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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们结婚吧-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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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再总把她当孩子一样的对待,她也不喜欢总把她当孩子一样对待的感觉,这并不是她所期望的。
可在景臣眼里。她就是跟个孩子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孩子,就不要随随便便一句话也不说就转身跑,现在跟我回去。”
说着,他不容置疑地拽过她手腕,强硬地将她扯回去。
傅筱楠被迫地跟着他的步伐往回走,唇瓣抿得紧紧的,在他的眼里,跑掉的她应该是很不正常的吧?
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正常女人来看待,从来就只是一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忍不住,傅筱楠很想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她突然有点排斥这样的感觉,排斥他看待她的眼神。
可是暗暗试图用力抽出来,却被景臣一个不客气地眼神冷瞪一下后,最终只能是由着他拽着她走。
当两人重新返回别墅时,裴思愉已经不在了,原先傅筱楠还在考虑着该如何面对她,却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先离开。
而发现整个屋子里都没了裴思愉的身影,除了门被灌上,屋子里依旧是他离开时的布局后,景臣眉梢一拧,眼底有一丝异样的情愫,还有淡淡的恼怒。
不是说了叫她在这里等他?
这个女人真的是——
“在这里等着,我去换身衣服,然后送你回家。”扔下这句话,景臣率先迈开步伐,往复式楼梯上踱步而去。
傅筱楠直到这才注意到,他的身上竟然是穿着一件浴袍!
他刚才就穿成这样追着她出去了?
待景臣上了楼进了房间,傅笑楠直到这才又才想起了什么,脸色略变,她忙将手中的袋子放下,急匆匆地冲出门。
“喂?!”目光扫视了一圈,却并没有在外面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傅筱楠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连叫了几声,“喂,你还在不在?”
没有回应。
甚至整个周围,也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难道是已经离开了?
拢着眉,她回身进屋,觉得有点不可理喻,不是说了让他在外面等的吗?怎么就这样离开了?
不过,那个男人性格本就怪异,没有等她,也算是正常。
至少在她的眼里,已经是一种很正常的表现。
名字不能说,身份不能道,连他是什么家世地位也让人琢磨不到,这一生除了她自己,她就没有遇到如此怪异的人。
没多久,景臣换了一声干净简洁的衣服从楼上下来,拿过车钥匙,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眉头拧成一线,“走了。”
“我之前给你买了点东西。”傅筱楠闻言没有真走,而是朝他问,“你饿不饿?”
站到客厅中,景臣瞥见放置在一旁茶几上的袋子,眼神瞟向她,淡淡的回,“我已经吃过了,以后不用这么特意给我买东西来,能照顾好你自己,你就真不是孩子了。”
听闻,傅筱楠略感失落,心里头有些空,没有回他的话,便就转身往外面走去,也不收回那个袋子,任由它放置在那里。
其实以前景臣也不是没有跟其他女人暧昧亲近,毕竟他也是常在风月场所待的人,可是她从来没见过他吻一个女人,跟其他女人顶多就是暧昧暧昧就没了下文。
像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
而且,对象偏偏还是她嫂子最好的朋友……
坐在车内的驾驶座上,傅筱楠又一次的想起,之前在婚礼上时,景臣看着裴思愉的目光,总是充满那么独特的感觉,而今天他们又……
“景臣。”没有去看外面迅速后退的景物,傅筱楠手捏着安全带,眉头紧锁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情绪的声音问,“你喜欢她吗?”
驱车的景臣一怔,斜过眼角瞟她,见她脸上没有参杂什么情绪,便才淡淡地嗓音回,“怎么突然问起我的感情问题?”
以前,傅筱楠可从不过问他喜欢谁,在意谁。
或许,更确切点来说,是那些女人她从未放在眼底,所以并不需要在意,因为,她一直都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女人。
一个她不知道名字,不知道相貌,不知道性格,不知道一切像是虚无缥缈烟灰一样的女人。
而今天他吻了裴思愉,让她深切感知到,对待裴思愉时,他是不一样的。
他终于忘记那个潜藏在他记忆中的女人,目光终于能正视到别人了吗?
还是,这只是逢场作戏的另一种他的方式?
心尖上像是被巨石压着,傅筱楠呼吸有点沉重,努力勉强笑了笑,她佯装不在意的拢拢一头微卷的长发,故作轻松地说道,“没有啊,看你虽然总在百花从中,可也没见过你对谁上心,今天你竟然吻了别人,挺让我吃惊的。”
景臣斜了她一眼,“所以才幼稚的跑掉?”
“接受不了就跑掉很幼稚吗?”作为一个正常喜欢着他的人,她并不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有多幼稚。
可在景臣的眼里看来,那就是一种没有必要的动作,看也不再看她,目光直视前方,“这没什么不能接受的,以后都别再这样了。”
看到她眼中受伤的情愫,会让他有一丝愧疚,尽管她现在看着像是没事的样子,依然让他心里头躁乱得很。
如果这个世界有让他分毫不想伤害到的人,那一定是傅筱楠了,跟感情无关,只因这些年熟悉她的人只有他,相比起傅寒深这个亲哥哥来,他跟傅筱楠会显得更为亲近一些。
“景臣。”对于他的话,傅筱楠过滤掉了,凑到他身边,蹭着他手臂,睁着一对遍布希翼试探的眼,“如果你想谈恋爱了,能不能第一个优先考虑我?”
“……”
景臣调转过来视线,看了看她。
傅筱楠笑眯眯地说,“优先待遇嘛,看在我们相识那么久的份上,你看能不能排在第一个?”
景臣自然不会理会她的这些话,冷冷淡淡地瞟她,“小孩子懂得什么情情爱爱?”
傅筱楠辩驳,“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已经不是孩子,很早就已经是成年人了!”
“发育还没有成熟的成年人?”
“你——”
“傅小三。”景臣阻断她的话,视线看着前面的马路,眸光辨不清是什么色彩,淡淡的轻启唇畔,“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妹妹,正常人,都不会跟妹妹谈恋爱。”
“……”
“我只是一个很平淡无奇的正常人。”
“……”
听明白他的意思,傅筱楠心里忽然抽抽的疼,有种蚀骨噬心的痛意,蔓延在她身体的细胞里。
**
在回裴家的路上,眼看着差不多快到家了,裴思愉终于被身后的男人跟得不耐。
猛然停下脚步,她回身来冷冷地看他,毫不客气的态度直逼他,“先生,再说最后一次,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认错人了。”
男人倨傲挺拔的身姿定格在她跟前,一双湛蓝的眸子,散发着诡异深邃的色彩,定定看着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抚上她的脸,眼神流泻出异样的温柔来,“我没有认错。”
尽管现在的她,跟过去有些许改变,可哪怕化成灰,他也认得她。
有一种感情,是用残忍深刻在了骨子里。
只不过现在对他而言最残忍的事,不是她离开了他多久,也不是曾有过什么伤害,而是当再见面时,她却对他说,他认错人了……
裴思愉觉得挺不可理喻也不可思议的,怎么最近冒出来的人,通通都好像跟她有什么渊源似的?
她分明记忆中并没有这样的一些人存在。状女女号。
“你若是坚持这么说我也无可奈何。”深吸口气,她平稳着心绪道,“但是,先生你……”
“南。”他蓦然阻断她的话,认真得让人无法忽视的眸子看着她,声音充满了令人不解的深情,他说,“叫我南。”
☆、第186章 你在跟我认真的吗?
裴思愉怔了怔,接着,她缓缓蹙了下眉,挪开他轻抚在她脸上的手。
思忖了下。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她只好循着他所说的,道,“南先生,也许我跟你以为的那个人长得很像,但我确实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人,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现在我准备到家了,希望,你别再跟着我。”
说完,她便不再看他,兀自转身离去。
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这一点裴思愉无可否认,他拥有着西方男人深邃五官的特点。挺拔的身姿犹如一尊塑像,身上的气质有些异于常人,贵气里透着别致的内敛稳重优雅,而那双湛蓝的眸子,更是说不出的风情别致。
说他是一个典型的西方人也不完全,长相里也带了股东方男人的特质,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中英混血儿,而且他那一口流利的中文,可不像是一天两天就练成的。
不置可否,他很迷人。
可以说。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她择偶的标准,因为她从小就比较崇尚西方男人的气质以及深邃的五官。但却也对东方男人有种特别之情,而这个男人恰好无论外样貌在还是内在气质,都很好的满足了她所梦想的。
但此刻她却不想多做理会,更不想多看他两眼,心里头有种莫名的感觉无端的冒出来,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脑袋里像是有一个意识在警告她,离他远点。
特别是他注视着她时,心惶惶的,凌乱得让她本能的想要逃离他。
看着女人越走越远,直至进入了裴家的门。南依旧站在原地,迟迟没有追上去,脑海里尽是她方才的语言。
到家了么?
这里就是她现在的家?
一双湛蓝的眸子缓缓眯了起,他盯着那个所谓的“家”,唇角情不自禁地溢出一股讥讽笑意,她的家,不应该是跟他在一起的吗?
裴家两老,这些年可没少把她藏好……
知道她现在住在这里,而这一路跟着她过来,尽管内心依旧有抑制不住的欣喜,但他却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并不急于这时的纠缠。
回身,一手抄进在裤兜里,他边走边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吩咐,“我现在在暮城,已经找到我想要找的人,你过来。”
电话那头,是明显讶异的男声,“南、南爷?”状女边扛。
“来的时候不要惊动家族里任何人,我不想让谁知道我现在的位置。”
扔下这么一句话,南兀自率先挂断了电话,并不听电话里那头的人说多余的一句话,夜色中,他一双湛蓝的眸,尽显犹如鹰隼般犀利而冷然的光泽,像最为无情冷血的可怕猎人。
心中默念着她的名字,思愉……
随即,唇角又是溢出讥讽,裴家两老把他的妻子拐走这么多年,躲躲藏藏着硬是不让她的消息流泻,任凭他全世界的搜索也寻觅不到她,任由他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了这么多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才好?
**
回到裴家,穆淑贞跟裴晋川都已经睡下。
望着这空凉的房子,裴思愉敛了下眼眸,打开灯,进了自己的房间,去浴室泡了个澡,脑海里不经意地闪过那个名叫南的男人面孔,让她眉梢不自觉的一拧。
她并想不将自己跟那个男人真联系到一起,可现在这种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她时的眼神,就像魔咒一般在她脑海里徘徊着,驱之不散,那双眼神里,好似隐藏了诉不尽的千言万语,蕴满了浓浓化不开的情愫。
只是,分明是很柔情而彷如重获至宝一样的眼神,却让她想想时,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那双眼神里,撇开了深情跟难以言喻的情愫之外,她还感觉到了一种无情。
那种无情就像一个没有血性的人,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纯粹的冷,让人看着都不自禁的感到一股寒意……
莫名的,刚有那样寒意的感觉,景臣一张邪痞的面孔,不期而然地在她脑海里窜出来,面前是他回味亲吻着她的样子,那种触感仿佛还历历在目,就像此时此刻他也依旧在吻着她,真实而炙热,令人心脏漏掉一拍……
裴思愉脑海一怔,猛地睁开双眼,然而视线里依旧是她趟在浴缸里,并没有任何异样之处。
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她想她真的是糊涂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偏偏想起那个吻来了?
可这一晚睡下,她却几乎一直在无意识的抚过自己的唇畔,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某人的温度……
**
前脚刚踏入杂志社,裴思愉还没到自己的位置中坐下来,主编杨耀匆匆来,叫住她,“裴思愉。”
裴思愉脚步停下,看着一头地中海的杨耀朝自己走来,面色表情地道,“主编,有什么事吗?”
对待杨耀,她脸色不是很好,连语气也带了股冰冷的味道。
在整个杂志社里,几乎没人不知道,杨耀对裴思愉图谋不轨的心思。
私下里,甚至还说她暗地里早就跟杨耀有了一腿,否则为什么杂志社会聘用一个,实际上对这一行业并没有什么多大工作经验的人?
而因穆淑贞不准她跟人有过多来往的关系,对于此事,裴思愉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听见,任由别人顺风顺水揣测猜测下去。
杨耀来到她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眼神让裴思愉感到一股不快,因为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出一种鄙夷的轻蔑。
但杨耀没多浪费时间,看过她一眼后,就对她道,“办公室里有人找你,赶紧进去,人家已经等你很久了。”
强忍着心里的不快,裴思愉不卑不亢地冲他点了下头,“好。”
在位置中放下包包,自动将别人打量的眼神过滤,她径直朝主编办公室走去。
待她一离开,其余的工作人员顿时纷纷围聚在一起,小声谈论着,“你们说,她是什么时候跟那位景少勾搭在一起的?这速度,还蛮快的。”
有人揶揄着接话,“我看是上次合作之后,两个人就有那个意思了,之前景公子不是还在杂志社外面接她?我看啊,没准两人早就在床上滚过了。”
众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交流,“哦~~”
又有人不禁啧啧赞叹,“裴思愉工作的本事没有,但是对待男人还是蛮有一套的,以前分明给了我们杂志社带来不少麻烦,结果主编都没开除她,现在又是一个景少,啧啧,我们这杂志社的未来,接下来可真要靠她了。”
“哼。”有人轻蔑,“就靠她勾引男人的本事吗?平时装得多么高傲,私底下还不是一样迎合,这种人,我才不屑。”
先前说话的人忍不住回了她一个冷笑,“你懂什么?就我们这潦倒分分钟好像都要破债关门大吉的杂志社,有人肯出卖自己的身体去争取那也是本事的一种,裴思愉虽然手段不光明,但起码是保住了我们杂志社,你呢?你做了什么?”
“肤浅!”
“到底是谁肤浅呢?!”
眼看着围聚在一团的人像是要打起来的样子,还未离开的杨耀面色冷冷的冲他们吼道,“吵什么吵,很闲吗?谁再多言一句,立马给我从这里打包滚蛋!”
下面鸦雀无声不敢再说话。
**
进了主编办公室,裴思愉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记问杨耀到底是谁找她,等她想再去问时,也已经不必须要,因为她已经看到是谁找她。
听到身后女人的脚步声停下,办公椅转过来,坐在椅子中的景臣冲她扬手,魅惑一笑,“早安。”
“已经不早了景公子。”敛下眼眸,裴思愉面色淡淡,若早知道是他找她,真觉得不必来了,“这种时候,在我们杂志社这个小小不起眼的地方,景公子不用去公司?”
“你还没进景家的门呢,这么快就关心起我的工作问题来了?”从椅子中站起身,他冲她悠然走近,“有点出乎我想象的热情。”
知道他就是这自我感觉良好的性格,裴思愉不接他的茬,“你找我何事?”
扬了扬眉,他随手从办公桌上抽过来一份文件,递到她的面前,“这是我们收购你们杂志社的合作计划,你可以看看。”
“收购?”她错愕,视线盯向他递过来的文件,因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导致于她有些急切的拿过,打开文件。
景臣双手抄进裤兜里,老神在在的,“虽然是收购,但一切照旧,除了有些不善的地方该整顿一下,其余的原封不动,你们平常是怎样的,就继续怎样。”
看完收购金额,裴思愉几乎目瞪口呆,“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杂志社实际上并不怎么赚钱,更何况是我们这种不上不下的,跟你们公司随随便便的一个行业比起来都差得太远,你想做冤大头?”
景臣懒散一笑,“钱多。”
裴思愉顿时黑脸,任性!
将文件仍回办公桌上,懒得跟他多说下去,她沉着脸径直转过身,“想成为杂志社幕后老板,你可以去找我们现任老板谈,看你也没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我先出去忙了。”
她要走,却被一双大掌顺势推至墙壁边,紧接着,一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两侧,将她困束在墙壁跟他的胸膛之间,灼灼的眸,像炙热的火焰,毫不修饰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的皮肤灼伤了,“谁说我没特别的事?”
裴思愉对视上他。
景臣牢牢地盯着她说,“不是叫你等着,为什么没有等?”
裴思愉想了想他的这句话,才顿然明白他指的是昨晚在他别墅时候的事情,感觉有点好笑,不禁扬起眉梢,不羁地勾唇,“你叫我等,我就必须得等?”
她毫不在意的口吻,让景臣阖了阖眸,点了下头,“这倒也是。”
若真肯乖乖听话等着他,那就不是裴思愉了。
“是我考虑不周。”他睨着她,眸子微眯,异常认真地说,“我应该直接拿绳子,把你绑起来才对。”
免得总让人觉得缥缈而抓不住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裴思愉却被他这句话逗得有点失笑,“你在跟我开玩笑么?”
“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的心思。”景臣神情认真,意有所指地道,“包括昨晚,也不是玩笑。”
她一愣,脑海里又是他吻着她的画面,有点贪恋,有点回味,有点不舍而柔情。
而他现在又是靠得她如此之近,让她身体渐渐浑身涌出一股不自然的感觉来,总感觉两个人相处时的气氛,真有些过份的暧昧如斯。
裴思愉敛下神情,推开他的手,这一次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景臣。”
她别开头,冷静地说,“你想玩,能有很多玩得起,愿意陪你玩的人,但别来找我,我玩不起,也不想陪你玩。”
她不是心有多累而不想玩,只是单单的因为这些年习惯了这个状态,没有想过改变。
不可否认她终将嫁人,但她清楚,对象一定不是他。
她好像是有点厌倦跟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打交道,是工作伙伴可以,是朋友可以,但如果是爱人是丈夫,那就不行。
她心里不知何时起就是这么认定着,并且坚定不移。
将她冷静到没有情绪的面容看在眼底,景臣一瞬不瞬地注视她,无比坚定地,他说,“要跟你结婚,是认真的。”
“可在我眼里并不像。”裴思愉若有似无地笑,又漫不经心的看向他道,“才见过几次面,你就说要跟我结婚,一般人,大概都不会相信你的认真?”
“那么我说,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呢?”他眼神流露出异样的神情,“以前,我们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情人关系。”
裴思愉又是笑,“但我印象中……”
“你忘了。”
“……”
“有些事情,你已经不记得了。”阻断她的话,看着她倏然呆滞的表情,景臣复杂而凝重地道,“你好像已经不记得了某些事情,包括我跟你的过去。”
“……”
“但这并没有关系,”倏尔,他又提唇笑了笑,“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不开心不高兴的事情,忘了就好,相比起以前,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至少现在她现在是真的很好,再也没有一点,如同他记忆中的那个失魂落魄披头散发的样貌。
因为有过去做对比,现在的她就显得弥足珍贵,他不需要她回想什么过去,只单单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就已经很好,仅此而已。
然而,裴思愉脸色却微微白了,艰难地,她扯了扯唇,“你在跟我认真的吗?”
☆、第187章 这位,是你的什么人?
说什么他们曾有过一段短暂的情人关系,说什么她忘了,确定,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见她脸上的狐疑之色。景臣定定看着她几秒钟,尔后,才是笑了笑,“是真是假,你怎么认为那就是怎样的,过去的东西并不重要。”
裴思愉蹙眉,脸色渐渐凝重,分明知道他的话不该相信的,可心里头却还是乱糟糟的。
想说点反驳的话,然而语言却像是咔在喉咙里堵着她,一个反驳的字眼突然沉重得让她发不出音来。
“抱歉,我想出去工作了。”倏然。她大力推开他的手,扔下这么一句话。急促地往办公室外快步而去,心尖上纷乱如麻。
景臣还想拦住她说些什么,可见她神色凝重的模样,还是抑制住了想法,定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她现在是什么心情,不难猜想得到,一个生活在正常情况下的人,突然有人来告诉她,她的某些部分记忆缺片了,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而不想接受。
换个位置想想。倘若有人也来这样告诉他,那他一定会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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