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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儿好的-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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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小甜:“……随便考了个一本,你还真挺随便的。”
  陆辛清了清嗓子。
  黄酒又把头挪了回来; 对沈小甜说:“沈老师,陆哥带你来听我的故事,那你要不要听听陆哥的故事呀?想当初我们可是差点套了陆哥麻袋的。”
  这句话足够刺激,沈小甜却说:“你们肯定没套成,不然就不是你们现在叫他陆哥了。”
  黄酒往后缩了一下,像是被扎了心了。
  小营走到店门口,指着一边儿说:
  “以前那边有个卖炒饼的大爷,就在两个铺面中间,现在卖袜子那里,大爷不会说话,就会闷着头做炒饼,白天出来,晚上收摊儿,结果有一天晚上,大概九点多,我们就在这个店里闻着旁边儿,哎呀,真香啊!”
  那一天,是陆辛成功从大爷手里承租了炒饼摊儿晚上时间的第二天。
  他不过是像从前一样,靠着晚上借着别人的摊子赚点儿零花钱,也像从前一样,引来了大批人排队等着吃一份炒饼。
  “那是……五年前。”小营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们这个菜馆子只有现在的一半儿大,晚上也是一口气卖到宿舍熄灯之后,为的就是多卖点什么老干妈炒饭、酸豆角炒饭,那时候学生兜儿里钱也少,尤其是过了晚上九点,吃炒菜的也少了,全指望炒饭能多赚点儿。”
  也就是说,陆辛的炒饼,成了黄酒他们师兄弟三个人强劲的竞争对手。
  “连竞争都算不上。”
  黄酒摆摆手,对着陆辛又露出了那个有些拘谨的笑。
  “一开始,陆哥只是卖炒饼,豆芽、菜丝、鸡蛋,加钱了就再放火腿肠的那种。”
  便宜又好吃,适合一个宿舍派一个人出来打包个六七份回去顺便开个睡前卧谈会,这样的炒饼一下子把整条街的宵夜市场都给压制住了,受害最惨的当然就是他们仨这小小的菜馆子。
  黄酒笑着说:“我那时候就在店门口站着数,一晚上,八点到十一点半,陆哥卖了五百份儿炒饼!五百份儿什么概念?这个学校这半边儿校区一共六座宿舍楼,一个宿舍楼五层,一层二十个宿舍,我们就平均一个宿舍六个人,一共三千六百人。我们身后这个小区,八栋楼,每栋楼两个单元,十二层,一层三户,一户我们算是一家三口,往多了算是一千八百口人,加起来才五千多人。也就是说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大半夜要吃陆哥的这份儿炒饼,你说我们还做什么生意?”
  陆辛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了,一双大长腿叠在一起,半边儿身子靠在椅背上。
  “行了,哪有你这么算的?那时候前后还都有工地呢,上头那边的写字楼也有加班儿的跟我买饭,再说了买五百份儿那是秋天的时候,天冷了生意就不怎么好了。”
  黄酒看着陆辛,表情竟然有些悲愤:
  “是,天一凉,你还卖酸辣汤!”
  沈小甜正好低头喝水,差点把水又吐回杯子里去。
  “有么?”陆辛仿佛不记得了,“我那时候就是个赚生活费的穷学生,就你们三个,心眼儿那么小,跟我计较。”
  “我们能不计较吗?”黄酒越说越委屈了起来,看着沈小甜,他说,“我们被逼的没办法了,一个月宵夜卖出去的不如从前一个礼拜的多,我们晚上的电费在那儿耗着呢,所以呢,我们就去先去找了陆哥,问他能不能换个地方打工,陆哥跟我说不行,因为在这儿卖饭离他宿舍近,去远了的地方,他怕被社管大妈骂。”
  想想就知道黄酒他们听了这话得有多憋屈。
  那时候黄酒他们三个也是不到三十岁的壮小伙子,被生意逼的一上头,他们就去找了炒饼摊儿的主人――那位不能说话的老大爷。
  老大爷不会说话,听三个年轻人说要给他钱让他别再把摊子租给陆辛了,就一个劲儿的摇头。
  黄酒一着急,差点儿就使了坏,被小营好歹给拦住了。
  可他们跟老大爷闹了一场这个事儿被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
  过了两天,老大爷的铺子被人半夜撬了,锅、铲、菜刀之类都被拿走了,其余的都被打烂了,烂菜叶子从店里被扔到了马路上,一看就是在泄愤。
  “那时候别说别人了,就连小营和大杨都寻思这事儿是不是我干的,我自己都问自己,是不是我恨的晚上梦游,去把人家的铺子给砸了呀。”
  陆辛在一边儿静静听着,突然开口说:“我那时候没管是谁。”
  黄酒听了这话,忍不住笑,还是苦笑:
  “是,陆哥,你没管是谁……你就是溜达了一趟,挨家把这条街上卖饭的看了个遍,然后呢,你就有了酸豆角炒饼,老干妈炒饼,旁边是个鲁菜馆子,你就有青椒肉丝炒饼,再那边儿是个卖韩国料理,你还有泡菜五花肉炒饼……
  “最可恨的是,你哪个都做的比我们做的好吃!你没管到底是谁动的手,你一下子要让整条街都服软,你是逼着整条街的人替你把那个人找出来。”
  恃才行凶。
  一瞬间,沈小甜就想到了这几个字儿。
  读了大学的陆辛依然是个“野厨子”,也许比曾经收敛了一些,可遇到了事情的时候,他依然是越观红嘴里那个凭着本事逼着别人服软的陆辛。
  天生的厨艺高手,也是浪迹天涯总有热血的“野厨子”。
  被沈小甜看着的男人眼神儿飘到了门外,嘴里说:“黄酒你这话说得……”
  想吃最好吃的泡菜炒五花肉吗?别去那家韩料店了,卖炒饼的做的菜好吃。
  想吃最好吃的酸豆角和老干妈炒饭么?就那个炒饼摊儿,谁都不如他做的好吃。
  那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沈小甜悠然神往。
  每当路灯亮起的时候,整条街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炒饼摊儿是最热闹的地方,那么小,却犹如一只入林的凤鸟,压制了所有庸碌的燕雀。
  人们因为最纯粹的味道汇聚而来,路过各种派系的餐馆,来吃一份小小的炒饼,只有这个小小的摊子锅灶是热的,翻腾的菜香里弥散着胜利者的宣告。
  眯着眼睛想一下,都仿佛带着一种武侠小说里的江湖浪漫。
  沈小甜喝了一口水。
  “不到……不到半个月,好几家店自己查了自家店门口的监控,硬是把那两个人找出来了,是上面写字楼底下的一家小摊儿的人,根本不是我们这条街上的。”
  黄酒更委屈了。
  沈小甜努力让自己的笑容不要显得特别幸灾乐祸。
  “那后来呢?”
  “后来就没事儿了呗,我们脑子抽了才再去找陆哥的麻烦,大杨和小营两个都喜欢研究厨艺,这俩货就逼着我去跟陆哥套近乎,我那时候就开始叫他哥了。
  “再后来过了一年多,大爷突然退休不干了,我们还吓了一跳,生怕陆哥去顶了那个摊儿,没成想,陆哥没这么干……”
  小营在一边儿笑了一声,说:“那年陆哥应该就去上海砸别人场子了。”
  砸场子?还砸去了上海?陆辛他又干了什么事儿呀?
  沈小甜瞪大了眼睛想继续听,却看见陆辛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
  “子龙脱袍是吧?有新鲜黄鳝么?”
  “有有有!”见陆辛决定露一手,师兄弟三个人的眼睛都亮了,也不接着讲故事了,一个跟着一个,溜着陆辛的屁股后面往厨房走。
  “陆哥,我给你洗菜!”
  “陆哥!我这儿还有鸡,百鸟朝凤您来一个?”
  “陆哥陆哥……”
  沈小甜也跟着进了厨房,看见陆辛在案台前面站定,穿上了一个黑皮围裙。
  “你还想吃什么?”他问沈小甜。
  沈小甜笑容甜甜地说:“我想吃炒饼,就是你逼着别人店都开不下去的那种。”
  正好大杨端来了一盆黄鳝,陆辛从里面挑了一条出来,只见他挑了一把菜刀,往下一甩,刀尖儿牢牢地把还活着的黄鳝钉在了案板上。
  沈小甜根本看不清他手上的动作,只觉得他的两只手好像拉住了什么东西,往下一扯,足足半米长的黄鳝,那一整张的皮就被他撕了下来。
  “看,这就是子龙脱袍。”他对沈小甜说。
  “嗯。”沈小甜抬起一只手,手指半遮着自己的嘴,遮住了上扬的嘴角,“脱得很帅。”
  “你快点帅帅地给我做炒饼吧。”她并没打算放过自己仿佛在害羞的课代表。


第43章 油旋儿
  黄酒买了炒饼回来的时候; 子龙脱袍刚好出锅,他就是卡着点儿回来的。
  除了脱皮之外,黄鳝还要被剃骨去头; 然后切成丝,再用蛋清淀粉上浆,沈小甜在一旁录视频的时候就在想,这里其实是个复习要点。
  上浆意味着追求鳝鱼肉质的滑嫩,蛋清调制淀粉的目的也是考点。
  除了鳝鱼的处理之外,其余的步骤倒是没什么了; 不过是滑熟辅料再爆锅重炒之类的,沈小甜涨了不少正处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知道了步骤原理,明白了烹饪基础操作,又看不懂陆辛时间火候把控之精妙; 只是沐浴着烹出来的香气如实拍下视频。
  倒是大杨一直在旁边儿激动,他一激动就跟小营说湖南话; 沈小甜听着费劲; 略觉得有些耽误了自己拍课代表。
  子龙脱袍当然好看; 穿着围裙的课代表也十分好看呀。
  用冬菇、冬笋炒出来的鳝鱼丝是鲜嫩爽滑的口感; 入嘴就觉得所有的味蕾都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力; 不曾体味的滑、不曾体味的爽都成了一场令人愉快的全新体验。
  沈小甜吃着心驰神往,黄酒也是嘴里不停发出意味着享受的怪声,有点像头牛,大杨和小营两个简直像是朝圣; 吃一口品一口,品完了还要“吧啦吧啦”夸上好几句; 然后再像是做好了心理建设一样,再去来这么一轮。
  沈小甜觉得他们这样挺好的,能少吃一点。
  陆辛只吃了一筷子“子龙脱袍”,自我评价是:“几年没做,手感有点生,勉强吧。”
  野厨子您这个评价也真是太勉强了。
  刷洗了一下炒锅,擦掉里面的残水,陆辛开始切大头菜。
  所谓炒饼,炒的就是北方最常见的烫面烙饼,温水和面,揉成面团擀成饼,烙成了两面儿金黄之后再切成饼丝。
  “往面里掺水的时候,水越热,面越软,要是水烫手,那面基本上就没啥筋性了。”
  陆辛切好菜,沈小甜已经凑过来开始边看边拍了,陆辛也随口跟她讲了点儿。
  “水越热面越软?是蛋白质结构被破坏么?”沈小甜举着手机,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一条。
  大火把锅烧热了,沿着锅边儿滑了一点油进去,一手抓着锅把将油在锅底晃成了薄薄的一层,看着烟气微起,陆辛问沈小甜:
  “你还想吃辣么?”
  沈小甜诚实地摇了摇头,虽然香辣味确实勾人,沈小甜也确实喜欢吃,可在广东呆了这么多年,她的口味还是有点偏清淡。
  就算再不受影响,吃了一顿辣菜之后,她还是有点点想喝杯凉茶的。
  “怕上火”三个字基本是广东人刻在骨头里的。
  陆辛笑了一下说:“那我就给你炒个帅帅的不辣的炒饼。”
  沈小甜点头,然后她用很认真地语气说:
  “虽然是你做的菜,可我还要说,你做的菜是没你帅的。”
  一句话,细品前后都是夸奖。
  陆辛又不说话了,手腕一动,碗里打好的蛋下到了锅里。
  沈小甜早就发现了,陆辛炒鸡蛋的火候是很重的,总要炒的两边都有了一层微微的焦色才行。
  这次也一样,锅铲在锅里滑动,把鸡蛋划成了细细的丝缕,蛋随着陆辛控制着锅把的动作离开了锅底,仿佛是自动自发地翻了个身。
  炒好的鸡蛋盛出来,下一点油,葱花爆香,加菜,加饼丝,加蛋,调味。
  真的是再简单不过的菜了,尤其是跟刚刚那道从名字到手法都颇有传奇色彩的子龙脱袍相比,它平庸家常到了几乎极限,全中国的每个厨房里都可以做出这样的菜,它不需要一双多么神奇的手,不需要多么新鲜的材料,不要被用追捧的目光和溢美之词另做调味料。
  用筷子夹一口放在嘴里,却是真实的,真实的丰富柔软的口感,真实的菜香、蛋香、面香,里面又藏着烟火气,像是平凡简单的生活,随着一份热烫从嘴边下到胃里,也从一个人的面前走到他的身后。
  清晨,黄昏,都该在这样的味道里到来,它们连起来,仿佛就是幸福本身了。
  “锅气好足!”
  沈小甜只来得及夸了这一句,然后就开始埋头苦吃起来。
  陆辛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刚刚她那句夸自己更帅大概是骗自己的。
  黄酒他们师兄弟三个为了那道子龙脱袍大概是开了个专业研讨会,他们进厨房的时候,就看见沈小甜捧着盘子吃得正香。
  “看什么。”捧着另一盘在吃的陆辛对眼巴巴看着的三个人挑了下眉头,“她点的菜,你们又没点。”
  好像曾经被炒饼统治着一条街的日子又回来了,黄酒干巴巴地争辩:“不是,那……我们……我也想吃啊!”
  陆辛没说话,他炒了两份确实是给他们三个留的,可看着小甜儿老师吃得香,他不知不觉就拿起来吃了。
  也吃得很香。
  晚饭这就算是吃过了,黄酒的事儿也算是解决了,他们两个人没有在黄酒他们店里再逗留,赶在晚上的客人即将到来之前就先离开了。
  “学校又在盖新楼了。”
  看一眼自己的母校里面,陆辛说,“那边的新宿舍楼是我毕业那年建起来的。”
  沈小甜抬头看了看,突然问他:“你走在这条街上是什么感觉?”
  “啊?什么什么感觉?”九月中旬的济南还挺热,太阳还没下山的痕迹,抬手遮一下太阳,陆辛反问。
  “这里曾经可都是你的江山呢。”沈小甜笑着说,“从那边,到这边……”
  她抬起手,转了个一百八十度,从街的一头指向另一头。
  “整条街的夜晚都是属于你的。”
  陆辛不自觉停下脚步看着沈小甜。
  沈小甜也看着他。
  “啊?”
  几年前不动声色就逼得整条街其他饭馆一起帮他找“黑手”的陆辛,此刻脸上终于有了个过分生动的表情。
  他被沈小甜的形容吓到了。
  “没有,咳,你,你别乱用形容。”
  小甜老师还在笑:“事情明明是你做了的,怎么你还在害羞啊?”
  “我没害羞!”陆辛偏过脸去,抬手用食指的指节蹭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小甜老师觉得她家的课代表可真是可爱死了。
  “害羞”两个字好像是戳到了陆辛,让他之后变得有些沉默。
  带着沈小甜走啊走,路过了一家米线馆子,又路过了一家烤肉拌饭店,再路过一家排骨米饭店……
  看见一家店的招牌,沈小甜说:“这个,我好久没吃了。”
  陆辛抬眼一看,是一家全国连锁的品牌餐厅,主打的是酸菜鱼。
  “别在济南吃这些连锁。”他摆摆手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店开来了济南,大半跟中邪了一样,菜品质量的把控一塌糊涂。”
  说起吃,陆辛总是会展现出他特别令人信服的一面。
  沈小甜“哦”了一声。
  “你这两天肚子里油水不少,我就不带你吃烤肉了,明天咱们吃小吃吧。”
  “好呀。”
  于是第二天,沈小甜捧起黄乎乎热滚滚的一碗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头。
  “咸的?”她的目光飘向了小吃店门口的立牌。
  一大早上,小吃店里人来人往,隔着那些人,她确认了一遍,上面写的“甜沫儿”。
  “一开始看见的时候我还想,为什么甜玉米面粥里还要放菜叶子……和豆腐丝……粉条……”
  说一个词儿,沈小甜的筷子就从里面“打捞”出了一种东西。
  看着她的样子,陆辛嘴角翘起来又压了下去。
  “甜沫儿这个名字跟济南话有关系,小米面做了粥底,再加蔬菜豆腐皮粉条花生米,据说是以前会问‘再加点儿什么’,用济南话就是‘添么儿’,就成了甜沫儿了。”
  溜着碗边儿喝了一口甜沫,陆辛又补充说:
  “但凡吃的东西,九成九那些老板都想给自己加个来历,什么明末啊,宋朝啊,什么皇帝啊,名人呐,可着劲儿的往这碗上扯关系,我一般是挑着跟这些东西没关系的信。”
  沈小甜认真听着,点了点头,喝了一口甜沫儿,她说:
  “我之前出去旅游,吃小吃的时候总会吃到‘乾隆下江南吃过的东西’,我还以为他是跟咱们俩这样一路吃吃喝喝走得呢,现在才明白怎么回事儿。”
  说完,她从旁边盘子里拿出了一个油旋儿咬了一口。
  被烙香了的油旋儿就像它的名字,是个扁扁的螺旋形状,带着咸味儿,还放了五香粉,混在一起很香,外面一层是酥脆的,里面部分却很柔软。
  “这个应该是冷水和面还是热水和面啊?”她问陆辛。
  “这家做油旋儿是发面的,温水和面。”
  沈小甜点点头。
  吃过了早饭,两个人走在马路上,正是上班的时间,人们看起来都很匆忙,只有他们俩显得格外悠闲。
  其实,与其说是悠闲,不如说是无所事事。
  出来和在沽市的时候不一样,吃完了可以各自回家,他们现在要是一起回了各自在酒店的房间,好像也就是一个人呆着……这么一想,似乎还是两个一起比较好,尤其这一大早的,回去好像有点可惜。
  “你以前到处跑的时候,不做饭也不吃饭的时候回干什么?”
  面对这个问题,陆辛想了想说:“有时候会打牌,不过,我闲的时候比较少。”
  刚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
  “这下怕是闲不了了。”
  “小陆,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声儿?不是看了黄酒发朋友圈儿我都不知道,中午来我这一趟,看看我这几个徒弟怎么样!”
  陆辛打开了公放,让沈小甜也听得清清楚楚。
  “那……我们中午之前还能看个电影。”
  沈小甜给陆辛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半小时后开场,十点半就结束了。”小甜老师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啊?好。”


第44章 爆炒腰花
  “你这小子; 还真把自己当客了,我让你中午来吃饭,你还真踩着点儿来了?”
  男人看着大概五十多岁六十不到的样子; 面庞微红,因为头顶是光的,所以一直红到了头顶上,他的一双手很是粗大,一见面,就在陆辛的肩膀上拍得邦邦响。
  “老元; 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陆辛先给沈小甜介绍人:“这是老元师傅,正经的济南老厨子,这家合意居就是他的。”
  又跟老元说:“这是我朋友,姓沈,她一直想科学研究一下咱们这个做菜,我带她来找您长长见识。刚才我们在济南逛了逛。”
  逛进了电影院里; 看了一部轻松愉快的爆米花电影,中间我还喝了一杯果汁。
  脸上是标准的微笑; 小甜老师还在回味猕猴桃汁的味道。
  “哈; 我刚刚在楼上看见; 心里还咯噔了一下呢; 就小陆你这个脑子; 居然能领了姑娘来?果然,指望不上你这个小子哈哈哈……”
  打趣完了陆辛,老元师傅带着两个年轻人往里走。
  “我是刀也准备好了,腰子也准备好了; 后面闻荷亭我空出来了,就为了今天细品品你做的腰花儿。”
  陆辛停下不走了; 看着老元,他说:“老元,你不是让我来看你徒弟的么?怎么成了我给你做菜了?”
  “你说你辛辛苦苦大老远来了济南,我能不吃你个菜?”老元直接摆出了一副无赖样子,下巴抬得快比鼻子高了。
  陆辛哼了一声:“你都已经马上退休的人了,怎么还越来越无赖了?”
  “我无赖?你小子当年毕业走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说你年年回山东来,肯定找我吃饭,结果呢?你毕业有两三年了吧?要不是我顺着黄酒那小子的朋友圈抓了你,你说不定早跑了。”
  大手一挥,他推着陆辛厨房走:“快快快,我也不白吃你的,我徒弟他们做几个菜,你给我炒个腰花,我也给你做个糖醋鲤鱼。”
  陆辛回头看看沈小甜,又讨价还价说:“再做个奶汤元鱼吧。”
  “我让我小徒弟给你做!”
  勉强算是成交了。
  沈小甜一直在后面跟着,看见了合意居的厨房,透过走廊上的一个花窗,她看见了外面的小小的荷塘,不过荷花过了花期都谢了,剩了些半卷的荷叶和零星的莲蓬在水上。
  如果是夏天,这里一定很好看。
  合意居是个旧式小楼的构造,前面二层小楼是吃饭的,一旁是个厨房,留出了一个小院子,挖了池塘种了荷花,老元师傅说的闻荷亭就是中间那个小亭子。
  “小姑娘你姓沈啊?”
  老元师傅像是尊金佛,震慑着整个厨房,看了一圈儿觉得效果不错,他又过来跟沈小甜搭话。
  另一边儿,陆辛已经拿起了一把大菜刀仔细端详着,嘴里漫不经心地说:
  “你放心,这个沈不是那个沈,小甜儿老师是当老师的,不会骗了你把你那宝贝荷花摘下来做菜。”
  “你这小子,瞎说什么呢!”
  老元师傅像是被戳了一刀似的,要不是陆辛正在看刀呢,他说不定一巴掌就拍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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