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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今天买到限量款了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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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道很大,阿呆挣脱不开。
“上来,”周遡挪了挪身边的空位,“今晚你睡这。”
他拍了拍身侧深蓝色的床单。
阿呆错愕。
“别想多,”周遡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于自己的要求,他根本不觉得有任何的过分。
阿呆却臊得慌。
从小到大,她还没和任何异性同床共枕过。
周遡却不容她多想。
他起身,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没有任何防备的阿呆直接被带到了床上。
被周遡拥在怀里的阿呆浑身僵硬。
她一抬头就能看见周遡棱角分明的下巴。
还有微微冒出头的胡渣。
薄薄的一层。
让他看上去更加的性。感了。
“周先生……”阿呆忐忑,她想与他拉开点距离。
只因他们靠的太近了,她甚至能闻见他身上的杜松味。
“别吵,”周遡嘟囔了一句,接着抬手便关了灯。
“睡了。”
一室安静。
……
college:加拿大的college和university就是职业技术学院和综合性大学的差别。一般college里好的专业就业率很高,比如飞行员专业就设立在college里。
第33章 Jo Malone
阿呆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醒来过一次。
夏日将至。
天总是很早的亮了。
清晨的时候总带着凉意。
窗户没关。
偶尔还能听见窗外传来的Canada Goose(加拿大雁)的叫声。
被窝温暖。
身旁的人睡得很沉。
她发现自己被蜷曲成了一个蚕蛹,被周遡紧紧地箍在怀里。
而他的下颚正好抵在她的额头。
这样的姿势其实阿呆是不舒服的,她的四肢被紧锁住不得动弹,周遡的胸膛熨帖着她的,他的身体散发着滚烫的温度,瞬间让阿呆红了脸。
更别说两人之间贴紧到密不可分。
意识稍稍清醒后,阿呆想要挣脱周遡的怀抱,至少两人之间要隔出点距离开来。
明明昨天晚上她睡着的时候,刻意的用被子隔开来的。
哪知道昨天的泾渭分明就成了两人之间的零距离。
至少不是负的,阿呆天然呆的想。
当然,即使她心里隐隐的期待,也不过是她的白日梦。
周遡不缺女人,从前不,以后也不。
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别动,”被阿呆乱动吵到的周遡突然出声。
他没有睁眼。
整个人依旧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阿呆顿时吓得僵住,动也不敢动。
好在周遡说完又熟睡了过去。
潜意识里,他将怀里的阿呆搂的更紧。
让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呆将头闷在他的怀中。
迷迷糊糊间,两人就这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
周遡第二天睡醒的时候,便看见眼前的一张硕大的脸。
平整的五官,肉乎乎的脸颊上还有印着睡痕。
眼睫轻颤。
熟睡中甚至还打着轻鼾。
周遡的脑袋先是空白了几秒,接着理智再慢慢的回笼。
昨天深夜的记忆像是潮水一般的涌入脑海。
难得的一夜好眠。
熟睡中,他能隐约感觉他身边窸窸窣窣的动静。
但是身体的疲倦还是让他坠入深睡之中。
久久的不愿醒来。
等到现在清醒。
昨夜被释放而出的困兽又重新回到了囚笼中。
他居然真的睡着了,还和身边的母猪搂在一起,睡到了大天亮。
简直是匪夷所思。
要知道,他向来浅眠,只要有一点光亮和声响,就能硬生生的将他吵醒。
而现在天光已经大亮,耳边是这呆子的打鼾声,他不但没醒,还睡到自然醒。
似乎昨夜发生的种种,不过是他午夜惊魂的梦境。
一切都散去了。
他掀开被子,直接下了床。
……
阿呆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早就不见了。
被单褶皱,残留余温,说明应该离开没多久。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趿拉着灰色拖鞋,顶着蓬松的鸡窝,出了房间。
而周遡刚好洗完澡。
“早啊,”阿呆试探着和周遡打了声招呼。
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晚上睡觉时候发生的一切。
周遡面无表情,淡淡的回了声“早”。
两人勉强算是打过了招呼。
阿呆偷瞄着周遡的脸色,显然,周遡丝毫没有提起昨天晚上发生事情的欲。望。
也对。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而周遡被自己撞见。
应该也许只是巧合。
为保平安,阿呆自然不会轻易的提起。
以免受到他的波及。
得不到答案的阿呆只能转身去洗手间先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周遡则先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接着进入厨房,打开咖啡机,倒入新鲜的咖啡豆进行研磨。
没一会儿,整个厨房都弥漫着咖啡的浓香。
“早饭想吃什么你。”
他敲了敲洗手间的门板,隔着门,他问阿呆。
还迷迷糊糊的阿呆差点把刚挤出来的薄荷味牙膏给吃进去。
周遡居然会主动问她要吃什么早饭。
这……难道是属于安眠药精的独宠?
阿呆被周遡的这份客气给差点砸晕。
“我、我都行,”阿呆嘴巴里含糊着泡沫回他,“我不挑食的。”
对于早饭,她就一个要求,管饱。
门外的周遡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阿呆松了口气。
却又难免有了期待。
觉得也许……这份独宠来的也不错?
只可惜阿呆未免想的太多。
等她走出了卫生间。
周遡对她的态度依旧是平日里的样子。
不冷不淡。
周遡坐在沙发里。
电视开着。
他手上拿着的是switch的手柄。
原来对阿呆的好与不好全凭他的心情。
没过多久。
Uber eats的外卖就到了。
早饭很西式,有煎好的鸡蛋搭配培根和羊角面包。
当然,这些都是周遡让楼下做brunch*的店送上来的。
因为这间房子的冰箱里,除了一打啤酒之外,什么也没有。
早餐周遡喝的是咖啡,而阿呆在橙汁和牛奶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牛奶。
似乎周遡一点也不意外,直接拿起手边放凉了的牛奶给阿呆。
这一餐,阿呆吃的有些忐忑,坐在她对面的周遡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只安安静静的吃着羊角面包。
手里的勺子漫不经心的在碗中搅动。
阿呆还记得上一次在周遡家啃面包的悲惨经历。
之后还被硬生生的塞下隔夜烤串和双皮奶。
现在想来都有反胃的后遗症。
因此早餐她不敢多吃,只吃了半饱便停了筷子。
而周遡很快便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咖啡。
“吃完之后我送你回去。”
“昨天晚上我什么都没看见。”
毫无预兆的,周遡和阿呆同时开了口。
接着两人又同时闭了嘴。
阿呆尴尬的不行,不过周遡倒跟一个没事人一样。
他掀了掀眼皮,挑眉看了阿呆一眼。
阿呆如坐针毡。
周遡抿了抿唇角,像是在打量她的话似的,开口问道:“什么都没看见?”
阿呆拼命的点头。
“哦,是么,”周遡转着手里的叉子,低垂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真的什么也没看见,”阿呆被吓得都快哭了,自己知道了周遡这么大一个秘密,她能不守口如瓶么。
她感觉自己仿佛站在悬崖的边缘。
随时都有被倾覆的危险。
“那最好,”周遡讥诮她,“若是看见了,你就要去看看病了。”
幻觉是精神疾病的一种。
阿呆一阵猛摇头。
“没看见没看见。”
“真的什么也没看见。”
她生怕周遡不信。
只是这时候,周遡又说:“其实若是看见了也挺好的。”
他勾着唇角,说的轻描淡写的,“他们挺逼真的。”
“会和你说话,也会和你做游戏,甚至还会回答你心里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就像是对着上帝祷告。
阿呆脸都跟着绿了:“还是……不了吧。”
她听着都觉得害怕。
对着空气说话。
还能有人和你一问一答。
这样是什么感受。
她的脸色逗弄笑了周遡,他眉眼舒展,笑骂道:“呆子。”
阿呆松了口气。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能活的最长久,阿呆虽笨,但是电视剧上都这么演的。
她自然这么想。
周遡本想着再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阿呆那小鹿斑比似的可怜眼神,也就没再开口。
从头至尾,他没说任何关于他的病,或者他的事儿。
阿呆便装聋作哑,佯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好在周遡还算有点良心,没再为难阿呆。
至少没再变出一堆吃的,要撑死她。
只是喜欢戏弄她的兴致,总是会来的心血来潮。
“吃饱了?”周遡仰躺在客厅的摇椅上,“那干活吧。“
“嗯……刚刚点的外卖还挺贵的……“
周遡若有似无的提醒道。
阿呆立刻明白了过来。
他果然不会放过她的。
紧接着,周遡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家里的卫生许久没有打扫了……“
阿呆看着光鉴照人的地板,然后拿起了拖把,咬牙切齿,“嗯,我来。“
“唉,刚刚吃完早饭的碗也没有洗。“
“我来洗。“
“唔,窗户玻璃也好久没有擦了……“
“我!来!擦!“
等到做完这一切。
阿呆累的气喘吁吁的。
背都直立不起来。
周遡终于懒洋洋的从沙发里起身,勉强满意。
他对阿呆说:“嗯,走吧。”
阿呆没反应过来。
“走吧,开车送你回去。”
周遡难得的大发善心。
阿呆亦步亦趋的跟在周遡的身后。
小心翼翼。
生怕他半路又整出了个什么幺蛾子。
好在一路上周遡难得的乖顺。
只是临到下车前,阿呆纲要解开安全带。
周遡拦住她。
“等下。”他说。
阿呆不解。
“怎么了?”她心中一个咯噔。
“手机,”周遡出声问她要。
阿呆愣了几秒,“快点,”周遡不耐烦。
阿呆赶紧从包里掏出来递给周遡。
周遡拿过阿呆的手机。
他翻了翻界面,接着点开那个绿色的按钮。
随即输入了一串数字。
阿呆在一旁偷偷看着。
好像是微信。
没过多久。
周遡用阿呆的手机加完自己的微信后,又将手机号码储存了进去。
在备注那一栏里,周遡输入进自己的名字。
只是输完周遡两个字后,他的指尖稍稍迟疑了一会儿。
接着又输入进了几个字。
存完了再扔回给了阿呆。
因为隔着中间的缝隙,阿呆看不见周遡在手机上写了什么。
等到跳下车后,阿呆迫不及待的翻出刚刚周遡输入进去的电话号码。
备注上赫然写着:周遡大魔王。
阿呆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原来周遡一直都知道,在她心里,她一直叫他,大魔王。
是啊,周遡是大魔王。
周遡是阿呆的大魔王。
……
今天也是色色的阿呆:)
brunch:由早餐breakfast和午餐lunch两词合成,介于早餐和午餐的餐点之间,在美国和加拿大特别流行。
第34章 IWC
阿呆回去后便去妈咪的店里找了Cindy。
下午的店里生意冷清。
春倦惹得人犯困。
很多姐妹都躲在房间里睡觉。
因此阿呆进门的时候,只看见了Mandy。
Mandy倚在吧台在查这个礼拜的账单。
她客人多,又大多是熟客,一来二去的小费就要结算个半天。
不过她看见阿呆推门进来,忍不住多嘴:“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
这里本就是是非地,能离开的都走了个干净,哪里像她,还傻乎乎的回来。
真是傻姑娘。
阿呆看着画着浓妆的Mandy,略带着害羞的笑了笑,“我来找Cindy。”
这里,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Cindy了。
Mandy一听,忍不住嗤笑道,“她啊……”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落在这里的女人,本就苦命,若是再心高气傲,苦头是少不了的。
更何况还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怎么了?”阿呆心头一紧。
“还能怎么,被妈咪教训了咯,”Mandy点了根烟眯眼抽上,“这年头,哪里还有女支女挑客人的讲法,真是不自量力。”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阿呆心头闪过一个念头。
“是……陈麒来过?”
听见陈麒的名字,Mandy睨了阿呆一眼,“怎么,你也知道陈麒?”
阿呆点了点头。
Mandy对着阿呆喷了口烟:“是啊,就是他,Cindy见点她台的客人是陈麒,就要跟妈咪要求换个班。”
“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人家是专门来点她台的,那是给她的脸,她非但不领情还要蹬鼻子上脸,你说妈咪会给她好果子吃么。”
真是没眼见的。
阿呆叹了口气。
陈麒和Cindy之间纠缠不清的事情她是略知一二的。
但是非要闹得这般难堪。
妈咪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说到底,Cindy也只是妈咪手下赚钱的工具。
得罪了地头蛇一般的陈麒。
妈咪只会将气撒在Cindy身上。
“其实要我说啊,这个Cindy就是傻,”Mandy说的轻巧,“跟哪个男人不是跟呢,陈麒也好,Michael也罢,反正都是三条腿的动物,一关灯一闭眼也没什么差。”
关键是……陈麒有钱。
也有势。
“可是……Cindy不是和Michael在一起么……”
“嗨!那个孬种!”Mandy不屑的撇了撇嘴,“前段时间又来闹过,被妈咪拿着扫帚赶出去的。”
说到这,Mandy靠近阿呆,小声问道:“他俩分手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阿呆摇了摇头。
却也并不差异。
若说Cindy有什么不对,那便是交了个烂仔Michael。
但是人非圣贤,谁能保证一辈子不被坑几次。
所有跟头都跌在前头也好。
因此分了也好。
“那……在楼上吗?还是现在有客人?”阿呆问,她刻意掐着下午这个点来,因为一般几乎没有客人。
“在屋里呢,”Mandy给阿呆透了消息,“今天早上貌似又被妈咪骂过一次,不知道现在接没接客。”
阿呆谢过Mandy之后就上楼了。
阿呆知道,但凡被妈咪骂,那肯定就不是小事。
经历了在KENZO生日的那事儿,怕是现在Cindy的心情更糟。
阿呆上楼敲了Cindy的门,里面没人应声,阿呆等了等,又敲了敲。
过了许久,门才打开。
阿呆愣住了。
入目的Cindy青肿着侧脸,脖子上还有明显的一圈勒痕,眼窝深陷,面色惨白,几缕头发黏在鬓角,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鬼。
就连从床上到门边几步路的距离都费了她很大的力气。
“怎、怎么了……?”阿呆赶紧进屋将门关上,屋内烟雾缭绕,茶几上堆得是吃完外卖的垃圾盒。
而屋内所有的柜子被都翻箱倒柜过,留下的是一堆不值钱的衣服和鞋帽。
像是被人洗劫一空。
Cindy惨笑。
她将自己破败的躯体扔进沙发内,又转头给自己点上根烟。
只是她的手太抖了,打火机点了几次都点不着。
还是阿呆给她点上烟的。
她深深的抽了一口,将烟夹在指缝间。
“Michael早上来过了,”她淡漠的双眼里是死灰般的沉寂,“我提出了分手。”
阿呆听到后下意识的张了张嘴想要安慰。
但是似乎,她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因为经历了陈麒的那么一闹,Cindy与Michael的分手,已成必然。
不过是时间早晚。
但是都是人啊。
即使知道有些感情犹如阑尾。
但是在割掉的瞬间,依旧还是会疼痛。
犹如壁虎断尾。
撕心裂肺。
只是……
“那Michael答应了吗?”阿呆忧心忡忡,要是没答应,还干了这么绝的事情……
那怕是有一次就有第二次。
果然。
Cindy摇头,她重重的吸了口手里的烟,“他没肯答应。”
昨天都闹成那样难堪了,Michael还是不肯松口答应分手,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在穷途末路的时候,好有借口回来找Cindy要钱。
似乎Cindy对他而言,就是一个人形的ATM机。
赌输了,瘾犯了,没饭吃了,便想起了她。
Cindy惨笑。
手是注定要分的,在她这儿,两人昔日的情分,早就被这样和那样的琐碎消耗殆尽。
只是没人能料到,Michael可以做的这么绝。
“要……告诉妈咪吗?”阿呆不确定Cindy心里的想法,“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们这样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儿,自然不能报警。
因此告诉妈咪,是唯一阿呆能想到的寻求庇护的方法。
毕竟妈咪经营了两家店了,总归有些旁门左道。
Cindy听见阿呆的话后,摇了摇头,“没用的,权当我被疯狗咬了一口。”
破财消灾,忍气吞声,这样的事儿她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上。
更准确的来说,这种事儿,从她出生下来便如影随形了。
只是现在换了个国家,换了个地方,除此之外,一切还是如旧。
命低贱到尘埃里,任谁都可以踩上两脚。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
交了这个烂人。
不过谁又知道呢,他们最终走到了这个境遇。
要知道。
当初也是这个烂人,处心积虑的将她偷渡过来的。
说是他们换个地方,一起挣钱,一起养家。
当初的蓝图那么的美好啊。
现在想想。
也真是讽刺。
阿呆却不认同她这么做,她看着Cindy身上累累的伤痕,还有青肿的皮肤,真心的不忍。
“不管再怎么说,他都不该动手打你。”
在阿呆看来,打女人的男人,是烂仔无疑。
而Michael这样花着女人赚的钱又打女人的,更甚。
分了也好。
Cindy回应阿呆的,是嘴中憋了许久才吐出来成形的烟圈。
“他心里有气,”Cindy坦诚的告诉阿呆。
是的,生日的那天晚上在KENZO,陈麒百般的羞辱他,甚至将他踩扁在脚下,在众人面前宣告他觊觎他的女人。
是个男人都不能咽下这样的气。
而他心中有气,却不能冲着陈麒撒,到头来,能够任他出气的,也就只有Cindy一人。
她不懂,他为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心里有气也不能冲着你撒,”阿呆从柜子里找出碘酒和棉签,坐到Cindy身边拧开瓶盖后,用镊子揪下点棉花沾了点碘酒小心翼翼的给Cindy消毒上药。
酒精刺激的Cindy神经直打颤,但是她却一声不吭,全都忍了下来。
“忍一忍,”阿呆在上完药的伤口上吹了吹,“我怕Michael会再来。”
要是就这一回,罢了也就罢了,但是若是到时候他再找上门来,或者截胡住Cindy后又是一顿暴打,那这样的日子,谁受得了。
好在Cindy已经和妈咪说过了。
“我跟妈咪说了,让她吩咐楼下的reception(接待)别放Michael再进来,”告诉之后就被妈咪狠狠的骂了一通。
之前妈咪将Michael轰走,整个楼上上下下都看到的。
这次她狠了心,决定和他一刀两断。
想必妈咪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
嘴巴上难免会说的难听。
“妈咪……说了你?”阿呆记起刚刚在楼下Mandy说起Cindy早上被妈咪骂的事儿,“妈咪的脾气不好,你别和她犟嘴。”
不然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Cindy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那死八婆无非就是骂我贱,不要脸,妨碍她赚钱。她的那些话早听过百八十遍了,也不知道换点新词儿。”
她都听腻了。
阿呆是知道妈咪骂起人来是多么狠的,“是因为你身上的伤么?”阿呆近看了Cindy身上的伤疤,甚至在手背上看到了一个烟头烫过的痕迹。
看上去触目惊心。
“也许妈咪是心疼你。”
Cindy看了眼身上的伤,嘲讽的笑道:“心疼我?有了这些伤我就可以休息一阵子了,那八婆是心疼钱,哪里是心疼我。”
她心知肚明的很,毕竟没多少男人愿意看见花钱招来的鸡身上还带着伤疤的。
阿呆叹了口气,“妈咪的话虽然难听了点,但那是为了我们好,”阿呆只能换着法子安慰她。
毕竟和妈咪杠上,Cindy在这里呆着,怕是日子更难熬。
这倒是让阿呆想起来,早在刚入行的时候,妈咪就偶然提醒过Cindy,让她早点和Michael分手。
要是那时候分,也许不会弄成现在这团糟。
但是现在提起,也是后话罢了。
Cindy随口嘟哝了句知道了,接着她随手将烟蒂拧灭在外卖盒里,“说完我了,再说说你吧。”
阿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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