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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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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刘万鼎,很快发来两句话,让我有点懵逼:“还有四天,我们就能见面了。先走乌孙古道。”
  他随即彻底下线,不管我怎么撩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没有一丝的回应。
  撇了撇嘴,我自言自语:“简直是有钱任性。算了,看在他人傻钱多的份上,我就原谅他的奇葩。”
  接下来的两天,我没日没夜地沉睡,养精蓄锐。
  睡饱了之后,我按照那个刘万鼎提交过来的资料找到他的号码,想要提前跟他沟通一下行程安排,但连连打了好几次,他都没接电话,两个小时后他回了我一条信息,说:“刚才在开会。我们的行程是从乌孙古道开始,从阿克苏拜城县黑英山乡,北疆走到南疆。”
  我盯着这条信息看了看,倍感安慰,这个客户,也不像我想象中的那么不靠谱,他至少有做功课。
  捏着手机,我还是循例发了长达三千字的注意事项和前期准备过去,这次他倒是很快回复说:“好,谢谢。”
  很快到了出发的这一天。
  下午两点,我抵达约定的地点。
  这个点,也是其他驴友跃跃欲试的时候,首发营地分外热闹,我举着旗子混迹其中,等了五分钟,也不见那个刘万鼎的身影。
  突兀的,陈图忽然背着一个特大号的登山包像一只鬼似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我怔然了好一阵,也恍惚了好一阵。
  可回想到在鳌太路上遇到他,我就一点也不出奇,他丫的怎么阴魂不散出现在这里。
  但我,并不打算理会他。
  转了转脸,我把接人的旗子举得更高。
  不想,陈图又挪过来,瞥了我一眼,他说:“走吧。”
  我理他,我就是傻逼了!
  连个白眼都懒得朝他翻,我也没应他任何一句话,就当他一阵空气,熟视无睹。
  却不想,陈图的嘴巴一张一合:“刘万鼎。”
  诧异在我的脸上稍纵即逝,我很快恢复如常:“你有话直说。”
  调整了一下背包的背带,陈图缓缓,脸瘫,语气却无比装逼:“我就是给你下单的刘万鼎。”
  我差点吐了一口老血,冷冷道:“不好意思,我接待的客户,信息必须跟我线上接单提交的信息保持一致。如果你借用了刘万鼎的信息下单,那我只会带领刘万鼎走任何路线,如果刘万鼎本人逾期不出现,那我会收取10%的滞纳金后,将所有余款退回,交易作废。”
  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态,陈图睥睨我两眼,说:“刚开始,确实是刘万鼎给你下单的。在订单生成之后,刘万鼎因为各种原因无法来到现场,只好由我代他来了。更何况,我本人的身份信息,才能跟你线上后台的信息一致。”
  我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急急掏出手机登陆了自己的后台,点来,我赫然看到,给我下单的人的信息,果然踏马的变成了陈图本人。
  冷着眼眸,我瞪着陈图,愤怒地质问:“你做了什么!?”
  却漫不经心地摊了摊手,陈图语气淡淡:“没什么。以前读大学那阵觉得管理的课程太无聊,跟着计算机学院的某些师兄胡乱学了一些东西。没想到这种乱学的技能会有派得上用场的一天。”
  我简直被气疯了:“你有病啊陈图,你脑门有缺口吧你,你好做不好,入侵我的系统,改我订单信息。你踏马的有病啊!”
  眼眸却突兀敛起,陈图似乎像是回答我,又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对,我就是有病,我肯定是有病,这一年以来,才会做那么多傻逼事。”
  语气,不像是六月天的灼热酷暑,更像是寒冬腊月的冷意料峭,混杂着怅然和迷惘,在加上陈图满脸的雾霭,我竟然有短暂的懵逼。
  懵逼过后,我的气还是不打一处,语言更是刻薄:“知道你有病,你还不算是病得太厉害,回去好好吃药,说不能还能救回来。”
  把旗子收好,塞进一旁的背包里面,我很快将背包拿起来挂在身上,说:“你取消订单,这单我不做了。”
  上前一步,陈图的手,突兀伸过来揪住我的背包,说:“订单我不会取消。我要你带我走。”
  他只是抓住背包,而不是抓住我,却依然无法阻挡我对他的怨恨和厌恶,冷冷地扫了一眼他的手,我满嘴冰渣子:“要走你自己走,我不乐意跟你走,跟你呆在一起哪怕一秒,都让我怀疑人生。如果你是个男人,你踏马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你就踏马的主动取消订单,别为难我。做这个线上项目,我花了很多力气,口碑也是用玩命积下来的,你最好别在上面给我打低分打差评!你最好成熟一点,别踏马的像个智障一样,幼稚!”
  却更用力拽住,陈图的脸上带着坚决,眼眸里面却像是乞求:“就走这一次。”
  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陈图的脸突兀别过去,他沉沉说:“带我走一次,你经常走的路。走完这一次之后,我保证彻彻底底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就像从头到尾都没有来过一样。我绝不纠缠。”
  我的心,像是被人忽然绑着一大块石头,用力地朝悬崖抛下似的,失重感袭来,搅动翻滚,于是这周遭的一切熙熙攘攘,像是全然凭空消失了那般,我需要拼命抽着鼻子,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因为鼻酸,而情不自禁地红掉眼眶。
  咬了咬牙,我艰难吐出一句:“你说的话,当真?”
  转过脸来,陈图的脸色变得暗淡,他很快重重地点了点头,嘴角抽动几下,说:“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我的眼泪差点涌出来,我差点就像个傻逼地瞪着陈图质问,陈图啊陈图,你之前也答应过要一辈子对我好,我们有争吵有生气有误会的时候,你会哄我,可是为什么我们会走到离婚这一步,为什么你会让我们走到哪怕我远离你,也无法丢下对你的怨恨和痛恨这一步。
  还好还好,我没有问。
  因为对于此时此刻的我而言,就算不跟眼前这个男人手牵着手,拥抱接吻,我的生活也可以有别样的风景。
  我再也不想因为爱他,因为太过爱他,把自己安身立命的自尊啊从容啊淡定啊铜墙铁壁啊之类的东西丢掉。
  嘴角微动,我冷着脸,不屑地笑笑:“台词说得不错。只要这一路,你不给我制造什么麻烦,等到结算余款的时候,我酌情给你打个折,算是我支持给你的买药钱。”
  难能可贵,被我这么呛这么噎,陈图没有接我的话茬,他而是说:“我帮你拿背包。”
  我直接把他的手掰着丢开:“别碰我的东西!要走快走别啰嗦。”


第147我不会再因为你,落得个孤独的下场

  脸上露出浓浓的讪色,陈图尴尬地笑了笑,说:“好。”
  我连看都没看他,就像对待其他客户那般,循例地重申了行程中的注意事项后,我们就此出发。
  关于乌孙古道,我已经走过六次,这条魅力无限的古道,似乎对我无比眷顾,我的每一次踏过,它都以特别明媚的天气回馈我。
  于是,我得以很安静地,没有交流地,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地带着陈图,淌过河水湍急的科伦苏河,走过只是一条羊肠小道,两侧都是让人腿脚禁不住直打哆嗦万丈深渊的龙脊,抵达美到让人觉得窒息的天堂湖。
  在海拔高达3000米的地方,在美得让我忘掉所有熙熙攘攘的天堂湖面前,陈图打破沉寂,第一次,他以客户的身份向我提出请求:“我想在这里扎营。”
  眼看黄昏已走夜幕低垂,我点头应诺,随即打开背负,就地扎营。
  等我支好帐篷,开始生火做饭,在离我有50米距离,陈图扎营的地方,也升起了袅袅炊烟,和着从小天堂湖吹来的熙熙微风,我竟然觉得恍如隔世。
  止住恍惚后,我很快手脚麻利地给自己弄好了肉丸汤,吃饱喝足后,拿出单反,开始拍那满空繁星点点。
  正忙得满头大汗,身后突兀传来陈图的声音:“你晚上吃了什么?”
  离开了陈图以后,其实我又重新变回了一个特别会聊天的人,可是我却不愿意浪费一个多余的字,在他身上。
  坐下来,看镜头里面拍好的照片,我冷淡说:“你有事说事,废话少说。”
  不想,陈图一个疾步上来,他在隔着我一米远的地方坐下,望着我,说:“想找你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你晚上吃了什么,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开场白。”
  侧了侧身,我冷淡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在工作中和客户扯淡的习惯。我只是一个收钱做事的向导,没什么特别的事,你请回吧。”
  嘴角勾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笑,陈图眼眉敛起,满脸寂寥:“我特别讨厌你用冷漠和无情的面具对着我。以前是,现在更是。”
  我愣住,望他,随即冷漠道:“我这个人没有和谁叙旧的爱好。”
  与我对峙着,沉寂了两三分钟,陈图的脸色变沉,他的眼眸,突兀像是结了冰似的,将所有目光的焦点落在我的脸上,慢腾腾的,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语气满满的冷漠:“算我有毛病。”
  腾一声站起来,陈图伸出脚去,狠狠地踹了一块小石子飞起,他又是一句:“我简直就是大傻逼!”
  呵呵,他算是有自知之明!
  但他好歹是我的客户,给我钱挣还要让我刻薄一路,他实在是太惨了,我决定做做好心,给他说点好话。
  沉思几秒,我淡然道:“陈先生,你倒不必这样消极。走乌孙古道,应该对你的傻逼病症有所帮助,你也别妄自菲薄。”
  我承认,一年不见,陈图的跳跃和模棱两可,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在我很“好心”地给他说了这些话之后,他完全没有接我的话茬,他而是不知道脑子进水还是脑子抽风,他竟然接一句:“我不会再因为你,落得个孤独的下场。”
  丢下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陈图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营地走去。
  在如同白昼的星空下,他走得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般。
  在他钻进帐篷前,我收回了目光,手不自觉地覆在自己的腹部,放开之后,我满目冰冷。
  第二天醒来,吃完早餐收起帐篷前往下一个营地,陈图不自觉地与我拉开距离,后来我赶超了他,把他甩在半公里开外的地方。
  穿越的第六天下午,我们抵达南疆,天气越来越热,简直要把人热疯似的,我怕中暑,只得拼命喝水。
  在树林间我们遇到了看似是牧民的汉子,由于语言不通,我跟他们笑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而陈图,不知道他是无聊还是事儿多,他在扎好帐篷之后,在一百多米开外的地方,跟那几个汉子比划着,他们语言不太通,却似乎聊得很开心,不断有欢声笑语传来。
  在这夹杂着陈图的笑语中,我躲在帐篷里面,用手机写稿。
  写得浑然忘我,我完全不知道这群汉子聊到什么时候才散掉的。
  直到帐篷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我拽了回来。
  用头灯照了一下,陈图面无表情地瘫着一张脸,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地说:“牧民送的西瓜,给你吃。”
  丢下这句话,和留下一个小小的翠皮西瓜,陈图转身走了。
  天气是真的热,热得快要了我的命,看到这个小小的西瓜后,我禁不住舔了舔唇,也懒得再把它给陈图还回去,我随即用随身带的刀子把它开了,挑出一块,往嘴里面塞。
  我正吃得欢,有个十几岁光景的小孩儿跑过来,他瞅了一阵,用不太娴熟的汉语冲我说:“西瓜,分着吃,不多,一个。”
  说完,他害羞地撒腿跑了。
  我茫然了好一阵,才彻底明白过来,这个维吾尔族的小孩儿,他的意思是说,西瓜只有一人,我不能一人独享,要分给陈图一些。
  想想也是,在这酷热的天气中,西瓜是解暑的良品,牧民只送一个,陈图出于绅士风度把他给我,我要一个人吃光,确实显得不那么符合户外的道义。
  硬着头皮,我拿着一大半小跑一阵,在陈图的帐篷面前踌躇几秒,最终啥也没说,直接给塞了进去。
  突兀的,我的手,被一直温热的手抓住,我甚至能感觉到那种手在颤抖。
  一秒,两秒,三秒,我的手被松开。
  那大半边西瓜,颓然落下,发出沉沉的闷响。
  僵住几秒,我朝里面恨恨地骂了一句:“你丫有病吧!小心我把你的脏手给剁了!”
  骂完,我随即转身,走人。
  接下来的行程,我和陈图彻底形同陌路。
  最后一天,淌过那大大小小40多条的河后,我终于解脱。
  在乌鲁木齐brt站台,我轻车熟路坐上公交车走人,越过透明的车窗,我看到陈图鹤立鸡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的目光投过来,与我四目相对。
  不过几秒,他随即移开。
  在车的飞驰中,他彻底消失不见。
  回到伊犁,在接到陈图打给我的尾款后,我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着高烧不退了两天,最终得给医院送钱去。
  好了之后,我继续踏上了带队的征程。
  我忙着,追求着,似乎这样就能慢慢忘掉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面,带给我一阵涟漪后彻底消失的陈图。
  我不知道我有忘没忘,但当我控制住自己,少点去想起在乌孙古道上他的神态他的肢体动作他的眼眉,以及他对我说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我就自动自觉地认为,我赢了,我终于在和他的这段感情里面占了上风。
  可是我的浑浑噩噩,却一直持续着,被无数无数的噩梦惊扰,一次又一次地在梦中重温那个让我彻底死心的夜晚,我在倒挂中看到陈图抱着林思爱离去的身影渐行渐远。
  于是我所有假意的平静,全然倒戈相向,让我在半夜惊醒过来,面对着伊犁寂寥的夜,抱着自己的肩膀,止不住的落寞横生。
  这样的日子,最终被小段打破了。
  八月初,我刚刚带完几个小姑娘去走了一趟尼泊尔回来,我接到小段的电话。
  小段要结婚了。
  她和刘纯,总算攒够了钱,在深圳坪地那边买了一套小小的二居室,他们终于决定结束爱情长跑,步入婚姻。
  考虑到他们一直在深圳打拼,交际的圈子也大多数都在深圳,他们决定在深圳摆喜宴。
  似乎怕我并未走出来,不愿回去深圳这座城市,小段在电话里面,故作轻松说:“伍一啊,我就给你说说,你啊,就看你的时间呗,实在忙,不来也行哇,嘿嘿。”
  几乎没有迟疑,我很快跟小段说:“放心哈,我肯定到。”
  订机票,收拾行囊,买特产,买礼物,我忙碌着,完全没有时间去考虑,回到被我用流浪的方式错开的城市,会有什么样出乎意料的际遇。
  在宝安机场,我拖着两个行李箱,正要出去拦车,却暮然看到吴一迪在不远处朝我走来。
  他很快把我其中一个行李箱抢了去,说:“小段忙着安排婚礼的事,托我过来机场接个美女,我要知道这个美女就是你,我肯定先回去换件更能衬托我气质的衣服。”
  完全没有一点点防备,我被吴一迪贫了一脸,醒悟过来,我不甘示弱:“我要知道是深圳的青年才俊过来迎接我,我怎么的也得去买点金片往脸上贴金。”
  咧开嘴笑了,吴一迪往前一步,给我让了让,他说:“晚上,你住哪里?要不,我帮你订酒店?”
  我摇了摇头:“不用,我在晚上订了酒店。你把我送到福田会展中心丽思卡尔顿就好。”
  浅浅笑了笑,吴一迪逗趣:“伍老板,你果真土豪了。”
  停顿一阵,吴一迪又说:“听小段说,你会在深圳待上十天八天,顺道走走栈道爬爬梧桐山对吧?不然我给你准备一辆代步车?”
  我也笑:“这敢情好啊。但,你别给准备小奇瑞了。毕竟今时今日,以我的身份地位,开小奇瑞自然无法衬托我的超凡气质的,你怎么的,也得给我准备个比亚迪。”
  一路逗趣瞎贫着,似乎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酒店,帮我把行李送到房间后,吴一迪很是恪守界限地站在比较靠近门口的地方,他说:“等会,我让人给你弄辆车过来。”
  我点头:“谢了。”
  吴一迪走后,我发了个信息给小段,说:“萌萌哒的新娘子,请问你丫在哪里,本大爷要去找你。”
  小段很快打来电话:“我在春满园,圣廷苑店这边…”
  小段的话还没说完,手机似乎被别人抢了去。
  很快,有个耳熟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靠,伍一你这个傻逼,你好意思回来深圳?”


第148我不是孤儿!

  这个吐槽我的人,是刘承宇。
  被刘承宇吐槽,我不懵逼。我懵逼的是,小段竟然和刘承宇在一块啊,刘承宇还敢抢她手机去接听,这一年中到底发生了啥事,让刘承宇和小段这两个仅仅有一面之缘,似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能凑到一块去了?
  轻微的郁闷症发作,我凶巴巴说:“你才傻逼,你干嘛拿小段的手机,给她说,我要跟她说!”
  却跟我杠上了,刘承宇很是无赖:“靠,我凭什么听你的。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怎么就能凭空始终了一年多。你怕你离婚了我追你,你招架不住啊,连电话都换掉。电话换掉就换掉,你就不能给我发一下你的新号码!你这人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愣了一下,我哭笑不得:“刘承宇,我跟你没多熟好吧,你别说得好像咱们是几百年的老友记似的。”
  要是面对面,我估计刘承宇已经用无数白眼活埋我了。
  隔着电话线,他很是愤恨:“不熟?”
  简直无力吐槽无言以对,我话锋一转,说:“你跟小段说,我过去找她,就这样。”
  很干脆的,我挂了电话。
  补了点淡妆,我换了一身跟深圳人民相差不大的衣服,这才慢腾腾地出门。
  到了春满园,我正要给小段打电话来着,就看到她和刘纯挽着手走出来,至于刘承宇,跟在他们身后。
  小段很快就看到了我,她直接挣脱开刘纯的手,径直朝我奔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摇晃着:“卧槽啊啊啊,总算见到你了!”
  我也是不上道,相对于小段的热切,我反而问:“你怎么跟刘承宇这种人混在一起?”
  回望了站在不远处抽烟的两个男人一眼,小段转过脸来,说:“就你从友漫离职不久,在吴总的安排下,我转部门了。现在我在做合作项目那一块,在工作中跟刘承宇有接触。只有他今天为什么在这里,主要是他在春满园有熟人,他过来帮我拿优惠折扣。”
  停顿一阵,小段忽然压低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神神叨叨的样子:“伍一,刘承宇单身。”
  我胸闷到不行:“关我什么事?”
  白了我一眼,小段:“你傻啊。刘承宇对你有意思啊!这一年多以来,整天缠着我问你的消息,问东问西。我要不是怕你怪我事多,我早给你们保媒了。这一年多,我跟他接触蛮多,我观察过了,是个靠谱过日子的主。还有一个,我不是抱着恶毒的心眼,我就事论事,刘承宇是个孤儿,你要真跟他成了,以后一毛钱婆媳的问题都不会有,这多好的买卖啊!”
  又捅了我一下,小段说:“听我的,给个机会看看。刘承宇做饭特别好吃,甩你几条街。你要真跟他成了。他肯定能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我一脸黑线:“你差不多就行了。”
  小段这才打住,把我给拽到了那两个男人面前去。
  从嘴里面吐出一个烟圈,刘承宇瞥了我一眼,很埋汰的语气:“怎么的,舍得回来深圳了?”
  我真的认为我和刘承宇不熟!
  有些别扭,我往后退了一步,干笑着,淡然而敷衍地说:“还好。”
  却狠狠瞪了我一眼,刘承宇狠狠地将那半截烟丢在地上,又狠狠踩了两下:“好的是你。老子好个屁!老子好不容易等你离了婚,正打算屁颠屁颠凑上去献殷勤,看看能不能及时给你来个雪中送炭什么的,你却一声不响,人不见了!”
  我更尴尬了,轻咳着继续用干笑来掩饰:“玩笑开得差不多就好,别过头哈。”
  真的是越来越上道,小段径直穿插站在我和刘承宇中间,她直接岔开话题:“都杵在这里干嘛,前面五十米有个咖啡厅,不如一起下午茶?”
  穿久了登山鞋徒步鞋,现在为了配合大深圳这繁华靡靡的形象,我穿着高跟鞋出来,站得也算是累,就差举双脚赞成了。
  我完全没有想到,一年不见,之前天真无邪的小段,也学会耍心机耍心眼的坑我了!
  这不,我们刚刚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落座点好吃喝的东西,小段就拽着刘纯,冲着我乐呵呵地说:“伍一啊,我和刘纯要去隔壁商场买点婚礼上要用的玩意东西,我这些大包小包的拎着不方便,就先放在这里,你喝喝茶,顺道帮我看一会。”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和眨眼睛,小段拖着刘纯,一溜烟跑不见了。
  明白小段这是直接摆了我一道,让我跟刘承宇这丫呆在这里喝喝茶聊聊天,看看能不能刷点火花儿出来。
  一脸黑线,我瞅了瞅坐在对面的刘承宇:“不然你留在这里帮忙看东西?”
  却坚决摇头,刘承宇:“我没有帮人看东西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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