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守护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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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抱着她走到卫生间：“我放你坐下来还是？”一本正经的语调，好像这事无比正常一般。
　　
　　“求求你放我坐在那儿吧。”顾眠整个人像熟透了的虾子。
　　
　　他听从她的指令将她放坐在马桶上，拉动她的裤子。顾眠立马抓住自己的裤子：“我自己来！”
　　
　　他一脸不赞同的表情：“会弄到伤口的。”
　　
　　顾眠真的快哭了：“你扶着我，我自己脱，你抬头不许看。杜只准看着我的脸！”
　　
　　“没什么好害羞的。”他的语气稀松平常，看着顾眠红透的脸。
　　
　　顾眠用恶狠狠地语气掩盖住心里狂放不羁的心跳：“闭嘴！”
　　
　　他正如她要求的那样只盯着她的脸，顾眠要想自己脱就必须弯下腰，一弯腰就会牵扯到伤口，然后就压抑不住地痛叫出声。
　　
　　“抱着我，我不看，你别动。”他将她的手抓着放在自己腰上，然后动手将她的裤子脱掉。
　　
　　顾眠：“。。。。。。”现在是让他看着天花板出去，然后再。。。。。。还是让他一直站在这里。。。。。。啊——好为难啊，怎么会碰到这么难堪的事情。
　　
　　顾眠索性逃避地将自己的脸埋在他怀里，自我放弃，等到一切都结局，他自觉地帮她把裤子穿好，怎么抱进来的又怎么抱了出去。
　　
　　还真是一点多余的都没看。。。。。。那一副公式化地样子，就像在执行某项任务一般。
　　
　　这种事第一次做觉得羞耻，第二次、第三次。。。。。。
　　
　　慢慢地，顾眠也就脸皮厚得无所谓了。
　　
　　（6）
　　
　　伤口拆线那天，顾眠怕疼，一直不肯配合。再加上拆线的医生是男的，她还要把衣服掀高，那位置。。。。。。简直太尴尬了。她现在已经可以从容面对席君然了，因为住院这段时间，不仅上厕所是他帮她的，连洗头发，还有擦身体都是他帮她。
　　
　　所以。。。。。。
　　
　　还这么害羞。。。。。。
　　
　　不就是肉吗，看去好了。
　　
　　“不会痛的。”医生好言劝说着，怕顾眠不相信，还举了几个例子，“小孩子都不会怕的。”
　　
　　顾眠：“。。。。。。”她默默放弃挣扎，把自己的衣服撩开，拿着杯子逃避似的只盖着自己的头。
　　
　　席君然坐在另一边，握着她的手，眼神锐利地看着医生。
　　
　　医生：“。。。。。。”我压力也好大啊，这人的眼神好可怕啊，我只是个医生，这拆线还必要环节啊。
　　
　　顾眠咬着牙，不敢叫出声，只是手僵硬着透露出真的很痛的信息。每抖一次，席君然的眼神就会冷一分，医生先生的压力也就更大一分。他好歹也是从业二十年的资深医生，为什么会收到如此待遇？拆线这种事一般都是实习医生做的，他这个主任医师来做已经很给面子了啊。
　　
　　终于拆完了。。。。。。
　　
　　医生觉得这比他做完一场手术还要累，以后拆线时绝不允许家属在一旁，特别是这种眼神凶狠的家属！
　　
　　“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后注意不要做剧烈动作。”
　　
　　顾眠把杯子拿开，微微抬头看着自己瑶姬那条长长的疤痕，问道：“这疤会消掉吗？”
　　
　　医生摇摇头：“不会完全消掉，你可以没事就涂点芦荟膏，还止痒。在长新肉的时候会特别痒，你记住千万不要拿手去抓。”
　　
　　顾眠点点头，倒是席君然的目光有些晦暗，一直盯着那条长长的疤痕。
　　
　　顾眠慢慢将衣服拉好，侧头看到席君然还在盯着那儿看，便在他眼前摆了摆手：“怎么了？”
　　
　　“没事。”他将目光移到她的脸上，认真地看着她问：“想做刀疤去除手术吗？”
　　
　　顾眠立马摇头：“不要，就留着嘛，丑就丑点，反正穿着衣服也没人看到。”做手术想想就可怕，这疤又不会怎么样。她观察这席君然的神色，“你在意？”别人是看不到啊。。。。。。可他不是看得到吗。顾眠的脸又开始烧起来。
　　
　　席君然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乱想什么。”即使去掉表面的疤痕，也去不了心里的。
　　
　　顾眠撇撇嘴：“这不看你的样子，好像觉得自己女朋友有疤很丑的样子，如果你实在介意，我也可以做手术的啦。”
　　
　　席君然拉开她的衣服，虔诚地吻上那道疤痕：“是介意，看到就会想起那天你倒在我面前的样子，很害怕。”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让顾眠觉得有点痒。听到他说的话，心底一软，特别是那三个字。
　　
　　很害怕。
　　
　　这个人，什么时候也会害怕了？
　　
　　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自己。
　　
　　（7）
　　
　　“嗯？留言YC的听众说这几期已经把深夜音乐节目做成了个人表白节目。不可以吗？那谁要表白也可以给我留言，我会帮忙转达。好像这个可以收费？好了，最后一首歌《小小》，大家晚安。”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当初学人说爱念剧本
　　
　　缺牙的你发音却不准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小小的手牵小小的人
　　
　　守着小小的永恒
　　
　　。。。。。。
　　
　　出院之后的日子——
　　
　　早上六点，顾眠双手叉腰气喘吁吁地看着前面的席君然，她就说了句这几天在医院里长了不少肉，然后每天早上就被他拖出来跑步。顾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好像确实瘦了不少。”
　　
　　席君然皱着眉看着她：“身体素质太差。”刚跑了不到三百米就喘成这样。
　　
　　“我猜刚出院，我是病人！”顾眠为自己申辩，虽然跑的速度确实不快，虽然确实也没有跑多远。。。。。。
　　
　　“每天一千米，我监督。”
　　
　　“。。。。。。”
　　
　　“你几点回来？”顾眠趴在餐桌上，看着准备出门上班的席君然。
　　
　　正在穿外套的席君然转身，黑色的眸子盯着她敲了好一会儿，开口：“怎么了？”
　　
　　“我下午想去超市买东西，伤残人士不想开车，想找个专属司机。”顾眠笑嘻嘻地回应，“而且我是病患，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你都让我跑步了，所以那些重的东西就拿不动了，组织需要你！”
　　
　　很没逻辑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可就这么几句话却让席君然的心情变得很好。他嘴角弯了一下，露出不常见的梨涡，俯下身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好。”
　　
　　这种像极了新婚夫妻的感觉，真不错。
　　
　　席先生因为家里有人等着，不到三点就从警局走了出来，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袁朗对于早早结束的会议感到有点惊讶，本来预计五点结束的，竟然提早到三点就散会了。
　　
　　恋爱中的人，果然不一样。
　　
　　他也好像谈恋爱。看偶像那春风得意的模样，好生嫉妒啊。
　　
　　超市——
　　
　　席君然推着车跟在顾眠后面，顾眠在货架上挑挑选选：“噼里啪啦”地将东西扔进购物车里。
　　
　　看到购物车里包装各异的零食时，席君然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顾眠。”他叫住那个还在欢乐地挑选零食的人。
　　
　　顾眠回头看他：“怎么了？”
　　
　　席君然拿起一包粉色包装的棉花糖问：“这种东西好吃？”
　　
　　顾眠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觉得这景象实在难得：“你拿着不许动。”她拿出手机，“咔嚓”医生将手里拿着棉花糖的席君然拍了下来，低头看着屏幕里的照片，再满足地设置为屏保。这种反差萌简直要人命啊。
　　
　　席君然的眉头又皱了皱，对于她刚刚拍照的行为没有阻拦，只是说：“不许买。”
　　
　　“为什么？”顾眠看着他，伸手想抢过他手里的棉花糖，由于身高劣势，跳了几下都没碰到，身高真的是硬伤，“棉花糖这种萌物你不要伤害它。”
　　
　　“它会伤害你。”
　　
　　“啊？”
　　
　　“都是色素。”他表情严肃认真地研究者成分，分析道。
　　
　　顾眠竟然无法反驳。
　　
　　他又将魔爪伸向购物车里其他的东西，顾眠心疼地护住车子：“放它们一条生路吧。”
　　
　　席君然看着顾眠的脸，似乎在思考该不该手下留情。
　　
　　从旁边经过的一对情侣看到这场景笑出了声：“哈哈哈，帅哥你让她多吃点不碍事的，这搞得像生死离别一样，简直。。。。。。”
　　
　　顾眠脸红了，真是，又丢人了。她的余光瞥向席君然，却被抓了个正着，那人点点头，觉得路人的话好像有几分道理。
　　
　　顾眠立马给了那对情侣一个感激的眼神，好人啊。
　　
　　（8）
　　
　　“顾眠？”李冉不确定地叫着眼前那人，再往后看看，戏剧汝南正推着车跟在她后面。顾眠抓着两盒酸奶回头：“李冉啊，好巧，在这里都能遇到。”
　　
　　李冉朝席君然望了一眼，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爱慕。顾眠拿着酸奶的手一下子抓紧，难道李冉真的喜欢席君然？庄萌说得话，又在耳边响起。
　　
　　顾眠用余光扫了一下席君然，很好，目不斜视。完全没有多看李冉一眼，值得表扬。
　　
　　“这是凉的。”他对酸奶做出评价。
　　
　　顾眠点头：“对啊，酸奶没有热的。”怕席君然说凉的对身体不好，立马先下手为强，“酸奶有助于消化！”
　　
　　于是他默许她将酸奶放了进来。
　　
　　李冉心底发涩，不想看到他们俩甜蜜相处的样子，推着车准备离开。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走的时候，购物车不小心撞到了顾眠。席君然快速上前，将站不稳的顾眠拉到怀里，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冉。李冉被他的眼神吓到，身体僵住不敢动弹。
　　
　　顾眠从他怀里出来，看到李冉的样子，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忙出声缓解：“李冉，你要不要买酸奶啊？”
　　
　　李冉摇摇头，说了声“不要”，就快速推着车走了。
　　
　　“你是不是又吓到别人了？”自己好像找了个很会吓人的男朋友。
　　
　　席君然将手放到她的伤口处，低声询问：“碰到了吗？”
　　
　　这大庭广众下把手放在腰腹上，虽然这动作稀松平常，但还是让顾眠的脸红了，她小声地回道：“没有，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我想吃冰激凌。”
　　
　　“不行。”
　　
　　“我会少吃点的。”
　　
　　席君然看着她，明显不相信她的话，顾眠突然觉得今天让他来陪自己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那我们去看看菜吧。”
　　
　　男人最帅的瞬间之一，肯定有做菜。
　　
　　顾眠倚在厨房门口，看着穿着黑色毛衣外面套着粉色围裙的男人，正拿着刀切菜。这姿势有点像医生拿着手术刀，特别是那双手，手控伤不起啊。
　　
　　顾眠拿着手机偷偷拍了张背影，觉得不过瘾，又拍了一张侧面，然后喜滋滋地和下午在超市的照片一起发到了微博上，有时候适当地秀恩爱也是情趣之一嘛。
　　
　　帅吗？（图）（图）（图）
　　
　　刚发完下面就有人评论。庄萌在下面咆哮道：秀恩爱！！分得快！！
　　
　　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的评论。
　　
　　——帅得一脸血啊！！
　　
　　——简直帅得不忍直视！我擦，我怎么没这样一个男朋友！！PO主我嫉妒你！！
　　
　　。。。。。。
　　
　　顾眠收起手机，深藏功与名。
　　
　　“怎么了？”
　　
　　他转身，看她笑得神神秘秘。
　　
　　“没，就炫耀了一下男朋友，看到他们都很嫉妒，我就满足了。”顾眠上前抱住席君然，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有点撒娇的以为。她很喜欢这个动作。
　　
　　席君然也很喜欢，这样的顾眠，很想某种小动物。
　　
　　“晚上吃蛋包饭？”
　　
　　“好！”
　　
　　这样下去，她会不会变成一个晒男朋友狂魔啊。再这样下去绝对会被他们取关的！
　　
　　顾眠放开他：“君然大大，快点做，好饿啊。”
　　
　　席君然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越来越懒了。”
　　
　　自从她住院回来以后，饭一直都是席君然做。果然人懒着懒着就成习惯了。
　　
　　（9）
　　
　　袁朗和顾眠是微博互粉的好友，自从顾眠晒过君然大大地各种萌照之后，袁朗现在完全没办法直视自己以来的偶像。本来画风不是这样的啊，应该是一身黑，高贵冷艳，犹如黑暗骑士一般的人物啊。
　　
　　现在。。。。。。
　　
　　拿着棉花糖卖萌。
　　
　　穿着粉色围裙卖萌。
　　
　　粉色。。。。。。
　　
　　啊——一下子接受了这个设定，也诡异地觉得好萌了怎么办？
　　
　　我的偶像不可能这么萌啊。
　　
　　席君然从电脑前抬起头看到他：“怎么了？”一大早就抽风。
　　
　　袁朗双手疯狂地摆动：“没事没事。”
　　
　　“多补充点B2，对多动症有好处。”不然一直在眼前动，看着也累人。
　　
　　袁朗：“。。。。。。”他没有多动症啊。
　　
　　“偶像，你这是要查顾眠爸爸那件案子吗？”今天突然让他把关于当年那件案子的所有卷宗都拿过来给他。
　　
　　“嗯。”
　　
　　“我看了一下，好像没什么问题。”嫌疑人最后是自首，而且证据确凿，没有重新查的必要，“而且都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插起来难度也很大啊。”
　　
　　“没事就出去。”站着也碍事。
　　
　　袁朗捂着一颗受伤的心，默默地退了出去。
　　
　　那案子乍看确实没有问题，可是。。。。。。
　　
　　席君然盯着嫌疑人的身份信息，女儿——庄萌。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顾眠在家无聊地逛着招聘网站，她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总不能天天在家闲着吧，再这样下去，会饿死的。茶楼老板娘知道她受伤之后竟然直接给她放了一个月假，少一天来，都不行。
　　
　　顾眠阴测测地想，肯定是最近茶楼生意不好，所以才不要她去。顾眠特意闻了一下放假有没有工资，老板娘直接送了她一个白眼：“好好养伤，没事不要琢磨工资这事，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了身体，拿什么去战斗？所以和这些比起来，工资不算什么！”
　　
　　这个无良老板。
　　
　　“做什么好呢？”顾眠学的是园林设计，说得好听点是设计，其实就是一环卫工人，每天在地里种花种草的。
　　
　　席君然倒是给了个很中肯的建议：“幼儿园老师。”
　　
　　顾眠摇头：“不行，不行，专业不对口，我难道去教小孩子种地？”
　　
　　“可以，中国是农业大国。”他认真地回答。
　　
　　顾眠：“。。。。。。”所以种地从娃娃抓起？她会被家长骂死的！
　　
　　那人顺带还分析了一下未来的就业走向：“学成之后可以自主培养新型蔬菜，远销海外。”
　　
　　顾眠凑过去，脸对着他：“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自主培养，远销海外，从此发家致富？”
　　
　　席君然看了她几秒：“你不行。”
　　
　　“为什么？”她也是种地专业的啊，专业素质过硬！
　　
　　“输在了起跑线上。”智商决定成败，她输在了最根本上。
　　
　　顾眠：“。。。。。。”她还是老老实实找工作吧。发家致富咱不想，可总归也不能饿死自己。
　　
　　席君然将她搂到怀里，捏了捏五官皱在一起的脸：“有一份工作很适合你。”
　　
　　“什么工作？工资怎么样，有五险一金、饭贴、路贴、话贴吗？”
　　
　　“席太太怎么样？”
　　
　　顾眠鼓着腮帮子半天没回答，然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你当时在小区竹林里埋钢笔干什么啊？”
　　
　　席君然偏过头思考了一会儿：“在网上看到卡文的话把钢笔买到土里会得到解决。”
　　
　　顾眠：“。。。。。。”这是哪位坑爹网友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知不知道你那支钢笔很贵啊！
　　
　　（10）
　　
　　庄萌接到席君然的电话，感到很意外。得知席君然要约她在咖啡店见面时就更意外了，虽然意外，但她还是很开心地答应了。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出来。走进咖啡店的时候，她看到席君然已经坐在窗边的位子上等他，庄萌一步一步走向席君然，余光可以看到其他桌女生羡慕的目光。作为女生的虚荣感，此刻被无限满足。
　　
　　“不好意思，我没有迟到吧？”特意准时出现，遭到让人觉得她迫不及待，玩到让人觉得没有教养。
　　
　　“没有。”他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没有在她精心化的面容上和精心搭配的服饰上多停留几秒。
　　
　　庄萌有些失落地坐了下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顾眠没有出现，那就说明顾眠还不知道这件事。想到这里，她刚刚的那点失落就都蒸发得干干净净了。
　　
　　“想和你谈一下顾眠的事。”
　　
　　话音刚落，庄萌的脸就僵了，果然和顾眠有关。
　　
　　“什么事？”
　　
　　“顾眠知道你父亲庄伟就是杀了她父亲的凶手吗？”他语气随意，好像在问你要喝什么咖啡。
　　
　　庄萌的脸彻底僵了，颤着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席君然拿起桌上的牛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目光缓缓移到她身上，顿了一下，又缓缓移开。那双明明让人十分悦目的眸子，此刻却万分可怕起来，那种被完全看穿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庄萌想起身离开，却因为太过震惊，以至于腿软得完全使不上力。
　　
　　“看来是不知道。”所以他猜得没错，今天找庄萌，根本就是想看一下她的反应。
　　
　　庄萌白着脸，拉过席君然的手，哀求道：“不要让顾眠知道好不好？我喝顾眠关系那么好，从高中就认识了，大学还是一个班的，她要是知道我父亲是杀她爸爸的凶手，一定会恨我的。我这么多年在她身边，就是想替爸爸赎罪。”
　　
　　席君然抽出手，看着她慢慢哭出声来：“是为他赎罪？”
　　
　　他问出这句话，庄萌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他，惊得眼泪都掉不出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知道了什么？你要干什么？”她惊悚地站起来，对着他大吼，拿起包快递跑出这家店。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顾客和若有所思地席君然。
　　
　　庄萌一路疯疯癫带你，一直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就这样被人没有丝毫预兆地揭开。
　　
　　“庄萌刚刚给我打电话一直在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席君然刚进门，顾眠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包，嘴里念叨着刚刚庄萌的反常。他一只手拉过她，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有些鸡婆的吻，迫切地想从她身上得到某种东西，又好像在给她温暖。怎么今天大家都有些反常？
　　
　　“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那件事，要记得我在你身边，会给你一世的忠诚和爱。所以千万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他声音微哑，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说着让人晕头转向的情话。
　　
　　难道是那天暗示求婚的话，见她没反应，所以特意说这么酸的话让她感动？顾眠被他抱在怀里，脑子里胡思乱想。
　　
　　“君然大大可以进军言情界了。”
　　
　　（11）
　　
　　因为这两天君然大大的表现特别优异，也因为确实到了某种地步，顾眠决定带君然去见外公外婆。
　　
　　席君然难得显得有些紧张：“需要带些什么吗？”
　　
　　“不要啦，只要你人去，他们就会很开心地。”自从她上大学开始，外婆就每天念叨着要她交个男朋友，等了将近四年，现在终于等到了，开心还来不及呢，还要什么礼物。
　　
　　话虽这么说，可等真正上门的时候，席君然还是准备了非常丰盛的礼品。
　　
　　顾眠对这他手上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直摇头，一定是袁朗那货处的馊主意：“席先生，可以把你的工资卡交给我吗？”
　　
　　席君然拿出钱包，将几张卡都放到她手里：“拿去。”
　　
　　这人会不会太听话了点？顾眠盯着席君然看了好几秒。不应该啊，不是说男人都很爱从那哥哥私房钱的吗，怎么她家君然大大这么快就把卡都叫出来了呢？
　　
　　席君然不解：“怎么了？”
　　
　　“没事没事。”顾眠将卡都还给他，本来这话就是开玩笑的。如果真瘦了，他万一有什么急用可怎么办？
　　
　　他似乎不太高兴她这个举动，皱着眉低声询问：“不要？”
　　
　　“不要啦，刚刚和你说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