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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有暗香来-沉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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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我哥的弹弓,他最后躺在太平间里身体冰冷的样子,我的尚未出生的孩子,很多很多事情,仿佛是一根根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着我,勒紧我的脖子,让我残喘难活。
这个时候有人走进来,没有敲门,也没有叫我,至少在我边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抬眼看了他一眼,好些天没有看到的大忙人陆彦回,终于屈尊降贵地来瞧一瞧这个可怜的我了?
他还是老样子,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整理的干干净净。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厚实风衣,里面是黑色西服,依旧是从前一样的讲究。落魄狼狈给人看笑话的似乎只有我一人而已。我心里觉得讽刺和好笑,竟然真的那样笑了一下。
陆彦回看着我说:“听说你一定要出院。”
“是,我要出院。”
“身体好一些了吗?”
“劳您费心了,好多了。”
“何桑,你别这样,这样跟我讲话有什么意思?难过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也遭到了报应,我的痛苦一点都不比你少的。”
“不要再说了。”我顿了顿对他说:“什么时候去一趟民政局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离婚。”
“不可能。”他站起来靠近我说:“你就这么恨我?”
我看着他:“我没法跟你继续生活下去,连唯一可以维系的孩子现在都没有了,你看,老天都让我们分开,我们就是这个命,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什么狗屁命?何桑你休想,我不同意。”
这些天我沉默着,积压在内心的怒火此时被他燎燃,如同一个火龙一样,在我的身体里不受控制地怒吼叫嚣,我冲着他大喊:“你有什么不同意的,你凭什么不同意,我又不欠你的,我根本不想看到你这张脸,滚,给我滚!”
我的情绪激动,手上的枕头因为用力拉扯都从肉里面拔了出来,血珠不停地往外面冒着,陆彦回按住我的手:“你冷静一点,何桑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地说话?”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想离婚而已。”
他放开我的手一句话没有再多说就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护士进来了,看到我的手吓得脸色都变了:“怎么好好的就成这样了,那还要不要继续输液了?”
我摆摆手:“不用了,我想走了。”
她拿棉签帮我止住血,老李从外面匆匆赶过来帮我收拾东西。我裹着一件臃肿的羽绒大衣站在车外面等待老李发动车子的时候,就透过车窗看到一个披头散发像是鬼一样瘦削苍白的女人,这是如今的我。
我和陆彦回之间,就像是一场冷战,他睡客房,我睡在原来的房间,见了面也不说话,其实见面的机会都是微乎其微的,我几乎不下床,只在那个房间里活动。陈阿姨给我送饭上来,我不吃,我看到自己慢慢瘦下去,没关系,没关系,大不了拿命来跟他耗着,可是这千疮百孔的生活,绝无再一起跟他过去的可能了。
直到陆彦回来房间找我,那个时候我已经几乎没有力气了,我不走路都发晕腿打颤,走路的时候更是脚软,几乎是一步一踉跄,他把我扶着,另一只手里拿着托盘对我说:“你小心。”
我要推开他,没有力气,他说:“行啊何桑,你行啊,你赢了,我斗不过你,你这是跟我比谁的心肠够狠呢?我同意离婚了,不过有个条件,是分居两年之后我们再离婚,而不是现在,这是我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我听了他这话才放手,往床上一坐。他接着说:“你把这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完,吃完我就同意搬走,你一个人住在这里。”
“我搬走,我不住这里,我什么都不要,你肯离婚就行。”
“呵,行啊,随你,通通都随你,想怎么样怎么样,不过先把饭吃了。”
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我眼泪根本止不住,人真是奇怪,那么久不喝水,竟然还能掉眼泪,可我没有抬头,眼泪混着米饭咸咸的,我照样一口一口地吃。
陆彦回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来:“你想住到哪里,我替你安排好。”
“不用。”我拿手背擦眼泪:“我什么都不要,你的东西我都不要,我一个人离开了你,一样可以过得好,比跟你在一起过得还要好得多。”
“那最好了,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我把那碗饭慢慢地吃完了。
☆、101。努力工作去遗忘
我后来去回忆那些场景,很多细节都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那之后第二天我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就是几件衣服,他立在窗边看着我的动作,等我拿着箱子要走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说:“何桑你知道吗,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我就想到了一句话: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你不原谅我没有关系,但是有些不开心的事,忘了吧。”
“你放心,我一定第一个忘了你。”
拖着箱子下楼的时候,他没有送我。陈阿姨看着我这个样子吓了一大跳,一直拦着我哭:“太太怎么真的要走?你让我怎么放心,我怎么放心?”
我说:“多谢这么久以来的照顾,我很感激的,谢谢你阿姨,以后请多保重身体,有缘再见。”
老李要送我,我没有拒绝,别墅区这里很难打到车,总不能因为较劲一直等下去。我的东西不多,放在后备箱,他开车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是沉默的。人是感情动物,时间长了要分开,舍不得,可是不分开,又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我觉得自己没法过得了心里的那一关卡。
车开不进去,只能在我家老房子外面的路上停下来,老李要帮我把东西给拿上楼去,我态度坚决的拒绝了。
他临走的时候眼眶有点红:“太太这是以后要一个人住了,请一定要保重身体,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我的电话您是有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会的,多谢你,老李,你颈椎不好,记得多吃药,少熬夜,祝你早日康复。”
他离开,我上楼,又回到了这个自己住了许多年的地方,忽然一阵心酸。再回来,一身落拓。
我不准备在这里久留,因为这里承载了太钝沉重的东西,我已经无力再去面对。托认识的人相互转告,看看谁想要买这里的房子,我想把它卖掉,以后就租房子住,也很省事。
不知道是不是人倒霉的时间太久了,所以难得有一点好运气,我家这个老房子似乎要拆迁了,很多人等着拆迁赚一笔政府的钱,所以有人联系我出价竟然还不低。
我一直住在别墅里,从来不关心房价这样的民生问题,如今转手的时候才知道,我们A市的房价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买方是一对中年夫妻,做事很利落,知道我急着卖房子也没有多少刁难我,而是一次性地结清了那笔钱,让我手机一下子有了一笔可观的钱。
在之后,我去二手车市场买了一辆雪弗兰,又在一个位置不错的小区租了一套一室一厅的小套房,开始了自己的独居生活。
我做的很刻意,刻意让自己忙碌,让自己变得独立和坚强,仿佛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自己,陆彦回并不能左右我的生活,离开了他,我何桑也一样会过得下去的。
谁离开了谁过不了?
像往常一样我去盛圆上班,高奇峰已经开始进入工作模式,他手边等着自己签字的文件对成了一把尺子那么高,今天注定又是匆忙的一天。
我给他泡了一杯咖啡送进去,他抬头对我找了一下说谢谢。突然想起来什么又继续说:“哦对了,何桑,今天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得麻烦你办好,晚餐时间请帮我在德贸国际的顶楼餐厅里订一张桌子,让服务生布置的浪漫一些,我要求婚。”
这个任务可吓了我一跳,高奇峰要求婚?这对于我这个当秘书的可是压力山大,万一布置的不好,怠慢了未来的老板娘,那我就真的是罪过了。
我本来想那电话过去安排一下,可是总觉得这样的事情,电话里面也说不清楚,又索性特意地去了一趟德贸国际,跟餐厅的经理商榷了好久,总算是敲定了方案,才心里有了底。
回公司以后高奇峰见我如此高度重视,却反而来笑话我:“何桑你做事就是太仔细了,什么事情都一定要
做好一百分的准备,真是难为你了。”
他说完我也觉得自己的操心有些多余了,对于他这样的高富帅来说,简直就是女人的梦想,不知道是哪个幸运的女人能有这样的运气嫁给他,可能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又会过多地计较旁的繁文缛节?想来只要对方是高奇峰这个人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事实证证明,对自己的老板抱有太大的希望没有达成的时候,还是会很失落的。
我接到他的电话正在背单词,想把之前遗忘的东西都一点点地拾起来,盛圆如今接轨国际,接待的外国客人也很多,我越来越有些力不从心。下班的时间是我自己的,我决定好好利用来有所弥补,其实我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空闲下来,越忙越好,没有时间给自己去胡思乱想。
高奇峰在电话里的声音听的出来是真的挫败,想来这个结果也是他自己想不到的。毕竟作为一个精英,和一个习惯了失败的人不一样,后者如果面对求婚失败,会把它当作是自己生活里的新的失败的案例,可是高奇峰这样的精英恐怕已经忘了所谓的拒绝了。
他好像是喝多了,说话断断续续的:“我到今天才知道,我这个女朋友已经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三个月了,竟然一直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她厉害,真是厉害!”
我只好问道:“怎么会这样呢。你们感情不合吗?”
“三个月前她生日,我没有记起来,当时一个台湾的客人约我吃饭,我就去了,她打我电话我也拒接了,再回过去已经是十二点之后了,我一直以为哪件事情她没有太多在意的,谁知道果然是我错了。”
高奇峰一副长聊的态度,我不敢不搭理他,只好接口道:“女人其实都是这样的,明明很伤心还是不肯说出口,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等到关键时刻却并没有选择遗忘,而是用更加理解的态度来呈现,这更加恐怖。”
“我和她在一起两年多,她经常抱怨我太忙了没有时间陪她,如今看来是我的错,她积怨已久,蓄势待发,终于在我求婚的这一天把所有的心里话都告诉我了,真叫人伤心。”
他是真的伤心了,第二天竟然连公司都没有去,我把送上来需要他签字的文件依次都整理好放在他的桌上'迟迟不见他来。
高奇峰没有来最关心的自然是公司的一众八卦女人,他们不知道从哪里直到走漏的风声,趁着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凑到我身边说:“哎何桑,高总是不是求婚失败了?”
作为一个称职的秘书,我对此绝口不提,他们看我嘴巴紧不再多问,只是闷闷地吃着饭菜。
结果我下班的时间临时接到高奇峰的司机陈康的电话,陈康很少给我打电话,在我的印象里他是那种沉默寡言的中年汉子,也很少紧张慌乱,此时打给我,声音里倒是听出来一些急切,他说:“何秘书,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就是高总病了让我买些药送过去,可是我妈身体不太舒服刚才打给我让我送她去医院看看,我一时走不开,只好麻烦你了。”
我赶紧说没有问题,一问知道他发烧了,就去药店买了退烧药送过去。当了他这么久的秘书,我还从来没有来过高奇峰的家里,这是第一次来。
他一个人住,住在万达广场的高层公寓里,我坐电梯一路上去,二十楼的高度让我有些发晕。按门铃,很快有人开门,对方一见到是我,显然没有想到,愣了一下才开口说:“何桑,怎么是你?”
我一来就后悔了,应该要提前打个电话的,他身上穿着在家里穿的睡衣,一副居家男人的样子,我有点拘谨,这么看到老板多少有些说不过去。我本来想把药直接给他就走:“高总,您的药,陈康妈妈身体不好,他一时走不开就打给我了。”
谁知道他并没有接过袋子,而是一边往里走,一边对我说:“进来吧。”
我只好进了屋子里,这里果然是一个单身男人的房子,设计和格调都偏冷翘,烟火气息甚少。他顺手给我到了一杯茶,这可真让人受宠若惊,毕竟我一个秘书,反倒让上司倒茶了。
他从我手机结果袋子,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开始吃药,吃完了对我说:“今天多谢你,特意下了班又跑一趟。”
“应该的。您好些了吗?”
“好多了,有事情问你,今天整理文件的时候有什么重要的内容没有?”
我只好绞尽脑汁地把自己看过的内容说给他听,他还拿纸和笔记录下来,很是认真。
不过这中途发生了一件蹊跷事,那就是我的手机一直响。可是我接了又没有人讲话,等我挂了没过一会儿又响了起来。
☆、102。故人重逢今非昔
这样对我来说多少有点尴尬,毕竟是在上司面前,再响起来的时候我索性滑了一下不去管它。
高奇峰看我把手机放到一边问我:“是家里人担心吧?”
他并不知道我的情况,毕竟我的资料上填写的还是已婚,他以前也问过我如果加班家里那位会不会在意,我当时用他在外地工作搪塞过去了。而此时我摆摆手:“不知道谁,反复打来又不说话。没关系,不用在意这个。”
我们继续聊工作,接下来却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我说到设计部陈经理的秘书送了一份明年的宣传文件上来等着高总签字,他随口问了一句:“文件上面有朱总的签名吗?”
朱总是设计部的经理,虽然是正的,但是年纪和资历都比陈经理弱势一些,平日里公司里也常听闻他们不合的传闻,常有项目难以达成一致。如今高奇峰这么一问我,我才反应过来是没有的,所以只好如实告诉他:“没有。只有陈经理一个人的签字。”
“这样的文件,以后不要留下,上一次我就跟你强调过,越级直接送上来的,一律都退回去,留下来的都是走程序的,这个道理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以后就乱了套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客气,高奇峰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私下里他待人都很和气,但是一旦涉及到工作的时候,又会要求严格。
我知道他说得有理,但是到底被这么一呛,脸上有些挂不住,只好闷闷地说不会有下次。
“当然不能再有下次。有时候一点小错误可能看上去无关紧要,但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就可能大做文章,盛圆规模越来越大,事情也越来越多,事情一多,矛盾不可避免,我们一直在准备上市,内部的规范更是重要。”
“我明白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不好意思何桑,我心情有些不好。”
我站起来:“没关系,本来就是我职责之内的疏忽,我不会不高兴的,高总,既然您身体不适,我就先走了,记得吃药。”
临走的时候拿起手机才发现,明明按了拒接的,不知道怎么不小心按成了接通,那么刚才我和高奇峰的对话,是不是都落入了这个人的耳朵了?他为何不挂电话。
我不敢和高奇峰说这件事情,只是默默地摁了挂断。一出门一边下楼一边给那个人打过去,过了好久都没有人接。
又想了想刚才并没有和高奇峰说到什么重要的问题,应该没有大碍。
我开车回去,觉得有些疲惫,连背单词的心思都没有了,洗了澡就想睡觉,原本以为会一夜睡到天亮,不知道怎么的我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浮现出一些东西,倒也不算是梦境,而是心里一直想的,睡觉的时候也放不下。我爬起来又翻出手机给那个号码重新拨了过去,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我就想他会不会意识不清楚的时候接通了叫我知道是谁?
谁知道对方摁了,我正心里有些失落的时候,屏幕却一闪,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怎么晚了还不睡?”
我心里一跳,这样的语气,似乎和我很熟悉,会是谁?
我于是也发过去:“请问你是?”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认识我吗?”
没有人回答。
我忽然就想,他会不会是,陆彦回。
想到这个名字,我剩下的时间是没法睡觉了。如果真的是他,到底为什么又要联系我?
这半年里,他确实是遵守我们的约定,从未出现过,而且更像是一种刻意的回避,甚至有时候让我一种错觉,仿佛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过的,没有过丈夫,往事如黄粱一梦,醒来后孑然一身。
起初的时间我以为很难熬,可是换了工作以后又觉得其实过得也快,忘得也快。
挺好的。
第二天去盛圆上班,高奇峰又恢复了拼命三郎的姿态在办公室里,他经常是全公司来的最早的一个人,对待工作的态度很多时候让我瞠目。
我照例送了一杯咖啡进去,他喝了一口又叫住即将出门的我说:“对了何桑,办公室里有没有绿茶?”
我愣了一下:“高总要喝绿茶了吗?我一直都以为您只爱喝咖啡的,所以没有准备这个。”
“没关系,不是我喜欢,不过今天下午有一个重要的客人要来谈生意,他电话里跟我说,希望秘书到时候准备好绿茶,这样他谈生意的时候心情会好一些。”
我一边应声着这就出门去买,一边又在心里犯嘀咕: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客人这么挑剔,一般高奇峰有客人来,我都是送的咖啡,从没有人在意这些东西,今天这样特意打了电话来说的倒是少有。
不过高奇峰说是重要的客人,我哪里能够怠慢,特意去了临街的一家茶叶店,老板问我买什么,我脱口而出:“信阳毛尖。”
这真的是脱口而出,我以前喜欢喝红茶,可是后来跟了陆彦回之后,他最喜欢喝绿茶,这人太霸道了,自己喜欢还强制让我一样喜欢,家里一般最多的就是毛尖。最荒谬的是,我后来也已经习惯了那个味道。
习惯啊习惯,真是魔鬼一样可怕的东西。
拿了茶叶回公司,到了下午的时候,果然所谓的客人就来了。我之所以说,所谓的客人,是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彦回。
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陆方的经理,那个经理我也认识,我几乎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上来,高奇峰的门随之打开,他一出来就跟陆彦回握手:“陆总来了,快请进来聊。”
那个时候我已经愣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再见到这个人会是在自己新的工作地方,上一次跟他是什么时候?在别墅里我拉着行李箱往楼下走,要出房门的时候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往后看了一眼,陆彦回当时就立在窗边,后面是窗外的白色光线,帘子拉了一半,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淡,他的身体就在后面的光线背影里面呈现出一种模糊的轮廓来,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难道果然是想到什么就会见到什么吗,昨天我一直纠结于那个电话的源头是不是这个男人,今天他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还在发愣,反倒是高奇峰沉声地提醒了我:“何桑,愣着干嘛呢?给客人倒茶。”
我回过神来就去泡茶,给陆彦回泡毛尖的时候有些发愣,端进去的时候,给高奇峰送了咖啡,这顺序其实不对,可是我就是磨蹭到最后才把茶杯放在陆彦回面前。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声谢谢,再无其他。
包括那个认识我的经理,也装作一点都不认识我一样,说了一句谢谢,不过没有看我。
这里再无我的事情,我就关上门出去了。出去之后我心里就开始翻滚了。这算什么意思?分明就是冲着我来的,陆方一直都有自己的合作广告商,合作关系稳定,我以前听过陆彦回提起,说是常换广告商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一个熟悉的乙方更像是一个亲密的战友,有时候心心相惜的,它能够懂得你需要怎么样的宣传策略,可是换了一个就未必了。
那么他现在是做给谁看的?
因为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我一个下午的工作效率极其低下,且频频出错,把几个高奇峰还没有查看签字的文件又原封不动的给人家送回去了,弄得那几个秘书拿我打趣:“何桑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听说陆方的老板来盛圆谈生意了,说是夏季的度假别墅的广告给我们做?你是不是看到他丢了魂啊,见到本人没有?帅不帅?”
我勉强笑笑:“说什么呢,我都没有看清脸,但是不也就是一个普通男人吗,我至于为了他丢了魂吗?”
谁知道对方捂着嘴巴笑起来:“哦,也是,你都有……”让人讨厌的说话方式有很多种,这算是一种了,说一半不说了,而且我还知道她说完整了也不是什么好话。因为我是从外面招聘进来的,连正常的面试过程都没有经过就直接被高奇峰钦点,所以难免会有些闲言闲语,尤其是高奇峰求婚失败,更是有有心人把我和他的关系大做文章,虽然没有当着我的面说,但是女人向来敏感,也是有稍微友好一些的同事旁敲侧击地告诉我,让我心里了然的。
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于这样的人,我也就是一笑了之,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正好他们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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