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头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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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明野今天不知发了什么疯，哐哐哐直进球。
　　一会输了比赛，得找人去男厕所偷点明野的尿。
　　樊黎心想，他绝对吃兴奋剂了！
　　明野没吃兴奋剂，只是愤怒和醋意激发了潜能。
　　黑煤球对西稚抛飞吻，那个动作激怒了明明。
　　何单拦着带球的明野，他瞳孔是浅黄色的，闪着妖里妖气诡异的光，他朝明野说话，露出一颗锋利的牙齿。
　　“软软是我的。”何单自以为邪魅地一笑。
　　明野清冽的眸子和他对视，心想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他懒得理他，一抬手将篮球远远投出去。
　　咣叽——又一个三分。
　　原本势均力敌的总决赛在服用了整瓶酸醋的明野手下呈现了完全碾压的局面。
　　直到裁判吹哨比赛结束樊黎都没缓过来。
　　他去找裁判，言辞愤慨：“我怀疑明野用了兴奋剂！”
　　杜杰冷笑：“输了比赛打算赖账吗？”
　　樊黎气得黑脸发紫，何单倒是对输赢无所谓，他笑笑：“听说你们的恩怨了，输了就道歉呗。”
　　杜杰说：“道歉，叫爷爷。”
　　明野盯着何单，何单又冲他龇牙：“软软是我的。”
　　西稚兴奋地跑过来，一把搂住明野的手臂：“赢了赢了！”
　　樊黎脸涨得通红，压低了声音十分不甘心地朝明野和杜杰一人喊了一声爷爷。
　　他捏着拳头，嘴唇都快咬出血了。
　　明野将西稚推到他面前：“道歉，让她打回来，你还记得吧？”
　　“对不起。”樊黎破罐子破摔，闭上眼睛，“你打吧。”
　　西稚抬起白白的手掌，觉得不是很想打他。
　　“我不打你。”西稚看看明野，又看看樊黎，觉得自己不能放过每一个占明野便宜的机会。
　　她诚恳地问道：“你可以叫我奶奶吗？”


第20章　青梅竹猫
　　樊黎当即愤怒了：“明野，你女人什么意思？老子愿赌服输；　她要打就打不打就滚；　侮辱人算怎么回事？”
　　西稚看他跳脚了；　连忙说：“好好好；　不叫就不叫，你别生气嘛。”
　　樊黎怎么可能不生气；　他快气死了。
　　明野保护西稚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他将樊黎推开：“你打我那棍子我都没找你算账；　她让你叫声奶奶你还不乐意了？”
　　“我不乐意，你让她出来。”樊黎手指着他身后的西稚。
　　明野一巴掌将他手拍掉，眯了眯眼睛；　音调深沉：“别指她。”
　　樊黎那声爷爷本来就叫得憋屈，想借题发挥：“想打架是吧？你要是有种我们就找地方打一架。”
　　明野表情淡淡的，并没有被他刺激到；　他举手叫裁判：“老师；　这里有人输了比赛不服气。”
　　裁判是体院的老师，樊黎带队输了比赛本来就要挨骂；　他一见老师来了；　掉头灰溜溜离开。
　　国防生们围过来讨论聚餐的事情；　明野赢了比赛；　让樊黎给西稚道了歉心里挺开心；　可当他转过头想叫她一起去聚餐时却发现西稚没了。
　　☆☆☆
　　西稚热闹看得好好的，秋风和暖，她正享受着被明野当成小公主一样保护的感觉；　冷不防身后伸出一双毛绒绒的爪子一只搂住她的腰，一只捂住她的嘴，将她夹在身下飞速离开。
　　西稚被何单一直“挟持”到篮球场后的香樟树林里才懵懵地反应过来，她看着何单毛绒绒的爪子和他粉艳艳的舌头，惊愕得话都说不完整：“你……你你你你……”
　　“软软。”何单长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他将西稚抵在树上，单手撑树，深情地说，“不记得我了？我是黑蛋呀。”
　　西稚终于明白今天篮球场上那股奇异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在西稚很小的时候，她有一只小黑猫玩伴，每天和她一起蹿上蹿下调皮捣蛋，她平日对小黑猫无感只是觉得他闹，但发。情期一来，她就特别讨厌他。
　　学校里的猫都说黑蛋身经百猫很不检点，一天能搞好几只母猫，搞得他年纪轻轻蛋就黑了。
　　西稚当然不会因为这点流言蜚语而抛弃朋友，她讨厌黑蛋只是因为一到春天他就死缠在她身后，想和她叫。春。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黑蛋搬家去了邻市才好起来，猫长大了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不深，西稚经常忘了自己还有这样一只青梅竹猫。
　　西稚好奇地捏他的爪子：“怎么变出来的？”
　　按理说猫成精以后不是猫形就是人形，除了受到惊吓露出尾巴，是不可以自由变换出其中某一部分的。
　　黑蛋伸出舌头舔舔爪子：“我成精考试拿了省状元，管理局特批我可以自由变换。”
　　噢，西稚冷漠地想，原来是学霸。
　　黑蛋收起爪子，化作人手尝试去抚摸她的柔软的脸颊：“软软，我好想你。”
　　西稚嫌弃地拍掉他的手，没好气地说：“我一点也不想你。”
　　她几乎可以闻到黑蛋身上那股难闻的公猫气息，现在不是发。情期他都这么饥。渴，要是真到了春天，他还指不定怎么烦呢。
　　黑蛋轻佻地笑，自以为颠倒众生邪魅狷狂：“软软，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你，明天春天桃花开的时候，我们一起叫。春吧。”
　　他自以为浪漫，西稚却不理他。
　　西稚一口回绝：“不叫，我还是只小猫咪呢。”
　　“软软……”黑蛋又要动手动脚。
　　西稚一爪子挠在他脸上，用猫语喵道：“毛黑蛋！不要再骚扰我！小心我告诉明野，让他抓你去绝育！”
　　黑蛋轻浮的笑容停在脸上，他忽然转过身。
　　明野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正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静静看他们暧昧的姿势。
　　黑蛋被西稚抓了一下，他不是善茬，本来打算教训她这下也不方便动手了。
　　他浑圆的眼珠闪着邪光和明野对视。
　　明野在原地不动，只是看着他们。
　　西稚小声怯怯地说：“明明，他欺负我。”
　　明野蹙眉，刚刚不动是因为不知道他们这树咚的姿势是何单强迫还是西稚自己愿意的，这下一听见她可怜兮兮的话立即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黑蛋很识趣，不等明野动手先退开了。
　　他想走，被明野一把抓住胳膊。
　　黑蛋抬眼，对上明野看似平静但暗潮汹涌的眸子，明野声音低沉：“他欺负你？要我帮你揍他吗？”
　　西稚哪里敢让他动手，跑到明野身后：“别打他，让他走吧。”
　　明野放开黑蛋，黑蛋勾起唇角：“软软再见，我到现在都很怀念我们的以前。”
　　西稚心想我们有个屁的以前，她抓着明野的衣袖，忐忑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你看到什么没有。”
　　明野低下头，凝视她忧虑的面容：“在你朝他喵喵叫的时候。”
　　西稚心道还好明野没看见黑蛋的爪子，她一副欣慰的模样，明野安静看了她片刻，忽然沉着声音“喵”了一声。
　　西稚：“？？？”
　　明野：“喵喵喵。”
　　“喵喵喵喵喵喵。”
　　她好奇地问：“你干什么？”
　　明野不开心了：“你刚才和他喵，为什么不和我喵？”
　　西稚：“……”
　　“他是谁？”
　　西稚想了想：“以前的朋友。”
　　“他为什么叫你软软？”明野像个捉奸的丈夫一样。
　　西稚挠挠头：“我的小名叫软软，因为我的毛比较软。”
　　明野目光停在她头发上：“毛软？”
　　她是想说头发软吗？
　　西稚一时没刹住嘴用错了词，疑心疑鬼看着明野若有所思的眼睛，怀疑他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她怕自己露出猫精的痕迹，连忙解释：“你别想多了，黑蛋这么叫我只是因为我身上的毛比较软而已。”
　　原来没想多，这下彻底想多了。
　　明野脸色一白：“身上的毛？？！”
　　他压下怒火，又问：“你叫他黑蛋？”
　　西稚低下头，心想明野总不能从这么土气的名字中发现他们是猫精的蛛丝马迹吧？
　　“他叫黑蛋，因为他的蛋特别黑。”
　　“你见过？”明野冷着脸。
　　西稚点点头：“他经常舔啊。”
　　明野脸色不只是白了，更像暴雨将至前暗无光亮的天空，他咬着牙，控制着自己不掉头离开：“那以后我也叫你软软。”
　　西稚果断地说：“不行。”
　　软软这个名字在人类里算好听的，但放在猫界就和翠花一样土气。
　　猫咪们没有文化，翻来覆去也只能叫那几个名字。
　　软软、亮亮、滑滑、绵绵，书记就叫毛亮亮。
　　而毛黑蛋这个名字在猫界算是相当洋气而新潮的。
　　西稚成精前叫白软软，因为她是白猫。
　　然而在同一个大院里，还会有黄软软、花软软，再往外走一点，站在路上喊一句白软软，就像站在大街上喊一句张伟，大概会有三四只猫同时回头。
　　西稚有小女孩的心思，不希望明野叫她这土里土气的名字，她也想在喜欢的人面前洋气一点，她小声恳求：“你就叫我西西，好不好？”
　　明野神色复杂：“他能叫的名字我不能叫？”
　　西稚点头：“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明野愣了片刻，随后轻轻拂开她抓着自己衣袖白软的小手。
　　他没说话，转身走了，步子迈得又快又大，带着股浓浓的怒气。
　　西稚觉得明野生气了，一时又找不到他生气的症结在哪里，连忙追上去跟在他左右：“明明，你怎么了？”
　　明野冷淡地说：“我也不喜欢你叫我明明。”
　　西稚这下真的懵了：“你在和我闹别扭？”
　　“没有。”明野大步走，丝毫不管西稚飞速迈着小腿才能卟棱卟棱跟上，“别跟着我，去找何单。”
　　西稚拦住他的前路，讨好地说：“好了明明，不要闹了。”
　　她思虑了一下，决定委屈自己让明野开心：“你叫吧，你叫什么都可以。”
　　即使是翠花这种名字我也没关系。
　　语气真不情愿啊，明野想。
　　明野站住脚步，没有开口叫她，他只是用凛凛的目光看着她，看得西稚心里一咯噔。
　　“你心里有别人，就别来招惹我。”明野神情冷硬，“我不喜欢勉强，也不想叫你，你叫软软还是西西都和我没关系，最近不要见面了。”
　　西稚：“？？？”
　　明野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越过她走了。
　　杜杰远远朝他招手：“老大，带上西西妹妹一起去聚餐。”
　　明野身上散发出生人勿进的凛冽寒气，他一语不发跟在大家后面。
　　杜杰凑上来：“叫上西西啊，她不是喜欢你吗？”
　　明野问：“你哪里看出她喜欢我的？”
　　杜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傻了？谁不知道她喜欢你？”
　　明野不想矫情，但陷入爱情的人还不矫情可能就是有病。
　　他指着自己的脸，问杜杰：“我长得像何单吗？”
　　“声音像何单吗？”
　　“打球的姿势像何单吗？”
　　“我帅还是何单帅？”
　　杜杰担忧地问：“打球打傻了？”
　　“你说西稚为什么喜欢我？我是不是哪里和何单有相似的地方？”明野扶住他的肩膀，一脸严肃，“你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实话告诉我，我有没有哪里比何单差？西稚她会不会离开我去喜欢何单？”
　　杜杰脸颊抽搐，半分钟后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有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小姐姐的甜甜的现言，超好看！
　　《等光来吻你》by工里


第21章　做作的猫
　　明野一个星期没理西稚了。
　　西稚在这一个星期内制造了各种各样的偶遇，期许明明能停住他流转的目光；　重新和她重归于好。
　　清晨跑操；　西稚站在路边的灌木丛前顾影自怜：“秋天到了；　花要谢了；　女人的青春就像花一样经不起蹉跎，不要等到……”
　　明野眼睛不斜；　径直跑了出去。
　　图书馆自习；　西稚拿着拖把过去：“同学；　抬起脚来。”
　　明野不仅抬起脚，还顺便收拾书包换了一个桌子。
　　西稚继续跟过去：“同学，这张桌子我也要擦。”
　　明野直接拿起书包走了。
　　人工湖边；　西稚脱掉鞋子站在草地上和鱼说话，声音洪亮，生怕谁听不到一样：“明明已经很久不理我了；　好想自杀好想去死！”
　　明野下课经过；　听到她这句话终于有所触动一般停下脚步。
　　西稚在心里偷偷欢呼：果然不舍得我去死！
　　然而明野只是提醒她：“湖水太浅淹不死你，想自杀去北院的污水处理池。”
　　西稚越挫越勇；　她在食堂打了一两米饭；　一个清炒大白菜端到明野身边；　装作不经意看着明野盘里的肉：“好饿哟；　三天没吃肉了。”
　　明野这次连盘子都不要了；　起身走人。
　　西稚沮丧地趴在餐桌上。
　　杜杰问：“你干什么了，能把我们老大惹成这样？”
　　明野离开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份食堂买的炸排骨；　西稚眼睛一亮：“这是给我买的吗？”
　　明野冷漠地说：“买回去喂猫。”
　　他将排骨放在桌子上，埋头吃饭，西稚对盘里的大白菜难以下咽，明野分出余光看着她，终于忍不住抬手夹了一块排骨给她。
　　“不小心掉进去的。”明野解释，“我有洁癖，你别夹回来。”
　　西稚笑得暖暖的：“可我一块不够吃。”
　　明野全都夹给她：“我手抽筋了。”
　　“你上次说最近不要见面，最近过去了吗？”西稚问道，“其实你叫我什么我都喜欢，软软也可以的。”
　　明野沉默地嚼着嘴里的饭菜，赌气地说：“不叫。”
　　明明有脾气了：“让何单叫吧。”
　　杜杰阴阳怪气地说：“西西，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朝三暮四，明野怎么说也是院草级别，你有别人还撩他，这像话吗？”
　　西稚着急了：“我没有别人。”
　　杜杰提醒她：“你跟何单什么关系？”
　　西稚恍然大悟，她在四处张望，看到黑蛋在排队打饭，心里登时对那只骚包猫升起一股怨气。
　　她小脸严肃：“明明，我会向你证明我不喜欢他。”
　　她拿起明野桌上的菜汤朝何单走过去。
　　她上次证明不怕狗一脚踹飞了学校的流浪狗，明野此刻不知怎么从她话里听出一股熟悉的味道，他连忙起身拦住西稚：“干嘛去？”
　　西稚声音奶绵绵的：“我就只喜欢你。”
　　“我不喜欢何单，也不喜欢别人，你不能冤枉我。”
　　女孩稚嫩的面容带着委屈和难过，模样楚楚可怜。
　　明野将汤碗夺下来，看着女孩快哭出来的面孔，心里不可抑制柔软下来，他的气一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轻声说：“知道了。”
　　蛋看过就看过，有前男友没什么。
　　不让叫软软就不叫，可以叫别的。
　　几天没理她明野心里也很难受，西稚制造偶遇的时候，他表面看起来生气，可心里其实是开心的。
　　见过蛋的青梅竹马又怎样？西稚现在还不是喜欢他？
　　傲娇的明明当然不会将这些心思说出口，他依旧伪装成清风徐来水波不兴酷酷的兵哥哥模样。
　　西稚可怜地抬眼看他：“那你喜欢我吗？”
　　明野好像不生气了，她心里暗暗想，同时脑瓜飞速转动。
　　明野一怔，他见面就想把她拉进怀里揉一揉亲一亲，这算喜欢吗？如果这算喜欢，那他应该更喜欢每天去他宿舍的那只猫才对。
　　明野还在思考，西稚突然不开心了：“哼！”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只暧昧不负责！”
　　她将姚倩和吴恬在宿舍聊八卦时的用语拿出来，装成一副受伤气愤的模样：“你就是个渣男！”
　　她说完就跑了。
　　事发突然，明野疑惑：“她怎么了？”
　　杜杰也一头雾水：“谁知道呢。”
　　西稚夺门而出，路过门口时还特意放慢了脚步，她变成猫守在食堂门口等明野出来，可左等右等都等不到。
　　这几天明野不理她，她将自己的感情问题说给姚倩听，对方告诉她，男人这都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对他太好他不会在意，只有得不到的东西才会一直骚动。
　　姚倩教给她一个法子，既可以化解明野的愤怒，又可以试探他的心意——让她主动生气，以此让明野产生危机感，让他不敢再吊着她。
　　明野和杜杰出来了，西稚变成猫趴在食堂门口的台阶上。
　　明野现在一定很着急，西稚想，一定为自己伤害了她而感到愧疚，他一定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她，想求得她的原谅。
　　她一定会是最后的胜利者，她会让明野乖乖跪伏在她的猫爪之下。
　　“据说明天下雨。”杜杰说。
　　明野：“嗯，可以睡懒觉。”
　　西稚换了个姿势趴着，心想：马上就要去找我了。
　　杜杰问：“喝饮料吗？”
　　明野：“喝。”
　　明野和杜杰走到超市，西稚一路翘着尾巴跟了进去。
　　“可乐还是雪碧？”
　　“七喜。”
　　索然无味的男人们。
　　西稚心想：怎么还不提我生气的事情呢？
　　两人结账出去，西稚紧跟着，被路过的营业员踹了一脚：“哪里来的野猫？”
　　明野听见动静回头，认出了熟悉的猫脸，他弯腰将她提起来，西稚被踢得很痛，呲着牙喵喵直叫。
　　明野给她揉了揉后背：“疼吗？”
　　西稚半是享受半是哀怨——明野对只猫都比对她好！她让他给她揉脸，他都装作听不见！
　　女人无理取闹起来可以不讲道理，西稚觉得现在非常吃自己的醋！她将爪子填进嘴里咬了一口才解气。
　　“你觉不觉得这猫像西稚？”明野忽然出声。
　　西稚正在吃爪爪，上下牙齿一合，差点被自己爪子噎死。
　　她不敢动，眼睛瞪得圆溜溜盯着明野，以为他看出了什么。
　　“白白的，软软的，我一看见西稚就想抱抱。”明野捏捏猫耳朵，“看见它也想抱抱。”
　　西稚：“！！！！！”
　　“你觉得我喜欢西稚吗？”明野神情困惑。
　　杜杰喝了口饮料：“你自己觉得呢？”
　　西稚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终于提起她了！
　　“西稚有点傻。”明野大手抚摸手里白猫的毛，眼神犹豫，“她什么都不懂，和她谈恋爱，总觉得在欺负她。”
　　杜杰三两口喝完碳酸汽水，拍拍明野的肩膀：“你是不是想多了？青梅竹马的蛋都看过，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
　　西稚不懂杜杰在说什么，看过黑蛋的蛋要懂什么？
　　曾经黑蛋以颜色纯正黝黑的蛋蛋闻名校园，多少猫咪慕名而来排队观赏他的黑蛋。黑蛋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阳光灿烂的午后，躺在草地上舔蛋蛋，H大的猫咪基本上都见过他的蛋。
　　明野抱了一会猫，将她放下。
　　西稚想了想，偷偷溜进灌木丛。
　　明野和杜杰顺着学校的小路走回宿舍，刚才“气愤”离去的女孩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抚弄头发。
　　西稚还要维持生气的样子，她给了明野一个大大的冷眼：“我很聪明的，你知道吧？”
　　“傻啊蠢啊这些字和我完全不沾边。”西稚神色严肃，“我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欺负得我都习惯了，一天没人欺负我会很不舒服。”
　　明野古怪地看着她，接不上话来。
　　“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小猫精前言不搭后语，像个傻子一样，“你没发现我生气了吗？”
　　“没有。”明野冷静地问，“你生什么气？”
　　姚倩说，女人要保持足够的神秘感和距离感，这样才会勾起男人的好奇心，他才会想要征服你。
　　离开了招财猫老师，姚倩就是西稚的情感顾问。
　　小猫精又开始做作了，她起身翘着手指头拍拍身上的裙子，下巴高傲地一扬：“哼，你慢慢猜吧！”
　　西稚扭着屁股走了，杜杰嘴巴合不拢：“她今天吃错药了？”
　　明野也很奇怪，刚才还是他在生气，一眨眼风水怎么轮流转了？西稚突然无理由地生气，搞得他的气都生不下去了。
　　他看着女孩的背影。
　　纤细的小腿、柔软的腰肢、茸茸的头发透骨的可爱。
　　女孩走着走着，垂在身侧的小拳头握了握，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在发现明野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时，唇角描出令人不易察觉的温柔弧度，但下一秒她又敛起笑意，狠狠瞪了他一眼。
　　“真做作啊。”杜杰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做作的女人？”
　　真可爱啊，明野想，闹别扭都这么可爱。
　　真是太可爱了！


第22章　求猫得猫
　　明野计算着日子，西稚已经哼他一个星期了。
　　每天不理他就算了；　却又偏偏要来他面前赚存在感；　花式搔首弄姿；　等明野注意到她；　她就高冷地留下一句“哼”，然后扬长而去。
　　杜杰觉得西稚有病；　明野瞥他一眼：“别在背后说坏话；　你不觉得她挺萌的？”
　　杜杰：“……”
　　明野在杜杰眼里已经病入膏肓了。
　　☆☆☆
　　开学之初；　西稚在学校里加入了动物保护社，名为爱护动物，实则是为了私下里接济困难猫众脱贫致富奔小康。
　　柳佳佳是动物保护社的负责人；　当初还是她拉西稚进社的。
　　这周末是社团新学期第一次活动，社长和老社员带领新社员接触校园里的流浪动物，给它们喂食、检查身体。
　　柳佳佳昨晚在寝室做好拌饭；　准备了很多猫粮狗粮。
　　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