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诊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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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老师生气到：“不是说得好好的？心平气和！心平气和！这一折腾，还要不要解决问题啦？”
　　金宝财没再发火，大家重新坐下。
　　司机男，呆愣愣的站着，既不敢坐，也不敢说话，连动都没敢动一下，就地，石化了。
　　巧妃赶紧给金妮清洗消毒，先给她鼻子塞了一小块止血棉，手倒没受伤，原先的血痕都是揩鼻子留下的。
　　巧妃总算松了口气。
　　许是脸盆中的血水触动了金宝财，金宝财重重叹息了一声。
　　彭淑珍紧紧攒住金妮的左手，浑身哆嗦，老母鸡护鸡崽样。
　　金妮还是照旧啜泣。
　　这一家真是可怜。
　　眼看一幕落下，谁知一幕又起。
　　这次，打斗猪脚换成了老太太，老太太冲到司机男面前，用皮肤褶子叠着褶子，青筋暴成了树根的拳头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在了他胸口、他胳膊上。
　　司机男惶恐中抬起求救的眼，看到狰狞的男人，瞬息没了意义，痛苦中重又低垂了头，木然的承受着。
　　不是金妮，全武行可能即将闭幕。
　　巧妃都能看得出，老人后来只是做做样子。许是没了气力，毕竟大把年纪了；许是心疼了，心软了。
　　“奶奶，你别打他！”金妮挺身，英雄了一把，狗血剧情于是再次上演。
　　男人红着一双牛眼，火山喷发也没他威猛！
　　仅用了一拳，金妮就被甩出了多远，踉跄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当场昏死过去。
　　大家飞扑过去，巧妃扶起金妮，邵晓娟赶紧掐她人中。
　　老太太开始呼天抢地。
　　彭淑珍则扑到男人身边，对着男人的胳膊，狠命的咬了下去，死死不放！
　　男人痛得大叫，甩手一下，彭淑珍扑通一声，被掀翻在地。
　　叫成了一团，哭成了一团。
　　大街过往的人纷纷住脚，翘首里望，一探究竟。
　　

第36章　人流手术

　金妮，躺在治疗床上，想起身。
　　巧妃摁住她：“再躺会儿吧。”
　　金妮除了头部有点擦伤之外，已无大碍。
　　二少开了医嘱，巧妃麻利地给金妮扎了个小针，输上了葡萄糖。
　　“小妃，给你伯伯伤口消消毒。”陈老师吩咐完，侧身面对金宝财，继续苦口婆心：“你看你，孩子毕竟还是孩子，提前不加强防范，现在生气，管用吗？”
　　巧妃拿来碘伏，撕开一次性棉签，取出两根，打开瓶盖，等棉签浸透后，轻轻地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
　　牙印很深，还在渗血。
　　金宝财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紧锁，不再言语。
　　这边，在邵晓娟的温言劝慰下，彭淑珍也安分了下来，只是眼睛始终不肯离开躺着的金妮。
　　战争的洗礼，让大家开始热爱和平，陈老师让司机男坐下时，金宝财也默许了。
　　“得赶紧动手术，把孩子拿掉！”陈老师严肃的说。
　　早恋＋怀孕？
　　怪不得，男人苦大仇深，老太太要化身老太君，亲自挂帅。
　　“三个多月啦，刚才看B超，都有胎心了。”陈老师特意强调了一下：“不能拖，大了可就更麻烦啦！”
　　“吃药吧！农村都这样！做什么手术呀？”老太太不以为然。
　　“吃药怕流不干净，大出血就危险了，回头还得再手术！”邵晓娟挺专业的插了句。
　　陈老师想了想说：“孩子小，也不能给她留下什么阴影，我倒是建议你们，去大医院，给她做个无痛人流！”
　　“家丑不可外扬！孩子才刚满15岁！”金宝财叹了口气，红了眼：“还得请你帮帮忙！”
　　司机男的头垂得更低了，金妮又小声的啜泣起来！
　　有那么一阵，大家都没说话，气氛很是压抑。
　　这本是熟男熟女的话题。
　　二少直接闪到门外溜达去了。
　　“那好吧！就是因为孩子小，我把邵教授带过来了，她有很多的临床经验，这你可以放心。”陈老师提醒：“还有，你们一家要不再商量一下？没问题的话，今天就把手术做了！”。
　　“好！好！都听你的！就现在吧！”金宝财没考虑多久，直接定了，估计在家，是霸主地位，说一不二。
　　马上要进“手术室”。
　　奶奶拍着背，彭淑珍抱着金妮，金宝财也柔声安慰女儿别怕，叫她坚持几分钟就好。
　　都是爱。
　　两束悄悄对接的目光，穿越电石火光，隔空传递着暖暖的信息。
　　邵晓娟看见了，建议司机男一起进去：“人在剧疼时，有时会很不理性。金妮还小，我们得摁住她，这里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人选了。就让他跟我们一起去里屋吧。”
　　陈老师表示同意。
　　男人急眼，嘴角掀动了几次，最终忍住没有反对。
　　“陈老师，我不进去，行不？”巧妃想溜。
　　“小妃，你不能走，得观摩学习下，机会难得，邵教授可是一把好手！”陈老师拽住了巧妃。
　　哎，讨厌，当初怎么会想到学医呢？
　　巧妃停下了翻来翻去的白眼，只好进屋。
　　司机男，快速地握住了金妮的手，怕被发现，又赶紧松开。
　　金妮惊恐的眼睛，有了点柔和的光彩。
　　接下来是手术前的准备，巧妃已打开了一个无菌包，替邵晓娟将手套带上。
　　邵晓娟让金妮褪掉裤子，躺到妇科操作台上，两腿成人字形搁在两边的托架上。
　　金妮显然很害怕，躺在那儿，连说几遍：“阿姨，轻点好吗？轻点好吗？”
　　邵晓娟细语安慰，让她躺好！
　　司机男站立一旁，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别害怕，我在这……没事儿。”
　　一个小毛头安慰另外一个小毛头，样子很是滑稽。
　　陈老师瞪了司机男一眼，不客气地训到：“就是你害了她！爱她就应该好好保护她，不要让她受伤害，她还小，你可不小啦！”
　　“先消毒，接着扩宫，再刮宫，学校应该讲过了吧！”邵晓娟在明亮的射灯下，一边给金妮消毒，一边冷静地告诉巧妃步骤。
　　许是**窥镜让金妮害怕，她竟不合时宜地再次抬起头来：“阿姨，我不想做了，我真的不想做了！求求你！”
　　邵晓娟停了手，变了脸，厉声喝道：“你千万别动了，你一动，刮深了，大出血，神仙也救不了你！”
　　一边吩咐巧妃他们：“你们死死按住，别让她关键时候乱动！”
　　司机男摁住了金妮的上半身，陈老师和巧妃一左一右的按住腿。
　　大家都很紧张。
　　金妮不敢哭出声，眼泪却稀里哗啦流着。
　　这么娇嫩的花儿，怎能匹配那么有质感的器械，伤不起呀！
　　金妮大声的呻吟：“啊！啊！好痛啊！”
　　“和阿姨说说，你俩怎么认识的？”邵晓娟没话找话，试图转移金妮的注意力，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此招有点见效，金妮情绪稍稍稳定了些。
　　刮勺进去没一会儿，随着负压机的轰鸣，孕囊组织就全被吸入了瓶里。
　　司机男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迫不及待地跑出去报告！
　　金宝财、老太太、司机男齐聚门口，向里张望，笑容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邵晓娟如同一个英雄，大家差不多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了。
　　彭淑珍拽着邵晓娟的手，不停的说着谢谢。
　　而金宝财则开口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她以后体检会不会看出打过胎？”
　　“刘大夫，chunvmo能在你这修吗？”
　　巧妃听完，就地入定。
　　想起大学时，班上37个人，只有一个男生，其余全是女生，为所欲为。生理课上，呼吁晚恋晚育的大龄男老师，遭遇大家的恶搞，最后拂袖而去。女生问了私密处毛发的问题，张婉更是嚣张，竟课上唱起了歌，“你说不能给我未来，你就不让我给你生小孩，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当初把我腿想baikai就baikai，现在为啥又要逼我去堕胎？”
　　一阵爆笑，教室的屋顶差点给掀了。
　　张婉要是在这，还能乐得出来？
　　巧妃一边硬着头皮清理现场，一边恨恨的想。
　　

第37章　和秦天的约会

　巧妃糗大了，吐得一塌糊涂……
　　地板上，布帘上，妇检台的缝隙里，都接受了豆浆的洗礼。
　　睡眠不好加上紧张，豆浆在胃里发酵了半天，竟有了腐乳的“香味”。
　　熏得慌！
　　除了二少外，大家都捂上了鼻子，匆匆撤了。
　　二少主动收拾残局。
　　“臭……妃妃，恭喜你，终于轰动了。”二少皱着眉头到：“不过，方式低劣，我有权鄙视！”
　　“有那么夸张吗？”巧妃不满地撇了撇嘴。
　　“怎么没有？我三天可以不用吃饭！”二少故意黑脸训到：“下次，你再将鸡蛋和豆浆一起吃，我非劈了你不可！”
　　“知道啦！下次不敢罗！”巧妃一副小可怜样。
　　“中午，我给你煮点面条？”
　　“打死我都不吃面条！”巧妃虚弱地抗议。
　　“熬点粥？”二少不死心。
　　“打死我也不喝粥！”巧妃继续抗议。
　　“好！你就什么都不吃！”二少冲巧妃大声到：“作吧！看你的胃怎么受得了！”
　　这二货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巧妃扭头，冲天花板翻起了白眼：“不吃就是不吃！关你什么事儿？”
　　二少瞪了巧妃一眼，扭头就走。
　　知道二少关心自己，可谁给他权力了，让他管着自己？！
　　心情超不爽！
　　－－－－
　　所以当巧妃见到抱花前来探班的秦天时，巧妃真正欲哭无泪。
　　秦天这次倒是很低调，没带司机，自己开车来的，不过豪车晒在门口，很快就成为路人注目的亮点。
　　“巧妃，你请你吃饭！”秦天一脸认真。
　　巧妃能看到他那颗心脏，鲜嫩光滑，受到长辈和同辈的爱，没有皱纹，对猫狗痛爱。
　　他是个好人，可是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真对不住，我今天胃不舒服！”
　　“那就喝茶去！”
　　老唐的短信适时来到：“小妃，千万不要任性，秦天很忙，抽时间去看你，你可不能给他脸色看。他家和你大牛叔家是世交，不看秦天，也得看你大牛叔的面子。妈也不给你压力，你就把秦天当成普通朋友处处看，真是处不来感情，妈也会依你。乖，小妃要听话。”
　　老唐这个短信是精心构思过的，有理有据有节，巧妃想拒绝都难。看来，这场约会是老唐一手策划的。
　　秦天带巧妃来到了菊香茶韵这样的一个私人会所。这地方实行会员制。没有一张白金卡基本别想进来。
　　内堂装修古朴高雅。大院里种着紫竹，紫竹斑驳的痕迹甚是好看。包间木门雕花，室内琴音袅袅，倒别有一番洞天的清雅，案上放的陶瓷是高仿清代官窑。
　　秦天还挺有品味，看得出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巧妃，你爱喝什么？”秦天一脸灿烂。
　　“碧螺春。”巧妃脱口而出。
　　心道：哎，被爱碧螺春的二少毒害了。二少要是知道自己连他亲手泡的碧螺春都不喝，却偏偏跑到茶馆来捧别人碧螺春的场子，非劈了自己不可。
　　相对于上次的冒失，这次巧妃显得矜持些。
　　“巧妃，你不喜欢这里？”
　　“没有，这里环境挺好。”
　　“那就好……上次你倒是挺活泼。”
　　巧妃一头黑线爬过。
　　上次？这丫还没被整怕呀？他不会还记恨着自己建议他去男性专科看看这件事吧？
　　气氛有些许尴尬。
　　还好，服务生把茶端上来，礼貌的再退出去。
　　可以喝茶了。
　　青花瓷的茶盏，上好的碧螺春。纯一色一牙的毛尖尖，一片片立在水面上，一不小心掉下去一片，接着第二片，慢慢的，那种清澈的翠绿，便漾出了春天的味道，香香的，甜甜的，只闻一下，便醉了。
　　确实是上等货色。
　　不像一般茶室里供应的，中等货色已经漫天说顶级。
　　秦天若有所思：“巧妃，很可惜，上次，你对我好像有误会。”
　　“没有。”巧妃赶紧撇清。
　　“我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其实，我做事喜欢提前安排。那次突袭，嘿嘿，算是小小的破例。我想说的是，能让我破例的也许只有一个巧妃姑娘。”
　　不错。
　　这话谁都爱听。
　　秦天那沉稳的气质，配上那样一张俊朗的脸，其实颇具杀伤力，估计没多少女人可以拒绝他吧。
　　“那次，大牛叔和我提起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很离奇，竟然是巧妃而不是别人。”
　　巧妃疑惑。
　　“巧妃，我知道你的名字已是很早以前的事儿啦！”秦天笑。
　　不可能。
　　不过，一点都看不出温文尔雅的秦天在编故事的蛛丝马迹。
　　巧妃的好奇心已被勾到了银河系。
　　“我十二岁时就认识了你，我确信。不过，记忆没有被提取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忘记了。直到那天大牛叔和我提起你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巧妃我肯定见过！那天搞突袭，就是怕你和其她姑娘一样，为相亲精心打扮，反而会让我失去辨别的机会。所以，上次有点冒昧，还请巧妃原谅啦！”
　　怎么可能？
　　不过……
　　上次见面，这丫一直盯着自己……确实可疑！
　　秦天不急不慢地抿了口清茶。
　　“哎呀！你倒是快说呀！”巧妃忍不住，原形毕露，恢复了自己霸气小妞的本色。
　　“那天，我和姑姑一起去幼儿园接我表弟，老师让大家排好队，大家井然有序，表弟也看到了我们，开始喊妈妈，眼看表弟就要过来了，结果，结果，半道上杀出一个小女孩，抱着表弟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旁若无人，很是嚣张。”
　　这样的故事哪个幼儿园哪天都有，不新鲜。
　　巧妃翻起了白眼。
　　秦天继续：“表弟当场就哭了！姑姑倒是没怪罪，我很好奇。接小女孩的好像是她爸爸，爸爸乐呵呵看着自己的女儿，小女孩飞扑过来，撅着嘴指着我表弟说：我喜欢他，爸爸，把他带回我们家吧！表弟又一次被吓哭了。”
　　巧妃停下了翻来翻去的白眼，瞪大了眼睛。
　　“明明，是吗？”
　　“对！就是明明，他是我表弟。他小名是明明，大名叫陆天明。我们两都有一个天，我以前叫秦天鹏，我嫌难听，就将鹏字去掉了。”秦天有些兴奋。
　　小时候的事儿，印象不大，不过，从小到大，老唐说了很多次，所以自己也就记住了。
　　某岁巧妃就是喜欢某岁明明，喜欢亲他，喜欢抱他，中午还非要和他挤在一张小床上午睡。
　　每次都是他先哭成了泪人儿，巧妃再被强行抱走，然后，巧妃开始撕心裂肺地哭喊，整个幼儿园都能听到巧妃那鬼哭狼嚎的声音。于是，老唐就会被叫到幼儿园，巧妃回家少不了挨揍。可到了第二天，巧妃继续不长记性地“骚扰”。最后没办法，老唐给巧妃换了班级，才渐渐地平息了那场“骚扰”风波。
　　秦天竟然是陆天明的表哥？
　　天，世界太小了。
　　

第38章　另类送花

　两人边聊边喝，下午茶一直喝到了黄昏。
　　聊到童年，两人以茶代酒，玩起了猜猜游戏，被猜中的一方，就得罚茶，下午茶，重沏了三次，其中三分之二是秦天喝掉的。
　　秦天输得很惨！
　　“巧妃，不玩啦！不玩啦！再玩，我就待在洗手间不出来啦！”秦天第三趟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开始求饶。
　　某岁巧妃，几近混世，淘气事儿罄竹难书。
　　秦天这个好孩子，怎么可能猜得中某岁巧妃做过的种种恶事？
　　秦天母亲是书香门第出身，指着儿子尽善尽美，他童年做过最大的错事，就是为了买机甲装备逃了一节课。
　　哎，这和巧妃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甚至连小巫都算不上。
　　怪不得某岁巧妃能在他的心中留下一个很深的印记。
　　生在豪门世家，真不是一般的苦！
　　聊到后来，就已经变成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朋友。
　　这是个绝对值得信赖的好哥哥，不，按照年龄，应该是大叔才对！
　　两人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有一个彪悍的妈，只不过，秦天比自己更惨，秦天留学国外的时候，他的国内相亲之旅就已开始啦。
　　“我是为了路易莎而出国的。”秦天有点落寞：“但是家人反对，爸妈也就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所以，没办法还是回来了。”
　　“不过，挺好，碰到了你。听大牛叔说，你家教很严，我妈妈比较喜欢。门当户对，这也正是他们需要的。我本来很烦这一套，不过，没想到，你还是曾经打动过我的小萝莉。这可以说是个大大的惊喜。”秦天话风一转，认真说到：“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秦天语言很直白很真诚。
　　他用了最合适的方式，触动了巧妃的内心。
　　秦天还吐露，两个妈妈约着一起逛街去了，正心急火燎地等着这次结果。
　　哎，这也太无聊啦！可谁说不是爱呢？
　　在茶社，心中一闪而过的影子，告诉自己，不管愿意不愿意，快乐不快乐，心中的位置已有人先入为主。
　　只能说秦天来晚一步！
　　所以，当秦天提出，这个周末一起吃饭时，巧妃想想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秦天好一会儿不再说话，不加掩饰的表情，象是在问：“我们不是相处得很愉快吗？”
　　巧妃低头，瞅着自己的脚尖：“以后再说吧！”
　　没办法，不能欺骗自己的内心。
　　也许，有一天自己会忘记，可现在做不到的话，就不能欺骗眼前这个善良的他。
　　出了茶韵，夜幕渐渐的低垂下来，广场上有散步的情侣，锻炼身体的老人，扭秧歌的大妈。热闹的人群，冲淡了夜的迷离。
　　巧妃正准备上车。
　　“姐姐，你等会儿！”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提着大篮子，吃力的跑过来，径直跑到巧妃的身边，低声到：“姐姐，买花吗？很便宜，99元，我全给你啦！”
　　不会吧？这一篮子漂亮的鲜滴滴的玫瑰，才99元？
　　而且，这个小丫头，也完全不像一般推卖物品的小孩，不撒娇，也不特意装可怜。她只是抬头殷殷等待着巧妃的回答。
　　脸小小的，把原本平凡的五官衬托起来，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秦天微笑反问：“你怎么不问叔叔，偏偏跑去问姐姐，这花按道理，应该是叔叔买给姐姐才对呀！”
　　这问题，难住了小丫头。
　　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会儿：“这花，姐姐买，就只要99，你买就得很贵，那得一千才行。”
　　“你确定？”秦天追问：“花好，一千没问题！”
　　小丫头看看秦天，又再次看看巧妃，抢着改口：“叔叔，就是你给我一千，我也不能卖给你。这花只能是姐姐买，谁买我也不卖。”
　　秦天一时尴尬，说不出话来。
　　巧妃也很好奇，蹲下身来，柔声问道：“为什么只卖给我呢？小妹妹？”
　　既然不关自己的事儿，秦天索性悄悄的注视起巧妃来。
　　淡淡的路灯下，巧妃侧脸温柔似水，画面唯美绝伦……
　　上一秒的巧妃和这一秒的巧妃性格迥异。
　　第一次相见时的霸道恶搞，刚才茶馆里的娇俏顽皮，这次的温柔如水。
　　哪个才是真的？
　　迷一般的巧妃。
　　让人好奇不已，欲罢不能。
　　这边的巧妃，注意力已完全被小丫头吸引，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秦天肆意的眼光。
　　小丫头趴在巧妃的耳朵边，很是认真地说：“姐姐，我感觉见过你！喜欢你！所以便宜卖给你！”
　　“还有呢？没有别的理由？”
　　“没有啦！”
　　很淘气！
　　“这总共多少枝，应该不少呀！”
　　“不知道多少枝，反正99元，一元不能多，一元也不能少。”
　　巧妃打开钱包，让小丫头自己拿。
　　“这就够啦！”小女孩从中抽出一张比较新点的百元大钞，很是满意地笑了：“我有个小小请求，姐姐要给我一个签名。”
　　“真是你的FANS？”秦天乐了。
　　巧妃看着丫头天真的眼神，很爽快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递给了她：“你送我花，姐姐感谢啦！一元钱肯定不用给我罗。”
　　“不行！一元钱不能多，一元钱也不能少！”
　　小丫头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来，塞到巧妃手中：“收藏好了，不要用啊！”
　　然后象个小大人般，说了句后会有期，就蹦蹦跳跳地跑了。
　　很是奇怪！
　　巧妃拿过那张一元钱，很快就看到，这元钱上有手抄的“壹元”字。
　　有点熟悉。
　　在哪儿见过吗？
　　巧妃咬着指甲使劲儿想，也没想出来。
　　“怎么啦，巧妃？”见巧妃一个人发愣，秦天凑过脑袋来看了看：“这两个字是一个人写的吗？怎么一个显圆，一个显方？”
　　一个圆一个方？
　　一个趴着一个立着？
　　无名氏？
　　对！是他！
　　给解药的那位？
　　百元钞上自己的签名？他需要我的信息？
　　他究竟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茶馆？
　　他在哪儿？
　　巧妃醒悟过来，把花篮往秦天手中一塞：“花给你了，我有事儿。你先回吧！”
　　秦天：“上哪儿，我开车送你！”
　　“不用！”
　　巧妃也不再和秦天啰嗦，朝着小女孩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天已黑了，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