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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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差不多。”袁庭嘟着嘴瞟了我一眼，“不过一事归一事，表演的事情我可还没答应。你可别得了便宜卖乖。”
　　“行，随你。”我附和。真是头昏脑胀，自己这边一堆事情，还要哄这个无理取闹的人。
　　安静下来，我看着桌上的证书，夏宛若的话浮现在脑袋里。她说丁宁最近不太好，是真是假？不会又是在耍什么花样制造我和丁宁见面吧。转念一想，我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照现在的这种状况，我和丁宁要想见面还需要她撮合吗。看来是真的，丁宁他不好。
　　那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呢？好歹也跟我有些关系，却什么都不告诉我，丁宁到底想干什么。差不多是时候了吧，要找他问个清楚了。
　　我拿出手机，找到他的号码。
　　“莫凌。”电话那头，丁宁一接起来就叫出我的名字，轻轻的。
　　“最近我们的联系变少了。”
　　“是啊，我很忙。”丁宁补充到：“工作很忙。”
　　我笑了笑，谁知道是不是呢：“我今天见到宛若了，她说……你最近不好。”
　　“是吗？她自己忙着自己的，还知道我不好？”
　　我不喜http：//www。345wx。com欢丁宁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言语里都是讽刺和控诉。可在我看来，那全都是对夏宛若的感情，不爱她怎么会恨她，想起刚认识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在我面前的亲昵，虽然在现在想来都是伪装，但是总还能伪装吧。但是现在，两人连伪装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苦笑，答应了又怎样，丁宁骨子里还是不想离婚的。
　　“我想见见你，有时间吗？”我沉默了一小会儿，对丁宁说。
　　“那就周末吧，你下课我去接你。”丁宁没有拒绝，但也很平静，他应该也有话要对我说吧。离那天也过去一些日子了，应该都想清楚了。
　　“好。”我也没什么可说的，这样的气氛下，就像冷战的情侣，能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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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濒，今天是莫凌请客，我们千万别客气。”袁庭拽了拽身边的仇小濒，看着眼前的菜单，眼睛瞪得老大。
　　“是啊，不用替我省钱。”虽然事情一大堆，但是袁庭能和仇小濒和好的确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我想起前几天袁庭失魂落魄到处放钉子的样子，跟现在依偎在仇小濒身边小女人的样子，不禁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看来仇小濒还是有他的办法，袁庭也是个挺好哄的女生。
　　“我也有奖金，要不今天我和莫凌一起请你好了。”仇小濒推了推身边的袁庭，笑着对她说“就当安慰你与奖金擦肩而过。”
　　“仇小濒，你找死啊。”袁庭立刻朝他胳膊上掐了过去，瞪着圆鼓鼓的眼睛：“莫凌也要请客，过两天就到你，你们啊一个也别想逃。”
　　“好好，不逃。”仇小濒捂着胳膊，龇着嘴。看来袁庭还挺用力的呢。
　　“还有，你们俩排练的时候得叫上我。”袁庭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话锋一转说到了演出的事上。看来仇小濒已经告诉她了，而且也说服她了。
　　“那当然了，只要你不嫌麻烦，我没意见。”我想想，袁庭来了也不错，省得又有什么误会。
　　“我都跟她说了，可是非要跟着。”仇小濒似乎并不想袁庭跟着一起来，说得也是，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朋友干什么都跟着的呢。
　　“不要紧。”我朝仇小濒摆摆手：“大家都是熟人，再说了，要不是袁庭没发挥好，今天一起表演的肯定就是你们了。我还记得两年前的那场演出，你们可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呢。”
　　说到这里，我笑了起来，他们就是因为那次演出才开始在一起的吧。虽然吃饭的过程很普通，三个人也没有说什么有趣的事情，但我却感觉轻松。这种感觉很难得，没有夏宛若，也跟丁宁无关。
　　甚至有的时候，我感觉在他们这样的朋友面前比在京京、雨凝还有关唯面前还要轻松。因为我最要好的人总是很关心我的私生活，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反而能让我有难得的轻松。
　　

　　第43章

　　“莫凌，你瘦了。”丁宁的问候总是这样，带着让人温暖的语气。从前不知道多少次，我都被这样的问候弄得六神无主，但是今天不一样了，我从来没有这么镇定。
　　“丁宁，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没有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情绪也应该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吧。
　　“知道……什么。”丁宁大概还不知道，欧洋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知道宛若的……计划。”我本来想说“阴谋”的，但想想丁宁，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对夏宛若还有情，又吞了回去。
　　我总觉得，丁宁是知道一切的。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回忆起和丁宁认识之后的点点滴滴，当初不怎么明白的事情现在似乎都能够想通了。丁宁曾经一个人的独自坐在酒吧里喝酒；初次和丁宁吃饭时，他那种忧郁的眼神；他还时常把我当做夏宛若。
　　“你都知道了？”丁宁并没有太惊讶，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可能没想到一直很孩子气的我现在能够这么沉稳地坐在他的面前：“那……你恨我吗？”
　　我从嘴里哼出一口气，顺带着嘴角勉强的笑意。不用再多问了，丁宁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夏宛若的阴谋，但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她的陷阱里跳。这样的他，让我更加不确定起来，他对我的态度，还有感情。突然间，心里紧张得心跳加快，害怕听见丁宁的答案，但是仍然要控制住，我不停地告诉自己，给自己暗示，一定要控制，哪怕就这一次。
　　我陈恳地看着丁宁，就像面对一个朋友，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会怎么理解，不恨他？其实我的本意是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对他是什么样的情绪，总之很复杂，复杂到没法表达。
　　“我记得，去年圣诞，她说……我们应该一起过的。”我问得小声，不知道丁宁听清了没有。脑子里飞快地回忆着和丁宁的所有过往，心里的问号，在今天要全部解开。
　　我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做好接受一切答案的准备。
　　“对，她说那天有事要出门，问我有没有人一起过圣诞。”看来丁宁都记得，“我就说和你一起，约好的。”
　　心里说不清是吃醋还是气愤，我迅速抓起面前的咖啡，放到嘴边喝下一大口。皱了皱眉头，很苦。
　　约好的，他真会安慰人，为了让夏宛若毫无牵挂，就拿我当挡箭牌。
　　“还有，”丁宁接着说，看来不用我一一拷问，他也准备跟我摊开来说了：“那天去酒店，遇见他们并不是偶然。是我无意中听见了她的电话，所以……是故意带你去的。”
　　我的眼眶已经湿了，抬头，深呼吸，就能忍住眼泪。
　　“又是在利用我？”我略带怒气的看着丁宁，眼前这个我爱的男人，心里全然只有另一个女人的感受，而且那个女人还在别人的怀里：“你以为把我搂在怀里，让她看见，就能让夏宛若回心转意吗？”
　　“她第一次把你带回来，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丁宁平静地回忆着：“直到她开始爽约，制造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我才开始怀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略微提高了嗓门：“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们这么对我不公平！”
　　眼泪已经在打转了，我抑制不住心中的不平静。如果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一切，说不定就会在感情未深之时和丁宁保持距离，顶多是对他有点好感，但不会依赖他，更不会爱上他，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所有的一切。
　　“因为……”丁宁突然紧了紧眉头，我能看清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说话的语气也颤抖了起来。
　　我们对视，我睁了睁眼睛，流露出期待的目光，等待着他的答案。
　　“因为你是那么干净纯洁，我怎么忍心把这样处心积虑的计谋告诉你。”丁宁看我的眼神变得温和起来，“我总觉得，多你这么个小妹妹也不错，有种想要保护你的冲动。”
　　“骗来的妹妹？”我还是不解。
　　丁宁摇了摇头，眼神一刻也没从我脸上移开，深黑色的眸子里有出现了久违的怜惜，他伸出手抚摸着我微红的脸颊：“只是，我没想到，日子久了，会对你有感觉。”
　　眼泪，一瞬间崩溃，就在丁宁话音刚落的时候。眼泪汇满我的眼眶，直接滴在他是手上，流进了他的袖口里，就好像能流进他的心里一样。
　　“莫凌，”丁宁的眼波里似乎也闪着微小的细细的光，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轻声说着：“你让人不心动都难……”
　　“丁宁，你看仔细了。”我满脸的泪痕，“我是莫凌，不是夏宛若。”
　　虽然丁宁嘴里唤着我的名字，可我还是怀疑他是把我当成了夏宛若的影子，我恐怕是没办法摆脱她了，她对我的影响是深刻的，我的穿衣打扮、举手投足间，都是夏宛若——丁宁结发妻子的样子。
　　“莫凌，你不是宛若的影子，”丁宁轻轻摇了摇头，“就算你们的外表多相像，你和她还是完全不同的。她让人看不懂，你却清澈得一点杂质都没有，实际上，你们完全不一样，只有不了解你们的人，才会觉得相像。”
　　“真的？”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宛若就像一杯咖啡，醇香但多喝无益；你嘛，”丁宁满是宠爱地笑着看进我的眼里：“就像鲜果汁，味道直接营养丰富。”
　　我的嘴角被无意识地牵动着笑了笑，但眼泪还是不停，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一开始，我无意欺骗你。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也分不清，总之，一切都没法控制。”
　　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什么可问的呢？我就是这么一个女人，一个容易对感情妥协的女人。所有的理智都见鬼去吧，丁宁，他说什么我都没办法不相信，哪怕有一丝怀疑，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什么都忘记了，原则也好，欺骗也罢。虽然他没有说爱我，但起码我已经知道了，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还是有回报的，哪怕只有一点点。
　　那又怎样，反正一直以来，我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奢望。
　　

　　第44章

　　“那……离婚呢？”我突然想起了这次来的最终目的，表面上这只是丁宁和夏宛若的私事，但我和欧洋都不可避免地牵扯其中，即使抛开这一切复杂的关系，好奇心也让人想一探究竟：“你已经决定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丁宁。
　　原本温柔的丁宁，表情就这样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我似乎很不知趣地破坏了原本完美的气氛。他的手突然从我的脸上收了回去，然后握着双手，微蹙着眉头。
　　我有些后悔问出这样的问题，可是如果丁宁刚才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这也是跟我息息相关的事情啊。我已经不可避免地卷入了丁宁的生活，不可避免的同夏宛若纠结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我，应该有知道的权利吧？可以吧？
　　“嗯，我答应了她。”丁宁沉默了好一会，他低垂着眼睑，我看不清他的眼睛，只能听见他若有所思的声音。
　　“你舍不得她，是不是？”这其实是个多余的问题，丁宁的样子，情绪都写在了脸上，谁看不出来呢。
　　我真是，非要往南墙上撞，然后弄得头破血流才甘心。喜http：//www。345wx。com欢我又怎样，让他心疼心动又能怎样，嘴上似乎把我说得比夏宛若好，实际上还是在乎她比我多。
　　“莫凌，我们也是你这个年纪认识然后相爱的。”丁宁的脸上又浮出了常有的忧郁，“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能懂的。”
　　又是感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埋怨他。对我有感情，对夏宛若也有感情，多丁宁是个多情的男人，似乎也不像。再或许吧，他也不比我轻松多少。
　　“既然不想离婚，那就再试试挽救吧。”
　　说这话的时候，我本已干涸的眼眶再次湿润起来，眼泪又划过了脸颊，只是这次，没有了丁宁温暖的手。
　　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的话，连自己都不敢相信是我说出来的。我又要再次大义凛然地成全他们了吗？还是在我内心深处，早就认定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啊，想想夏宛若的态度，欧洋在说起离婚时的表情，他们应该是胸有成竹的吧，打定了主意要离婚，只是丁宁这个傻男人，还抱着希望。
　　“挽救？”丁宁面露一些邪恶，扯着嘴角笑了笑：“如果挽救有用，还会有今天吗？莫凌，你难道以为我没有努力挽留过她吗？”
　　其实我并不想听丁宁说这些，因为我不是一个单纯的倾听者，他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实实在在地影响着我的情绪。不过他好像忘记了这点，只要说到夏宛若，他就会忘记面前的这个女孩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是一个爱着他的女孩，是一个爱他爱到放弃了原则的女孩。
　　我一时间不知道还怎么接丁宁的话，难道跟他说：再去努力挽留吧。
　　呵，这怎么可能，我没有那么高尚。说不定潜意识里，我巴不得他们离婚，只是自己现在还不愿意承认这个邪恶的念头。我思前想后，不能再这么犹犹豫豫了，夏宛若已经不爱丁宁，我为什么还要放弃呢？丁宁只是翻不过这一页，只要他翻过去，对夏宛若有多痴情，就能对我多专情。
　　对，与其劝他对夏宛若还有希望，还不如想办法让他彻底死心的好。
　　“那……就结束吧。”我终于对丁宁说出了这句话，其实已经在心里酝酿好多天了。结束应该是对我们最好的吧，不管是对谁。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她也让我结束，你也让我结束！”丁宁突然激动起来，两眼直勾勾地看向我，不知道他眼里的到底是谁。
　　“你不想吗？那为什么还要答应她。”
　　“是啊，”丁宁恢复了一下，傻傻的笑了起来，很勉强很无奈：“好像一直以来，她说什么我都是好好好，就连离婚也是。”
　　说完，丁宁招手叫来一旁的服务生，叫了一瓶酒。我本想制止，但想想算了，随便他，最好酒精过后能清醒一些。
　　同样是坐着喝酒，丁宁却跟很久以前的那次偶然相遇的丁宁完全不一样了。我还能记得上次，即使有心事也留有风度的男人。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彻底被夏宛若打败了，就像是一个刚被炒了鱿鱼的落魄男人，一杯接一杯地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我什么也没有说，甚至没有表情，就这么坐在对面看着他。看着这个被妻子背叛的男人，在情人面前留下孤独的眼泪。
　　丁宁哭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难过的他，为夏宛若流下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本应该心痛的我这会儿却很安静，心里的波澜都没有了，也许这就是最后的离别吧，人总要发泄一下的，他除了在我面前，还能在谁面前这么没有顾忌呢。
　　“我真的想不到做错了什么，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丁宁呓语这，满眼泪光得看着我。
　　一切都因夏宛若而起，好吧，那我就最后一次，让你把我当成她吧。
　　丁宁喝得烂醉，我一直坐在身边看着他，一杯也没有陪他喝。总要有一个人清醒吧，我这样告诉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的我为什么可以这么镇定。
　　我搀着丁宁走出门，叫了个的士，帮他提前付了钱，告诉了司机目的地。我不想送他到门口，因为现在的我不想见到夏宛若，虽然并不确定夏宛若现在是不是在家。
　　车开走后，我打开手机，拨通了夏宛若的电话。
　　“喂，莫凌？”铃声响了很久夏宛若才接起来。
　　“你在家吗？”我问。
　　“哦，没有，不过就在附近。”哼，我猜得果然没错，还好不远。
　　“丁宁喝醉了，的士马上就到家了。你接下他吧。”
　　“这样？那……好吧。”我本以为夏宛若可能会推辞，没想到她答应得倒是很干脆。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挂上了电话。
　　深呼吸，然后再看看已经黑透了的天，星点点，就像一幅不真实的画。身边很多成双成对的人，可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突然感觉有些孤独。
　　回去吧，我对自己说。
　　“莫凌，怎么你在这里？”我循声回头看过去，仇小濒的身影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真巧啊，还好刚才的一幕没有被他撞见。
　　

　　第45章

　　“小濒，怎么你在这？”我掩饰起自己本不愉快的心情，脸上挂着笑，也不知道看起来是不是足够自然。然后走向仇小濒。
　　“有个在附近的钢琴家教。”仇小濒把手上的材料拿到我眼前晃了晃，“这不是，刚下课嘛。”
　　“那……你要回去吗啊？”我问他，这下可好，有人能跟自己一起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我这么害怕一个人，就像一个被丁宁遗弃的孩子，孤独得不知所措，正好仇小濒出现了。
　　“是啊，要不一起走吧。”仇小濒的笑很灿烂也很单纯，此时此刻，就像一阵暖风，我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这么一个男生有这么干净的笑脸了。
　　“嗯。”我点点头，看了看手机。丁宁应该快到了吧，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问一下？
　　“莫凌，你怎么在这里？”仇小濒问我。算了，还是不问了，有夏宛若在，我操什么心。
　　“哦，我约好跟雨凝见面呢。”我感叹自己的机灵，还好有雨凝这个好借口，“她刚走，我正准备回去。”
　　“天黑了一个女生很危险的，以后还是别约那么晚的好。”仇小濒倒是细心，这点很关唯很像。
　　“所以啊，袁庭还真是好，有你这么个人为她操心，想得还挺周到。”我跟仇小濒打趣儿。
　　“她可不这么想，老是嫌我啰嗦。而且……”仇小濒说到这里憋了憋嘴：“她总是发脾气，阴晴不定的。”
　　我低头笑了笑，没想让仇小濒看见，因为怕他察觉到我的笑里带了些不自在的东西。如果他知道我这个故事，肯定该觉得自己幸福无比了吧。每次我看见他和袁庭斗嘴心里都感觉很甜蜜，还有些羡慕，可人常常就是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
　　“对了，莫凌。我们表演的曲子我找好了，什么时候联系一下吧。”
　　“啊，是啊。看我都忘记了，还好你已经找好了，别太难哦。”我这才想起，学校里还有个演出等着我呢，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活在两个世界里。
　　“你还有觉得难的曲子？”
　　“那当然，我又不是音乐学院的。”我只是怕自己没什么心思练习：“对了，练习的时候别忘了把袁庭叫上。”
　　“哦。”仇小濒回答得很简单，好像并不情愿。
　　不过这也没办法，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还是把她叫上的好。更何况这是袁庭叮嘱过的事情。我有些弄不明白，为什么袁庭要这么在意我和仇小濒的关系。按理说她最不应该在意的就是我了，毕竟我是看着她们一路走来的，而且和袁庭的关系也不错。
　　“小濒，送我到这里就好。”离宿舍楼还有一段距离，我不想让袁庭看见再横生什么误会。
　　“那……你自己走吧。”仇小濒显得有些不甘，但还是吞吞吐吐地答应了。
　　回寝室的路上，我走得很慢，一小步一小步，就像我这一路走来的日子。可是越走前方的路却越发模糊起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感觉，这一年过得真是漫长。
　　突然间，很想回家，很想念高三那段紧张而忙碌的生活，想念那时的自己、那时的京京还有关唯。那是中近乎空洞的单纯年代，放眼望着触不到的未来。谁能想到今后自己会面对什么样的生活呢？那时的自己，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的大学生活居然会变得这么复杂。
　　天气转暖了，可我还是感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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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离婚了。
　　几天之后，我接到了丁宁的信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是总算松了口气，一切都会这样结束了吧。现在的我对平静生活的向往已经超过想象，这样的日子真让人身心疲惫，也就在琴房里跟仇小濒袁庭练习的时候能暂时放松。
　　我感觉自己，再找不到一个出口，随时都会倒下。
　　哦。
　　不知道是什么神经指挥着我的手指，快速按下了一个字，然后发送。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丁宁，难道跟他说：那就展开我们的新生活吧。那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情节，也或许我还没有无情到可以只顾着自己舒服不管别人的死活。我等待着丁宁的答复，笑，就这么一个字，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回复吧。
　　莫凌，我需要你。
　　过了很久，我终于等到了丁宁的回复。简单，但是正中我的下怀，好吧，从今以后，我们算是相爱的吧？是吗？我回想起丁宁，他从来都没有说过爱我。不过没关系，我们之间没有了夏宛若，相爱还会远吗？
　　

　　第46章

　　过来陪陪我，行吗？
　　等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丁宁的短信变得这么简短了。他的要求我总是先答应再考虑，但往往是已经先入为主，过后再怎么考虑都没用了，怎么想都会依他。
　　我随便收拾了一下，出门准备去见丁宁。他和夏宛若真的离婚了，离婚代表着什么，我从来没有去想过，说来也巧，我身边的人好像都没有发生过离婚事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