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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城烟雨,守一世情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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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晓拂窃笑:“看你这挫败的样子,是不是准备出院后卷土重来,再和人家大干一场?”
  林深急忙摆手:“不了,不了,拼白酒是铁定拼不过人家的,再怎么说我也不能让咱妈为我担心,妞儿,你说是不?”
  我打打哈欠起了身:
  “你们聊着,我去上个洗手间。”
  陈宛一弹而起:“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太阴森,我都憋了好久了,舒若,我听说这医院是以前的坟山推了后修建的,你怕不怕?”
  我挽着她的胳膊安慰:“怕什么呀,这是大白天的,就算这世上有鬼,不也只能躲在黑夜里吗?你不会是憋了一晚上吧?”
  陈宛脸色都有些发白,气若游丝的说:
  “我想我再憋下去,肯定会憋死的。”
  这样的陈宛像是回到了从前,她以前是个爱说爱笑的女孩,时不时的冒出一些句子来,能引得满堂哄笑,只是上了大学后,学费压力重,父母又体弱多病,唯一的弟弟又是个惹祸精,陈宛的生活压力特别的大,毕业后一门心思想着要从农村飞入城市,过城里人的生活,所以对自己的苛求就有些过了,这几年来,她越来越沉默,越来越不爱说笑不爱闹。
  我怕陈宛胆小,一直在洗手间的门口陪她说话,她是真的憋了太久,加上穿的少有些感冒闹肚子,她很不好意思的跟我说让我先走,我当然不会丢下她,就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
  “宛儿,那个龚如新该不会是在追你吧?那家伙肥头大耳的,你可要多防着他点,之前他一直都缠着我们公司的白蔹,白蔹你是见过的,虽然个子娇小,但她也是个厉害的主,到底是没让龚如新占到什么便宜。”
  陈宛没有回我的话,半晌才哼了一句:
  “舒若,你身上有面包巾吗?”
  之前那个衣服里确实带了面包巾,后来回去换了一件,我连手机都没带在身上。
  “你生理期到了?你别急,我去给你买。”
  但我身上连钱都没有,只好先从洗手间折回病房去,周晓拂是一出门就包包不离身的,我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护士在里头念叨啥,我推门进去。护士劈头盖脸将我一顿骂:
  “你这个家属是怎么照顾病人的?病人输液的时候你们都不看着点,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早上主治医生来过,确实是给林深输了液,只是他一醒过来,我们就忘了这茬。
  奇怪的是病房里竟然没有周晓拂的身影,我没好气的问林深:“你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自己看着点,小猪呢?小猪去哪儿了?”
  林深嘻嘻哈哈的劝着护士,又哄着我:“别生气别生气,这不没多大事吗?你和陈宛前脚一走,小猪后脚就出去了,你这个闺蜜是最懂得避嫌的。”
  这话听着既是夸奖,又像是有些丧气。
  护士却还在骂骂咧咧的:“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这手,都肿成什么样了?”
  我仔细一看,林深扎针的左手确实鼓了一个小包,血管那儿还青了一大块。
  但骂咧归骂咧,骂咧过后,该细心交代的,护士又一一交代了一遍。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林深两个人后,他见我挨了骂,还开心的调侃我:
  “美女护士说得对极了,你连自己的男人都照顾不好,你说说你,你还能做好什么?”
  我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就你事儿多,早知道你这么麻烦,我就。。。”
  林深突然拉住我的手,含情脉脉的对我说:“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你把我的地位给提升了,从昨晚开始,我就正式任你男朋友一职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恪尽职守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努力奋进的,绝不给你丢脸。”
  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这鬼话谁信?
  “既然是做梦,你又何必当真?”
  面对我的拒不承认。林深哎哟一声:“媳妇儿,我心口疼,都说女人是个口是心非的动物,你这样让我很惆怅的。”
  我才不吃这一套,但我妈吃啊。
  林深绝对是个心机boy,我妈正好推门而入,他就开始装疼,于是乎,我这个亲生的不能再亲生的闺女,就被我的亲妈给不分青红皂白的训了一顿,尤其是林深拿着那只肿了的左手给我妈看,我妈是又心疼又恼怒,紧接着就把我训了第二顿。
  天晓得我有多冤枉,我不就是上了个洗手间吗?
  等等,洗手间。。。
  陈宛还在洗手间里等着我解救呢,我竟然把她忘在脑后了。
  虽然我妈还不停嘴的在念叨我,但我还是从她钱包里搜刮了一百块,火速下楼买了面包巾后,去洗手间拯救我的美少女了。
  陈宛蹲的腿脚都麻了,她倒是没训我,只是可怜兮兮的扶着门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一再的道歉:“实在是林深那家伙事儿多,所以耽搁了,你能走不?能走的话等回到病房。我给你揉揉腿捏捏肩将功赎罪,你看如何?”
  陈宛哀怨的看着我:“林深怎么了?”
  我。。。。。。
  这画风怎么感觉不太对?
  “他没事,死不了,来吧,我扶着你,我们先从这个臭烘烘的地方出去再说,等会你腿脚好点后就带着小猪回去好好睡一觉,今年小猪肯定要在我们这儿过年了,到时候你跟家里人说说,看能不能我们两家并在一起过年,不然你们家过年又要辛苦你一个人。”
  说实在的,我确实是心疼陈宛。
  我们这儿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最期盼过年,唯独陈宛最害怕过年。
  他们家父母都是不能过多劳作的人,常年疾病缠身,每年的年夜饭都巴巴的等着陈宛张罗,陈鱼不帮忙倒是好的,偏偏陈鱼每到年关不是闯祸就是要钱,年年都给这个风雪飘摇的家雪上加霜。
  陈宛在这个家里,既是女儿,也是家长,毕业后就完完全全负担起了顶梁柱的责任,陈鱼也就更加肆无忌惮的闯祸疯玩。
  “没关系的,我爸妈都不太喜欢跟人交际,我就在家里随便做几个小菜,也不和以往的习俗那样早起了,我爸妈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不能熬夜晚睡,也不能天没亮就起,至于陈鱼,他今年都已经二十三岁了,作为成年人,他应该学会对自己负责,虽说长姐如母,但我终究是要嫁人的,我还能管他多久?”
  没想到陈宛竟然突然间就有了这番觉悟,倒是让我另眼相看。
  “你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的。我听说媒婆又去你家给陈鱼做媒了,你跟陈鱼好好说说,别总是在街上调戏长得好看的姑娘,早点找个媳妇,说不定他就能安定下来,也能让你少操点心。”
  陈宛苦笑:“他是心比天高的人,哪能瞧得上媒婆介绍的姑娘,再说了,现在哪个好姑娘不要求房子,我们家陈鱼半点本事都没,别说去城里买房了,就是在老家建房子。也是天方夜谭。”
  我心里顿时有些恼怒了:“难道你还要管他房子的事情?他自己不争气,你越帮他就越是纵容他,就应该让他自己吃吃苦头,不然他总是长不大,不懂得心疼人。”
  陈宛叹口气:“谁叫我是他姐呢,我爸说了,让我存点钱帮他建房子,等他娶了老婆,爸妈也就安心了。”
  我心里憋着一股子闷气,但陈宛也是极其无奈的,我只好隐忍了下来,心里暗暗想着。等哪天空闲了,我一定要和周晓拂好好筹划筹划,让陈鱼那个没良心的臭小子看一看,他在家里横行霸道的,他的姐姐在外面拼命赚钱帮他补窟窿,到底有多心酸辛苦。
  回到病房,周晓拂也在,问起她刚刚去哪儿了,她说是出门吃了碗红薯粉,还给我和陈宛一人带了一碗。
  林深在医院住了两天,到腊月二十七才出院。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林深这个前一秒还需要我搀扶着才能走动的人。后一秒就跟着我妈去街上置办年货了。
  陈宛早就回了家开始张罗着过年的事情,我和周晓拂回到家的首要事情就是倒头大睡,然而胖妹一听到我们出院了,提着一堆的营养品屁颠屁颠的来了我家,左一个道歉右一个道歉的,说是陆沧不该把灌林深白酒。
  我都说了很多遍没关系,胖妹却一直赖在我的房间里不肯走。
  最后还丢给我们一个重磅消息,她说:“若姐,我听表哥说他现在在追你啊,表哥说了,今年要在我们这儿过年呢。”
  蔺翌要留在乡下过年!
  我和周晓拂面面相觑,最后周晓拂吐吐舌头拍拍我的肩膀:“姐们,你自求多福吧,冬天还没过去,春天就已经来咯,人家都说季节交替,你现在是季节重叠,嗯,好好一闻,发现桃花香就萦绕在身旁啊。”
  这狗血的桃花运我宁可不要,但蔺翌这一招未免也太刻意了些。
  我妈都在医院当着他的面明确表示了对林深的喜爱,也就意味着蔺翌并没有多少机会了,然而他还是要留下来,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人家是留在小姨家过年。跟我有什么关系,胖妹,你先回去吧,我在医院呆了几天,实在是又累又困,等我睡醒后,我们再聊,成吗?”
  胖妹意犹未尽,但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只好败兴而归。
  本来大好的睡觉的兴致,被胖妹这么一说,我翻来覆去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周晓拂干脆一屁股坐起来,拉着我说:
  “来来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我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问:“分析啥啊,蔺奸臣这是典型的不想让我好过。”
  周晓拂咯咯的笑着:“这是好事,对林公子而言,蔺奸臣逼你逼的越紧,你向林公子怀里靠拢的速度就越快,我现在严重怀疑,蔺奸臣的出现其实是林大公子的阴谋,你想想,蔺奸臣这么穷追猛舍的对你。获益最大的人是谁?”
  这一点我倒是完全不敢想,再说了,蔺翌不至于帮着林深追自己的员工吧。
  “不能吧,蔺奸臣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会甘心成为他人的垫脚石吗?再说了,按照你的说法,你林深岂不就是最坏心肠最歹毒的人吗?他这样的人放在古装剧里,最后肯定是要遭雷劈的。”
  周晓拂收敛了笑容:“哦,也是哦,我们家林公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那肯定是蔺奸臣自己的阴谋,他想要追到你。然后。。。”
  然后。。。。。。
  周晓拂然后了半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忍不住问:“你继续说啊,然后啥?”
  周晓拂一脸为难的看着我:“然后能有啥啊,蔺奸臣看上你,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你说他要不是真的爱你,那就是图你点啥,但你瞧瞧你自己,有啥能让他图的呢?图美色?像你这样的姑娘闭着眼上街都一抓一大把,图才华,这世上有才华的姑娘多了去了,图家世背景。那就更可笑了,除非他和林深一样,也想要承包一片山林。”
  我弱弱的提醒:“姐们,我们家就一亩三分地,有啥可图,都不够林深在城郊的那几亩草莓园。”
  周晓拂长叹一声:“就是啊,你都没什么能让蔺奸臣图的,那他到底为啥要对你死缠烂打的,莫非是真的爱上了你,一见钟情,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我摇摇头:“那不是爱。那是一种可怕的追逐,就像是追踪猎物那样,我就像是被猎人锁住的目标,反正有蔺奸臣在的地方,我就总是担心会有一把锋利的箭正在暗处对准我的心脏,指不定哪天我就轰然倒地了。”
  周晓拂张开手臂搂着我:
  “姐们别怕,有我在,不管蔺奸臣有多狡猾,我一定会揭开他神秘的面纱,让他的阴谋浮出水面。”
  说起来蔺翌的出现还算是公司的指派,不管是出自阴谋还是公干,好歹有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摆在我们面前。但林深的出现却更让人捉摸不透,同样的两个人,同样的突然降临在我身边,不管是周晓拂还是我的爸妈,对这两个人的态度都是相同的一致。
  这倒让我很想问一问了:“小猪,为何你对蔺奸臣这么反感,却对林深这么笃定呢?”
  周晓拂嘿嘿笑了:“你为何不去问问干妈,说不定干妈和我的观点是一样的呢?”
  我当然不会去问我妈,她老人家现在的眼中只有林深这个乘龙快婿,哪还有我这么个横看竖看都不顺眼的女儿。
  这个问题最终不了了之,要说起林深,真的是比蔺翌有灵性。
  就比如逛街这件事。明明就是简单的置办年货,林深硬是哄着我妈全身上下都换了行头,两人直到日暮时分才回来,进屋前我和周晓拂,还有我爸三人都在忙着摆放碗筷,见我妈进来后,我和周晓拂都惊呆了,我爸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林深洋洋得意的说:“看,我们家风华绝代的大美人,有没有亮瞎你们的钛合金眼?”
  我妈原本留了一头长卷发,去年在我和周晓拂的怂恿下染了个棕色,现在这长卷发剪短了。变成了齐肩发,发尾有些内卷,看着年轻了不少。
  衣服鞋子包包自然都是焕然一新的,最明亮的莫过于我妈的唇色,我妈肤色白皙,加上保养的很好,快五十岁的她脸上很少有皱纹,现在化了个淡妆,还涂了一款橙色的口红,整个人的气色好的像是要把屋子里的灯光都比下去。
  周晓拂最先反应过来,立马簇拥过去:“天啦,这哪是妈妈呀。干妈,你跟舒若站在一块,别人都要说你是舒若的妹妹呢,真的是太美了。”
  我妈脸红了,很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看你们说的,我现在就去洗把脸,老了老了还整这么一出,实在不合适。”
  林深和周晓拂是你一句我一句,左一个好看右一个漂亮的夸着,我爸木讷的愣在原地,直到周晓拂怂恿我爸夸夸我妈,我爸才挤出一句:
  “真好看。你打扮成这样就不要出门了,我怕村里那几个老家伙贼心不死。”
  我们哄堂大笑,妈妈更是娇羞成了一朵花。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的,林深嘴皮子厉害,哄的我爸我妈都合不拢嘴,饭后我们一家人都窝在沙发上吃着瓜子聊着天,只听到外头一阵骚乱,没过多久,院子外面人声鼎沸,我们也都穿了鞋子出了门,发现陆沧家已经挤了一堆人,伴随着的还有凄厉的哭声。

  ☆、055。鬼附身

  陆沧家是旧式的土砖房,还是七十年代末建造的,房屋矮小空间也不大,里面看热闹的人都没出来,外面的人也挤不进去,大家都翘首等待,都想知道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昏暗的院子外面,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说陆沧的母亲去世了。
  我的心都揪了一下,紧抓住周晓拂的手都出了汗,周晓拂轻拍着我的后背:“你别急,我们挤进去看看。”
  很快地,陆叔叔从外头气喘吁吁的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平日里给人算命算卦的中年人,名叫黄丘。
  黄丘我认识,一年四季都在街上的剃头铺子旁边支了个小摊,铺一张红布,摆上几个算命用的东西,明明都是骗人的把戏,但每天去他那儿算命算卦算风水的人却从没间断过。
  听说黄丘年轻的时候是个瓦工,每年最忙的时候是雨季之前和雨季之后,旧式的房子屋顶都是瓦片堆砌的,平日里不知道漏不漏水,有闲钱的人家里会趁着天气好的时候检查屋顶。在雨季没来之前就修缮好,没钱的就只能等下雨,再把漏水的地方都摆上瓢盆,等天气好了再小范围的补休。
  这个黄丘瘸了一条腿,是在给人修缮屋顶的时候从上面掉下来摔断了腿,从此就开始了他的算命生涯。
  让他一算成名的,是西村的麻婆变寡妇的那一年。
  麻婆是卖豆腐的,她在街上有个小摊,她男人起早担着担子穿梭在整个村子里卖豆腐,她就守在摊前卖,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如火如荼,存了一笔小钱也没处花,他们结婚十多年都没孩子,那一年是黄丘腿瘸的第二年,日子过得穷困潦倒,在麻婆那儿赊了一个月的豆腐钱没给,麻婆去跟他理论的时候,他就抓了麻婆的手,一脸沉重的说,你这命硬,会克夫。
  麻婆当时就跟黄丘打了一架,黄丘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却还嘴硬,说麻婆的男人活不到来年春天。
  果真,那年冬天,麻婆的男人挑着担大清早去卖豆腐的时候,失足摔下了一条独木桥,在那条水就淹到膝盖处的小溪给淹死了。
  从此黄丘的名声就在村里神乎其神的传开了,后来他还追过麻婆,麻婆对他狠的牙根痒痒的,他又给麻婆算了一命,说是她很快就会迎来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那段时间麻婆见着他就打骂,麻婆死了男人,他却说她会有孩子,这不是侮辱人吗?
  说来也奇怪,后来没过多久。麻婆果真就有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但那孩子不是麻婆生的,是麻婆在家门口捡的。
  到现在,麻婆一共收养了三个弃儿,对黄丘也不打不骂了,偶尔还会请黄丘到家里吃上几口酒,村里的长舌妇都说黄丘把麻婆给睡了。
  这事的真假暂且不论,黄丘还有一件出名的事情,是坟山闹鬼,见过鬼的人都莫名其妙病倒了,于是集体筹资请黄丘出山,黄丘一个人穿着道袍拿着一道符在山上神神叨叨的做了三天法事,三天后村里那些得怪病的人一夜之间痊愈。
  现在这个黄丘到了陆沧家,莫非陆沧家也有鬼?
  这个黄丘进屋没多久,屋里的人胆小的出来了一大半,我们趁机溜了进去,只见黄丘拿着一堆烧纸,边烧边振振有词,而陆沧家的老式沙发上,躺着瘫痪在床的陆婶婶,桌子上还摆着酒菜,胖妹依偎在陆沧的怀里,像是受了惊吓,整个人都有些神情恍惚。
  妈妈拉了一个邻居问怎么回事,那邻居面带惊恐的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黄丘来的时候她还醒着,这纸一烧就昏睡过去了。”
  等到黄丘把手上的烧纸烧完,本来昏睡在沙发上的陆婶婶突然间坐了起来,那只长年不太灵便的手竟然伸向了桌上,端着那杯白酒一口饮尽,嘴上还喃喃道:
  “要下雨了,牛头马面都到上面去了,这下面不遮风不挡雨的,冷啊,湿啊,我多年的老寒腿都走不动路了,这房子也没有,冬天还要下雪,日子可怎么过呀,小菊,你倒是命好,烂了一半身子还不知足,你还要吃肉,我连手头的钱都被小鬼们抢光了。”
  小菊。
  陆叔叔和陆沧听了都脸色大变,小菊是陆婶婶的名字,陆婶婶名叫王菊,陆老太太生前最喜欢这个儿媳妇,时常亲切的喊她小菊。
  “黄道师,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陆叔叔到底是年长,倒也没有慌乱。
  黄丘闭着眼睛动弹着手指,说是要好好算一算,陆婶婶嘴里还在念叨着:“小菊,你倒是说句话啊,昨天小鬼们把我御寒的大衣也抢走了,没有家的人是很可怜的,你看在我生前对你算好的份上,你帮着劝一劝他们哥几个,给我建个房子避避雨吧,老二家的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她好狠的心,活着的时候不给我饭吃,死了连钱都不烧给我花。”
  屋子里一大半的人都吓住了,黄丘慢条斯理的睁开眼,不急不躁的说:
  “别担心,只是鬼附身罢了。”
  都鬼附身了还叫人别担心,屋子里又有两个胆小的人出去了,周晓拂鄙夷的看着黄丘,悄悄问我:
  “这臭道士骗人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是够欠的。”
  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轻易相信黄丘的鬼话,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们都半信半疑了。
  只见陆婶婶一巴掌扇在自己的右脸上,十分愤怒的吼道:“你也就会欺软怕硬。你活着的时候我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顾着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亏待过你,为了给你筹钱治病动手术,我大半夜走了几十公里路,好不容易搭个顺风车还出了车祸,这双腿在雪地里冻了一天一夜,活活给冻坏了,现在你走了,你还来缠着我做什么,老二家的对你不好,你去找她。”
  说着又连扇了自己几耳光。陆婶婶满脸通红,像是想把身上的人给赶走,还拿了沙发上的一把锤子,眼瞧着就要往自己头上砸去。
  还是陆叔叔眼明手快,赶紧扑过去将陆婶婶的手死死的抓住。
  “你这是作孽啊,你喝不得酒硬要喝啥子酒嘛。”
  原来是陆婶婶看见陆沧娶了老婆,心里欢喜,晚饭的时候就说要喝点酒庆祝一下,谁知道这酒一喝下去,整个人就开始疯疯癫癫了,嘴里说着一些胡话,昏睡之前还吐了白沫。
  现在的陆婶婶属于分裂的状态,刚刚还疯狂的想要打自己,被陆叔叔制止后,她开始哭哭啼啼了。
  “老大家的,你也别跟我急,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去把老二家的叫来,我跟他们好好说说,我也是没法子了,小鬼们都太厉害,我在下面吃不饱穿不暖的,这雨要是一下,我没个避雨的地方。可是要挨刀子了啊。”
  按照黄丘所说,陆婶婶是鬼附身,那现在说话的人就是陆叔叔家去世多年的老母亲。
  那陆婶婶嘴里说出来的下面,应该指的是阴曹地府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一切真的会发生。
  一开始我还怀疑是陆婶婶疯癫痴傻了闹出来的,但陆叔叔去叫老二家的了,陆婶婶说的很多话我们听不懂,但村里的老人听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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