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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1989珍珠仙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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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开开眼界，我们乡下人，多沾光。”
秦堂公听他不阴不阳的符合道，也不接话，在对上陶荇的眼神以后摇了摇头。
郝水润油盐不进，既然不肯透露，那就是想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的，除非他甘愿说出来。这不仅关系的上面的人，还有国家的未来，没有人逃避这样的义务。
这边薄妍耳边是秦小桑絮叨的话语，但她清楚的听见坐在前面的秦堂公对她师父的谈话。她还看见了陶荇略微不对的目光，加之谈话的猜想，她也并不觉得这个研讨会就是十分普通一般的学术交流了，反而是以一种目的冠上交流的名义举行的。
而在坐的和即将到来的一些重量人物，又是否知道这场研讨会真正的目的呢。风从窗户吹进来，她碰了碰微凉的手腕，一直佩戴的镯子光泽依旧，她心里却是发凉的。如果她的秘密被人发现了，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遭遇，让她不寒而栗。
沉默中她垂下眼眸，眼睑处打上一圈细小的阴影，旁人见她只觉得这个小姑娘给人温婉安静的感觉，并不会知道她内心犹如浪海滔滔的惶恐。
等到太阳落在他们这边，暖和的感觉终于让她觉得自己恢复了温度，大概一个半小时以后，短暂的见面就结束了，有相熟的一起离开，而薄妍和郝己酉跟着师父被陶荇叫住说了一会儿话。
她此时已经恢复淡定从容的模样，除了内心小有波澜之外，没人知道她有过异常。她大大方方的任人打量，哪怕旁人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极好看的镯子上，也仅仅是认为这是一个爱美的小姑娘，家境不错，长辈一定很疼惜她。
陶荇注意力最大还是放在郝水润身上，道：“老先生到省城我还没好好招待过，你看晚饭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吃吧，省城有名的梁上燕酒楼我有幸能预定上一桌，你看怎么样？”
带着孙子过来的秦堂公插嘴道：“梁上燕是出名的食居，每天供应不过百的饭菜，老郝带你徒弟尝尝啊。小桑也想那里的饭菜了吧，快跟你陶伯伯说说。”
秦小桑在爷爷撺掇下叫人，陶荇脸色微僵，他的年纪都是自己孙子的爷爷，但奈何秦堂公比他辈分大，秦小桑也确实叫他伯伯比较合适。很快，他又恢复自如，热情道：“好吧，都一起去，晚点我再一一送你们回去。”
陶荇说完看着郝水润，在他身后郝己酉和薄妍都没有主动插嘴，但郝水润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对方意头，却在这种紧逼的目光之下淡然道：“我老头子喜欢喝酒，我怕耍酒疯呢！”
他话一开，郝己酉就像自动上了发条一样，附和师父的话：“您闹起来可不好看，上次邻居都说怕了您了。”
郝水润并不是随口一说，他酒量不行，喝多不爱说话，谁问都不会吐真言的那种，倒是爱发疯。旁边秦堂公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不大好看，陶荇看着他的神情，看来郝水润并不是开玩笑的。他还想再接再厉，助理却过来找他，耳语一番，片刻陶荇作出一副遗憾的表情：“看来不巧了，我这里刚刚又有事情，只能作罢……那么，等你们师徒三人要回遥城之前，咱们不喝酒，就吃一顿饭吧，老先生觉得怎么样？”
他身旁的助理带着严肃的表情出现，大家都知道他有事情了，郝水润笑眯眯的道：“好，陶会长先忙、先忙……”
还真是天意，他不爱跟人玩什么心计，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也不知道来找陶荇的人是谁，能让他这么严谨对待。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情了。他带着薄妍和郝己酉离开，期间也没说要和秦堂公一起，这次来省城，到现在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了。旁观师父和人你来我往的薄妍也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出声提议道：“师父，我们回酒店休息吧，等晚饭的时候再出来，养好精神在逛逛。”
她笑容乐观舒适，郝水润心中想到好友算计徒弟的灵芝，心里愧疚，徒弟说什么就是什么，看小姑娘关心的目光，好像心里都清楚。他点头，背着手道：“行，咱们走回去，不坐那小轿车，没味道。师父跟你们说谈谈心……”
感觉师父在和师妹打哑谜，郝己酉不明白，但什么都跟着师父说的走。他也是迟钝的才发现，师父和师妹从大厦出来以后，心情好像都不大好。
大概、大概他们这一伙“赤脚大夫”还是不习惯那样的氛围吧。
晚上在房里洗完澡的郝己酉被师父敲响门，郝水润站在外面把他叫到自己房里去了。听到师父让他严令禁止把是薄妍找到灵芝的事情给忘掉，不能透露给任何一个人后，郝己酉稀里糊涂的答应下来：“总之，不能向学术会里的任何一个老家伙说，灵芝从妍妍那里得来的。”
省城夜晚灯火依旧，到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薄妍他们所住的酒店门口驶来一辆黑色的车，司机下来打开车门，走下来一位年轻人，他扶出一位老人，另一边下来的陶荇同他握握手：“远道而来没有好生照顾，还请李老见谅，等回了京城，我再请客一聚。”
李老眉目严肃，看着并不好相处，他稍稍动了动下颚，是一贯上位置矜持的态度。“我没打招呼就过来，让你匆忙赶到辛苦了。”
身旁的年轻人从随性的人中接过一盒礼品递过去：“陶会长，这是新研发的保健品，在遥城这几日要叨唠你了。”
陶荇被这样客气对待，依然放缓身段，他笑着接过：“这多谢，李老要是在省城有什么不便，尽管让云初过来找我，一定尽东道主之礼啊。”
李云初笑容彬彬，接下来的话都是陶荇同他的在谈了。等他离开以后，俊秀的脸上笑容全无：“爷爷，陶荇手段太过不堪，怎么会和上面搭上关系。”
一行人步入酒店，李老了然道：“他不过是上面放下来的一颗棋子，也只有你那不成器的哥哥才会对他器重。”这样的人，医者无心，攀附权势，又无资格同他们这些世家去争，迟早是被人捏死的蚂蚁。
要不是为了特殊渠道的来的消息，他们也不至于想借陶荇的手，去查能售出灵芝的人。要不是国家信息交流还不尚发达，在去年才从一国外卖家手上采购过一株珍品，他们也不至于慢了许多步才追踪到这里。
楼下出现过什么人，薄妍对此并不知道，她已经从师父那里知道有人来势汹汹，想要利用她去寻找稀世灵药，不管是出于什么利益，像陶荇这一拨出现的人给她感觉并不好。
她不能成为出头鸟，哪怕灵芝天生地养，但能常年新鲜保持着原来模样就是件惊奇的事情。得想个万全之策出来才行，迷迷糊糊中她沉沉睡了过去，要是这时候霍宣泽在就好了，他同她一样身怀秘密，她要是告诉他，他就会有办法。
京城之内，已经连续半年没归家的霍宣泽停下手中的笔，他心口里的玉闹腾的撞了几下。导师走过来在他身旁停下：“怎么了？”
清冷的青年面上平淡无波：“没事。”他按了按护心玉的地方，让它安静下来。
☆、素不相识
霍宣泽待在研发小组时间近半年； 因为通讯不方便，有时候很少能联系到薄妍。他申请过一次假，时间为半个月去遥城一趟，但到出发前一天被导师紧急召回； 想要给薄妍的惊喜又如流水； 成为一场空了。
只是幸好这一次； 他手里的工作结束，未来一两年时间里不用像现在这样住在研发小组里了。他同一位师兄一起出来，对方拉着他去外面吃了一顿饭。期间送了他一盒东西，让他打开看看； 霍宣泽目光落在那两部稍显美观，带有研发小组的标志物件上，他收了下来：“多谢。”
师兄陈伟民十分热衷于打探这位性格冷淡的师弟，他搓搓手得意道：“这和外面卖的可不一样，国家最先进的科研成果； 功能也多，暂时不向国民输出，你看要不要送什么人，比如你对象什么的。”他是组里唯一不怕霍宣泽冰冷性格的人； 有时候自说自话； 也显得自娱自乐。
两人交情相比于其他人和霍宣泽的关系要好一些，组里有人向他示好，这个师弟眉眼都不动，说不是书呆； 却像和尚一样不知七情六。欲。似的。
他半是玩笑半是打探道，然而霍宣泽却没反驳，他也不会反驳，但神情平静挺理所当然的，莫名让陈伟明觉得他就是有对象的。
他哈哈一声长笑，目光兴奋：“真有了啊？行啊你深藏不露的，害的我们组的人都在猜你到底有没有呢。你对象谁啊，京城里的不？”
霍宣泽：“不是。”他眼中包含深意，陈伟明只当他说的是不是京城里的人的意思。于是笑嘻嘻的算是打探到了一个不错八卦，可以和导师其他师兄弟消遣了。然而等到见到师弟对象时，陈伟明才想起这天霍宣泽极有深意的回答，也许不是当对象，而是直接认定是媳妇啊！
回去的车上他吐槽着组里的一两对情侣，话题一转又忽然说起过几天由他出差的事情。“听说你那个城市待过，旅游过吗，山水真像广告说的那么好？”
霍宣泽突然听到熟悉的地名，眉眼稍抬，问道：“你去哪里有任务？”
陈伟明像是把他当做倾诉的对象，笃定师弟这样的人绝不是口舌之辈，于是滔滔不绝的道：“你前段时间不是在忙项目的最后阶段吗，就在昨天我被调入L组了，老师让我去那里一趟，从对方会长那里直接获取最新代替基因针的资料。这有关系到上面的人，本来是咱们这边负责的事情，被李家的嫡系给垄了，利益牵扯太多，我作为老师最终负责这边的弟子，必须过去守着他们。”
霍宣泽从他的话中得知他有许多模糊的地方，陈伟明也只敢对他说这么多，虽然师出同门但也要知道什么是封口的，他朝他笑笑，转移了话题。
然而等真正出发的那天，陈伟明受到了来自霍宣泽的惊吓。
他们的师父史院士轻描淡写的对大弟子道：“去了照顾好你师弟，做任务之外，随便玩，但是我交代的东西你要是带不回来，你也就不用再想见我了，多没脸呢。”
陈伟明：“……”好好看看气场是他拍马都赶不上，一个冷眼看过去就会让人觉得后背一凉的师弟需要他来照顾吗，师父你好好看看我好吗？
任他内心如何激荡，史院士对他重击完毕以后，完全温和的态度对另外个弟子道：“昨天晚上我已经和你说好了，有什么事，联系内部，你有最高权限。”
霍宣泽扫一眼如被电打的陈伟明，向史院士答应了一声，二人几分钟后就被送走了。
“师弟……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也是去的其中一个？”陈伟明一脸痛苦。
去外地还是和李家有牵连的人争抢成果，光是他单枪匹马自然是不可能的，他也知道还会有人同行，但是绝没想到会是霍宣泽。除了他的能力以外，他的身份背景比他们这些小家庭里出来的要庞大的多，想到这里，陈伟明突然明白上面的安排。
“走吧。”霍宣泽丢下简洁的话，先一步进去了。
很多事情不仅仅是看表面，内里关系错综复杂，就如这个国家，光是想一想就会觉得全身疲惫。陈伟明下了飞机以后，作为路痴乖乖跟在师弟背后找车找酒店，看到环境不错的住处以后，他一路复杂的心思终于轻松不少，只要有师弟在，任务难度从百分之八十瞬间连困难都不算了。没想到师弟世家子弟的身份终有一日也成了一块畅通无阻的通行证，相当于古风电视剧里免死金牌的存在。
酒店餐厅里服务生忙碌不已，在特定的包厢中，里面坐着的都是医院里有名气的医生。整个长辈带出来的弟子中，薄妍和秦小桑年纪是最小的，他们被安排在另一桌。左手是郝己酉，右边就是继续昨天话唠体质的秦小桑。
“要是没事了，跟我去医大逛逛吧，我给你看我们宿舍、教室，还有多媒体阶梯教室……”
这小子从昨天起就像被人打开开关了一样，不仅跟薄妍话说不停，连带郝己酉也被他邀请在其中。像念咒一般，请不动薄妍就找郝己酉：“叔，一起去吧，我学校很大的，以后让小弟弟小妹妹也能来的。”
他儿女还在小学奋力拼搏好么，郝己酉懒洋洋的道：“再说再说，省城这么大，到处走走。”他目光看向薄妍，示意她哄哄秦小桑，不能只是他被缠着。
“我们在省城的时间还有很多，等研讨会结束以后再去参观也不迟。”薄妍说着。
秦小桑见她开口，略微失落的道：“成吧，不过你们要是想来了，提前和我说一声。”小孩儿比较好哄，薄妍这么说了以后他也不缠着让他们去医大玩了，除了他们三人能说话，同桌的其他人年纪不是比他们要大，就是不大想和他们交流的样子。
大多数人是最近才知道他们的，因为没有什么学术上的名气，并不显得热络。而秦小桑却是被人搭过几次话，应当是和秦家的药堂有生意来往，也知道他是秦堂公的小孙子，态度客气不少。
不过就算他们并不看好，但在在座中唯一一位女孩儿，而且容貌出众，薄妍这边也是引人关注的。但这些人都有些趾高气扬看人的态度，薄妍也没给他们搭讪的机会，本就不是一路人，她也不需要做任何委屈她自己的事情。
饭菜刚上的时候，门口陶荇突然出现，还带了一位年轻人过来。他向在座突然惊讶看过来，想要起身的人在空中摆了摆手，引荐道：“各位，这是京城泰和医院的管理人李云初先生，他此次从京城过来和我们一起进行学术交流，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天地，我就把他带到这边来了，你们可以同他多加交流沟通啊。”
接过郝己酉给她倒得茶，薄妍在陶荇出现时就看了过去，他旁边的人还算眼熟，有过几面之缘。同他们住的是同一家酒店，早上在餐厅也碰到过，没想到对方居然也同研讨会有关系。她看了一眼之后收回目光，不管对方什么来头，给她的怪异感都是少不了的，那个年轻人给人一种无时无刻的目的性，虽然文质彬彬的模样，却掩盖不了他眼中深处，好像比旁人都知道的要多的优越感。只是善于掩藏，不容易叫人感觉到，薄妍六感敏锐，也直觉他并不是表面上表现出的那样好相处。
李云初环顾饭桌上一圈，主动向在座的人道：“要是不介意，我就在这里加个座位了。”他选的位置就在秦小桑旁边，服务员机灵的很，在他一选定位置后就添了把椅子，秦小桑仰头，突然被一个成年年轻男人盯着，哪怕对方一副温和的模样，也让他突然感觉到压力，想要开口让他把椅子挪到其他位置的话咽了回去。于是，手快的服务生在他不自禁的挪开点位置以后把椅子塞了进去，然后向贵客示意：“先生，请坐。”
陶荇见包厢气氛还好，于是表示自己要去应酬旁边坐着他们长辈的包厢去了。被他送进来的李云初毫不生疏的同桌上的人说话，旁人说的他好像都能接下去，挺受人喜欢的。而因为他选定的位置，旁边就是喝着花茶的薄妍，她并没有接触对方的意思，但李云初十分自然的看向她，表达着他谦谦君子的礼仪。
“冒然坐在这里，打扰到你了，小姐想吃什么，有哪里不方便的尽管吩咐我好了。”他目光温柔，唇角笑容弧度刚好。
小姐？小姐你妹啊。薄妍神情不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旁边的年轻男人会有一种反感，总之，不大想要同他说话。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占了多数，年轻男人看着也不是好糊弄的，只得轻淡道：“没事。不用。多谢。”
真是六字箴言，简洁无比，李云初看着她的目光并未收回，眼神不改温柔，也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很是通情达理的点点头：“有什么不便，告诉我就行。”
他算是在座中十分年轻的，却不是秦小桑那样的稚嫩，而是成功人士游刃有余的把握，说话也是世家做派，有知道他名号的，也没想去打扰他同旁边那位姑娘说话，人家世家背景不是他们能比的，如何去向美人献殷勤呢。
然而薄妍却一点也不想受这殷勤，李云初突然出现的太奇怪，而且她的一举一动对方都像在注意着，让她感到不太舒服。她并不贪图桌上的吃的，尽量只夹她一伸手就能夹到的菜色，但旁边的人却好似她十分需要照顾一样，她在被人盯着。
反到是被抢了位置的秦小桑好像化了悲愤为食量，大口朵颐，同他一样的是本来就对吃有兴趣的郝己酉。包厢里的人不仅是在吃饭，中国千年来的饭桌交流就是方便他们在研讨会暂时结束时继续在饭桌上联络学术以外的感情。
李云初一手摩挲着有青花底纹的茶盏，食欲并不达到胃里。他身旁的女孩，好像不太愿意他的接近，其中露过的一次让人流连忘返的笑容还是对着旁边的粗鲁大汉。没尝过这种滋味儿的他微微一笑，毫不气馁的为她将茶盏里的花茶添满，一边看着她如白玉无瑕的侧颜道：“还没问小姐芳名，最近几日本人也会在研讨会上出现，本名李云初，京城人。小姐呢？”
本就素不相识，对方却有些越挫越勇的迹象。薄妍望着茶盏里的水，细小如指甲丁点大的花朵漂浮在上面，水面印着头顶上灯光闪亮，一双长而浓密的睫羽轻轻晃动两下，她微微侧过脸，冷淡的看向凝视她的李云初：“李先生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南方开放区，有一种特殊工作领域的人，经常被称为小姐。”
特殊工作领域……愣神的李云初反应过来，他毫不慌张，略带歉意道：“我对此并不知情，原来是这样，是我失礼了，小、那小妹你不要介意，。”
他自然是不知情的，因为这时候称性。工作者依然还是俗语里的“鸡”，放在北方夜场里就是按摩。女，洗脚。女……这不过是薄妍借题发挥而已，想让对方知难而退。
李云初其实可以从别人嘴里打听到她的名字，但当他在她身旁坐下以后，就像被吸引了一样只想听她说话，只是佳人好似并不如他想的那样，性格温柔解意般，冷淡的目光和那像小刷子似的睫毛仿佛在他心里狠狠挠了几下，越痒越难耐。
在他印象中，依然还是机场见到的那一次，对方一身飘逸长裙，温婉雅致，皮肤白皙的会令人魂牵梦萦，他有些后悔没向人打听好对方的喜好。只是他已经走出这一步了，只能尽量给她留下好印象，若还是不好，那就边接触边改改。美人，总有不一样的特权。
薄妍闭嘴不言，把李云初的话当做结束语，而对方还想要再接再厉的时候，饭桌上有人隔着圆桌的距离向他敬酒，似乎桌上的人经过此人宣传，心知肚明的放出热情的态度，配合的端起酒杯。李云初的注意力被转移，敬酒的人有一有二，一时之间也让旁边的薄妍得了清闲。
幸好李云初的应酬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下，她放下筷子，用茶水润了润口，同郝己酉道：“我吃完了，先去楼下转转，这里他们已经开始抽烟了。”
薄妍看见有人拿出了打火机，想来这个饭局就会在这帮男人中点起烟雾。她不如提前退场，在楼下等着师父那边吃完饭，免受李云初的骚扰。
郝己酉看着粗犷，结了婚的他心思细腻，点头同意道：“那你要注意安全，一个女孩子别跑远了。”见到有人已经点燃了香烟，他挥挥手，小声催促她快离开。
李云初皱眉，刚想叫对方熄了烟头时，身旁的女孩子就起身让他们慢用，自己先行离开了。他心中遗憾，桌上同样有人觉得灯下美人提前离场，失落不已，但在众多男人喝酒谈天，不用在顾忌有小姑娘在场以后，氛围重新活跃起来，就连郝己酉也没逃脱被人灌了几杯酒的命运。
秦小桑趁着一帮子硬邦邦的臭男人喝酒谈天顾忌不到他的时候，也趁机偷溜了出去。这里面也没什么好歹的，说的话都不感兴趣，还不如去找妍妍呢。
坐在楼下小型石水背景旁边的薄妍抬眼就看见飞奔过来一脸雀跃的秦小桑，不掩讶异：“你也来了。”
根本就同那些大人毫无共同话题的秦小桑重重点头：“听不懂他们的话，也不想待在那里，我就下来了。”
薄妍看他也是偷跑的，不然眼睛亮晶晶，笑容不会那么重。
☆、全部翻盘
一顿饭的时间从六点持续到九点； 足足三个小时，秦小桑等的快要发霉的时候，大伙终于要散场了。下楼梯的时候郝己酉搀着郝水润，同样照顾身边醉酒的人不少； 薄妍迎上去：“酒味太浓了。”她音量较小； 只有站在她面前的郝己酉听见。
郝水润一脸醉醺醺的样子； 脸色烧红，他闭着眼像是被人灌醉的样子，大厅里还有其他人突然扯着嗓子喊一声：“酒——再来！”
一帮酒气浓重的人在这里，薄妍不得不屏住呼吸； 这样她能坚持个十几分钟，等各自分开。郝己酉看出师妹不喜欢难闻的酒味，道：“师父喝醉了，还好这次我按住他的睡穴让他先睡过去，要不然我们回去都麻烦。”
他没收敛声音； 往这边颤颤巍巍也被人扶着的陶荇听了哈哈笑：“郝先生酒量不错，要、要不是秦老也在劝酒，都灌不了他！”
郝己酉注意到郝水润的眼皮因为周边嘈杂的声音将要微微张开，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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