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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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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惨白的医院走廊玻璃瓶四碎,混乱一地,谢翩跹跌坐在地上,捂着脸,恶意地抬起头,说了句什么,陆昼终于注意到她。
  陆昼朝她走过去,捡起地上一块碎玻璃,蹲在她面前,抵在她脖子上,像是在逼问什么。
  他漆黑的发被汗水打湿,垂在英俊的额上,狰狞狠戾,却形同恶鬼。
  谢翩跹吓得惨叫,那惨叫声划破医院,听起来比谢糖去世之前所遭受的那些痛苦都要痛苦多了,尖锐刺耳。
  透明状态的谢糖脑内一片浆糊,都忍不住抬起手捂住耳朵——
  可捂住耳朵后才发现,鬼魂是没办法拒绝声音钻入耳朵的。
  就像现在,她明明捂住了耳朵,却仍是在陆昼手中那片碎玻璃“哐当”清脆一声落地时,听见了陆昼喃喃一声她的名字。
  ……
  陆昼转过身来,身形高大,但却看起来摇摇欲坠。
  所有人都很狼狈,都很惊恐,可更加狼狈的是陆昼。
  谢糖看见他鲜血顺着指尖滴下来,在他眼里看到了悲痛欲绝、痛彻心扉。
  他虚空朝自己看来,可谢糖知道,他看不见自己。
  ——他视线足足凝望了很久很久,然后朝医院外走去,他泪流满面,那还是谢糖第一次看到他那般愤恨悲伤,死死握着拳头,却极力压抑的样子。
  ……可,那一天她去世,不该是陆昼和姐姐订婚的一周前吗,陆昼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手术室外,是最后,不订婚了吗……
  即便变成鬼魂后的谢糖情绪像是一潭死水,被淡化了很多,可那一瞬,她还是忍不住匆匆跟上陆昼的脚步,她感受到了胸腔中不知道什么地方隐隐作疼。
  ……
  她开始怀疑这是个梦,为什么和上一世自己死前所看见的,全都不一样,为什么陆昼如此悲恸,甚至为自己复仇。他不是不相信自己、不喜欢自己、看自己一眼都觉得厌恶吗——
  他说过“谢二小姐,请自重。”的。
  ……
  时间飞速流动,谢糖像是被卷入了一场漩涡当中一般。她茫然地看着周围昏暗的天地,这是一片墓地,是有人为自己立了墓碑吗?
  谢糖重生之后,考虑过这个问题,上一世自己死后,是不是无处安葬。
  因为,外公外婆早就去世,唯一对自己有几分怜悯的奶奶也先于自己去世,而谢翩跹、谢父、谢母会为自己立碑吗?
  那个时候因为她不肯做手术,甚至想告诉陆昼真相,都闹得鱼死网破了,父母必定厌恶极了她,而谢翩跹那么憎恨她,说不定在她去世后,迫不及待就立刻将她身体火化了。
  可是,自己居然真的有墓碑吗?
  谢糖心中微微一痛,她迟疑着走过去……
  果然,墓碑前,神情死寂一片,为自己悄然撑伞的,是他。
  ……他和姐姐还没订婚吗?
  ……还是说,有什么自己根本不知道的事?上一世的他又不是这一世的他,为什么也,用那样憎恶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眼神盯着姐姐。
  谢糖看了会儿陆昼悲凉的背影,忍不住走了过去,看了眼自己的墓碑。
  是这一片墓园里,唯一一座单独占据一小片山头的墓碑吧,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仍然冰冰冷冷的,尽管墓碑前有漂亮的雏菊,可仍是让这一片灰暗的天地亮不起来。
  陆昼在哭,他声音压抑地说,对不起。
  谢糖怔怔地站在他背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说对不起,她记忆里的陆昼,狂妄自信、傲慢又无礼,没有对谁那么轻易地说过对不起,也没哭过。
  少年时期的他皱着脸,对哭泣的人厌恶至极,说,有什么好哭的,眼泪能解决任何问题吗?
  可现在,谢糖看着他躲在这里痛彻心扉、泣不成声。
  何况,他又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呢,海啸中不过是个玩笑而已,自己当真,本来就是奢望,而且,自己也没有后悔……
  后悔了吗?
  谢糖不知道,无论重生以后如何,可至少上一世,直到死亡的那一个瞬间,她心中也只是有悲凉,并无后悔。
  陆昼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唇色苍白,虽然英俊,但已经憔悴得看不出来人形。
  ……
  他说:“或许是没有缘分吧。”
  他说:“不知道下辈子能不能有缘分,能不能是我先追你。”
  他忽然笑了下:“你甩掉我也没关系。”
  那一瞬,谢糖感到难过,明明只是魂魄状态,没有心,但心脏的位置,还是痛得不行。
  她只是个半透明的影子,在雨幕中,和他置身两个世界。
  ……
  她伸出手去,想碰一碰他,可是,却一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


第51章 
  听说人死了之后,倘若有亲人对自己的思念深刻到镌刻入骨髓的话,那么魂魄就能在世界上残留一段时日,去陪伴着那人,当做是最后的慰藉。
  谢糖小时候便听外公说起过,可是却不信,何况,即便有这么回事,又有谁会在她死后惦记她呢。
  然而她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情真的应验了。
  却是应验在陆昼和她身上。
  ……
  她去世之后的第三十二天,是她的生日,她的魂魄被迫陪在陆昼身边,茫然看向四周,那是陆昼的公寓,可是却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偌大的面积,一眼望去,却全都是地板,没什么家具,电视机也没有,几个未拆开的纸箱子随意放在地上,地上还有一张床,冷清到,有种彻骨的寒冷。
  陆昼站在落地窗前抽烟,英俊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茬,眼神冰冷,但眼底又有化解不开深藏起来的浓郁悲伤。
  他掐灭烟头,开车,去之前的陆氏别墅取东西。
  谢糖魂魄跟着飘进副驾驶座,还下意识地想要系安全带,可手指触摸过去,摸了个穿,才怔然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透明状态——但他不知道。
  他紧紧攥着方向盘,踩下油门的时候眼神疯狂,有好几刹那,谢糖都以为他要将车子撞上护栏之外。
  但好在他似乎是有什么没做完的事,他死死克制住了。
  这是谢糖第一次见到陆昼从小长大的地方。
  那是一座很漂亮的别墅,外面铺了长长的细碎石子的路。
  可是,和他的公寓一样,空荡荡的,没什么生气。他推门进去,谢糖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进去。
  目之所及,家具、楼梯、长廊,全都偌大而空旷,冰冷而近乎寂寞。
  陆昼抬起脚步,上了二楼的他的房间。
  ……谢糖从后面探出头,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疑惑,这和她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全家福,没有相册,没有任何母亲针织的东西,更没有父亲赠送的钢笔之类的礼物,所有的,只是孤零零几架扔在书架上的汽车模型。
  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幸福的童年。
  反而和她一样,像是被独自一人扔在世界上。
  ……
  陆昼俯身去收拾东西,谢糖呆呆站在他身后,因为无法离开的缘故,只能看着他静默地收拾。
  他脊背仍然挺直,可是却写满了疲惫和萧瑟。
  谢糖发现,短短一段时间,他不止是低沉,更是消瘦了很多。
  谢糖认为自己已经不喜欢他了,已经重活一世,不可能再喜欢他了,可是这一瞬,见他为自己这样,还是克制不住的,心里面某个角落,已经硬掉的角落,悄然柔软而酸涩起来……
  她鼻腔酸酸,连忙转头,转移注意力。
  身后是衣柜。
  她轻而易举地钻进陆昼的衣柜里去,但随即发现,衣柜也更加空荡。
  ……少年时期的陆昼很多衣服谢糖都熟稔于心,当她此时看到这柜子里的这些衣服时,她能轻易想起来,某天撞见陆昼翻院墙时,他穿的是连帽衫,有天撞见陆昼冒雨从学校门口冲进来时,他穿的是一件蓝色运动外套……
  即便不是谢糖的本意,但这些关乎陆昼的记忆,还是不可避免地印刻在了她脑海里。毕竟上一世的整个青春期,她视线总是悄然追随陆昼的。
  即便是重生,也无法抹去。
  可是,就在她发呆地看着时,衣柜被打开,陆昼站在衣柜门前,低下头看来——
  谢糖蹲在衣柜里抱着手臂,仰起头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陆昼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灵魂。
  他同样也像是感觉到什么一般,朝着自己的方向怔忡几秒,可随即又有几分自嘲地勾起嘴角,以为产生了什么幻觉,随后,他唯一只带走了衣柜里的一件衣服。
  ……谢糖愣住。
  她记得那件衣服,是海啸中,陆昼身上被礁石划破的衣服。
  他只带走了那一件。
  像是某种无法形容的哀伤的悼念一般。
  ……
  那一晚,陆昼回到空荡荡的别墅,坐在桌子面前,在蛋糕上点了一根蜡烛,天渐渐黑下来,公寓里没有任何灯光,就只有一根蜡烛的微弱亮光。
  他神情寂寥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谢糖知道他是在给死后的自己庆祝生日。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谢糖从未被谁惦过生日。外公外婆还在世上的时候,虽然疼爱自己,可并不太在意一个小孩这样的日子,顶多只是事后想起来,多煮一个糖水蛋而已。而谢家其他人更不必说,谢糖父母、姐姐,前者对她冷漠以待,后者恨不得她去死……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为自己点燃的生日蜡烛。
  她站在陆昼身边,望着摇曳的烛光,分明是魂魄状态,没有心,可是却很想哭,但是没有眼泪流下来。于是,她只能怔怔看着他,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仍然没有吹熄蜡烛。
  谢糖飘得累了,在他腿边坐了下来,靠在他椅子边。
  不知过了多久。
  她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压抑而崩溃地颤抖,他掩着脸,英俊的脸狼狈不堪,像个孩子一样哆嗦。
  谢糖喜欢过他、讨厌过他、无视过他、想忘掉他。
  但这一刻,她悲伤地看着他,看他压抑而无声的恸哭,心底也难过无比。谢糖突然想抱抱他。
  ……
  死后魂魄跟在他身后这么久,谢糖不是傻子,尽管不知道其中缘由到底是什么。
  可——他似乎从来想娶的人都是自己,他憎恶姐姐、恨不得杀了姐姐,又怎么会答应娶姐姐。
  其中隐隐有什么误会,有什么无法扭转的错过。
  ……
  他痛彻心扉地悼念自己,为自己立碑、每天去墓碑前放一束花。
  所以……
  上一世的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和这一世的少年陆昼一样,只是,自己不知道。就像这一世的自己,也从来不相信少年陆昼的喜欢一样。
  谢糖心中说不出的难过,可是,只能影子一般看着。
  ……
  她看着这一夜,他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将脸上的泪水无声抹掉,神情在烛光的映照下,逐渐变得坚定而狠戾,甚至在明灭摇晃的烛光下,显得有几分阴狠。
  ……
  时间扭曲飞速逝去。
  当谢糖知道他做了什么时,他已经在监狱里了,一身清瘦囚衣,靠着墙壁坐着。
  谢糖窒住,朝他走近,可是,此刻的陆昼闭着眼,虽苍白寂寥,却平静如死灰,像是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事情,终于能解脱了一般。
  他安排好了母亲的住处,为自己报了仇,锒铛入狱,安然赴死。
  ……
  接着,有人将他带去执行死刑。
  长长走廊上,谢糖灵魂渐渐消散,无法跟上去,她眼睁睁看着,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孤寂背影跟着狱警远去。
  他消失在谢糖视野当中,脚步沉重平静,再也不似从前自信张扬。
  谢糖不敢置信,无法动弹,心脏那一块的位置剧烈疼痛,终于,眼泪无法抑制地扑簌而出。
  何必。
  谢糖想问一句,何必呢,算来算去,上一世的自己,除了海啸的救命之恩之外,并没有给他太多,他又何必要为自己走到这一步呢。
  他是天之骄子,即便以前不是,可现在也已经得到了一切。
  何必呢。
  她蹲下来,死死揪住心脏的位置,在无人看见的透明的世界里,泣不成声。
  终于,一声枪响,谢糖睁大眼睛,随之魂魄消失。
  ……
  一切记忆碎片纷涌而来,如同漩涡,在谢糖脑海中浮沉。太阳渐渐升起,照进病房的每一个角落,滚烫在她的眼皮上,可她满头大汗,浑身冰凉,手指攥住床单,越攥越紧,最后几乎是全身颤抖。
  那一声枪响犹如什么噩梦的终结点,她猛然睁开眼睛,惊吓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瞳孔涣散。
  她胸膛剧烈喘息,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能顺畅呼吸。
  她捏着胸口的衣服,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眼角,发现已经泪流满面了。
  那漫长的六十天,灵魂跟在陆昼身后的六十天……
  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
  如果是梦,为什么真实得那样惨烈。
  谢糖闭了闭眼,抬起没有挂针的一只手,将脸上泪水胡乱擦了擦,胸腔中浓郁的悲伤和痛楚还未散去,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缓了缓。
  她侧头朝病床旁边看去。
  舒美清头发花白,正趴在一边,难受地睡着,因为人到老年,所以睡得格外昏沉。
  谢糖没想到,只是见过一面而已,她竟然会这样惦记自己,看来当年和外公感情一定很深。外公当年发生了什么,那都是上上一辈的事情了,谢糖无意打探。
  她现在,只想去问一件事,并且一想到那件事,她便呼吸急促。
  ……
  她忍着痛,拔掉了右手的针管,顾不上血珠渗出,起身下了病床,并将舒美清身上的披肩为她盖了盖。
  肺部胸腔还是疼痛难忍,发不出声音来,她浑身无力,仅仅是走到病房门口,便浑身虚脱。
  等她面色苍白地走出去,见到走廊上经过的一个护士,问她陆昼住在哪间病房时,那护士慌忙赶她回去:“你怎么能把针头拔了,快回去!”
  谢糖神情脆弱,却执拗,站在原地不肯走,她问:“陆昼呢?”
  身后一个声音没好气地答道:“还在手术室,灯还亮着的那间。”
  谢糖听得出来是向宏的声音,语气里还带着一些几不可察的怒意和责怪迁怒,但她没心思去理会,她朝前走了两步,果然,见到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手术还没做完……
  恐慌一瞬间席卷了谢糖心头。


第52章 
  手术一直没做完,谢糖却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几乎站立不稳,只能呆呆坐在一边的长椅上。
  向宏对她嘲讽地说着什么,她却只能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神情恍惚,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刚从那个惨烈的梦中醒来,她的情绪根本无法抽离,现在脑子里还翻来覆去的全是那一声枪响——
  “砰!”仿佛炸开在她脑子里。
  她支撑不住,脸色苍白晕了过去。
  向宏这下慌了,倒不是怕谢糖出什么事,而是怕陆昼从手术室中醒来后出什么事,他慌忙叫来了护士,舒美清这时候也醒了过来,赶紧跟着助理一块儿来把谢糖带走了。
  这处医院靠近海边度假山庄,方便救治,所以才让谢糖在这里输液,但现在既然谢糖已经醒转了,且生命体征稳定了,当然是要转入更好的医院。
  市内的任何医院,舒美清都不放心,于是当机立断,没有经过昏迷的谢糖同意,就带着她回了自己的住处,让自己的私人医生对她进行照顾和治疗。
  而等谢糖被转移走之后,谢父才姗姗来迟,他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探问谢糖情况如何,而是问走廊里的向宏,陆昼情况如何。向宏简直半天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了他好半晌,谢父才尴尬地去问护士谢糖的病房了。
  ——却得到护士的回答:“昨天被送过来的病人谢糖吗?被这位签名的女士给带走了。”
  谢父视线落在签字上,顿时瞳孔猛缩。
  舒美清。
  这三个字他怎么会不认识,尽管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但这位在设计圈可是鼎鼎有名,甚至算得上是华人中的荣耀,很早之前就创立了自己的品牌,现在旗下的杂志也成为了国内的一线品牌,可以说是非常非常有背景的一位人物。
  比起背景雄厚的陆氏来,这位在财力和权势上可能绝对是差了许多,但在名气上,却要超过陆氏许多。毕竟是经常上时尚杂志的人物,谢父见过多次这个签名。当然,无论是陆氏,还是舒美清,都是谢父几家酒店根本无法攀交上的圈子。
  护士很快将家属签名收走了,谢父脚步匆匆地往医院外走,眼里的震惊却是久久未散。
  怎么回事?
  这又是怎么回事?!谢糖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物的?还让她带走了谢糖?居然还在家属栏签字?
  此时此刻,谢父的心情不亚于中了头奖一般,震惊又喜出望外。
  自己这个女儿到底有多少惊喜等着自己,之前自己到底是眼睛被什么蒙住了,才会觉得她不如她姐姐?现在看看谢翩跹,简直一事无成,甚至今早还在家里抱怨不休!
  两厢对比,谢父简直对谢翩跹越来越嫌恶。
  他想不通,谢母因为谢翩跹是第一胎的原因,更加偏袒谢翩跹也就罢了,为什么自己也跟鬼迷心窍了一样,还没判断出谢糖的能力,就把她送到了乡下去。
  当时尽管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刚刚白手起家,和妻子两人没能力也没精力照顾和培养两个孩子,但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原因难道不是因为,妻子连续生下两个,都是女儿,自己感到厌恶吗?
  可现在,谢父真是后悔死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毕竟父女有亲情这根联系在,血浓于水,以后好好对待谢糖,在谢糖面前摆出公正的慈父姿态就行。
  这样想着,谢父干脆让司机送自己去花店,打算去一趟舒美清在内地的分公司,借着问自己的女儿下落的机会,认识一番舒美清舒老太太。
  ……
  可就在路上,他助理突然打来电话,言谈间吞吞吐吐,像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谢父不耐烦道:“有事赶紧说。”
  助理这才道:“谢总,您快来公司一趟吧,您办公室这里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个U盘,有一段视频和录音,是关于大小姐的。”
  “她又惹了什么麻烦?”谢父不耐烦地道,可是电话里助理根本不敢说,只让他赶紧回去一趟,于是谢父烦躁地让司机掉了个头,先回到谢氏去再说。
  ……
  这一场事故,让几拨人人仰马翻,谢翩跹在窦雅然的陪同下,回了家,两人将房门关上,窦雅然这才重重松了口气。可谢翩跹却是脸色发白,浑身有些哆嗦,指甲也掐进了掌心里。
  “怎么办……”谢翩跹喃喃道。
  “什么怎么办?”窦雅然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说好教训你妹妹一下吗?现在已经教训了,她躺在医院里肯定又要经历一次肺炎了。”
  窦雅然不无幸灾乐祸地说,就像是先前,她把谢糖推下水那次一样,不过不同的是,这次谢糖运气好,居然有陆昼赶来救她,否则,这次谢糖绝对要昏迷个数天不醒,受到海水噩梦的折磨。
  “难不成你还真的想让你妹妹死不成?”
  谢翩跹惨白着脸色,猛然抬头瞪了她一眼,但一瞬间,手指却神经质地攥紧。
  没错。
  她是真的,动了这个心思。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在让人把谢糖推下看台时,其实就不只是动了想教训谢糖的心思了。如果只是教训一下,有什么用呢?教训完了,谢糖依然不知收敛,依然要继续夺走她的一切。
  她现在已经快什么都没有了,父亲已经彻底偏向谢糖了,母亲即便是偏爱自己的,但是在家里没有话语权,根本不能为自己争取来什么。奶奶呢,一早就更加喜欢谢糖。
  顾远呢,也因为自己说了谢糖两句不好的,就开始疏远和冷淡自己了。
  她现在虽然还是谢家的大小姐,但她对谢父了解得一清二楚,可以说,几乎没人比她更加了解自己这个利欲熏心的父亲,一旦发现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就像是当年将谢糖扔去乡下一样。
  但谢糖忍受得了,她可忍受不了!
  说不定到时候谢父为了通过谢糖结交舒美清,还会将公司股份转让给谢糖!
  她将谢糖碾压在脚底下这么多年,又怎么能甘心忍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切,一点一点从自己手里消失?
  这次谢糖竟然没死,还真的算她福大命大。
  谢翩跹心里恨意凛然。
  ……
  而与此同时,蔺决也在想办法找到梁兰,据王香雯所说,当时谢翩跹所坐的位置距离谢糖并不远,而谢翩跹身边就是她那几个小姐妹。蔺决因为经常去找谢糖的缘故,对a班的谢翩跹身边的几个女生还是有点印象的。
  他记得,梁兰似乎一开始也是其中一员,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脱离了那个小团体,开始独来独往起来。
  为此,似乎还受到了谢翩跹的排挤。
  不知道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线索,但至少得试一试。但蔺决去梁兰教室找人,却被告知,梁兰已经请假很多天了,说是生病了。
  生病了?
  蔺决蹙起眉头,越发觉得这里头有什么,怎么刚好在这个时间就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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