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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靠近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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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抿着唇; 脸没出息的发了红。
云深盯着她看了几秒; 心满意足的凑过来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又有些忐忑的问了句:“那个; 舒服不?”
没头没脑的一句。
程一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 他在说什么。
舒服么?
第一次肯定不会舒服。
但其实到后来; 也还是有点舒服的?
虽然事实如此,到程一并不想这么告诉云深,不然他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她得扳回一句。
程一额头轻轻撞了一下云深的; 近在咫尺的盯着他漆黑的眼睛:“同志仍需努力。”
“……”
他技术不好吗?
看来下次应该准备得更加充分?
云深在她嘴上亲了下:“下次给我等着。”
时间不早了; 又干了非常耗体力的事,云深关灯,把被子盖好; 又把程一给抱怀里:“睡觉。”
“不回?”程一惊了下:“奶奶还在家里,知道咱俩夜不归宿……”
“奶奶这会儿已经睡下了,明早在她醒之前早些回去就好了。”
“好吧。”她也确实没力气走路了。
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床共枕。
睡得安稳,一夜无梦。
第二天天刚亮,两人就退了房回去了。
回来时,老太太果然还没醒。
两人又各自回房间补了觉。
又睡了有两个小时,老太太喊两人起床吃饭。
程一浑身跟被车碾过似的。
后劲来了。
老太太见着她那模样的时候,愣了下:“昨晚这是干什么去了?”
“……”说出来怕不是会吓死老太太。
程一惊的睡意全无:“没干什么!”
老太太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没干就没干呗,激动什么?”
程一摸了摸鼻子:“我激动了吗?”
老太太心里打了个转,意味不明看她一眼:“起床吃饭吧。”
程一松了一口气,抹了把脸起床。
进了洗手间,就看到已经在刷牙的云深。
他看起来简直……神清气爽?
这个罪魁祸首……
程一揉着腰经过云深,愤愤的在他脚上踩了一脚。
男人带着满嘴的泡沫冲她龇了下嘴,特别开心的样子。
程一轻轻哼了声,瞪他一眼,洗漱。
两人是上午十点的高铁。
这会儿已经是快要八点,东西还没收拾。
匆匆吃了饭,收拾东西,跟老太太告别,去车站。
一上车,感觉身体被掏空的程一就靠云深身上睡着了。
直到下车前才给叫醒。
到地方时已经是下午。
逛了逛,随意吃了点东西,程一就睡了。
隐隐的疼让她完全没有观赏景点的兴趣。
宛若一条咸鱼,她直接躺到了第二天上午日晒三杆。
休息了一天,感觉好些了。
中午吃过饭,按着原计划出游。
晚上回到酒店本来准备歇歇再出去看看灯的,结果就是躺下露出小蛮腰的功夫,又被云深压在床上这样那样了一遍。
都说开了荤的男人可怕的很。
程一之前还不信。
毕竟这七年来云深都表现的像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禁欲的跟和尚似的。
不过现在,程一觉得,自己还是天真了。
明明是好好的旅行,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酒店三日游。
程一都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也不知道云深都努力了些什么。
总之回程的时候,她坐在座位上,感觉身体比来的时候还空。
贼他妈可怕。
她头一次盼着赶快回家。
回到家,见着老太太,程一上去就是一个熊抱。
老太太吓的摸了摸她脑门:“发烧了这是?”
程一:“……”
他们回来的早,这会儿也就十点。
徐飞他们的婚礼在10:58开始,两人放了东西就往酒店赶。
现场不是很热闹,但足够温馨和浪漫。
当主持人问出一生相依的誓言,当那句我愿意掷地有声的响彻包间,当新郎为流着泪的新娘带上戒指,并落下轻轻一吻。
整个包间爆出雷鸣的掌声。
也许的我们的生活曾不够幸福,但现在,我们都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幸福。
有爱的地方就有光。
程一坐在台下,忽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但她是伴娘,不能哭,妆会花。
她抓住云深的手。
云深给她把快要流出眼泪小心擦掉:“羡慕么?”
“羡慕。”程一吸吸鼻子:“他们可真幸福。”
“我们也会有。”
程一点了下头。
扔捧花的环节,她还很幸运的接到了楚辞扔过来的捧花。
楚辞拉着她的手眨了下眼睛:“下个就是你和云深了,等你们的好消息。”
程一冲她笑了笑。
云深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今天穿着伴娘服的程一特别好看,再拿着捧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新娘子。
云深看的特别心潮起伏。
有些东西,好像等不了三年了。
宴会结束,回程的路上,他就对程一说了自己的想法:“程一,咱们结婚吧。”
“结婚?”程一一脸懵逼:“明天你就要走了,怎么结?连夜结不成?就算这样,请柬也印不出来……”
“不是办婚礼。”云深侧目:“明天去民政局领证好不好?”
他要走,她要读研,几乎三年的异地。
B大研究生院一水优秀的青年才俊,他怎么想怎么觉着不踏实。
总觉得,小红本到手了,程一才是他的。
她这是遭遇逼婚了?
虽然他们一早就说好毕业结婚,但现在他的事业刚刚起步,她还在学习,好像不大合适啊。
程一挠了挠头发:“这么急?”
“特别急。”云深一本正经:“研究生院的优秀男青年那么多。”
呦,还没有就吃醋了?
程一笑了声:“封你个亚洲醋王吧。”
“……”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程一拿手机相机在他眼前晃了晃:“找回点自信没?”
“……”
云深把她手给按住:“程一,我很认真,去领证吧。”
等盖了章,她成了他名正言顺的云太太,他就踏实了。
程一给他的眼神感染了。
领证她内心并不拒绝。
尤其是今天在婚礼现场的时候,特别想嫁给云深。
但老太太这关……
程一抬头:“奶奶那儿会同意吗?”
“我有办法。”
程一也不知道云深有啥法子,总而言之,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老太太把户口本塞她手里,跟她说:“去吧。”
云深的户口早从云家迁了出来,这会儿本就在他自己手里。
两人拿了本,出门。
街上风和日丽,如同往常的每一天。
程一坐在出租车上问云深:“你怎么说服奶奶的?”
云深手枕在脑袋后边,看了她一眼:“秘密。”
“切,神神秘秘的。”
云深笑了声。
车窗外阳光有些刺眼,他想起昨晚老太太的话。
他本来以为不会太顺利,但他没想到,老太太很容易就答应了。
老太太的原话让他有些心酸。
她说,她年纪大了,不晓得还能不能活过这三年,如果不能,临走前没见着他们两人结婚挺遗憾的,死都死的不踏实,如果他们领了证,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桩心愿。
云深无言以对。
他只能虔诚的跟老太太保证,一辈子都对程一好。
出神间,地方到了。
东西都备的齐全,排着队把步骤都走下来,照片一照,章一盖,从今天起,他和程一,就是合法夫妻了。
有了责任有了名分别人不能觊觎的那种。
捧着小红本出来,云深心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跟灌了蜜似的。
美滋滋。
把本妥善的装兜里,手指小心的摩挲,他攥住程一的手:“云太太,你好。”
程一看着小红本上两人笑的灿烂的合照,弯了眼睛:“云先生,你好。”
“余生请多指教。”
“余生请多指教。”
两人并肩走下台阶。
阳光明媚,微风吹拂。
这是最平凡的一天,也是最伟大的一天。
第91章 有我在呢
云深一走就是半年,而程一也开始新的学习。
半年间; 偶尔视频; 偶尔说话; 赶着节日特别想念的时候,程一就把小红本拿出来看几遍。
人有了念想; 再多的苦都捱的过去。
盼着盼着; 就春节了。
团聚总是一件让人欣喜的事。
不管他们在一起过了多少个春节; 每一次,还是会有新鲜感。
每一年; 都和去年不同了。
每一年,他们都在一起变得更好。
而今年; 是云深在国家队崭露头角的一年; 更加值得庆祝。
现在流行春节旅行,云深决定带着程一老太太过个别具一格的春节。
只要三个人在一起; 哪里都是家。
也没去太远; 毕竟老太太腿脚比不了年轻人; 挑了个不远的地方; 除夕三人就离开了家里。
云深制定了出游计划,准备除夕休息好了,大年初一去看看水; 看看极具中国特色的历史名城。
老太太他们这一代; 应该喜欢一些具有年代厚重感的东西。
一大清早吃过饭三人从酒店出发,去第一个景点。
景点是当地有名的湖。
湖水清澈见底,波光潋滟; 坐船置身其中,如入天空之镜。
风和日丽,大自然风光无限,让人看着心情就跟着畅快起来。
云深拿了手机给老太太和程一拍照。
没拍几张,正找角度呢,手机就响了。
看清来电号码的那一瞬,他脸色就变了。
唇角的笑意僵在脸上,再一点一滴消失。
万里晴空,后背竟渗出一层冷汗。
这电话,是云家的。
他想不到,这个时候云家给他来电话是什么意思。
仔细想想,他离开云家,也有五年的光景了。
以至于现在再看到这个号码,精神恍惚间,他竟然感觉到一种陌生。
又或者说,是抗拒。
不想再回到那段岁月。
不想再记起那段过往。
可偏偏,又有些心软。
因为那些不堪中,也曾有过幸福的片段。
情绪复杂的愣了很久,直到程一问了他一句:“怎么了?”
云深猛的回神,将自己从过往中抽离出来,白着脸摇了摇头:“没事。”
他极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吐出一口气,这才颤着手接通电话。
有过纠结。
最后还是决定去面对。
人应该遵从自己的内心。
他喉咙发紧的开口:“喂。”
“小深,是小深吗?”电话那端的声音带着哽咽,那么熟悉。
云深一下子听出来:“张妈?”
“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欣慰还是别的什么,张妈的声音甚至带了哭腔。
云深喉结上下滚动:“记得。”
如果说云家的人他一定要记得一个,那么一定是张妈。
张妈低声抽泣了两声,抹了眼泪,这才及时止住,跟云深说:“今年跟你打电话,是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
“你爸他……住院了,脑袋里长了个瘤子,明天的手术,手术风险大,存活率百分之五十,想在这之前见你最后一面。”
肿瘤。
最后一面。
云深想起那个总是冷着脸严厉的男人,心头五味陈杂。
明明该拒绝的,当初说好的尘归尘土归土。
到这会儿,云深脑袋里浮现的,却是儿时云城将他举过头顶满面慈祥的模样。
如果这次真的是最后一面,他没去,会不会后悔和遗憾?
云深攥着手机抿着唇没说话。
“小深,做你自己的选择……”
云深脑袋里一片乱糟糟的,根本没法思考。
他顿了下:“张妈,我再想想。”
“好。”
挂断电话,云深垂着头,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程一缓缓走过来,攥了下他的手,冰凉一片。
她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需要瞒着程一。
云深抬头:“云城脑袋里长了肿瘤,明天的手术。”
云家。
直到现在,听到云家这两个字,程一都会条件反射性的厌恶。
她是个护主的人,谁欺负她的人,她忍不了。
可云家于云深来说,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她没办法代替他做决定。
他心善,他的纠结她都看在眼里。
程一静了几秒:“你是怎么想的?想回去吗?”
“我不知道。”
迟疑,就是存了回去的心思。
她这个局外人,比他看得清楚。
程一攥着他的手轻轻晃了下:“回去吧,跟随自己的心。”
她不想他日后有后悔的那天。
程一好像永远有洞察他内心的能力。
在她说出这句话后,云深的心忽然就安静下来。
不慌了。
不乱了。
他定了几秒,面带歉意的拉着程一走到老太太跟前:“奶奶,我临时有点事,现在就得动身回岩城了,这次……”
老太太把方才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的事紧要。”
一个意外,打断了这场出游。
回到酒店云深就订好了回程的票。
还抽空给张妈打了电话,问了医院具体地址,顺势定了去B市的票。
把老太太送回家,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出发。
临行前,程一却抓住了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每次云深独自回云家的后果都让她心有余悸。
程一的性子云深懂,而现在,他也确实需要她。
他点头。
两人告别老太太,赶往车站。
到站,打车,直奔医院。
全程,云深身体都紧绷着,连神色都没半点放松。
程一在他后背捋了捋:“放轻松。”
云深看着程一平静的眼底,吐出一口气。
车子一路疾驰在医院门口停下。
云深直接找到了重症监控病房。
门口,手扣上门板,却迟迟没有推下去。
此时此刻,他不太能想象病房里会是什么情景。
但终究,还是要迈出这一步的。
他做了一会儿心里建设,这才鼓起勇气,推开门。
门内只有一个人,拿了毛巾在给云城擦拭手臂。
而云城躺在床上,身上是各种仪器。
随着门“吱呀”一声,张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过头来。
“小深!你来了!”
云深喉结上下滚动,静了几秒,这才走过去。
走到张妈跟前,张妈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好半天,才含着泪道:“没瘦。”
“我过得挺好的。”
“那就好。”
张妈抹了抹泪,黑发间多了白发。
云深看着有点心酸。
不过,更令人心酸的,应当是躺在床上的云城。
原来高大威严的男人气息微弱的躺在病床上,像是苍老了十多岁。
添了褶皱的脸陌生到可怕。
不过五年,关于云家的种种,就像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
云深站在原地,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妈继续拿了毛巾给云城擦拭,他闭着眼睛,跟不知道似的。
张妈告诉他:“医生说,肿瘤压迫到了神经,导致四肢的僵硬和昏迷,云先生一般都睡着,有时候一天会醒那么几分钟。”
曾经叱诧风云的人,这会儿得靠仪器续命,让人唏嘘。
云深不想讨论这种让人伤感的话题,他随口转移了话题:“妈……夫人呢?怎么没见夫人?”
张妈叹了口气:“自……云浅走后,夫人的精神状况就越来越糟了,先生请人看了,说是有心理疾病很久了,那件事后就彻底崩溃了,这些年先生一边要工作一边还要照顾夫人,先生病后,夫人就被送到一家口碑不错的高档私人精神病院了。”
云深没想到,张晓娟的情况会更糟。
在他发愣的空挡,张妈拉住他的手,拍了拍:“小深啊,你别怪夫人了,她做那些事,不由自主啊,她心里难受受了刺激有病啊,夫人原先,也对你很好的。”
云深想起张晓娟失控的那些次。
如果是这个原因,他心里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她多年无子,又一直想生个女儿,好不容易盼来了云浅,一场意外,成了空欢喜,她只能把那些无处安放的恨意发泄在他身上。
命啊。
如果当初,云家没把他从孤儿院领走就好了。
云深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张妈,我想去看看夫人,你有那个地方的地址吗?”
云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抽这时间,正好去看看张晓娟。
“在新马路85号。”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离开会儿,这边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好。”
云深走出病房。
程一在廊道里等着,刚刚他怕撞到张晓娟让程一尴尬,就没让她进病房。
见云深出来了,脸色不大难看,也没伤,她松了一口气:“什么情况?”
“还在昏迷中。”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去看看张晓娟。”
“你之前的?”
她没说出那个字,云深却懂了她的意思,他点点头。
程一见他侧脸有些疲惫,紧了紧他的手:“别怕,有我在呢。”
第92章 迟到的对不起
新马路在近郊,离市院有段距离。
云深打了别; 报了地址; 司机踩下油门; 一路奔出去。
车厢里静静的,没人说话; 气氛有些压抑。
云深静静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在出神。
程一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攥着他的手。
这种时刻,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大概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出租车才停下来。
是处僻静的地方。
云深带着程一走进去。
里面绿树环绕,大概是种的常青树; 这个季节看过去也是一片碧绿。
环境倒是优雅。
空气也清新的很。
眼前是几栋豪华的楼; 迎面扑来一股子烧钱味儿。
云深找的到主楼,走进去。
很快有接待的人迎上来; 礼貌微笑:“先生你好;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他们这处私人医院里全是有钱人送过来的精神病家属; 有钱人忙着赚钱; 隔着日子偶尔回来看看自己的家属,所以一般来人了,都是来找人的。
作为一家以高档服务著称的医院; 他们一直在这方面做的非常好。
云深抿唇:“我想问问张晓娟女士在哪里?”
“你是……”
在这里; 除却治疗,最基本是,他们需要保证病人的安全。
云深又看着面生; 她就多问了句。
云深回答:“我叫云深,是她的……儿子。”
除却这个称号,他再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和张晓娟的关系。
“云深?”
女人想了下,得体一笑:“我知道了,你跟我来吧。”
云深跟在她身后,有些想不通:“你认识我?”
“不认识。”女人边有边回答:“但是,我偶然从张女士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张晓娟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喊他的名字。
云深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意。
女人在一间独立房间前停下脚步:“就是这里。”
她推开门。
云深跟在她身后进去,让程一在门口等着。
房间装修堪比五星级酒店,比起医院,这里更像是一个华丽的鸟笼。
张晓娟呆呆的坐在床上,身上穿了单薄的病服,呆呆的坐在那里,手里还抱着他原来送给云浅的那只大白。
云浅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个玩偶。
女人把他带到房间又跟张晓娟说了什么就离开了。
云深现在房间里看着张晓娟。
察觉到他的注视,张晓娟抬头。
云深屏住呼吸,生怕在眨眼之间张晓娟被刺激到。
但没有。
张晓娟茫然的看了他一会儿,自顾自的回过头,揉着怀里的大白,嘴里喃喃着什么,唇瓣一张一合的。
她好像不认识他了。
云深心里放松了,却有点难过。
他走过去,蹲下去,问张晓娟:“你认识我吗?”
张晓娟咧着嘴冲他笑,口齿不清间,云深听到她在一遍一遍喊云浅的名字。
记得云浅,却不记得他吗?
云深苦涩一笑,十几个念头的相处,到头来他还是被遗忘的那个。
他看着张晓娟。
她就像是一具没了灵魂的提线木偶,斩断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
她活在自己的世界,只记得她想记得的人。
云深试图跟她再搭话,却没能成功。
他放弃了。
他在这跟张晓娟坐了半个小时,跟她告别离开。
张晓娟看都没看他一眼。
直到,云深走到门口。
张晓娟呆呆看着他,突然说了句:“你见过小深吗?”
云深脚步猛的一顿,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他慢慢转过身。
张晓娟憨态十足却无比认真的对他说:“他是我儿子,可我找不到他了,如果你哪天看到他,就跟他说,我对不起他……”
她又喃喃了些什么,云深没听清。
他只看到阳光下,张晓娟痴傻的脸上,有泪珠一滴一滴滚落下来。
她没有忘记他。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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