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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城烟雨,守一世情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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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我还怀疑是陆婶婶疯癫痴傻了闹出来的,但陆叔叔去叫老二家的了,陆婶婶说的很多话我们听不懂,但村里的老人听得懂。
  在陆婶婶还没嫁到陆家之前,陆老太太的故事只有村里的老人知道。
  眼下陆婶婶又喝了一杯酒,开始娓娓道来:“小菊啊,我命苦啊,活着的时候我都没告诉过你们,我这一辈子都是个命苦的主,我六岁丧母,下面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弟妹,我爹在我七岁就把我送到陆家来做童养媳,没娘的孩子像根草,没娘又没家的孩子连根草都不如。”
  站在我妈旁边的太婆已经眼泪婆娑了,跟我们说起了关于陆老太太生前的事情:“这倒是实话,她七岁就到了我们村里,说的好听是童养媳,其实是他的老父亲把她给卖给了陆家,当时的陆军,也就是陆沧的爷爷。比她大了十九岁,这些话说来难以启齿,那么小的孩子就开始承受成人的事情,她这一生是真的苦命。”
  这些事情若不是陆老太太借着陆婶婶的嘴说出来,想必村里的老人也不会多嘴去说,毕竟死者为大。
  听了这些后,周晓拂都有些不确定了,挽着我的胳膊有些惶恐的问:
  “姐们,这是真的吗?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附身?”
  很早以前就听人说过,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神论,科学其实是解释不了的,太多的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但我还是竭力安抚周晓拂:“别怕,这些事情都是唯心论,现实中有些怪现象确实是让人深感诡异,但论鬼神有些不太靠谱,可能是某种心理压力的反射作用,当一个人的压力大到自己无法承受的地步,就会想办法用别的方式发泄出来,这倒是好的,能发泄出来证明这个人还有救,要是发泄不出来,整个人就会疯掉的。”
  周晓拂半信半疑的点点头:“你说的倒也不是没道理,这就跟鬼压床是一个道理,说是有鬼压着自己,其实是自己的压力太大,肌肉过于紧张导致暂时性的不能动弹,只是这故事该如何解释呢?”
  我心里也有些害怕,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林深轻巧的接话道:“这有什么,老太太一生凄苦,活着的时候难免跟自己宠爱的儿媳妇念叨过以前的事情。”
  没过多久,陆叔叔就把老二家的两夫妻找了来,陆家老二我们村里人是知道的,老二憨厚老实,但娶了个老婆却彪悍的很,老二媳妇是个精于算计的主。陆家倒也不是很穷的,只是老太太死后,大部分的家产就落到了老二家的手里,现在是晚上九点多,老二媳妇很不耐烦,一进屋就骂骂咧咧开了:
  “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好好看电视了?到底有什么事情大白天的不说,非要等到晚上,还非要我们来这儿。”
  陆婶婶听了,二十多年都没动弹过的身子竟然蠕动了一下,双目愤怒的瞪着老二媳妇,还招了招手:
  “秀啊,你过来。”
  老二媳妇皱着眉头。一脸嫌弃的看着陆婶婶:“你个老不死的,听说你附在大嫂身上了?大嫂都瘫了这么多年了,你找她做什么,你就见不得她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你赶紧去你该去的地方,别活着的时候折腾我们,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她一进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会被鬼附身的状况吓一大跳,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竟然直接就开骂了。
  陆婶婶声泪俱下:“就你最厉害,我叫你来也不为别的,就想问问你,我死的时候你不让老二好好给我建个房子。现在生活好了,你跟老大家的好好商量,能不能帮我把房子建了,免得下面的小鬼们都欺负我,我有了地方,你们逢年过节的烧点钱给我花,我也就不来找你们了。”
  老二媳妇呸了一口:“要求还真多,要房子住找你的儿子去,找我们女人做什么,陆老二,我可告诉你,你昨天输了两百块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要是敢拿钱出来给你这死了多年的老婆子建房子,我就跟你离婚。”
  说完老二媳妇就想走,被老二好言相劝拦下了。
  陆婶婶哀嚎一声,匍匐在沙发上,开始哭诉:
  “老二啊,我生前对你好不好,你是知道的,你现在纵容你媳妇儿这么对我,你的良心是草皮垫子做的么?建个房子要不了几个钱,你跟老大家的一人一半,现在把房子建了,到了清明节我收到钱就能好好存着,免得小鬼们来抢。”
  老二老泪纵横:“您放心,这房子我建。”
  老二媳妇听了,揪着老二的耳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陆老二,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就有本事跟你离婚。”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都在指责老二媳妇的不是。
  老二无奈的求饶:“也就几个钱的事情,这不还一人一半吗?”
  可能是大家都在冷眼看着,老二媳妇也拉不下脸来彻底撕破,只好退让了一步:“建房子可以,但这钱我们家只出四分之一。我们家女儿还小,没成家,按理说不用出,老大家的女儿儿子都已经成家了,都应该出一份,你们看着办,成就成,不成拉倒。”
  见自己媳妇松了口,老二窝囊的转向陆叔叔:
  “大哥,你看行不?”
  陆叔叔气急,一挥手就开始赶人:“走走走,不用你们家出这四分之一。给妈重新建个房子烧过去,这事情我一个人办就好。”
  老二媳妇听了,喜上眉梢:“那就行,还是大哥善解人意,陆老二,还不快跟我回去,还想在这儿让老大留着你喝酒吃饭吗?”
  陆老二怂的连腰都不敢直起来,在老二媳妇的威严之下,佝偻着背像条哈巴狗一样跟着老二媳妇出去了。
  至此,黄丘也开始说话了:“老太太,有这么多的邻居帮你作证,你就安心去吧。你这大媳妇也是可怜之人,你又何必老是欺负一个可怜人呢?”
  老是?
  注意到黄丘的用词后,周晓拂小声问我:“难道这个老太太经常缠着陆婶婶吗?”
  我摇摇头:“我以前从没遇到这样的情况,今天也是第一次遇见。”
  之后,黄丘又烧了一叠纸,说是给她回去的路费,让她安安心心的回去等一段时间,新房子和墓碑都会重新修缮好的,不会再让她饱受风吹雨淋了。
  陆婶婶又闹腾了一阵,之后喝了一杯酒倒在沙发上。
  我们家离的近,加上周晓拂还很好奇陆婶婶醒来后记不记得刚刚发生的时候,所以我们三个年轻人留在陆沧家。陆叔叔拿了瓜子花生招呼我们坐下来看会电视,陆沧家还是老式的电视机,屏幕小到隔得远点就看不清字,林深倒是坐在陆婶婶旁边的凳子上嗑着瓜子,我和周晓拂不敢坐,远远的在门口站着。
  陆沧和胖妹忙着去厨房热菜了,好几次我都想拔腿就跑,因为我怕陆婶婶会突然间又对自己暴力相对。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吧,陆沧和胖妹热好了饭菜摆好,陆婶婶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那身子刚刚还能动的,坐起来后又僵硬到连伸手去拿筷子都拿不了。
  “妈。您醒了。”
  胖妹喜出望外,赶紧叫来了陆叔叔。
  我和周晓拂也跨上前几步,陆婶婶奇怪的看着我们:“这好端端的吃着饭,什么醒了?”
  我们惊讶的互相对望着,陆婶婶跟随着陆沧的眼神瞟着了我后,立即堆起笑容向我招手:“若宝,你来了,你快坐,来来来,到婶婶这儿来坐,陆沧,你还愣着做什么。给若宝添副碗筷,还有若宝的朋友,若宝,这是你的朋友吧?”
  我点点头:“陆婶婶,您醒了啊?我不吃饭,陆沧,你不用去拿碗筷,我刚在家吃过饭了,你们吃,陆婶婶,你们吃就是,不用管我。”
  陆婶婶听了。扫视了一下桌上,像是没看见林深似的,直接把他给忽略掉了,陆叔叔从房里出来,陆婶婶责备道:
  “你怎么空着手出来了,我们家若宝来了,你快去房里把糖果拿出来,若宝最喜欢吃糖果的。”
  其实从小到大,陆婶婶虽然下半身瘫痪,但她对我是真的极好。
  不管有啥好吃的,只要我到了她面前,她总是会留着给我的。我小时候在陆婶婶面前馋嘴,她还问过我,若宝,给我们陆沧做媳妇好不好?
  那时候我的回答就是好。
  我又叫住了陆叔叔,好说歹说,但陆叔叔拗不过陆婶婶,到底是从家里拿了糖果来,只不过都是喜糖,陆婶婶抓了一大把给我,我不接也不好,接了不吃,陆婶婶还不高兴。只好剥了一颗放嘴里,又拉着周晓拂挨着陆婶婶旁边的座位坐下。
  周晓拂还是没从刚刚的状况中回过神来,又追问道:“婶婶,你真的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陆婶婶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我们:“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周晓拂紧张的指着陆婶婶:“你刚刚。。。”
  还是林深抢先说了:“婶子,刚刚你喝了一杯白酒,然后突然间倒在沙发上睡了半个小时,吓的我们以为您跟我一样酒精中毒了呢。”
  陆婶婶皱了皱眉,嘟囔道:“怪不得我觉得脑袋有点疼。”
  周晓拂怯怯的问:“婶婶,您确定是脑袋疼,而不是脸颊疼?”
  我在一旁拉了周晓拂好几次,但她忍不住好奇心,陆婶婶配合的回答:“都疼。看来这酒是喝不得了,年轻的时候我很能喝,现在老了,不行了,我本想沾点孩子们的喜气的,没想到这么不中用了,活着也是拖累了他们。”
  见陆婶婶说出这番话来,胖妹急忙给陆婶婶夹了一块肉,嘴甜的说:
  “妈,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有您在啊,我学起东西来快多了,前两天您教我织小孩的毛衣。我当时学会了,这两天不练,又生疏了。”
  陆婶婶找到了存在感,会心一笑:“别灰心,妈再教你。”
  胖妹甜甜一笑:“谢谢妈,妈,你吃菜,你尝尝这红烧肉的味道,是不是和你教我做的味道一样?”
  在我们这个村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胖妹都成了贤惠勤劳的家庭主妇,这要是时光倒退到十几二十年来,我们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见爱情足以改变一切!
  陆婶婶吃着红烧肉,原本喜庆起来的气氛,又随着陆婶婶的一声叹息降到冰点,陆婶婶眉头不展的看着我:
  “若宝,婶婶到底是辜负了你,说好要让你做我们家陆沧的媳妇的。”
  这突然冒出来的话,对我而言只是心里一咯噔,陆沧却反应极大,端着杯子的那只手竟松了松,水倒了一桌子,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诡异了很多。
  胖妹第一时间关心的是陆沧有没有烫着,陆沧却极不耐烦的吼了一句:“你是猪脑子啊,凉水能烫手吗?”
  胖妹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委屈的不知该怎么办,两只眼睛泪汪汪的。
  周晓拂瞧不惯陆沧的举动,动了动身要跟陆沧理论,被我紧紧拉住,但我摁住了周晓拂,却没拦住火气升腾的林深。

  ☆、056。林深吃醋(1)

  “深哥,这么快就要走吗?”
  在林深噌的一下站起身后,胖妹出乎寻常的反应极快,一句话就堵住了林深的满腔怒火。
  我和周晓拂都能感受到林深内心的不满,他看不惯陆沧对待胖妹的态度,可那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旁人是插不得手的,陆婶婶虽然身体瘫痪不便,但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急忙招呼林深:
  “再坐会儿吧。若宝一年没回来,好不容易来了我们家,还带了两个朋友,跟陆沧也是同龄人,有话聊,不生疏。”
  林深再怎么心里不舒服,对待长辈那也是极其有礼貌的。
  只见他堆起笑容,抓了一把花生瓜子道:“婶婶,天气已晚就不久坐了,改天再来看望婶婶。”
  我和周晓拂也赶紧起了身,一番客套后从陆家撤了出来。
  还没等我们走出陆家的院子,胖妹就追了出来,有些沮丧的跟林深道歉:
  “对不起,刚刚打断你是因为我不想陆沧因为我的事情遭到你们的指责,他并不是一个与人为恶的人,他只是心里藏了很多的事情,自个儿也没办法排解罢了,等过了这段时间,等他心情好了,那个开朗乐观的陆沧就又回来了,但我还是感谢你们为我着想,我不傻,我都能感受到的。”
  看着这般隐忍的胖妹,我心里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这样就换她能忍受罢了,我就算再怎么喜欢陆沧。这七年在他身边再怎么唯命是从,但我到底是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的,我有陆沧不能触碰的尊严,我能做到的就是和他平等,在平等的基础上尽可能多的给他关爱和温暖。
  “胖丫,以你的家世背景,你完全可以找到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你又何必非得跟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呢?”
  周晓拂到底是心疼胖妹的,但胖妹却异常敏感的反驳:
  “并不是每一个心里有爱的人都会选择和自己心爱的人厮守,对陆沧而言,他不能和最爱的人过一生,就已然是不幸的了,可对我而言,我幸运的拥有和自己喜欢的男人过一辈子的资格,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呢?我和你们想要的生活不同,我并不奢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要我现在能在他身边一天,我就满足一天,如果有一天他选择离开我,我会毫不犹豫的放手。”
  周晓拂诧异的问:“那你舍得吗?”
  胖妹嘴角轻扬着:“舍得。有何舍不得的?他在我身边时,我是幸福的,如果他要离开我,那就证明他离自己的幸福靠近了一步,我感谢能够给他带来幸福的人。哪怕是你。”
  矛头又指向了周晓拂,我向前跨了一小步,却被周晓拂阻止了,她莞尔一笑:
  “胖丫,你说的没错,但请你不要敌视我,我的故事已经永远的成为了故事,你的故事才开始书写新的篇章,我希望你幸福。”
  模棱两可的话语拿来搪塞胖妹,我是于心不忍的。
  回去的路上。周晓拂一再的劝告我:“既然陆沧已经和胖妹订婚,你就把过去的七年都当做说书人嘴里的江湖传闻吧,就好像你做了一个梦,醒来发现自己坐在小学的教室里一样,谁能说梦里经历过的事情不是真实的呢?可谁又能保证真实的故事一定会清晰的烙印在现实里呢,只要你愿意放下,就没人有能再揭开你心里的伤疤。”
  周晓拂的意思我懂,她是想让我别再提起,这样既是对自己的保护,也算是对胖妹的一种成全。
  这一夜,我仿佛又梦见自己回到了馋嘴的童年时代,下着皑皑白雪的冬天,我围坐在陆沧家的炭火旁,陆婶婶拿着糖果问我:
  “若宝,你长大后愿意做我们家陆沧的媳妇儿吗?”
  我舔着糖果天真的问:“婶婶。媳妇儿是什么?”
  婶婶掐着我稚嫩的脸蛋,解释道:“媳妇儿就是老婆,就像你爸爸喊你妈妈那样,你长大后就嫁给我们家陆沧做老婆好不好?”
  我吃着糖果点着头:“好。”
  早上睡醒的时候,向来喜欢睡懒觉的周晓拂竟然不在,我一睁开眼就看见林深苦大仇深的盯着我,恨不得把我化成一缕青烟吸进去再吐出来一般。
  “哎哟喂,我说哥,你这样真的能把人给吓死的。”
  我看到房门是打开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林深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良久才丢给我一句:
  “刚刚做美梦了吧?”
  刚刚。。。
  我刚刚确实是做了个梦,但是算不上好梦吧,若不是一睁开眼就看见他这么个瘟神坐在我床头,我指不定还会在清醒时情不自禁的悲戚一番,毕竟梦中人已成她人夫。这么悲伤的故事是该用几滴温热的眼泪来祭奠一下的。
  但林深显然没给我悲伤的机会,这一通问,我也没撒谎,诚实的点点头:
  “梦是做了一个,怎么?从什么时候起,做梦也是犯法的了?”
  林深鄙夷的看着我,随手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纸递给我:“咦,赶紧擦擦吧,你看看你这哈喇子都快把枕头给流湿了,说说吧,你都做什么美梦了,让你吧唧吧唧的笑的嘴都歪了。”
  我有吧唧吧唧吗?
  我下意识的擦了擦嘴,嘴边明明就没有口水,冬天干燥,我嘴唇还裂开了。
  “林大少爷。我做个梦没必要跟你汇报吧,再说了,这大清早的你未经允许就踏入我的闺房,不太合适吧?”
  林深得意的看着我:“丈母娘点头允许的,她还说让小猪搬到客房去住。现在的年轻人流行同居,她准备把同居的自由还给我们,所以我是来争取你的意见的。”
  他把话一说完,我忍不住的呸了他一口: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我妈才没有这么开放,你都没有用八抬大轿来迎娶我,我妈凭什么让你睡在我的闺房里,我可告诉你,我们老家的聘礼可不便宜,并且我们老舒家的规矩是。男方毕竟用自己的双手挣来的钱才准数,你可千万别啃老,不然我们家会一辈子瞧不起你的。”
  林深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你这算是催促我赶紧下聘礼吗?”
  我不理会他的调戏,直接轰人:“赶紧出去把门带上,女孩子家的闺房不是你说随便进就能随便进的。我要起床穿衣梳洗,请你回避。”
  林深被我推了一下,身子离开床边,却又凑到我跟前:
  “那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美梦?”
  我见他抓住我的梦不放。只好正面作答:
  “我在梦里吃了好多好吃的糖果,这下你满意了吧?”
  林深双手摁着我:“不满意,糖果是谁给你的?”
  这是要刨根究底了!
  我没好气的回答他:“好,我都告诉你,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大冬天的下着雪,爸妈把我寄养在陆婶婶家半天,我和陆婶婶围坐在火炉旁,陆婶婶拿了一盘子糖果给我吃。我觉得好吃就多吃了几颗,于是就出现了你所说的吧唧吧唧声,这下你满意了吧?”
  林深紧抓住我的关键词:“陆婶婶家?还小时候?该不会是小时候经常去陆沧家蹭吃蹭喝吧?昨晚陆婶婶说你原本是陆家内定的儿媳妇,这事儿你给解释解释呗。”
  我内心都在咆哮,本想冲他大吼一句,你有什么资格要我给你解释?
  但我到底是忍住了,看在我妈这么喜欢林深的份上,我耐着性子解释给他听:“小时候呢,我们两家的关系很好。”
  林深打断我,补充了一句:“你们两家现在的关系也不错。”
  我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就不错,逢年过节我们家只要做了好吃的,都会给陆沧家送去一份,在爸妈眼里,远亲不如近邻,所以我去陆沧家蹭吃蹭喝是很正常的事情,至于儿媳妇这件事,也就是长辈们逗孩子的时候说的玩笑话罢了,现在陆沧都已经和胖妹订婚了,你再揪着几句玩笑话不放,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林深倒也直白:“凡是和陆沧有关的事情,我的心眼都大不了,不如你跟我交个底,你心里是不是还存着侥幸,你是不是还想嫁给陆沧?”
  我翻了翻白眼:“拜托大哥,你能别问这么无聊透顶的问题吗?这样的问题显得你的智商很捉急,请你不要在大清早给我心里添堵,成吗?”
  林深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脸悲怆的说:
  “我是不想给你添堵,但没办法,你已经给我心里添了堵,你说说吧,你该怎么补偿我?”
  这家伙真是疯掉了,大清早莫名其妙找我要补偿,我一掌摁着他脑门:
  “你哪儿来的滚哪儿去,别再我眼前晃,滚远点。”
  林深一把将我扑倒:“滚就滚,你说说,你想要滚多远?”
  房门还没关,万一这时候家里有人上楼来,那可真就尴尬了。
  所谓人在肉身下,不得不低头,我只好哄着他:“深哥,就算是犯人也有权利得知自己犯了什么罪,你想要补偿,不能就因为我做了个美梦啊,你是不是应该给个更合理的理由才对?”
  林深气呼呼的掐了掐我的脸蛋:
  “你还有脸说,你这一大早都在梦里喊着陆沧的名字,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原来是吃醋了,我半信半疑的看着林深,他吃醋生气的样子,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在哪儿见过。

  ☆、057。林深吃醋(2)

  “喂,拜托,跟我聊天的时候你能专心点吗?”
  我确实是恍了神,那种突然之间觉得刚刚发生的某个瞬间,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经历过的感觉,是那么的自然而又真实。
  就好比适才,我心里真的有种感应,下一秒林深就会用颇为无奈的语气提醒我专心点。
  刚刚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都在我的潜意识里存在着。
  “深哥。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人要懂得知足而乐,更重要的是要把握分寸和尺度,你去找找化妆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着就让人不爽。”
  我回归了思绪,再看眼前的林深时,竟有了故知的感觉。
  林深倒也不掩饰自己最近的张狂,直言道:“有咱妈做我坚强的后盾,我不该得意的狂笑三声么?”
  看来周晓拂说的没错,像林深这样的妖孽带回家来,是最容易蛊惑长辈们的心的。
  这倒也在我的预料当中,毕竟带回一个不受长辈待见的人,反而会给自己添很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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