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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两宽-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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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还说过再也不理易欢的。”江牧淮也不示弱,摇着红酒杯,揭他的老底,“唉,也不知道谁呢,摆着一张心如死灰的脸,成天醉生梦死的。”
  “有吗?”沈霃宽有点不敢想象自己会那样。
  江牧淮道:“你要不要我找点证据出来证明一下?”
  沈霃宽喝着红酒,呢喃:“我有说过再也不理易欢这样的话吗?”他摇头否认,“肯定没说过。”
  打心底他就没这个念头。
  再说了,醉成烂泥时候的胡言乱语,当然不能信的。他只是稍稍地颓废了一阵子而已,而且也不算彻底颓废,只不过是过了一段混沌日子,以那种不太好意思去死也不太想好好活的状态混着日子。
  “宽哥你这样矢口否认就不好了。”江牧淮夺过酒瓶,“不给你喝了,十来万的酒老子自己一个人慢慢喝,给你真是浪费了。”他塞上酒塞子,“今天我不喝,我就放在这儿,我馋死你。”
  说完,他还摇着自己手里的红酒杯,放鼻子底下闻了闻,露出一脸陶醉的模样。
  “小气样儿。”沈霃宽撇嘴,无聊地翻看手机。
  “你不是说易欢没带手机吗?”
  “对呢,差点忘了。”沈霃宽收起手机,“天都黑了,她到底野哪儿去了?”
  他紧张地看和外面的夜色,忽然害怕会不会和母亲发生了一样的遭遇。
  他知道不管是易正远还是时兆伟,都被人盯得死死的。他们这时若想抽空叫人做点坏事,并不太可能。况且现在风口浪尖上的,没个稳妥的计划,他们敢随便来吗?
  沈霃宽还是害怕了,他起身对江牧淮说:“我再出去看看。”
  “你怕什么呢,易欢命那么大,不会出事的。”江牧淮安慰他,“要出事早出事了,之前好几回都是有惊无险。再说你不能天天盯着她,盯久了我怕她真的不嫁……”
  “闭上你的乌鸦嘴。”沈霃宽送给他一个白眼。
  江牧淮拿上钥匙,“哎,等等,我陪你一起。”他嘟囔着一句,“你感谢我吧,我刚才没喝酒。”
  走到楼下,江牧淮又忍不住抱怨:“说好让你招司机的,你怎么还舍不得找?”
  沈霃宽道:“早让秘书招来人了。平时工作时候我就让司机开车。”
  上下班的时候,或者因私事出门,他还是喜欢自己开。
  江牧淮提议:“要不先回你们住的地方看看。”
  沈霃宽点头。
  回到沈霃宽的住处,果然发现车停在了院子里。门外的几个灯被打开,伊芙琳一个人提着两桶水在那儿擦车。
  伊芙琳看到沈霃宽的车进来后,将抹布丢进水桶里,走到一旁,等沈霃宽下车后,说:“抱歉,沈先生,下回我不会不带手机的。”
  “易欢骗你把手机丢下的是吗?”沈霃宽看着她的眼睛问。
  伊芙琳点头:“是我自己没注意落了下来。”
  沈霃宽又问:“下午你们都去干什么了?”
  伊芙琳把易欢下午的整个行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霃宽。
  她说:“易欢下午被人气吐了。”说完,她似乎想起来什么,面带羞愧地呀了一声。
  沈霃宽转身进屋。
  “厉害了。”江牧淮摸了摸头,“谁这么有本事,还能把易欢气到吐?”
  沈霃宽进门后,发现易欢正抱着电脑发呆,她穿着家居服,显然是已经回来了有一阵子了。他上前挨着易欢坐下,憋了许久的怒火在看到她的样子时候瞬间消失不见了。他小声地问:“怎么也不带手机?”
  易欢关掉电脑,放在一旁,说:“我故意不带的。”
  “为什么故意不带?”
  易欢道:“我去见了石宽磊,怕你打电话问。”她不想对沈霃宽说谎,索性不带手机,图个耳根清净吧,反正见完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那他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沈霃宽握着她的手,“怎么就吐了呢?”
  这时,他发现易欢旁边放着一个信封。
  “里面是石宽磊给我照片。”易欢低头捂住脸,“我看了第一张的背影,是我爸爱穿的衣服。”那件衣服还是她买的,为了彰显与众不同,她故意在高档西服后面绣了只小熊。没想到她父亲很爱穿出去,一点都不介意那个很不美观的小熊。
  她只看了一张带血的背影,后面的就不敢看了。刚在一个人坐在这儿的时候,她几次想拿相片看个完整,可手一碰到就觉得胃在抗议。
  沈霃宽拿起信封,准备拆开来看。
  易欢推着他的胳膊,“你去那边看,我、我感觉我拿到照片就犯恶心。”
  于是沈霃宽挪动到另一头。
  里面总共十二张照片。
  易欢想看却又不敢看,眼巴巴地望着沈霃宽:“是我爸对吗?”
  沈霃宽微微起伏,道:“恩,也没什么。”
  幸亏易欢没看,他将照片收在身后。
  “那我要不要看?”
  沈霃宽摇头,神色如常。
  “我累了,我先去休息。”易欢起身,盘腿坐了太久,一下子差点没站稳。
  沈霃宽伸手扶住她,“我抱你上楼。”然后便将易欢横抱在胸前。
  易欢双手攀上他的胳膊,“我真的不看吗?”
  “去床上躺着,玩玩游戏或者看看电视,不要想这件事。”沈霃宽吻着她的眉心,“好吗?”
  易欢点头,嘴上却还是问了:“真的是我爸的照片吗?”
  沈霃宽垂眸,没回答她。
  江牧淮刚走到屋内就看到这一幕。
  他立刻转身出门,心想,我得去洗洗眼。
  眼睛快被这对小情人秀瞎了。
  江牧淮走到外面,盯着认真洗车的伊芙琳。伊芙琳擦车很仔细,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江牧淮看着看着,目光就从她的侧脸过到了脖子,然后是后腰,再然后是那双大腿。
  她穿得裤子并不紧身,不过久经风月的江牧淮一眼就看出这双腿匀称漂亮。
  他轻咳一声,将视线从腿移到脸上,问:“嘿,美女保镖,为什么要自己洗车?”
  伊芙琳指了指房门,说:“易小姐说想一个人静静,我闲着无聊,就想找点事做。我看车身落了些灰,就想着把车洗了。”她叹了口气,看着这辆车,“总不能洗一半就丢下不管吧。”
  江牧淮也找了块抹布,过去说:“我帮你一起。”
  “谢谢。”
  “你看你擦出了一脸的汗。”江牧淮下意识地将拿着抹布的那只手伸出去,快碰到她的脸时,才恍然发现自己拿的是抹布,急忙缩回来。
  伊芙琳哦了一声,不介意地将头在自己肩膀处蹭了蹭,笑着对江牧淮说:“这里的夏天真是太热了。”
  现在还是晚上,如果是白天,在外面站一阵子就会浑身冒汗。
  “是,很热。”江牧淮眯起眼,卖力地同她一起擦车。
  他问:“在中国住的还习惯吗?”
  伊芙琳道:“挺好,每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语言不通有些痛苦。”
  “打算在中国长住下去吗?”
  伊芙琳擦车的手顿了顿,侧着头看着江牧淮,说:“其实我没想过。看情况吧。”她告诉江牧淮,“再过一段时间,易小姐就要回圣弗朗西斯科继续读书,那时候我肯定跟着过去的。”
  她不是很想留下,可也不是很想回去。
  “你肯定还没认真品尝过我们中国的美食。”江牧淮接过她提在手中的水桶,“什么时候你吃过那些美食了,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不想离开中国。”他笑嘻嘻地挑着眉,“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探索美食?”
  伊芙琳想了想,说:“可是我得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易欢。”
  江牧淮放下水桶,笑道:“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那请问此时此刻她需要你的保护吗?”她现在如果进去保护易欢,沈霃宽不得把脸气歪了。
  伊芙琳一愣,看着江牧淮,说:“好像你说得也对。”
  “走,我带你去吃路边烧烤喝啤酒。”
  “现在?”伊芙琳犹豫着,“我想我应该和沈先生说一声。”
  “我去说。”江牧淮进门前还挺体贴地按了下门铃。
  沈霃宽此刻就在客厅打电话,听到门铃声,道:“毛病啊你,按什么门铃,门又没关。”
  江牧淮道:“我这不是给你提个醒,我怕万一你们在……嗯嗯。”他告诉沈霃宽,“易欢的那位贴身美女保镖,我带出去溜溜。”
  沈霃宽挥挥手,末了又提醒他:“兔子不吃窝边草。”
  溜溜可以,别溜出事。
  不过他忘了,江牧淮可从来不会花功夫在自己没兴趣的女人身上。
  江牧淮出门就把沈霃宽这句话给忘到舅姥姥家了。
  伊芙琳之前擦车擦出一身汗。她去冲了凉,换了身衣服才和江牧淮一起出门。
  江牧淮道:“有没人夸过你,你的腿非常漂亮?”他夸道,“比明模的腿还要漂亮。”
  伊芙琳道:“当然有。”
  “谁?”
  “一个混蛋。”伊芙琳道。
  江牧淮的手适时地搭在伊芙琳的肩上:“忘掉那个混蛋,让你感受一下啤酒烤肉的潇洒。”
  那天晚上,江牧淮成功了挖了沈霃宽家的窝边草,吃得是津津有味。
  他欣赏着伊芙琳的美腿,问:“我和那个混蛋一样吗?”
  伊芙琳略一用力,压住江牧淮,说:“我试试你体力。”
  刚运动完,江牧淮躺平,表示没力气。
  伊芙琳怂恿他:“试试。”
  江牧淮试了试,惊道:“你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你这腿是铁铸的吗?”他摸了摸,明明是很光滑的,忍不住张嘴咬了下。
  “别动嘴。”伊芙琳笑着收回腿,道,“那个混蛋能推开。”
  江牧淮泄气般地叹息一声。
  以后他要攻克的难题又多了一个。
  前是四阶魔方,后是强身健体。
  “老子不信了,我一个大男人的体力还能比不过你?”江牧淮在心底嘀咕。
  &&&
  易欢好不容易睡着,睡着后她做了个噩梦。
  被噩梦惊醒后,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
  卧室里没开灯,窗帘被拉上,整个房间里漆黑一片。沈霃宽不在卧室,可能在书房。易欢踢掉盖在身上的薄毯,手撑在床边,一只脚尖踩着地毯,另一只脚滑过地面,却没摸到鞋子。
  她想起来了,是沈霃宽把自己抱上来的。
  原先趿在脚上的拖鞋估计还在客厅里,沈霃宽应该是忘了拿上来。
  她索性赤脚走了出去。
  走廊的灯是亮着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属于沈霃宽的那个大书房。书房灯黯着,沈霃宽不在里面。她走到会客厅,发现那里的门没有关严实,漏着小缝,里面亮着灯。
  沈霃宽在里面。
  她循着光走过去。
  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有不止三个人的声音。家里来客人了?
  易欢透过小缝,看到里面里坐着四个人。她只见过其中的闻凯。她不想去打扰沈霃宽,准备回卧室的时候,忽然听到闻凯说起她的父亲。
  闻凯说:“暂时无法做通石宽磊的工作,他很固执的。”
  另一人穿着白衬衫,看样子比较年轻,说:“我们的人已经撒出手,上面也对这起三年前的自杀案十分关注。”
  还有一位声音较为苍老,像是过了而立。他问:“闻先生,那个石宽磊有什么要求吗?还是有些威胁过他,他不敢举报?”
  看得出来闻凯对此人颇为尊敬,他回答这个人问题的时候,甚至都是微微前倾的。
  “我查了卷宗,石宽磊和时兆伟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关系一直很好。据说时兆伟是救过他两回命。”
  “当年是他给时兆伟做的辩护?”
  白衬衫点头道:“确实如此。”
  闻凯道:“其实我之前也接触过石宽磊几次。他跟我说,时兆伟也不是不愿意做举证人,但是他有条件。”
  年长者冷哼道:“他还敢提条件!”
  闻凯望了一眼沈霃宽,在沈霃宽点了点手指示意他可以说的情况下,他告诉这二位:“时兆伟的意思是想把自己的妹妹嫁给沈总。”
  白衬衫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是年度好哥哥?”
  年长者也有些莫名:“这算什么条件?”他看着沈霃宽,“他妹妹嫁不出去了?还需要他帮忙找妹婿?简直胡闹。”
  沈霃宽声音平静说:“他妹妹倒真是无辜的。可惜扯上了他的一些旧恩怨,现在还在医院。”
  “对,断了一条腿,一心想嫁给沈总。”闻凯补充着。
  白衬衫男道:“报应啊。”他点了点桌上的照片,“看看他们做的好事,真自杀的人会自己分尸吗?”
  易欢听到这句话,头仿佛被人砸中了,疼得厉害,胃也闹起了不愉快。
  她转身跑回卧室,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就吐了起来,像是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似的。
  会客厅里的人还在继续聊。
  易欢没穿鞋子,走路的声音又很轻,所以他们完全没有察觉门外曾有人偷听。
  这时,年长者道:“档案里存的照片可不是这些。”
  档案里存的是不太清晰的从河里捞上来的图片。
  夏天,尸体经河水浸泡,早就变了模样。很难从哪些照片上判断死者到底是不是易正峰。
  “据说当时去认领尸体的是易先生的弟弟,现在易荣的董事长易正峰,流程非常不合法也不正规,简单记录后人就直接被送去火化。后来想查也无从查起。”顿了顿,年长者道,“此案根本不是什么投资失败自杀案,而是有目的有预谋且不止一人参与的谋杀案。”
  过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易欢听到外面有声响,好像是沈霃宽在送那他们离开。
  她立在门口,看到那些人下了楼便急忙去了会客厅。
  她找了半天,没找到照片。
  难道是被那几个人拿走了?
  易欢不相信以沈霃宽的谨慎态度,会自己不留底。于是她跑到书房,查看沈霃宽的电脑。电脑设置有密码,不过对她来说,解开这个密码轻而易举。
  果然,她在电脑里查到了沈霃宽的留底件。
  十分清晰。
  她看到了父亲。
  血淋漓的照片。
  她的自觉总是最对的,一直想告诉自己不要看,连沈霃宽也不许她看,可她刚才听了那些人的话,还是忍不住点开来看了。
  心瞬间凉透了,手脚发抖,连握鼠标都显得费力。
  整个人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耳边全是母亲和弟弟的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而她一个人无助地在酒店里,捧着平板笔记本,对着在视频那一端的人大喊着不要跟他们起肢体冲突。可任凭他如何说,都不能劝阻母亲和弟弟。
  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原本好生说话的母亲和弟弟会忽然间失去冷静,和那些人争执起来。她依稀记得,当时有个人笑着喊易乐过去,说给他看样东西。具体看了什么她当时不知道,她觉得应该是视频或者照片一类。
  后来易乐就跟对方打了起来。
  而母亲随后也卷了进去。
  如果是她,如果那天晚上,她也在家。
  那么,她会比弟弟更冲动。
  此时此刻,她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看着照片,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捂着脸失声痛哭。
  泪水好像怎么也擦不完。
  几年前目睹母亲自杀和弟弟重伤,她也是一个人哭了一个晚上。那天,她还以为自己已经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她扶着椅子,两腿发软,连站都站不起来。
  楼下的院子里。
  沈霃宽和年长者握手告别。年长者安慰了沈霃宽几句后,跟着随性的年轻白衬衫男上了车。车子驶出院子。闻凯还没走,正和沈霃宽讲话。
  “沈总,要不要答应时兆伟的条件?”闻凯推了推他,“反正你只是做做戏。这样我们省好多功夫。石宽磊手里肯定藏着易正远的把柄,时兆伟要是能在庭审上作污点证人,那易正远就是稳稳地进了棺材的人了。”
  见沈霃宽不说话,他趁热打铁,“我们得趁着易正远察觉前,迅速拿下石宽磊。”
  沈霃宽冷冷地瞥他:“你怎么不娶?”
  “人不爱我啊,人也没指定要我娶。”闻凯大义凛然,“不然我肯定赶着上前娶她。反正都是假的,她总不能逼迫我跟她上床吧。”
  “这件事到此为止。”沈霃宽道。
  “成,下回我绝不多言一句。”
  沈霃宽被时家人给恶心到了。这种条件也好意思提出来。
  如果他时兆伟死了,他会看在母亲的份上照顾时唯一。可是要他娶时唯一,那他只能送上两个字:呵呵。
  沈霃宽目送闻凯离开,准备去看看易欢。刚关上门,就听到手机在响。打他电话的是他母亲崔玉盈。他蹙额,心想她老人家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喂。”他接起来,走到阳台上,“妈,是我。”
  崔玉盈压低嗓子,小声问:“霃宽,我怎么觉得唯一这孩子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沈霃宽担心时唯一是真的病发了,“杰森他在吗?”
  “不知道。”崔玉盈扶着墙,慢慢地往外走,“我晚上来看她,总觉得她怪怪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你说她会不会脑袋被伤到了,出了些毛病?”
  沈霃宽之前答应过别人,不随便将时唯一的病告诉别的人。他当时告诉易欢,是因为怕易欢多心,所以不得不说。母亲这儿,好像也不是必要知道的,所以她也一直没说。
  他安慰母亲:“没事的,她可能就是受了刺激,自己难受,在找法子解压。”
  “可她的模样也吓人了点,和之前比,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崔玉盈问,“你说要不要我明天让脑科的医生给她瞧瞧?”
  沈霃宽道:“不用。”
  “还是看看吧,我挺担心的。她看起来蛮严重的。”崔玉盈迟疑了一刻,“而且,她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你的未婚妻,一直跟我讲婚礼的事,她自己连日子都定下来,完全自顾自话,都不允许我开口讲话。我听得心里直发毛。”
  崔玉盈最终还是在电话里把她曾经应了时唯一的那声婆婆的事讲了出来。
  “妈我说你……”沈霃宽叹气。
  母亲说的也不是全然不对。在那个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忍心拒绝。她要是拒绝了也就不是她崔玉盈了。
  他告诉崔玉盈:“妈你不用担心,我朋友会看着她的。”
  “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戒指,跟你戴的那枚特别像一对儿。”崔玉盈道,“她刚才给我看的时候,我差点信了她的话。”
  “跟我这枚很像?”沈霃宽抬手看着戒指,“她怎么说的?”
  “她说跟你手上的那只是一对。”
  崔玉盈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明明儿子手上那只和易欢手上那只才是一对。
  她在儿子的婚事上,其实是十分自私的。
  之前时唯一健康的时候,她觉得这姑娘很好很不错,模样好,性格大方,同自己也十分亲近,而且心地善良,救过她。她觉得这是儿媳的最佳人选。
  可是如今时唯一断了条腿,性格一下子又变得很奇怪,她便觉得让儿子霃宽娶她有点委屈了。如果时唯一不嫌弃,她很愿意认她为闺女,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一直照顾她,就算是照顾一辈子也可以的。
  她还是希望儿子能找个健康的。
  现在,不管是时唯一还是易欢,她都不想认为儿媳妇。
  非要在这二人中选一个的话,那还是选易欢吧。
  毕竟儿子心在易欢那儿。
  她和易欢合不来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成家后,少去见他们。
  沈霃宽抬头看了看夜空。
  他总算知道易欢把订婚戒送给谁了。
  他放下手机,刚准备去找易欢,却听到停在外面有声音,站在阳台上往外看,发现易欢上了他的那辆迈巴赫。
  易欢什么时候醒的?又什么时候跑到了外面?他刚才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
  “易欢,你干什么?!”
  易欢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
  沈霃宽急忙抓起车钥匙和手机,追了出去。
  可易欢动作更快,已经开车出了门。
  易欢在此时脸上还挂着眼泪。她衣服也没换,随便找了双平跟鞋套上就下楼开车离开。她此刻什么都不想,就想过去问问石宽磊,他后面的照片到底是什么。
  沈霃宽关上门,上了另一辆车,追着易欢。
  可是易欢的车技有多好他不是不知道,况且自己手里这台车速度上是比不过前面那辆迈巴赫的。
  很快,两个红灯过后。
  他就看不到易欢了。
  还好晚上路上的车不多。
  他一边小心开车一边语音拨打易欢的电话,电话是占线状态。沈霃宽脑子微微一动,打给了石宝成。
  石宝成此刻刚加班忙完工作。
  “沈总。”石宝成语气恭敬,“我刚从公司离开,您在公司?”
  “不是,我想问你,你儿子石宽磊是和你住一起吗?”
  石宝成不太明白,“沈总您打听小磊是有什么事吗?”
  “我找他谈一些私事。”
  沈霃宽这么说,石宝成也不好追问,只好告诉沈霃宽:“他现在不喜欢和我们老的住一起,具体地址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在环海花园。”
  易欢这时正在和石宽磊打电话。
  “你家地址。”
  石宽磊穿着睡袍,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问:“你是问我此时此刻在哪?”
  “对。”
  石宽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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