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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鸽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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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需要略熬一熬,云海那老狐狸,让她帮忙传信,十音怕影响她上课,先不拿了。
她给的惊喜,哪里就足够惊喜。虽然这对一个女孩有些残忍。
云旗忍了泪,使劲点头:“我懂。”
十音的手机响了一声,是陌生的境外号码。
时间指向七点三刻。
她很快又收到一条短信,是孟冬的,他到了教师琴房的一号排练室。
梁孟冬特意让人留的,那间室内乐排练室,练琴是比较舒服,室内声效特别棒。
教师琴房在另一栋楼,十音得送云旗过去,一路看着时间,又交代:“无论多紧张,都要看着老师说话,要敢于提问,记得了么?”
“姐难道一会儿你不在?”云旗紧张起来。
“每堂课都要我陪?小宝宝啊?”十音笑话她。
十音在短信上给孟冬打招呼:“你自己给云旗上课,我有点事失陪一下。”
那边回来:“你去哪儿?”
十音好笑,怎么都一个脾气,要陪着。害羞?
她打字:“我有在线约课。”
梁孟冬又回:“为给她攒课费,好付给我?你上多少节课能换一节?”
“……”
他又发来:“我免费给她上。”
十音皱眉发去:“这怎么行,亲兄弟明算账。”
“谁和你是兄弟?”
“……”
“牺牲谈恋爱的时间,和别人在一起,为了付费给我?有病?”
“……”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云旗临了那排练厅门,还是有些迟疑,十音先开了条宽缝,对着门内微笑:“梁老师,云旗来了。不过……我今天真有事,要迟了。”
他本来尚可的脸色挂下来,不肯看她,目光落在一旁的谱架上,黑沉着不说话。
十音很无奈,冲他晃了晃手。他忍不住瞥了,发现她手上捏的是那半包玉溪。
明明是要去工作,骗他什么上课。
她伸过手去,他黑着脸,到底还是抬起手,匆匆与她触一下。
这是要去和别人约会,居然还敢这样坦荡。他知道是工作,但有没有危险?她不说。
十音一手搂过云旗,把人推进门,云旗是太害羞了,站在门边蚊子般喊了声“梁老师”,脸涨通红,不敢吭气。
梁孟冬低低嗯了声。他还沉浸在不快中,没多在意,十音还没及道别,却被他手臂轻轻一带……一头栽进那个怀里,闷头闷脑。十音听得见孟冬心跳如擂。
他全不在乎屋子里还有旁人。十音再抬头,眼前赫然被塞了一把琴,是孟冬手中递来的。
这是让她帮忙调弦?
那头她快迟到了,瞄见他的眼神,还是不忍扫了他的兴。
他的手臂依旧拢着她,十音悻悻接过琴,小心挣开他。她将四根弦逐一拨响、再一根一根调妥,这才交回去:“梁老师自己双音微调一下,我去去就回。”
时间逼近八点,飞奔过去还得十分钟。
云旗不知何时已经微微仰了头,她今年又蹿了些个头,已经快和十音一般高。少女正在关注梁老师,也许,她已经窥见他不够为人师表的行为,这会儿分明笑得甜而羞涩,却并不谨小慎微。
像是在笑这位老师是人,不是神。
云旗甚至瞥了一眼十音,眼神里全是俏皮意味。
十音被她看得心虚,骤然意识到,孟冬刚才与她莫名其妙亲密和撒娇,不就是故意当了云旗的面?小心机欲盖弥彰!
十音暗恼,这得亏是云旗,否则……
孟冬接回琴,冷着脸,往云旗那里扫了一眼。
那一眼,他的动作却顿住了,他那瞬间神情颇为异样,十音说不上来。是错愕?
也许孟冬在学院见过云旗。这很正常,云旗是很漂亮,要不是内向过了头,有些深居简出,绝对是扎眼的姑娘。
孟冬骤然看向十音,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
时间实在不等人,要是迟到了,不违纪也得挨老大一顿骂。
十音偷偷向孟冬送去个飞吻,转头将云旗抱了一抱:“小宝贝要加油!”而后一溜小跑走了。
十音一路开启手机屏蔽,以防不明来路的追踪。
远远的,她一直没听见孟冬说话,还不开心?也只能回来再安抚。
老师不说话,云旗必定更害羞。
那件屋子里沉默良久、一言不发地调弦,十音听得出来,那是云旗的琴。
孟冬终于开了口,在夸云旗音调得不错。
十音发现,孟冬的声音有几分局促,与平日里那个游刃有余的他……判若两人。
心情那么糟?
十音很自责,早知下班就该去接他,安抚完她做事才安心。第一堂课,让这俩闷棍单独一对一,好像更是失策。
孟冬并没有让云旗拉音阶。十音听见弓弦相触、翻谱、调整琴凳……
凄清的《悲歌》已起,起先是钢琴声,而后才是弦乐?跌破眼镜,孟冬竟在为云旗伴奏。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纲菌:心机boy,演戏给妹妹看
第35章 悲喜同源 三
黑暗里,南照大学医学院的解剖楼天台,一颗小光点在一明一灭。
烟盒内倒放的烟,指向的正是这个地点编号,云海和十音事先约定的。
那个熟悉的背影感受到有人上了天台。待她近了,半年未见的人回过头,先掐灭了手中烟,问的头一句话是:“西照分校,你为什么不深入查?”
云海知道的不少。
“看来魏局都已经说过?那我就不详细汇报了,”见了人,十音真是一肚子的抱怨,“我的老大,为什么不深入查,精力呢,人呢?我们人力本来就不够,你又不在,我和吴狄几乎忙疯。您还嫌不乱,差点把我俩支到勐海去。”
“那有没有收获?”
“我们不可能自己去,派人跑了一趟,和老洛碰过面。说老洛给了个档案袋,都是M语版的纸质老材料,他翻拍传来一份,很模糊,以你我的M语水平也猜不懂,原件元旦后才能送来,那特情没你速度快,人还没回南照。”
云海点头:“那就对了,先拿到手再说。我没看到具体内容,但要记得,别找省厅翻译专家,动静太大,我怕打草惊蛇。”
“又是个难题。不找翻译专家,我和吴狄懂的M语少之又少,在线翻译工具支持M语的又都那么弱。”
“不是难题要你们做什么?”
“老大你看你,从不盼我们点好。亏得老洛说你在M北的山里,要年后才回,我和吴狄成天提心吊胆!你丢了老命不要紧,云旗怎么办?”
“死不了。”
“你今天有没有明确指示给我?”
云海摇头:“没有,不过我最近会在南照,你先查你的。那个周老师肯定不是孤立事件,羁押期限延长,先查下去再说。”
M国部分区域目前又陷入了战争,导致货源地更为混乱,上半年流入南照好几批大货,都只抓到运毒人,却完全查不到源头,这让云海、十音都很头疼,当时他们配合边防总队,追查到一个M国北部的一支武装贩毒组织。
对方近年十分灵敏,货在南照出事之后,很快收敛了行为,近半年减少了大规模运毒活动,变得愈发谨慎小心。连无人机每日定点巡查,都未能截获他们任何犯罪的蛛丝马迹。
但南照地区仍不时查获那边流入的违禁品,就说明毒瘤在暗地里一直没有停止销货。他们只要存在那儿一天,就会继续铤而走险。
毒老大不是这种生意的最大老板,他背后,是更强大的财团势力,它们的意愿,往往可以左右某个地区一年的违禁品吞吐量,危害巨大。
云海花了半年时间打入那个武装团伙,终于查知他们背后的财团所在,是一家注册在香港的集团公司。
而这家集团公司,背后存在两名实际控制人,它们并非普通的法人或自然人,是两支分别设立于德国和瑞士的生命科学发展研究基金。这两支基金均成立于二十多年前,J基金的负责人团队是德国人,另一家瑞士基金其实是个华人基金,背景信息查不到,只知道有个好听的中文名,叫“念章”基金。
十音听到这名字,面上略微滞了滞。云海问怎么了,她却摇摇头:“没什么关系,我妈妈的名字,叫章念。是个不算巧合的巧合。”
“那家J基金十五年前,有一次奇特的捐赠记录,受捐者不是那些研究者,而是打洛的一间寺庙;这个念章基金,倒是给南照大学捐赠过好几幢教学楼,我查了捐赠资料,均是委托捐赠,基金会的创始人从来不露面。”
所以云海考虑,十音能不能从两家的学术交往上找到一点线索,南照大学,包括西照分校,说不定能找到突破案情的点。
“好,我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云海接着说:“那家基金会每两年春季要在国内举办一次学术颁奖年会,明年选址在澜沧江边。我怀疑这不是普通的学术颁奖,届时……”
……
二人讨论完后续部署,之前笼着雾气的远山,此刻已经黑黢黢的一片。云海点起一根烟,烟雾缭绕里,他对着远处那些巨兽般的黑色山峦出神,那些不知名的昏黑山间,隐约有云气在蹒跚。
十音在思忖,冬樱还开着吧?
十音问他:“你伤怎样?”
“没问题。”云海像是若无其事,笑声依然低哑。
“嗓子怎么回事?”
“火灾,九月那场大的。”云海低笑,“熏伤了喉咙。”
“九月底迈扎央赌场那场大火?你在那儿?”十音问,“我去,一会儿你可怎么交代?”
“感冒。”云海笑。
“总骗人不好,老狐狸。”十音啧啧说,“人家可对我投诉了,说她不是小孩了。”
“别光说我,你今天为什么迟到?约会?”
“约会被你搅了好么?迟了也就两分钟……替你送小丫头上课。”
“告诉她没?”他如刀的嗓音暖了几分。
“没有,我给了还有什么惊喜的,你自己给。”十音说,“厉锋今天盯着我,知道我要来练琴。”
这会儿这楼里一个人也没有,十音过来时,也确认无人尾随。她提醒云海多加小心,她怀疑厉锋会跑去琴房附近。
“一会儿我去看一下,尽量引开他。今天特地让吴狄他妹妹弄了辆车,魔改过的道路抢险车,厉锋不认识。”十音扔给他车钥匙,“牌照尾号352,在这栋楼地下停车场的B135车位。”
“辛苦。”云海接来,笑起来,“还没恭喜你,守得云开,被我说中了。那天早上我可看见了,你整个人都亮了。”
“我是灯吧,亮……”十音叹气,“云开还早,刚才不都汇报给你了,事远远没完,背后太多蹊跷。不过我预备告诉他,当初年纪小不懂应对,这次我想,最坏的已经过去了,什么风雨都扛得住。”
“我全力支持。”云海点头,“十音你想没想过,你其实应该听我的,早些找到他。现在对方手已经伸向了你的梁先生,所有的事情,也许出自同一个起因。”
“我只知道绝对有人要害孟冬,但别说抓人,动机我都还没找到。你的意思是,与当年我家那案子……这么深的水?”
“至少你应该去找客观证据,来证明或推翻证明。如果有关联,那就是突破口。找了多少年的线索,自己露出水面了,你等那么久,不就为这一天?”
十音满脸忧虑:“我怕他有危险。”
“关键是他自己怕不怕?怕的话,可配不上我们二货。”云海吐了口烟。
“你要尊师重教,”十音不乐意,“猜谁在给云旗上课?”
“梁先生?”云海是没想到,“大恩不言谢。劳烦转告梁老师,我的崇拜之情。”
十音嗤了一声。
云海灭了手里的烟,慢条斯理地笑:“你记着,反正我赢了,欠我半年早饭,外加一根好弓。不要抵赖。”
“赖不掉。”
云海又问:“你是不是对我也有气,觉得我不通一气把你给坑了?”
十音气倒不是没有,她对魏局还有气呢。但现在说这也没意义。她笑着:“不敢不敢。”
“怪我,没时间和你商量,也没料到你有这情况……对不住。没给你招什么麻烦吧?”
“都解决了。老大,倒是你这边,尽量早点执行。”
“得静待时机。那么着急完成任务,好奔向幸福生活?”云海幸灾乐祸地笑,“太久不谈恋爱,也不要光沉浸温柔乡,记得给梁先生分析一下,咱们的战斗形势。”
“您的闲心留着一会儿哄自家妹子,我先下楼了。”十音一转念,走了两步,又逗他,“我的梁先生真不怕,我倒可以给云旗分析分析,就光说你有多危险。”
“滚。”云海果然黑了脸,笑骂,“你敢!”
十音回过头:“你猜我敢不敢。”
云海笑而不理,兀自坐在水箱旁的阶梯上,又点了一支烟。小光点在夜空里随性舞动,是他在挥手:“新年快乐。”
“同乐。”十音背着身挥手走了,“注意安全,也祝老大度一个美好的跨年夜。”
“借你吉言。”云海沙哑的嗓子,倒很衬这夜色。
**
十音绕了一圈,果然在音院停车场看到厉锋的车。
她放松心态,往教室琴房走,一路在琢磨,那样的消息,还是去靶场说。
她在楼下,就隐约听见有人站在三楼走廊的窗口。这会人认出了站在黑暗里那人,她知道避无可避,犹豫一瞬,道了声:“厉队,这里不能抽烟。”
远处琴房的急迫琴声传入耳畔,流畅到毫无技术破绽的跳弓急板,这种速度下还能保持音色,拉到激动人心。
演奏有其身体性,这样的速度,云旗的身体条件仍做不到。是孟冬,在演奏辛丁的《古典风格组曲》中的那段。
炫技给小朋友看,这是尹嘉陵爱做的事,孟冬从不屑。今天如此反常?
厉锋转头,灭了烟,望着她笑:“见云海了?”
十音摇头否认。
厉锋还在笑,十音丝毫不心虚,本来就不需要汇报给他。
云海不会让他抓到,这点信心十音还是有的。
厉锋居然说:“我知道,你俩早上见的。”
十音在黑暗里看着对面的人。
“你车里有玫瑰花瓣。”厉锋苦笑,“他从小就会来事,我学不来,但我比他真心。只是有人故意看不见。”
十音呵呵笑,顺着说,是的我很抱歉。
随他怎么看,话她早亮得明明白白,还要怎样?她只是在想,厉锋这么误会倒也行,云队这会儿安全些。
“那现在能一起吃个饭么?”他在问,“或者喝茶。”
十音指指琴房那端:“云旗上完课,我和梁先生还要练琴。”
“跨年夜,别练了。一年求你一回都不行?”厉锋声音放软,的确是恳求的态度。说就喝一杯茶,她要不乐意单独,可以叫上江岩。
十音随口敷衍着,手按在口袋里,悄悄取消屏蔽,给云海传讯号。
她听见孟冬的琴声停了,在讲解一处技术要点。虽然他的声音照旧是冷的,情绪也并不太好,但又极富耐心,有一种在学生跟前,难得一露的细致。
厉锋还在说:“十音,其实我本来在担心,还以为梁先生对你……”
现在他发现了,这位梁大师是个花花肠子,刚才他隔窗看了两眼,这是上课么。装什么高冷,瞧云旗那眼神都直了,居然还摸手!
“你留神小姑娘。”
厉锋在冷笑,笑那位表面一酷到底的音乐家不过尔尔,道貌岸然;又有一点真的善意提醒,怕云旗吃了亏。
十音却是一愣。
厉锋说的事情本身,她倒没什么疑虑。
只知那边琴声和讲解都已停了,孟冬在替云旗拧松弓毛,整理琴盒。亲力亲为……
孟冬在说时间不早了,让她先回宿舍。
十音听见孟冬铅笔划弄乐谱,是他沙沙写字的声音,他在叮嘱着,每天跑五公里,再把这地方练够五百遍,不然不要来见我。
语气平淡,不过末尾又添了句:“今晚就别练了,早点睡。”
孟冬从前对学生严厉、对十音也严厉,但不尽相同。
面对学生,小梁老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冷,十音从前嘲笑他这种神仙式教学法,“我一个眼神你都不能体会?那你不适合当我的学生”。试问几个学生能意会?
而对十音,孟冬那陪练模式,她回想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威逼、利诱,当时回回被他逼到欲哭无泪,完事再亲再哄,非得苦中带点糖。十音后来追忆,他是不是故意的?
而在今晚,在那间小排练厅,孟冬的语调,是十音闻所未闻的第三种。
有点像一位……严父?
厉锋还在叨叨,十音无暇细听,正狐疑间,却听云旗在感叹:“梁老师,我今天真高兴,您一点都不冷,特别亲切,我觉得……和您一见如故!”这话像是发自肺腑,并不似这丫头惯常时的羞怯。
孟冬声音都暖了:“真的么?”
“嗯!以后我喊您姐夫,可以么?”云旗说。少女的促狭味跑出来。
孟冬剧烈地咳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孟冬:气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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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今天发现有大人用wap买v比较贵,一般千字3分钱就队了,3000字应该是9分钱,4000字应该在1毛2,如果高于这个价买v的大人,您可以换成app购买,听说app是童叟无欺的?
2)最近可能大人们都在考试,没空留言,挺忙的。对作者来说,其实留言才是第一生产力,有时候看到有人宁愿跳着章节买,也不肯说一句我真是……(这又不是肉。文
写着写着,很多时候真是失去方向了。好不好?有没有写崩?有什么问题?其实自问自答还挺心酸的。大人们能说点什么都行啊,特别是拍砖的,还挺需要的
不过呢,我其实早就习惯了,早就佛了~也就是絮叨一下,随意~开心就好~
第36章 悲喜同源 四
“罚跑八公里。”
这是梁孟冬?在和小朋友计较?
“老师,我前面都看见啦。”云旗吃了豹子胆,恶作剧地叹,“您敢抱我姐,我姐擒拿格斗什么级别您知道么?她能随您抱,您还不是姐夫?”
“十公里。”
“梁老师!”云旗在哀号。
孟冬总说,小提琴演奏比钢琴需要好得多的体能,他自己身体力行,从不放松锻炼。
但对初次见面的学生,直接命令小姑娘跑步,看似虐待,实则相当认可云旗了。
然而十音心底涩涩的。关于姐夫这个称谓,孟冬何以如此难接受?
十音将厉锋打发走,说今夜肯定要练琴。
“厉队,我还得保卫黄河,”她像在打趣,“这阵子根本没怎么练,元旦江厅要验收的。厉队要不要一起验?”
十音知道,厉锋有些大男子主义,当着领导,这种事不可能上赶着一起。
厉峰碰了一鼻子灰,转了身。十音唤住他,说厉队,后天中午我和吴狄一起请你们队聚餐,千万别忘了。
厉锋背着挥挥手,叹了声气走了。
十音着急向小排练厅去,想着云旗体弱,她平时运动很少,一下子五公里十公里的简直开玩笑,得酌量慢慢增加。
没想到云旗自己就在问,梁老师,我不乱叫了,您也别罚我,先跑三公里,行不行。
孟冬这样不苟言笑的老师,有学生胆敢讨价还价已属不可思议,且这人还是云旗。
孟冬没有骂人,冷笑着说你可以试试。
云旗又哀叹了一回。她尚有心事,顿了顿,说梁老师我想等等再走,等姐回来送我回宿舍。
孟冬冷着声音,说也好,那就等她……
他忽然开始闲聊:那么喜欢那家伙?
“家伙?”云旗持续在长身体,想来是真饿了,取出她藏琴盒里的小肉干,分给孟冬吃:“姐姐买的。我哥不让我吃零食,怕我蛀牙,姐说回去赶紧刷牙就没关系。这是她怕我饿,给我预备的。”
梁老师怎么可能吃零食,云旗一边吃,一边给他讲述十音。说姐对我最好,她对我的老师也最挑,总是鼓励我,说我值得最好的老师。
十音听得心口发紧,这丫头是疯了么!今晚话多到不是她,还偏偏一口一个“我哥”。
我哥说没姐就没我了,要一辈子对姐姐好;您刚才让姐姐调音,我哥和我也爱让姐姐调,哥说姐的耳朵是机器做的……不过,我听同学说,您轻易不让人碰您的琴?
梁孟冬忽然说没有的事,我的琴你随便玩。他又问,你那个哥,打算怎么一辈子对她好?
这口气怎么那么不善?
云旗天真地答:“我哥说,南照太吵,等爸爸回家、他和姐姐也退了役,我们一家人就回保县住,再给姐姐运架琴去。”
十音推门进去时,见孟冬垂了眸,五官仍不柔和,心情也很烦躁。
“你姐不嫁人?”
云旗一反常态,背对着门,面对这么一个燥郁的梁老师,声音虽小,却一直在笑。
二人都没有发现十音进门。
“家里大得能跑马!等有了姐夫,哪怕姐夫全家都去住,都毫无压力。梁老师,我悄悄问,您是不是打不过我姐,才不敢当我姐夫的?”
“……”
“我们这里,拉琴的男生都比较文弱。但您不同,您体格能比我哥了,江岩哥说服用类固醇也能做到这样,您没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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