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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的六十年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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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就去吧。后个儿早上还在这个地方,也是这个时间,你过来等着,我来接你。”车队在这里把粮食卸下来,空车到木头场,拉上木头,要往县上送的,林场离着县上小二百里地呢,车队一个来回,得两天。所以,下一趟再回来,可不正是后天嘛。
“好的,谢谢队长。”那这又能多出来一晚上了。
方淮心左手拎着箱子,把油罐子放在一个鱼篓子里,右手拎着。另一个鱼篓子往身后一背,这会儿功夫,那鱼都冻上了,也不滴水,背上也没事儿。没多远的路,肯定化不了。
“妈,妈,你在屋里吗?”离着最里面的木屋还隔着好几家呢,方淮心见着那烟囱里往外冒烟,知道家里有人,就开始喊上了。
“心心?是心心吗?”黄芪在屋子里正做早饭呢,锅里也是熬的玉米糊糊,外面方淮心的声音影影绰绰的传进来,她就站起来往外面走。
这当妈的,就没有不认得自己孩子声音的。出门一看,那可不就是自家的闺女大包小包的,往这边儿走着呢嘛。抬脚就往出走,一手接过一个鱼篓,把方淮心背上背的那个也拿下来了,娘俩抬着往家走。
林场这边儿的木屋都没有院子,就是单独的木屋,到了自家,两篓子鱼直接就放在门外窗户底下,只拿了箱子和那罐子油进屋,把箱子往炕上一放,油进门的时候就放在灶台上了。
“你怎么过来了?才到农场吧?都安顿好了吗?到这边儿才知道,没有被褥,我这两天才做了一套出来,正想着给你送过去呢,你到是先来了。”屋里灶台与炕的中间是一道小矮墙,墙台上子放着油盐酱醋啥的,一点儿不耽误说话,黄芪拿着盆子往出盛玉米糊糊,一边儿跟闺女说话。
“都安顿好了。妈,我有被褥,这不,还怕你这儿没有,我跟我们知青的女生一起又做出来一床给你带过来了。”方淮心一边儿说着,就开了箱子,往出来拿被子,她这箱子里,除了一床被褥,啥也没有。出来之前,那油也放在箱子里呢,从宿舍出来,就拿出来了。怕油洒在箱子里。
“哟,我闺女厉害了呀,都会做被子啦?哎呀,还做得怪规整的呢。这么厚啊?这得有十多斤了,你哪来这么多的票儿啊?钱是不是都花完了?一会儿妈再给你拿点儿。”
黄芪进屋拿桌子往炕上放,玉米糊糊也放在桌子上了,又拿了两副碗筷,从墙台上的一个小陶罐子里又捞出来一小根酱黄瓜,一看就是秋后上霜的时候,收拾园子还没来得及长起来的小黄瓜,摘下来淹了咸菜。都收拾好了,才空出手来,看方淮心拿出来的被子,给的评价相当高了。
“我哪会做被子呀,是跟我一个屋的叫李英的姑娘,别看跟我同岁,啥都会干,活儿做得可好了。连鞋都会做呢。我这是着急来,等过几天,我再让她帮着给你做双棉鞋,让江队长给捎过来。”话说过这儿了,才想起这一茬来。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都一样的年纪,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哎,我现在就后悔呀,小时候没舍得教你这些个家务活儿,整得你现在整儿个一大小姐,啥啥不会干。可你看看现在这个形式,不会干是真不行。你也别光支使人家,回去跟人家好好学学。这学到手里,都是活儿。技多不压身,自己会啥时候想干啥时候干,事事求人,憋手不说,着紧的时候,现求人?你找谁去啊?”当妈的就这样儿,一见面,永远都是唠叨不停的。
“好,我记住了,回去就学。来的路上,江队长,就我们农场车的队长,我搭他的车来的。还说呢,开化农场就要进拖拉机了,我想着回去就让人从县里捎点机械类的书,学一学。也省得啥手艺不会,到时候只能下地开荒去,我觉得我好像不是种地的材料。”
方淮心几辈子就这样儿的,能轻松,那是决不会让自己受苦受累的。跟江队长聊这半路,她就知道了,那赵场长,是个非常有见识的人,很重视他们这一批有文化的知识青年,只要能学到点儿技术,就绝不会让他们下地干农活儿的。那种地可不是轻省的活儿,有机会不干,还是别干吧。
就这么不能吃苦,还理直气壮,怎么着吧!
“那是得好好学。不过你一个女娃子,也别刀啊枪的,那拖拉机,会开就行了,修车可不是你能干得了的。最好还是学学科学种田,多学点儿农业知识,更实用,也一样下不了大力气。再不行,你学学养猪养鸡啥的,也行。对了,你不是说要跟着我学医吗?我可问过了,你们农场没有卫生员儿,你要是真能学好了,当个卫生员儿,比别的都强。记住了,闺女,这别管到了什么时候,当大夫的,总是饿不死的。”黄芪也才刚到了四五天,情况可是了解的不少。
不同于知青们,大部队一起行动,她是自己一个人儿,加上林场派去接他的小胡,两人直接做得往京里运木才的火车,直接坐到县里,然后坐着拉木才的车直接回的林场,所以,别看是同一天出发的,她比方淮心他们早到两天呢。
“是啊。我带着的两本医书,有空就看呢。刚才你不是还说,技多不压身吗?学医也不耽误学开拖拉机呀,那农场也是天天都有人生病,就是当了卫生员,那不是还得下地呀?这是腿短,够不着那大卡车的刹车,等再过两年,我再长长个子,我还得学开大货车呢。这会开,不管去哪,还是方便。对了,妈,这回我来,我们赵场长可是给我下任务了,说让争取把你这儿的好药带回去一些呢!你看,能给我带多少啊?”方淮心也没忘了自己的任务,人家赵场长给她假,可不是为了让她探亲的。
“知道知道,昨儿个李场长就告诉我了。他俩是老战友了,这林场的粮食、用度全指着农场,两下里关系好得很。他也不抠索,说了,可以带走三分之一。主要是这林场,就冬天活儿重,那树都是冬天这一季里砍伐出来的,工人们受伤的多。春季就是种树,不累。夏秋季节就是看护着林子,割草往农场送,喂猪喂马。所以现在正是用药的时候。相反,农场入冬了要才是农闲,活儿少。不急着用。要不然就给你拿一半儿去了。我都给你准备出来了。”娘俩一边儿喝着玉米糊糊,一边儿聊着天。
“那感情好了,我们场长肯定老高兴了。”任务完成的好,方淮心也很高兴。
“高兴就好。你回去告诉你们场长,让他别着急。这从外面带来的成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咱这大山里,可遍地都是宝。等我这两天再稳定稳定,就要进山里采药去了。这时候挖参,正好。你不知道吧?就你见过的去京里接的那个小胡,那可是家学渊源。他爹是这方圆几百里都有名的老参客老猎手了,我求了人家当向导。”小胡同学可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男同学啊。
“这大冬天的,那老林子里多危险啊。现在药又不是不够,还是别去了吧?”方淮心是业内人士,太知道冬天的山林是个什么所在了,很是不同意黄芪这大冬天的去采什么药。
“你当你妈是那娇弱的大小姐呢?我们黄家可有祖传的功夫的。再说了,想当年在老区,那才真是缺医少药呢。医院里伤员少的时候,我可都是亲自带着警卫班进山采药的。连秦岭最深处我都去过,你信不?”那时候,一出去,可就是两三个月,路上全靠骑马,进了山里,更是危险重重。
“好汉不提当年勇。那时候您多大?现在您什么年纪了?再说了,那时候伤员多,又有封锁,没办法了还要你这个大夫出门采药。现在可不是那时候了,药品也没缺到那个份儿上吧……”反正就是不同意黄芪进山。
“对了,明个儿我再教你几手。回去还得坚持练,知道不?”黄芪转移话题,督促闺女练功夫。她是大夫,本来就讲究养生。他们黄家世代行医,那祖传的功夫,是既兼顾了养生,又包含着自卫。三个孩子,她是从小就教给他们的。方淮心是小闺女,她出生之后,条件好了,她可不光是练过武,还学过好几种乐器,钢琴,琵琶,二胡,口琴,都会的。还学过舞蹈。
方南国与黄芪都是大家子出身,见识自然非同一般。有条件的时候,对孩子的教育,人家从来不是只会要求孩子死读书。说德智体美全面发展,那是做到了的。
还不光是那些个,平时在家里,描红,写大字,画画,都练的。练字练得是汤头歌,黄帝内经之类的医书。资治通鉴一天得背一段,要考的。
“嗯,记着呢,记着呢。会练的。”可不光是黄家有功夫。她吴家,那也不是无名之辈呀。想当初,她一个人,打三五个壮汉,那真是一点儿问题没有。使得最好的就是鞭子了。
“行了,吃完了先躺会儿,天不亮就起来赶路,肯定也没睡多久。你再眯一会儿吧。”一人一碗玉米糊糊,也不上吃多久,吃完黄芪也不让方淮心下地,强按着她躺下,自个把碗筷拿下去洗了。
“妈,你不上工吗?”看黄芪收拾屋子,天都大亮了,也不见她有要出门的意思,方淮心就问。
“你妈的工作不就是大夫吗?这木屋就是我的诊所,有人来看病我就去那屋了,没人来看病,就自由活动。林场这地理环境特殊,又有农场在山下托着,没有别的营生,除了种树砍树,就没别的了。这会子,女眷就是做家务,纳鞋底子编席子编筐什么的。男爷们儿都进山了。我能有啥工上?”别说方淮心对林场的工作不了解,就是她,也是到了林场之后,再知道,这里并没有之前想象得那么忙。
“妈,我还没弄明白,我们在农场里,就整天编草席,这林场怎么也都编席子啊?要那么多草席干什么用啊?”这每天得编出来多少啊,用得了吗?
“草席子的用处可是太多了。你就看看这屋里,房顶上是不是有草席子?你来的时候坐那车,铺的是不是草席子?还有,那农场的粮仓,是不是草席子做的?等开春雪化了,你还能看到,那有些个地里,雪下面,就是草席子,给地里保暖呢。不光是咱们自己用,城市里面好些个工厂里也要用的,还得往出运呢。”黄芪也是知道个大概。
“好吧……”还是来的时间短啊,小白得很。
“对了,妈,既然你这有被褥了,那这一套,给我小哥寄去吧?还不知道他在那边儿怎么对付着呢。农场供销社买东西不要票儿,是不是给我爸和我二哥那里也寄些东西过去?”还不知道那爷几个咋样了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儿个我让人捎出去寄。你不用管了。晚上咱们吃鱼,我看那鲤鱼挺好的,在江里新打的吧?买的吗?”
“林援他们昨天晚上氽冰窟窿打的。妈,罗道士家的儿子罗玄也跟我们分在一起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什么都没带出来的。昨儿个还跑到宿舍找我帮他做手套棉鞋……”说到鱼,方淮心就想以打渔的人。
“啊,是林援儿呀。你们倒是有缘,来这北大荒了还能一块儿。那罗家小子找你帮忙,你可答应了?”黄芪对于小儿女们的友谊只是笑笑,他们从来都不干预的。
“帮了呀。但是还没有做好。我这不是问问你,要帮到什么程度吗?我也不知道你跟我爸,我罗道士关系怎么样啊?”小辈儿的交往,什么时候又跟老一辈的交情没关系了呢!
“别管我们交情怎么样,都到了这个境地了,能帮就尽量帮一帮吧。罗道士那人,跟我们不是一路,他是江湖派,说起来,到是跟小胡他爹老胡一定很有共同语言。又不在一个体系里,平时交往的少。那人吧,心是正的。作派有点儿江湖气。也没什么。”国家那么大,他们这种离最高层有点儿距离,跟中层也有点儿距离,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很多。属于是彼此知道,但没打过交道的老战友吧!
“好,那我就知道了。等我回去,再给他做床被子。”哎哟,方淮心就觉得吧,这一离了家,怎么自己就跟被子干上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中秋快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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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土匪头子遇上了土匪奶奶……
“妈; 你认识我们赵场长吗?”方淮心想起来之前的怀疑。
“不认识啊,怎么了?”黄芪看着她。
“赵场长对我挺照顾的。当然了,他对我们这些个知青都挺好的,挑了十个人当老师,剩下我们也没给安排啥重活儿; 我听江队长那意思,以后还要让我们学开车修车啥的; 都不是重活儿。但是吧; 对我好像确实有点儿不一样。”方淮心也是几百年的老鬼了; 这点儿感觉她自认不会错。
“我想想。军垦的……XX部……”黄芪就真的在算,李场长跟赵场长是战友,她知道他们是哪个部队上下来的; 这会儿就算着,跟自家可能会有什么交集。
“想不起来; 真没有印象了。不过; 他们那部队上的领导,倒是有几个,我救治过。对了,他们的首长; 给你爸的关系; 相当不错。一起在老区大学里教过书。那没别的了……”黄芪能想到的联系就是这些了。
那肯定不会是这样的联系; 首长那个层次的,按说两位场长最多就是见过,应该不会有什么交情深到可以被首|长拜托照顾谁。再说了; 方淮心是谁啊?人家大首|长能知道她呀?
那就只能以后慢慢找原因了。
热乎的火炕太舒服了,方淮心躺在那里,不知不觉的,还真睡着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看着墙上那挂钟,都十一点多了。
黄芪没在屋里。方淮心起身|下了地,往里屋去,想参观参观她妈的工作间。
欣了门帘子,一股子中药味儿就冲到鼻子里了。这个味道太熟悉了,平时黄芪跟二哥的身上都有一点淡淡的这种味道,闻习惯了,很舒服。
里间前墙窗台底下放着脸盆架子,架子上挂着白毛巾,再没别的。西墙是一整面墙的药柜子和柜台。东北角上放着一张单人的木架子床,这应该是病床了。
黄芪也没在这个屋里。
那西墙的药柜子中间还开着个小门儿,把那个小门儿打开,是一大间的屋子,进了屋才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诊室。里面放着四张病床,上面铺着白床单,白被罩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上,上面还放着白色的枕头。
还挺正规。
正对着门,是一张木桌,桌子上除了一套针灸的工具,就是一个酒精灯,黄芪正坐在桌子后面写东西,这应该就是她的办公桌了。边儿上放着四角木凳。这会儿小胡正坐在那凳子上趴在桌子写东西。
窗户底下放着一个长条凳子,这应该是排队候诊用的。不过这会儿并没有病人。
“起来啦?”黄芪见方淮心进来,就从桌子后面站起来,“饿了吧?面我都和好了,今儿个咱们吃三顿饭,中午烙饼吃。胡魁,先别用功了,晚上柴禾不够用,你再去劈上两筐去,劈完了到东屋吃烙饼。”拉着方淮心从小门里往东屋走,还一边儿吩咐小胡干活儿。
“师父,我不饿,那饼给小师妹留着晚上吃吧,我还得去场长那儿一趟,今儿个来粮食了,我得入账去呢。下午回来只准给您把柴禾劈出来。”胡魁一听黄大夫要留自个儿吃饭,放在笔就要躲出去。
他初中毕业,也算这方圆上百里地的高才生了。李场长是给他爹老胡许出去好多愿才把他给哄回了林场里做会计,已经三年多了,李场长不只是把他当会计,第二年就把自己的亲侄女李红妮从高中给叫到了林场,跟着他学做账。等红妮能上手了,他是走哪把胡魁带到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场长是把胡魁当成接班人培养呢!
自打上面,把黄大夫分到了林场,李场长就留了心眼儿。他知道黄大夫不可能永远留在林场这个小地方的,得趁着黄大夫还在的时候,再培养个卫生员出来。林场里就胡魁脑子最灵,这不,一开始上京城送礼她好,接黄大夫也好,都让胡魁办。
黄芪也是明白人,在火车上跟胡魁聊了一路,对这孩子也很是欣赏,下了车到了林场,就跟李场长要人,正式把胡魁收入了门下。所以才师父师妹的叫嘛!
现在,小胡就是两头儿跑,每天到办公室看一看账,把把关。大部分的时候都是跟着黄芪学医术。孩子有眼力见儿,不用师父说,眼里特有活儿,又勤快,这才几天,家里的活儿,基本都让他给干了。
这年头儿吧,谁家也不富裕,北大荒呢,地广人稀,林场呢,又背山面水的,肯定饿不着,但也没有富裕到哪里去,口粮都是分的,黄芪刚开,有的就是林场分的口粮,他哪里好意思留下吃饭,就找借口要走。
“不许走。那账也不在这一时。吃完饭下午我还有活儿交给你呢!晚上你加班去看账。赶紧去劈柴去……”黄芪直接就把人给喊住了,一点儿没有商量的余地。
她一说有任务,胡魁就没法再走了。也知道黄芪就是那么说,主要还是要让他蹭烙饼吃,笑嘻嘻了说了声知道了,戴上帽子就出去劈柴去了。
“妈,你怎么支使人家干活呢?不好吧?”这年头都讲究平等,自家妈这个语气,这个态度,怎么跟她当年支使寨子里的那些小兵似的呢?
“没事儿。我收了他做徒弟,你以后就拿他当哥哥就行。那孩子懂事儿,不让他干活儿,他肯定不会留下吃饭的。”黄芪就笑,小伙子还是年轻,他怎么就不想想,跟着她一个大夫,只有吃好喝好的份儿,要是只能依靠着口粮活着,那她该一头撞死了。
这样啊,明白了。
方淮心就笑,蹲在灶台边上烧火,黄芪一边儿做饭,一边儿跟闺女挨个步骤的讲,教她怎么烙饼。面怎么和,用什么温度的水和,揉多长时间的面,怎么做成饼,放多少油,烙多少是时间,都一点一点的教。
以前她工作忙,孩子们上学也忙,家里又有阿姨,真没有什么时间教闺女这些个。现在到是好,环境是差了,可工作不忙啦,终于可以做一些当妈的该做的事儿了。
娘俩说说笑笑的,一顿饭很快就做好了。
东北的冬天,就没有吃三顿饭的,都是早晚两顿饭,所以,这中饭啊,也没多做,一人两张葱花饼,再加上一碗白菜片儿汤,就挺好的。
“胡魁,一会儿你回家里一趟,把你爸妈都接来。我来了这好几天,也算是安顿下来了,还没有吃入伙酒呢。正好你师妹这不是拿来两篓子鱼嘛,今儿晚上,讲大伙儿喝酒吃鱼。让你爸来帮我陪陪客,我呢,还真做不好这江鲤,让你妈过来帮帮我。我知道你家里有好酒,我也不跟客气,把你爸那好酒,贡献出来一坛子,跟他说,赶明个我还他一坛子好药酒。去吧。”吃完了饭,黄芪还真跟胡魁派上活儿了。
“好,师父,您放心,一准儿把我爹藏着那坛子人参酒给您搬来。”胡魁答应得特别痛快。
下午还真来了两个患者,都是伐木工人,一个崴了脚,一个抬木头的时候砸了手。都是小伤,对黄芪来说,手拿把掐的事儿,几分种就处理好了。
送走了病患,黄芪就收拾鱼,那鱼都是放在水盆里用凉水养着的,还都活着呢。收拾这鱼,是真的冰手。
黄芪足足收拾了一篓子出来,六条大鲤鱼,鱼下水也都没扔,洗干净了,拿一个铁盆装上,要蒸鱼酱呢。
“妈,您这可以呀,林场还给发鸡蛋呢!”方淮心看黄芪往鱼下水的盆里打鸡蛋,就问。
林场没有供销社也没有商店,生活用品全靠农场那边儿供应,不可能是买的,是要黄芪去农场买鸡蛋或是让别人带了,怎么可能不顺便给她带个话啥的呢。
“发什么呀。这不是帮江湾屯里的一个老乡看了个老寒腿,人家给送来了一蓝子鸡蛋嘛。”那大婶儿是年轻的时候没注意保养,入冬的还站在河里洗衣服,把腿给做下病了。现在年纪大了,一入冬就下不来炕,她给针灸了一会儿,又给做了个艾炙,效果立杆见影,当时就能下炕了。
也没用药,没什么花费,又是老乡,她当然不可能要诊费了。那婶子一家子都感恩戴德的,过意不去,她家儿子第二天就给送来一蓝子鸡蛋,放下就跑,不收都不行。
“嗯,就冲这些个东西,我也得好好学医术。”方淮心一听,就去那放鸡蛋的小柜子里翻,又看到两包子木耳,一袋子蘑菇,还有一小捆野菜干。
“这点儿出息……”黄芪嘴上嫌弃得不行,心里却想着,这八成就是西医说的遗传了,方家的人就是事事儿先保住自己再考虑大家。她这边儿呢,黄家是大夫,可那好大夫,接诊的很多都是大人物,没点儿圆滑劲儿,可不好过。古时候那冤死的御医,多了去了,真不是谁都能当好的。更重要的,她外祖家谢家,那真真儿的是树叶儿落了都别想砸到他们家人头上,能躲出二里地去。
你要说自私吧,人家不自利呀。也从来不占别人便宜,只能说是非常懂得自保,非常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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