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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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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跃立正稍息,声如洪钟:“报告!我也不会!”非常厚脸皮。
  话音刚落,时昱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嘲讽:“难怪找不到女朋友,注孤生。”
  林·单身狗·跃:好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
  “帮我找个厨艺培训班,容易上手的。”时昱见好就收,还友好地给了台阶下。
  在心里狠狠地竖中指报复后,林跃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搜索:“嗯……有了!因缘菜鸟厨房,厨艺小白的曙光,一天包会一道菜,一个月厨艺登峰造极,月薪过万,走上人生巅峰。”
  口齿伶俐,吐字清晰,情绪饱满,广告配音的典范。
  “……做助理委屈你了,你这才能该进销售部门才对。”
  林跃在心里做尔康手:boss,你忘了我们两人曾经的海誓山盟了吗?说好当你一辈子的小弟呢!
  时昱将笔塞进笔帽里,放回笔筒,发出咔哒一声轻响:“替我报个名,最好这几天就能上课的。”他抬起手腕看表,终于眉峰一耸,勾唇笑道,“到点下班,先走了。”
  林跃看着他春风得意的背影,十二万分的……羡慕嫉妒恨。
  老处男,脱团狗,略略略~
  结果,晚上时昱还是没有机会下厨,在他把一只鱼翻来覆去炒了个支离破碎后,乔俏彻底放弃了让他直接动勺的念头,从最简单的刀工开始教起。
  “呐,左手要这样放,切的时候才不会切到手。”时昱立在乔俏左侧,很专注地看着她示范,“右手握刀,沿着牛肉的纤维纹路切下,厚度刚好。”
  乔俏切了三四片,便把刀交给时昱,走到一旁捞泡软的粉条。
  粉条捞起沥干备用,乔俏倒入些许油,头也不抬地吩咐:“时昱,辣椒切丁,生姜切丝,蒜苗切段,待会要用。”
  “马上。”配料全放在桌上,时昱一眼就找到她所说的三种,默念着“切丁,切丝,切段”,下刀较之以往熟练,不一会儿,上交乔老师验货。
  乔老师点点头,不吝赞扬:“不错不错,进步神速。”
  牛肉炖粉条、肉末茄子、红烧鱼、排骨冬瓜汤,做完这四样菜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结果吃完饭一看,时昱做的那盘红烧鱼只夹了几口,剩下大半,其它的菜吃得干干净净,两相对比下,时昱窘迫得耳尖都蹿上了红晕。
  “慢慢来,又不急。”乔俏安抚道。
  时昱抢在她前面收拾起碗筷,按压洗洁精的时候瞄了乔俏一眼,“呱唧”一声挤出一点。
  “太少了。”
  “哦。”又一点。
  “……可以再多点。”
  这次时昱学聪明了,慢慢挤压着洗洁精瓶身,直到乔俏喊停才松手。
  第一次洗碗倒是比做饭好多了,没有摔破碗,也没有割伤手,乔俏松下一口气,正准备夸赞几句,视线忽然落在了他颜色较周围微深的西服下摆。
  这家伙,没穿围裙,把自己的西服给弄湿了。
  “系上围裙再洗。”乔俏递过去围裙。
  时昱无辜地眨巴眼睛,伸起沾满泡沫的双手,试图用可怜的小眼神打动乔俏。
  “……”乔俏面无表情和他对视了一会,终于败下阵来,“低头。”
  时昱的头发很柔软,丝毫不见男性该有的粗硬,乔俏控制着自己,才忍住没在上面呼噜一把。从背后拉过围裙的带子,在时昱后腰处打了个蝴蝶结,乔俏系得很认真,仿佛进行着什么仪式。
  时昱轻咳一声,声音透着笑意:“你这样让我感觉,你像是要抱我。”
  乔俏给了他一肘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洗你的碗,瞎想什么。”
  一双手却按捺不住从打结处向两边游走,指尖轻点,不勾人却暧昧,时昱的呼吸当即漏了一拍,恨不得拉过她的手圈在他腰上:“小乔,你别撩我。”
  被撩的不好受,撩人的却很没心没肺,乔俏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劝告:“年轻人,你太敏感了,这样不好。”
  时昱如愿被女神撩了一把,心里郁卒得只想哭。
  #你有本事撩我,有本事娶我啊#
  *
  上完白班,不过十二点时分,乔俏下班后犹豫了会,掉头往陈述的学校走去。
  这几天晚上都陪着时昱吃饭,她也没好意思接陈述过来,便一直推脱自己有事,拒绝了几次小正太的要求。现在刚下白班,恰好可以接陈述到家吃顿午饭。念及此,她不禁加快了步伐。
  到校门口的时候,乔俏一拍脑门,才记起没有事先联系他,说不定小正太早已回家了。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乔俏给陈述打了通电话,彩铃过后是冷冰冰的机械女声——无人接听。
  乔俏“啧”了声,将手机连带同双手揣回兜里,眼睛漫无边际地四处扫荡着。这时,人流中的那抹橘黄色却忽然映入眼帘,一下子吸引住她全部注意力。那是她买给陈述的毛线帽,小正太收到后十分喜欢,一连几天都戴着。
  陈述垂着脑袋,没看见她招手,乔俏只好快步走了过去,一边唤他的英文名。
  无奈陈述耳里塞着耳机,快节奏的音乐将吵杂中的叫喊声盖住,他充耳未闻地走到一辆红色的布加迪旁。
  “kevin!”乔俏探手拉住陈述书包带子,微微弓着腰平缓呼吸。
  陈述迅速地回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又萌又可爱,他惊喜地喊道:“姐姐!”
  乔俏捋了捋他微卷的头发,笑嘻嘻的:“我下班啦,要过去我那里吗?”
  陈述刚想应下,忽然想起了什么,飞快地瞄了一眼身后的车子,吞吞吐吐地开口:“那个……今天不太方便,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怎么了?”陈述不会撒谎,现今这幅样子只能说明他有事不想让她知道。
  身后的布加迪发出一声轻响,有人推开车门下来了。此人浑身上下无不是限量版时尚服装,且不说脖子手上的奢华珠宝,单是那双鞋,就抵得上乔俏一年的工资了。
  乔俏嘴里的笑意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敌意。
  这张脸,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陈思悠神色复杂地打量着她,与乔俏七八分相似的面容轻微扭曲着,眸中许多感情翻涌不定,以至于眼眶一点点地泛起了血丝,蒙上一层水汽。
  乔俏手一松放开了陈述,他不安地看了看两人,原先兴奋的情绪瞬间浇熄了大半,只剩下满心满眼的惶恐害怕。
  “姐姐……”他唤着,想去拉她的手。
  乔俏刷地收回手,语调没有一丝感情,如同雪夜里亘古不化的冰霜:“别叫我,我不是你姐。”
  陈述的眼眸立时涌起泪水,下一秒顺着脸庞滑落下来。
  “他还是个孩子。”陈思悠终于开口,六个字却说得异常艰难,每个字似乎都淬着血,在嗓子眼滚了一遭,立刻酸涩至哽咽。这是乔俏懂事以来,她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母亲的话。
  尖刻地笑了两声,乔俏直视着这位风韵犹存的贵妇,吐出的话像把锋利的小刀,目的明确地往她心上捅,不捅得鲜血淋漓誓不罢休:“当然,谁不是呢。”
  陈思悠一双远山眉轻轻蹙起,嘴唇动了动,脸上刻满了痛苦:“他是无辜的。”
  乔俏讥诮地笑道:“你也有资格说这种话?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这种话?”
  不是没有想象过乔俏见了她后的反应,然而真正遭遇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些话会让自己这么痛。陈思悠闭了闭眼睛,嘴唇颤抖了良久,才将那两个字唤出来:“俏俏……”
  “你不配叫这个名字!”乔俏几乎是瞬间就炸了毛,怒意迸发。
  彼时,年轻小夫妻的第一个宝宝出生,刚当上爸爸的青年吻了吻妻子汗湿的眼角,珍重无比地取了这个名字,取自她母亲美好娇俏的美貌。
  周遭的人渐渐发觉这里的气氛不对劲,三三两两的投来八卦的目光,乔俏最后看了一眼咬着下唇压抑抽噎声的陈述,心尖利地抽痛了一下,但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头也不回地沿着来路返回。
  乔俏,别哭,不能哭,坚强点。
  爸爸他已经很难过了,你要乖,不要再问妈妈为什么还不回来了。
  可既然你决定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第22章 我孤单一人(一)

  乔俏走得又急又快,两三步间便已经走出了一大段路,周围的人群如潮水般往身后褪去。转眼到了公交站,她机械地刷卡上车,也不管上的是几路车,找了个座位坐下后就闭起眼睛,双手环在胸前,明明白白一副拒绝与外界交流的架势。
  车子走走停停不知过了多久,司机粗狂的嗓音将她飘往远方的思绪拽了回来:“终点站了,该下车啦。”
  乔俏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眼角冷厉,红唇紧抿,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浓重的低气压中。
  终点站是s市最繁华的商业广场,乔俏走了几步后,终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烦躁地说:“你到底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她语气前所未有的冰冷,陈述不禁瑟缩了一下肩膀,怯生生地上前,想去拉她的袖子:“不要……不要生气。”
  乔俏甩开他的手,手背狠狠地打在陈述的手腕上,顿时红了一片:“我生气关你什么事?”
  “姐……”
  这个字就像是一簇火星,猛地点燃了乔俏心里的炸药,火气一下子蹿了起来,她低吼道:“都说了别这样叫我!”
  陈述不依不饶地靠过来,显然从前几次的经验中深谙对付她就应该死缠烂打,眼角因为伤心还泛着红,却格外固执地想拉住她,不舍得她离开,哪怕只有短短一秒。
  乔俏顿生无力感,却又憎恨自己总忍不住心软,咬了咬牙,兀自疾步走开,漫无目的地绕着几家商店打转,脚步一刻不曾停下,越走越急,直到走到脚踝一阵酸痛,才驻足往后望去——
  陈述早已经不见踪影。
  这本是自己所预想的结果,按理应该觉得轻松才对,乔俏却生出了一丝焦灼:陈述人生地不熟,又是个路痴,依他那个害羞腼腆的性子,向别人问路这种事是肯定做不出来的,现在估计在哪个角落转圈圈,说不定正害怕得直哭。
  她下意识地蹙眉,站在路口举步维艰,一时不知是狠下心往前走,还是回去找他。继续走,万一小正太真被拐走了怎么办?可是回去……她明明是打算不再见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任何人。
  就在这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女人尖锐的骂声回荡在耳际,无端让人心里一阵发紧。等到乔俏回过神后,才发觉自己已经跑了过去,地上躺着一个女孩,身下静静地流了一滩血,而她的母亲则紧紧地搂着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撕心裂肺地哭号着。
  人群中走出了一个壮汉,三下五除二将黄毛按压在地,又不解气地给了他两个耳刮子:“撞了人还想跑?送你去吃牢饭!”
  又出来了一对年轻情侣,男人几步走到女孩身边,一边向妇人表明自己的医生身份,一边去探查女孩的脉搏和呼吸。他身旁的女孩正握着手机连线120,清楚明白地转达现场情况。
  乔俏提到嗓眼的心脏落了下去,砸得她眼前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找回神志,她匆匆看了一眼已经得到急救的女孩,便脚跟一转,往来路狂奔而去。
  kevin,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万幸陈述的穿着和长相都十分引人注目,询问了几个路人后,乔俏很快就在一家商场门口找到了他。她走过去的时候,小正太正抱着腿坐在商场前的长椅上,头埋在双臂间,毛线帽尖的绒球垂了下来,像极了他沮丧时垂头丧气的样子。
  乔俏单手插兜,腾出一只手扯了扯那颗球,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脑袋微微一动,从帽下慢慢地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见是她后陈述立刻抬起头,两手也在下一秒缠上了她的手臂。
  他动了动嘴唇想叫她,却又记起她前两次均是因此而发火,只得咽下那一声称呼,执拗地看着她。
  乔俏就着这姿势在他身边坐下,视线往下落在他印满了灰尘的膝盖上,简短地问道:“怎么回事?”
  陈述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摇头:“没……没事。”
  没事才怪,她又不是瞎。乔俏强硬地扣住他的脚踝,直接动手将裤腿挽了上去,头顶顿时发出一声痛呼。嘴里没说什么,但乔俏手下的动作却是轻了不少。
  看到那白皙皮肤上的一大片青紫时,乔俏心一紧,语气因为还在生气柔和不了,显得有些怪异:“疼吗?”
  陈述闻言点点头,顿了下,又摇摇头。
  乔俏立即伸手戳了一下伤处,见陈述痛得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没好气地说:“还逞能。”
  原以为能骂得小正太哑口无声,谁知他竟闷闷不乐地将话题接了下去:“哭了……你也不哄我……”
  敢情这家伙对方才的事还怀恨在心呢!乔俏简直要被自己气死了,瞧瞧这逮住机会就撒娇的本事,就不该一时心软跑过来找他,让他自生自灭才是正确做法。但为时已晚,后悔也无济于事,她给陈述拉下裤腿,问道:“站得起来吗?”
  这次,陈述老老实实地摇头了。
  用打车软件叫了一辆出租车后,乔俏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去医院?还是我家?”
  “你家。”毫不犹豫的回答。
  “如果到我那里的话,只能给你简单地包扎一下。”意料之中的答案,“包扎完之后你就让司机带你回家,跟老师请个假,乖乖地待在家里。”
  不等陈述将抗议说出口,乔俏简单粗暴地往长椅一倒,捂着耳朵闭目养神。
  事实证明,陈述此人当真是个不听话的倔强小孩,乔俏让他打电话,他便谎说没带手机,等到乔俏微挑着眉去翻他书包时,立刻一把抢过搂在怀里,说什么都不给她。
  乔俏叉着腰,很凶神恶煞地威胁:“把手机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
  陈述把书包往怀里更紧地搂了搂,警惕地盯着她。
  “我说真的。你别仗着自己是伤患,就以为我不敢动手,快给司机打电话。”乔俏冷着脸强调。
  “我不要走。”陈述罕见地大声吼了句,吼完后察觉到自己的态度不好,低下头抱怨,“你总是赶我走。”
  乔俏怔了怔,心绪百转千回,品不出其中滋味,半晌才涩声说道:“kevin,我们不应该认识的。”你家庭美满,而我孤身一人,各自有着各自的生活,不必有交集,也不该有交集。
  想起他之前的种种表现,乔俏终于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陈述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看了。这给她招来了无数桃花的容貌,与他朝夕相对的母亲如出一辙,多么可笑,她还天真地以为当真一盒酸奶就可以勾搭上混血小正太。
  “你是我姐姐。”陈述这时候倒不怕她发火了,一字一顿说得异常清楚。
  乔俏神色一凛,淡淡道:“我不是。”
  母亲口中时常念叨的“俏俏”、家里相册中数张偷拍的照片……基于以上证据,陈述对此十分确信,笃定说:“你是。”
  纠结“是不是”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乔俏也懒得和他继续辩驳下去:“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必要认我,我不稀罕那丁点血缘。如果你是因为她才想和我处好关系的话,那我现在明明确确告诉你——不需要,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原谅她,永远不会叫她妈。”
  “kevin,你是个好孩子,但这不代表我会毫无芥蒂地接受你。我不想日后每次见到你,都会想起你是她的儿子,你是她抛弃我和爸爸后和别的男人生下的儿子。你是无辜的,这恩怨不该波及到你,以后你还是别来找我了。”
  小正太的中文水平显然还不能理解这么长的一段话,他懵懵地听到最后,只听懂了乔俏又让他离开,顿时难受得一颗心都抽痛起来:“可你是我姐姐啊,我们要在一起的。”
  姐姐会陪他玩,会给他盖被子,会做饭给他吃……会带给他前十多年不曾体验过的快乐。
  多幸福,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除父母外,不计回报地对他好。
  *
  送走陈述后,乔俏给老家的表叔打了通电话,问及陈思悠的事,对方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地叹口气说道:
  “俏俏啊,我原本不准备告诉她的,你现在生活得好好的,她何必去打扰你。只是……”另一端的表叔顿了下,继续说道“她说她生了重病,想在最后的时间看你一眼,向我保证过不会主动找你,我这才透露了你工作地址给她。”
  “我知道你对她还有怨气,谁让她不管不顾一走就是二十几年。但她现在也后悔了,回来这里的时候在你爸坟前哭了很久,差点还晕了过去……再说她身体也不好,据说是长了个瘤,治不好的,只能听天由命,说不定哪天就去了。”
  乔俏哑着声音打断道:“什么病?”
  表叔回忆道:“我也不了解,只记得是恶性什么瘤来着。她找到你表婶,问了几句你的事情,我下班回家才认出她,她可真是一点都没变。我问她回来做什么,她就含着泪说想你了,想回来看你一面,让我把你现在的地址给她。见我不为所动,才坦白自己的病情,求了我很久。我看她脸色的确不好,不像作假,就说你在s市。”
  “你就只有这个亲妈了,再混蛋她也是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你生下的妈,她要是没了你就真成没父没母的孤儿了,你好歹陪她走完这段路吧。我看她也不好受,临走前只拿了几张老照片,还特地叮嘱我不要告诉你。”表叔边说边点了支烟,语重心长地劝道。
  “据说就今年的事了,能不能熬到春天还很难说。你现在既然问我这个问题,想必是见到了她。叔的建议是,你不想原谅她咱就不原谅她,只是她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好歹让她走得心安些。”
  “俏俏,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见还是不见她,叔相信你已经有了决断。好孩子,别让自己日后遗憾。”

☆、第23章 我孤单一人(二)

  晚上七点,门铃声准时响起。
  乔俏倦怠地翻了个身,从沙发上撑起身体,步履踉跄着过去开了门。
  一开门便见乔俏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时昱嘴角的笑意立刻收了起来,眼底浮上一丝担忧,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惊扰了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乔俏动作迟钝地摇了摇脑袋,偏过身空出间隙让他进来,而后默不作声地关上门,全程没有和时昱有过视线交流。
  “还是心情不好?”时昱低头换鞋,这双男式室内拖鞋是上次学做饭时,他死皮赖脸留在这里的,其理由非常冠冕堂皇——反正每天晚上都要过来,干脆放在这里,省得到时候还要换来换去,浪费时间。
  乔俏的语气明显能听出兴致不高,她接过时昱手中的食材,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没事。”
  时昱跟在她身后,表情一本正经地说:“我妈跟我说过,女人说没事的时候,一般都是想让别人哄她。小乔,你是要我哄你吗?”
  话音刚落,乔俏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瞠目结舌地扭头问道:“你妈还和你说这种话?”
  何止,聊的话题简直不要太多。时昱撇撇嘴,套上自己专属的那件蓝色小清新围裙,胸前的叮当猫正咧着嘴冲乔俏笑得异常开心:“衣服、化妆品、明星……只要是她感兴趣的,都能逮着我聊一下午,还不带重样的。她还喜欢上网逛论坛、刷微博,网络语言说得比谁都溜,每次和我爸聊天都会把他说蒙了,常常一边听我妈说,一边百度网络用词。”
  乔俏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吐槽起,憋了半天才勉强憋出一句:“你妈真可爱……”你爸也很可爱,难怪你这么可爱……
  “你想见见她吗?她一定会特别喜欢你的!”时昱闻言精神立刻振奋不已,激动得就差双眼放光了。
  乔俏嘴角微不可查地抽动着:“啊?不用了,我又不认识她,没有那个必要吧……”
  满腔热情被泼了冷水,时昱挫败地叹口气,无不失落地说:“那我只能争取早点以男朋友身份带你回家了。”目前看来还有一长段路要走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乔俏:……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见家长这件事?
  不过,经过这个槽点满满的插曲,乔俏原本那点伤春悲秋的小情绪倒也消失了大半,她一边往锅里倒食用油,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看样子你和你妈妈的感情很好了?”
  时昱正低着头片姜,一刀下去便是一片薄厚适中的生姜,他想了会,才莞尔道,“她怀我的时候吃了很多苦头,孕吐的那几个月什么也吃不下,吃了就吐,可还是硬逼着自己咽下去。后来七八月的时候又开始双腿浮肿,走路都要别人帮忙扶着,晚上睡觉也不得安宁。”他顿了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这些都是我长大后才知道的,她总是说我在肚子里折腾了她这么久,现在要换我照顾她了,每天吵着我陪她逛街,像个小孩似的,都是被我爸宠坏了。”
  厨房的空间通常狭窄,突如其来的沉默就显得格外明显,时昱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停下手中的动作,侧目看向一旁的乔俏,只见油锅里热油滋滋作响,而她僵在原地,红润的脸蛋在这一瞬褪去了神采,苍白哀伤。
  “我一直很乖,可她为什么要离开?”乔俏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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