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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也曾笑我-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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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哭声,不大,断断续续,那仓库堆满了多稻草,根本看不见里面的一切。
  我蹲在仓库一处隐蔽处没有动,考虑了一下,便蹲在仓库处,用手机下载了一个警车的警报铃声,将手机放在仓库的门口,按了播放后,便快速朝着仓库远离,躲在一处焚烧垃圾的坑内,我刚蹲下,警报声便尖锐的响起,仓库内孩子的哭声渐渐大了,我仔细听了许久,觉得有些熟悉,可孩子的哭声太过沙哑,正当我仔细听着时,仓库内果然匆忙走出来一个佝偻着背的人,他头上戴着一顶巨大的帽子,我看不见他脸,只看到他衣服内裹着一个不断蠕动的物体,那物体发出哭声,应该是孩子的哭声,在一旁警报声中,他警惕四处看着,当他视线落在仓库处正反复播放警报的手机时,他走了上去,拿了起来,忽然朝着地下狠狠一砸。
  警报声瞬时间便禁止了,他抱着孩子想要慌忙离开时,我在后面大声喊了一句:“顾江河!”
  那人忽然背一僵,他没有回过身来看我,而是快速朝前走着,我看到后,第一时间就判断那是嘉嘉!他怀中的人是嘉嘉!那是顾江河!我这样一想,第一时间就想回头拿手机报警,可刚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手机已经被他砸了,我看向不断朝前逃窜的他,我根本没有时间多想,什么都没说朝着他快速追了过去,他跑的并不是特别快,他在看到后面的我后,不断用路边的一些东西朝我砸过来,我大叫说:“你把嘉嘉还给我!顾江河!你把嘉嘉还给我!我可以当做没有看到你!”
  顾江河在一个小巷口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冷笑看向我说:“这个孩子根本不是我们顾家的!是沈世林的孽种!既然他要我不得好死!他的孩子也别想有活路!”
  他对我说完这句话,朝着小巷口就要逃窜出去,可走了两步,他脚步停顿了下来,背对着我,不断后退着,我还在疑惑他为什么没逃时,抬脸,便看到狭窄的小路口停了一辆车,车上下来一个人,他缓慢的朝顾江河走来。
  他逆着光,只看见小巷口内他高大身影,顾江河忽然慌乱往后走来,可他走了两步,看到后面的我时,脚步又骤然停下,他忽然朝我诡异的笑了出来,将怀中那块布用力一扯,便将嘉嘉举在高空。
  我清晰的看到浑身脏兮兮的嘉嘉从先前的啼哭到如今闭上眼睛毫无知觉的模样,我有些不敢置信的大吼了一句:“不要啊!”
  顾江河指着我和小巷口走来的男人说:“你们再过来我就掐死他。”
  我他这句话一出,小巷口的男人渐渐从逆光中走出来,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脸,是面无表情的沈世林,他根本不听顾江河的话,而是缓慢朝他走过来,一步一步。
  顾江河掐住嘉嘉颈脖的手忽然再次用力,我看到嘉嘉涨红的脸,对沈世林怒吼说:“你后退!别过来!”冬休斤巴。
  可沈世林根本不理我,只是缓慢朝顾江河走来,而顾江河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我有点崩溃了,因为我看到嘉嘉在顾江河手上艰难的挣扎着,他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是咧着嘴,脸色狰狞痛苦的模样。
  就在此时,沈世林身后的车上下来一个抱着孩子的人,他将孩子抱到已经停下脚步的沈世林身边,他接过襁褓中的孩子,抱在怀中逗弄了两下,孩子在他怀中发出清脆的笑声,在这样诡异又紧张的情况,孩子的笑声笑声让顾江河掐住嘉嘉的动作松了松。
  沈世林低头逗弄着小孩,并没有看顾江河,而是问:“认识这孩子吗?”

☆、281。

  顾江河在看见孩子时,忽然身体颓然一颤,沈世林逗弄了两下,收回手。那孩子似乎非常喜欢他,胖嘟嘟的笑脸不断朝他咧嘴笑着,他抱着孩子朝顾江河一点一点走近,顾江河摇着头说:“不,孩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沈世林笑着说:“你应该能够猜到孩子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顾江河不断往后退着,他说:“你别过。”
  沈世林抱着孩子朝他走来,说:“你怕什么。”
  顾江河举着嘉嘉本来有片刻松懈的手,再次紧掐着,他说:“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掐死他!”
  沈世林手不断抚摸着那怀中孩子的脸。他忽然落在孩子纤细脆弱的颈脖处,他没有用力,而是看向顾江河说:“你自己选,是把孩子还给我,还是打算让你女儿陪葬。”
  他这句话刚落音,小巷口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女声,姜婷忽然从光处快速冲了出来,她甚至还没有站稳,便一把跪在沈世林面前,她抱住他腿,满脸哀求说:“沈总。求求您放过我孩子,我求求你,念在我这么多年为你办事的情分上。我求求您别伤害她,她才一岁多,她什么都不懂。我求您了。”
  姜婷满脸泪痕跪在沈世林腿下哀求着,沈世林微微侧脸,低头看向跪在他身下的姜婷说:“你应该知道,该求的人不是我,决策不在我手中,不过我可以很肯定告诉你,如果沈恪出了什么事。你的孩子也别想活着。”
  他这句话语气不算太重,也不算太轻,刚好,听到人心里却让人发寒,姜婷听了这句话,忽然快速从松开沈世林的腿,朝着顾江河说爬了过去,她跪在顾江河面前说:“江河,你把孩子给我。”
  顾江河看到姜婷忽然激动指着沈世林说:“你心里的人是他对吗?!”
  姜婷跪在他面前不说话,满脸泪痕哀求的看向他,顾江河说:“姜婷,你竟然为了他背叛了我,可你的结果是什么?他居然拿你的孩子来威胁你,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
  姜婷哭着说:“江河,你先把孩子给我,你先把孩子给我。”
  顾江河忽然激动的说:“我凭什么要把孩子给你!我反正活不下去了!谁的生死都和我无关!”
  他说这句话时,手上提着的嘉嘉也随着他动作在空中飞舞着,我看到时这场景几乎吓得不敢说话,顾江河神情非常激动特别是在看到姜婷时,姜婷说:“可琼琼是你的女儿,难道你也不管了吗?”
  顾江河看向姜婷,带着一丝苍凉问:“我的女儿?是我的女儿又怎么样?事到如今,我自身难保,我为什么还要去顾忌一个背叛了我的女人的孩子?姜婷,你太不知好歹了,你将我害到这样的地步,你想带着这孩子和他生活对吗?”
  顾江河忽然癫狂大笑说:“我告诉!我不会如你意!让琼琼和我离开这里也好!免得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以后虐待她!”顾江河看向沈世林冷笑说:“沈和志养出你这样的儿子真是棒,养虎为患说的不是我,应该是说的是他,他明知道你狼子野心,他明知道你六亲不认,当年他就不应该留你,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狠,要对我顾江河赶尽杀绝,要将我顾氏毁成一败涂地的模样!可我只是在当年撒了一个谎而已,就遭到你这么狠的报复,我还真没想到你心竟然这样毒辣。”
  沈世林冷笑一声,为侧头看向他说:“一个谎?你不觉得这个谎在从中起了很大推波助澜的作用吗?”沈世林眼睛内冷意翻滚,他说:“十几年前那天夜晚,那次生日晚宴您还记得吗?那天晚上您全家老小来我家做客,我母亲和沈和志吵架了,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后,您一家人也跟着离开了,没多久,传来我母亲死的消息,她车翻进海水内身亡,是谁撞她下去的,这么多年,这个真相你们顾家应该比我清楚,不是吗?”
  顾江河说:“当时是沈和志把贺青兰撞到海里面,是沈和志对你母亲手上的股权有忌惮!对,我们确实撞见沈和志将贺青兰的车撞翻进海内,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始至终只是一个旁观者,我并未参与什么!”
  沈世林说:“对,你并没有参与什么,你明知道真相却让文清华和当时只有五岁也目睹一切真相的顾莹灯,在警察调查时,作伪证,谎称她是自己不小心开进海水内,又在伪证完毕后,帮着沈和志将她手上拥有的沈氏股份一点一点蚕食,而你顾家也没从中捞到多少好处,这一步一步,你敢说你没有一点责任吗?”
  沈世林已经离顾江河越来越近,他站定在他面前,看向被顾江河提在手中的嘉嘉说:“当年恩怨其实现在算也没什么意思了,把孩子拿过来。”
  顾江河冷笑着往后退,他说:“我早就该防你,我以为你会娶莹灯是还不知道当年的事情,当初你提出帮我对付宗祠时,我还以为你会是我的好女婿,我的好帮手,可我信错了你,你根本不是想帮我,你是想害我。”他指着还跪在地下的姜婷说:“你将她埋伏在我身边,就是想害我,你让我们顾家家破人亡,你让我顾氏变成这半死不活的状态,你害死了清华!”
  沈世林说:“文清华是您的好弟弟亲手促成的,并不关我事。”他说:“把孩子给我。”
  顾江河不松手,沈世林握住孩子纤细脆弱的颈脖一点点收紧,他看向顾江河问:“不给?”
  顾江河还是没有反应,只是从掐住嘉嘉颈脖改为提着他衣襟,嘉嘉在他手上不断摇晃着,仿佛树枝上的枯叶,随时便有被风吹落地的危险。
  沈世林怀中的孩子还天真无知对他笑,沈世林低眸看了一眼,有些可惜说:“笑得真可爱,可是……”
  他手一点一点收拢,孩子的哭声一瞬间变为大哭声,坐在地下的姜婷听到后,像是发疯一样抱住顾江河大叫大哭说:“你快把孩子还给他!江河!快还给他!”
  顾江河听着孩子的哭声不断摇着头,他情绪似乎已经有些癫狂了,姜婷从地下爬起来,站起来便伸手要去夺顾江河手上的嘉嘉,他忽然抬脚朝她狠狠一踹,在他朝着姜婷踹过去后,我趁他不注意时,手上搬着石块趁势朝他肩膀上上狠狠一砸,顾江河完全没有预料到,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没有预料到,我根本没有给他们回神的时间,我再次砸了顾江河一下,他身体晃动了两下。
  我将石块一扔,便一把攀住他手,跳起来一把将嘉嘉从他手上夺过,抱住嘉嘉那一刻,我什么都没想,抱着嘉嘉便快速逃离他们,顾江河被我砸后,根本没有回头看我,只是摇晃着身体看向沈世林怀中的孩子,他站在那儿好半晌,断断续续对沈世林开口说:“把……孩子给我。”
  沈世林看到他那模样,松开了孩子的颈脖,倒是很大方递出去,在递出去那一霎那,姜婷忽然大叫一声:“不!”
  可她这声不还没落音,顾江河已经从沈世林手中接过,姜婷还来不及去抢,顾江河朝她诡异一笑,他说:“姜婷,让一切都回到远点。”他说完这句话,便抚摸了一下怀中的孩子,姜婷好不容易从地下挣扎起来要去抢时,顾江河忽然将琼琼举了起来,对满脸惊恐的姜婷冷冷笑了出来,我们甚至还来不及反应,他便将手中的孩子狠狠抛了出去,姜婷在那一霎那,身体以我们看不见的速度冲了出去,大喊了一句:“我的琼琼!”
  她这句话还没在小巷子内回散,传来一声仿若西瓜坠落的闷响声,顾江河在听到那声声响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不远处的墙壁狠狠撞了过去,他脑袋装在那堵石墙上后,身体摇晃了两下,随即,他便顺着墙壁如一座大山一般倒了下来。
  姜婷忽然抱着脑袋,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那声尖叫在耳内像是密密麻麻的银针一般,冒着森然的寒气,不断在耳膜上刺着。
  姜婷那尖叫停止后,她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朝着地下流着血的孩子爬去,爬到孩子身边后,她抱着带血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眼睛迷茫的望着前方,她说:“琼琼,妈妈的琼琼,你怎么了,怎么不笑了。”
  她破涕而笑说:“琼琼,你不是最爱哭了吗?怎么都不哭了,这么乖,妈妈不习惯。”
  姜婷抱着孩子,忽然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她将脸埋在孩子身上,大哭着:“琼琼,妈妈的琼琼。”
  这是我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听到这般凄厉的哭声,让人毛骨悚然,我根本不敢看那一团血,我根本不敢看,只是死死抱住嘉嘉,全身虚软的从地下爬了起来,我爬了许久,刚站起来,又摔倒了,反复几次后,我终于站起来了,朝前面不断跑着。
  可跑了一阵后,我回过身去看,便看见姜婷抱着流血的孩子,摇晃着沈世林的腿问:“你为什么要把孩子给他?为什么?”
  站在那儿的沈世林没有说话,姜婷脸扭曲一遍一遍问:“为什么要给他?你为什么不回答?我这么爱你,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孩子,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沈世林微微蹲了下来,他将姜婷抱住他腿的手一点一点掰开,直到最后一根指头也被他打开后,他开口说了一句话:“因为是他的孩子。”
  他说了这句话,姜婷一踉跄,沈世林将她手放下,起身便从姜婷面前离开。
  我看到这一幕后,莫名的也哭了出来,我往前不断跑着,可脚太软了,我实在没有力气了,直接倒在了地上,我想爬起来时,他已经到达我身边,居高临下站我面前,看了一眼怀中的嘉嘉,我将嘉嘉死死抱着,摇头说:“不,不要。”
  他蹲在我面前,将我从地下抱了起来,便朝着前面的车走去。
  他将放到车上后,看了一眼我怀中的嘉嘉,冰凉的手指在我脸旁抚摸了一下,对身旁的付博说:“送他们去医院。”
  付博听了,点点头,将门关上后,便坐入车内,将车开动,没过多久便传来警车声,我坐在车内看向车后,他站在那儿没动。
  我醒来后,以为那是一场噩梦,坐在床上大口喘着气,全身都湿透了,我四处看了一眼,发现是梦,真的是梦,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直到秘书端着手中的粥从门外走进来,看向坐在床上的我说:“纪总,您醒了?”
  我看向她,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咽了一口口水,许久,我才开口问:“几点了。”
  秘书笑着说:“早上九点,还很早呢。”
  我听了她的话,侧脸看向窗外,发现阳光正非常有朝气挂在天边,窗外时不时传来鸟叫声,好像还有蝉鸣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冬天已经走远了,夏天悄悄来了。
  秘书坐在我床边,将碗内的粥搅拌了一下,她递到我嘴边说:“喝点粥,好几天都没吃一点东西了。”
  我有些迟疑想要开口问,可我害怕那是一场真实的事情,又闭了嘴,秘书似乎是知道我想问什么,她笑着开口说:“嘉嘉在隔壁病房,没什么,现在睡得可香了。”
  我手猛然握紧,问:“嘉嘉回来了?”
  秘书说:“是啊,回来了,前天是付博将你和嘉嘉送到医院,当时嘉嘉昏迷不醒,不过还好送来医院及时,你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也晕了过去。”
  我颓然倒在床上,眼神痴呆的望着窗外,秘书有些紧张问我:“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
  她研究了一下我表情,又说:“对了,还有一个很好的消息,顾总醒了,现在正在做进一步的治疗。”
  我眼皮动了一下,说:“哦,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秘书喂我吃完粥,我去隔壁病房看嘉嘉,他还在床上睡觉,看上去睡得非常沉,颈脖处有一条非常深的掐痕,看上去非常触目惊心,他睡着时,小手一直握住我食指,我望着他有点消瘦的脸,心莫名抽疼。
  看了好一会儿,丁耐跑来和我说顾宗祠醒了,听了他这句话,我只能将手暂时性从嘉嘉手间抽了出来,便随着丁耐去隔壁病房看顾宗祠,我们到达门口时,他正坐在病床上,脑袋围纱布,脸色有点苍白,手上正拿着文件。
  我进去后,他立马抬头对我笑了笑,这是这么久,隔了这么多天,见到顾宗祠对我这样笑,我来到他身边坐下,非常平常说:“醒了?”
  他说:“对,你也醒了?”
  我点头说:“睡了这么久,是该醒了。”
  顾宗祠温暖的笑了笑,他目光一直注视着我,他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就一直在一个梦里,你知道是什么梦吗?”冬休余才。
  我看向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顾宗祠笑着说:“我梦见我们结婚那天的我们,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结为连理,我记得我们结婚时你脸上其实并没有多少笑容,可在梦里,不只到为什么,你笑得很快乐,真心实意的笑着,看了让人觉得很暖心。”他说到这里,停了停,又说:“对了,我们婚礼当天,我大哥和大嫂都来了,还有莹灯,依偎在大哥大嫂中间,你不知道,那样的画面让人实在不愿醒来,可我明白,那只是梦,如果我不醒来,那我就永远会活在梦中,再也醒不来。”他对我笑着说:“这对于我来说,真是具有非常大的诱惑,虽然在梦里和你很幸福,可想到梦外,你还在焦急,还在等着我醒来,顾氏还有一堆烂摊子让你一个人承担,我觉得,无论如何,有些属于我的责任,不该让你来承担。”
  他和我说了这段话,我握住他手,埋在他手掌心中:“还好,你醒过来了。”我脸埋在他手掌心中一直没有动,许久,他开口问:“你好像哭了。”
  我说:“没事,我高兴。”
  顾宗祠说:“你高兴就好。”
  我们正聊着天,秘书慌张朝我们病房跑了进来,她站在门口对我说:“纪总,有警察找您。”
  听了秘书这句话,我忽然一紧绷,顾宗祠看到我煞白的脸色,问我:“怎么了?”
  我说:“可能是当天现场发生了一些事情,警察需要我配合调查一下。”
  顾宗祠说:“应该没事吧?”
  我说:“没事,你好好休息。”
  我从顾宗祠病房出去后,随着秘书走在走廊,我对她说:“顾江河的死暂时先不要告诉他,我怕他现在的他接受不了。”
  秘书说:“我知道,这几天我和丁耐都没有说。”
  我停下脚步说:“还有顾江河女儿……琼琼的,暂时也别告诉他。”

☆、282。情

  秘书说:“知道了。”
  我到达病房,警察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他们来和我调查事情经过,因为我是目击者。我如实和警察描述了当时的场景,警察们认真的记录着笔录,我完整的描述完,他们完整的记录完,一切都说清楚后,警察对我进行疑问:“我们想问当时沈先生将孩子递给顾江河时,是否知道他对孩子心存杀意?或者他是明知道孩子交给他会存在的危险的情况下,却仍旧故意将孩子递给了顾江河?”
  我握紧拳头,快速开口说:“他是孩子的父亲。当时我们都没料到他会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杀。”
  警察问:“也就是说,他是并不知道顾江河对自己孩子存在杀心,因为是怕沈先生会伤害到他的孩子,才会提出将孩子交给他对吗?”
  我说:“我并不清楚是怎样一回事,但我很肯定说,身为孩子父亲最后亲手摔死了自己的孩子,我们谁都想不到,因为这太出乎人意料了。”
  警察做着笔录,换了一个问题问:“您的孩子和沈先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出面带着顾江河的孩子来见顾江河。”
  我说:“我的孩子和他是亲戚关系,他妻子是我侄女。当时我丈夫因为车祸而住院手上,顾江河绑架了我的孩子,我发现后在仓库处找到了他。他要掐死我孩子,至于他当时为什么会抱着顾江河的儿子,我也不得而知。他应该和你们解释过。”
  警察说:“确实解释过,但他们那方的人给我们的解释是,想用顾江河的孩子去换你的孩子,孩子的妈妈也确认抱孩子过去是经过她同意了。”
  我扬眉,警察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我说:“没有,我只是惊讶孩子的妈妈还能录口供,毕竟失去了孩子……”
  警察说:“她虽然有些崩溃。但情况应该还算好。”
  我说:“哦。”
  警察看了一眼笔录说:“好,今天调查到这里,下次还有需要调查的,希望您配合我。”
  我说:“好,我会配合。”
  警察说了一声:“谢谢。”便从病房内离去,看到他们离去后,我才全身瘫软坐在那儿,愣愣的望着地上的光影。
  顾宗祠醒来后,便在医院内安心养伤,关于顾氏的工作一直都是我在为他代为处理,他偶尔处理一些零碎的事情,而经过顾江河那一件事情后,姜婷精神反反复复,我听人说警察当时将她从小巷内抬出来后,差不多昏死了过去,醒来后,便每天每夜哭着喊孩子,在医院内住了一段时间,医生判断是间歇性精神疾病,建议姜婷的继父将姜婷送去群精神病院进行治疗,可犹豫姜婷的继父坚决撇开他和姜婷的关系,不给她出医疗费,也不愿意照顾他,来见过姜婷一面后,便消失无踪。
  姜婷六岁那年,父母便离婚,她母亲改嫁给了现在的继父,可她母亲在十五岁那年便死了,之后姜婷虽然和继父生活在一起,可两人感情并不好。
  因为姜婷娘家没有愿意照顾她,我身为顾家的媳妇,现如今顾宗祠还在医院,有些事情我没有告诉他,关于姜婷的一些后续全部都是我处理,我将她从医院接出来后,便带她去了精神病院进行治疗,医药费全部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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