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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迷民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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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事?”
“对于一个未来人来说,民国时期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是历史书上记载着的内容。所以,我想告诉你,明年的南京城,将会大祸临头。”
简亦听得一怔,“什么大祸临头?”
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后,花听如实相告,“1937年也就是明年的七月七日,日军将在北平;卢沟桥故意挑起事端,全面发动侵华战争,史称七七事变。然后到了年底的十二月份,首都南京就会沦陷。日军占领南京后,对中国平民和战俘展开一场长达四十多天的大规模屠杀,死亡人数超过三十万,史称南京大屠杀。”
虽然简亦也是手里杀过人沾过血的刀手,但花听简明扼要概述的南京大屠杀一事,还是让他蓦然一凛,“你意思是,日本人占领了南京后杀了三十多万人?”
“嗯,而且三十万还只是保守估计的数字,实际死亡人数绝对只多不少。”
为了强调日军发动南京大屠杀的残忍可怕,花听大致地对简亦说了说日军占领南京城后的暴行。他们是如何进行杀人竞赛;又是如何进行集体屠杀;是如何用机关枪扫射战俘;又是如何挖坑活埋平民;更是如何强*暴与轮*奸了南京城成千上万的妇女宅斗之春闺晚妆。
简亦皱着眉头不说话。
“虽然我不知道明年的我还在不在民国,也不知道历史会不会因为我告诉了你这些而被意外改写,反正……我觉得告诉了你,多少会对这件事情有些帮助吧?”见简亦不说话,一脸的神色严峻,她又笑着继续道,“算了你就当听听吧,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说这种事了。”
“花妹妹,”简亦放下手中一张鸭片皮,“你跟我说了这些,你觉得我还能吃得下饭么?”
“那你要不要听听结尾?”
“结尾?”他回想起那晚月色下,花听同他说得那番话,“你是说1945年?”
“聪明,”花听尽量用轻快的语调同他道,“1945年的那个时候不只是把日本鬼子赶出了南京城,还赶出了全中国。这场抗日战争国共两党联合御敌,打了整整八年才艰难地取得了胜利。还为此付出了军民伤亡超过三千五百万以上的惨痛代价!”
这个消息听得简亦的心口并没有轻松多少,然而他聪明地选择了转移话题,“你历史学的很好?关于日期和伤亡人数的数字都记得那么清楚。”
“不是我历史学得好,是2015年正好是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电视上网络上一直都在长篇累牍地进行相关报道,看得多了自然就记住了。今年九月还要在天…安…门广场进行大阅兵纪念仪式呢,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简亦稍稍诧异,“**不是在北平?国民政府为什么不在南京举行阅兵纪念仪式?”
“跟你说了后来的北平就是我们中国的首都!因为在抗日战争胜利四年后的1949年,中国共…产…党打败了国民党成立了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将北平改名为北京后定为首都。从此天…安…门广场就成了举行阅兵式的不二首选。”
“花妹妹,”简亦的表情已经接近哭笑不得了,“你的意思是,共产*党打败了国民*党?你不知道这两年共产*党一直被国民*党追着打么?”
“追着打?”花听的脸上浮现一抹诡秘的笑,“谁笑到最后都还不知道呢!”
“当真?”
“当真!得民心者得天下,必须要承认,中国共…产…党‘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在当时是深得民心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谈中,隔壁忽然响起一阵幽幽的笛声,袅袅地越墙而来,软烟丝般缭绕在大堂间。
如诗的暮春黄昏;如画的江南庭院;如仙音般的清越笛声;花听与简亦都下意识地安静下来不再说话,双双倚着一扇雕格花窗侧耳聆听。
花听一心一意地听着笛奏,简亦却是一边听着袅袅清音,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金黄又透明的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身金色光芒。璀璨地映在简亦的眸,让那一双形若桃花的眼睛里,除了她再也看不见其他任何人或事。
花听有所察觉地一回头,顽皮地眨眼一笑,“看屁啊看看看。”
她笑起来很好看,饱满丰润的樱唇,有一种花瓣般粉艳娇嫩的感觉。微微咧开的双唇中,露出一口细密整齐的牙齿,天生的晶莹如玉。
“看屁啊看看看!”
他依然不言不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这个女孩,他拥有她的权利,还能够持续多久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花听跟着简亦去了趟南京。
当车子在这座被标记为“简氏”公馆的庭院大门前停下,施因爱居然一副这屋女主人风范带她四处参观了一遍。
这座简公馆共有楼房两幢,迎院门这一幢为西式二层楼房,里面一幢为西式三层楼房,青砖清水外墙,房顶铺着与众不同的鱼鳞瓦。院内还有平房四进,供仆佣与勤务兵居住的。共计6层22间房,总建筑面积有700多平方米,是极为气派醒目的一处豪华公馆。
虽然这些花园洋房在花听眼中看来并无多少新意,但是这座简氏公馆的规模与气派,还是大大地超出了她的预料。
不过想起那日吃烤鸭的时候简亦对她说的那番话,想想不免有些好笑,“简亦,你是哪来的自信说保证我会喜欢?”
“女孩子不都喜欢城堡式的建筑么?”想不到他还有颗王子心。
“去死!”花听一手章鱼爪拍他脸上,“老子没有公主梦。”
简亦笑嘻嘻地接掌,道,“我让你做公主。”
翻完白眼,令她惊讶的是,施因爱这小妮子还挺轻车熟路地从简公馆的走廊这端快速绕到了长廊那端,而后开了一扇房门进去,自然而然地拉开橱柜大门,里头居然清一色女士晚礼服。
在衣橱里细致地挑选了好半天后,施因爱脱下自己今天这一身裤装,换上了一袭收腰系带的西式洋裙。裙子的长度在小腿中部,质地是柔软的白色真丝,裙摆下方绣满一排鲜艳的红玫瑰,整体效果既精致又美观。
对镜端详时,施因爱对自己的这一身形象是满意的,她秾纤合度的好身体也是适合穿裙子。收腰的款式衬出了轻盈的杨柳细腰,中长的裙摆下露出两只笔直纤细的小腿,腿部肌肤嫩白如玉。平时裤装显示不出来的优点,在裙装中均展露无遗。
换好一套裙装,施因爱颇为满意地转过身,朝斜倚在门框前的花听说道,“我平时比较忙,南京上海两地飞,简亦便给了我他这儿的钥匙。”
花听耸耸肩,“那又能怎样呢?”
施因爱也发现了自己刚才那番话中的刻意程度过于明显,因而不自然地抚了一下裙摆,尽量若无其事地笑道,“你不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吗?白小姐?”
“危险?”呵!这种套路,老子见得多了,“我并不觉得我的处境有什么危险的,这一点相信你也应该能够看得出来。”
“是吗?”施因爱嫣然一笑,“你可以忍受你丈夫身边有一位红颜知己吗?”
“你确定你是他的红颜知己而不是同事,或者是……搭档?”
施因爱愣了一下,门外长廊处响起了简亦的催促声,“麻烦两位快点,没时间了。”
夜幕四垂,彼时作为一国之都的南京依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大街上走动的人们或穿着长袍马褂;或穿着旗袍洋装;还有不少穿中山装的年轻学生。马路上的交通工具有人力黄包车;有锰钢白瓦盖的脚闸自行车;有马达轰鸣的汽车;还有马蹄达达的马车。好一派富丽繁华景象!
不过后一番景象就不同了。
在21世纪的时候,花听曾经看过不少以民国为背景的电视电影。知道彼时的南京上海北平等繁华都市看似歌舞升平,其实并不太平。可真正来到这个时代后,她才发现何止是不太平,简直是十分不太平。
街上经常有耀武扬威的洋人,把中国人当狗一样呼来喝去;晚上经常有帮会械斗,天亮后马路上总能看到可疑的斑斑血迹;巡捕们总是蛮横无礼地走在大街上,动辄挥舞警棍打人——当然是最弱势的底层穷人,有时候打死了人都不当一回事的。
这些现象不管是在上海还是南京街头,都时常发生。
简亦此刻要去的,据说是长乐路上的一家堪比上海百乐门的大型歌舞会所。
由于他的任务时间紧迫,第二天一早便要离开南京回上海,于是这小子舍了轿车,在去歌舞会所的路上顺便带花听好好逛逛。
彼时南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夫子庙秦淮河一带,花听在21世纪的时候就已经兴致勃勃地去逛过好几次了。古香古色的夫子庙热闹非凡,琳琅满目的风味小吃地道又美味。秦淮河则是愈夜愈美丽,画船萧鼓,昼夜不绝。真正是“桨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
一路上皆是人间烟火气十足的老南京景象,可堪欣赏。
21世纪的时候她尤其喜欢踩着黄昏的影子在这些古老街巷间散步。青石的地板;斑驳的粉墙;鹅黄的夕阳;偶尔有不知何处飘来的江南丝竹声袅袅入耳;光阴在这一刻是沉静的,优美的,成为这个乱世中一份难得可贵的婉约情调。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平下心来也是柔和而静美的。
但是她觉得,南京城虽美,也比不上她对上海的情意来得深重。
以前她不懂太爷爷跟太奶奶的老上海情结,现在轮到自己,也终于是患上了浓重的“老上海情结”或是一股地地道道的“老上海腔调”。
这种浓重的老上海情结要怎么说呢?假如你在21世纪,你可以挑一个阳光迷蒙的中午,到外滩附近的老楼里去看门厅里的信箱大阵。老式的红色大楼从外面看,像是一个老将军,在纪念日的时候又穿上了军服。走到里面,阳光斜斜地跟进来,照亮了地板和廊柱,上面还雕着巴洛克式的花纹呢,里面嵌满了陈年的灰尘。然后,你可以看到整个门廊的墙上,一直到楼梯上,一个个,挂满了不同颜色、不同式样、不同房间号和姓名的自制信箱。
它们多得像冬天的晚上流满了水汽的窗玻璃一样。
复古而美好。
在现代上海,有一类上海怀旧的年轻人,他们知道怀念租界时代是不对,于是他们不说这个词,他们称那个时代的老上海为“30年代”。
上海每栋老房子的拆除,淮海路被移走的每棵梧桐,美国快餐在上海的每个分号的开张,他们都是最坚决的反对者。
有时候他们不被其他的上海人所理解,然而花听知道,他们看到的是,从前生活留下的点点滴滴,是最精致而难以抹灭的;他们就这样靠着对旧东西的想像而成了怀旧的人。而这座城市破败而精美的建筑,就是他们怀旧的理由。
“怎么走神了?”简亦拿五指在她眼前晃。
“没什么。”不忘从这小子手上接过一颗五香蛋。
“待会儿花妹妹你只需坐着喝杯东西就或者是吃点东西就好。”
“放心,我也懒得干涉你们。”
其实这家在长乐路上的大型歌舞厅除了外观上的古旧老式,内部装修同百乐门几无二至。
想是这个年代的歌舞厅都是这番模样吧。
花听随意挑了个位子坐下,简亦便带着施因爱去同另一侧沙发上的一位油头中分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打起招呼,两人不知是扮演情侣还是什么的,施因爱居然自然而然地挽上了简亦的胳膊。
花听一咬牙,便是一杯烈酒下肚。
他俩倒更像是一对夫妻档特务啊,她在心里冷嗤道。
舞台上的幕布分开,音乐奏了起来,舞女从台上一角缓缓走出,一切都跟百乐门相似。
台上的女人姿色不比百乐门的妖娆,倒也风情万种。差别在于眼神,有些恍惚,有些茫然,甚至有一些不堪重负。她的睫毛静静地垂着,一点一点地扇动,像慢慢过滤一些沉重的心情。
舞台灯光逐渐地暗淡下去,似是要刻意营造出一种悲伤的氛围;舞女依然深情款款地歌唱,宾客谈笑畅饮,然而花听所熟悉的一声枪响,在这一秒钟内令全场宾客无不陷入了一场恐慌。
音乐声戛然而止,厅内灯光却未反应过来,花听只听到了疾奔而来的脚步声,很快又看到了五六个手持长刀的大汉出现在眼前。他们清一色黑衣黑裤,黑布蒙面,只有手中的长刀在灯柱下反射着冷白的寒光。
几个刀手一露面,二话不说就举起长刀一起朝着简亦扑了过去。简亦挡在施因爱面前,手腕一翻,挥出一根缚在胳膊上的细细铁链,瞬间缠上一柄原本属于对手的长刀,拽过来为己所用。持刀在手,他眸中精光大盛,快如闪电地与几个刀手混战在一起。
虽然以一己之力应战数人合攻,但是简亦的动作要比他们快得多,身手也灵活得多。所有砍向他的利刃都被他滑溜如泥鳅般地避开了,而他挥舞的刀锋带着宛如闪电似的光芒一掠再掠,快得令人根本来不及躲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番混战后,凭借精湛无双的枪法与矫健绝伦的身手,单人迎战的简亦没有受一点伤,反而是合攻的几名刀手被他砍得七零八落挂了不少彩,最终一起狼狈逃窜而去。
简亦也懒得再追,他此刻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身侧的花听有没有受伤。
激烈的打斗忽然就停了,接着是杂乱离去的脚步声,黑衣刀手们狼狈地从舞厅大门处撤出,动作之神速;花听才射出去三发子弹,虽尚未过瘾,却也不得不趁灯光再度亮起之前将左轮收回口袋。
“没事吧?”黑暗中,简亦满脸的关切依然在她如星的眼眸中闪闪发光。
“没事,”花听豪气地一甩脑袋,“我是什么人。”
灯光再度亮起时,厅内桌椅混乱,宾客剩了三俩,舞台空空荡荡,一如每次出事的百乐门,都是这番失控而萧条的景象。
简亦方才应酬的那张沙发椅上,除了印有一滩新鲜的血迹,早已不见尸影。
“想不到这帮家伙会提前设下埋伏。”即便是刚结束一场激战,简亦依然一身西装革履,皮鞋程亮,墨色短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一派绅士闲雅的模样,仿佛刚喝完手中一杯咖啡。
“也就是说,遭到暗算?”
“可以这么说。”简亦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简先生,这么有空带夫人来南京城玩?”一记洪亮的嗓门自简亦身后传来。
三人齐刷刷地转过头,身穿与简亦同色系西装的中年男子,面庞偏瘦,以至于笑起来的时候颧骨高突,颇有股奸诈小人的相道,一双贼溜溜的笑眼细致地扫过花听的面庞又停留在了施因爱的身上,“哟,简先生好雅兴,带了两位绝色佳人来南京城。”
简亦面色一沉,不过一秒,伸手与中年男子的手交握,“李处长,好久不见。”说着又转过身来向两位女士介绍道,“南京城警务处处长,李相名。”
花听礼貌地点头算是招呼。
周围有服务生开始陆陆续续地清扫地面残留的玻璃碎渣,李处长皱着眉头环顾了下四周,而后一脸嫌弃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今日场面混乱,扫了简先生的雅兴。”
“哪里哪里,”简亦也是客套地笑道,“李处长客气了。”
然而下一秒,从李处长口中说来的这句话,着实令在场三位的小心脏小小地震动了一下,“我倒觉得很奇怪,怎么每次命案发生的地点,都有简先生在呢?”
“是嘛?”简亦反应灵敏地笑过,眼中的神情掺进了些许的微妙,“这么说,我简亦天生扫把星吧?”
“哈哈,”李处长折断了手中只剩半截的香烟,眼睛贼溜溜地四下转了转,“简先生真是幽默。”
见李处长只是想话家常,没别的事情,简亦便道:“李处长要不要同我们去喝杯茶?或者吃点夜宵什么的?”
李处长在他预料之内的摇了摇头,“我还有事,改日带简先生还有简夫人好好的在南京城内玩上一回,”说着目光淡淡地撇过一旁的施因爱,“当然,还有施小姐。”
简亦懒得同他多说,“那我们先……”
简亦话未说完,李处长便截断道,“不知方才有没有出人命?”目光贼兮兮地瞧向了一旁沙发坐垫上的新鲜血迹,“如果我记得没错,那个位置应该是王局长坐的吧。”
“是啊,”简亦语调似是在笑,眉目却入定一般,一丝松动也没有,“灯亮后,王局长就不见了。”
这话说给鬼听吧!花听猜都猜得到李处长的内心独白。
李处长倒也是个会说话的人,面上依旧维持着应有的礼貌风度,“南京城就是乱,一天总会发生那么几起事件,简先生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不知是不是花听的错觉,总觉得他这一句“小心一点为妙”包藏了深层的敌意。
“谢李处长提醒。”
回车上的简亦果断撤走了两位司机与保镖,车门一闭扭头对后座的施因爱道,“怕是身份要暴露了。”
从舞厅出来后,施因爱的眉头就皱得死紧,不说话。
“为什么?”花听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个李处长是什么人?”
“简茂生的人,”简亦面色苍白,握着方向盘的一双手不自觉地收紧,“今天这件事怕也是早有预谋,灯光、黑衣人、李处长,出现得都太过巧合。”
“你的意思是……”施因爱的目光下意识地抖了一抖,“简茂生在试探你?”
“这是最坏的设想。”
随着简亦这句话的落下,花听的面部表情也愈来愈僵硬了起来,“那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喂,别以为我没看过上海滩谍战剧,特务的身份一旦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简亦斜了花听一眼,眉眼线条弯了道,“若真暴露了,我也会护你周全!”
“谁稀罕你的周全!”
“花妹妹认为我会拖你一起死么?”
“死?我倒是没什么,死了后没准还能穿越回去,问题在于你!”
“在于我?”简亦此刻的笑容与那晚月色下的陈树极为相似,都是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洒脱模样,“死对我来说倒没什么,我担心的是你。”
“老子不需要你的担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颇有股玩闹的架势,施因爱在后座一言不发。
简亦一打方向盘,换了车道,向东行驶,“坐晚上的飞机回上海。”
***
事情远比花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老姜当即下令“灭鸦”计划提前行动,花听的首要任务,便是要动用一切办法将所有鸦片的交易时间定为后天夜里12点整。
望着老姜那副冷硬的背影消失于弄堂深处,花听眼睛莫名地有些刺痛。
她刚转过身,一头撞进了简亦备好的温柔怀抱,“怎么了?”感觉到他的双臂在收紧,用一种仿佛是要将她嵌入身体里的力道抱着她。
他的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头顶,语调一派绵柔地说道:“行动时一定要万分小心,知道了没?”
“还用你说吗?”花听非常煞风景地用额头狠狠地撞击了他一下。
简亦却是越抱越紧,“若是我有什么差池,你……”
“别再给我说屁话!”
“哈,”笑声来自头顶上方,夹杂着一道绵柔的呼吸,简亦清清爽爽地笑起来道,“花妹妹还是这样。”
忽然一阵莫名惆怅的思绪狠狠地闯进她的胸口。
花听下意识地伸出手来环抱他,“万一你有什么不测,而我又回不去21世纪,那我在民国岂不是死翘翘了?”
“所以,”简亦低下身子,贴近她的脸颊,换上了一副笃定的笑脸,“我可千万不能死。”
“哈!你知道就好。”
“所以,”她脸上是清爽好闻的牛奶沐浴乳的香味,简亦忍不住轻轻地一口咬了上去,“算我刚才放屁!”
***
要想将白起鸿的鸦片产业一锅端并不是件易事。
如今在军队的控制下,鸦片只不过是一种生意上的安排。军阀直接从中捞钱,大量金钱被塞到从市长到次级官员,再到巡逻的低薪警察的口袋里……国民政府成立后,情况并未有很大改变。在规范鸦片贩运的幌子下,实行垄断的仍然是法租界的帮会,它支持蒋**,并为其铲除在法租界中可能损害南京政府争取民心努力的地下党。
无论是贩运鸦片,还是对付地下党,白起鸿的势力在法租界的活动所引发的不安定情状,终于使法租界公董局意识到,如此发展下去,管理必然失控。法租界警务处开始和白起鸿谈判,希望作为操纵鸦片买卖平台的万山公司迁出法租界。
而白起鸿以每月交给中央财政部长三百万美元为条件,在上海公开出售鸦片。转年,国民党政府为了进一步筹措军费,设立了禁烟督察处,正式实行鸦片专卖。至于白起鸿在南市制造吗啡,牟取暴利,其实简茂生也与其中利益相涉。南京政府与上海帮会势力对禁毒贩毒尺度的把握,主要还是从彼此利益着眼,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以这个为中心拟定的。
而“灭鸦”行动难就难在事情牵扯到上海的黑帮势力,因为这会对他们与南京政府的关系带来威胁,从而影响到他们与南京政府今后的交往。南京政府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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