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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镜魔镜告诉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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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8。21 晴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云鹿鸣的心像是被揪了一下,紧紧地缩在一起,出不来气。小小的孟松年,竟然忍耐了这么多。字里行间,都是他对他父母的爱,最后却……
☆、20。想起
不对!云鹿鸣再次理了一下思路,如果按照孟松年日记所写的,应该是他的父母已经离婚了,可是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她明明看到孟津和郭澜清相爱有加,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她仔细回想,孟松年也是知道的!那天他还在包厢外面偷听,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孟津夫妇俩则以为他们掩饰得很好,要不然也不会说出“阿年不在,快点走”这种话。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云鹿鸣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事情大概是这个样子的,孟津当年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离开家,郭澜清不知情,以为孟津弃家不顾,多年以后他又回来了,但是孟松年不能原谅自己的爸爸?
可这样的话槽点也太多了吧?
忽地,手机一阵震动才将云鹿鸣唤回到现实中,她按亮屏幕,发现是孟松年发来的Q。Q消息。
孟松年: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YOYO:什么梦呀。
孟松年:我梦到了我似乎给你讲过题,而且还是物理题。
云鹿鸣看着屏幕的双眸呆住,葱白的手指扣住手机的两侧,她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她手中的手机还再震动着,孟松年的消息一条一条进来。
孟松年:我还想起了那天我生日你似乎对着一个绿色的东西说话。
孟松年:你的房间很可爱,你的睡衣也很漂亮。
孟松年:你不要不说话,我知道你有一些不能说的秘密,我也有。
孟松年:?
云鹿鸣绞起秀眉,操弄着键盘却不知该如何说。
“Yoyo;该登机了。”唐沅看着抱着手机发愣的女儿,温声提醒着。
“哦,好的。”云鹿鸣急忙站起来,把手机塞进兜里,不再理会那端翘首以盼的孟松年。
久久得不到回复的孟松年放下手机,捞过一旁软乎乎暖和和的陪陪。陪陪蓝绿色的大眼睛朦朦胧胧地睁着,尖尖的三角形耳朵蹭了蹭他白皙的颈窝,惹起一阵瘙痒。他笑了笑,给它挠痒痒。
是不是他太着急了?他不是故意的,他实在忍不住心里蓬勃而出的情感。
他看着怀里的陪陪,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小猫咪?他想了想,又拿起手机,调到了拍照模式,臂弯里卧着懒洋洋的陪陪,他右手比了一个“V”,照下来发给了云鹿鸣。
他想说却又没说的话,大概是我想要相信你、倾听你,你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我都愿意全盘接受。
云鹿鸣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已经到达了米兰。
今日的米兰天气极好,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她端着手机,审度着这张温馨得透出香气的照片,嘴角忍不住上扬,有一句话怎么说得来着,喜欢猫的男人格外帅气?
那只手虽然只露出两根,却十分好看。他的指关节不突出,可能是因为握笔姿势的原因,他的中指上没有留下任何茧子,线条流畅且修长。
“Yoyo,在看什么?”一道清甜的声线闯了进来,一个蜜桃一样水润的小美人儿摇曳进来。
来人叫索尼娅,今年15岁,云鹿鸣的小表妹,是意大利这两年新晋的甜美歌手,人美条儿顺,歌声更是婉转动人。
索尼娅凑了过来,金棕色的大眼眨巴眨巴:“Cara,这只手很好看诶!”
云鹿鸣把屏幕关上,流畅的意大利语倾泻而出:“索尼娅,进来都不知道敲门了吗?”
“抱歉,是我的错。”索尼娅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继而又道,“有没有他正面照片?”
“没有。”云鹿鸣压制住内心的不悦,手上却顺从地翻开图库,却一张关于孟松年的照片都没有。她有些气馁,又觉得有些好笑,她才买这只手机不久,又怎么可能有他的照片?
索尼娅噗地笑出声:“Yoyo,你该不会是春心初动了吧?”
云鹿鸣粉白的脸上飞霞,刚想抬起胳膊打索尼娅一下,卡兰德萨家的管家敲响了她们的房门:“Yoyo小姐,索尼娅小姐,午膳做好了,请下楼用餐。”
“嗯,我跟姐姐这就下楼。”索尼娅甜甜地答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云鹿鸣瞥了索尼娅一眼,把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率先走出了房门。
索尼娅摊摊手,灵动的大眼骨碌碌转了几圈,瞄了几眼那只柔软的枕头,若无其事地跟在云鹿鸣的身后,出去之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卡兰德萨家的祖宅在米兰郊区的科莫湖畔,室内是金光晃晃的洛可可风格,繁复的雕花、轻快纤细的曲线装饰,让人感到典雅、亲切。
长长的餐桌周围围坐着八个人,主座上坐着一位老人,头发银白色,他身上穿着一件墨蓝色的羊绒衫,显得精神抖擞;鼻梁上戴着一架方框的眼睛,虽然眼角、嘴边有道道沟壑,但难掩年轻时的俊逸潇洒。
剩下的则是云鹿鸣一家,以及她的舅舅丹尼尔一家——他的太太丽莎、大儿子蒂莫西和小女儿索尼娅。
“Yoyo,还吃得惯披萨吗?”卡兰德萨老人看着云鹿鸣,略显浑浊的眼睛盈满笑意。
云鹿鸣优雅地将盘中的披萨切成几块,笑着道:“外公说什么呢,披萨我吃了十多年,又怎会因为这几年不常吃而不喜欢。”
卡兰德萨家的厨师做披萨可是一绝,云鹿鸣面前的这盘则是她最喜欢的奶酪披萨,饼底外层香脆,内层松软。上面浇的奶酪是由多种秘制奶酪混合而成,入口是浓郁奶香,令人回味无穷。手边还有各种辅佐小食,鸡蓉蘑菇汤、风情香鸡翼和油炸小薯格。
每个人面前的披萨都是根据个人的口味不同而特意烹制的,比如索尼娅玛格丽特加上沙丁鱼,她的哥哥蒂莫西是火腿蘑菇披萨,而唐沅和云毅州都是海鲜披萨。
卡兰德萨老人笑意不减,舀了一勺蘑菇汤入口,询问起乖乖巧巧吃饭的索尼娅:“索尼娅,这么久没来看我,难道不想爷爷?”
“没有没有。”索尼娅赶忙摇摇头,“您忘了上个月我还请您到布拉格玩呢。”
卡兰德萨老人“哦”了一声,有些顽皮道:“我都不记得了啊,你们回来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我老了,记性不大好。”
“爷爷,我每周会回来陪您的。”沉默着吃饭的蒂莫西忽然开口道,小小的虎牙一现一现。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卡兰德萨老人高兴起来,笑眯眯地抖动着胡须,像是阴天了许久之后的阳光。
饭后,卡兰德萨老人留下了云鹿鸣,带她来到了宅子后院的一间兰花花室。
云鹿鸣的外婆生前最钟爱的就是兰花,她经常在院子里摆弄这些娇嫩的花儿。后来,她去世之后,卡兰德萨老人专门僻了一块地当成花室,命人从中国移栽过来了不少品种。
午后的阳光温热而慵懒,暖洋洋地穿过落地的玻璃打进室内,鼻间是兰花馥郁清香,很难不让人惬意而息。这里有春兰、莲瓣兰、蕙兰,还有云鹿鸣外婆最喜欢的墨兰。
“瑾瑾在珠郢还好吗?”坐在一旁休闲椅上的卡兰德萨老人闲适地开口,眼睛还是弯弯地看着云鹿鸣,但却像寻着什么人的影子。
卡兰德萨老人的这句话是拿珠郢话说的,珠郢是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地方,说的是吴侬软语。对于一个意大利人,显然是极不好发音的,但是卡兰德萨老人说得很好。
“好,她最近还念叨起您来呢。”云鹿鸣坐在他身侧,碧泉一般轻轻缓缓地安抚着这位老人。
瑾瑾是她外婆的闺名,与卡兰德萨老人一生甜蜜恩爱,育有两个孩子。可不管是唐沅,还是丹尼尔,都不像他的瑾瑾,反倒是这个外孙女,有几丝瑾瑾年轻时的韵味。
也有可能是因为瑾瑾是中国人,她的女儿和儿子都太欧化了,相对而言,云鹿鸣更加中化一些。
祖孙二人恬静地坐着聊天,阳光洒在二人的头发上显得格外静谧动人。他们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话题从珠郢聊到了云鹿鸣的学业,这期间卡兰德萨老人一直在说珠郢话。
“老样子啦,南北差异并不大。”云鹿鸣外头笑着道。
卡兰德萨老人道:“我也想回珠郢看看,但奈何腿脚不灵活啦,我是去不了咯。”
“没事姥爷,有空我就回珠郢看看外婆,告诉她您一直在想她……”
大年初二的早晨,孟松年跟着郭澜清回到了郭家。
郭家的庭院如之前的每一天都一样,干净整洁,就连昨夜下的大雪也利利索索地铲到了路旁。
郭老喜欢一切葱翠有生机的东西,所以哪怕是隆冬,院子里也是生机勃勃。绿的松柏,红的梅花。
今日回门的人很多,郭老一生名与就,却仅仅只得三个女儿——郭澜清、郭澜淇和郭澜沂。他这三个女儿,老大和老二是原配所生,只可惜十年前郭夫人染疾,撒手人寰。后来又续弦,就是这个分外年轻的张丽梅,三女儿便是她所生。年轻到什么地步呢,连郭老都让云鹿鸣叫她“张姨”。
郭澜清过了四十岁整,张丽梅比她大八岁,才四十八。
郭澜清和孟松年回来的比较早,宅子里还很安静,郭老和张丽梅正吃着早餐。
“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年少爷也来了。”佣人王姐把他们请进来,转过身去告知郭老。
郭老放下筷子,眼睛里不自觉划过一抹欣喜,道:“丽梅,快吃。”
张丽梅也款款放下碗筷,婉柔道:“丽梅真替老爷高兴,阿年这是放下了芥蒂了。”
“我盼了这一天好久了啊!”郭老心不自禁,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这阵子晋城太过阴寒,他这老腿也受不住了。
“您慢着点。”张丽梅赶忙上前搀扶着郭老,二人携手来到了客厅。
当年,郭澜清执意要嫁给孟津,郭老那时一千个一千个不乐意,奈何郭澜清心意已决,郭老气得将她逐出家门。后来即使她万般困难,郭老咬牙从没支援过一分钱。
许是因为这些原因,孟松年从小与这个姥爷不亲近,头些年春节甚至都不来瞧他,今年竟然过来看他,让他不欣喜都难。
要说这个外算他有多喜欢,看看这一家子女眷就知道郭老有多待见这个独苗外孙,况且他外孙又争气,长得仪表堂堂,成绩更是不在话下。
客厅里,郭澜清和孟松年坐在两张面对面的五屏式黄地填漆云龙椅上,孟松年听到动静双手捧着王姐沏的大红袍回头一看,漆黑的双眸一刺,不再看他们。
郭老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摆摆手让张丽梅不再扶他,一个人战战索索地坐在中间的黄花梨木的沙发上。
“爸,您这腿还没好点?我给您开了点药。”郭澜清当闺女的自然是像小棉袄一样温暖,哪怕她已经离开郭家很多年了。
张丽梅裹了裹身上的貂毛小坎,坐到郭老身旁,笑着对郭澜清说:“澜清也是个细心的,知道老爷腿脚不利索。”
郭澜清笑笑把一兜药放在茶几上,没再说话。
孟松年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姥爷,张姨,过年好。”他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起伏。
但是郭老非常高兴,连连应道:“好阿年,好阿年!来,姥爷给你包了一个红包。”说着,手颤
颤巍巍地从兜里逃出来了一个鼓鼓的红包,递给孟松年。
“谢谢姥爷。”孟松年起身接过红包,说。
郭老一双眼里都是慈爱的笑,又说:“阿年这次考得怎么样?是不是又是第一?”
郭澜清看了眼似乎不愿意搭腔的孟松年,说:“是,这次考得还不错。”
“阿年就是厉害呀!”张丽梅捂着嘴,咯咯笑着,“阿年这么好,却不是咱们郭家人哟,怪可惜的。”
一瞬间,客厅里的气氛凝了凝。
孟松年如画的眉眼褶了褶,唇边泄出了一抹凉薄的笑。
☆、21。奶糖
混账!大过年的提这种事?”郭老猛地用拐棍一杵地,不悦地瞥了张丽梅一眼,其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张丽梅娇笑着毫不在意:“息怒呀,老爷,息怒。”
孟松年抬起头看向张丽梅,眼中的厌弃袒露而直接。
“老爷,夫人,大小姐,年少爷,三小姐回来了。”王姐匆匆走进来,道。
郭老喘了口气,说:“让她进来。”
不多会儿,一个风姿绰丽的女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儿。
郭澜沂款款走到茶几边上,俯下身子抱了一下张丽梅,道:“妈,我回来啦。”尔后又在郭老身边坐下,招呼男人过来,“桐珑,给爸妈的礼物搁在桌上。”
张桐珑抱着孩子,另一只手里提了不少营养品,一边往桌子上放,一边说:“爸妈,过年好!来,小奶糖,快给姥姥姥爷拜年。”
牙牙学语的小奶糖吉祥话倒是说得挺溜:“小奶糖祝姥姥姥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年更比一年年轻!”
“哎呀,我们小奶糖好乖!来,让姥姥抱抱,姥姥给奶糖包好了红包喽!”张丽梅听得很是受用,接过来小奶糖不停逗弄着。
“桐珑,坐过来。”郭老笑眯眯地看着三女婿,让他坐在郭澜沂身旁。
张桐珑听话地坐了过去,说:“老丈人身体可还好啊!”
小奶糖拿了张丽梅的红包,小屁股一扭一扭地,坐也坐不老实,奶声奶气道:“我要……我要哥哥……抱!”她伸着短短的小胳膊,招呼的是坐在那头的孟松年。
郭澜沂抱过小奶糖,点着她的小鼻子说:“你呀!就知道哥哥!”话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把小奶糖给了孟松年,“你妹妹喜欢你得紧呢!”
孟松年小心地接过小奶糖,说:“我也喜欢小奶糖。”
“你轻着点啊,小奶糖还小。”郭澜清担心儿子弄疼小奶糖,嘱咐着。
“哎呀,大姐,阿年做事稳重,没事的!”郭澜沂像是刚看见郭澜清,口吻惊讶。
孟松年不再理会大人之间的故弄玄虚,专心致志地哄逗着怀里的小奶糖。
小奶糖今年两岁,大名叫张井颜,她爸爸张桐珑是晋城交响乐团的团长;妈妈叫郭澜沂,原本是郭家的私生女,却因为正房病逝,而生成嫡女。
小奶糖非常可爱,如她的名字一般,咬一口香浓多汁。她粉扑扑的小脸蛋儿上嵌着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短短的胳膊、短短的腿儿,浑身上下都写满着萌趣,与她的妈
妈一点都不像。
她在孟松年的怀里乖乖顺顺,眨巴着长睫毛看着窗外的梅花,小小的唇儿还弯着,似乎在欣赏美景。
“小奶糖喜欢梅花?”孟松年拨弄着小奶糖几根小黄毛,笑意盎然地问。
“嗯!”没想到小奶糖竟然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很认真的模样。
“澜沂,你可得小心着点,这头三个月是最重要的……可我看着你也不怎么显怀啊。”
“澜沂瘦的嘛,我说桐珑,澜沂怀孕了,还不给我们吃点好吃的?”
“……妈,你这是哪里的话,每顿都给澜沂吃她喜欢的。”
“小姨,我带小奶糖去看看梅花。”孟松年起身,淡声打断了看似和谐的对话。
小奶糖也像模像样地点点头,说:“我要……哥……哥,看……梅花。”
“好,那你让你年哥带你看梅花儿。”郭老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眉眼上沾染了笑意。
孟松年颔首笑笑,转身抱着小奶糖出去了。
背后是郭澜沂的声音:“阿年和小奶糖关系好,也是咱们的福气啊!你说是不是,大姐?”
“……那是当然。”
远离了这一切喧嚣,院子里的空气冷冽静谧。刚下过雪的天不算清朗,大片的积云退到了天边,留下了一块蓝色透灰的天空。
而枝头绽放的梅花是这万物萧瑟中最夺目的颜色,红得像火欲燃,粉得似霞灿烂。瑟瑟的寒风拂过它略显娇嫩的花瓣,吹入鼻间的却是淡淡的清香。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小奶糖伸出小胳膊,咿咿呀呀的,好像想摸摸那些梅花。
孟松年往前了几步,让小奶糖如愿够到了梅花,低声说:“小奶糖觉得这梅花好看吗?”
“好看!”别看小奶糖年纪不大,欣赏美的能力还是很强的。
蓦地,一阵浅浅的脚步声从大门处传来,孟松年抬眸望去,是郭澜淇来了。他招呼了两声:“二姨。”
郭澜淇也看到了他们,快走了两步到了孟松年的跟前,两只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看到孟松年怀里的小奶糖还是忍不住逗弄了一番:“奶糖乖,还记得姨姨吗?”
小奶糖缩在孟松年的怀里,小手玩着他羊绒衫上的扣子,小声说:“记得……漂亮的……姨……姨姨。”
“我们奶糖的嘴可真甜!”郭澜淇啵了小奶糖一口,两弯清冷的眼睛也笑化了。
“二姨,外面冷,你快进屋吧!”孟松年看着郭澜淇嘴边呵出的白气团,说。
郭澜淇直起身,嘴边的笑意变淡,目光透过雾气蒙蒙的窗户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的眼神却很清明:“松年啊,千万不要改姓。”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长款羽绒服,与漫天的白雪相融,让人看不真切:“二姨会想办法帮你的。”
孟松年张了张嘴,最后说:“我知道。”
·
在米兰湖畔住了几天,云鹿鸣一家携丹尼尔一家来到了威尼斯,但是很遗憾,蒂莫西要和球队汇合参加训练。
此次威尼斯之行是索尼娅强烈要求的,这几天是威尼斯狂欢节,作为最喜欢凑热闹的小魔女索尼娅又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索尼娅从14岁出道一炮而红,到现在两年的时间里,鲜少有放松娱乐的时间。再加上她玩心重,好不容易挣脱了束缚自然是撒开欢地玩耍啦!
威尼斯是意大利的一个水城,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冬季温和多雨,夏季高温干燥。今天冬天,威尼斯下了大雨,圣马可广场也涌进了水。狂欢的人们只好另辟蹊径,踩着滑板、身着华服,竟然在圣马可广场滑起水来。
小魔女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吵着闹着非要去搞来一个滑水板。
“索尼娅!”丽莎沉下语气叫索尼娅,“咱们刚刚才到威尼斯,先找一个宾馆住下不是吗?”
索尼娅不高兴地扁着嘴,大大的眼睛左顾右盼。
“我们的小魔女,先吃点饭,休息一会儿,下午我陪你来滑怎么样?”云毅州温和地笑着,一脸询问的看着索尼娅。
索尼娅思考了一下,倒也乖巧地点了点头。
丹尼尔揽过索尼娅的肩头,温柔地蹭了蹭,说:“好索尼娅,下午咱们再玩。”
时近中午,他们一行几人来到了圣马可广场上的Ristorante Quadri餐厅。作为米其林一星餐厅,Ristorante Quadri的菜品的确有它的独特之处。
今天的威尼斯是阴天,但丝毫不影响餐厅外面钢琴家的演奏。浪漫抒情的钢琴曲缓缓淌出,倒像是为这阴霾的天气劈开一道光亮。
在彬彬有礼的服务员带领下,众人来到了一个可以俯瞰圣马可广场全貌的座位。
餐厅内的装潢大气奢华,璀璨的水晶灯在绛红色墙壁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典雅,墙上的化妆镜和绘画之类的装饰品都是十八世纪的风格。传说在1775年,一位他乡而来的年轻人带着所有的家产和他的妻子来到威尼斯谋生,在这里他们卖起来所谓“煮熟的黑水”。而这黑水,正是日后有名的墨鱼圈,吃起来鲜嫩可口,甚至有谷物的香气。
所有人落座之后,开始点餐。这里的菜单每天都会更改,以便满足更多顾客的需求。
云鹿鸣很喜欢这间餐厅,她之前也曾来过威尼斯,也曾来过Ristorante Quadri,对于这里的食物她更是钟爱有加,其中她最喜欢的就是加了黑樱桃酒的香草甜点奶油霜。
很快点完餐,云鹿鸣从干净明亮的窗户向外望去。
圣马可广场如之前的每一天没什么分别,一如既往的华丽辉煌。她可以看到广场入口的那两个高高的柱子,一个是威尼斯代表〃飞狮〃,另一个则是威尼斯最早的守护神圣狄奥多。
正在她凝神看的时候,索尼娅趴在了她的肩膀上,一下一下的热气拂在她的耳后:“我很喜欢威尼斯,这里很好、很纯粹,我小的时候就喜欢这里,可竟然第一次来是今天,可能是上帝在捉弄我。”
吃过午餐,一行人把行李放到了就近的宾馆。一上午的舟车劳顿,大家也纷纷有了倦意,订了三间房间打算稍微休憩。
云毅州和唐沅一个房间,丹尼尔和丽莎一个房间,而云鹿鸣自然和小魔女一个房间啦!
一直嚷嚷着“不困,还可以再战三百年”的索尼娅到了房间之后就开始蔫儿了,躺在床上,呼吸很快就均匀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就9点更新啦
☆、22。舞会(补)
云鹿鸣却了无困意,在来的路上她一直半睡半醒,又刚刚吃过饭,现在精神焕发得不得了。
她从窗边折回身,轻轻地拉开门、再掩上,悄悄地下了楼。
午后的威尼斯犹如一位身姿婆娑的少女,半掩着面纱欲露非露。
她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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