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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的秘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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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钦脸色一凛,气氛陡然阴沉下去,“没犯罪,只是让她来协助查案。”
“协助?”李逸止强行克制,“协助需要把她关起来吗?”
林北钦一时犹豫,脸色稍缓,说:“她不太配合,只是让她暂时休息一下而已。”
“不配合?”李逸止狠狠地闭眼,“你知不知道她情绪不稳,可能会有危险?”
林北钦蹙眉,起身问:“她为什么会有危险?”
李逸止顾左右而言他,说:“你现在就让她回家,我想她父母很快就会到了。”
“你放心,”林北钦捏了捏他的肩膀,“我已经通知叔父和叔母来接她了。”
李逸止来回走了几步,又坐在沙发里,情绪已经逐渐稳定。
半晌后,他轻声说:“抱歉。”
林北钦不过一笑,“我很久没见你这样失态了。”
李逸止苦笑,“是吗?”
“如果你知道真相,只怕会跟我做一样的事情,”林北钦说道。
李逸止闻言,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什么真相?”
林北钦目光研判,探究地问:“你真不知道?”
李逸止反问:“你认为我会知道?”
林北钦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我现在也不太确定,等查清楚之后,再告诉你。”
李逸止脸色微微一滞,克制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你办案有自己的原则。”他起身,“但是,她毕竟是你妹妹。”
林北钦郑重地说:“正因为她是我妹妹,我才更要查清案情的始末。”
气氛有些消沉,李逸止欲言又止,最终不置一词,沉默地离开了。
叶臻一直坐在角落里,一直惶惶不安,直到李逸止离开,才说道:“李法医,这么关心林小姐……”
林北钦轻哂,“他曾经是林思竹的私人教师。”
“嗯?”叶臻惊诧,她没想到,李逸止和林思竹还有这一层渊源。
林北钦说:“大约五年前,林思竹在学业上遇到困难,险些挂科,所以就特意请了李逸止做家教。”
“这么说,林小姐学的是法医类的相关专业?”叶臻疑惑。
“不是,”林北钦说,“她学的是临床内科。”
“哦,”叶臻轻轻颔首,“看来,李法医对林小姐这个学生还不错。”
林北钦无声一哂,“岂止是不错。”
叶臻隐约觉得他口吻意味深长,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各有所思,叶臻蹙眉,说道:“李法医,会不会比我们更清楚林小姐的情况?”
林北钦缓缓摇头,“不会,这几年,他和思竹几乎断了联系。”
“为什么?”叶臻错愕。
林北钦微微沉吟:“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林思竹曾被卷入一桩命案的事吗?”
叶臻点点头,“记得。”
林北钦略微斟酌,避重就轻地说:“从那之后,她就病了。在医院中接受封闭式治疗,和外界断绝了联系。连我也从来没去看过她。”
“怎么会这样?”叶臻诧异,“完全封闭吗?”
林北钦颔首,“只有特殊情况,才能被允许进去看望。”
“她生了什么病?”叶臻不解,“很严重吗?”
林北钦摇头,“她的病情一直被隐瞒着,没人知道她的情况。除了她父母之外,甚至没人知道她在哪儿就医。但是半年前,我叔母将她接回了林家。据说是因为她的病情已经大好了。”
叶臻恍然大悟,“所以,所以李法医也是才半年前才和她恢复来往的?”
“不是,”林北钦摇头,“他一直不知道她已经出院了。”
“那李法医是什么时候和她再见的?”叶臻问。
“几天前,”林北钦说,“也就是她跑到我家的那个晚上。”
“原来是这样,”叶臻喃喃自语,“林小姐为什么不住在林家,反而要单独搬出来?和家人在一起,岂不更安全些?”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林北钦说。
“难道真如她说的那样,一切都是恶作剧?”叶臻反问,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不会,不是恶作剧!”
林北钦目光灼灼,“哦?为什么?”
“世上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昨晚我们其实遭遇了两次袭击,一次袭击的是林小姐,但袭击未遂。第二次袭击的人是我,可实际上,那人的真实意图还是林小姐,不过被我拦住了,没有成功进入室内。如果第一次是运气不好,刚好遇到歹徒了。但第二次呢?怎么解释?”她下意识想轻咬手指,可一动,顿时觉得手臂剧痛,倒抽一口气,连忙换一只手,轻轻咬着,“况且,从林小姐的反应来看,她其实早就有了防备和警惕心了,所以她才会在家里安装那么多摄像头,还有那么多防身用的报警器、道具。而昨天,她其实是故意来警局找我的,明着是想请我和穆婂吃饭,其实却是想让我和穆婂保护她。”
林北钦眼底浮起笑意,惜字如金地说道:“不错。”
叶臻依旧不得其解,“可是她为什么不报警呢?她明明预感到了危险,却不愿意向任何人寻求帮助,难道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北钦的脸色稍微凝滞,说:“这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他起身,说:“走吧,去看看她。”
叶臻起身,与他一同去休息室。
休息室的门半掩着,门内传来隐隐的咖啡香。
林思竹端然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捧着咖啡杯子发呆。听闻动静,才抬头看过来。
见到叶臻受伤的手臂,她缓缓起身,歉疚地红了眼,“叶臻,你受伤了,对不起。”
“小伤而已,”叶臻笑了笑,说:“我和教授想跟你谈谈,你看好吗?”
林思竹这才看向林北钦,脸色一冷,淡漠地坐好,低头捧着咖啡,冰冷地说道:“我没什么好谈的。”
“如果你不愿意谈,我就让叔父和叔母让你回林家,”林北钦眼神冷漠,不容置疑地说道,“甚至,我还会建议他们带你回医院。”
林思竹浑身陡然一震,“你敢这么做,我就敢去死!你试试!”
叶臻惊悸,没想到这对兄妹一言不合就互相威胁。
林北钦眼锋如刀,轻声说道:“我这是为你好,思竹,你身边有危险,你以为我会不闻不问?”
林思竹瘪了瘪嘴,委屈又怨怼地说道:“你们都说是为我好……所以就能随便控制我?想把我关在林家,就关在林家,想让我留在医院,就把我留在医院……”她眼底浸着泪,倔强地说道:“我好不容易出来,不管多危险,我都不会回去的。”
“好,”林北钦温和下来,“不回去,但要先保证你的安全。你告诉哥,是谁要欺负你,哥帮你抓了他,让他入狱。”
林思竹用指甲死死地抠着咖啡杯,哑声说:“没有谁,一切不过是你无端的推测罢了。”
她瞥了眼叶臻,说:“如果你想找出袭击叶臻的人,我可以协助你提供线索,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叶臻瞬间感觉到林北钦身体周围的低气压,他骤然沉默,一言不发地盯着林思竹。
那样犀利沉重的眼神,落在任何人身上,都难以承受。而林思竹,却铁了心一样,躲闪着他的眼神,始终不置一词。
第63章 跟谁亲近
休息室的氛围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叶臻伸手摸了摸林思竹手中的咖啡; 林思竹一惊,戒备地往后退了退。
“林小姐; 咖啡冷了,我给你换一杯吧。”叶臻说。
林思竹朝着她露出微笑; “你叫我思竹就好; ”她把咖啡放在桌上; 说:“我喝这个咖啡挺好的; 不用换。”
气氛稍微缓和,林北钦拨了个电话,说:“买些早点回来。”
挂断电话后,他看向林思竹; 说道:“过一会儿叔父回来接你,我会向他证实纸条的事情。”
林思竹抿紧唇; “我说了,那是恶作剧。”
“那画呢?”林北钦调出相册,给她看被她撕碎的图画的照片。
叶臻也看了眼; 相册中的画不是原画,而是仿作; 大约是鉴识科的人还原的。
林思竹低声说:“也是恶作剧。”
“袭击你的人呢?”林北钦问。
林思竹说:“我运气不好,碰上了而已。”她有些不耐,“你不要乱猜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袭击、纸条、图画这些就是有关联的?”
“是或者不是,我都会去调查,就算你什么都不肯说; 我也会去查清楚。”林北钦说。
郑小吏将早餐送了进来,林北钦先拿出牛奶,试了试温度,说:“先吃早饭,牛奶是热过的。”他顺手将咖啡倒进垃圾桶,“吃完之后,我让叔父带你回家。”
“你到底想怎样?”林思竹握紧拳头,“你能不能别管了!这事跟你没有关系!”
林北钦目色一沉,一字一顿说道:“谁说没有关系?”他指了指叶臻的手臂,说:“你的事情,已经牵连了叶臻。她甚至为你受了伤。”
林思竹顿时垂眼,说:“大不了,我好好赔礼道歉……大不了,她的医药费我来出,我亲自来照顾她养伤,不好吗?”
林北钦一哂,“她是我的徒弟,她的医药费我会出,她的伤我也会好好给她治。至于伤了她的人,我更会亲自和他算这笔账。”
林思竹哑口无言,诧然又复杂地看着叶臻和林北钦。
叶臻呆怔不动,心头暖甜。
“至于你,”林北钦凝着林思竹,说:“你心知肚明,我想要查出真相,早晚的事而已。你好自为之。”
林思竹咬牙切齿,“你是什么哥哥,成天只知道查案,从来不顾我的感受!”她歇斯底里地将早餐和牛奶全部扫在地上,“你是不是想彻底毁了我?”
叶臻来不及避开,牛奶溅到手背上。来不及做出反应,林北钦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把她带到一边。
林思竹脸色一白,瞬间转怒为忧,歉疚地上前来看叶臻的手:“叶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烫不烫……”
叶臻的手被林北钦握着,抽不出来。
但牛奶只是有些温热,根本不烫。林北钦也只是小题大做,想转移林思竹的注意力而已。他的声音陡然凛冽,说:“你先冷静冷静。”
说完,就带着叶臻离开。
出了休息室,室外陆陆续续来上班的人纷纷看过来,目光落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瞬间哗然。
叶臻赶紧把手抽出来,尴尬地笑了笑。
林北钦对他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用纸给叶臻擦了擦手。
年轻的肌肤饱满娇嫩,被牛奶润过的手滑嫩嫩的,温软可爱。
林北钦一晃神多擦了会儿。
叶臻抽回手,轻咳一声,说:“教授,好了。”
林北钦回神。
两人回到办公室,叶臻不由得想起林思竹情绪骤起骤落的模样,不由得心头发憷。
“教授……”她语气微微凝滞,说道:“不如,暂缓一下,毕竟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查,必须要查!”林北钦没有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李逸止的声音。
他疾步走进来,看样子已经了解过昨晚的状况了。
他正色说道:“林北钦,昨晚的受委屈的人,可是你自己的徒弟,你想这么算了?”
林北钦失笑,反问:“激我?”
“不是刺激你,而是了解你。”李逸止说,“谁不知道你护短?何况……”他低落地说,“我怕那人再次伤害她。”
林北钦眯了眯眼,“你了解些什么?”
李逸止顾虑地看了叶臻一眼,欲言又止。
林北钦却丝毫没有避开她的意思,冷静地等着他开口。
李逸止斟酌片刻,说:“我怀疑,和思竹卷入的命案有关。”
“哦?”林北钦浓眉微蹙。
李逸止沉沉一叹,说:“如果说,她卷入命案,与我有关呢?”
林北钦顿时定住,“什么意思?”
“你了解思竹,”李逸止轻描淡写,说:“她那时和我闹了别扭,我没看住她,才让她……”
林北钦沉思道:“看来我非常有必要去了解当年的案情。”
李逸止立即阻止,说:“不必,其实调查一个偷袭骚扰的歹徒,对你来说易如反掌。你根本没有必要去看当年的案子。相信我,我想林家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知道当年案子的细节。”
秘密就是这样,越是被掩盖,就越是吸引着人探究到底。
林北钦研判探究地看着他,沉默着。
李逸止避开他的眼神,转而去看叶臻,随口问:“你的伤还好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怎么每个人都喜欢用她的伤来转移话题呢?叶臻不走心地笑了笑,说:“没事,小伤,很快就好了。”
“对了,”李逸止问,“昨晚你和歹徒交手了?”
“对,”叶臻颔首。
“看清他的模样了吗?”
叶臻摇头,“没看清,走廊上的声控电灯被破坏了,当时很黑,我没看清他的脸。”
“男人?”李逸止问。
“是。”叶臻笃定,“从身形和体格来看,是男人的可能性更大。”
“身手怎样?”
“一般般,不懂格斗技巧。”叶臻回忆着,“打架只靠蛮力,但是很聪明,反侦察能力不错。”
“当时害怕吗?”李逸止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肩膀。
叶臻只当他是友好,说:“怕是怕,不过……只想着逃回房间,当时来不及怕,事后有些后怕而已。”
李逸止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怕不怕啊。”
林北钦突然厉声道:“你在安抚动物吗?”
李逸止悻悻地收了手,说:“抚摸是安抚的方式,你难道不懂?”
“只有亲近的人才适合用这种方法,”林北钦沉声道。
“我觉得我和叶臻很亲近,”李逸止揶揄轻笑,“或许还能拥抱一下。”
说着,作势要去抱叶臻,还没上前一步,叶臻就被林北钦拉开了。
“要说亲近,我这个做师父的,比你亲近许多!”他把叶臻搂在怀里,同时用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
叶臻瞬间僵直不动。
“嗯?”林北钦顿了顿,“你怎么这么紧张?”
李逸止失笑,“叶臻,你跟谁更亲近?”
叶臻手忙脚乱地退出林北钦的怀抱,一记眼刀劈向李逸止,说:“你们一个是我的导师,一个是我的挚友,都很亲近。”
谁也不得罪。
但话音一落,林北钦的脸色似乎沉了几分。
李逸止强自笑着,“好了,开玩笑。”他脸色比刚进来时好看许多,又看了眼林北钦,说:“这个案子,我也会查。”
林北钦不置可否,目送他离开。
叶臻也定了定神,说:“教授,这个案子还查吗?”
林北钦说:“当然要查。”
叶臻抿唇一笑,眼底噙着喜悦。
“你笑什么?”
叶臻沉吟,说:“我只是……想到了我哥哥,如果是他,也会这样帮我出头,不会让我受委屈。”
林北钦眼底的笑意倏然归于沉寂,漫然说:“当然,有我在,谁会让你受委屈?”
叶臻心头一暖,抬眼看向他,却愣住。
他笑着,可笑意不及眼底。
须臾后,他眼底的冷寂快速一敛。他接了个电话,对叶臻说:“你先休息去吧。”
叶臻茫然,说:“好。”
林北钦看着她离开,目光沉远,似失焦,不知聚焦在何处。
……
叶臻离开不久后,林思竹的父母便匆忙赶到了。
林思竹的父亲林世杰,与林北钦的父亲是堂兄弟,虽说两家人早在林北钦的祖父那一辈就分了家,可关系依旧亲密。
林世杰五十来岁,气度轩宇不凡,看上去如中年体健,倒是显得跟在他身边的任静玟,有了几分岁月的仪态。
夫妻两进入警局后,林北钦安排他们在休息室见面。
刚进门,林世杰就急忙进去抱住了林思竹,不安地上下打量着,“思竹,爸爸来接你了,有没有被吓着?”
林思竹愣愣的,任由他摆布端详着,说:“我没事。”
林世杰既担忧又责备,“杨惜茜我早就告诉过你,让你别单独出去住,现在出事了吧?”他眉头一蹙,说:“还是跟我回家去住。”
林思竹神色淡漠,轻轻推开他的手,说:“我知道了。”
林世杰僵了僵,依旧对她笑着,“没事就好。”
任静玟蹙眉,附和着说:“你爸说得有道理,你住的地方治安不好……”
“妈……”林思竹打断她的话,“如果给你一个机会,可以离开林家,你愿意吗?”
任静玟脸色一青,下意识看了林世杰一眼,轻声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没什么,”林思竹有些失望,“只是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不想一直生活在你们的保护下。”
她理了理衣服,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林北钦,缓缓走过去,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林北钦到底还是在乎她这个妹妹,对她的态度已不如先前那样冷漠。他无声一叹,摸了摸她的头,说:“可以。”
林思竹微微侧身,刚想出门,又止步。她仰头看着他,眼神哀戚悲伤,“哥,如果真的为我好……”她欲言又止,最狠狠地咬着唇,径直离开。
第64章 忘却的过去
林世杰疼爱地将林思竹带走; 连下楼梯也要扶着她,生怕她摔了。
林北钦知道自己这个堂叔父爱女如命; 但有时他疼爱林思竹的方式,每每都觉得大开眼界。
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 捧在手里怕摔了。
任静玟经过休息室门口时; 林北钦留住她; 说:“叔母; 留步。”
任静玟愕然看着他,林北钦轻轻掩上休息室的门,说:“有关于思竹的情况,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什么情况?”任静玟有些不安; 担忧地问:“是不是有危险?”
林北钦说:“思竹她曾经的罪过谁吗?”
任静玟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她沉着脸; 说:“你也知道,她才出院不久,和以前的朋友都没什么联系了; 刚结识的人也不多,能得罪什么人?”顿了顿; 又说:“更不可能有仇人。”
林北钦问:“有没有可能,与她在两年前卷入的命案有关?”
“不可能。”任静玟矢口否认,她言辞闪烁地说道:“两年前的案子; 早就过去了,我们都不愿意在她面前提起。而且……”她脸色突然悲戚,说:“那件事之后……她就失忆了; 关于命案的情况,她完全不记得了。”
林北钦微微一惊,“完全不记得了?”
“是,”任静玟抚着胸口,说:“思竹可是受害者。她受到的伤害,恐怕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承受。所以,她失忆之后,我们谁也不在她面前提起,免得让她再受刺激……”
林北钦沉默片刻,问:“你怎么知道,她这次遇袭,与以前的事无关呢?”
任静玟说:“当年那些伤害她的人,都入狱了,现在都没出来。”
林北钦轻声说:“原来是这样。”
“北钦,”任静玟闭了闭眼,说:“思竹是个苦命的孩子……”她哀求地望着他,说:“我希望你能抓到伤害她的人,但是——”她话音一转,“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秘密,那是万万不行的!除非……你想毁了她。”
林北钦失笑,“什么秘密,会毁了她?”
任静玟唇角抽搐着,勉强一笑,说道:“我怕她钻牛角尖,一时想不开。”她悲伤一叹,“你知道她这两年,在什么地方治病吗?”
“什么地方?”林北钦蹙眉。
任静玟扭曲着咬牙,说:“精神病院……”
气氛倏然一滞,林北钦沉声问:“为什么?”
“那次命案对她打击很大,”任静玟用手捂住脸,声音沉闷,说:“自那之后,她就得了精神病。后来又严重抑郁,半年前好转了,我们就立刻把她从医院里接回来了。”
林北钦脸色凝沉,说:“她的状况,不适合独居,更不适合出来工作……”
“我知道……”任静玟悲苦又固执,“可是她是我女儿,我不希望她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大多数精神病患者或心理疾病患者的家属,都不愿意接受亲人患病的事实。任静玟也是如此。
“在我看来,我女儿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差别,甚至更优秀。”任静玟微笑着说,“所以,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她,让她过得快乐,无忧无虑。”
说完,她起身离开。
林思竹和林世杰在警局的院子中等她,见到女儿,她露出微笑,快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
“好了,”林世杰把母女俩都抱在怀里,“跟我回家吧。”
任静玟轻轻推开她,牵着林思竹出警局,林思竹却挪不开脚步,呆怔地看着某个方向。
“还在看什么?”任静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有人正从警局大厅中出来。
那人风采依旧,时间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如今更加沉稳,让人难忘。
任静玟死死拉住林思竹,林思竹突然猛地甩开她,朝大厅中的人走跑过去。
“李逸止。”林思竹小跑着,生怕大厅里的人会逃走一般。
可是大厅里的李逸止安静的站立着,没动。
“林小姐?”他对她微微颔首。
林思竹停在他身前,轻声说:“你真狠心,两年了,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李逸止的瞳孔轻轻一缩,半晌后,才含糊地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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