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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人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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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管家是个有些年纪的男士,彬彬有礼,眼角的纹路寓示着时间沉淀下来的沧桑。
    “家里只有你吗?”宁朗并没有将外套递给他,只是自己拿着进了客厅。
    管家也不尴尬,笑着回他:“小姐还没回来。”
    “小姐?”宁朗坐下,疑惑发问。
    “是何浅小姐。您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何浅。”宁朗点点头,不再作声,似乎对她的存在并不惊讶。
    他不再问,管家也就不再多言,只陪在一边默默地站着。
    这时宁朗打开电脑,拿出手边档案袋里的一沓文件,敲着键盘运指如飞,不一会界面上就出现媒体对于宁氏集团的相关报道。满屏的宁氏当家人车祸身亡,股权大战一触即发之类种种。
    宁朗大概翻看了四五分钟,这才开口问管家,“知不知道姑姑出事前发生了什么。”
    “夫人临出门前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气冲冲地出门了。先生不放心,也急急跟出去了。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警察给家里打来电话,说先生和夫人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当时在场的还有什么人?”宁朗神色不变,只是按在键盘上的手指一紧。
    “还有司机。”管家的脸色也变得让人捉摸不定,“他忍着最后一口气见了我,说先生明明可以活下来的,可他宁愿陪着夫人死也不肯自己活。那时候车子被卡在桥沿,发动机着了火随时会爆炸,可夫人被压在车座下动弹不得,先生眼见时间来不及了就把司机推开自己留下陪着……陪着夫人直到车子爆炸。”
    “那个电话号码,你查过了吗?”
    “查过了,是公话号码。”
    “公话号码?”宁朗脸色微沉,“那就有必要查一查了。”
    管家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如果是某人的手机号或固定座机也就罢了,可它是个公话号码,而更奇怪的是,用这个公话打过来的人我找了又找,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了。”
    “恩,那就联系警方。”宁朗抬头,面色不变,“纸包不住火。”
    管家点头,眼里终于透出湿润,“是。”他说得哽咽,似乎终于安下心来。
    “下午去公司,通知董事会三点开会。”宁朗合上电脑,“告诉律师让他过来见我。”
    “少爷?”管家一脸担忧,“您刚回来,现在就要去公司吗?”
    宁朗对他的关怀似乎视而不见,“去安排吧。”
    管家无奈,只得照他吩咐去办,但也从心底里认可了这位从未谋面的少爷。原本还是忐忑的,恰逢宁家遭此大变,原本未见到宁朗时他还在忧心忡忡,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夫人遗嘱的特殊意味。宁朗做事情从容不迫,骨子里有着宁家的气势,这是别人学不来的。
    管家走后宁朗依旧独自坐在沙发。良久,他拿出一根茶几上放好的香烟。
    点燃,却依旧不吸,只看着淡淡的烟圈环绕,慢慢晕开。
    不言不语,静默。
    他是一个安静的人,从来都是。
    何浅接了表哥回到他家,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电话催着赶去宁氏开董事会。接电话的时候傅云琛就在旁边,听她说到宁氏的时候脸色微变,可惜何浅并未察觉。
    “你去吧,我正好困了想休息下。等你忙完给我打电话。”
    “好。”何浅是很直接的性子,也懒得跟他客套,把钥匙还给他就下楼开车,很着急的样子。倒是傅云琛一直在窗口看着她,直到她的车消失不见。
    这次董事会确实重要,今天刚接到通知,说是新任董事长到了。新官上任三把火,大概这是要立立威。当然,也极有可能是为了宁文卿的死。何浅比谁都知道的早,新任ceo是宁文卿的亲侄子,美国海归。
    看来美国还真是个招揽人才的国家,不光自己那个天才表哥,连新任boss也是留美学成归来。只希望这个所谓接班人能够对得起宁文卿对他的信任。
    说起宁氏,何浅其实也算糊里糊涂就进了董事会,然后又糊里糊涂地知道自己成为公司最大股东。而就在两天前,因为宁文卿何振东的死,她身上的股权数额立刻翻倍,自此成为宁氏除宁文卿之外的第一决策人,拥有董事会的绝对裁决权。
    而这一切,全是何家给她的。
    这个何家,不是曾经的何家,而是收养她的何家。尽管他们没有办理过任何收养手续,也未改口,可在心里,何浅一直当何家是自己半个家。
    当年何浅父母死于那场客轮绑架案,何浅一夜之间成了孤儿。何受业是z市地产大亨,与何家交好多年,知道何浅一家的变故之后立刻赶来将何浅接了过去,因为两家都姓何,何浅又坚持,所以干脆没办领养手续。
    去何受业家住的时候何浅刚过七岁生日,年龄还小。起初因为父母的事情她足足一年不肯开口说话,就连学校也不去。何受业担心她精神受创还曾找过心理医生,但她年龄小,治疗也不见好转。直到何振东回家看她,也不知怎么聊的,第二天她竟然乖乖坐了何受业的车子去上学了,情绪也渐渐好转。
    此后,何浅成绩蹭蹭直上很快名列前茅。可惜好景不长,何受业身体每况愈下,唯一的儿子何振东又常年不在身边,他在何浅高二那年去世了,死前却将自己在宁氏集团的所有股权都转让给了何浅。而何浅那时已是大姑娘,尽管难过,却还是听从安排,搬进了何振东的家,继续专心读书,高考时更是夺了z市状元,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z大。
    何振东虽然比何浅大了二十岁不止,但他为人亲切,又极绅士,再加上何受业的关系,何浅一直拿他当哥哥看待。他是一个温柔的男人,对待妻子宁文卿非常痴心,对于经商更是完全不感兴趣,因此何家的公司全被宁文卿接过去打理。
    说起这宁文卿那才真是大名鼎鼎,当年宁朗父母双亡,她以一己之力接下宁氏集团的当家人身份,十五年来叱咤商界,带领宁氏创造出无数辉煌战绩。就连z市新闻都这样报道她:宁文卿,一位女主豪杰。刚刚故去的宁氏集团ceo,何氏独子何振东的妻子,z市响当当的女强人。却因一场车祸夫妻双双撒手人寰,宁氏自此失去半边天。足见宁文卿在z市商界地位。
    何浅很喜欢宁文卿,她身上有妈妈的感觉。
    何浅住在宁家五年,从考上大学再到毕业后被保研,何振东一直作为大哥般的存在鼓励她支持她,他是她精神上的支撑,当年如果不是他,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度过那段漫长岁月。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在一周前出了车祸。
    消息传来的时候正是何浅研究生开学的日子,早上她还亲耳听到他们的鼓励。宁文卿据说还安排了晚餐等她回家庆祝。
    一切来得太突然。
    那时候何浅没有哭,大概也是哭不出来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后世界失去所有声音。
    从七岁开始,她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每一次都是身边最重要的人离开,第一次是养育自己的父母,第二次是如同养父的何受业,而第三次,又是她的精神支撑何振东宁文卿。她想不明白下一次会是谁,老天似乎总是不肯放过她身边的人,那么多大奸大恶之徒都还好好的活在世上,可是她的亲人,她最爱的亲人却一个接一个的全都没了。
    有时候她也在想,从小听人明里暗里说起的那个“克”字,是不是真的应验在了她的身上。
    然而当时的情形根本就没有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更让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心境面对的,是来自律师的一个电话。
    何振东将自己名下所有宁氏股权全都一并转让给了她。
    一夜之间,她成了宁氏集团的最大股东,而她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研究生而已。
    所以今天下午,她才有资格坐在宁氏集团股东大会这样一个她原本不该出现的场合。
    何浅是下午两点左右到的,坐在专程过来接她的车上,难以名状的复杂心情,她知道要见的人会有多冷漠,那些人性的东西早在她幼年时便已体会清楚。
    有多少人会认为是宁文卿死了,而不是宁氏集团ceo死了。
    而又有多少人,会因她的死真心掉一滴眼泪。
    何浅心底嗤笑一声,实在不想这一幕被不相干的人看到,趁着旁人没留意,何浅径自一人朝着宁氏顶楼走去,那里没人,以前过来开会的时候她偶尔会去坐坐。
    下了电梯何浅还在看手里的文件,一份宁氏董事会拟发的人事通知。扫着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名字,何浅只觉得心里越来越麻木。
    世道人常。有时候冷漠的不是人情,而是世故。
    宁氏前任ceo尸骨未寒,而现在的董事会却早已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更何况继任人还只是个年轻人,只怕这后续发展不容乐观。
    一拐角,在原本她经常发呆的位置却看到一个身影,靠在墙角,手里燃着一根烟。
    何浅脚步一顿。
    是一个陌生人。
    看上去很高,笔挺的藏蓝色西装,一丝不乱的发。何浅最先留意到他的手。他拿烟的动作很好看,手指修长,专注地看着它燃至烟蒂,却一直没有吸。何浅觉得奇怪,忍不住就朝他脸上看过去,这一看却是真的呆了一下。
    这男人长得十分好看,也非常年轻,五官简直跟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出彩,脸庞瘦削分明,眉眼比画浓,只可惜给人感觉凌厉了些,又太过面无表情。尽管没有留意到她,也没出声,可仍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疏离感。
    他闭着眼睛。然而手里的烟却燃着。
    实在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
    这人给人的感觉太强烈。
    何浅小心翼翼地,准备越过他走到远一点的地方。
    大概是留意到脚步声,他的眉头微皱,霎时张开眼,眸色分明地朝她压过来。
    那双眼睛,何浅只一眼就呼吸不能。
    强烈到太过犀利的感觉,带着伤人于无形的气势,只一眼便胜过千军万马。
    出于礼貌,何浅还是解释:“对不起,我只是路过。”
    他却脸色不变,带着判定的眼光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何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只得硬笑了一下:“额,真的只是路过,那……再见。”
    然而,他却忽然开了口:
    “何浅。”
    是她的名字,他唤地一字不差。

  ☆、第三章 一触即发

何浅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会议室的,大概是刚才的一幕太过震撼,搅得她的大脑翻天覆地的混乱。
    “董事长,已经准备好了。”
    董事长?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是董事长?
    可不管她信不信,之后上来的那个人确实叫他董事长。
    不得不强迫自己理一理有些混乱的思绪。
    首先,这栋大楼只有宁氏一个公司,且门禁很严。其次,召开董事会这样的日子也不至于接待其他公司高层。
    那么,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那位宁氏接班人,宁文卿的亲侄子,未来宁氏的当家人——
    宁朗?
    原来,竟是这样年轻的一个人。
    “再见。”临走前他再度开口,声音低沉好听,却仍然只是简短的两个字。
    被宁朗留下的何浅一个人犯起了糊涂。
    其实她很早就想见宁朗,毕竟他刚回国,不比自己了解当前局势。宁文卿与何振东死后将那么多股权转让给她意味十分明显,她要做宁朗留在宁氏的后盾,给他百分之百的支持。
    她也料到宁朗会找她,可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很显然他早就知道她。
    可是为什么,他跟她见了面却又什么都不说?
    “宁朗?”何浅低低地念一念被写在拟任名单最首位的他的名字,忽然觉得一筹莫展。
    董事会上,她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
    “何董事?何董事?”思绪是被旁边坐着的女人打断的。
    她是宁氏除去何浅唯一的女股东,姓孙。似乎对此次董事会格外看重,大概是知道何浅的底细,一直极力找话题跟她闲聊。
    何浅有些反感她的过度热情,但又不得不坚持着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下去。
    “听说咱们新任董事长跟你一样也是年纪轻轻呢,如今果然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还真是越来越不中用。”
    何浅也算见过世面的人,很擅长四两拨千斤,“您客气了。”
    孙董事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不谦虚,“何董事不愧是何家出来的人,说起话来就是言简意赅。”
    何浅笑着应,“我也只是略懂皮毛。”
    “哈哈,额,何董事还挺幽默。”
    何浅继续噎人,“蒙您夸奖。”
    “……”
    这边孙董事估计正想着怎么才能继续接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话呢,那边会议室大门已经被打开,宁朗被一大帮人簇拥着进了门。
    依旧是那身藏蓝色西装,少了些戾气,但又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其余人见到他果然都正了正神色,你来我往中便已交流了各自神色。
    何浅跟着身边的几位董事一起站起身来,静静看着宁朗的反应。
    刚才在顶楼已经见过,何浅多少有些了解他性格,可在这种场合却还能保持从容不迫,他倒还真是让何浅刮目相看了一下。
    如出一辙的表情,如出一辙的宁家作风。
    宁朗步子迈得不大,身后的律师助理也不快不慢地跟进来。他并没有跟董事们握手,但在经过大家的时候礼貌的点头问好,虽不热情却也没有失了礼数。
    时间刚刚好,他落座的时候恰好下午三点。
    “大家好,我是宁朗。”
    伴随着他的自我介绍,他很快直奔主题。
    “今天召开董事会的目的有三:
    其一,希望今后各位能够秉诚合作,为宁氏,为底下数万员工,精诚至上,共谋福利。”
    讲到这里,他身边的几位同行的开始带头鼓掌,其他人也就顺势鼓了几下,算是应景地给了面子。其实在何浅看来还蛮冷场的。
    宁朗却毫不在意,继续接下的话题。
    “其二,作为宁氏新任ceo,我很有必要与大家会见一面,尤其是曾为宁氏鞍前马后的各位董事。今后作为宁氏一分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各位监督指出。”
    “那是自然,宁总客气了。”坐在他左手边的许董事接话,他看起来很面善,何浅对他霎时多了几分好感。
    宁朗冲他点了点头,微微笑了笑。
    “其三,我姑姑宁文卿于一周前车祸身亡,想必大家也都有所耳闻,她作为宁氏前任当家人,针对宁氏遗留下来的一些问题,还请各位给我时间,待我处理完姑姑后事再做交代。”
    至此,他起身向着在座所有董事鞠了一躬,态度不卑不亢,分寸拿捏得刚刚好。坐在何浅身旁的孙董事不由叹一声,“这孩子年纪轻轻,气量倒是不小,不愧是宁家人。”
    宁朗年纪是轻,除了何浅之外的董事会成员又全部都是长辈级别的人物,说实话今天的会议其实十分艰难。这也正是管家之前对他的担忧,他太过年轻,又初来乍到,接下的位子虽不至于是烂摊子可也是烫手山芋。此种状况下,他不能过于立威,谦逊却又不能失了威严。
    他做的很好。
    何浅感叹。
    ……
    这一席话下来,宁朗说话铿锵有力,逻辑清晰。语气更是不卑不亢,说话间将在场的董事会成员全都扫视一遍,自始至终不变的神情,却又带着笃定的气迫,逼得人不得不躲开他的目光。
    何浅估计是在场唯一一个与他对视一眼就撇过头去的,也不是害怕,大概是刚刚才见过,又或者因为他竟然一口叫出她的名字,总觉得这人太过深藏不漏,满脸的睿智沉稳实在与年龄不符。那种被人窥伺的不安感太强烈,让人忍不住想要躲避。
    这个男人眼睛很利,莫名的吓人。
    以前何浅觉得何受业很厉害,她陪着他出席过几次活动,也算见识过场面的人。那时她认为何受业的从容不迫十分让人钦佩。后来她又跟着何振东宁文卿参加过公司年会,偶尔避不开了也会参加几次董事会,当然也会被宁文卿的手腕深深折服。可今天,他却被宁朗的一席话外加几个眼神就镇住,悄悄地环顾一周,原来那几位老江湖也都是面色不定的互使眼神。
    几个眼神落定,果然宁朗身边的一位董事忽然就开了口。
    “邵家两位董事没有出席吗?怎么也没看见陈董事王董事?”
    另一位董事也就自然而然地接话:“邵氏两位董事目前正在国外,陈董事和王董事身体不适没能及时赶过来。”
    这理由找的,连何浅听着都觉得牵强。
    “恩。”宁朗倒是表现得很淡定,似乎也并不意外,“身体不适自然需要休养。”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宁朗避开了邵氏两位董事不谈。席间全是老江湖了,他不谈大家也就权当没留意。
    “宁总这次学成归国,对于宁氏的发展都有些什么想法?我们被圈在国内太多年,都是些老顽固了,比不了你们年轻人的头脑了。”坐在何浅对面那位面色不善的张董事首当其冲,照旧开始发难。
    何浅叹一口气,她就说怎么感觉今天开会不像开战,原来是张董事还没发言。
    “想法自然是有的。”宁朗不紧不慢地见招拆招,“等到下次董事会,我一定会与各位长辈讨论。我想今天在座的各位出发点应该不在于此,更何况还有不在场的董事,说与不说都有不便不是么?”
    对于他的一针见血张董事显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笑着应:“也是呢,邵董陈董他们都不在,谈了也未必有用。”
    三言两语这董事会的大权方向也就展露无遗了。
    坐在何浅身边一直没出声的孙董事却忽然呛声,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邵董事他们不在不还有何董事?咱们这些长辈总不能因为人家何董事年纪轻就小瞧了人家去吧。倚老卖老在如今那可是人人唾弃的,怎么说何董事现在也是宁氏除宁总之外的最大持股人。”
    何浅还真是被她的一席话说得一愣,没想到这个孙董事话唠是话唠了些,但是话锋却还是正的。
    “恩?”宁朗此时将头转向何浅,认真道:“何董事我自然是认得的。”他忽地向着何浅一笑。
    何浅一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回以一个硬挤出来的假笑。
    不是她不想笑,实在是这气氛,她想笑也笑不出来啊。
    边笑还边暗骂,宁朗出招也忒不按套路来了,拉她下水倒是提前说啊,这可让她怎么接?
    “既然邵董他们不在自然还是要顾及的,毕竟几位也是宁氏脊柱。”宁朗很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带回去,仿佛压根没瞧见何浅快抽了筋的笑,继续道:“何董事毕竟年轻,好在宁何两家关系不菲,自然不会为了这些小事而生事端。”
    何浅立马察觉到对面的张董事和旁边的孙董事同时松了口气。
    其实连她也忍不住松了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有些剑拔弩张,话里话外这形势也挑的差不多了,估计这些人原本是想给宁朗一个下马威来着,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应付得这么好。
    这种场合实在让人觉得累,何浅理解不来这些人,明明劳心伤财,为何偏偏还有人这么乐此不疲?
    暗自扫了眼四周,果然其他董事又是一脸笑意地相互客套起来。明明是笑着,可又明显未达眼底,而她再瞅一眼宁朗,没曾想他也恰在此时看向她。
    何浅吸一口气,这次不再躲避,以微笑回应。
    既然他把态势已经摆上桌沿,她又何必小心翼翼。
    不过在这种场合,即便她想小心翼翼,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眼见这一幕的孙董事这下坐不住了,立刻开口发问:“何董事,你跟宁总很熟吗?”
    她早就听说何浅与宁氏关系不一般,也知道她成年后就是宁氏股东,现在之所以股权暴增也正是因为何振东将自己的股权临终转让,传言宁朗一直在国外生活,并没有见过她,可看他俩的样子,似乎又有那么点猫腻。
    难道说,她那些小道消息都不可靠了吗?
    还是这个何浅远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可惜还没等何浅想好应该怎么回答,一个更不识时务的声音就响起来。
    是对面的张董事:“孙董事,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何董事可是跟宁总住在同一屋檐下,怎么可能不熟呢。”
    何浅倒是不怎么在意他的话中有话,毕竟见惯了他们的唇枪舌剑,这点小刺激她还是无所谓的。然而眼睛却还是不自觉的看向宁朗那边。
    他正结束了与其他董事的对话,起身说着些什么。看了眼何浅,他开口,声音放大。
    “各位董事,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吧,想必各位也是累了。”说到这里他转头与何浅对视,“恰好我与何董事有约,就不陪各位董事了。”
    何浅耳边清晰地听到倒抽气的一声。
    看来孙董事这关是不好过了。
    对于宁朗的自作主张,何浅很快就适应了,倒也配合。毕竟一会回了家也还是要见面的,总不好在这里撕破脸。不过,这人还真有宁文卿的老将之风。
    “哦?”张董事却是笑容加深,“宁总与何董事关系果然不一般呢。”
    宁朗神色不变,暼了他一眼,淡淡地,“张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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