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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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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啦。”我附和。
“嗯。”
见面的对话显得有些尴尬，我们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我没有办法像夏宛若那样，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她的笑容，甚至看不出一丝一毫地不自在。而我，只能静静地站起身，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
第39章
“宛若，欧洋什么都告诉我了。”
我和夏宛若并排坐下，但是我还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神，只是注视着前方。也是时候开门见山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我心里已经乱成一团，既然夏宛若她不论遇见什么情况都能如此镇定，那就由她来帮我理顺心里的乱麻。
“是吗？那你怎么会，还想见到我。”我还没明说，她就能全部猜到了。
“既然全部都是你的计划，那由你向我解释，不是最好吗？”我终于鼓起勇气，转头看向夏宛若深褐色的眼睛。这双深不见底的双眼，到底什么是假什么才是真，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对不起，莫凌。”
我苦笑，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我的感情，友情也好爱情也罢，都不能用简简单单的一句对不起就打发了，她说得多么轻松，就好像在公车上不小心踩了我的脚，简单地道了个歉，甚至连一丝歉意的表情都没有。
“就一句对不起，夏老师，你说得好轻松。”我故意把“夏老师”三个字说得很重，心里抽了一下，下意识吸了口气，“人最禁不起欺骗的就是感情。”
“你认为是欺骗吗？我和你的感情，还是你和丁宁的感情？”
“有区别吗？”怎么这个时候了，她还想抵赖？
“我是欺骗了你，但是，你和丁宁的感情总不假吧。你爱他不是吗？”夏宛若的眼神里坚定不让人怀疑：“莫凌，你是爱他的对不对？”
“我爱他有什么用！”我有些激动起来：“他还是你的。”
“不，莫凌。”夏宛若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了，丁宁已经答应跟我离婚了，你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这难道不是你盼望的吗？”
“你怎么知道我盼望的是什么，你凭什么替我安排。”她又是一幅胸有成足的摸样，只是我现在已经对这样的她有了戒备。
“莫凌，求你了……”夏宛若突然哽咽起来，眸子里闪着光，“替我爱他，替我照顾他吧。丁宁是个好男人，他会好好对你的。”
夏宛若少有的表情，她总是这样，令人想象不到的意外。会有隐情吗？还是她有说不出的苦衷？我又开始找理由接受这个现实了，不行不行，今天就是来把事情了解清楚的，不能弄得更复杂。只是……夏宛若现在泪眼婆娑的样子，让我又心软了。
“他是好男人，那你呢，为什么要离开他？”我不解，其实从一开始就弄不明白，丁宁比欧洋好得多，为什么夏宛若就不能爱他。还是说，只是因为自己对丁宁的感情，才感觉他做什么都是好的。
“感情的事，谁说的清楚呢。并不代表他好我就一定要爱他啊。”夏宛若向我解释：“莫凌，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他是个好人，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就这么离开我放不下心，正好这个时候你出现了……”
夏宛若貌似陈恳地向我解释着一切，似乎所有的安排都是情有可原的。恍惚中，我开始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脑袋里浮现出与她认识至今的画面。她教我要怎么成为一个气质出众的女人，把她的穿衣品味，还有说话的语气都细细告诉我。真是可笑，我就这样被活活改造成了另一个人，而且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计划，她对我并不是单纯的一见如故，从她的解释中，已经默认了所有。
但是丁宁呢，他或许，也都知道吧……
“丁宁知道吗？”我下意识打断了夏宛若，反正心里有事，也听不进去她多余的解释了：“你的计划，他知道吗？”
“可能吧。”夏宛若想了想：“第一次见到你之后，他曾经问过我，但是我并没有明说。不过他可能也猜到了吧，但他并没有拒绝啊，可见他是很喜http：//www。345wx。com欢你的。”夏宛若边说边朝我笑了笑，像是在炫耀她完美的计划。
丁宁他……接受了这个阴谋？那是不是表示，他真的像夏宛若说的那样，也是爱我的？我动摇了起来，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一切按照她的计划似乎也不错。真是没用，我摇了摇头，怎么能有这么邪恶的念头，那我跟夏宛若这个满腹心机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感觉很成功吧。”我问夏宛若，这个女人，现在一定在享受着自以为是的胜利果实。
“这是对大家都好的结果，不是吗？莫凌。”夏宛若轻挑了一下眉角：“大家都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不好吗？”
我语塞，如果真的是这样……
但是，我心里面总觉得不安。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真的是这样吗？想想跟丁宁交往的这段时间，他即使是对我百般的好，也从来没有亲口对我说过爱我。而且……而且在不经意间，我还能隐约察觉到他脸上闪过的一抹忧伤。
丁宁，是不是是时候了，我应该确定地问一问他，在他的内心深处，到底爱着谁，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分量。难道仅仅只是一个替身吗，我担心起来，难不成是丁宁为了成全夏宛若，故意的……
脑袋里突然冒出了很多想法，哎，还是越来越混乱。我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对校园情侣身上，为什么我的初恋要那么辛苦，就不能像他们一样单纯吗？丁宁，我似乎真的从未了解过他，就这么爱着，傻傻的，连自己都弄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莫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晚上还有课要上。”夏宛若见我好一会不出声，准备离开：“你好好想想吧，利用你是我不对，但是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
我没有抬头，余光看见夏宛若站起身来，然后高跟鞋有节奏的声音越来越远。什么事情，她总是这么镇定，能有什么事情让这样的她手足无措呢。
我没有离开，就这样坐在原地，心里空空的，似乎什么也没想，却堵得慌，然后，天色越来越暗。
我起身，慢慢地走在校园里，没有任何目的地。这是什么时候了？我刻意看了看四周，有不少快步赶着上课的同学。看来晚上的课已经开始了，夏宛若，她真是个神人，发生了那么多事，还能若无其事地去上课。我苦笑，她有什么不能，反正一切都是计划之中的事情，觉得意外的，可能只有我这个傻瓜吧。
第40章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天色暗得可怕，我抬头看向夜空，黑压压的，一颗星星都没有，也没有月光。就像我现在的心情，一望无边的阴郁，找不到尽头，望不见光亮。
我闭上眼仰着头，面朝阴沉沉的黑夜，突然一滴雨重重地落在我的眉心，紧接着，两滴、三滴……酝酿着的大雨就这样下了起来。
我赶紧跑向离自己最近的图书馆，看来没带伞的人很多，不一会儿，图书馆门前就聚集起了一群避雨的人。当然也有很多准备了雨具的人，我四处张望着，寻找着熟悉的身影，能送我一程。
“莫凌，怎么你也在这里。”
看来我还没找到，就有熟人看见我了。我回头，仇小濒一手拿着伞，一手夹着几本书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小濒，真巧啊。袁庭呢？”我伸长脖子朝仇小濒身后看了看。
“哦，她没来。”仇小濒一边说一边将伞打开，“莫凌，你到图书馆怎么什么都没拿，没带伞吧？”
我看看自己插在上衣口袋里的双手，确实不像来图书馆学习的人：“哦，我经过，过来躲雨。还以为袁庭也在，可以顺便捎我一程呢。”
“我也可以送你回去啊。”仇小濒见我没有带伞了，立刻接过话。我愣了一下，惊讶他的热心，仿佛怕晚说一秒钟，我就会拒绝似的。我突然感觉他的样子很滑稽，朝他笑了起来。
“呃……如果可以的话。”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害羞起来，眼珠漫无目的地转来转去，有点尴尬。
“好吧。”我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办法，谁叫在这里就看见他一个熟人呢：“那就麻烦你了。”
仇小濒的话不多，我时常听袁庭讲起他们之间的事情，然后想象他们相处的样子，有的时候不是两个相同的人才能在一起的，像是袁庭和京京其实有一些相像，但是两个人就是怎么也处不到一块去。但是她和仇小濒似乎相处得还不错，很少听见袁庭在我面前抱怨两个人吵架的事情，总是笑嘻嘻的跟我说小濒又这样那样啦。
“我听袁庭说，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仇小濒问得小心翼翼，我能感觉到他是考虑了好http：//fsktxt。com久才说出来，虽然他是袁庭的男朋友，但平日里我们除了在一间教室里上课，也没什么别的交集。
“嗯，都是些小事吧。”我的事情，连袁庭都懒得说，怎么可能跟仇小濒多说些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情不好就到图书馆看看书，或者找朋友疯一疯就好了。”哈，他什么都不知道，倒安慰起我来了，挺有趣的一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怎么，你今天到图书馆来是心情不好吗？”虽然他完全弄不清状况，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我心里好过了许多。于是，我用手肘顶了顶他的胳膊，逗他。
“哪有。”仇小濒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解释着：“我可是来学习的。”
看着他慌张的样子，我忍不住将头扭向一边笑了起来，没有负担的。
突然感觉好http：//fsktxt。com久都没有这么笑过了，有的时候跟这样一个完全不在状态中的人聊天其实很愉快，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有时不经意的话反而能让人彻底放松。
仇小濒见我笑他，也放松起来，话变得多了许多，聊得很开心，我在一旁附和着他。从前感觉他是一个挺木讷的人，看来是我看错他了，有时候的确是人不可貌相的。
我注意到他一直将伞往我这边靠，另一边的肩膀上都被雨水浸湿了。我抬起手，将伞往他那边拨了拨。
“男生淋点雨不要紧。”他说着又将伞歪到了我这边。
我站住，心突然抽了一下，又是丁宁，他又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如果是他，一定也会这样吧。如果现在身边站的是他……
“莫凌，你怎么了。”仇小濒不解。
“哦，没什么。”我赶紧让自己恢复正常，“走吧，就快到了。”
走到我宿舍楼下时，雨已经小了不少。其实我心里很感谢仇小濒，对于今天晚上的我来说，他不仅仅只是送我回来，为我遮雨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他让我暂时忘记了一些烦心的事情，短暂的回到了一个单纯学生的状态——就像一起自习结束，结伴回家的同学。
“谢谢你啊，小濒。”我说得很随意，不想把心里的感激表现得太明显。
“客气什么，都是同学嘛。”仇小濒将手伸到雨伞外面：“好像已经不下了。”于是，他将雨伞收起。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谁都知道袁庭和仇小濒的关系，我们在楼下太久好像也不好。
“嗯。”仇小濒点了点头。
－－－－－
“哎呀，怎么这么巧啊。”
一听就知道是袁庭的声音，希望她看见别误会才好。我笑着看向她：“是啊，我没带伞，多亏碰见你家小濒，这才免得被淋。”
袁庭没什么表情，显然看见我们一起出现在宿舍楼下有些愠色，她没看仇小濒只是走到我面前。看来这小两口又闹别扭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莫凌，刚遇见班长，让我通知你，明天下午两点去学院里的表彰会领奖学金。”袁庭嘟囔着：“真是的，我也没少努力，怎么好事儿都让你占了。”
袁庭一副抱怨的表情，看来今天心情很差，她手上提着袋子，一定是刚从超市回来。说完，袁庭朝我敷衍地摆了摆手，当身边的仇小濒是空气，头也没回地往楼里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转过头，用奇http：//www。345wx。com怪的眼神看着我和仇小濒，歪着嘴角笑了笑：
“你们俩都是二等奖学金，明天也可以相约一起去啊。”
“袁庭，我们……”还没等我说完，她就这样大步大步地走掉了。
语气那么酸，还“也”一起去，看来她是误会了。可是想想也不至于啊，仇小濒也就是送我回来，替我遮了下雨而已，况且我可是她的室友啊，这有什么介意的，心眼儿真小。
“小濒，你向她解释一下吧，我看她肯定生气了。”本来恢复的心情又阴郁起来：“你们不高兴，别把我扯进去。”
我实在没什么好心情，说一些好听的话了。
仇小濒也没了原先的好脸色，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几秒：“莫凌，我先走了。”
真是的，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看来我之前逗仇小濒的话是真的，心情不好就往图书馆里跑。
刚才袁庭跟我说什么？奖学金。我无奈笑着摇了摇头，这对于平常人来说的好消息，在我这里却什么效果都没有。
我挪动着脚步，天啊，还要回寝室面对气呼呼的袁庭，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跟我生气还是跟仇小濒生气，我感觉此时此刻的自己，真是无力极了。
“袁庭，你刚才说几点？”
回到寝室，袁庭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马上又忙她的了。我不是故意找话题问她，只是刚才没注意，真给忘了。
“下午两点。”语气生硬，但也算是回答了，比我预想的友好。
“你生气了？”我试探着问。
沉默，袁庭没有回答。算了，自己的事情都理不清，别人就不管了吧。
第41章
临睡时，手机震动，不知道是谁的信息，打开来一看：是仇小濒。
恭喜你，明天奖学金，一起去吧。
虽然只是一句文字，但是字里行间我却仿佛能捕捉到仇小濒的神态，故作镇定却思索许久发出的一条信息。
该不会又是小两口闹别扭拿我来当挡箭牌吧，我敏感的神经又被触动了。于是，我转过身子，想找袁庭说说。可躺在那头的袁庭，知道我转向她，眼睛也不睁，就故作自在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这算什么，我心里也有些委屈，她到底是在为仇小濒送我回来的事情生气还是奖学金的事情？前几天好像听说，袁庭就只差几分，可也不能把气往我身上撒啊。
我承认这几天自己也比较浮躁，丁宁的事情让我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倘若是平常，袁庭这样我是能理解的，一股莫名的气愤油然而生。我按下了回复键：
好啊。
发送后，我又有些后悔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真是不够淡定。
没过多久，手机又振起来，这个仇小濒，答应了就好，还发什么。我不情愿地打开手机，不是仇小濒，是夏宛若发来的。
莫凌，恭喜你。
看来她也知道奖学金的事情了？这也不奇http：//www。345wx。com怪，她是学院老师嘛。我转念一想，眼睛突然本能地瞪了老大，虽然什么都看不清。明天的表彰会，她也一定会出席吧。我傻眼，自从她的课结业以后，我们就很少在这样的公众场合见面了。
她还发信息，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她怎么就能这么镇定，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现在我应该当她是什么角色呢？朋友、情敌还是老师？我心里乱成一团，大概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不想去参加表彰会领奖学金的吧。
心里纠结时，又想起了仇小濒这个小子，还好有个熟人，嗯……应该算是熟人了吧。我又斜眼看了一眼袁庭，没开灯的晚上时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躺在床上的人影。唉，不管她了，这个疯姑娘。
－－－－－
电话响起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一眼袁庭，她正趴在电脑面前。我接起电话，仇小濒说已经在我们楼下了，我应和着：
“哦，好好。等我就来。”
袁庭敲打键盘的手突然停了停，我注意到她深吸了一口气。本想跟她打个招呼，现在看来还是算了，省的又碰钉子。
“莫凌，你知不知道，学校说这次的成绩特别好，要给我们这些得奖学金的人办一个才艺展示演出。”
“哦，是吗？”这我倒是没有听说，路上，仇小濒饶有兴趣地跟我说。
“嗯，要不我们一起搭档吧。我弹琴，你拉小提琴，你看呢？”仇小濒说得很流利，一看就是早就打算好的。
我想了想，如果这事情是真的，这样安排也没什么不好，我们既是一个班的，又是同一级别的奖学金，一起表演也没什么不好。
“我再想想吧。”不知道袁庭会怎么想，本来没有入围对她来说就打击挺大，如果再看见我和仇小濒一起表演，说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你是担心袁庭吧？”仇小濒倒是看得明白，那他知道干嘛还要出这个主意。
我点点头，好歹是一个寝室的，她的感觉我不能不顾。
“那，我去跟她说吧，只要她同意你就答应，是吗？”仇小濒倒是胸有成组的样子。
我看了看他，很怀疑，我刚出门的时候袁庭的气还没消呢，怎么他就能把她哄好了？哦，我都差点忘记了，人家的关系可不一般。
“是啊，只要她没意见，我都可以。”我朝仇小濒笑了笑。如果抛开袁庭不说，和仇小濒一起合作对于我来说也是难得切磋的机会，他的钢琴在学院里谈得可是出了名的好。从纯粹合作的角度上来说，我还是满心期待的。
－－－－－
院级的颁奖典礼通常都很简单，在小礼堂里随便举行一下就好。院长在台上发表了长篇大论的演讲，还正式宣布了演出的事情，无非就是让我们好好准备，要在学校的活动上为学院争光之类的。
我总是不自觉地看向老师的座位，夏宛若一身职业装，端正而不失优雅地坐在一边，即使是在一群搞艺术的老师里也格外显眼。
“下面由夏宛若老师来为二等奖学金的同学颁奖！”台上传来声音，我呆坐在原地。
“莫凌，快走啊。”旁边的仇小濒推了推我：“轮到我们上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站起身。台上，夏宛若已经带着她招牌似的迷人笑容站在一旁了。怎么就这么巧啊，我心里嘀咕着，自己也真是没用，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其实就像夏宛若那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不就好了吗，反正别人什么都不知道。
我脸上憋着笑，和所有得奖的同学站成一排，用余光看着夏宛若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我面前。
不敢抬头，在别人眼里现在的我一定是一个害羞的同学，都不敢看颁奖老师。可是夏宛若可并没有应付，在我接过证书的时候，她笑着整个人贴了过来，张开手臂把我拥抱住，大家都知道她跟我交好，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莫凌，你去看看丁宁吧，他最近不太好。”夏宛若趁着拥抱的时候，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
我默不作声，毕竟我面对着大家，脸上还是挂着僵硬的笑。
哼，丁宁不太好？想也知道，一定是为了离婚的事情吧。他还是舍不得，夏宛若再怎么对他，还是舍不得。就连答应夏宛若，都是为了她吧。
“莫凌，你怎么了，都不说话。”仇小濒很奇http：//www。345wx。com怪，我这样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刚领了奖学金的人。
“哦，没什么。有点头疼。”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随便胡诌了一个理由。
“要不要去校医看看？”他倒是很当真，难道没听出来只是敷衍吗。
“哦，不。”我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回去睡一觉应该就好了。”
第42章
“看看，我们的优等生回来咯。”我刚进门，就听见袁庭用不阴不阳的语气走到我面前对我说。
“这话你留着对第一名说好了。”本来不想跟她计较之前的事情，可一看见她这副表情，就不由自主没了好语气。袁庭最近也挺反常的，还是我自己不正常，所以看人的眼光也变了？
“你看看。这是小濒刚才跟我发的短信。”袁庭边说边把手机举到我眼前：“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吧，不但一起领奖，还要一起表演呢。既然都商量好了，还问我的意见干嘛？”
“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拒绝。”我长出一口气：“毕竟我们是朋友。”
“这么说是小濒他提出来的了？”袁庭看来还不知道，“那我可要问问清楚。”
“你是不是吃醋了啊？”我见袁庭心情略有好转，试探着问她，想缓和一下气氛。
“什么嘛。你们都得了奖了，还要一起表演，我却什么都没有。”袁庭一脸不服气。
“明白了，还在为奖学金的事生气吧。”虽然袁庭没明说，但我还是听出来了，对我生气是不服气奖学金的事情：“那我请你吃大餐，就用奖学金，行吧？”
“这还差不多。”袁庭嘟着嘴瞟了我一眼，“不过一事归一事，表演的事情我可还没答应。你可别得了便宜卖乖。”
“行，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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