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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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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蛋在这一瞬褪去了神采,苍白哀伤。
  “我一直很乖,可她为什么要离开?”乔俏垂着头,豆大的泪滴砸入热油中,霎时锅里噼啪乱响,油花四溅。她却没有痛觉似的,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站在原地,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只喃喃重复着这句话。
  时昱心一紧,急忙冲了冲手,探身将开关关上,拧了把湿毛巾擦拭她裸。露在外的皮肤,他盯着她白嫩手背上被灼伤的红点,迟疑了会,柔声唤道:“小乔?”
  “我爸说她当初怀我的时候,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唱晚安曲,我稍微有点动静,她就开心得睡不着觉。既然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走?”乔俏眸中蕴满了水光,满是痛苦地抬起头,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在清澈如水的瞳孔中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
  “我以为我会恨她一辈子,她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孤身一人,我该恨她一辈子的才对!”乔俏说到此处,终于情难自抑地哽咽起来,“可是为什么听到她活不了了,我的心会那么难受?她当初选择抛家弃子,就该活得风光无限,好让我有憎恨她的理由。可她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时昱罕见地在她面前流露出严肃的一面,不容拒绝地将她圈在怀里,双手却轻柔地在她的背上拍打着安慰她,声音舒缓清越:“没有父母会不喜欢自己孩子的。可小乔,你是真的恨她吗?真的不想原谅她吗?”
  你也是渴望着她回来,渴望她告诉你当初的离开是有难言之隐,渴望她同样在乎着你的吧?
  “你时时刻刻强调着不能原谅她,可这何尝不是试图催眠自己呢?你看,你还记得有关于她的点点滴滴,说明你心里还是在意的吧?”
  乔俏拽着时昱胸前的衣料,无声而剧烈地抽噎着,她的力道是那么重,仿佛他是她落水后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一旦撒手,她就会重新回到以前冰冷黑暗的世界,连最后的温度都失却不见。
  时昱疼惜地吻了吻她发顶,温情旖旎,却不带一丝杂念:“小乔,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吧,它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不要留下遗憾。”他拭去她眼角将坠未坠的泪,眼神温柔得致命,“不管怎么样,还有我在。”
  *
  向母亲转达了乔俏想见她一面的消息后,陈述耷拉着脑袋趴在母亲的身边,闷闷不乐地折腾着手机。
  陈思悠爱恋地抚摸他遗传自父亲的卷发,笑着问:“姐姐联系你了,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反倒不开心了。”
  “你们要见面,不带我。”陈述心里很难过,觉得姐姐不喜欢他了。
  陈思悠哑然失笑,笑容透着大限将至的灰败:“我和姐姐见过这一面,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她的身体状况是家里一直回避的问题,此时被她漫不经心地提起,陈述眼一酸,差点又哭出来。
  “kevin,你要快些长大才行,长大了才可以替妈妈好好照顾姐姐。”陈思悠看着这个从小在她溺爱下成长的小儿子,思绪却飘回了那年风雨大作的夜晚,那晚风很大,可她待在产房里却丝毫不觉得害怕,一墙之隔外是她的丈夫,而她肚子里孕育着两人爱情的结晶,她幸福又甜蜜地期待着她的到来。
  然而,美好的象牙塔爱情在现实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婚后她面对的是和她前二十多年全然相反的人生,她才二十刚出头的年纪,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黄毛丫头,从来都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怕摔坏的宝贝,哪里懂得如何去维持一个家庭。
  丈夫忙碌的工作,婆婆愈加沉重的病情,还有新生儿吵闹不休的啼哭,她终于承受不住,离婚远走英国。
  在这浪漫的国度,她遇到了第二个动心的异国男人,在他层出不穷的追求技巧下,两人很快结婚。过了几年,在两人期待中怀上了陈述,直到那一刻,她许多年来压抑着的愧疚如浪潮般涌了上来。对陈述有多疼爱,她对乔俏就有多愧疚。
  乔俏十岁的那一年,她偷偷摸摸地回了老家一趟,乔夫骑着自行车从她所在的窗口前经过,乔俏坐在后座眉开眼笑地啃着一根糖葫芦,父女欢快的小声随着街道渐渐远去,她却在那一霎心如刀割。
  此后,她便一直待在英国,直到一年前诊断结果出来后,难得强势地向丈夫要求回国治疗。没料到,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竟还能再见她一面。
  陈思悠眼底含泪地轻轻一笑,是愧疚,也是后悔。
  约好见面的餐厅在医院附近,乔俏下了班后给时昱发了条短信,心情复杂地踏进包厢。
  陈思悠已经到了,正执了壶热水冲茶,见她来了,顿时一个哆嗦,洒了满桌子都是水。她局促地笑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唤什么。
  乔俏扯了几张纸压在上面,不动声色地先一步开口:“坐吧。”
  陈思悠第一次有这样近的距离打量她,看着她和自己七八分相似的脸,心里又酸又痛,原本打了腹稿的话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我昨晚给表叔打了电话,他说你得了病。”乔俏视线飞快地从她苍白憔悴的面容掠过,站起身,给她和自己都倒了一杯茶,“是什么病?”
  原来如此,陈思悠接过那一杯晃晃悠悠的茶水,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随着茶水波动,不得停息:“恶性黑色素瘤。”声音终究是在岁月流淌中失去了当年的天真灵动,变得晦涩沧桑。
  “癌细胞控制得怎么样?是哪位医生主治的?我认识一位专家,近几日会从美国回来,说不定对你的病情会有帮助。”乔俏端着茶杯,垂眸轻轻抿了一口。
  陈思悠握着茶杯的手一颤,压着声音说:“不必了,已经从国外请回来足够多的专家了。”
  她本意是想说明自己的病再多医生也无济于事,谁知乔俏却误会了,自嘲一笑:“想来也是,你们这些大家大户本就不需要我这种小人物帮忙,既然如此,那再好不过。”
  陈思悠急切解释道:“不是的,你能关心我,我很开心……”
  话音未落,便被乔俏冷声打断:“我不是关心你,这只是职业病,路上随便哪个人得病了,我也会这样说的,你没必要自作多情。”
  气氛陡然僵滞起来,陈思悠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握着茶杯的手情不自禁地微微颤动。
  “不管当初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成为一名准妈妈,我还是很感谢你辛辛苦苦生下了我。当然我也不会忘记你近乎是抛夫弃子的行为,整整二十六年,你都没有出现过,我不知道你的心为什么能这么狠,爱你的丈夫,刚出生的女儿,你说离开就离开,不带有一丝眷念。”
  陈思悠别过脸,擦去满脸的泪水:“是我的错,我没有脸回去恳求你们的原谅。”
  “不过现在既然你另外有了家庭,那我们就互不干扰,你依然当你豪门世家的大小姐,我照旧过我波澜不惊的生活。”
  乔俏将剩余的茶水一口饮尽,脸上无悲无喜:“祝你早日康复,日后不必再见。”
  门被轻轻关上之前,乔俏半侧着身,最后望了这个她恨了二十多年、记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一眼。
  “我希望你活着,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第24章 我孤单一人(三)

  夜色如墨,冷风渐起。
  乔俏曲着腿坐在石阶上,坚硬又冰冷的石柱撑起她身体大部分重量,一手托腮一手自然地垂下,保持这样的姿势望着路边的路灯出神。
  远处驶来的车子骤然停下,轮胎与地面摩擦着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思绪被惊醒的乔俏半眯着眼睛往那处看去,昏黄的灯光下,时昱裹着黑色长风衣一步一步地向她走近。柔和的光笼罩在他身上,衬得他越发身材挺拔,朦胧中依稀可见他清冷的眉目,透着缱绻刻骨的温柔。
  原来爱着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绿水无忧,因风皱面;青山不老,为雪白头。
  迎着她的目光,时昱万分自然地弯起嘴角,露出平和而隽永的笑容。
  “冷吗?”他上前几步,紧贴在她身边坐下,没有急着询问谈话的结果,反而先关心起她的身体。
  乔俏摇摇头,呼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猜的。”时昱狡黠地笑道。
  “我记得我只和你说今晚不用接我下班而已吧?”乔俏讶然。
  时昱伸直他的大长腿,随意地交叠在一处,双手撑在背后的石阶,侧目和乔俏对视着:“舍不得也好,做了断也好,我知道你一定会见她一面。地点要么在小区附近,要么在医院附近,因为这是你最熟悉的两个地方。我只是就近选择了医院,所以一下子就找到你了。”
  乔俏看着他说话间闪动的长睫,语气轻得像棉花糖:“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时昱敛起笑意,黑濯石般的眼睛里盈满疼惜:“因为你会难过。”而我舍不得你难过。
  寒夜里的风无端冷了起来,卷起地上的落叶又抛下,跌跌撞撞飘向远方。
  “时昱。”乔俏动了动僵冷的手指,低声道,“我冷。”
  见时昱抬手作势要脱下风衣,她似笑非笑地补充了一句:“我说过,取暖不止只有这一种方法。”
  多年来无人能撼动的石门终于悄然地开了一道口子,迎来云破月明后熹微的暖光。
  时昱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半偏着头发愣,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冒起又压下,他终于顺着她右手的手臂往下,摸到她柔若无骨的手腕,又往下寻到她的手心,轻轻握住。
  乔俏安静地等着他下一步动作。
  时昱的手微微颤抖着——是没有隔着任何障碍、直接地感受到她手心里的温度。
  他解开风衣的扣子,揽着乔俏的肩往怀里一带,她的头顺势靠在他的胸膛,整个人陷在他火热的怀抱里,耳边是他如同擂鼓般急促的心跳。
  她不怀好意地笑,打趣道:“你的心跳吵到我了。”
  “啊?!”时昱张着嘴,一脸懵逼:“那……那那那我尽量跳得慢一些。”
  过了一会儿……
  “还是很吵啊。”
  “我我我有点紧张,你先让我冷静冷静。”
  再过了一会儿……
  “嗯……还在跳啊。”
  时昱欲哭无泪:“小乔,我是活人啊。”停下来什么的,真的办不到啊。
  乔俏抿着嘴哧哧笑,嘴里不饶人地继续调侃:“一下、两下、三下……时昱,你的心跳会说话哦。”
  时昱的心跳差点漏掉一拍,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问:“说什么?”千万要是我想的那样啊!
  “它在说……”乔俏故意拉长了调子,见把时昱勾得不上不下了,才迅速接下去,“它说别理我,我想静静。”
  时昱:……
  #套路玩得深,谁把谁当真#
  蓝瘦,香菇。
  担心夜风吹久了容易感冒,时昱只得强忍着内心的不舍,开口询问:“回去吧?”
  乔俏摸着饿得瘪了下去的肚子,点了点头,脑袋在时昱怀里磨蹭着,无声而迅速地撩起满腔的火。
  时昱顿时后悔不已,但见乔俏坐直起身,还是立即跟了上去,替她拉开车门。
  两人照例先去了趟超市买菜,而后乔俏双手插兜,时昱提着食材一左一右地上了楼,正低声谈笑着,乔俏的脚步突然一顿,时昱狐疑地顺着她的视线望上去。陈述局促地站在门口,双手不安地揪着衣服下摆。
  尽管大概猜测到他和乔俏认识,但时昱在这里看到他还是不免吃了一惊。
  “你怎么又来了?”乔俏沉下脸,语调毫无起伏。
  陈述飞快地瞄了一眼时昱,才垂着脑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想你。”
  时昱闻言眉毛就是一挑,对这个胆敢觊觎他家女神的小家伙投去了不算友好的目光。
  乔俏越过他,低着头掏钥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说过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陈述急切地拉住她的袖子,眼眸中满是受伤。
  “时昱,你先去把菜洗了。”拖着陈述,乔俏开了门,对随后进来的时昱说道。
  时昱:“……好。”
  见时昱委委屈屈地进了厨房,乔俏才到沙发坐下,眼神往袖子一扫,示意他放手。
  陈述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坐得离乔俏更近了些,黑白分明的眼睛执拗地盯着她,和之前的样子别无二致。
  深知他有多缠人,乔俏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说:“你个小破孩,怎么就这么能折腾?”
  他的中文水平还不够理解这句话,于是再度选择沉默。
  乔俏用目光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父母优良的基因在这张脸上表达得淋漓尽致,完美继承了父亲的深眸挺鼻,母亲的温婉娟秀,恍惚间还能看出她小时候的影子。
  这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也很有可能会是她最后的一个亲人。
  “什么时候过来的?”乔俏到底还是没忍住,收起了一身的刺。
  陈述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态度变化,当即乖巧地答道:“一个小时前。”
  “吃过饭了吗?”
  陈述察言观色,立刻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
  乔俏站起来,不冷不热地说:“自己看会书,我去做饭,吃完饭就回去。”见陈述张了口似要抗议,迅速截断他的话头,“必须回去,没得商量。”
  厨房里,时昱安安静静地料理着鱼,如今的他厨艺大有长进,炒几道家常菜已经不在话下。
  “你和那个小孩认识?”时昱给她让了一个位子,问出了方才就想问的一件事。
  “啊,我弟。”乔俏系上围裙,大方地承认了这个事实,“勾搭回来后才知道是亲弟。”
  见时昱还是睁着眼呆呆的,不由多解释了几句:“同母异父的弟弟,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特别缠人,见了我一次后,就守在小区门口等我,这点和你倒是一样。”拿眼睛瞥了他一眼。
  时昱不禁干笑一声,心想我比他可爱多了好吗,这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很乖很可爱,我以为他是上天送来陪我的小天使,我那时候是真心当他是亲弟弟的,没想到还真的是亲的。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他什么都不知道,满心满眼认为我最好,我对这样一个孩子狠不下心,他有什么错呢,平白无故地受我的怨恨。”
  时昱将腌制入味的鱼递给她,犹豫了片刻,说道:“其实……我认识他,抡起辈分他要叫我一声哥。”
  乔俏:……???
  “什么情况?”乔俏被自行脑补的狗血剧情惊出一身冷汗,她都准备好接受时昱了,如果两人要是真有某些说不清的亲缘关系,那可就要人命了!
  “世交!我家和他家是世交!”时昱忙不迭急声说。
  乔俏觉得身体一软,松了一口气,又突然想到什么,问:“那你和……认识?”
  虽然她没有说出那个称呼,时昱却在一瞬间福至心灵明白过来,想了想,点点头。
  锅里的鱼煎得金黄诱人,馨香扑鼻,乔俏机械地握着铲子给鱼翻了个身,淡淡地“哦”了一声。
  “她长居国外,我从小到大只见过她几次。”时昱窥探着她的神色,斟酌措辞。
  乔俏朝他轻浅地笑笑:“我没事的。”
  时昱伸手去勾她的手指,安抚性地晃了晃。
  遭此大变,陈述这几天都没有胃口好好吃饭,如今好不容易再度死缠烂打地留在这里,心情明显明朗许多,竟不知不觉多吃了碗米饭。
  “打电话给司机,让他过来接你。”乔俏见他放下碗,拿过手机给他。
  陈述原本翘起的嘴角霎时塌了下去。
  时昱轻咳了一声,穿上搭在椅背上的风衣:“我需要回家拿个东西,顺便送他回去吧。”
  见乔俏点头,时昱拍拍陈述的肩膀,带着年长者的威严道:“很晚了,她也该休息了。”
  陈述这才慢吞吞地跟上他的步伐,一言不发地坐进他的车。
  时昱启动了车子,瞳孔里映着明晃晃的灯光,看起来又严肃又高冷。他瞄了一眼窝在副驾驶上满脸失落的陈述,:“你姐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哦,你可能听不懂,我的意思是,她其实没那么生气,你不用太难过。”
  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陈述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真……真的吗?”
  “嗯。”时昱默默地把那句“其实她还挺喜欢你的”咽了回去,不管亲的还是小的,对一切可能成为情敌的同性就不该过分同情。
  少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崇拜而感激地看着他。
  “时昱哥,谢谢你。”
  不客气,反正总有一天你要改口叫姐夫的。
  时昱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

☆、第25章 你在我身边(一)

  翌日中午,时昱有个长达三小时的会议要开,特别交代了林跃过来接人。于是,乔俏才出医院大门,就再次看到了热情如火的林特助。
  甫一坐上车,乔俏便瞥见林跃笑嘻嘻的,弯起的嘴角仿佛要咧到耳根。
  “这么开心,是发工资了?还是谈恋爱了?”乔俏难得地起了点逗他的心思,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挑着眉调侃。
  林跃回忆起前不久某无良boss的无情嘲笑,当即愤愤然地向未来老板娘告状:“都没有……在*oss的压榨下,根本木有时间谈恋爱。”求老板娘枕边风,求拯救单身狗!
  “哇,时昱居然这么残忍?”乔俏佯装震惊道。
  林跃重重点头,痛心疾首地哭诉:“你是不知道,boss他究竟有多人面兽心!昨天好不容易有个妹子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我正准备撩拨几句,可是你知道他和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了?”乔俏很体贴地接过话题。
  “他居然说我上班时间摸鱼,不务正业!”
  不等乔俏接话,他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着小萌妹的面,批评我上班摸鱼看□□!”
  乔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林跃想到当时的场景,顿时委屈得脸都皱成包子状:“我看的明明是美国大片!”
  乔俏:“……我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些想笑。”
  林跃差点一头撞向方向盘,乔俏急忙用手将笑意抚平,连声说:“哎哎哎,我不笑了,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适时路口红灯亮起,林跃转过身,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故意做出悲痛欲绝的表情:“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你们太不友爱了。”
  “哈哈哈哈”乔俏一个没忍住笑抽在副驾驶上,未几才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一本正经地安慰他:“没事没事,你想啊,幸好你看的不是德国大片,不然……”她又笑了起来。
  林跃咀嚼着那四个字,半响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德国大片……
  g片……
  钙片!!!
  我了个大叉啊!!!
  林跃瞄了一眼笑得喘不过气的乔俏,算是看透了她腹黑的本质,哭丧着脸哼唧一声,转而拿出手机给时昱发微信。
  请叫我林宇直:“boss,你老婆她怼我!”
  下一秒,时昱回了过来,简单明了的一张表情包——
  sy:“关爱智障的眼神jpg。”
  你们还能不能好了?!谈恋爱就了不起啊?!
  一个回合下来,林跃被彻底地虐成渣渣,顿时什么心思也不敢了,明白了老老实实地闭着嘴开车才是正确选择。谁知他刚得出这个结论并准备付诸行动时,乔俏却开始兴致勃勃地和他聊起时昱来。
  “我听时昱说,你是他学弟,大学学弟吗?”
  林跃手一哆嗦,几乎都想哀求道“请你让我一个人静静”,一句答案在舌尖滚了几遭,才吐了出来:“对的,同所大学,同个学系。”
  “这样啊,你小他几届?”看样子乔俏有将时昱的过往问个干净的趋势。
  “两届,我刚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他的荣耀时期。教授最看重的得意门生,全学系女生的梦中情人,男人们最想成为的榜样,他一度是我们这些小学弟口中的神话。神话之所以是神话,就是因为他的强大和无所不能,哪怕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一年,他还是比其他人更先获得学位,而且是毫无联系的双学位。”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死心塌地给时昱当特助的原因。
  乔俏不禁咂舌:“看不出他有这么厉害啊……”这种在别人面前狂霸酷炫拽,在自己面前幼稚少女心的模式,时昱到底是怎么轻松自如地转换的?
  林跃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忍不住嘴贱:“对吧,学神什么的最讨厌了!还让不让我们这种学渣活了?”
  “小学弟啊,你可能不知道。”乔俏用那种又慈爱又同情的眼神看他,“我读大学时,也有同学送了我一个学神的称号。”
  林跃:……我果然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吧?
  “继续说,继续说,千万别自卑。”乔俏笑眯眯地关爱学渣。
  “……我毕业后他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回国跟着他干,我一时脑抽就答应下来了,然后就是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样子了。”林跃三言两语交代完毕,丝毫不提当初开心得狂吼狂叫的丢脸表现。
  乔俏似笑非笑地看他,林跃脸一热,清咳了一声,“也不算脑抽啦,就……他挺有信服力的,有能力有魄力,我觉得还算不错的,就回国了。”
  “我懂我懂。”乔俏眨了眨眼睛。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乔俏冲他摆摆手,背上包下车,语气轻快:“谢谢你啦,改天有空请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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