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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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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肯定是在梨园的时候我退让了,才会让他得寸进尺。
他揉了揉肩膀,笑着邪魅的从床上起来,眸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楼笙,我以为那天在梨园,你该有所悸动,看来还是我高估了自己,傅容庭到底哪里好?活好还是钱比我沈晨南多?”
沈晨南说话难听,我的脸色也冷了几分:“不管什么都好,他现在是我丈夫,我的名字,在他的配偶栏上,就这一点,你就输给了他。”
我不是没给过沈晨南机会,三年都修成不正果,怪谁呢?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倏然拉住我的手腕,拉开门就将我往外面拖,店里的员工拿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楼箫站在一旁,将脸背过去。
他拉着我一路出了商场,天已经黑了,北城人口大多是外地人员,这到了春节,讨生活的人们回了自己的家乡团年,街道上便显得有些萧条。
将我塞进他的车里,人抵着车门,看着我说:“楼笙,你一直只说自己的痛苦,我对不起你,那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当年的你,又做了什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抹恨意,我心里一惊骇,当年的我做了什么?
明明对不起我的是他啊?
我回过神时,沈晨南已经锁了车门,发动了车子。
我不知道触及到了沈晨南什么,能让他如此愤怒,好似就在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冷戾的沈晨南。
大概四十分钟后,沈晨南的车子开进了沈家大门。
沈家,我来过一次,在我跟沈晨南交往了半年之后,他带着我上门见他的父母,那天,我怀着忐忑紧张,期待,甜蜜复杂的心情来到沈家,还没说一句话,嘴里的那声伯母还没叫出来,邓玉兰上下打量我一眼,眼里带着轻蔑说:“晨南,怎么什么女人都往家里带,我们沈家可是名门,这种粗鄙的乡下女怎么能进入沈家。”
那时我才来北城不到一年,受家庭观念的影响,我很节约,那天我身上穿了一件我所有衣服里最贵的一件,一百来块买的,在我眼里贵,在沈家眼里,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沈晨南其实给了我钱去买,但我没有用,我怕沈家人会认为我是为了钱跟沈晨南在一起,经历了那事之后,邓玉兰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心目中早就给了定义,就算再怎么改变,也不会改变评价。
也明白了一个事实,麻雀女终究是麻雀女,不会因为栖息于梧桐,便成了凤凰。
我穿的是不够身价,但也算体面,在邓玉兰的眼里,却只是粗鄙的乡下女。
自从那之后,我没再来来过沈家,邓玉兰让沈晨南跟我分手,见了邓玉兰一次之后,我心里打了退堂鼓,沈晨南的坚持,才让我们有了后来。
有了邓玉兰的承诺,生一个儿子,作为嫁入沈家的条件。
我知道邓玉兰这是在侮辱人,有哪家姑娘愿意未婚生子,让婆家看轻贱了。
可那时我傻啊,只以为有爱情就够了,邓玉兰早就看轻贱了我,我也不用做什么改变她的看法,只要沈晨南爱我就好了。
被抛弃那时,现实又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一个男人,你可以图他的脸,他的才,他的财,千万别图他的好。
等不好的时候,你将一无所有。
最可悲不过如此。
再次踏入沈家,邓玉兰的话像魔音响在耳边,有些恍惚。
趁我怔愣间,沈晨南拉着我进了大厅,那些摆设,依然没变,可明明是春节,沈家却冷清的像清明节,连一个佣人都没有,没有一丝声音,一丝人气。
我甩了甩沈晨南的手:“沈晨南,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要回去了。”
“怎么?怕了?”他冷讽勾唇:“楼笙,有一个人,你或许该见见了。”
他不管不顾拉着我上了楼,朝一间紧闭着房门的屋子靠近,越近,我心里越不安,心里越抵触,但他不容我抗拒,拧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伴随着的是,一股浓烈的让人作呕的药味。
黑暗着,我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借着外面的光,隐隐看着房间里坐着一个人,只是一个影子,隐在那一片漆黑中,却无声地让我感到恐惧,惊骇,背后都是凉飕飕的。
随着沈晨南开了灯,我看清了就在我面前的人,邓玉兰一头银发坐在轮椅里,明明不过五十多岁,却苍老得像老夫人,头发披散着,又像我在精神病院的妈,双手枯瘦如柴的扶着轮椅的扶手,一双充斥着让人胆战心惊的恨意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我心中一吓,下意识的退了两步。
邓玉兰也没想到会见到我,那一刻,她愣了愣,随即在轮椅激烈挣扎,恨不得从轮椅上起来,朝我扑过来,像是要吃了我的肉,喝了我的血似的。
对着我大吼咆哮:“楼笙,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被邓玉兰过激的反应完全震惊在原地,邓玉兰因为动作过大,从轮椅上摔了下来,可她似乎不甘心,随手抓起一旁搁在茶几上的杯子朝我扔过来,我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避,陶瓷杯硬生生的砸在我的额头,疼的我全身骤然一紧,脑袋一瞬间都是懵的,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吃痛的捂着额头。
沈晨南见状,立马上前将她扶起来,坐进轮椅里,握住她的手,安抚着邓玉兰:“妈,我带楼笙来看你了。”
“滚,谁让她来看了,晨南,让这个女人滚,沈家的地,不容许这个女人踏进半步。”邓玉兰指着我,双眸似乎要凸出来似的:“都是这个女人害的,都是她害的,我好好的腿,我好好的晨南,都是被她毁了,这个女人就是个扫把星,生个孩子也是死的,她只会给沈家带来灾难。”
我不明白邓玉兰的话,孩子死了,不是我所愿意的,她的腿,也不是我所想的,我到底害了沈家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明明就是他们欠我啊?
看着坐在轮椅上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的邓玉兰,曾经我对这个人有怨,但因着沈晨南,我不敢恨,可现在看着她像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枯瘦如柴,就连精神上,似乎也有些问题,又怨不起来了。
沈晨南紧扣着邓玉兰的手,安抚道:“妈,冷静点,你不喜欢,我现在马上让她出去。”
沈晨南给我使了一个眼色,邓玉兰此时很激动,我是应该离开,可我为什么要离开?
我到底还是为他们沈家生过一个女儿,她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我跟沈晨南,我的悲剧,有一半是邓玉兰酿成的。
我将手从额头上拿下来,盯着邓玉兰说:“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们沈家?”
第62章:我惊奇的发现,他不是他?
我的话仿佛多么大逆不道,邓玉兰不可置信地瞪着我。浑浊的眸子。别的什么都看不见,唯有恨。清晰。
射出的寒芒,如芒在背,让人胆寒。
她试图挣脱沈晨南,想要朝我扑过来,手颤抖的指着我。目赤欲裂:“楼笙,你这个扫把星。你把我沈家害成了什么样子,我的腿。我的晨南,都是因为你,你却说哪点对不起沈家,我恨不得吃了你肉。喝了你的血,用你的命偿还我儿……”
沈晨南急急打断邓玉兰的话,朝我怒吼:“楼笙。叫你出去,没听见啊。”
邓玉兰情绪太过激动。明明瘦若枯柴,看见我,让她充满了力量。如一座火山爆发。
沈晨南的惊怒声。让我心头一震,那刻,我看见的,不止是邓玉兰眼里的恨,就连沈晨南的眸色中,恨意也一点不亚于邓玉兰。
恨意太浓,以至于我只看见了恨,那时没有仔细去想邓玉兰未说完的话,她到底要我偿还什么?
沈晨南说过,邓玉兰的腿是在当年两人争执间导致的,就算有我的缘故,那也不至于如此恨,毕竟,我孩子死了,我都没找沈家算账,她一双腿,算的了什么。
可那时,我终究没想太多,如果我多一份心思,或许能察觉出异样。
或许能挽回什么。
我本不想待在这令人窒息的空间,邓玉兰恨我,我又何尝不怨她?
我看了沈晨南一眼,转身漠然走出了房间,任凭邓玉兰在身后无论怎样声嘶力竭,怎样咆哮不断。
我一步步走下楼,扶着栏杆,在下最后一节台阶时,我环看了一眼这房子,冷冷清清,配上邓玉兰凄厉的声音,仿佛是一座鬼屋。
在我失神感慨间,一道带着不确定的语气的声音在我耳侧响起:“楼小姐?你是楼小姐?”
我原以为这房子里没其它人了,被这声音有所惊吓。
我缓了缓神,侧首看过去,是王姐,沈家的保姆,朴实的一名妇道人家,想给家里添补家用,就来了沈家做保姆,以前在我怀孕期间,邓玉兰让她去照顾了我一段日子。
王姐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地药,散发着跟邓玉兰房间里同样的难闻气息,我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王姐,好久不见。”
王姐惊喜地走过来:“还真是楼小姐,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以为你离开北城了,这一年来,还好吗?”
这是第一位老故人问我这一年过的好不好,我心里趟过一股暖意。
“还好。”我笑了笑,盯着她碗里的中药问:“王姐,邓……女士的腿真的再也无法站起来了吗?”我本想说邓玉兰,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王姐叹息一声:“都一年多了,夫人的腿一点起效也没有,这辈子恐怕没可能了,医生说腿部的神经已经坏死了。”
我没想到这么严重,不就是从楼上摔了下来,那也不至于啊?
我看了一眼这令人奇怪的房子,问:“王姐,这房子就没其它人吗?他们都去哪里了?沈伯父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王姐摇头,也是疑惑:“自从楼小姐生产那天之后,这家里的保姆都被解雇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房子里照顾夫人,先生这段时间好似在国外。”
我正要再问什么,沈晨南忽然从楼上下来,对王姐道:“王姐,把药拿上去,我妈再有什么异常,你给我打电话。”
王姐恭敬地额首:“是的,少爷。”
说着,王姐将药端上去,房子里没有了邓玉兰的声音,显得不那么惊悚。
我抬头看着沈晨南,他面色有些难看,径直从我的身边越过,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烦闷地掏出一支烟点上,我在楼梯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
想到邓玉兰激动的情绪,奇怪的行为,我问:“沈晨南,你今天带我来,就是让我看你母亲对我有多恨吗?我真不明白,这是凭什么,你告诉我?”
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孩子还在肚子里,沈晨南还对我千依百顺时,都没有得到邓玉兰一个好脸色,现在再来问这些,似乎有些多余,但心里确实堵的慌,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他指尖夹着烟,微低着头,轻轻地在烟灰缸上面弹了弹烟蒂上的烟灰,又放在薄唇上抽了一口,吐出一股烟雾缭绕,氤氲着一丝让人心疼的忧郁与疲倦。
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我坐下来。
我坐下来,看着他,然后他缓了缓说:“楼笙,我妈对你不好,这点我一直知道,以前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没跟她计较,现在她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要跟她计较吗?失去了行走能力后,她足不出户,断绝一切跟外界的来往,也不见任何人,她精神上已经开始出了问题,脾气也格外暴躁,稍不顺她的意,就会大发脾气,今天之所以带你来,就是让你知道,这一年多以来,你痛苦的同时,我们沈家,也跟着陷入一片阴霾之中,刚才你也看见了,我妈依然不喜欢你,在她面前,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敢提,这一年以来,我曾无数次想去找你,可是我不能,对不起。”
我怔了怔,最初,我也曾给沈晨南找过借口,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他一定是有苦衷,有一天,他一定会来跟我认错。
可当我等到了这一天,为什么我心里一点都没有释然呢?
甚至是,对于我来说,借口,理由,好似对于我不重要了。
听到这话,没太多感觉,至少没有期望中的那样,占着有理,对他得理不饶人,只是极为平静地说:“沈晨南,或许这就是我们的结局。”
“楼笙,这不像你。”他有些讶异我的平静,盯着我说:“这不是我们的结局,今天我带你来这儿,还有另一层意思,我想明白了,我不想再错过,楼笙,回来吧,我需要你。”
他地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最后一句,甚至带着一丝卑微,在乞求一个要远走的人,回来。
心头一紧,各种滋味涌上来,那时他鹰隼般的眸子特别真诚与卑微,还有一年未见的宠溺痴迷,我好似看到了以前的沈晨南回来了。
可我,回不去了。
我偏过头,起身看着门外漆黑的夜,怅然地说:“沈晨南,我们已经错过了,而你也并不是想要挽回,别试图再做些无妄的事来增加彼此的烦恼,你眼里的恨意,太刻骨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恨我什么,有什么资格来恨我,我不想再问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他骤然起身过来拉住我的手,嘴唇嗫喏着,仿佛有千言万语,最后他却只是略带苦涩地说:“我送你。”
相对于这三个字,我倒希望他说出点别的,那样,不会让我觉得心里难受。
他对于恨意,刻意的回避了。
现在的沈晨南,我终究看不懂。
我将手抽了回来,这么晚了,这个地段根本打不到车,我只能让沈晨南送。
坐在车里,透过后视镜看着沈家一点点远退,可邓玉兰朝我咆哮的表情,却清晰的让我甩也甩不掉。
沈晨南原本对我充满恨意,可就在短短几分钟之内,他像是个没事人的跟我说他这一年多来的后悔。
我看着身侧的人,明明如此近,如此熟悉,我却像是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似的。
我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盯着盯着,我的眸子忽然瞬间瞪大,那时,我心里是充满恐惧与震惊疑惑。
沈晨南的耳后,我记得十分清楚,那里有一颗痣,红色的痣,曾经我还笑过他,若是长在眉心,就是美人痣了。
可现在的沈晨南,他的耳后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我眨了眨眼,再睁开眼看,依然没有。
我震惊地看着沈晨南的侧脸,我熟悉的脸,却不是我熟悉的沈晨南。
我想起那天在酒吧,从不吃辣的沈晨南忽然吃辣,心中震惊更甚。
我的注视让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说:“楼笙,别这样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
一本正经地话,里面透着情。色的意味。
背后好似一股凉意,我捏紧了安全带,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咽了咽口水,假装随意地说:“沈晨南,好久没有这么看过你了,忽然发现你的脖子很漂亮,干干净净地,如果没有喉结,估计还会以为是女人的脖子,这么漂亮,不过这么漂亮的脖子,我觉得应该有什么东西点缀一下更好看,比如红痣,你觉得呢?”
沈晨南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脖子,扬唇道:“楼笙,你忘记了?这里本来就有一颗红痣,后来我去取了,如果你喜欢,我哪天再去点上一颗假痣。”
他的话,让我的心就像是一块大石头落地,暗地里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我想多了,这怎么可能不是沈晨南。
我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在看沈晨南时,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陌生人,发现没有痣时,我刚才竟然脑子里闪过这不是沈晨南的想法。
可这又怎么可能,这就是沈晨南。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是吗,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不过这样干干净净地也挺好看的,假痣就不必了。”
沈晨南笑了笑,没说话,一路寂静无声,只是他送我到红鼎天下时,侧头对我说:“楼笙,我会一直努力,努力让你再接受我。”
第63章:等着一艘未归的船
抿了抿唇,我说:“沈晨南。你别浪费时间了。重新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吧,我已经慢慢地放下那些对你的怨恨。”
我解开安全带要下车。他拉着我的手:“楼笙,三年的感情,你当真对我一点情意也没有了?”
怎么会,就算我再爱上了别人,对沈晨南也不可能一点情意也没有了。我想这世上,无论谁也做不到这点。
两个曾经交织如此深的人。有过孩子,曾到谈婚论嫁。深爱过,甜蜜过,酸甜苦辣都经历了,又岂会因为时间而磨砺掉。或者说一点感觉也没有。
只是晚了,沈晨南过后,我遇到了傅容庭。
倘若沈晨南出现再早一点。在我没意识到自己爱上傅容庭时,我们解开这些误会。或许还能重新在一起。
我盯着手背,弯了弯唇说:“我站在桥头,望着水之尽头。没能等来你的船。错过了。”
这话,沈晨南当然明白什么意思。
他眸子闪了闪,抓着我的手缓缓地松开:“我的船迟来了,但傅容庭这艘船,不一定适合你,他这个掌舵的人,一心想载的,是别人。”
“我知道,可我现在还在船上。”
他定定地看着我说:“那我等你,下他这艘船,或者,我强迫你下来。”
我微微蹙眉:“沈晨南,你这又是何必。”
他将脸撇过去:“时间不早了,你上去吧。”
他不想再多说,我也知道,多说无益。
拉开车门下车,今天傅容庭应该还是会回老宅那边。
目送着沈晨南的车子驶入黑夜,我吐了一口浊气。
看了眼手机,什么信息电话都没有,老夫人那边也没催我回去,今天已经不用再必须回老宅,去年这个时候,我去了精神病院看我妈,傅容庭还是必须回去老宅,就替我瞒了过去。
今天,想必老夫人以为我会去医院吧。
这次门口的保安还是上次的王大哥,看到我这么晚回来,又是跟沈晨南,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
这公寓里,住着的都是要么有钱,要么有势之人,那些明星什么的,也有住在这里面的。
套用一句话,贵圈很乱,娱乐圈乱,可终究没有上流圈乱。
这里面住着的女人啊,老公都很忙,男人一旦忙碌起来,冷落了女人,男人逢场作戏,女人不也得找点乐子。
拿着老公的钱在外面包。养小白脸的女人不少。
保安这也是以为我在外面找了其它男人。
我摇头笑了笑,没作解释,回了屋。
拧开门,家里一片漆黑,只有楼箫的房间里传出声音,我准备换鞋,听着声音不对,我心一拧,鞋都来不及换,立马冲到楼箫的门口,拧了拧门,门从里面反锁了,我急地重重拍门:“楼箫,你给我把门打开,给我打开。”
我的拍门声让里面的声音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后就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有慌乱之中好像碰倒了什么东西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楼箫才把门打开。
“姐,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你不回傅家那边吗?”
我看了眼楼箫,头发蓬松,脸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眼神有些迷惑,衣服凌乱,裤子还是反着穿的,显然是仓促之下来不及套上的。
我冷着脸,拉开楼箫,往房间里走,看着地上的几个空瓶子吸管,还撒落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床上凌乱不堪,我气不打一出来。
凌厉的瞪了楼箫一眼,我环看了眼房间,最后将目光落在床底,露出半截衣袖出来。
楼箫也看见了,连忙过来拉住我:“姐,你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我这房间乱,也没什么可看的。”
我知道楼箫想把我支出去,以前楼箫在外面吸毒,我看不见,心里的愤怒还没这么强烈,可当亲眼看着,我哪里能不气,哪里能饶过她。
我还想着她这段日子学乖了,听话了,不会再给我惹事了,我松了一口气,放松了对她的管教,可是我错了。
我心一横,使劲儿踹了一脚床底,吼了一声:“滚出来。”
床底下的人一阵哆嗦,床也跟着抖了抖,楼箫知道我什么都看见了,也就泄气道:“出来吧。”
一个男人光着上身,手里抓着一件衣服从床底下钻出来,在我面前低着头,喊了一声:“姐。”
是小刚,那个让楼箫堕胎的小混混。
没想到他们俩还鬼混在一起,而且还是在这公寓,我不敢想象如果傅容庭知道,会怎么收拾楼箫。
能让楼箫偶尔住在这里,已经是傅容庭的极限,如果看见楼箫带别的男人回来吸毒,楼箫是吃不了兜着走。
楼箫一副无所谓地态度,一屁股坐在床上,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姐,既然你看见了,那我也没什么话可说,要打要骂,随你的便。”
我气的浑身发抖,楼箫让我打,我还真扇了她一巴掌,似乎不够解气,拿着枕头使劲儿在她的脸上,身上打。
“你真是要气我啊,楼箫,我真想没你这个妹妹,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家,别再让我看见你,你要作,就去作。”
楼箫没反抗,任我打,只是嘴巴上还是说:“姐,我说了,我楼箫就这个样子,叫你别抱希望了,我就是作死了,我也没让你管,是你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更气了,其实我再气,也看在她是我妹妹地份上,没下重手,不然就不是拿着软绵绵的枕头,直接拿棍子,扫把。
小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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