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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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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跟着的墨情看他问的荒唐,没好气地说:“少爷总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被那不知根底的人瞧去了,可不就成了这样完美的人了?”
  项景昭啧了一声,扭头给了墨情一个爆栗:“什么叫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这小子越发大胆起来了。”
  高云锦也转过头去,正看到墨情不服气地撇嘴,不禁笑了,又回头看项景昭,说:“我在没见过你之前,也以为你是多正经的人呢,没想到原来骨子里这般不正经。”
  项景昭大呼冤枉:“我可从来都未想表现得这般中规中矩,也不知哪里错了,竟给人留了这样的映像。你先说的那些词语,用在青渊身上倒是合适。”
  高云锦问:“木家那位哥儿?”
  项景昭点点头,又用手去拍他的头:“什么那位哥儿?那可算得上你正经哥哥了,你在我这拿大惯了,别人处也放肆。”
  却不知这一举动惊得旁人一身冷汗,高家管事更是一张脸全扭到了一起,只是敢怒不敢言。连原本还手舞足蹈的高云锦也愣了神,等反应过来后也捂着被项景昭的手碰过的地方,冲着项景昭啐了一口,直骂轻狂。
  这倒让项景昭有些尴尬了,也知道在这个时代自己这么做确实有些过了,只能讪笑着不出声。

  ☆、第七十七章 王百户行凶,美花旦命陨

  项景昭因失手碰了高云锦的脑袋,正是尴尬的时候,少不得得好好赔礼道歉,说自己是无心之失,高云锦倒是个大度的,也不揪着这处不放,两人释了前嫌,继续往里面走。正瞧着过路小花园里迎春花,忽然项景昭仿佛心有所感一般抬起头来,看到廖先生就站在园子另一头的长廊里,正看着自己和高云锦两人,脸上挂着淡笑。
  看那样子,似乎在那里已站了很久了。项景昭忙握拳招呼:“晚辈要请廖先生恕罪了,先忙着与朋友饶舌,倒将先生在院中的事给忘了。”
  廖先生十分淡然地回礼,道:“项少爷不必在意,一向年光有限景,实在不应该为了俗事负了他。”
  项景昭又哪里是这样闲情雅致的人,不过是跟高云锦聊天,聊着聊着便忘了时间了。想来廖先生也是帮自己找台阶,他也顺坡下驴,不再纠结。
  高云锦抬头看项景昭与廖先生说话,眨眼间又成了那个知书达理的少年,心里一阵腹诽——说是不表里不一,转眼就在旁人面前演起戏来了。又想到那廖先生站了好一会,怕是自己刚刚跟项景昭玩闹的场景都被他看了去,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是男子装扮,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因说道:“你既有客,就快去忙去吧,我先去院子里到处看看。”
  项景昭问:“我这小宅子不过三进,景致也不稀奇,有什么好看的呢?”
  高云锦赌气说:“不看这些又要我看哪些?难不成你想我再回去看自家的景?”
  项景昭哪里有这意思,摇头叹道:“这可是你自己多心了,你既跑来寻我,我又哪里会让你连杯水都不喝就走的道理?只是这园子也确实无味。”
  “这样,我屋里放着几幅我新作的画,用的手法笔墨怕是你没见过的。我叫墨情拿来你先瞧着,若我这边完的早,便过去找你,若觉得要耽误些时候,再遣墨情给你送信,我屋子里的东西,随你挑几样带走,就算我的赔罪礼了。”
  高云锦虽觉得不甘心,可也知道项景昭这样的安排没什么错处,只能假做抬脚踢他的模样唬道:“真当我是几个小玩意儿能打发的走的?到时必将你那小破屋子给搬空咯!”
  廖先生在旁边站了好半晌,听到这话也带笑回答说:“这位小少爷请放心,廖某必使出浑身解数将项少爷拖住,好叫你能发了这笔财。”
  高云锦听了还有些楞,没反应过来这位廖先生是在帮她还是损她,项景昭已不容她多想,连忙给墨情使了个眼色,墨情会意,紧赶两步上前将高云锦请去了书房。
  待人终于送走,项景昭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始作俑者,一脸无奈道:“倒想不到廖先生是这样童心未泯之人。”
  廖先生哈哈一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同步入花厅。
  廖先生还调侃着说:“少爷真是好兴致,这料峭早春,挡不了含春桃花啊。”显然已看出高云锦是女儿身。
  项景昭摇头笑道:“先生可莫要拿我打趣了……话说,先生自早上就来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廖先生沉吟片刻,道:“虽不是什么要紧事,却也是一个好消息。廖某等不及,自得了消息就忙不迭地跑过来了,虽少爷外出,我却急着想把这消息先告诉您,所以才一直等下去了。”
  “哦?”两人已走到花厅,因这处是议事的地方,未经许可下人们不能入内,所以项景昭亲自给廖先生斟了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眼睛还盯着廖先生,示意他继续。
  廖先生抿了抿杯口,嘴角一弯,继续说:“这次也是凑巧,我昨日从这宅子出去,想着日头还高,便要去城中茶楼闲坐一会,可巧叫我遇到了一个京城来的朋友。”
  “这王百户的名头确实响亮,我只提了一句这位朋友便知道了,同我说了好多咱偏远地方都不知道的辛密。”
  项景昭怕他又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忙打断他:“别的不说,我要先生打听的可打听到了?”
  廖先生轻点头:“正要说呢,我们之前只道他王百户犯了什么样的事,要大费周章地从京城跑到晋城来,听那朋友说了才知道,原来他竟是杀了人。”
  项景昭一挑眉:“杀了谁?”
  廖先生:“死的人身份倒是十分低微,不过是一个野戏班子里的一个小旦,如今才十二三岁,还未红呢。”
  项景昭知道他话还未完,并不打断。
  廖先生接着说:“少爷可猜着那小旦是如何得罪了这王百户才丢了性命的吗?”
  项景昭自然不知,也不想猜,只催他快说。
  廖先生刚要开口,抬头看到项景昭也不过十三四的年纪,突然觉出一分尴尬来,可既是要谋事,自然不能在乎这些小节,更何况项景昭年纪虽小,但这些富家子弟又有哪些是没见过的?怕自己这边担心着会污了他的耳朵,殊不知人家早将这事看过千百回了呢。
  因而他打定了主意,便硬着头皮说下去:“原来是这王百户看上了那小旦,同班主说了声,将人要过去过了一夜,第二日,就横着给抬出来了。”
  “啧。”项景昭只惋惜了一下,神色倒没什么大波动,待垂首思考了片刻后,又问,“那小旦到底是个什么背景?”
  廖先生这才说出前因来,原来这小旦也是个有福的,竟跟窦宰相的公子窦鄂有来往。两人原还约定过几日要去窦家园子赏花玩乐,谁知过了几天窦鄂去接人时,却只得到一个小旦已死的消息。
  虽说只是一个小旦,但能得窦公子看重,多低的身份都能水涨船高,窦鄂是从小被捧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待有心之人看不惯王百户平日的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或编造或诋毁或叙事,将王百户虐待小旦的事真真假假添油加醋地倒给窦鄂后,这个贵公子哪里忍得住?
  也是他厉害,并没有动用父辈的力量,而是仅集结了平日里一起玩的几个纨绔子弟,就将王百户整了个没边。
  王百户不过是认了没根的人做干爹的庶民,哪里承受得起这些贵公子的怒火,无奈下只得走了门路,逃回晋城了。

  ☆、第七十八章 公子哥伏低做小,油墨画幅大景真

  听过几出戏后,项景昭也对这古代的戏班子有了一些了解,这戏班子并不跟现代一样有男有女,而是要么是清一色的男人,要么是清一色的姑娘,那男人的戏班子,就用反串来演女的了。
  只是古时唱戏本就是极下作的活计,一般女子也不愿进戏班,所以娘子戏班基本都是大户人家专培养出来给自家唱戏的,就如高家的青船。
  廖先生既然说了是野戏班,想来该是男子戏班了。
  不过项景昭对这些事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听了就跟听男女之事一样,脸上并不带任何异样,依然认真分析着自己的事。
  “这位王百户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又一下子惹了那些个贵族子弟,怕是连盘缠都没拿够吧?”
  廖先生听项景昭猜到了点子上,也不多说,只轻笑了一下,继续喝茶,留给项景昭思考的余地。
  项景昭沉吟片刻,咂了咂嘴,道:“也难怪他那样火急火燎地要办酒楼,还不惜用那样强硬的手段来砸我项家的门,原来是狗急了跳墙。”
  若是那王百户真是如丧家之犬逃到晋城来的还好说,他一旦失了势,即便头上还挂着朝廷封的头衔,可区区百户,对项家来说真是比一只蚂蚁还不如。只是如今显然宫里那位总管还未放弃他这个便宜儿子,在晋城也暗戳戳帮他走了不少门路,想来是还指着这个孝顺儿子为他在百年后养老送终呢。
  这样一来,倒还真有些难办了。
  不过廖先生又说:“听说这人也天天在他干爹那里哭诉,总推说晋城偏僻,不比京城繁华,他都要待不住了。”
  “想来他那位干爹也在都中走些门路了,毕竟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即便没什么品阶,那窦宰相也得掂量着点。”
  “况且这事往小了说,本就是件小事,不值当为这事扯了上一层人的面子,想来肯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到时候,这王百户也能正正经经的回去了。”
  廖先生听了项景昭这话,隐隐听出来些意思,犹豫着问道:“那少爷是打算,此次先忍了?待他日他人走了之后,我们依然做这晋城的土霸王?”
  项景昭听出他话里有些讽刺意味,可惜他本就是个十分淡然的性子,这事若按自己的想法走,或许真就忍下去了,毕竟也没抢自家多少生意,项家也不在乎那点钱财,只砸店这一项有些过分,但他还是推崇私下解决,若是闹到公堂之上,两家都是有头脸的人物,公然撕破脸皮确实不好看。
  果然男女之间还是有些诧异的,更何况是像自己这样性子本就比寻常女人都要软的人呢?项景昭虽看出廖先生脸上有些不忿,可还是内心不想招惹是非的念头占了上风,故而只佯装看不懂。
  廖先生斟酌片刻,问:“我知道少爷是为大局考虑,可是此次老爷派少爷前来,想来就是为了有意试探一番,若是少爷拿这样一个不愠不火的结果过去,老爷心里要不高兴呢。”
  项景昭本就不是会为别人的念想而活的人,更何况项仕鹏总爱拘着他做一些所谓“政治正确”的事,本就惹得他分外不喜,此刻廖先生拿出项仕鹏,怕是要适得其反了。
  果然项景昭皱了皱眉头,开口回绝了他:“父亲总教导我不可图眼前爽快而不顾后忧,这王百户既有这样的背景,我们也扳不倒他,又何苦再凑上去惹嫌,吃不上鸡蛋反而惹一身腥,得不偿失。”
  廖先生看话说到这份上,知道今日怕是谈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止住话头,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送走了廖先生,项景昭忙跑去书房,到门口时,正看见高云锦整个人几乎都快趴到桌子上,她身下的桌子异常的大,仔细一看才能发现原来是将两张桌子并成一处。
  那桌子上此时正铺着一副巨型画卷,高云锦此刻正趴在上面细瞧那画上的细节呢。
  项景昭看清桌上铺的东西,心疼地“哎呦”了一声,忙跑过来要将画抽走,高云锦正看到兴高处,哪里肯还,也抓住了画的另一头。
  项景昭怕把画扯坏了,手上不敢用力,只能嘴上使着功夫:“我的亲姐姐喂,你这又是从那个角落寻出来的?这画可花了我好多功夫呢,你这样大咧咧地扑上去,蹭掉了颜料可如何是好?”
  高云锦听了更感兴趣了:“你这画上的颜料竟能蹭掉?这到底是哪派画法,我怎么从没见到过。”
  趁着高云锦心思不在此处,项景昭忙使力将画拉了过来,先小心翼翼地卷上放好,这才说:“不是哪派的画法,是我之前得过一个高人指点,摸索出来的。”
  “既有高人指点,又怎么会不知是哪派的画法呢?”
  项景昭脸不红心不跳地编:“因为那指点的高人并不是什么画匠,而是调油的师傅,我从他那得了些敲门,将他的技巧弄进制颜料的法子里,才弄出了这样的颜料。”
  原来这正是从西方传来的油画。
  因项景昭说的一板一眼,高云锦也就信了,又想凑过来看那画,项景昭忙用身子挡住了,嘴里还念叨着:“你别总念叨这副啊,我桌上不有那么多小幅的画吗,也是这个颜料,也是这个画法,你要看,尽管拿去就是,何苦来糟踏我这命根子?”
  高云锦立刻不服气起来,跳脚叫嚷道:“给我看怎么就是糟踏了,你那桌上的画那样小只,怎么看得过瘾?”
  项景昭苦着脸,一边拦着她一边说:“这话就太委屈我的画了,好歹是我辛苦了两晚才完成的,怎么在你口中反而那般一文不值起来了。”
  高云锦听了更得意了:“两晚?你当自己多能耐呢,两晚能画出个什么玩意儿?我看也就你身后这副大的,怕是用了你很多心血,才勉强能看得过去吧。”
  项景昭心想:自己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的画虽说没有十全十美,但也不能在高云锦嘴里讨不得半点好处吧?
  正纳闷着,忽然看到桌子角落摊着的几幅画卷,他灵光一现,问道:“你看的是那几幅?”

  ☆、第七十九章 远在千里外,带画侍身旁

  两人正撕扯间,忽然聊到画上,高云锦随手一指:“就桌子上放的那几幅。”
  项景昭说着“错了错了”,趁高云锦不注意,先赶紧将手里的画藏好,这才走到桌前,确实从地上竖着的画篓里抽出几卷拿到手里说:“让你看的是这几幅,墨情也是,怎么把那些拿上来了。”
  高云锦:“不都是你画的?还分能看不能看?”说着伸手拿了项景昭手里的其中一幅,徐徐展开,刚看了个开头便发出一声惊叹,忙将画完全展开。
  原来那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子,看容貌竟是项景昭的管事妈妈小雀儿。高云锦从没看见过小雀儿,自然也不知道画上的人是谁,可是这会她却没什么八卦心思。
  只因这幅画画得太过逼真了,仿佛是将人贴着画印上去的,那面貌阴影,那凝白肤色,那微展柳眉,处处都透着真。高云锦还从未见过谁能把人画得这样逼真,不由看呆了。
  盯着脸看了一会,又去看衣服,只见衣服上的明纹暗纹都被勾勒出来,上面的刺绣与人穿在身上的那种一般无二,一双绣鞋只露出一个小角,但上面的绣纹还是被描绘得十分仔细。
  高云锦啧啧称奇,道:“若不是这副画儿太小,我真要以为里面有个真人了,你这是怎么画的,我的天,莫不是使什么妖法,真将人给定在里面了?”
  项景昭听了这话不由笑了,面露无奈地说:“你平时被养在深闺,该是接触过作画的,怎么还说出这样荒诞的言论。这画你只用手一摸就能摸出其中关窍了。”
  高云锦忙用手指轻抚纸面,觉得这纸面硬痂刺人,倒像是被干泥覆了一层一样,并不像平常见过的水墨画,即便着了墨也柔软异常,因问:“这是什么?是你说的颜料?”
  项景昭点点头,说:“也是我新做出来的,这种颜料更厚重,质地更粘稠,两两相混也更容易调出颜色来,就如这肤色,就是我用白色混着桔色混着橙红调的,这其中又因光线的原因,细细配了比例,才弄出像这样真人一样的颜色。”
  高云锦说:“那非得用你弄出来的这种颜料吗,我们的水墨不成?”
  项景昭想了一会,摇摇头:“虽然没试过,但是可以想见,水墨极易晕染,即便调出合适的颜色,也不容易着色。”
  高云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抽身去看另一幅,展开来,却是一个男子躺在躺椅上,似乎正睡得熟,高云锦咦了一声,说道:“是他?”
  项景昭听这话音,觉得不对,便问:“怎么,你们认识?”
  高云锦笑着摇头:“我上哪去见他?只是前些日子你溺了水,他常往我家跑。那时候府里乱哄哄的,礼仪方面疏忽了些,我只远远见过他一次。”
  项景昭听了这话就笑了,问:“你只见过他一次,怎么这会子一眼就认出来了?莫不是……”刚要说什么打趣的话,突然想到两人的身份,忙闭了嘴。
  高云锦又瞪了他一眼,骂:“你这人倒是真什么都敢说!”项景昭嘿嘿讪笑两声,不敢搭腔。
  高云锦又解释道:“只是因为那天看到他蹲在湖边放纸船,我想着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我家旁边就是河,那是活水,放了纸船能漂远,船漂远了,所祈福的才能传达上天。他把船放到湖里,所思所想全困在死水里,倒还不如不放船。”
  项景昭听了这话来了兴致,问:“什么所思所想,你怎么知道他放纸船是为了祈祷许愿,或许只是放着玩呢?”
  高云锦不屑地嗤了一声,仿佛项景昭说了多大的笑话一般:“若只是放着玩,那不是更傻了?他是你项家的人,跑到我高家放纸船来做什么?而且既然能在那段时间进了高家门,肯定是与你关系非比寻常的人。你当时生死未卜躺在床上,他倒跑出去放船玩,你说这说不说得通?”
  高云锦自觉自己说得非常有理,还要反问项景昭,谁知后面竟没有半点声响,她回过头去,看到项景昭正看着自己画废了的几张画出神,还以为他并没有专心听自己说话,当下便恼了,故而故意用言语激他。
  “你还看那些废品干什么,一个个跟鬼画符似的,我看了都眼睛疼。”
  “也是奇了,你人物画得这样好,怎么景致反而画得那么糟?若不是这颜料稀有,笔触相同,我都不相信这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项景昭忽然说:“你这样咋咋呼呼的,倒叫我想起了一个人。”
  高云锦要问:“是谁?”突然反应过来,冷笑一声,“你这是暗着骂我聒噪了。”
  又抵不住好奇,隔了半会儿还是探过头来问:“你想起了谁?”
  “很久之前的一个朋友,也是你这样的性子。”
  高云锦:“啧,你这才多大,哪里有什么认识很久的朋友。况你的朋友都聚集在睦州府,那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个不是我认识的,哪里有像我这样的。”
  项景昭轻笑:“是真的很久了,久的我都快记不清了。”这不过是项景昭拿来岔开高云锦的话头罢了。因他听到云起为自己放船,一时有些失神,为免被人看见,所以故意说起旁的事。
  高云锦看他神情有些落寞,只道他又记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暗地里撇撇嘴,心里道:“这么大点人,心里倒很会藏事了。”
  眼光转到画上,又移了注意力,问:“这画上的男人到底是谁,竟劳驾你亲手给他画画?”
  项景昭眼神淡淡,说得十分随意:“不过是我家里一个管事,平日里我总跟他一处,某日一时技痒,就把他画下来了。”
  高云锦:“你倒随性。”眼光又落到最开始那幅画上,状似不经意地问:“那这幅上画的呢?看这姿势,怕是这女子特意坐在那让你画的吧。”
  项景昭看着那画上的小雀儿,眉眼温和笑容恬淡,不由想起那个下午画她时的情景,原还泛着涟漪的心便慢慢平淡下来。他温柔的目光落到高云锦眼里,直看得她暗暗惊心,想着这画上的女子该是对他顶重要的人吧。
  “那是我的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听到这个答案,高云锦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看画又看看项景昭,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项景昭奇怪地看她一眼,确定道:“这就是我的管事妈妈,原是我母亲带过来的丫头,从我出生就一直带着我。”
  高云锦这才注意到那画上的女子是梳着妇人头的,知道自己想岔了,不由红了脸,嘟囔着说:“你倒是挺懂感恩。”说着就岔开话题不再提了。

  ☆、第八十章 项家如日中天,王家狗仗人势

  项景昭又哪里是懂感恩,不过是自己院子里的丫头小厮,各个都正是调皮的年纪,压根坐不住,只得找了最稳重的小雀儿当他的模特了。这些都是高云锦不知道的了。
  至于为什么把画带过来,项景昭说不出口,他原本只是一时兴起,想带着云起那副过来,又怕别人看了说闲话,索性一总子都带过来了。
  晚上又是一桌酒席。晋城对项家来说本就是附属产业,既然不是主干,自然疏于管理,好容易有个主事人能过来,晋城一些商家都纷纷递了帖子,有小商家想攀扯的,有大商家想结交的,还有那明里暗里想着歪点子的人,比比皆是。
  晚宴却不是摆在项家酒楼,而是设在晋城中心一座官邸改成的小院,到了时辰,那小院前陆陆续续有了马车走动,须臾便停了四五辆,几位老板下车,都各自寒暄着,忽然有人看了眼巷子口,叫道:“鲍老爷来了。”
  只见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一个杂色锦缎围着的双轮马车缓缓行来,赶车的正是鲍世功的贴身随从阿达。众人忙歇了话,前去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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