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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我们结婚吧-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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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很吃力地说出几个字,大眼睛闪扑闪扑的。
尽管语不成语,但宋言还是明白了她在说什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让思思一个人待一会,你跟阿姨下楼去玩,妈妈去给思思做点东西吃。”
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却又好像听得不是很懂,傅小小眼睛迷惑,“思思……”
“听话。”
小家伙心不甘情不愿的瘪了瘪嘴。
宋言瞅了她小模小样一眼,又让玉姐带她下楼,适才,她也跟着下楼,对在客厅里跟石恒闹在一起的宋小源交代几句话,转身往厨房内走去。
**
几十层矗立笔直的写字楼大厦里,刚结束了一个会议,景臣从会议室里出来,跟在他身边的是商五在不断报备着什么,景臣时而会低头跟他说几句话。
步伐行如流水地回到办公室时,景臣一眼就瞥见站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倨傲的男人。
似乎没有什么意外的,他朝里面走进去,“怎么突然来了?”
落地窗前的男人转过身来,身着一件笔直地灰色绒款大衣,一张轮廓分明的立体五官,格外具有成熟稳重的男人魅力。
商五看到他时,颔首打了声招呼,“傅总。”
尽管如今傅寒深已经不在这个公司任职,转为发展到海外市场,在国外拥有了自己的公司,可这里公司里每一个人对他的称呼却始终不曾改变。
傅寒深点了下头,示意商五出去,商五很是识趣,将手中的文件在办公桌上放下来,边悄然退开,出去时顺带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回身踱步到会客区的真皮沙发中坐下来,傅寒深优雅地翘起双腿,神色淡淡地说,“路过这里。”
景臣浅显地一笑,回身坐到办公桌后的软椅中,抬眸望向会客区的男人,说,“那真是少见,我还以为,你会大发慈悲,终于回来收割地,让我轻松放个长假。”
“这种期望,你还是不要想了。”傅寒深挑起眉梢,“等你结婚的时候或许还有这个可能性。”
听闻结婚这两个词,景臣眼底飞快地掠过一抹暗沉,他抿着唇,没有回答这句话,深沉地坐在椅子中,不知忽然在想些什么。
傅寒深侧头,瞟向他的方向,当望见景臣左耳上戴着的黑色助听器时,他眼底也掠过一抹异样。
只有耳膜失聪的人,才会年纪轻轻戴着助听器。
空间就这么无端的沉默下来,沉默得有些诡异,但却没让人感到压抑,仿佛大家都渐渐习惯了这种状况。
须臾,傅寒深开口,却并不再提及结婚这种字眼,而是转为道,“英国那边传来消息,那个男人很安份,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口中的那个男人,所指的是白皓南。
白皓南大概想不安份也困难,自从他被裴思愉一刀刺进距离心脏只有两三公分的位置,送去医院险险抢救回来后,他就被他英国家族那边的人带了回去,有一个是白皓南长辈的女人跟景臣做了协议,保证以后不会再让白皓南出现在他们,他们不会追究裴思愉的任何过错,也让景臣这边对于白皓南逼死裴晋川的事不做任何深究。
当时景臣还未说话,悲痛欲绝的穆淑贞却是第一个答应了。
这大概是裴晋川想要的结果,尽管心中全是愤怒,裴思愉的那一刀也算是还了回去,最终得到了这样的结果,穆淑贞尽管伤痛,却也依旧答应了。
自从白皓南被接回英国,哪怕那边的人保住了不会再让白皓南出现,傅寒深却依然雇人时刻注意他的举动,他对那些人不是不信任,只是不完全信任,裴思愉是宋言的朋友,他自然会注意但凡还会影响到裴思愉的任何一个人,至少,他不想让宋言为别人的事不断操心。
而景臣对于这些事,显然并不想过多理会,听到白皓南这个名字,他甚至淡漠得连眼皮也不动一下,随后才站起身来,拿过外套跟车钥匙,“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景臣。”傅寒深忽然叫住他,“我在美国那边联系到一个心理医生,或许他可以让她好起来,需要的话,我可以马上联系让他过来。”
微垂下视线,景臣淡淡阖了阖眸,气场的身姿稳重而挺拔,淡淡地嗓音说,“她现在这样挺好。”
“……”
“我先回去了。”
扔下这句话,景臣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办公室内。
他是觉得这样的裴思愉挺好的,没有伤痛没有记忆,没有任何事情再让她迫不得已,如今的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随着她的心情来,无忧无虑。
真的挺好的……
傅寒深凝眉盯着门口的方向,深黑色的眸却是有些凝重,如果这样的她真的挺好,为何这两年来,却从来再也没人见到过景臣除了对裴思愉之外的人笑过?
哪怕是面对他,景臣也没了昔日的那种轻佻玩世不恭的样子,深沉得仿佛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做事的手段也凌厉了起来,再也看不到往日的圆滑巧笑。
变了。
当初变掉的人不止是裴思愉一个,连景臣也变了。
傅寒深不想过多感叹什么,收敛回神情,拿出电话拨下宋言的号码,“还在郊区的别墅?”
那头传来宋言的声音,“刚刚离开了。”
“让石恒开车到公司楼下,一起回去。”
“好。”顿了顿,宋言试探问,“说联系让医生过来的事,景臣答应了吗?”
傅寒深沉默良久,缓缓才答,“这件事你不要操心了,让他们自己决定。”
潜意思也就是在说,景臣没有同意。
宋言听出来他话的另外的一层意思,也沉默了须臾,适才回答,“好。”
他们隐隐约约能清楚景臣在想些什么,大概就是不愿裴思愉想起任何事情,但这并不代表这是他期许的,而是,既然裴思愉最终走到了这一步,一定是心理承受的能量不足。
如果过去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反而全是一堆如同炼狱般的折磨,何必再想起来呢?
白皓南是裴思愉心头上一个已经不能承受的巨石,而裴思愉则是景臣心头上一块不会痊愈的伤疤。
她如此这个模样让人觉得好的同时,更多的是不好,庆幸着她的思想心理没有再被什么折磨的同时,却疼痛着她将所有人排斥在外,唯独景臣是她的依靠。
但这对景臣来说,是高兴却也是残酷的。
因为她只是依赖他,只是因为觉得他熟悉,却始终也没有记起来跟他之间的事情……
**
郊区的别墅是景臣特意为裴思愉寻的,如今的她并不合适生活在人声鼎沸的市区里,她需要更多的是一种安静,否则,她也不会时刻将自己关在那个黑屋子里。
驱车来到郊区的别墅之后,陈叔就打开车门,随后,身着厚款风衣的景臣走下来,进入屋内后随手解开身上的风衣,扔到沙发上,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陈叔道,“你回景家吧。”
陈叔点了点头,很快走了出去。
玉姐从楼上下来,望见景臣时,上前恭敬打了声招呼,“景少爷。”
景臣淡淡应了一声,没作一秒的停留,直接迈着长腿上了阁楼。
玉姐是被穆淑贞安排过来照顾裴思愉的,虽然穆淑贞也会时常过来,但更多的时候,依旧不太愿意面对如今的裴思愉,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伤痛而导致下意识的逃离。
所以这个别墅除了景臣跟玉姐之外,平时只有宋言跟穆淑贞等人才能时常随意过来。
望着景臣身影消失在阁楼楼梯间,玉姐慢慢收回视线,长叹了一口气后,走到沙发边把景臣的衣服挂了起来,随后转身进厨房去做晚餐。
**
像是知道那个人此刻会在在哪里,景臣没有打开其他卧室的门,径直来到最后一间的木门前,没有敲门,直接打开房门就走了进去。
然而也在打开门扉迈步进来的瞬间,一个消受的身影直接扑到他的怀里,耳边是她有些高兴的声音,“景臣。”
不知是不是在这里面待久的缘故,她身体异常冰凉,温度低得有点让人景臣蹙起了眉,揉揉她的肩膀将她拥紧了些,“又不听话的跑到这里来了?”
裴思愉不答话,脑袋在他胸膛里像条猫一样的蹭了蹭,笑眯眯的仿佛很是满足。
景臣推开她肩膀,执起她的手,迷人的眼眸微微漾着温和而宠溺的笑意,“跟我去外面,嗯?”
不同于对待别人,对于他说的话,她竟没有开口拒绝,用力点了下头,“嗯。”
“乖女孩。”抬起她的下颌,他吻了吻她的唇瓣。
☆、第216章 你陪我睡好不好?
来到隔壁的卧室,景臣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针织外套给裴思愉单薄消瘦的身体披上。
她原本就不胖,而这两年来,身材更是消瘦,只碰一碰。碰到的都是骨头,显得娇小而清瘦。
景臣望着她单薄的身体,疼惜似的揉了揉她的发,“今晚陪我多吃点。”
裴思愉痴痴地望着他的眼,视线渐渐移到他左右边戴着的东西,眼眸迷惑,她伸手去碰了碰那个助听器,歪了歪脑袋,“这是什么?”
景臣温润地笑着,“一个小东西。”
“可以拿来玩吗?”她歪着脑袋困惑地看着他,“我也想要。”
她对任何事物都是不在意的,但唯独对景臣身上的每一处,都格外在意和注意。对此感到一种新鲜。
而这也并不是第一次,她盯着他耳边的助听器发呆迷惑。
景臣却并不想让她把过多注意力放在他耳边的助听器上,不着痕迹地握住她的挪开,他温柔笑着说,“这个不能拿来玩,我们先下楼吃点东西?”
裴思愉只歪头盯着他,忽然又是不说话了,只有视线牢牢地盯着他耳边的助听器,眼神迷茫而凝滞,空洞得让人寻不到一点多余的色彩。
景臣轻轻勾唇笑了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对于她的这个模样似乎早已经屡见不鲜,习以为常,然后不再过多说些什么,就这样带着她一块下楼。
下楼后没有多久,玉姐就将晚餐做好了。一一摆上餐桌后,她招呼着两人过来。
景臣先带裴思愉去厨房洗了手,在水龙头下细心地从身后握着她的手指冲洗,随后拿过手帕再给她擦拭干净,这才带领着她出了厨房,来到餐桌边坐下。
餐桌上的菜都是清淡可口的小菜,这些都是根据裴思愉的口味来做的。
两人挨坐在一起,景臣拿起裴思愉面前的碗筷,夹了菜放到她嘴边,声音轻柔而拥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纵容,“张嘴。”
玉姐看着景臣眉宇间淡淡地疲惫之色。禁不住上前道,“景少爷,还是让我来吧,你一天工作挺累的。”
“不用。”景臣淡淡开口拒绝了玉姐,又是望着面前歪着头盯着的裴思愉,温温地一笑,“听话,张嘴。吃点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别人,裴思愉从来是不予理会的,可唯独面对景臣时,却听话得很,别人的话她似乎从来不怎么听得进去,但是景臣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所以当景臣温温地冲她笑着时。她忽而也笑得眉眼弯弯的,张开嘴,一口就吃掉他夹过来的菜,嚼了嚼吞下去之后,笑眯眯地像个孩子一般,“好吃。”
唇角微提,景臣又继续喂着她。
旁边的玉姐看着这一幕,有些叹息的轻叹一声,然后悄然退下去,将空间留给两人,自己去忙碌别的事情。
见他一直都是喂着她,而自己却从没动过,裴思愉眼珠动了动,视线瞟向他面前的碗,随后又是缓慢地看向他,“景臣。”
似乎知道她在表达什么,景臣笑了笑说,“等你用完我就吃。”
裴思愉忽然用力摇了摇头,那表达出来的意思是她不要这样。
景臣微微地笑,“那我们一起吃?嗯?”
“嗯。”她又用力点了下头,像是有些羞赧地拿过他手里的筷子,动作生疏如同刚刚学会孩子,咬唇,冲他眼神娇羞地说,“我……我自己来。”
她一只手握住筷子去夹前面的菜,不论是拿筷子的姿势还是动作,都僵硬得彷如孩童稚嫩,筷子在盘中乱杵,菜没能夹起来,反倒是将一盘子的菜弄得凌乱不堪。
她有些泄气的愤怒,像是跟那些菜斗上了,咬牙唇眼神恶狠狠地瞪着它门,大有一种夹不到就誓不罢休的懊恼气势。
这种画面,不知道让人应该是笑还是因为叹息。
最后有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拿着筷子夹起菜放到她碗中,阻断了她较上劲来的气势。
她测过视线盯着身边的景臣,景臣浅笑吟吟,邪气的眸子虽然在调笑,但更多的是一种令人感到沧桑的深沉。
对于这么没用的自己,她有些懊恼,但望着他笑吟吟地模样,脸颊不自觉地羞红着,有一抹淡淡的红晕浮起,低垂下头又去跟自己碗里的菜较上劲来。
她的模样看得景臣能感觉到自己毫不克制的心动,凝视她的眼神又多了一些温柔光泽。
他就像一个守护者,如神祗一般守护在她身边,看着她的好跟不好,不论是哪一面的她,他都纵容的呵护着,让人安然,舒心,踏实,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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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时间很长,等吃完东西后,时间已经不早。木史余血。
玉姐带着裴思愉去了浴室洗澡,景臣则进了书房。
他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中,面前摆放着的不是什么工作文件,而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离婚协议书上,男方签着白皓南的名字,而女方,却空白一片。
他盯着这份离婚协议书良久,脑海里闪过的是傅寒深白天的话,“结婚”这两个字,盘踞在他的脑海里驱之不散。
如果要问他,为什么他跟裴思愉在一起,守在她身边两年,分明已经没有任何人再能来打扰他们,然而他却一直不跟裴思愉结婚的理由,那么只能是回答,因为她还没跟白皓南离婚。
而既然这份离婚协议书上,两年前就签下了白皓南的名字,可为什么他却还没有让裴思愉签,那也只能回答,不是他不想,他只是不情愿。
他不情愿,让如今这个状况的她,在丝毫不知道这份离婚协议书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淳淳善诱她签下名字。
有人说,他应该是更需要趁着这种时候,让她签下名字才是,否则将来有一天她清醒过来,结局可能又是另外一种,到时候,他的任何守护有可能依旧比不过,想起所有事情后白皓南在裴思愉心中的影响力。
又或者,裴思愉有可能一辈子也清醒不过来,那么,他要让她一辈子也不跟白皓南离婚吗?
闭上眼睛,景臣背部靠着椅子,这些问题,对他来说,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但清楚的是,他会让她在他身边,永远……
书房虚掩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洗过澡后,换上一身睡衣的裴思愉,痴痴地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景臣。”
她的身后是玉姐。
玉姐无奈说,“小姐洗完澡后不肯睡,坚持要来找你,景少爷,我……”
“你出去吧。”景臣开腔,阻断了她无奈的话。
知道景臣对裴思愉纵容到什么程度,玉姐点了下头,“是。”
裴思愉笑着迈着轻快的步伐,冲他快步走过来,叫着他的名字,“景臣。”
景臣不着痕迹地伸手,将面前的离婚协议书拿起,打开抽屉放到里面,然后关上抽屉才对她招了招手,“过来。”
尽管他的动作像是很随意,但裴思愉却注意到了他将那份离婚协议书收起来的行为。
她好奇地走过来,到他跟前,看了看抽屉一眼,才冲他眨了眨犹如迷雾般的眸子,“那个东西是什么啊?”
其实这也并不是第一次,她看到他每次都在她进来之前,就将离婚协议书收起来的动作。
有过几次,她躲在门缝外,就瞥见他怔怔地对着那份东西出神。
她也曾打开来看过,只是她看不懂。
景臣并不解释,拉过她的手,让她在他腿上坐下来,左右顾而言他,“想我了,所以不肯睡?”
她的注意就这么被他随意的转移,她红着脸点头,“我怕,你陪我睡好不好?”
这个“睡”字里面并没有参杂什么过多的情愫,单纯得如同一个缺乏安全的孩子,想让大人陪在身边的感觉是一样的,清纯得让人无法联想到其他任何方面。
景臣浅笑,“好。”
随后,他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丝质的睡衣裹在她身上,将她身材曲线勾勒得若隐若现,但却并不暴露。
她双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脑袋舒服的窝进他的怀里,任由着他抱着自己走出书房,只不过,她的眼神,却像是不由自主地朝书桌的抽屉瞟去一眼,眼底又是一丝迷惑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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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景臣在身边,裴思愉睡得很踏实,脑袋时不时地蹭着他的胸膛,嘴角牵着浅浅笑意。
尽管每一次陪着她一块睡,是让景臣身体有反应最为煎熬的时间断,但他却始终并多做什么,哪怕是连抚弄也没有,简单得有点不真实。
而她嘴角挂着纯纯像是婴儿般满足的笑意,纵容让人有再多的兽欲,也会被她那种单纯清澈的笑意冲散。
现在她的就像一个精美的瓷娃娃,让人不敢过多深入触碰,怕碎。
所以,两年来,他一直如此煎熬的度过每一个她需要他在身边的夜晚,如此反反复复的折磨着,却也满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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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用过早餐,景臣让玉姐给裴思愉梳妆打扮了一番,待陈叔开车来接他们时,他让玉姐上了副驾驶座,而自己则带着裴思愉进入后座里。
裴思愉鲜少会离开这个别墅,除非偶尔需要出去接接人气的时候,见车子缓缓驶离这里,她有些不安地冲身边的景臣问,“我们去哪?”
男人女人的手握在一起,他温和地笑着说,“带你去看一样东西,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他的语言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原本她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理,悄然安心下来,“嗯。”
☆、第217章 你想死在这里是吗?
车子到公司前停下,景臣带着裴思愉下来后,玉姐也匆匆跟着下来,而陈叔则将车子驶入停车场内。
望着面前这栋高耸屹立大厦,裴思愉眼神迷惑着。浑然不解的呆滞。
景臣侧头看了看她,唇角微微提笑,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公司内走去,“走吧。”
公司前面除了守在门口的保安,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人,进入公司内,前台等工作人员都站起身来对他颔首,“景少。”
所有人态度很恭敬,微低垂着头,分明都是看到了景臣身边的女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这似乎是一个禁忌,一个人他们不能过多关注的禁忌。
在公司内的每一个人都清楚。景臣的身边有一个女人,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人,可是,谁也不敢私下议论,谁也不敢过多关注这个女人。
因为曾经有一个公司同事在见到裴思愉时,只盯着她看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下一刻就被景臣开除。
从那之后,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这个女人是一个会触犯到景臣底线的人,而他们更是清楚,如今的景臣,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可以随意跟人调笑的景公子……
越过公司的员工,景臣牵着裴思愉径直进入电梯内,而玉姐因为要照顾裴思愉,所以一直紧随着他们。
电梯直升,却没有到最顶层的总裁办公室。而是在中途中电梯门就叮地一声打开。
电梯外面站着的人是商五,“景少,都准备好了。”
景臣侧头看向身边的裴思愉,裴思愉恰好也在看他,眼神懵懂。
他微微笑了笑,揉揉她的长发道,“出去吧,很快就能看到,我想让你看的东西。”
裴思愉噘着嘴,迷惑不已。
一路出了电梯,走过走廊。很快来到一扇门扉前,商五上前伸手推开。
门的后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道绚烂的灯光,装潢大气的T台,偌大的空间却只有一个在暗处操作仪器的工作人员,T台前面众多椅子中,空无一人。
望着里面的一切。让本就对外面认知度荡然无存的裴思愉更为迷惑不解了。
而景臣却没有解释什么,牵着她的手就把她往里面带去,然后寻了一个最好首位位置,带着她一块坐下来,商五跟玉姐则坐在他们后面。
“景臣……”裴思愉缓缓歪头看他。
“嘘。”食指轻轻按在她的唇畔上,他给她一个神秘微笑,“好好看着。”
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宽阔诺达的空间里。忽然慢慢响起一阵轻妙的音乐。
眼角余光瞥见T台处有动静,裴思愉本能好奇的侧过头来,接着,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珠里,倒影出一个一个穿着各种各样白色婚纱的女人,款款大方地从后台走出来。
女人们身材极好,身上罩着各类款式美得如同仙子一般的迤逦婚纱,飘飘然的气质彷如坠入人间的天使,美得不同凡响,但更牵引眼球的,还是他们身上那一渐渐令人挪不开视线的衣物,加之那股飘然的气质里不自觉散发出来的高傲。
整个T台上,不论是灯光效果还是配音又或者是模特的气质,都恰到好处的完美,令如同孩童般的裴思愉看得忘神,目光怔怔的,情不自禁地感叹出一声,“美……”
后面的商五听到她的话,禁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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