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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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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悠悠地拉长声音,大拇指翘起,食指和中指并拢,作枪状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这里,我用的是脑子。”
  颜秾的眼皮重重一跳。
  “既然知道阮钦是自杀,很可能是和凶手是一伙儿的为什么不多多怀疑我呢?我既然和阮钦联系了公馆的事情,自然也可以联络别的事情啊。我既然了解阮钦手里有这座公馆,又怎么会没来过呢?我还是负责道具的副导啊,有什么东西能脱离我的掌控吗?”
  邵嘉的血殷红,在烛光照耀下反倒蒙上一层诡异的黑斑。
  邵嘉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越发狂热的笑容:“瞧瞧,我多聪明啊,只有聪明人才能笑到最后,才能赢得美人。”
  邵嘉放下了捂着伤口的手,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夸张地做了一个行礼的姿势,朝颜秾的手伸出,似乎要亲吻她的手背。
  “我的妻子,你看,最终还是我得到了你。”
  颜秾手一动,躲开他的手,却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邵嘉偏了偏头,将脖子往她刀锋上送。
  颜秾猛地撤开了手。
  “你什么意思?”
  邵嘉的眼神温柔又诡异:“凶手是你啊,亲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邵嘉:亲爱……
  颜秾:滚!


第49章 
  颜秾冷笑:“该不会连你也以为我入戏太深精分了吧?”
  “不,我不会这么以为。”邵嘉微笑:“我跟他们都不一样。”
  “我等了五年,就是为了得到这样一个机会,好在来的不算太晚。”
  颜秾握紧手里的刀。
  “说,你为什么说凶手是我?”
  邵嘉:“很快你就知道了。”
  “你都做了什么?”
  邵嘉轻笑:“很简单,杀人而已。”
  “果然是和阮钦合谋。”
  “阮总很好,可最终成就你的只有我而已。”
  邵嘉伸出手,想要抚摸颜秾的脸颊,却被颜秾毫不留情地躲开。
  他握紧手指,整个手都在发颤。
  “不要这样对我啊,亲爱的。”
  “我看你是有病!”
  他的脸在烛光中越发渗人,眸中竟透着一股兴奋的狂劲儿,他抬起双手,死死压在她的肩膀上。
  “阿秾,你是独一无二的,你熠熠生辉,你是永远的女神。”
  颜秾一脚踹向他的膝盖。
  邵嘉扭身躲开。
  颜秾压抑着怒火,哑声问:“孟依岚……也是你!”
  邵嘉眼皮跳了一下,脸皮往上抽搐几下。
  “呵!”他神情厌恶,“那个废物。”
  颜秾的眼神冷冰冰地刺向他:“你杀了他,还要羞~辱他。”
  “他活该。”
  邵嘉的脸皮在烛光下绷紧,神情是明明白白的厌恶。
  “变性手术,真是恶心,就是他打乱了我的计划,要不然我能做的更好!”
  颜秾猛地记起她曾听到邵嘉洗手时谈论孟依岚的话,他怕是杀了孟依岚之后才知道他的真实性别,所以恶心厌恶孟依岚,痛恨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她早应该想到的。
  邵嘉目光灼灼,贪婪地盯着她:“你知道吗?我能做的更好!”
  “欧放、白莺、陈喃,以及艾情的丈夫。”
  颜秾条件反射地看向他:“艾情的丈夫……你们计划内的人到底是谁?”
  邵嘉的手指轻轻抹过自己的下唇,对着她笑:“当然……谁活到最后,谁才是你的丈夫。”
  颜秾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是,阮总只想做颜姐你的欧放啊。”
  “这又有什么意义,就为了这个你们就要杀死这么多人?”颜秾简直觉得他们都是疯子。
  “没有意义?”邵嘉的笑容收敛起来,“不,请不要这样说,我们可都会生气的。”
  颜秾下意识后退一步,腰却抵在柜门上。
  邵嘉板着脸,淡淡说:“这可是我努力了五年才从他们手中争抢来的机会。”
  “他们?”
  “不过,一切都没关系了!”他重新扬起笑容,高举着双手,疯疯癫癫状,“你是我的,我为了你杀了这些人,我为了你,都是为了你!”
  《孤岛》剧本中,艾情的丈夫也为了艾情杀了很多人。
  “放屁!”颜秾真的怒了,她撩起一脚就朝他下~体踹了过去。
  “一切都结束了。”他死死握住她踹来的腿,逼近她。
  烛火乱颤,似乎下一刻,这点微弱的烛光便会熄灭。
  颜秾正准备在捅他一刀,他却突然停住了,摸了摸后脖颈,他用力一拔。
  烛光下,他手里正捏着一根银光闪闪的针。
  麻醉~针!
  颜秾抬头朝破洞处望去。
  看不清人影的雨雾中,白一茅正攥着一把麻醉~枪指向邵嘉,他快步朝这里接近,嘴里喘着热气,热乎乎的气体融入乳白色的雨雾中不见了踪影。
  “白——”颜秾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邵嘉转过头,朝她温柔一笑。
  她顿时毛骨悚然。
  邵嘉猛地朝她刀的方向撞去,颜秾移转刀刃,他却伸出手,死死抱着她的手,引导着她朝自己的心口狠狠地戳了进去。
  “噗嗤”一声,刀刃扎进柔韧的人肉中,温热的血溅上她雪白的手背。
  颜秾瞪大了眼睛,嘴唇微颤,要把手抽出,可他即便要死了,仍旧不肯放手。
  他艰难地抬头,脖子上绷出了青筋,他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还没有说,便是一大口血冲嘴里喷了出来,喷了她一脸。
  白一茅猛地冲了过来,把邵嘉踹倒在地。
  邵嘉的身体在地面上抽动几下,接着,整个人就不动了。
  “阿秾。”白一茅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
  颜秾直勾勾地看着他。
  明明近在咫尺,她却什么也看不见。
  她仿佛被罩进了一个毛玻璃罩子里,看不清,也听不清。
  她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颜秾指尖儿轻颤,慢慢抬起了手。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脆弱的手指,以及上面粘着的鲜血。
  就是这双手,杀了一个人。
  她慢慢地转过头,看着地面上的邵嘉。
  黝黑的瞳孔一瞬间收缩。
  光重新洒下,冷气浸透肌肤。
  颜秾舔了舔唇,颤声说:“我、我杀人了。”
  白一茅黑漆漆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他粗糙的手指抚摸着她细嫩冰冷的脸颊。
  “没事,不是你的错。”
  颜秾眨了眨眼睛。
  他将她按在了怀里。
  烟的味道,水的味道,以及血腥的味道,一同在鼻尖舞蹈。
  “没事,你是自卫,没关系的。”
  白一茅一遍又一遍说着,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一茅毫不避讳地牵住她鲜血淋淋的手,将她手里的刀拿过来,放在一旁的料理台上,又牵着她捡起门边的录音笔,打开门,同她一起走了出去。
  “不需要处理一下尸体吗?”
  白一茅冷淡说:“不用了。”
  颜秾轻而易举地就察觉到他压抑的愤怒。
  她睫毛轻颤,低声说:“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白一茅狠狠地按住她的肩膀,沉声说:“阿秾,你就不能多依赖我一些吗?”
  “怎么了?我的天!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乔文尖叫一声,匆忙扶住楼梯扶手。
  “发生什么了?是阿秾……”周寒山也从楼上走了下来,正撞见一身鲜血的白一茅和颜秾。
  他眯起眼睛,像是在开玩笑一般:“你们该不会把谁给分尸了吧?”
  乔文一愣,脚下一滑,整个人“嘭”的一声摔在了楼梯上。
  乔文捂着后背,“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白一茅冷淡说:“别胡说八道。”
  周寒山看着颜秾。
  颜秾捂着脸,全身忍不住轻颤:“我、我……”
  周寒山轻呼一口气:“没事,如果你不舒服就先不要说。”
  正在楼梯上挣扎的乔文突然顿住了,轻声问:“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白一茅的身体一僵。
  颜秾抬起头。
  “似乎有人来了。”白一茅望着门口。
  乔文干巴巴地吞咽了一下。
  颜秾揪住白一茅的衣摆。
  白一茅摇头:“没事。”
  不一会儿,门被人敲响。
  白一茅低头看了看颜秾,颜秾垂着眼轻声说:“我没事,你去开门吧。”
  白一茅紧紧拥了一下她,这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站在楼梯口的三人,看到门被打开,纷乱刺眼的探照灯刺入。
  “警察,不许动!”
  白一茅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
  明明岛上无法与外界联系,为什么警察会突然到来?而且还一副这里发生了什么恶性案件的态度。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完,出岛还有剧情。
  ——
  颜秾:那些个神经病,总想让我成为凶手!


第50章 
  坐上警方的快艇回陆地的一路上,颜秾的脑袋都是蒙的。
  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认识阮钦,到接了《孤岛》这部戏,一切都往着一个难以预料的方向滑去。
  阮钦……
  颜秾上下嘴唇轻轻碰触到一起,却感到一股腥咸,那是血的味道。
  她闭上眼睛,靠在警局的墙壁上。
  因为岛上死了四个人,重伤一人,所以他们剩下来的四个人都要接受调查。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不管,你们立刻放了我,要不我就告你,告死你们!”刚刚逃出生天的乔文疯狂叫嚣着。
  颜秾将入耳的噪音排出,双手搭在一起抵在嘴边,仔细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她与阮钦初识时,也并没有感觉阮钦有什么疾病,谁知道越演越烈,竟然自杀在岛上,就为了陷害她吗?
  邵嘉也是,五年前那场戏,除了周寒山和梁行渊她基本都不记得了,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在吗?他往她刀上撞,做什么?也在陷害她吗?
  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颜秾面前的光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挡住,她慢慢抬起头,正看见白一茅紧锁的眉。
  他与那些警察认识,刚刚过去寒暄了一会儿。
  白一茅在颜秾的身边坐下,伸展手臂,毫不避讳地揽住她的肩膀。
  颜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抖了一下肩膀。
  白一茅似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越发紧的揽住她。
  他低下头,温热的唇碰触着她的发丝,灼热的气息喷上她的耳朵。
  “别闹了。”颜秾有气无力。
  白一茅轻声说:“你似乎很困惑。”
  颜秾瞥了他一眼,咬着唇,轻声说:“怎么能不困惑,所谓的凶手死了,我现在可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说,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即便死也要拉我下地狱?”
  她声音沙哑,眼角微红,鬓角散乱,眼神却直直地望着他,就好像他手中正捏着一段绳子,可以直接拉她上去,但是他松手,她却会直接坠下地狱。
  明晃晃的节能灯泡照得她脸颊泛白,显得那双眼眸越发黑沉。
  白一茅抬起手,温热的指尖扫过她的脸颊,勾起一缕碎发,别到她的耳后,他小麦色的指尖儿捏住她的耳垂,轻轻揉了揉。
  细小的电流钻进,颜秾身子轻颤。
  “我会拉住你,不让你坠入地狱的。”
  颜秾轻笑一声,泛红的眼角却盈出一滴泪。
  “好累啊。”她沙哑的语音如同雨后的残花,无力地坠落。
  白一茅粗大的手掌插进她的发丝中,轻轻按揉着她的头皮。
  她吸了一下鼻子,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
  她的鼻子埋进他的风衣里,风衣里有着孤岛上冰冷而潮湿的腥味,不知道是来自海水,还是来自死亡。
  白一茅贴着她的耳朵低语:“阮钦的死亡很明显是自杀,孟依岚的死亡邵嘉也应下了,而且,我在悬崖下发现了手锯,手锯上有颜料……你还记得你借邵嘉的手帕吗?”
  她身体微颤,抬起头。
  刺眼的白光凝在他冷淡的脸上,而他望着她的眼神却融化了一切坚冰,就像——她在最冷的季节,被困南极冰原,他却乘着破冰船,破冰而来,张开温暖怀抱,毫无芥蒂地迎接她的到来。
  颜秾轻声叹息:“我记得我用那个帕子擦了手。”
  “颜料就粘在手锯上,我该庆幸画画的那人用的是防水颜料吗?”
  “邵嘉应该是将厨房用纸用完后,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用手绢握着手锯扔下悬崖,这样上面就不会有他的指纹,却没有想到,那些颜料粘在了上面。”
  颜秾轻轻“嗯”了一声。
  “凶手总是喜欢将能露出重大破绽的东西揣在身上,我猜那个手绢应该还在他的兜里。”
  颜秾转过头,看着他坚毅的侧脸。
  白一茅自顾自地分析:“梁行渊是被煤气爆炸的冲击波给推到悬崖下的,厨房里安放多少煤气罐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邵嘉负责的,他与阮钦密谋的时候肯定来过公馆,观察过公馆的地形,这才定下了这条计划。”
  白一茅所说倒是跟最后邵嘉提醒的差不多。
  “所以,杀死梁行渊的凶手最有可能是他,即便他死了。”
  颜秾愣愣地盯着他。
  虽然他的肉体足够性感迷人,但是他思考的时候更加性感。
  颜秾在他嘴边轻轻吮吸了一下,就好像要从他这里吸取一些勇气。
  白一茅一愣,眼角随即下撇,忍不住微笑。
  “你啊……”他沙哑低沉的声音无奈的放出,温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只有一个问题。”
  白一茅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说。
  “你为什么跟这里的警察很熟悉的样子?”
  白一茅搓了搓手指,少见地露出一丝尴尬。
  “不好说吗?”颜秾松开攥住他衣襟的手,体贴道:“那就算了。”
  他的手一下子包裹住她冰冷的手掌。
  他垂下眉眼,捧住她的手慢慢哈气。
  “也没什么,当初从部队转业的时候,我可以进这里,也可以选个别的部门,但是,我都放弃了,我想我不能总让国家养着吧?我这么年轻,总能自己做些什么。”
  他挑眉一笑,疏朗眉宇下的双眸是黑夜中的寒星,坚定而明亮。
  “颜秾!”
  颜秾将视线移了过去,警察敲了敲门:“该你录口供了。”
  白一茅握紧她的手:“我陪你?”
  颜秾笑了:“没事,只是录口供而已。”
  白一茅蹙眉,忧心忡忡地盯着她离开的身影。
  “抱歉,在我律师来之前,我是不会随便开口的。”
  白一茅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周寒山端坐在椅子上,一脸温和腼腆,眼神却是冷沉的。
  “姐,你快来啊,我被关进局子了……不不不,我没吸~毒,姐,我也没撞人,天啊,你先听我说好不好,我没嫖~娼!反正具体情况你来就知道了,是剧组的问题。”
  乔文挂断电话,长吁了一口气,随手将手机“啪”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周寒山的律师,乔文的经纪人姐姐,以及颜秾的助理那个叫赵露的小姑娘都来了。
  可是,颜秾仍旧没有录完口供。
  白一茅猛地起身,朝她刚刚进去的房间走去。
  在门口,他听到警察问颜秾:“为什么杀害死者阮钦的弹簧~刀和杀害死者邵嘉的水果刀上都有你的指纹?”
  他猛地刹住了脚步。
  一瞬间,不理智的情感就像是滔天的洪水一样席卷了他的头脑。
  白一茅正想不管不顾地冲进去时,颜秾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
  “警察先生,这是巧合。”
  她轻轻叹息,声音微沙,带着疲惫与倦怠,又有一种特有的慵懒:“邵嘉想要猥~亵我,我拼死反抗,激动之下拿起了水果刀,这就是为什么上面会有我的指纹。”
  “那把弹簧~刀呢?”警察的声音温和了些。
  颜秾软着声音说:“我曾经把玩过片场的一把道具弹簧~刀,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弹簧~刀上也会有我的指纹。”
  “我记得阮钦曾经把玩了一会儿,我也把玩了一会儿……警察先生,那把真的弹簧~刀上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吗?”
  白一茅正仔细听着颜秾格外冷静的回答,肩膀上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白一茅:我家阿秾没有我的时候好冷静。


第51章 
  白一茅回头。
  来人露出吊儿郎当的笑容:“怎么?莫非孤岛一趟就让白哥桃花朵朵开了?”
  白一茅抱着手臂冷冷地瞅着他。
  那人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探头朝颜秾的方向看去,口中还道:“让我看看,究竟是哪个女人能让咱们和尚般的白神动了凡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白一茅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来人笑嘻嘻:“哦——原来是这位,我记得你很喜欢她的作……”
  白一茅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胳膊夹着他的脑袋,将他拖了出来。
  白一茅将人拖到角落里,压低声音:“你来做什么?”
  男人挣扎着从他胳膊下出来,拍了拍西装,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笑说:“当然是看你倒霉的,我真是好奇啊,一向遵纪守法的你是怎么进局子的。”
  白一茅咬牙:“不是进局子,只是配合调查而已。”
  男人挥了挥手:“那不重要,我就是好奇,只是让你来查一查出轨的事情,怎么一转头就死了四个人。”
  白一茅冷冷地看着他。
  “别这样看我,原来那个女人就是颜秾啊,怪不得你要一直护着她了。”
  “她不用我护,她不是凶手。”
  男人点头:“我知道你们这种陷入爱情的男人都是没有理智的。”
  男人摸摸下巴,笑眯眯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喜欢的那个女人真是凶手怎么办?如果她只是骗你呢?”
  白一茅眼神更冰了:“我有证据。”
  男人眼中透着一丝光。
  这时,颜秾和两位警察走了出来,两位警察对她的态度都有了很明显的变化,甚至拿出纸笔,让颜秾签名。
  颜秾莞尔一笑:“真抱歉,让你们烦心了,我看到我的助理了,不如我请大家喝咖啡?”
  “不用不用,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颜秾摸了摸耳钉,轻声细语说:“真不容易,你们好厉害。”
  “你家女神真是讨人喜欢。”清亮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颜秾转过身,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一头半长的卷发,皮肤白的发亮,跟白一茅差不多高,一笑起来,脸颊上还会浮现一个小酒窝,有一种纯真与浪荡交杂的神秘气质。
  长得这么好,这在圈子内也是难得的。
  白一茅上前,一手肘打在了那人的小腹上。
  那人“唔”的一声,捂住了肚子,另一只手却朝颜秾伸了过去:“大嫂好,我是白哥的跑腿小弟沈右安。”
  白一茅无奈地介绍:“他就是跟我一起合开咨询公司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颜秾跟他握了握手,一触即离。
  姓沈,朋友……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曾经从白一茅那里听说过这个人?
  颜秾探寻的目光落在白一茅脸上。
  白一茅微微颔首。
  随后,他挡在她的面前,对那两位警察说:“我有证据想要上交。”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
  一个笑了:“那白哥跟我来一下。”
  白一茅揣着兜跟着警察走开,临走前警告似的看了沈右安一眼。
  沈右安挺直腰板,朝白一茅敬了一个礼,眼睛眨了一下。
  白一茅转身离开。
  沈右安换了一个更加放松的姿势,一双上挑的眼睛含着笑意:“颜女神。”
  颜秾无奈说:“你是一茅的朋友,叫我颜秾就好。”
  沈右安从善如流:“颜秾……大嫂。”
  两人朝一旁的座位走去,沈右安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突然说:“大嫂,你的魅力真大,连阮秦都打电话给我,让我来解决呢。”
  “等等,”颜秾猛地顿住了脚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沈右安疑惑的“哎”了一声:“你不知道吗?他对你可是很关心。”
  颜秾上前一步,急问:“你说的人是谁?”
  “是……”
  沈右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耳边传来几乎谄媚的寒暄声——
  “沈少!”
  乔文的经济人正拉着乔文走来,笑得又甜又暖。
  沈右安垂下眼帘,轻笑一声,再抬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别这么说,我可早就离开沈家自己打拼了。”
  乔文的经纪人点头哈腰:“哈哈,沈少即便不在沈家也是沈少啊。”
  她推了乔文一把。
  乔文一脸不情不愿,却还是温声跟沈右安打了个招呼。
  沈右安摸着手腕,轻声回复。
  颜秾瞟了一眼他的手腕,觉察出了沈右安平静温和外表下的烦躁和不耐。
  “……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心病狂在公馆里杀了这么多人,幸好我们家乔文福大命大,哎,乔文就是福气好,想上回……”
  经纪人姐姐还在不停地说来说去,沈右安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话。
  “您跟我说也没用,我可是被我爸赶出家门,净身出户的,可没有什么钱来投资电影、电视剧。”
  “您看您说的。”经纪人姐姐笑了笑,“哦对了,乔文还有行程,那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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