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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皮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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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寒山举起茶壶慢悠悠地给颜秾倒了一杯姜茶。
  颜秾捧起茶杯,眼前弥漫起白色的水雾,水雾中好像走来一个男人——有着有力的身躯和有趣的灵魂。
  她抬起头,果然见白一茅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餐车上有三明治、牛奶西式早餐,也有饭团、烤鱼、味增汤的日式早餐,还有小米南瓜粥、水煎包、豆浆、油条等中式早餐。
  “我的天啊,”孟依岚绕着白一茅看来看去,“邵导,你这个场务找的也太值了吧,武能抗道具、举设备,文能洗手做羹汤、当替身。”
  邵嘉笑嘻嘻地点头:“小白是别人介绍来的,回去后,我夸夸那个介绍人。”
  他取笑季深深:“季编,你这也能做吗?”
  季深深脸色更难看了。
  众人去取饭菜。
  “今天怎么在客厅用饭?”乔文悄声问。
  周寒山端着一杯咖啡,淡淡说:“哦,我要求的,你有什么不满吗?”
  乔文赶紧摇头,反正多做少说一定是对的。
  周寒山没有心情去教训乔文,他的目光落在颜秾的身上,举着黑咖啡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却始终没有得到她的注意。
  周寒山垂眸,这跟以前可不一样。
  以前,她嫌弃他早上空腹喝黑咖啡的习惯,总是抢走他手中的咖啡,现在她非但不抢了,居然连看一眼也不愿了。
  周寒山失去了兴致,将咖啡杯“哐”一声放到茶几上
  颜秾当然没有心情去注意他,因为她自己正被人紧紧凝视着,她的手放到哪种食物上,那眼神便会热烈几分。
  她抬起头去捉那道视线,却只看到白一茅正低着头望着地毯花纹。
  周寒山突然出声:“吃完就拍乔文死的那幕。”
  乔文一噎,剧烈地咳嗽起来。
  “周、周导,不、不是我死啊,是我的角色欧放……”
  周寒山一眼瞟来,乔文的声音越来越小。
  作者有话要说:
  乔文: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我?
  孟依岚:因为你好欺负啊


第13章 
  《孤岛》的剧本中欧放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白莺和自己着迷的女人艾情互相抚慰的场景,他被嫉妒与愤怒冲昏了头脑,抓起白莺,想要理论。
  白莺与欧放这对原本的男女朋友因为迷恋同一个女人起了争执,艾情却未着一丝一缕,从烟盒中取出一根香烟,风情万种地倚着床头,瞧着他们争执。
  白莺与欧放的争执愈演愈烈,终于在楼梯口处,两人厮打起来,男女有体形及力气上的差异,白莺落入了下风。
  可白莺看到欧放背后的艾情后,突然像是疯了一般,一失手将欧放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欧放俯身在楼梯最下面一层,身底下流了一滩鲜红的血。
  原来他偷偷藏了一把弹簧~刀来捉奸,谁知道,阴差阳错,这把刀却害了自己。
  这是《孤岛》中的第一场死亡,正是这场死亡将剧中烂熟的□□氛围转化为的阴沉的死亡氛围。
  颜秾倚着走廊里的墙壁,远远地望着正在挨训的乔文。
  “演活人你不会,演死人你还不会吗?”周寒山拎着卷成一卷的剧本“啪啪”敲在扶手上。
  “早知道你这么烂泥扶不上墙,就该让你跟着这最后一艘船,麻溜儿消失干净才是。”
  乔文一米九的大高个儿被训得抬不起头来。
  “就让你滚个楼梯,你废话这么多。”
  周寒山指着楼梯:“现在就给我滚!好好滚!一滚到底,这个一镜到底的镜头你要是让我拍不好,我就让你一辈子拍不好戏。”
  乔文委屈巴巴地都快要哭了。
  “好了,滚吧!”周寒山用剧本敲了一下手心。
  周寒山举着摄像机站在乔文下方,隔了五六节台阶。
  乔文背对着镜头,面对着孟依岚,用口型说:“轻着点。”
  孟依岚用口型回复:“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你……”
  话未落,孟依岚突然出手,乔文“咚”的一声栽倒在楼梯上,因为太过突然,他双腿双手条件反射地岔开,寻找可以勾住用来平衡身体的东西,他那副样子简直像一只长腿蜘蛛。
  周寒山呸了一口,大骂:“你以为自己是蜘蛛吗?收敛收敛手脚,还有你——”他一转头对着孟依岚毫不客气说:“你这是故意杀人,等回头儿出了岛,我就报警。”
  孟依岚:“周导——”她软绵绵的撒娇。
  周寒山却全然不吃她这套:“你们两个先拍争执的一段,要是这一段还拍不好,就给我跳海去吧!”
  好在孟依岚和乔文的演技虽然不及颜秾和梁行渊,还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小毛病,但两人毕竟是这几年出名的小花小鲜肉中少有演技过得去的。
  磨了几遍后,两人到底是过了争执的几幕。
  然而,乔文从楼梯滚落的一幕却始终达不到周寒山的要求。
  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寒山还在不断为他说戏,两人饭都没有好好吃。
  “你在看什么?”梁行渊凑近颜秾。
  颜秾努努嘴,示意他看向窗外。
  窗外黑乎乎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这座孤岛就像是陷入了黑洞中。
  梁行渊低头看了看手机:“天气诡异,手机也没有信号,真是越来越像本子里的孤岛了。”
  “这样不是很好?”阮钦放下筷子,用餐巾蹭了蹭唇。
  梁行渊扭头看他。
  阮钦烟色眼眸像是水中散开的浓墨。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真正入戏,成就真正的艺术。”
  阮钦双手搭在一起,放在鼻尖儿前,他凝视着颜秾:“艾情是艺术。”
  爱情是艺术。
  阮钦僵硬的脸上突然浮起一丝笑容。
  颜秾别开了眼。
  梁行渊噙着抹笑意,轻声说:“这部戏里对身体的要求很高,你不需要节食吗?”
  颜秾:“我吃的又不多。”
  中午吃的是牛肉面,每人一碗,碗一样大,面一样多,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同。
  梁行渊似笑非笑:“你刚刚翻面的时候我都看到了,下面全都是牛肉。”
  颜秾:“好啦,分你一点,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颜秾夹着牛肉想要放到他的碗中,梁行渊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碗。
  “我不要别的男人拿来讨好你的东西,除非——”梁行渊突然一低头,咬住了她的筷子,含住了那块牛肉。
  颜秾直接松手:“梁行渊。”她的声音里带着警告。
  梁行渊一愣,他嘴里还叼着筷子,却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脸。
  颜秾笑说:“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入戏疯魔了而已,就不用跟我见外了,我不介意的。”
  但是,他介意啊,介意死了。
  梁行渊死死捂住了脸,他随意找了个话题:“阿秾。”
  “嗯?”
  “你不觉得厨师有些太过偏爱你了吗?”
  颜秾笑弯了眼睛,口中却说:“巧合,巧合而已。”
  吃完午饭,拍摄又开始了。
  然而,进程又在颜秾这里卡住了。
  周寒山盯着颜秾微微鼓起的腹部,眼角一抽,沉默良久,才说:“你……几个月了?”
  颜秾不好意思,低声说:“中午稍微吃的有些多了。”
  周寒山的嘴巴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要骂人,最终强忍住了,他一扭头,对着正偷笑的乔文骂道:“你有什么好笑的,你那肚子不是也快要生产了!”
  “走,去研究研究你滚楼梯那一幕怎么拍!”
  周寒山为了帮住乔文找到落下时最好的定点,特地找了一截粉笔,在楼梯下画了一个人形轮廓。
  “真晦气,这不就是犯罪现场划得那道死人白线嘛。”乔文偷偷嘀咕着,额头却骤然被敲了一下。
  他连忙伸手接过被自己额头反弹掉落的粉笔头。
  周寒山抱着胳膊,一副对他深恶痛绝的模样。
  乔文像仓鼠一样鼓了鼓脸颊。
  周寒山用脚尖点了点自己刚刚画过的地方:“看见没有,就这儿!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滚下来的时候,就躺在这里,姿势一点都不能有差错!”
  话音刚落,只见窗外闪过一道白光,恍若白昼,屋内所有的灯骤然熄灭。
  紧接着,震天动地的雷声怒吼而来,连地面都在颤动。
  没过多久,外面重新恢复成漫无边际的黑暗,屋内也陷入犹如泥泞般的黑夜中。
  “这、这是停电了?”乔文颤巍巍出声。
  周寒山没好气说:“有什么好怕的。”
  乔文抱紧自己。
  屋子里实在太黑了,两人站的如此近,都看不清楚对方。
  一同拍摄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在大厅里,黑的不见五指的大厅里,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和雨点敲击玻璃窗发出的“咚咚”声响。
  “喂,你!”黑暗中传来周寒山颐指气使的声音,“去找个照亮儿的东西。”
  乔文干咽了一口吐沫:“我、我?”
  “别废话,是男人就快去。”
  乔文很想说:“你不是男人吗?你怎么不去?”
  可到底没敢说出口。
  乔文半眯着眼睛,伸长了手臂,到处划拉,想找个可以帮助自己定点的物件儿,却听“啪”的一声,手背似乎打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上。
  周寒山“嘶”了一声,声音下降了几个音调:“你是故意的吧?”
  “周、周导,我不是的啊。”
  乔文张皇地后退一步,脚后跟却“咚”的一下撞到了楼梯上,他高大的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到楼梯上,尾椎骨顿时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周寒山冷笑一声。
  这时,一束光穿透黑暗从楼梯上方照了下来。
  “周导、乔老师。”白一茅低沉的声音飘下。
  “你来的正好,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停电了?”乔文立刻抱着楼梯扶手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支使着他。
  白一茅看了一眼两人:“你们有照明工具吗?”
  两人同时望着他手里的手电筒。
  白一茅走下楼梯,将手电筒递了过去。
  周寒山:“那你呢?”
  白一茅从裤兜里取出手机,按亮闪光灯。
  “要一起吗?”白一茅平静地问。
  乔文咳嗽了一声,急促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不去。”
  周寒山淡淡说:“我上去问问他们的情况。”
  白一茅了然点头。
  白一茅穿过大厅,消失在餐厅门口。
  乔文不解:“他去餐厅做什么?”
  周寒山瞥了他一眼,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块红痕:“之前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餐厅里有一扇暗门。”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朝二楼走去。
  “这么大的一座公馆不可能没有自己的酒窖、地窖,估计都在暗门后,可能公馆内的发电机也在地窖里。”
  乔文低着头紧盯着脚前一亩三分地,不敢去看周导那张被自己误伤的脸。
  两人刚踏上二楼。
  “啊——”
  二楼东边的房间突然发出一个女人的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
  梁行渊:做厨师的真偏心。
  白一茅:我乐意。


第14章 
  周寒山与乔文对视一眼,两人猛地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跑去。
  东边把头的房屋正是颜秾和孟依岚的。
  周寒山的心脏一瞬间缩紧。
  东边中间的那扇门猛地被推开,梁行渊手里握着手机,“砰砰砰”敲着两个女明星的门。
  “阿秾!发生了什么?快开门!”
  离得较远的季深深、邵嘉等人也都跑了过来,阮钦落在了最后。
  等阮钦走到门前的时候,几个男人已经准备破门而入了。
  这时,门锁突然“咔嚓”一声被打开。
  “阿秾?”梁行渊按住门板,推开了门。
  正准备开门的颜秾反倒被吓了一跳,她睁大眼睛:“你们要做什么?”
  手电和闪光灯发出的光线照在她的惨白的脸上。
  周寒山:“我们听到你的喊声?发生了什么事?”
  颜秾脸上晃过一丝无奈,她回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不是我。”
  她说着,让开了路,身后似乎有人随着她的动作移动了一下。
  众人这才发现,孟依岚正像个树袋熊一样趴在她的后背,瑟瑟发抖。
  乔文“嘿”了一声:“真稀奇,孟姐还有怕的东西?”
  孟依岚躲在颜秾后背,怯声说:“我刚刚看到一只蟑螂,长得特别恶心。”
  邵嘉笑呵呵:“原来是虚惊一场,幸好大家没事。”
  “你不是在综艺里挺能的嘛,居然还会怕蟑螂?”
  “谁没有害怕的东西啊!”
  颜秾回头抱住孟依岚,拍了拍她的后背。
  乔文撇撇嘴。
  “发生了什么?”白一茅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没什么,刚刚听到一声惨叫,原来只是虚惊一场。”梁行渊解释。
  白一茅皱眉。
  周寒山:“你那边怎么样?查到是什么原因了吗?”
  白一茅点点头:“刚刚那道闪电打破通风口,钻进地下室,把发电机打坏了。”
  “这也难怪。”
  “难道这么大的公馆连个备用发电机都没有吗?”
  “有是有,不过……”
  众人期待地望着白一茅。
  白一茅摇头:“发动机在地下室放的太久,这里离海边太近,海水雾气把备用发电机锈死了。”
  “没有办法修好吗?”乔文一脸期待地盯着他。
  季深深抱着手:“你们以为他是谁?什么都会吗?”
  白一茅淡淡说:“我虽然懂一点但不是专业的,依我看还是找专业人员来吧。”
  “对对对,刚快让人来救我们,没有电吃饭洗澡都是个问题。”邵嘉匆忙应和,从兜里取出自己的手机。
  “哎,不行啊,我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其他人也纷纷掏出手机,跑到公馆各个地方找信号,可依旧无法跟陆地联系上。
  “完了,完了,”乔文捂着脑袋倒在沙发上,“我们该不会真要团灭在这里吧?孤岛!停电!断绝联系!啊——”
  “闭上你的乌鸦嘴。”孟依岚披着一条毛毯,哆哆嗦嗦地坐在他的身边。
  白一茅冷静说:“不会,约定好每个星期给岛上送一次新鲜蔬果,坚持七天,就能跟外界联络上了。”
  他插兜靠在客厅门口的墙上,低头思量着什么。
  “那、那我们吃饭怎么办?完了完了,我都能想象到我们饿死的画面了。”乔文哭丧着脸。
  白一茅:“也不会,我们还有酒精炉,晚上用酒精炉给大家做火锅。”
  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阮钦低头一笑,冷冰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他:“这位白先生还真是出人意料,不知道白先生以前是做什么的?”
  白一茅摩挲着裤兜里的烟盒:“成绩不好去参军了,后来转业回来就跟人做了点小买卖,一直赔钱。”
  邵嘉转头看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
  季深深翘起一只脚:“哟,那还真够惨的。”
  邵嘉碰了碰他,示意他少说些。
  季深深不甘心地撇开头。
  孟依岚小声说:“那洗澡怎么办?没有电就没有热水了。”
  周寒山淡淡说:“就先别洗了。”
  乔文立刻坐了起来,一脸讨好:“周导,那戏……”
  “当然还是要拍的。”
  周寒山慢悠悠说:“给了你们这么多片酬,还不好好干活儿吗?”
  乔文立刻赔笑。
  白一茅抬头看向站在窗边的颜秾和梁行渊,梁行渊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仰头看向他,目光亮闪闪,像是一片星光海,随即嘴角上扬,勾出一抹温柔的笑。
  白一茅顿生烦躁,他拿出烟盒,将一支烟叼在嘴里,狠狠一咬,却不小心咬破了唇,嘴里顿时掺杂着烟草与铁锈的腥咸味。
  他转身走出客厅,沉沉吐出一口气。
  “喂,你干什么去啊!”季深深张扬的声音传来。
  白一茅大拇指和中指捏着烟身,哑声说:“去取些蜡烛,别把手机电用光了。”
  白一茅走后,季深深突然说:“这人也太可怕了,这么恐怖的氛围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了。”
  周寒山沉默地看着他,季深深闭上了嘴。
  颜秾轻声说:“比别人懂得多些不好吗?我们跟他一比,简直就是生活上的三级残废。”
  “周导,接下来怎么拍?”梁行渊问。
  周寒山盯着颜秾,眸色深沉。
  沙发前的矮桌上放着一个手电筒,一束白光擦过她的腰侧钉在她身后的玻璃上,浮尘绕着光柱旋转,她的手指穿过光柱,手指的影子落在玻璃上,指尖被雨水亲吻。
  周寒山支着下巴轻声说:“我有灵感了,走,上二楼。”
  周寒山只将颜秾和梁远上带上了楼上的房间。
  楼上用来拍摄的房间比其他房间更大,洗手间也更大,洗手间干湿分区,淋浴的地方用透明玻璃隔开。
  周寒山指着淋浴间对两人说:“艾情和陈喃两人第一次就在这里,玻璃上充满了雾气,听得见撞击声,男人的后背贴着玻璃,玻璃上的雾气被蹭掉,女人的手按在朦朦胧胧充满雾气的玻璃上。”
  “你们两个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应该有经验。”
  梁行渊和颜秾对视一眼,略有无奈。
  两人拍摄《日上花》的时候的确有过激情戏,而且是特别激烈的肉搏,“咚咚咚”撞击浴室玻璃,滚在浴室的地面,窗台上、沙发上、衣柜里、床底下都轮番战了个遍,这个长镜头还被影迷列为经典,然而,国内上映的时候已经通通被剪掉了。
  梁行渊笑说:“我们两个是有经验,可是这玻璃不行,刚刚不还说没有电,没法儿烧热水了。”
  周寒山想了想,突然转身出门,将白一茅叫了过来:“你去用酒精炉烧些热水,我们一会儿拍激情戏用。”
  白一茅一愣。
  梁行渊轻轻碰了碰颜秾。
  白一茅点头离开。
  梁行渊低下头,凑近颜秾:“他倒是不吃醋。”
  颜秾觑着他。
  “我原以为他心里对你……”
  颜秾突然伸出双手“啪”的一声拍在了他的脸上,她一本正经说:“梁老师,我帮你清醒清醒。”
  梁行渊握住她的手腕,垂着眉眼:“我错了,我清醒过来了。”
  颜秾这才收回手。
  “你们两个消停一些。”周寒山慢悠悠说着。
  黑峻峻的洗手间内,两男一女默默等着热水。
  等了会儿,周寒山抬手把手电关上了。
  “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就别浪费电了。”
  颜秾摸了摸胳膊,轻声说:“你们两个不觉得这公馆怪怪的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梁行渊拽下一块浴巾裹在颜秾身上。
  周寒山闭着眼:“我看过的悬疑片、拍过的悬疑片不知道有多少,那些都是假的。”
  梁行渊却笑说:“你别说,其实片场还是有些古怪的,像拍一些悬疑恐怖的片子,开机前,都先要祭拜一番。”
  “有些演员甚至在片场还看过些不干净的东西,吓病了,吓疯的,不知道有多少,别人也只当他入戏太深。”梁行渊低沉的声音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颜秾往周寒山身边靠了靠:“你可别告诉我,那人就是你。”
  梁行渊笑着说:“怎么会?”
  三人谈笑一会儿,白一茅便拎着一壶开水走了进来。
  “你不用走,先把玻璃蒙上水雾,然后在里面浇水,弄出水声和水花。”
  白一茅看了一眼颜秾,颜秾微微一笑,像艳丽的水母,蛰了一下他的眼睛。
  白一茅攥紧拳,走进淋浴间。
  一切准备就绪。
  三人挤在狭小的淋浴间里,白一茅站在一旁倒水,梁行渊脱了上衣,将后背抵在充满雾气的玻璃上,随着前后的动作,一下一下蹭在玻璃上。
  颜秾看着他,白一茅看着他。
  这样尴尬的情形下,梁行渊笑了笑,眼睛眯起。
  颜秾的双手顺着他的脖颈慢慢往后滑,最后按在了雾气朦胧的玻璃上,她的掌心一动一动。
  两人发出隐忍的喘息声,声音像是拉长的糖稀,甜腻腻的跟淋浴间闷湿的空气搅合在一处,饱满的情~欲像是涨满杯口的水面。
  白一茅的视线被她的指尖抓住,无法移开一点。
  若是从外面看,她被热气熏红的指尖应该像是桃花水母一般浮在朦胧的水汽中。
  她闷哼一声,像是琴弦上滚落的圆润水珠,欲坠未坠,将坠将碎。
  快结束了。
  她突然回头。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
  泛红的眼角,凝珠的睫毛,黑亮的瞳仁。
  她张开口。
  阴暗的欲~望在她身体里张牙舞爪。
  不,她不是颜秾。
  梁行渊猛地“咚”的一声撞击在玻璃上。
  白一茅望向他,梁行渊勾了勾唇角。
  突然,淋浴间的门被大力拉开,一只带着钻表的手探了进来,死死握住颜秾的手腕。
  阮钦用力将她拖了出来,一路将她往外拖。
  梁行渊拔腿追了出去,一拳揍在了阮钦的脸上。
  阮钦僵硬的脸顿时扭曲,他抬脚朝梁行渊踹去。
  白一茅趁机使巧劲儿将颜秾抢了回来。
  他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大手顺着她的胳膊滑下,小心翼翼抬起她刚刚被拽住的那只手。
  为了烘托氛围,浴室内的照明只用一根蜡烛,伴随着两人的扭打,烛火摇摇欲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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