,萧潇也就随便点了几道菜,服务员下单离开,经理帮傅寒声和萧潇分别续了茶,又说了几句话,这才礼貌离开。
只剩两人的包间,倒也不显尴尬,傅寒声很忙,餐厅经理离开没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那通电话一直讲到饭菜上桌,这才作罢。
坐下用餐,傅寒声扫了一眼菜色,问萧潇:“都是你爱吃的?”
萧潇端起水杯,没直接回答他的话,“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傅寒声夹菜入口:“结婚后,多陪你吃几次,也就习惯了。”
“咳——”
萧潇被水呛住了,她知道他们会结婚,但知道是一回事,是否适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傅寒声听着她的咳嗽声,咀嚼动作渐渐迟缓,但仅仅维持了两秒钟,慢慢的嘴角又挂上了笑容,好像他原本就是要笑的,只怪吃东西的时候影响了笑肌。
傅寒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萧潇,“慢点喝。”
☆、山水居,他怕吓着她
萧潇这次来C市,拒绝入住唐家,却无法拒绝傅寒声的安排,毕竟他们是要结婚的人。
萧潇不能想结婚这件事,每每触及,隐隐抗拒。
吃罢饭,傅寒声不久前处理完公事,似乎也没什么要紧事要做,便给女秘书打了一通电话,萧潇坐在旁边听他说:“下午行程安排取消。”
车上,傅寒声对周毅报了目的地,“山水居。”
萧潇愣了好几秒,任由车内静谧流转,许久之后,终于开口了:“其实,我可以住在其他地方。”
“山水居,除了是私宅,也是婚居。”傅寒声没看她,似是累了,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萧潇见他这样,实在是不方便再开口,况且……他既然说那里是婚居,她又能说什么呢?
……
傅寒声不在傅家老宅住,在外有私人宅邸。
那座著名的“山水居”坐落在C市东郊,顺山取势,傍水而居,庭院占地极为庞大,据说耗时四年方才竣工。
两年前,“山水居”经媒体曝光,短短时间内便引起外界一片轩然大波。
风水师称那里是风水宝地,市民称那里是人间仙境。
周毅开车驶进山水居地界,萧潇仿佛钻进了热带雨林,道路两旁种满了茂密的树木,枫树和冷杉居多,湖光山色美不胜收。
傅寒声让周毅停车,他有下车走一走的打算,萧潇随行。
周毅开车慢慢跟着,视野里:身高悬殊,傅寒声走路比萧潇快,走了几步,似是想起她膝盖有伤,于是停步回头,朝萧潇伸出了一只手。
萧潇的表情,周毅看不到,只知道那个寡言少语的女子,终是把手放在了傅寒声的掌心里,然后被傅寒声轻轻握住。
午后时光,山水居在丛林里若隐若现,白瓦高墙,宛如旧时故居,安怡静然。
傅寒声走路,原就不紧不慢,但今天是真的慢。
沿途树木,曾被他高价移植过来,寿高百年,遮天蔽阳,沐浴在阳光里,树影与光影交织,纵使盛夏行走,也觉清凉。
傅母不喜山水居,说这里太空旷,纵使再怎么装点,也不像家。
这里,分明就是家。
这个地方,傅寒声曾往返不下几百次,但从未像今天兴致这么高。
只能说他把情绪掩饰的很好,就连善观察的萧潇都没察觉出异常来,他有点想笑自己了,这般心潮起伏,倒是不像他了。
萧潇的手有些凉,但攀附在他的指节上,却出奇的契合。
傅寒声看着萧潇,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点亮了清淡的眉眼,这张在他脑海中魂牵梦萦多年的容颜,终于不再是梦一场。
他别开眼,怕看久了会做出失礼的举动来,更怕那样一个他,会吓着她。
☆、她说:凤凰,非梧桐不栖
置身山水居,时光仿佛凝固在最美的时刻。
这座堪比十八世纪的老庄园,在商业大城里闹中取静,白日行走,处处林荫日影。
无疑,傅寒声用金钱砸出了一处人间仙境。
夏季炎热,萧潇手指虽然冰凉,但被傅寒声无声暖着,贴合的掌心渐渐湿re起来,萧潇指尖触及他的手背,这举动原本很无意,但傅寒声察觉到,不着痕迹的松开手。
萧潇松了一口气,傅寒声假装不知道,跟萧潇主动讲起山水居,从最初的想法,聘请设计师反复修改图纸,再到动工……
男子清隽,背手漫步林间,声音低沉磁糜。
萧潇原本对山水居兴趣不大,无非觉得很美罢了,但那种美,只进了眼睛,却未能抵达内心。她不能否认傅寒声的话温热了她的眼睛,于是再看沿途花草,竟也变得有色起来。
“后山有一处人工温泉,改天我带你过去看看。”大概气温凉爽,连带傅寒声的嘴角也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萧潇本不是多话的人,但傅寒声这么一开口,她又不能一直保持沉默,于是问他:“有山有水之地,通常聚拢财气,您信风水?”
傅寒声没想到她会开口,而且一张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一时间笑意聚拢,被他忍住了。
“我不信风水。”他侧眸看着萧潇的眼睛:“欧阳修曾经写过一篇《醉翁亭记》,里面有一段话,你还记得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萧潇嘴角一扯,带着鼻音道:“嗯,我明白了,您要的是山水之乐。”
傅寒声这次是真的笑了,脚下踩着树影,笑容生生驱散了眉眼间的寒气,那样的笑容……
萧潇词乏,那一瞬间只想到“漂亮”两个字。通常这个形容词都是形容女人的,挪用到男人身上,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傅寒声笑,是因为这丫头太过胆大包天,竟敢挖苦他。但他听了,不觉生气,反而觉得有趣。虽是挖苦,却隐藏着不动声色的小智慧,他早说过,她很聪明。
盛夏鸟语蝉鸣,似乎就连摇曳的光束也变得愈发温柔起来,透过森天大树调皮的洒落在他和她的身上。
傅寒声眼望前方,轻声道:“山水居毗邻C市最高山,当初建在这里,山水风景固然重要,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萧潇并未多想,语气却是再平常不过了,“也对,凤凰非梧桐不栖。”
“……”
她竟懂他!
傅寒声止步,嘴角笑容悄悄退散,他看着她的背影,有一股冲动击垮了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
“潇潇。”
名字从傅寒声喉中滑出,余韵流长。
萧潇回头看他。
这不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了,但每一次从他嘴里叫出来,味道都是不一样的。此刻是什么味道,萧潇分不清,只知道八月山水居,他的声音很低,很低。
“明天我带你见母亲,可好?”
☆、他说: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山水居第**,萧潇忘了家佣、门禁、厨师和园丁的名字和面貌,却清楚记住了女管家:曾瑜。
傅寒声说:“曾管家负责山水居里里外外,有事情找我,或是找她。”
萧潇初来乍到,这位中年女管家上下打量着萧潇,虽然不动声色,但萧潇能看得出来,曾瑜目光并不友善。
傅寒声有公事要处理,让曾瑜带萧潇先回房间休息,临别时他说:“晚上一起吃饭。”
他们晚上并未一起吃饭。
黄昏的时候,博达两位副总带着工作来见傅寒声,于是书房热论声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八点。
曾管家送茶出来,在餐厅里对萧潇说:“傅先生说了,让您先吃饭,不用等他。”
不等了。
萧潇拿起刀叉进食,曾瑜在一旁站着,也许正在肆无忌惮的观察她,傅寒声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入住山水居,身为女管家,曾瑜有理由对她目带审视。
萧潇进餐前,曾瑜承认自己对萧潇有偏见,但萧潇进餐两分钟之后,曾瑜的偏见开始崩塌。
进餐,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素质和背后的家庭教育。
萧潇后背不碰椅子,坐姿很直,哪怕食物再如何易碎,也不会低头在盘子里找吃的,唯有在喝汤的时候,她才会轻轻低下头。
曾瑜敛了眸,直觉告诉她,这女孩身份并不简单。
萧潇吃完饭,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她走进卧室,再也没出来过。
……
书房,周毅送两位副总离开,曾瑜已眼明手快的送来了晚餐。
傅寒声在盥洗室洗了手出来,走到沙发前坐下,问曾瑜:“萧小姐呢?”
“在卧室。”
傅寒声几口喝光牛奶,拿起刀叉专心进餐主食,似是心情还不错,这才让他有了和曾瑜闲话家常的好兴致。
傅寒声问她:“你照顾我饮食起居,有多少年了?”
“八年。”
“那你应该明白,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他的声音很轻柔,但又很危险。
“傅先生……”曾瑜倒抽一口冷气,她照顾傅寒声这么多年,何曾听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傅寒声看着她,慢吞吞的咀嚼着食物,一副掌控者的姿态,待咽下食物,继续低头分割食物,似是强调:“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样。”
“我明白了。”
……
萧潇睡得很沉,在此之前,她已经两天两夜不曾合过眼了。
她并不知道,进餐前,曾瑜听从傅寒声的吩咐,在萧潇的饮品里加了催眠药。
傅寒声是这么跟曾瑜说的:“小剂量可以起镇静效果,过量会导致全身麻醉。催眠药剂量多少合适,你斟酌。”
于是曾瑜这么一斟酌,萧潇怕是将要沉睡到天明。
睡意来袭太快,萧潇坐在阳台藤椅上睡着了。
傅寒声弯腰看她,眸子很深,大掌伸向她的后颈,轻柔的托住了她的脖子,抱她起身时,薄唇攻占了她的唇。
☆、傅寒声开玩笑:要我喂你?
萧潇早晨醒来,头有些沉。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境,梦里有萧暮雨。只记得夕阳余晖,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默默的跟着,暮雨偶尔回头看她,嘴角笑容很轻。
一前一后,沿途满眼风景,醒来却发现是一场梦,萧潇心中只剩惘然。
萧潇起床,拉开了厚厚的帷幔,目光落在阳台藤椅上,微微闪神。
昨晚,她好像是在藤椅上睡着的。
洗脸的时候,曾瑜敲门进来,说是早餐好了,请她下楼用餐。
萧潇从盥洗室出来,曾瑜已经帮她整理好了床褥,也许是萧潇的错觉,曾瑜对她的态度跟昨日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不苟言笑的人,嘴角竟有着柔和的弧度。
萧潇问曾瑜,昨晚是否进过她房间?
曾瑜点头,说昨天晚上给萧潇送茶,发现她在藤椅上睡着了,就把她扶到了床上。
萧潇只道自己睡的太沉,竟没有任何印象。
拿着手机下楼,按下开机键,一条接一条的信息提示,欢快的往外蹦。
未读短信,有唐瑛,有黎世荣,有徐书赫……还有一组陌生号码。
萧潇看了那条信息内容:“早该回来了。”
合上手机,萧潇几乎可以想象,那人是用何种心态给她发这条短信的。
……
早餐很丰盛。
长桌早点中西合璧,有营养粥和清淡小菜,也有土司和三明治。
傅寒声起得比萧潇早,正在看晨间早报,面前早餐未动,却喝了半杯牛奶。
见她走过来,傅寒声道了声“早”,示意她入座,继续看他的报纸。
萧潇吃早餐的时候很安静,席间只有傅寒声翻阅报纸传来的“哗啦”声。
待傅寒声放下报纸,她已解决了一半早餐。
“怎么不喝牛奶?”傅寒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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