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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错爱到白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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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昨晚和他说了很多话,他总怕他听错了。
  再去确认,她是脱离危险,但是流产,子宫受到伤害,可能终身不孕。
  沈旧时最先诧异的是,她怀孕了。而且她欺瞒他!可临了他听医生如此转述他陶乐的结果,他怪不起来了。他很同情陶乐,他甚至认为,陶乐身上影响他的亮晶晶的东西肯定会消失。
  她身上所有的光芒,都会随之灰飞烟灭。
  临近中午,陶乐才悠悠转醒。她疲累睁眼,手想动,却根本抬不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你醒了?”沈旧时在她跟前,长手按铃,“我帮你喊你医生。”
  医生来,做了很久检查:“陶小姐,你已经无碍了,不过孩子……”
  沈旧时抢话:“医生,您先走吧,孩子的事。我来告诉她。”
  陶乐刚醒脑子混沌,在医生捯饬她麻木酸乏的身体时,她想起来了,她中枪了。腰部,腹部,不知道,反正就是那里……孩子,她能奢望吗?
  可当时,她满脑子都是不想周准死。
  结果,她用孩子殉葬了!
  她是个罪人!
  医生走出病房,护士走出病房,陶乐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
  “我知道,我孩子没了……没了……”她浑身都不舒服,她不相信……她的孩子可以如此好命。
  “陶乐,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是你子宫受到了伤害,这次流产清除对你身体伤害很大……医生说,你会终身不孕。我不能骗你,你需要面对这个现实。”沈旧时沉思片刻,始终说了。
  “什……么……”陶乐眼泪唰唰唰肆意流,却没有说话的力气了。终身不孕?
  终身不孕!
  “陶乐,你要坚强。你最吸引我的,就是你身上的朝气蓬勃,会让人觉得,你活得真好。”沈旧时艰难想要安慰。又一次,他在崩溃的陶乐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周准呢?”陶乐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死寂中,忽而起了一丝波澜。
  “周准?”沈旧时疑惑,“陶乐,你怎么会和周准扯上关系?”
  她忽而笑得苍凉:“他怎么会在呢……”她喃喃自语,根本不回答沈旧时的问题。
  “陶乐?”她状态如此差,沈旧时当然担心。
  转了转眼珠子,陶乐出声:“你可以出去下吗,我想一个人静静。”
  沈旧时看了眼她,想他当年,也是谁劝都没用。他整日整日沉浸在失去双腿的魔障里,只能自己走出来。因此,他手落在她额头,亲昵地揉了揉她眉毛:“都会好的。”
  陶乐勉强挤出抹笑容:“当然都会好的。”
  失去孩子,失去周准;永远地失去孩子,永远地失去周准。
  一切当然都会好的。
  听到关门声后,陶乐毫不犹豫,拔掉针头。
  这一次,她真的想死了。
  安详地闭上眼,她低语:“皎皎、既明,妈妈犯了错,现在妈妈来陪你们,向你们赎罪。”
  “沈先生,不好了。”沈旧时出病房,徘徊不去。不知过了多久,沈绅赶到他面前,手里拿着报纸,递到他面前。
  沈旧时将报纸搁在膝盖上,头条赫然是“沈旧时情人曝光,疑被绑架而流产”。沈旧时一看标题,就知道大概。报道隐隐绰绰写了昨晚的枪击事件,而照片,是那张陶乐吻他的照片。
  肯定不是警方泄漏,是有心人吧。
  案子沈旧时去的,有沈约的证词,向春生绑架未遂,后来自相残杀。向春生判了刑,以周砚的本事,如果想拉,肯定能拉。但周砚对此事置之不理。
  “沈约怎么样了?”沈旧时倒没有慌乱。
  沈绅如实相报:“沈约已经醒了,就是右腿不能恢复到从前了。”
  沈旧时叹气:“负责沈约所有的医药费,从今以后,你替代沈约,明白吗?”沈旧时倒不是无情无义,他虽然不和周准、沈渊和那般涉水如此深重,但终归站在高处。沈约如今右腿有碍行动,对他不利,对沈约来说,也是危险。
  沈绅一点不为自己上位赶到高兴。他反倒很平静:“是,先生。”
  “除了报纸,网上是不是传遍了?”沈旧时追问。
  沈绅回:“是。老爷那边,也是大发雷霆,要您回家。”
  沈旧时奇怪,父亲怎么没有直接找他?
  拿出手机,他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
  “你去备车,我叮嘱下陶乐。”
  沈旧时赶至陶乐病房,输液架上七零八落,他顿觉异样:“陶乐!”
  任沈旧时如何喊,陶乐已经没有反应。沈旧时喊来医生,一阵兵荒马乱。期间,沈绅上来催沈旧时,沈旧时无论如何都要等她脱离危险。
  沈旧时没有任何不良嗜好,等待时,他突然想抽烟。
  像他在断腿后那段自闭的岁月里。是,他现在没有不良嗜好,因为他在那段时间里,几乎整垮了自己。既然选择活下去,他肯定要活得好,让那些伤害他的人看到,腿脚不便的沈旧时,并不是废物!
  但他忍住了。他的手掐他的大腿,痛感让他清醒。
  不知道几个小时过去,沈绅不知道被暴怒中的沈松涧怒骂了多少次,陶乐终于脱险了。当然,她依然在昏迷中。沈旧时不能晾着沈松涧,因此他千万叮嘱护士多派看护照顾陶乐。
  医院也不想闹出人命,当然会对陶乐严加看管。
  风尘仆仆赶至沈家,客厅内端坐沈松涧,沈佳音,还有许意杞和她父亲许政。
  让沈旧时惊讶的时,一向温婉注重形象的沈佳音,眼睛红肿,像是哭过。坐在父亲身边,她似乎随时就要倒塌。
  见沈约来了,沈松涧当着许政和许意杞的面,当然不能反应笑了。有句话不是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不能联姻,也不能变成敌手啊。
  安抚好沈佳音,沈松涧走到沈旧时面前,俯身,反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逆子!好好的许丫头你不要,你去搞大其他姑娘的肚子,还流产!还上头条!我们沈松涧清白一世,怎么就毁在了你这个不孝子身上!”
  许政火气大,但表面功夫要做做,赶紧起身,拦住欲再动作的沈松涧:“老沈,事已至此,你再打再骂,也于事无补。旧时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老许啊!”沈松涧重重甩手,“你别给他开脱!你家丫头多可怜,婚约的事都发出消息了,他倒好,整出这样令人不齿的幺蛾子。”
  “父亲,今天趁着许世伯和意杞都在,我想取消还没成立的婚约。意杞是个好姑娘,没理由为我的行为买单。”沈旧时不在乎脸上的痛,冷静提议。他在回沈家的路上,想过无数种可能,这算是最常规的。
  沈松涧双眼浑浊,望向许政:“老许,这臭小子千万不好,这句话还是说对了。你家丫头不能给我们耽误了。我们不能结成亲家,作为歉礼,我认丫头做干女儿好不好?”
  许政犹疑:“这……”许政到底想要更深的利益结合,可事已至此,他确不能纯然不顾女儿的名声。若说做干女儿,虽不如儿媳妇,到底不是最坏的结果。
  “好吧。”许政千难万难答应了,许意杞微不可闻地浅笑。
  送走许政和许意杞,沈松涧坐回沙发,沈佳音颤抖的双手给他擦拭。结果她自己越擦眼泪越多,沈松涧深知沈佳音难过什么,轻拍她的手:“阿音,别难过,我这就问阿时。”
  “阿时,你怎么这么糊涂!”沈松涧沉重叹气,“陶乐的孩子,真是你的,真流了?现在陶乐情况好吗?”
  沈旧时想到陶乐的状况,一时根本不会有个像样的父亲。而且他担心他否认之后,陶乐那边他就不能去照顾。沈旧时不知道他怎么了,或者是,他想继续看到曾经肆意飞扬的陶乐。
  “是我的。”沈旧时承认,并大约、简略说了情况。
  沈佳音越听越控制不住,最后在沈松涧怀里泣不成声。
  沈旧时并非茫然无知的少年,见状自然问:“父亲,沈姨为何如此难过?”
  感知到沈沈佳音剧烈的颤抖,沈松涧编了句谎话:“你不知道,你沈姨盼着抱孙子吗?无端有了孙子有没了,她如此感性,当然会难受。”
  为了方便照顾陶乐,沈旧时命令沈绅将陶乐转移到离沈家更近的医院。
  许意杞的事算是解决了,沈旧时还要忙于处理警方、新闻、公司的事,一时忙得团团转。歇下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他才发现,四个小时前有未接来电。
  他回拨,是护士。
  “沈先生,我是陶小姐的护士,我给您打电话时,她醒来了,情绪很不稳定。自言自语,又闹自杀。我们原本想征询您的意见,但现在已经给她注入镇定剂。陶小姐这样下去,很可能会疯的。”

  ☆、第126章 我该死了

  “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看她。”沈旧时脸上忧虑重重,“真不好意思半夜打搅你。”
  护士礼貌回:“我正好值夜班,没关系的。”
  收好手机,沈旧时睡意全无。身体已经达到极限,他却没有睡意。明明不该如此担心。可他就是放心不下。他甚至预感到,如果他躺下去,肯定会梦到当初。噩梦缠身,睡不如不睡。
  披上外衣,他出门。他喊了沈绅,去找周准。
  周准的私宅确实鲜有人知,沈旧时知道,却不是难事。
  周泽和沈绅对峙,到底通报周准。
  陆胤北被周准警告,暂时不敢紧盯。而周准整日无事,独坐抽烟。在烟雾里,他忽然想起已故的母亲和现在坐在轮椅上的父亲日复一日正常的画面。
  父亲完全站在周砚那边。因为他是错的。
  所有人都说他是错的。
  其实他无谓对错,他不过要发泄。发泄对这个世界,深深的怨怼。他手心还有陶乐的血,干涸的、毫无味道的血迹。陶乐的。
  陶乐救了他,用生命。
  陆胤北、夏晚淳都可以,甚至沈渊和都曾经救过他,可他从不当真。
  现在呢?
  沈旧时来找,他并不意外,让其进来。
  沈绅将沈旧时送到周准书房后退出去,周准递烟给沈旧时:“要吗?”
  接过,沈旧时凑到鼻尖前,轻嗅:久违的烟草味。
  “陶乐醒了,”沈旧时将烟窝在手心,“流产了,终身不孕。周准,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但陶乐受伤是你通知我,去救陶乐也是你通知沈约。而陶乐。醒过来就问你。我本来应该休息了,但是医院告诉我。她醒过来之后,又闹自杀。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我知道,你比我有用。你去看看她吧。”
  “流产,终身不孕,发疯。”周准重复。
  沈旧时追加:“是的,周准,你以前伤害过多少人,我不关心。但是这次,我不希望你让陶乐死去。那种,精神上的死去。她身上有种昂扬,让我忍不住去维持。周准,你去看看她吧,至少不要让她发疯。”
  “你很爱她?”周准问。
  “不。”沈旧时条件反射否定,“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是我知道,我想要她变得好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周准轻笑:“那你该去好好照顾她。如果你能带她走出来,或许她能够爱上你。反正你需要结婚,娶了她也不错。”
  “她醒过来,问的是你。”沈旧时抬头,不卑不亢和周准对视。
  “我可以告诉你,陶乐是为我挡枪的,孩子是我的。现在,她流产不孕要发疯了,我并不想同情她并不想去看她。她该死心了。沈旧时,没有谁离开谁会死。你既然想要照顾,那就去照顾。”周准近乎残忍。
  沈旧时怒极,一拳朝周准打去。沈旧时腿脚不行,起到一半,便猝然跌坐回轮椅。
  周准避都不用避:“你走吧,你要说的,我都听到了。”
  沉浸在腿残的悲伤里,沈旧时双拳紧握,狠狠打在膝盖上。
  “周准,你不是男人!”沈旧时被腿上的阴霾笼罩,语气起伏颇大,“你既然让她怀孕了,她现在如此,你为什么不像个男人一样担当?!你以前狠,名声不好,可我至少觉得你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你现在,连面对个女人,都要逃避!周准,你的骨气与担当都死在那场爆炸里吧?你不敢光明正大地去救陶乐,你现在连看一看都不敢!周准,你不敢!”
  “骂完了?”周准丝毫不受影响,“要么自己走,要么周泽请你走。”
  沈旧时到底忌惮周准。
  可他不能理解周准。
  既然选择狠心,当初他为什么要撩拨陶乐?沈旧时不知道爱是什么,但他可以感觉到,陶乐爱周准。在陶乐失去一切时,她想到的,就是周准。
  周准未必对陶乐无感,不然也不用通知沈约去救陶乐。可周准现在的态度,就是不闻不问。沈旧时不能绑架周准,喊来沈绅,打道回府。
  医院。
  病房,幽幽暗暗的灯光里,隐约可见睡着的陶乐。
  忽而,寂静的长廊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光洁的墙壁映射着挺拔的身影。医院的护士偷了个小懒打了个小盹,周准再次敲晕她。护士悠悠倒地,原本细瘦如风,并未有什么声息。
  走进了病房,周准推门而入。
  陶乐依然睡着,睫毛微动,应该是做了梦。周准走到陶乐面前,端坐她旁边,不喊她也不开灯。就着零星的灯光,他细细看她。那是在陶乐救他之后,他正儿八经看她。虽然光线不好,但他知道,她状态很不好。
  “周准。”陶乐突然眉头一拧,低语出声。
  他以为陶乐醒了,警戒十足。不过她扭了头,没动静了。他松懈下来,继续陷入沉思。
  又是几秒钟过去,却显得十分漫长。
  “皎皎,既明没了……我永远都不会有了……”她背对周准那边,梦里呢喃。她在做梦,梦里很真实,她面前就是周准。
  心,收了。
  周准伸手,覆在她肩膀处,虚虚掩盖。想用力,他又收回。不过片刻,他大手抓住她的肩,摇晃。
  一时间,陶乐以为是梦。她不愿意动弹,她怕动了,朝她笑的周准,就会消失。
  外力太强,梦境里所有的画面登时破碎。她慌极了,猛地睁眼,眼前一片漆黑。她不太适应,费力想要去开灯。周准摆正她的身体,在黑夜中,和她对视。
  稀疏的光亮,让她看清了,是周准。而周准身上的烟草凛冽味,她这辈子难以忘怀。瞪大眼睛,她想喊,他大手快她一步,捂住她的嘴巴。
  她呜咽呼气,嘴唇擦到他粗粝的手心,一股电流流淌而过。
  她的气息拂到手心,轻微的痒。他完全不在意,凑近她,轻吻她的脸庞。在黑夜中,她看不见他的温柔,但是她感受得到。
  感受得到。
  她使劲眨眼,很诧异这个吻。她怕她不过是坠入了梦中梦,这个依然是梦。吗叉叼才。
  “周准?”她在他手心说话,没出声音,但周准理解。
  “陶乐,我该死了。”

  ☆、第127章 一生无忧

  周准贴在陶乐耳际,声音很轻,轻到她以为,她根本没听见。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角,冷冷的温度,很真实。她没有做梦。心底无法抑制地升腾起股慌意。她探进去,手覆在他腰侧,暖的。
  出于本能。她回:“不要死。”
  由她手肆意妄为,他低低一笑:“我早该死了,你别慌。沈旧时挺好的,徐子介也不错。你更喜欢谁。就嫁给谁。”
  她厌恶他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啃上他的嘴。她拼尽全力,而他没有反应。到后来,她放弃了——他心意已决,她根本决定不了。
  一瞬之间,她脑子里没有恨,恨周准狠心,恨他对她不闻不问,恨……她只是慌,无穷无尽地慌,无穷无尽地怕……
  “我爱你啊。”陶乐声音嘶哑,摇头时泪水滚滚,“周准,我不要嫁给别人……我要嫁给你。”
  “我知道。”他大手抹去她的眼泪,“我知道。”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但她清楚,周准说“死”,绝不是玩玩的。
  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她连动一动都是疲累,发了疯扯他衣服,啃咬他的肩膀。或许终于被她感染了,他要了她一次。温柔的,轻缓的。
  对于陶乐来说,是痛苦的。
  她的身体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哪怕最轻最轻。可她觉得她活着。
  事后,她浑身发抖。他替她穿上衣服。在她耳边低语:“你要听话。”
  “我不。”陶乐痛得意识昏迷,可依旧抗拒“周准死”。
  或者她错了,她不该来南城的,她应该留在B市的。什么母亲什么周准,她不该奢望。如果奢望的代价,是毁灭……
  强制灌输后,周准离开医院。走出医院时,天色蒙蒙,约摸五六点的样子。吗厅帅巴。
  周泽致电:“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我怕陆先生来我顶不住。”
  “怕什么,他要是发现了,你说我出去寻欢作乐了。因为他满足不了我。”周准冷声道,收线。不眠不休,赶到城西。
  私闯民宅,对周准来说,轻而易举。
  不知不觉潜入周砚住处,那更是小事一桩。
  周砚第一时间醒过来,怀里的沈眉拧了拧眉头,却没有醒过来。婚后,沈眉不像以前包裹重,在他的滋养下,她逐渐变成纯粹幸福着的小女人。周砚起身,弯身,替她掖好被子,走到周准面前:“去客厅。”
  周准熟门熟路到了吧台,从酒杯架取下两支酒杯,再就近取了瓶红酒,斟酒。
  “不怕我杀了你?”周砚多少听闻点周准的事,已不如之前忌惮。
  周准将酒杯递给他,肆意而笑:“你非要我喊你宝贝提醒你往事?”
  沉下脸色,周砚回:“如果是因为向春生,他永远走不出监狱了。我不动手不是怕你,周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周砚了。”
  “当然。”周准抿酒,“你现在,是孩子的父亲,是沈眉的丈夫,当然不是我的宝贝。何况,你从未是过。”
  在他“死去”之前,他一直不甘心。周砚是周准唯一求之不得的,而且那个求,并非因为爱。因为周准想要毁灭周砚,可他失败了。失败了十多年。如今周砚稳居城西,妻儿在侧,显然十分幸福。
  周准从来不想要幸福,他打小就觉得,幸福就是镜中花水中月。哪怕真的摸得到,总有一天,会消失。
  陆胤北让朱医生催眠他的记忆,结果失败了。
  朱医生在疗程开始之前,趁陆胤北处理转移之事,咨询过他意见。当时他还是余款冬,他还满心满意陶乐。
  他当然不愿意抹去那段记忆,就算今生今世相见无期,留着记忆,总不至孤单到骨子里。
  朱医生和周准达成协议,朱医生不抹去周准的记忆,但周准必须表现得不记得了。因为朱医生并不想惹祸上身。
  当然,周准不愿意认识陶乐,不仅仅是因为和朱医生有口头约定。
  当周准完全拥有周准的记忆,就算他记得“余款冬”,都完全改变性质。或者对他而言,所谓余款冬的出现,更像是个笑话。在全心打压沈渊和回活风光奕奕的周准的过程中,他都想抹去余款冬的印记。
  他明白陆胤北。
  陆胤北千万算计,目的都是得到他。
  除夕,他去了宁乡吻了陶乐。他在她耳边,是说“余款冬”想。可“余款冬”,难道不是他吗?
  不是吗。
  他不想承认,可陶乐确实存在了。他曾经和陶乐发生的一切,并不是随便能抹去的,比如孩子。当向春生之流试探他时,他并不想在乎,因为他是周准。
  可他控制不住。
  他内心深处,愿意去为了陶乐好。他不在乎陶乐,陶乐以后可以安宁。他不相信幸福,所以他并不想和陶乐在一起。但他不希望陶乐死。
  重新回到周准的生活,生生死死,尔虞我诈,好好坏坏,都不过如此。真正让他选择死这条路,是因为陶乐的终身不孕。
  曾经为周准牺牲的人太多,哪怕丧命。可周准从来不放在心上,他当然希望,他和告知沈旧时那样,陶乐为他挡枪,没了孩子、永远没了孩子、甚至要精神分裂,他不介意。
  可他该死的介意。
  介意到,他竟然要求他这辈子最为咬牙切齿的周砚。
  “什么事。”周砚清楚,他和周准,绝不是闲来无事喝喝酒谈谈心,哪怕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和你谈场生意。”周准搁下酒杯,轻轻旋杯底,“筹码是城东。”
  周砚回:“我觊觎城东,的确。但现在,家庭对我更重要。”
  周准轻笑:“周砚,我曾经觉得你很傻。可现在,我不自觉,比你更傻。我不能控制我的思维,周砚,说真的,我不想活了。你的心愿,很快就要达成了,只要你愿意和我谈这笔生意。”
  不太相信,再想起之前关于周准的风言风语,他又信了:“你说。”
  周准见周砚松口,露出真实的笑容:“有我从中作梗,你得到城东,不会太困难。损失当然要有,但我知道你眼光肯定长远。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像保护沈眉那样,保陶乐一生无忧。”
  “陶乐?”周砚倾吐这两个字,颇是疑惑。
  “是,陶乐。”周准料定周砚不熟知陶乐,“和沈旧时正在闹绯闻的陶乐。不管她嫁给谁她去了哪里,你都要兑现承诺。我知道你恨我,要将我千刀万剐。可我更清楚,你周准重信义。我还你整个南城,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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