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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名门-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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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时候,她手里有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傅星愿的手指不可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她闭上眼,敛去了眼里的憎恨。
  一路无言,充斥着紧绷的寂静。
  姜易没问她地址,直接将她送回了她以前的公寓这。
  她前几天就已经搬回了这里,也让人收拾了一番。
  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姜易一定找人调查了她,清晰地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她觉得难受,他一开车锁,她就下了车。
  傅星愿脚步很快地朝大楼里大步走去,姜易跟在她的后面。
  她深呼吸,耐性已经到了极致。
  姜易垂眼,单手握住她的手,摊开她的掌心,像是要给她什么东西。
  可是他刚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就猛地捂住了唇,一股恶心涌了上来,猛地跑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上,干呕。
  她是真的难受。想要把所有的东西都呕吐了出来,却偏偏什么也吐不出来。
  姜易的身体僵硬,垂在身侧的手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甲刻在了掌心里,微微发疼。
  他两腮紧绷。
  看着她呕吐的模样,冷静地从口袋里摸出了手帕给她。
  傅星愿一把打掉,看也不想看他。
  她随意地用衣袖,擦了擦唇,红色的唇釉早已花了。
  腿脚有些发软,她站直了身体,慢慢地往公寓里走去。
  不再回头。
  姜易站立在了原地,脊线笔直,手帕仍旧攥在了他骨节分明的大手里,揉成了一团。
  好一会,他缓缓地舒展开来。
  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手帕展开,重新叠好,冷静、缓慢地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他抿了抿唇角,直到看到属于傅星愿的那个窗户,亮起了明黄的灯光。
  才转身回到了车里。
  汽车的引擎轰鸣作响,他的脚却怎么也踩不下油门。
  他抬眸,漆黑的眼睛仍旧盯着那个窗户。
  灯光昏黄,透着暖意,女人窈窕的身影落在了窗户上,婀娜,妩媚。
  勾勒出了独属于她的美。
  让他心动的美。
  让他怎么也移不开视线的美。
  半晌,他拔掉了钥匙,布加迪威龙重新恢复了寂静。
  他熄灭了车顶的灯,沉入了黑暗之中。
  轮廓几乎要与黑暗融为了一体。
  黑色的汽车沉寂着,就像是一只蛰伏在黑夜之中的野兽。
  等待着时机。
  清醒。
  吞噬。
  *
  傅星愿回到了家里,不再去想任何的事情,放空了脑袋。
  关掉了手机。
  凭着本能洗澡、卸妆。
  简单地下了汤圆,随意地吃了几口,洗漱过后,就躺在了床上。
  她熄灭了灯光。
  在黑夜中,睁着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她想,她和姜易的最初。
  其实整个过程都很简单,就是她以为,她会和其他那些想要贴上姜易的女人不同。
  她的自傲让她以为,她会是那个让浪子回头的女人。
  然后,她仅剩的自尊,让她想尽办法想要守住自己的心。
  却只换来了,毫不自知地如同罂粟一般上瘾,痴迷着他对她施舍般的宠爱。
  直到他让她一人出现在了他们俩的婚礼上。
  他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终究不会是她。
  姜易凌晨的时候醒来,天色微微亮,远处泛起了隐约的白色。
  他在车里坐了一晚上。
  全身僵硬,难以动弹,微微麻木。
  他抿唇,慢慢地活动了下四肢,降下了车窗,下意识地又去看傅星愿的窗户。
  窗帘紧紧地闭着,不透一丝的光。
  他的车旁,开过了一辆银色的汽车,缓缓地停在了楼前。
  车门打开,穿着长大衣的男人走了下来。
  容深站立在了车旁,拿出手机,先是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听。
  然后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似乎终于有人接听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说了几句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姜易盯了一整晚的那扇窗户,拉开了窗帘。
  女人探出了头,慵懒地靠在了窗户上,朝下面看了眼,对上了容深的身影。
  然后重新拉上了窗帘。
  楼下的大门应声打开。
  容身迈步进去。
  姜易握紧了拳头,就刚刚的那匆匆一瞥,也足够他看清,傅星愿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吊带裙。
  裸露着大部分白皙、如同牛奶一般的肌肤。
  赤脚踩在了地上。
  他收回了视线,重新启动了汽车,停息了一个晚上的野兽,终于开始咆哮。
  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菲薄的唇却勾勒出了淡淡的弧度。
  噙着意味不明的讽刺。
  他真是不明白,他委屈自己在汽车里,有什么意义。
  *
  姜易回到家里,发现手机没电,他让管家拿去充电,不过一会,管家拿着电话赶了过来。
  恭敬道:“少爷,夫人的电话。”
  姜易的脸色平静,眉眼却一闪而过阴鸷,他指尖泛着浅白。
  电话接通。
  姜夫人也不像往常一样愤怒,语调很平缓,只是带着警告:“姜易,我不管你想怎么样,也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只要你保证,不要影响到集团即可。”
  姜易低眸,没有吭声。
  姜夫人说:“有空回来吃个饭,你外公外婆很想你,还有,他们很着急你的婚事,你当年闹成那样,幸好两个老人身体素质好,不然非得活活被你气死。”
  姜易淡淡道:“知道了。”
  他挂断了电话。
  管家安排人准备早饭,姜易先上楼洗了个澡,刮了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胡渣,换了一套崭新的西装。
  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地扣上了扣子。
  白皙的手指比试了下袖扣,最终选了黑钻的那颗。
  他一边戴,一边往楼下走去。
  背脊笔直又淡漠。
  管家熨好了报纸,姜易伸手接过,右手熟练地叉起了面包。
  他快速地浏览过了财经新闻,然后跳到了其他的版面,终于看到了关于傅星愿的报道。
  官媒不像网络媒体那样,肆无忌惮,乱七八糟的新闻一堆。
  这篇文章还是赞扬傅星愿的。
  “浴火重生。”
  “战地玫瑰。”
  “女英雄。”
  “优秀的摄影文字记录者,是人民的荣誉。”
  ……好评如潮。
  姜易盯着看了许久,抿了口咖啡,吩咐道:“联系一下江城的大部分媒体,放话下去,不许再黑傅星愿,不然封杀。”
  特助才到姜宅不久,愣了一下,才应道:“是。”
  姜易吃饭的时候,不喜欢听工作的事情,一时间,偌大的餐厅里,只有细微的餐具碰撞声。
  姜易用完餐。
  站起来,擦拭了薄唇。
  示意特助汇报。
  特助说:“美国那边说,陆小姐等不及,她今天就已经买了机票,登机回来,预计在明天早上凌晨,就能到。”
  姜易的手指蜷缩了下,“嗯。”
  “陆夫人明天就会去接她。”
  姜易声线淡漠:“她身体怎么样?”
  “陆小姐的家庭医生回复说,陆小姐一直尝试自杀,精神状态不太稳定,这半年来,也不配合他的检查了。”
  “她更是经常夜晚出去厮混,喝得醉醺醺回来,医生也建议她回国,因为她的病情,只有在家人的陪伴下,才好的快。”
  然后就剩下集团其他的公事需要汇报了,姜易处理完了口头文件,站起来往外走。
  特助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听他说:“去公司。”
  他的声线平缓,顿了顿,突然道:“她回来后,通知我一声,安排时间,我去看看她。”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陆苒。
  特助点头:“那陆小姐回国后的住处安排?”
  姜易英俊的眉宇染上了几分郁色。
  良久,他淡漠道:“随便找个姜家空闲的别墅安排她进去,也让陆家的父母一起。”
  其余的话,姜易没多说。
  特助当了他这么多年的助理,自然能读懂他言下之意,也多少能揣测几分他的想法。
  安排了陆家的父母进去,管家和佣人的安排自然也得跟上。
  陆小姐或许还需要一个看护。
  *
  下午,姜易接到了机构打来的电话,那边的负责人语气为难:“姜总。”
  “嗯?”
  他垂眸,翻了一页报告。
  “傅记者她……”
  “她怎么了?”
  “她给机构发来了辞职信。”
  姜易早就猜到了她会这样做,他的视线顿在了文件上,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地扣着桌面。
  有一下,没一下。
  负责人试探着问:“姜总,您看要怎么处理?”
  姜易没有回话。
  电话里一时间只听得到电流细微的声音,显得格外寂静。
  负责人屏住呼吸。
  姜易收拢了手指,淡漠道:“你驳回她的请求,不用给理由。”
  “那傅记者……”
  姜易打断了他的话:“我自己跟她说。”
  负责人自从那天看到了姜总和傅星愿见面的模样,就知道新闻媒体的话大多捕风捉影。
  姜总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新闻上说的那样,对傅星愿早没有了感情。
  依他看,这两人之间,更倒贴的人,应该还是姜总。
  而他就是一个小炮灰,不想掺和进两人的事情。
  姜总决定自己解决,是最好不过的。
  *
  容深早上来找了傅星愿之后,下午就要急着回美国了。
  如果不是他要急着赶飞机走,早上他那么早来找傅星愿,她一定不给他开门。
  傅星愿给他做了午饭,又开车送他去了机场,才疲劳地回到了家里。
  打开邮箱,就发现邮箱里躺着一封未读信件。
  来自机构。
  一封驳回她辞职信的信件。
  与此同时,有人给她的手机发来了一条短信。
  是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曾经她可以流利地倒背着号码里所有的数字,现在她依旧会背,只是,早就生疏了。
  姜易说:“愿愿,你这是违约行为,我们的合约还没到期。”
  傅星愿薄唇勾了勾:“我可以赔偿。”
  这次,姜易直接拨打了电话给她,嗓音沉淡:“你赔偿不起的,愿愿。”
  如同呢喃一般的话,却突然点醒了傅星愿。
  她想起了什么,跑到卧室,翻起了那份协议书。
  她一目十行地浏览着。
  终于看到了那一行。
  签约5年……
  她认真地盯着那一行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消化着。
  然后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
  她违约了,如果想要解除这份合约,就必须按照机构在她身上花费的所有培养费的十倍偿还。
  傅星愿在非洲一年,原本就没赚什么钱。
  她回国后,也才刚刚工作,银行的钱更是只有零头。
  她拿什么,去还这份合约?
  何况,在昨天摄影展成功办成之后,机构在她身上投入的资金,只怕早已经翻倍了。
  她要赔付的钱,更是天价。
  傅星愿攥紧了手指,精致的面孔上流露出了讥讽。
  姜易此时,似乎格外有耐心,他仍旧没挂断电话,静静地听着她那边传来的翻箱倒柜的声音。
  眼底浮起了浅淡的笑意。
  如同小石头落入了平静的湖面上,泛起了小小的涟漪,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他平缓地说:“愿愿,机构是一个很好的平台,你不必因为是我创办的,而对它有意见。”
  傅星愿没有说话。
  在柔嫩掌心里的手指越发地收拢。
  她说:“如果我非要离开呢?”
  姜易的回答很简单,也很无情:“赔付那笔违约金。”
  傅星愿闭上了眼睛,卷翘的长睫毛轻轻地翕动,像是断开的蝴蝶翅膀,惹人怜惜。
  她脑海中迅速地闪过了好几个可行或者不可行的方案。
  姜易的声音有了淡淡的冷意:“你该不会要找容深帮忙吧?”
  他等待了一会,没有听到傅星愿的回答,手指紧了紧,漆黑的眼眸有些沉。
  冷淡又平静道:“愿愿,容深有未婚妻,我认识的愿愿,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介入别人的感情。”
  这已经不是姜易第一次提起这样的话。
  傅星愿冷笑:“抱歉,我早就不是你认识的傅星愿了。”她声音绷得有些哑,“如果你想找回原来的傅星愿,她死了。”
  姜易眉眼浮现了阴骘,声音冷着,带着警告:“愿愿。”
  “叫我傅星愿。”
  姜易胸口不紧不慢地抽了下。
  过了一会,他缓了缓,说:“你想解除合约,还有另外一种办法。”
  他不等她的回答。
  平静得再不能平静地道:“回到我的身边。”
  电话里,回应他的是,冷冰冰的嘟嘟嘟——声音。
  *
  求谁,傅星愿都不会去求姜易。
  她同样不想,在他的手下工作。
  只要想到在他的机构下工作,她的心里就会产生无尽的愧疚,对不起过去在姜易身上受到的伤害,对不起过去那个吃了许多苦头的自己。
  但她同样不会向容深求助。
  容深帮她,是情分。
  但她主动去拜托他帮忙,就不应该了。
  何况,姜易有一点说对了,容深有未婚妻,不管他是怎样拥有的这个未婚妻,她都不应该参与进去。
  她想了想,给言晗晗打了一个电话。
  言晗晗接电话很快,她的语气透着沮丧:“愿儿,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你的电话就来了。”
  傅星愿清秀的眉头轻轻皱起:“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我家里逼婚啊!你说我才几岁,怎么就这么着急要把我嫁出去?”
  傅星愿笑:“你身边优秀的男性那么多,就没一个动心的?”
  姜易的喉结轻动:“知道了。”言晗晗烦躁,似是趴在了桌上。
  嗓子被压着,声音就越发低了。
  “别说了,乱七八糟的,我刚刚还发现,我妈这次来真的,给我安排了相亲来着,而且为了确保我去,我的卡都被停掉了。”
  傅星愿抿抿唇。
  言晗晗的话题终于转移到了傅星愿的身上,“愿儿,你打电话给我,是要说什么事情么?”
  傅星愿摇摇头:“没事。”
  她的目光盯着窗外的树干。
  “真没事么?”
  “没啦。”
  言晗晗斩钉截铁:“那肯定有事,说说吧。”
  她又缠了傅星愿好一会,傅星愿深吸一口气,将违约的事情告诉了她。
  言晗晗听到了那个数字,瞳仁下意识睁大。
  “姜易这是抢钱么?什么合同啊这是。”她骂了起来,“一把年纪了,真是不要脸,拿商场的手段来跟你玩,这种男人真可怕,就这样,还好意思说要挽回你?”
  傅星愿唇边的笑意讥讽冷淡。
  言晗晗说:“愿,你脾气太好了,要是我,早报复回去了。”
  傅星愿低眸,还是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她和言晗晗也不同。
  她孤身一人,没有人保护,也没有人疼惜。
  晗晗却出生豪门,又难得的有个温暖的家庭,从小到大都在呵护中长大,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头,更何况,她的家里也不会允许,她被姜易这样的伤害。
  言晗晗说:“愿儿,要不先拖着,等姜易那笔展览的费用打到你卡里再说,我先帮你联系一下圈内,看有没有人可以贷款哈,用我的名义去贷好了。”
  傅星愿刚皱眉。
  言晗晗就补充道:“你放心吧,我爸妈肯定不会让我那么惨,到时候,他们顶多骂我一顿,还是会帮我还清贷款的。”
  *
  陆苒是隔天早晨到的江城,姜易没去接她。
  到了晚上,陆伯母再三让他过去吃个饭,他让司机拐了方向,开向了那栋闲置着的别墅去。
  别墅灯火通明,佣人们忙着迎接今天刚到的新主人。
  姜易踏了进去。
  他没有脱掉寒霜冷气很重的外套,淡漠的眸光落在了沙发上坐着的一家三口。
  陆苒穿着一条红裙子,长及地上。
  一年未见,她的头发越发长了,黑色的长发裹着白皙的身体。
  她瘦了很多,漆黑的眼睛越发显得大了。
  看到姜易的那一瞬间,她不再像往常那样,一下就扑过来。
  而是睁大了眼睛,眼里似乎有着不明显的畏惧,然后小小声地叫了:“姐夫。”
  像极了姜易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
  一个小姑娘,肆意地在家里的客厅里,光着脚跳舞,连客人来了,也不顾。
  陆夫人眼眶热热的,欣慰地摸了摸陆苒的头发,“阿易,你看,苒苒已经乖了很多。”
  陆苒没有说话。
  姜易的眸光落在了陆苒露出来的手臂上,上半截手臂,光洁白皙,到了手腕的部分,却有着刀片割伤的痕迹。
  陆夫人也注意到了陆苒手腕的伤痕。
  红色的痕迹,刺激着一个母亲的眼睛。
  她原先也支持姜易送苒苒出国读书的想法的,因为苒苒还年轻,姜易有这个条件送她去开阔眼界,不管怎么说都是好的。
  何况,她也不支持苒苒继续喜欢姜易。
  如果苒苒和姜易真的在一起了,那她百年之后,又该如何去见爱着姜易的笙儿呢?
  陆苒看到大家都在看她的手腕。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下,翻了个手腕,将伤口遮掩在了衣服下。
  几人落座吃饭。
  陆苒坐在了姜易的身边。
  她有些拘谨,眼睛怯生生的,抿着红唇,没说话。
  或许因为手腕上的伤口,她没怎么伸手夹菜。
  姜易抿了抿唇,淡漠地瞥她一眼,然后用公筷给她夹了她喜欢的西兰花,淡淡道:“在美国怎么样?”
  陆苒垂眸,小小口地咬了下西兰花。
  “还好。”
  “怕我?”
  “没。”
  姜易薄唇冷淡:“你学校的老师说你经常逃课,考试成绩也不好,甚至出现了作弊现象……”
  他才起了个头,陆夫人就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她看着姜易的眼睛里有着紧张:“阿易,苒苒可能不适合继续深造,就这样,让她在国内平平安安就好,不要给她增加压力了。”
  姜易又看了眼陆苒手腕上的几道伤口:“在美国过得不好?抑郁?想要轻生?”
  语气平静,却透着几分危险。
  陆苒眼泪冒了出来:“不是,姐夫,我只是太想你们了,我想爸爸,想妈妈,想姐姐,我见不到你们。”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痛苦的时候,就有一股力量驱动着我,让我割腕,割下去,割下去就好了。”
  她胡乱地抹了抹眼泪:“我清醒后,才觉得后悔,姐夫……我不想死,我知道,我还要代替姐姐,继续活下去,代替姐姐,替我的爸妈养老。”
  姜易没有什么表情。
  眉目没怎么动。
  听完了也只是淡淡地“嗯”了声,眉宇间甚至有了浅浅的不耐,一闪而逝。
  一顿饭吃完,陆家的两个女人,哭成了泪人,连陆伯父都唉声叹气。
  姜易说:“我安排了医生,等会她就会过来。”
  陆苒抱膝坐在了沙发上。
  姜易走到了她的身边,站着,垂眸看她。
  高大的身影投射在了她的身上,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阴影。
  陆苒咬了咬下唇,抬起了眼眸。
  姜易伸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盯着手腕。
  眸光沉沉。
  这几道伤口却很深,而且刀口的位置很明显是内割的,不是外人割伤的。
  也就是,的确是她自己割伤的。
  可是陆苒怕疼,如果清醒的状态,她想要玩苦肉计,绝对下不了这样的狠手。
  姜易的视线抬高,盯着她的眼睛,眉宇间隆起褶皱:“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陆苒没有说话。
  姜易只坐了一会,就打算走了。
  临走前,陆苒说:“姐夫,这一次不要再赶我走了,好不好?”
  姜易没有回她,只是垂眸看了她良久,转身,出了门。
  门外响起了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远。陆苒坐在了沙发里,很久都没有换一个姿势。
  *
  言晗晗联系到了几个愿意提供贷款的银行家。
  有一个约了今晚在市中心的旋转餐厅见面,前面的几个见了面,最终还是表示不能提供。
  言晗晗和傅星愿决心赴最后一个约。
  她们坐了好一会,对方才来。
  中年男人,一派斯文,戴着一个黑框的眼镜,衣着干净讲究。
  他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淡淡道:“傅记者、言记者,荣幸!”
  傅星愿也笑:“你好。”
  他看着两位女士,露出了笑容。
  明明斯文俊逸,这笑容却莫名地让傅星愿有些不安。
  他温和地问:“不知道是哪位要贷款呢?”
  言晗晗笑:“我啊。”
  银行家笑容更深:“言家的大小姐也需要贷这笔小小的款么?说笑了吧。”
  他目光落在了傅星愿身上:“是傅记者需要贷款么?买房还是买车?”
  接下来的谈论都很顺利。
  言晗晗出去接了个电话,银行家给傅星愿倒了杯酒。
  傅星愿伸手要接,银行家有些苍白的手,忽然抚摸了下她的手背。
  ☆、120愿愿,对不起
  傅星愿皱眉。
  银行家像是完全没注意到般,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举起了酒杯。
  傅星愿抿唇,也同他举起杯子,轻轻地碰触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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