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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头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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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稚迷迷糊糊摇头:“男朋友在Y城。”
  “在工作?”
  西稚低声说:“训练。”
  她累极了,说完就闭上眼睛,期间陆续被火车跑过铁轨交界处的嘎达声给吵醒。
  屁股被颠得很痛,一直蜷缩着坐在地上,腿也很痛,她手摸着屁股,心想等到明野身边以后,一定得让他给自己好好揉一揉。
  火车一路跑跑停停,西稚从来没有去过这么远的地方,她偶尔和男生聊天,偶尔和大叔聊天,更多的时候是趴在那里安静地睡觉。
  第三天清晨,天微微亮,东方出现一缕明艳的朝阳,火车上喇叭响了起来。西稚睡了哪里都酸,站起来抻了一个懒腰。
  火车一路向南,所及之处天的边际被染成漂亮的玫瑰红。
  西稚趴在玻璃上看,看这清晨独一无二的绚丽景色。
  车子颠簸了一下,车内喇叭传出温柔的女声:“Y城前方就要进站,请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带好行李物品,避免遗漏在车厢。”
  路边树杈上惊起两只比翼的小鸟,西稚手指隔着远远的距离,点在玻璃上按出一块白雾。
  她忽然之间觉得,这个冬天,似乎也挺好。


第46章 心有灵猫
  Y城四季如春,天空蔚蓝纯粹; 一眼望过去没有白云点缀; 是令人舒心的干净颜色。
  西稚出了火车站就晕头转向; 她去旁边的报亭买了一份城市地图趴在火车站广场前的台阶上查明野所在的位置。
  车站旁举着景点包玩全城牌子的黑车司机远远看到一个小姑娘下了火车没头苍蝇似的转悠; 跑过来:“美女,坐车吗?”
  西稚实在找不到军区在哪里; 警惕地看着他; 问道:“到军区吗?”
  司机说:“那地方挺远; 这样,你给我一百块钱我把你送过去,看你这么大年龄; 是来部队看男朋友?”
  西稚别说一百块钱,五十块都拿不出来,火车票已经把她的钱花光了; 而手机没电; 明野给的钱在支付宝里也出不来。
  西稚挥挥手:“你给我指个方向吧。”
  司机见她孤零零一个人,又说:“这样吧; 八十块钱送你过去; 那里太偏了; 你要倒好几班车; 不是我说; 年底小偷人贩子都在争创业绩,你自己过去真的不安全。”
  西稚掰开钱包,数出自己所有的钱:“三十二块八毛; 你能送我去吗?大叔,你看着就像一个好人。”
  司机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他立即指了指北边:“朝那走,有公交站,坐五路车到终点,然后找人问路吧。”
  西稚去报刊亭买了瓶矿泉水,坐在广场上吃姚倩给的饼干,中午日头慢慢升起来,她的红棉袄架不住阳光的炙烤,裹得身体烫烫的。
  Y城好热。
  西稚抠着鞋子,觉得每个毛孔都在向外发汗。
  她用饼干垫了垫肚子,站起来去公交站坐五路车。
  ——
  集训营白天体能训练,负重、越野、端枪……晚上军事理论课,从早上六点一直到晚上十点,除了吃饭睡觉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在校国防生到底和真正的军人还是有区别的,初来乍到体验部队的生活,任是训练了三年一时也适应不来。
  杜杰每天都在反省,自己是多么想不开才挤破头来报训练营。如果早知道这么累,别说三分的综测加成,就是给他三十分都不会来。
  上午训练结束,吃饭加午休只有一个半小时,刚在泥潭里滚过,身上脏兮兮的。
  明野回宿舍拿上脸盆和换洗衣物,去澡堂洗澡。
  “你今晚打电话吗?”明野洗澡的时候突然问杜杰,“不打借我用用。”
  集训营是全封闭的,不可以随便离开,手机在来的第一天被没收了,教导员给国防生发了电话卡,但是时间非常有限,明野要攒好几天才能和西稚打一通电话多说几句。
  杜杰没有女朋友,作为男生大大咧咧的不会没事和父母聊天撒娇,顶多报个平安发发牢骚报告一下儿子每天都在泥浆里打滚,两分钟的事,他搓着头上的泡沫:“不打,你用吧。”
  明野三分钟洗完了身上,杜杰热水开得最大想冲冲乏,还想磨蹭一会,水管里突然倒进了一股凉水。
  “我靠。”杜杰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洗澡超过五分钟之后冷水的爱抚,动作麻利地溜出来,“这群狗日的,要整死人吗?”
  同浴室还没洗到五分钟的国防生在热水下面哈哈笑他:“你以为在学校,爱洗多久都行?”
  明野在柜子旁边穿裤子,也笑:“你们别得意太早,说不定一会吹紧急集合哨,大家一起死翘翘。”
  “老大别乌鸦嘴。”同伴说,“这地方虽然狗了点,但还不至于狗成这样,我不信教官连洗澡的时间都不给……”
  浴室外的喇叭忽然疯了似的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所有人都愣了,明野反应最快,打开杜杰的柜子把毛巾丢给他:“快。”
  杜杰低声咒骂了一句,把头伸进水龙头下也不管水凉不凉了,洗干净头上的泡沫,抓起计时卡冲了出去。
  男孩子们七手八脚冲干净身体关上水龙头,一边跑一边穿衣服,T恤啷当在外面,皮带只扣一半。
  五分钟后,集合点排起整齐的队伍,八十个男孩子一个不落,但全部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鞋子穿不整齐歪歪扭扭。
  一人顶着一个大湿头,有的头上泡沫还没洗。
  教官姓谢,是个国字脸的中年人,是赵阳当年部队上下铺的战友,也是有这层关系,H大这次训练才能分来这么多名额。
  他冷着脸问:“集合时间是多久?”
  没人回答,他手里掐了一个秒表,随意瞥了一眼:“三分钟,只有三十二个人三分钟之内赶到。”
  所有人鸦雀无声,大气不敢出,谢有光说:“在铃声结束后到达集合点的人都给我站出来。”
  没有人动,他笑了笑,换了种说法:“铃声结束前赶到的人站出来。”
  还是没人动,大家都面面相觑,这是来集训营第一次紧急集合,大部分人没有太过在意,法不责众,况且又是第一次,料想谢有光也不敢把他们怎么样。
  谢有光站了一会,忽然手指着明野:“一分二十三秒,你出来。”
  明野出列,他又指了后面一个男生,指一个人报一个数,一直数了三十二个人,报数期间他连手里的秒表都没看。
  队伍被他分成两波,一波迟到,一波没迟到,准确无误。
  谢有光说:“没能准时集合的人,下午都给我围着训练场蛙跳,一人八圈,跳不完别吃饭了。”
  杜杰眼前一黑,他也是剩下四十八个人之一,刚想哀嚎,谢有光又说:“你们这三十二个人一人去给我跳十圈。”
  有人忍不住问:“凭什么?我们准时到了。”
  谢有光点点头,温和地笑:“我刚才问的时候为什么不站出来?那么想有难同当,我就给你们点难尝尝。”
  教官再没说话,队伍恢复安静,都在等着听他的指示,他又气死人一般说:“解散吧。”
  杜杰把帽子摘下来,感觉这一刻已经想要日天日地了。
  ——
  西稚下了五路车,彻底迷路了。Y城天气太热,她把身上的红棉袄脱下来围在腰间,四处找人问路。
  五路车终点站是全市最大的蔬菜批发市场,这里的人都知道部队的车每天会来这里采购食材,西稚打听一番等在路边花坛。
  两个小时后,一辆蓝色的卡车路过停车,车上下来几个穿迷彩服的兵哥哥。一只身穿红衣服的小白猫轻巧从草丛里跳出来,等兵哥哥将食材装好,盖上油纸布以后扒着卡车的边缘,跳到车后斗上。
  西稚一进车斗里,差点被鸡屎味熏死,车斗里装了一笼子活鸡,在她周围咕咕咕直叫,甚至还有一只正在排便。
  西稚往里钻,想避开这些讨厌的尖嘴动物,两筐新鲜的牛肉牢牢挡住了她,西稚撞在装肉的框子上面,毛上红通通粘了一脸的血。
  这到底是倒了什么霉。
  西稚悲伤地想。
  ——
  货车到军区已经是傍晚了,西稚闻着鸡屎味和血腥味,加上一路颠簸快吐出来了,身上的毛被熏得臭烘烘的,脸上不知道什么东西粘结在一起,如果一会这样子见明野,西稚连死的心都有了。
  还好,在见明野之前,她还有时间整理仪表。
  找个水塘跳进去洗一洗,冲一冲,回头还是一只干净漂亮的猫。
  车子停稳,西稚准备趁没人发现扒开外面那层油布纸跳出去,前面的油布忽然被人撩起一个缝,紧接着杜杰虚弱的声音传来:“那孙子比赵阳还狗,赵阳都没罚过这么狠的,罚完不算,还要来帮后勤卸货,我是脑子抽了才报这个狗屁的训练营。”
  明野把货车上的油布扯开,听他念了一下午,耳朵起茧子了:“你能不逼逼吗?再逼逼你已经来了也出不去……”
  下一秒,他和前爪扒在卡车后斗上浑身脏兮兮的小白猫对了个眼。
  空气仿佛凝滞一般,西稚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明野眨眨眼。
  杜杰不忿:“我怎么了我?好好说话,谁逼逼了?”
  明野忽然朝他的方向虚虚一伸手,杜杰以为明野想给他一拳头,侧身躲开,明野出手如电,捉住一只从车斗上窜出去的猫。
  杜杰反应过来,贫道:“军区就是军区,肉类齐全,伙食真好。”
  他打量着身上穿着红马甲的小猫,说道:“现在还流行给食材穿衣服的?”
  明野把又脏又臭的小猫拎到眼前,小猫轻轻挣扎,他改为抱着它。
  他不能分清猫脸和猫脸之间的区别,但刚一抱起这只猫,心里就涌起一股不知哪里生出来的温柔缱绻缠绕着他。
  一身的刚硬通通给缠成了绕指柔。
  西稚好像也有这样一件同样颜色的红棉袄,还是他看冬天她总穿一件,买给她的。
  “这猫有点眼熟。”杜杰说,“和咱们宿舍那只挺像。”
  明野当然比他先看出来,他感觉手下小猫不敢动了,连忙打着掩护:“这只比那只瘦一点。”
  他掂了掂重量,感觉确实轻了一些。
  西稚是不是没花他给的钱,没好好吃饭?明野心不在焉地想。
  他几乎能确定手里的猫是女朋友,抱住猫不想放手,怕放开西稚跑了。
  他看向食堂后面,那里是部队外圈的围栏,他想了想,对杜杰说:“隔壁医院的护士每晚下班都从那经过,听说里面有个特别漂亮的,你想不想看?今晚一起?”
  就算西稚听不懂他话里的深层意思,光凭话的表面意思,也足以让这只小心眼的猫如临大敌,醋海翻腾了。
  明野感觉手里小猫肚子不是是气得还是怎么了,鼓鼓胀胀的,心想:很好。
  ——
  西稚废了好大劲才把自己整理干净。
  部队旁边有条街,街上有个小旅馆,西稚开了个房间洗澡,晚上杀气腾腾冲到了明野下午说可以看到漂亮姑娘的围栏旁。
  明野今晚没训练也没课,早早吃过饭拖着两条半残废的腿跑到食堂后面等着,他嘴里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梗胡思乱想。
  白天那只猫真的是西稚吗?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
  西稚真的听懂他说什么吗?她万一生气不来了怎么办?
  西稚真的是猫吗?如果只是他脑洞大开,西稚和那只猫一点关系都没有……
  明野把嘴里的狗尾巴草翻来覆去汁水都嚼干了,耳边忽然传来西稚“惊喜”的声音:“明明?你怎么在这里?”
  明野心想:演技真差,还能演得再做作一点吗?
  他吐掉嘴里那根草,实力向西稚演了一出什么是影帝级别的演技,他表情放空,呆愣了三秒,一副极度震惊和不可思议的样子从地上站起来:“你……你怎么在这?”
  西稚得意的表情在脸上一晃而过,全都收在明野眼底,明野心底宠溺地想,看这个傻姑娘。
  “我想来找你,刚刚过来,就在这看到你了,我们可能是心有灵犀吧。”西稚一副温温软软的模样,朝栏杆里伸出手,“我想你了。”
  明野握着她的手,滑滑嫩嫩的,心底一阵温柔:“怎么来的?”
  西稚使劲朝里面伸胳膊,可是她胳膊太短,抱不住明野:“坐火车。”
  明野皱眉:“怎么不坐飞机?”春运期间临时买票肯定没有卧票,一想到小姑娘是买了站票或者坐票跑过来的,心里一阵发酸。
  “不会坐飞机。”西稚傻乎乎地笑,她又朝旁边张望,“我刚才路过隔壁,看到好多漂亮的女孩子,那边是干什么的?”
  明野就知道她会这么问,摸着她软软的脸,说道:“军区医院的实习生,杜杰喜欢漂亮妹子,我今晚陪他来看。”
  小猫精不信任地问:“只是陪他吗?你自己有没有想看呢?”
  明野长久看着她,怔怔不说话。
  西稚抬起头,撞进他温柔的眼睛里。
  “西稚,靠近点。”明野忽而压低声音,调子优柔暧昧,他把脸靠近栏杆处。
  西稚将脸伸过去,以为明野要对她说悄悄话。
  栏杆的夹缝宽敞,凑近了可以闻到淡淡的铁锈味。
  女孩穿着红棉袄站在漂亮的月光底下,明野凑近,呼吸打在她柔软的脸颊,他轻声问:“火车累不累?”
  “不累,可以看见你……”西稚没弄懂这旖旎的气氛,以为明野问她话只是想问她话,认真地回道。可只答到一半,明野隔着一道栏杆把脸卡进一半,嘴唇印上她的。
  鼻子里除了铁锈味之外还涌上了一点明野身上微微的汗味。
  两个人就这么卡着一层栏杆接吻,傻兮兮的。
  西稚推开明野,就着月亮的清光看着他脸上被栏杆卡出来的红痕,她摸了摸自己脸上,还有点氧化了的红铁粉子。
  明野没亲够,伸手捞住她:“来。”
  西稚突然狡猾地笑了笑,她两手扒着栏杆,轻巧地将整个脑袋侧伸入里面,她身子在外,脑袋在里,笑嘻嘻朝明野撅着嘴:“还要。”
  明野忍不住笑了,摸着她的头发,倾身亲她。
  西稚沉浸在明野的吻里无法自拔,又听见明野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想你了。”


第47章 色气满猫
  明野用缱绻得近乎虔诚的语气在她耳边说想她,西稚脸上蔓延起一阵难以言说的饱满红色; 怪在黑夜不亮眼; 否则和她身上那件红棉袄的颜色也是可以比比的。
  她激动得耳朵尖都在发烫; 好像有明野这一句话; 她千里迢迢跑来这里的艰难都可以不作数了。
  明野将身体贴在栏杆上,把她脑袋揉进怀里; 西稚可以听见他怦怦有力的心跳。
  “什么时候走?”明野胸膛起伏; 问道。
  西稚揪着他训练服的前领:“不走。”
  明野手指盖在她脑后; 若有似无揪她后脑细小的绒毛:“我不能陪你,你一个女孩子很危险,玩几天就回去等我……”
  西稚果断摇头:“不回去。”
  她手伸到明野腰间拧:“我晚上来看你。”
  女孩固执起来不是一般犟; 明野被她拧得痒痒的:“白天呢?”
  西稚住的旅馆楼下有家饭店招服务员,她打算白天去打工赚下学期的生活费,晚上过来和明野腻歪。
  “你去市区住。”明野蹙眉。这里是郊区; 环境不好; 西稚嘴里那个小旅馆也破旧不堪,是给来探望士兵的家属临时落脚用的。
  他知道西稚不同于人有家有亲人; 新年无处可去; 于是说:“除夕夜我放一天假; 陪你去玩。”
  西稚不耐烦地推他:“你真啰嗦。”
  明野以往都被说高冷; 还第一次被嫌弃啰嗦。
  西稚努力伸长短乎乎的手臂; 想隔着栏杆和明野做出拥抱的姿势,可抱不住就是抱不住,她肩膀一缩; 打算从栏杆里钻进去。
  明野拦住她:“不行,这是部队。”
  西稚只能在栏杆外把头埋进他胸口蹭,嘴里哼哼唧唧撒娇:“想抱抱你。”
  她掏出一瓶薄荷糖塞进明野的衣服口袋:“我在火车上买的,你的烟被收了,想抽的时候吃颗糖吧。”
  明野打开含了一颗,而后低下头咬她嘴巴。
  西稚软滑滑的舌头灵蛇一样钻进他嘴里舔他的牙龈,明野胸口一震一颤,极力压抑着什么。
  女孩身娇体软,接吻时嘴里甜甜的味道让他着迷。多日不见,憋了一身无处可泄的火,明野身体硬邦邦的,想推开她,西稚却粘得紧。
  宿舍楼区的广播响,明野不得不放开她,呼吸略微急促:“查宿了,你住哪里?”
  西稚指了指远处的招待所,这一片路灯昏昏,按理说军区旁边不会有危险,明野还是不放心:“你回招待所后打开灯闪几下。”
  明野反手把她的脑袋从栏杆里拔出去:“十分钟我没看到闪灯,就过去找你。”
  他捏她屁股:“明天我在这里等你。”
  西稚知道大概部队规矩很严,听话地掉头就跑,明野在后面压低声音喊:“别跑快,小心摔跤。”
  他一直等到西稚所指的房间亮起灯光,才转身朝宿舍区跑,每天晚上广播响起十五分钟后会有教官查宿,如果查宿时人不在床上躺着,那么明天肯定会被整得凄惨。
  杜杰就因为某次刷牙回来晚了,第二天被罚负重跑。
  明野一路跑一路算时间,西稚跑得很快,给他留足时间跑回去钻进被窝装睡,只要教官今天不临时起意突袭查房,他铁定不会被发现。
  可人有时候倒霉起来,什么也拦不住。
  明野回去时,谢有光站在地中间,所有人穿着鞋子在地上排成一排站队,他铁青着脸:“明野呢?”
  明野心里骂了一句这什么运气,站在门口:“我在这。”
  谢有光瞄他:“去哪儿了?”
  明野神色不变:“去外面透透气。”
  谢有光围着他转了一圈:“去抽烟了?”
  刚来集训营第一天教官就把烟和零食全都收了,明野烟瘾挺重,憋了一个星期没抽,听见这话眉毛结成一个团:“没有。”
  “张嘴。”谢有光冷漠地说。
  明野刚和西稚接过吻,嘴唇微微发红,教官凑近去闻,闻到一股浓浓的薄荷味。
  明野:“……”
  背到奶奶家了。
  西稚在火车上买了一盒糖,知道他在训练营没烟抽没零食吃全都塞给他了。教官从他兜里翻出薄荷糖的时候,明野有嘴也说不清了。
  “第一天零食全都上缴,这东西哪来的?”谢有光问,“知道私藏犯什么纪律吗?”
  明野不想争辩,下午罚跳了十圈早就没力气了,他疲惫地说:“罚吧。”
  谢有光眼珠子瞪着,里面红血丝滚动:“你什么态度?”
  明野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求你了,罚我吧。”
  谢有光。气急反笑,点点头:“出去跑,跑到我叫你回来为止。”
  教官冷着脸走了,明野洗了把脸清醒就要出去。
  杜杰眼睛瞥向明野裤子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我靠,你属泰迪的?出去跑一圈裤子都能顶起来?老实说,你是不是找地方撸了?”
  明野像只落水的小狗一样,甩着头上的水,拿毛巾胡乱擦了两把,郁闷地出去了。
  ——
  明野被谢有光盯上了,别人跑三公里他五公里,别人五十个引体向上他一百个,别人滚一遍泥浆他滚两遍,几天下来,身体不像自己的了,休息时腿都在打颤。
  晚饭明野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出来坐在花坛边,他摘了片冬青叶放在嘴里咀嚼,一时间烟瘾犯了。
  “谢有光让你晚上加训。”杜杰吃过饭出来,坐在他身边,“你还行吗?”
  明野心想赵阳绝对提前打过招呼了,不然以窝藏一瓶薄荷糖的罪名用不着罚这么狠,看谢有光的架势却是打算和他长期杠下去了。
  明野点点头,朝每天和西稚见面的地方走过去。
  西稚坐在围栏外的石头上,手臂撑在腿上拖着下巴,她看上去等了很久,见明野过来欢呼一声跑了过来。
  明野揉她的脑袋:“等多久了?”
  西稚:“没多久,你训练完了?”
  明野:“晚上加训,以后别来了,我不一定有时间过来。”
  西稚笑笑:“你做你的,我来我的,你有时间过来看看我,没时间就不要过来。”
  “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她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是明野平时抽的中华,“知道你想抽,但对身体不好,只给你一支。”
  明野来这里第一天把所有无关物品都上交了,同宿舍很多男生留心眼,把烟藏在垃圾桶里花坛底下躲过搜查,每晚总有几个男生查宿后躲在在阳台上抽烟,明野烟瘾早就犯了,却又不能出门去买。
  明野接过烟,手有点抖,西稚问:“手掌怎么了?”
  手掌是今天在沙地做两组俯卧撑磨红的,明野没告诉她,只是说:“训练时打墙上了。”
  西稚给他烟的手转了个弯,突然把小脑袋伸进来:“抽烟之前,你先亲我一口。”
  明野在她嘴唇上轻轻碰了碰,西稚不开心:“能不能深入一点?”
  明野最近训练消耗很多体力,但一碰她还是难免激动,顶个帐篷去训练不合适,他笑笑说:“我晚上加训,明天再亲。”
  西稚给他打上火,明野捏捏她的脸,躲到她下风口。
  他把烟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却不抽,西稚问:“我买到假烟了?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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