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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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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娇滴滴的温室花朵,我简直就是叱咤风云的仙人球,谁惹我,我扎谁。”
  突兀笑了,陈图冷不丁来了一句:“你把头凑过来一下。”
  我一下子没跟上陈图随意转换的频道:“啊?”
  嘴角扬起,陈图说:“你可爱,我想摸你的头。”
  我一边把头凑过去,一边仰脸撇嘴:“我怎么就可爱了?”
  陈图直视着我,目光炬热:“像你那么聪明的姑娘,你刚才肯定听出了某些信息量。人对于未知的隐秘总是有着强烈的窥探欲,更何况伍一你是我老婆。你肯定很好奇我和陈竞的种种恩怨,可是你却能按捺住自己,什么也不问。”
  我怔然几秒,很快交错夹着手指,不再昧着良心装淡定,而是干脆地说:“说实在话,我确实想问,你和陈竞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但是一想到上次参加完友漫的聚会回去,我就提了一下陈竞的名字,你就端着一张冰脸,好像我欠了你几千亿似的。我怕我这次再问,那就是几万亿了。”
  眉头微耸,陈图看着我的目光越发炙热:“真想知道?”
  我点头:“废话。”
  目光变得更是滚烫,陈图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你帮我做件小小的事,作为交换,我满足你的好奇心,怎么样,老婆?”
  从陈图的嘴里面吐出“老婆”两字,满是旖旎的味道,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往上一提,有点儿飘,声音一下子带着些少兴奋:“你想让我做什么?”


第113那必须是相互取悦

  陈图一把抓住我的手钻进那层薄薄的被子里,他很快将我的手按在一个炙热坚硬的东西上,他笑意浓浓:“它需要你安慰一下。”
  明白过来我抓住的是什么,热血在我的体内躁动着,让我的脸一下子蹿得通红,忍不住白了陈图一眼:“色魔!你都躺床上动不了了,还想这事,你大爷!”
  很无赖地看着我,陈图说:“怪我干嘛,这事怪你。谁让你衣领子那么低,凑个头过来我啥春光都看到了。我还没点反应,我还是男人吗!”
  我郁闷:“你的意思是说,哪天哪个银行被打劫了,那些抢劫的不能怪,要把银行抓起来审问,怪银行钱多,惹人犯罪了是不是?”
  不以为然,陈图说:“两码事。银行是大家的,但你是我的。我想干自己的老婆,这事合法。”
  踏马哒,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构造啊靠靠靠,他到底整天都在想什么啊啊啊啊!而且从他的嘴里面,总能冒出让我又羞却又兴奋的话!
  我又白了他一眼,手却不自觉抓住,上下蹭动着,不一阵陈图按住我的手,嘟哝一句:“靠,这样撩火下去,我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我的手定住,望着陈图:“那要怎么办?”
  陈图睥我一眼,他似乎毫无意识地添了添唇:“给我倒杯水降降火。”
  我噢了一声,却定着不动,过了几秒,我用另外一只手覆在自己的唇上,很是艰难地说:“不如,额,换个方式?我去把门反锁一下。”
  在我和陈图在一起的大半年,我没尝试过这种方式,但偶尔我们会抱在一起看岛国片,那上面有这种画面,我虽然没实践过,但应该不难吧,毕竟我学习能力强。
  我说的那么隐晦,陈图却立马听明白了,他怔然不过三秒,却斩钉截铁:“不行!”
  靠靠靠,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用嘴帮他,我都不知道花了多少的勇气才敢表达出这意思,他踏马的拒绝我?
  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我心灰意冷,嘴里却不肯松劲:“不要拉倒。你就憋着,把你憋出病来最好,让你以后再怎么流氓!”
  陈图的眸子闪烁着,熠熠生辉望着我,他满脸认真:“我是很想,但我不想委屈你。”
  原本还有些较劲的话藏在喉咙将要迸发出来,循着陈图这话,它们全部散去,我的手微微动一下,埋着头小声一句:“为你做这些我不觉得委屈。”
  很快将我的手从被单里面拿出来,陈图忍隐着平稳说:“乖,给我倒点水,我冷静冷静。”
  我却还执拗:“你忍着多难受。”
  陈图的手一下子举过来覆在我的头上,他就像安抚一只情绪激动的小狗那般来回顺着抚摸,他突然变身演说家:“我知道你愿意为我做很多事,都不觉得委屈。但是伍一,在我看来,你这些表现恰恰就是委屈的表现,你是我陈图的妻子,是我爱的女人,我们之间可以有任何的亲热方式,所有能让我们达到愉悦的方式都不会有什么,但是如果我们之间要有取悦,那必须是相互取悦,而不是你单方面为我做什么。好了,怪我刚才冲动,你乖乖的,给我倒点水就好。”
  陈图这番话,彻底触碰到我内心的柔软,我站起来给陈图倒了一杯水,他喝了一大半,又缓了一阵,他脸上那些潮红散去一些,他抓过我的手臂,再次细细揉着,他说话那一板一眼的劲,就跟拍偶像剧似的,那台词杠杆的:“就这样什么也不做,跟你单独待在一起,也蛮好的。”
  我安静地被他摆弄着,完全忘了十几分钟前我还特好奇陈图额陈竞到底什么仇什么怨,我瘪了瘪嘴,来了兴致,想跟陈图掐着玩儿,于是一张嘴就把偶像剧变成了情色剧:“我掐指一算,你跟我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有70%都在滚床单。剩下的那30%,你在引诱我跟你滚床单。”
  敲了敲我的头,陈图又串频了:“伍一,你现在穿的这件打底衣,以后别穿出来了,太低。在家可以穿。”
  我这才猛然想起,本大爷有几天没换衣服了。
  有些讪讪的,我立刻站起来,说:“我出去打个电话。”
  从陈图的病房里面溜出来,我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口,拨通了小段的电话,让她给我赞助几件干净衣服,小段蛮干脆的,说她马上回家去拿了给我送过来。
  挂了电话我正要往回走,却不想刘承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
  确凿来说,他是坐在轮椅上出现在我的面前。
  仰着脸看了看我,刘承宇的语气淡淡:“谢谢你让我捡回一条命。”
  我才懒得靠着这事跟刘承宇变得更熟络,我也懒得用所谓救命恩人的身份去压榨刘承宇,让他出点血。
  在灌木上挂着时,陈图给我说的话,我没忘。
  刘承宇是因为帮忙陈图,才一起掉下去的。
  是非黑白我还能分得清。
  神淡气定地扫了刘承宇一眼,我淡淡然:“我不过是顺手,不用太客气。”
  刘承宇没有埋下脸去,他的目光比之前哪一次见面都要澄明,他的语气满是真挚:“你的干脆和大气,让我在你面前,都不敢自认是汉子。以后我刘承宇就是你朋友,跟你做哥们,你需要什么帮忙,只要你开口,我拼死也帮。这话终生有效。”
  自从知道刘承宇是孤儿,那种同病相怜的情绪,让我在他的面前,无法像以往那般硬邦邦,语气有所缓和,我说:“我有求于你时,你别不认帐就好,至于做朋友也好当哥们也罢,不必。我习惯独来独往。”
  刘承宇的眉头蹙起半分,他停顿数十秒,才缓缓说:“那我以后可以直接喊你伍一?”
  我突兀回想到我和刘承宇尴尬的初相识,有些别扭,我的声音又放冷:“不,我们没有熟到那种地步。”
  长长地哦了一声,刘承宇满是怅然:“随你。”
  我向他欠了欠身,作势就想走开。
  刘承宇却又来一句:“陈图真他妈的命好。”
  我以为他这句话满含深意,他又想给我透露点啥信息,于是我顿住脚步,问:“什么?”
  却不想,刘承宇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没什么,我就羡慕一下陈图,不行么?这世界就是那么残酷,有意思好玩点的女人都在别的男人手上,我愣是遇不到。”
  刘承宇这些话,字面上的意思是调戏,但辅上他自嘲的口吻,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另类的暧昧。
  我怔然一阵,冷然瞥了刘承宇一眼,没再吭声,就走了。
  身后,传来刘承宇的声音,然而那些认真全部散去,再一次变成了嬉皮笑脸的无赖:“喂,女人,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那你的意思是我能继续给你当备胎咯?能继续跟你开玩笑咯?”
  我无力吐槽,于是没作理会,头也不回。
  回到病房,我发现刚才空荡荡的床头柜上,竟然堆满了一堆吃的喝的东西。
  我把门带上,走上前去,捣鼓着一边把那些东西放整齐,一边问:“东西谁拿来的?”
  陈图却是懒洋洋的斜视我:“你打个电话那么久啊。说吧,是不是在走廊遇到哪个不长眼的男人撩你了?”
  我也不确定刚才刘承宇那样,算不算是撩我,于是我闷着声说:“没有。碰到刘承宇,扯淡了几句。”
  脸上瞬间爬上一层薄雾,陈图略有不爽:“我可能占有欲比较强,我也可能有老婆老是被别的男人盯上的妄想症,伍一你少跟他们扯淡,我不爽。”
  他不爽,但我心甜,很快噢了一声,我说:“行,我以后注意点。你以后也别跟其他女人扯淡,我也很不爽。”
  陈图伸手蹭了一下额头,他的嘴巴往上瘪了一下,说:“我就对着你才话多。”
  顿了一下,他又说:“刚才陈正让人送来这些,你想吃就吃不想吃扔了,我给你安排更好的。”
  白了他一眼,我说:“凑合一下就好。”
  一边说话,我一边捣鼓着端起一碗汤,先给陈图喂了。
  陈图却不乐意,让我先喝,我拗不过他,就一人一口的,算是喝完了。
  吃饱喝足,我才猛然想起,不久前陈图似乎有满足我好奇心的意思,他好像决定跟我说说他和陈竞的恩怨。
  这事在我的心里面疙瘩蛮久,再拖下去真得烂在心里了。
  眼睛溜转一下,我靠着陈图坐过去一些,很自然地说:“额,陈图,反正咱们现在也没事,不如来聊聊陈竞呗。”
  眼帘微抬瞥了我一眼,陈图的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似乎情绪有所隐忍,不过很快,他的气息持平,声音散漫铺开:“我读高中之前,和陈竞的关系非常好。”
  我有些愕然:“这个我真没看出来。”
  自嘲地笑笑,陈图的语气有些惆怅:“我和他关系好的日子,已经很远,其实我也忘得七七八八,不过我记得以前陈竞很护着我。”
  说着这些话时,陈图的脸上怅然细细铺开,他眉头蹙起一起,继续说:“直到有一天我们遭到了绑架。”
  眼睛瞳孔睁大,我疑惑:“啊?绑架?我以为这事只会发生在电视剧里。”
  却淡淡然点了点头,陈图晦涩地笑:“电视剧里面,一般有钱人家的子女被绑架的几率不低。刚好那一年我和陈竞,都是所谓有钱人家的子女。匪徒踩点了很久,一同绑了我和陈竞。他们求财心急,拼命折磨我和陈竞。陈竞不过比我早出生半个小时,他却像个参天大树那般护着我,他被打得很惨,肋骨都断了。后来匪徒为了和警方周旋,也为了拿更多的钱,他和我家里讨价还价,说是先释放一个。我妈在我和陈竞中,毫不犹豫选择了我。那天我妈和匪徒的对话,一字不漏落在我和陈竞的耳中,一直饱受折磨饱受摧残毒打却没坑声的陈竞,那天哭得很惨,我要留下来陪他,他抗拒我,我后面被匪徒带到葵冲那一带抛下,陈竞则被那群没有人性的人带着辗转数地,受尽折磨,他才被救回,康复之后,开始不遗余力地折磨我,我一直对他有愧,尽量受着。”
  停顿了一下,陈图的手突兀捏成拳头,他的声音徒然变冷:“可是有一天,他触犯了我的底线。”


第114那一纸婚书,未必就永远有效

  我再看向陈图,他的脸上,像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
  一回想到陈图那晚的暴走,我的心有戚戚然,伸手去扶住陈图的胳膊,我说:“陈图你先缓缓气。”
  我的话音刚落,那头传来了一阵忽浅忽深的敲门声。
  我循着这个声音望去,赫然看到林思爱抱着一束百合站在那里,我愣住。
  在我愣神间,林思爱已经摇曳生姿优雅万分地朝这边走过来,她像是昨晚我们不曾有过任何对峙般冲我如沐春风般笑笑,跟我打招呼说:“伍小姐你好。”
  顿了一下,林思爱转而冲着陈图说:“陈图,班上那些同学听说你出了点事,他们天南地北的赶不过来,派我做代表,过来问候你一下。”
  我很确定我昨晚表达的意思已经够清楚,而我相信林思爱自然也能听明白我的意思,但她今天出现在这里,作出这样的举动,她算是不动声色向我宣战了?
  这个时候,我如果还配合她,那我肯定是傻逼!
  毕竟要撕开的脸皮,昨晚早撕没了!
  张了张嘴,我正要说话,陈图却抢先开口,他冲着我说:“老婆,花收下,顺便帮我感谢一下我的老同学。”
  我的内心所有暗涌,因为陈图当着林思爱面前,喊出“老婆”两字,而全数退场,一片澄明,我挂上笑容,落落大方说:“谢谢林总亲自跑一趟。”
  林思爱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她很快笑意浓郁地把花给我递过来,又说:“伍小姐,这些百合我让人摘了花心,可以放久一些,但你得用水养着,你去找找看有没有花瓶,插起来比较好。”
  她这是想支开我吧?
  心一沉,我把花捧在怀里,不动声色跟她打太极,给她抡了回去:“林总有心了,陈图现在躺在床上不便,我得寸步不离伺候着,等晚一点我有朋友过来,我再让她帮我拿个花瓶装水过来就好。”
  侧着身,林思爱将所有目光的焦点落在我的脸上,她的眸子里面,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表面上却全是波澜不惊的淡然。
  对视一阵,她转脸去看陈图,语气里面满是俏皮:“老同学,看来你没给伍小姐多少安全感哦。”
  陈图抬起眼帘淡淡扫了林思爱一眼,他再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语气淡淡:“你可能看错了。在我和伍一之间,安全感这东西,是她给我,是我怕她走远。人需要自重,才能赢得尊重,替我感谢那些老同学。”
  循着陈图这番话,原本满脸沉寂的林思爱,脸上总算起了些情绪波动,她的脸色徒然变白,手捏成小拳头,却很快松开,她却是直接对上陈图的眼眸,刚才那些演老同学的好演技全然不见,她终于亲手结束了这场戏,她的声音从刚开始的掷地有声,再到低沉委婉,再细细听听似乎又满含悲情:“你以前追我的时候,也臭不要脸,不懂自重是什么玩意。陈图我不过是如法炮制,有样学样。你曾经爱我如命,在大雨瓢泼中抱着我哭让我别走,你也说过我们以后要携手白头生一窝小孩。你还说过你爱我只爱我,你这辈子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人。可是不过时隔五年,你就把丢到一边,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你昨晚没醒来时我偷偷收买护士支开你身边的女人,才能溜进来看你,最后我像个小丑像一条狗被她撵出去。你曾经幽幽说哪天我如果愿意放下自己的高傲和厚重的自尊心,你肯定会加倍爱我下辈子也要找我,可是当我放下这里东西,你转眼就不属于我了。陈图,我以为我们只是分开一阵,却没有想到就这么五年过去了。我以为别说五年你会等我,十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可是为什么你就不等了?”
  我不知道林思爱杀上门之前,有没有先把台词背好,总之她这番话下来,没啥病句,条理逻辑等等都不错,她的抑扬顿挫中抵挡不住的真情流露和在撂完这番话就奔腾而下的眼泪,让我这么情敌都恨不得给她101分,我觉得她说得简直好到不能再好,多出来的那一分是我为她点下的赞。
  这层遮掩在我们之间的薄雾,因为林思爱这番话,被驱散得彻彻底底。
  气氛一度变得尴尬。
  也被沉默覆盖。
  至于我为什么不跟个霸气的正宫娘娘那般,立刻跟林思爱展开一场撕逼,让她别用眼泪对着我的男人犯贱,用梨花带雨可怜巴巴掀开我我的男人内心的涟漪,是因为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她是陈图的前任,她现在杀到门口,任我怎么气势如虹上阵厮杀,不如眼前这个男人的态度。
  手不自觉地平放在两边,我按捺住内心的密密麻麻的焦躁和惊涛骇浪,用余光睥睨着陈图的反应。
  如果说我曾经无比确信陈图爱我,爱到骨子里面去,他非我不可,那么他这一刻的反应,就是让我发现一个无比残酷的真相,那就是他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他的心肝里面曾经装下一些东西,不被触动的时候浑然不觉,被人不断拉拽撕扯时,他才猛然醒悟。
  嘴角不断地抽搐良久,陈图的眼神一阵的迷惘,即使我那么悲哀地认清楚一个事实,我却依然无法看着这个能让我不管不顾奋不顾身的男人,他深陷在左右危难进退维谷的漩涡,他的眉头不过是皱了一下,就能让我的心掀开巨浪,打成一个死结。
  我曾经为他拔掉自己一身的刺,也为他完全卸下铠甲,在这一刻,我决定再为他卸下我在一段感情里面,务求得到一颗完整的心的尊严。
  于是我缓缓开口,用困顿自己来解开他的困局,我说:“我和陈图已经领证了。”
  我其实应该气势如虹,事实上我这句话说得很无力。
  我明明知道,我这么一开口,我就全然被动。
  果然,循着我这番话,林思爱抬起眼帘,她即使两眼含泪,气势却比我这个正宫娘娘还要足,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掷地有声:“那一纸婚书,未必就永远有效。”
  在我和林思爱你一言我一语拉锯中,一直隐忍没作声的陈图,他突兀伸出手来,将我的手团住,细细揉搓着,他说:“伍一,你的手臂别晃太大幅度,会疼。”
  陈图这么串频的一句,一下子破坏了我和林思爱剑拔弩张对峙着的阵势,林思爱盯着陈图的手看了一阵,她的脸上突兀露出了一丝凄婉的笑,她盯着陈图,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陈图,我这辈子做过最好的事就是和你相爱,做过最残酷的决定就是剜下心肝离开你,做过最没尊严的事就是现在这一刻站在这里,没脸没皮乞讨着,却求而不得。”
  丢下几句话,林思爱带着一脸的泪痕,蹬着高跟鞋飞奔似的离开,离开之前她狠狠地摔上了门,那一声闷响激荡着传进我的耳膜里面,将我身上那点儿强撑着的力气抽干,我整个人就像是发酵过头的面条般,软绵绵的一个膝盖打跪,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陈图的手覆过来,将我的手彻底盖住,他来回抚摸着,过了一阵他小心翼翼地说:“伍一…。”
  我随即将他打断:“我想安静一会。”
  我以为我想安静一会就真的只安静一会,事实上我安静了很多天。
  就这样安静地在医院照顾了陈图,我安静得让我自己都感觉到害怕。
  因为我怕我触碰到一些让我难过的东西,言多必失,我还不如好好守住自己的嘴,才能得以守住这些我害怕失去的安稳生活。
  可是我越安静,陈图的话就越多,贫嘴的话一串接一串,我看得出来他很卖力地表演,想逗我笑多一点,可是我的心像是走进了寒冬腊月里,靡靡不知归路。
  从医院里面回来之后,陈图还是继续逗我,我不是那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我也知道冷漠的姿势摆太久,始终对于两个人的相处不利,于是在陈图再给我台阶时,我顺势就下了。
  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在医院经历过的事,就好像陈竞和林思爱,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过一样。
  我也没再提小智,更不会较真地去让陈图给我一个交代。
  我贪心,我将人性中的贪婪发挥到了极致,我怕失去,怕再重新坠回孤单中浮沉。
  陈图在家里休养的那些天,却更像是他照顾我,我早上起床前他已经做好早餐,晚上我从工作室回来,桌子上已经有热气腾腾的饭菜,吃完饭他很热衷于洗碗,而当我想拖地,他总能很快把拖把抢过去。
  晚上抱着一起睡,他还是会没完没了没羞没躁地折腾我,即使我在心里面对他还没有彻底放下林思爱心存芥蒂,可是我的身体远远比我的心和嘴巴来得诚实,它对于陈图的热切渴望,超过所有。
  在这件事上,陈图开始收敛自己的猴急,他开始拼命忍耐着,一次又一次将我送上云端,让我爽得没有力气说话他才会把那些小玩意撒在我的身体内,却不急着退出来,抱着我一次又一次说他爱我。
  他或者真的爱,可是我知道他没有我爱他爱得多。
  毕竟他的心曾经分过给别人,他能不能收回那些阵地是个未知数。而我的心从一开始就只装得下他。
  可是感情这玩意,又不是去上班,我干活多了,老板不给我同等的钱,我可以不甩他,然后离开那间公司。
  于是我不得不安然接受这一切的不对等,我以为我这样就能收获真正的天长地久,却不想我的生活,就在我这样自我安慰自我催眠中,踏入了一条靡靡无归的路。
  而我没想到的是,我能踏进去,还是因为吴一迪和宋小希的缘故。
  当然,不是他们拽着我踏进去的,他们只不过是无意中牵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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