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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为你加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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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我没事!”阿米尔也被吓得不轻,脸都白了。
“我们要再提醒你一遍,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你都不可以直接进入洞穴!你知道刚才那样有多危险吗?你知道蝙蝠身上携带多少种病毒吗?”
阿米尔被他们围了起来,有人严肃教导,有人感谢他这么着急进去通报……
司零在一边一言不发,他们都戴着面罩,没人发现她更加苍白的脸。
——她为阿米尔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
又是毫无征兆地,他们所有人突然就被铺天盖地的强光灯和鸣笛包围了——
除了司零和钮言炬,这里所有的以色列同学都当过兵,立即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有人低声说:“国防军来了。”
钮言炬惊愕地张大嘴:“这是什么情况?”
他们错愕地往外开,强光灯直射下根本什么也看不见,只凭声音判断来了不少的车,兵,枪……
——“我们是以色列国防军,你们已被包围,现在听我命令,举起双手……”
第39章 Chapter39
这绝对是他们大多数人一生中最戏剧性的一天。
“老天,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一个年长的师姐说,“几个月前我刚刚从这里退役,刚才的地方离我的岗哨不到二十英里。”
“还有更幽默的,我知道他们要带我们去哪儿,”另一个师哥颇为无奈地说,“离这最近的部队只有三十分钟车程,我还能告诉你们我们会被关在哪间屋子——这帮崽子!哥哥我在那当指挥官的时候你们毛都还没长全呢!”
此刻他们都被要求摘下了防毒面罩,连续几天劳作,又被莫名其妙地关押起来,大家都显得有点狼狈。钮言炬试着用手机,左上角直接显示“No service”,这一带信号全都被屏蔽了,难怪士兵们不着急收缴他们的通讯工具。
阿米尔惊魂未定:“他们要带我们去哪儿?”
“也许是刚才交火时有人非法越界了,而我们刚好看起来很可疑。”一个师哥解释完,好心安抚他:“别担心,只要审核我们的身份清楚,我们就可以走了。”
“听着——按照规定,我们可以一人打一个电话,”组长师哥镇静地说,“阿米尔必须要联系他的父母,我们还需要有一个人打给老师,你们谁愿意放弃联系家人?”
必然是没有家人在此的钮言炬和司零了,两人同时出声,钮言炬接着说:“我打给老师,你打给你师哥说一声。”
司零一直把脸缩在防护衣里,迟疑后说:“如果打给老师证明我们就可以解决问题,还是不要劳动他出面了。”
钮言炬想想确实也在理。周孝颐知道等于司自清知道,司零更多是不想让爸爸担心。这样一来,她就没有可以打电话的人了——钮度不在,朱蕙子更是没必要。
终于到了部队。他们被要求排成一列,脱下身上厚重的防护服,交出电子产品。这时,钮言炬终于发现:“司零!你受伤了?”
其他人刚想回头看他,立即被士兵呵斥:“不准交头接耳!”
司零确实受伤了,她不知道自己被蝙蝠咬了几下,总之不少。
他们大概知道了事情原委——有敌军战机进入以色列领空被击中,飞行员跳伞逃生,部队正全力搜捕——正好出现在那的他们就成了可疑的倒霉蛋。士兵似乎并没有直接审讯的打算,而是先将他们关了起来,应该是还要继续搜捕其他的可疑分子。
如果不是因为阿米尔,师哥师姐们交涉一下,或许他们不会被这样严苛对待,但没人提过一句阿米尔的不是,反而一个劲儿地道歉和安抚他。
司零和钮言炬相视一眼,不知所言。他们无法评说别国的民族矛盾,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祖国的民族包容有多么可贵。
所有人都坐了下来,才仔仔细细地看清司零的伤势——她的衣服多处被抓破,手臂、背部、脖颈都有咬痕。师哥着急地跟看守士兵要医务人员,却无人搭理。
“给我们一卷医用纱布,我们自己处理总可以吧!”师哥开始恼怒了。
“我没事。”司零坐在角落里,她出门时在口袋里放了个口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大家都看见她眼角弯了起来,她一定是在笑:“伤口有点肿胀,不怎么疼,我们都已经打过疫苗了……”
“如果你真的认为自己没事,你就不会戴口罩!而且你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在避免跟我们说话!”组长师哥“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家都很清楚司零为什么这么做——避免传染。
组长师哥比谁都要紧张。出发前,教授们万千叮嘱过他:“你是年纪最大的,要肩负起照顾好每一个人的责任!”——他真的做到了,他时刻都在仔细观察每个组队的状态。
既然说开了,司零也不想啰嗦:“你们最好离我远一点。”
“司零……”
“来人啊!有人吗?”组长师哥愤怒地砸着门,“我要见你们长官!他叫尤利·埃利亚胡,当年跟我一个宿舍的,我见过他屁股上那颗大痣!快给我来个人!”
终于有人送来了简单的医用品。男生们背对过去,师姐打掩护,司零在角落里给自己消毒清洗伤口,再重新把自己封闭起来。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终于有士兵过来审讯。
他们被要求出示身份证明,所有的证件都在那辆车上,钥匙在阿米尔手里,可是……
“一定是刚才进去找你们的时候弄丢了!”阿米尔快急哭了,“对不起,真对不起……”
所以,部队还得找一套防护服,派个人到蝙蝠洞找钥匙,再去开他们的车找证件——听着就麻烦,难怪他们被甩了一个又一个白眼。
“现在时间不早了,到军医那要防护服也需要手续,你们就先待在这里吧。”士兵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个人站起来喊:“喂!我们这里有人受伤了!是很严重的传染病!需要紧急治疗!”
偌大的收押室只剩下他们的回音。
钮言炬忍不住想慰问司零,却被她厉声赶开:“别靠近我!”
渐渐地,大家都只好静坐下来,默默等待。
这漫长的一夜,司零最清楚自己身体的变化。她知道自己有点发烧了,不太使得上劲儿,各处伤口不痛却很难受。十一月的以色列夜里气温十几度,她却觉得比以往都要冷……
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
十四年前的那个春天,她和妈妈相继出现非典症状而被隔离,她的情况不算太糟,病情很快被稳住。而妈妈,她来不及听一声飞回北平的第一只燕子的呢喃,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当时的治疗办法只有注射大量激素,许多逃过一劫的病人在出院后都留下股骨头坏死的后遗症,多年来苦不堪言。司零呢?照样活蹦乱跳地长大,空手道、骑马、潜水她想干嘛干嘛,此后的人生更像是开了挂,样样顺心顺意。
她不知道这一次,还能不能有这样的锦鲤命格。
……
与外界隔断的一夜,可怜的研究生们都不知道这次冲突已被新闻铺天盖地报导了,军队有更紧急的任务,他们就这样被选择性遗忘。
天终于亮了,外面传来各种动静,各个队伍气势汹汹地出发,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被想起来。
终于有人想起了收押室里还有一群倒霉蛋,终于能够让他们按照规定每个人打一通电话。
“有人去蝙蝠洞找钥匙开我们的车了吗?”组长师哥问。
士兵似乎没听说过这件事,匆匆说出去问问由谁负责。
尽管一肚子火,组长还是有序地做了安排:“言炬,你第一个去,打给老师。”
老师们得知后,一个比一个内疚,立即安排人过来解围。阿米尔是第二个打电话的,部队对他的要求更严苛,不仅要监护人,还要他的希语老师一同证明。
钮言炬一直陪在司零身边,师哥师姐们说,再快应该也要到下午才能离开……
与此同时,隔着整块亚洲大陆之外的中国,也有一座很漂亮的海湾城市叫做香港——钮度刚陪完钮鸿元下棋,将他送回卧房午休。
他再次查看手机,北京时间下午三点,以色列上午十点,一整夜过去了,她都没有回复他的消息……钮度不得不试着联系钮言炬,同样没有回音。
钮度不再等下去,当即联系叶佐,这才得知昨夜边境爆发了冲突。
“哥哥……”电话打到一半,钮天星在身后喊他,难以启齿,“蕙子刚刚告诉我,司零和言炬他们被边境部队抓了起来,刚打电话到学校找老师……”
钮度先是一惊,很快理清头绪:“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军队行事严谨,扣住他们查问清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
钮度看着钮天星变得更为难过的眼神,忍不住催:“可是什么?你快讲。”
“打电话给学校的是言炬,他说司零受了伤,有可能被感染病毒了……”
……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费励。滚滚身上的信号哪怕再弱他都可以捕捉到,可自从昨天下午七点左右,滚滚的GPS一直停留在以色列边境某处,信号自此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尝试打开定位附近的防火墙,却发现是他不可以冲击的国防级别。一查消息,果然边境戒严了。
他一开始没什么好担心的。按照老师的指示,一旦遇到突发情况就立即中止做业返校,边境警察也会帮着遣散游客。
可她的定位一直在那一动不动,过去了整整一夜。
天一亮,费励当即联系肖瀚,自上次司零生日后,他一直和朱蕙子有联系。费励特意提醒:“别太刻意,朱蕙子不知道我们。”肖瀚清楚他所指,随便找了个借口问朱蕙子,她却在犹豫之后说:“司零还没回来,刚给我发过消息,估计就是太忙了,你等等呗。”
朱蕙子不想让太多人担心,她相信司零也会这么说的。可她不知道,这样的说辞在他们眼里全是漏洞,更坐实了司零有事。司零绝不可能在有条件的情况下让费励找不到她。
——史诗失联,这是头号紧急事件。梅林和回文都不敢掉以轻心。
“让赛特去,他在埃塞俄比亚。”回文说。
梅林还是决定:“再等等,等到天黑之前。”
直到以色列时间次日下午五点左右,滚滚才终于恢复了信号。可不久后,梅林却只等来了一句——“我没事”。说完,她就让滚滚把自己关了。
关得了通信,却关不了定位,这是回文设的一项死权限。
之后的半小时里,司零一直在位移,最终停在了离她最近的一座小城。梅林确认地点之后愣住了——是一家医院。
钮度得到消息比梅林要晚一些。
当晚是萨曼莎的生日,饭桌上,钮鸿元和钮度父子对饮,钮天星在一边给萨曼莎夹菜,一派阖家欢乐。
就在这桌寿宴上,钮度得到了回港以来最好的消息。可很快,他将收到叶佐带给他的——全世界最坏的消息。
“司零疑似感染病毒,已经被医院隔离了。”
第40章 Chapter40
费励和肖瀚决定出发去以色列的时候,司零已被转回耶路撒冷的医院。早在她去以色列的第一个月,他们就都办了十年签证。即便他们没有比医生更好的办法,但也绝不能让她在这种时候,独自在异国无依无靠。
地球的这一头已入夜,这架飞往东二时区的空客330正在逃脱时间的规则,飞向越来越明亮的天空。
费励盯着天边尽头明橘色的晚霞很久很久了。“别多想,”肖瀚用最朴实的话安慰他,“别提早吓唬自己。”
“谁多想了?”费励此刻的表情和司零一模一样,“她谁啊?能这么容易死吗?”
肖瀚试图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还有一个问题,传染病这种卫生事件一定会通知领事,周孝颐那边瞒不住,不出两天司叔叔就会知道,加急签证三天内可以下来。到时候叔叔来这见到我俩,肯定得骂我们不告诉他。”
费励不说话。他哪还有心思管会被谁骂?哪怕是被司叔叔揍一顿,只要她能好起来……
无论多温柔的想法到了费励嘴上,都会变得凶巴巴的,这一点也和司零一样——“她最好给我在司叔叔来到之前好起来!”
朱蕙子接到肖瀚电话的时候,震惊得说不出话。费励耐着性子再问一遍:“病房怎么走?”他们不是非得问才能知道,但既然人都到跟前了,还是提前打个招呼。朱蕙子支吾了半天,才说:“我……我去接你们。”
如果不是十分钟后他们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一定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这离她骗他们还没过去二十四小时!朱蕙子目瞪口呆:“你们怎么会知道……”
费励一上来就骂她:“臭丫头!敢骗我们!”
“对不起,我不知道……司零连孝颐哥都不让说……”
肖瀚说:“但估计这会儿他已经知道了。”
“还没有,要等到确认感染才会通知领事,”朱蕙子快哭了,“他们整个小组都被隔离了,还要再观察两天,但其他人都很正常,只有一个男生有点儿低烧,可是司零一直都高烧……”
朱蕙子开始捂眼睛,肖瀚扶了扶她的肩头,费励还在嘴硬:“死丫头,我们要是不来,你还能哭给谁看?”
“观察期不能探视,司零现在一天醒着的时间也很短。”尽管朱蕙子这么说,两人还是要求去一趟医院。
他们刚到隔离楼层,就看见杨教授和医生从办公室出来。朱蕙子迎上去:“杨老师,情况怎么样了?”
杨教授个子不高,头发黑白参差,约莫不过五十,法令纹尤其深,是他常年爱笑的缘故。显然他已见过朱蕙子,习惯性微笑道:“没什么,例行检查一下,大家的情况都很稳定——这两位是?”
不等朱蕙子介绍,费励就说:“我是司零的哥哥。”
朱蕙子补充:“他们刚从国内过来。”
杨教授很惭愧:“真对不起,我没把孩子们照顾好……司零今天除了吃饭和例行检查,一直都在休息。”
旁边的医生补充道:“最严重的那个女孩,现在还不允许探视,她的高烧还没有退,今天又出现了呕吐腹泻……”
朱蕙子哭着抓住肖瀚的手,医生才紧接着说:“别太着急,某些病毒潜伏期症状看起来会很吓人,但实际并不是很危险。”
医生和老师们基本已经可以确认是蔓丝病毒,但用词还是很保守。
“各位教授,我知道你们对病人非常负责,但我们并非接受不了事实,”费励说英语比说普通话都要快,镇定自若,条理清晰,“即便现在不能确诊,但我们不想太被动。目前蔓丝病毒疫苗还没有研制成功,据我所知美国有一些实验室已经做出了试验药物,万一确诊,我们是否可以申请临床试验?”
杨教授和医生对视一眼,这样理性的家属并不容易遇到。杨教授先开口说:“的确有这样的办法,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
医生还是很谨慎:“现在还只是观察阶段,请各位稍安勿躁,试验药物申请流程复杂,对病人的要求也很严格,我们还是先等待诊断结果。”
……
钮度登上返回特拉维夫的飞机是两天后。
所有人明显能感觉到三太子这两天里有多么坐如针毡,可偏偏后续还有一堆会议和手续。钮辰得以趁机奚落:“钱到手了,就不愿多看一眼老爸。”
这天是观察期的最后一天。朱蕙子每天都直接向钮度跟进司零的现状,他在飞机可以开始使用WIFI的第一时间联系了朱蕙子。
“已经有四个人出院了,包括言炬;有两个人退烧了,但还有一些咳嗽感冒,降低监护级别。”朱蕙子说到这里,钮度的手指收了收,等她继续说:“……司零情况比较复杂,诊断结果还没出来。”
“什么叫比较复杂?再复杂也要有说法。”钮度不怒自威,朱蕙子愣了好一会儿,他随后沉了口气:“抱歉。”
“没事,我今天也是这样跟医生发火的,”朱蕙子说起来又想哭了,“说潜伏期一般是三天,就会有下一阶段的症状,可是她什么变化也没有,医生说还要再继续观察……”
朱蕙子最后说:“也许明天等你到了,就会有好结果了。”
挂下电话,钮度的大脑进入短暂的空白。
他与她已五天没有联系了。司零清醒的时间很短,几乎没有力气玩手机,尽管医生说过蔓丝病毒只是表征凶险,实际没那么糟糕,但还是没给任何人起到一点安慰。
起飞时已是深夜,头等舱里关闭了灯光,几乎所有旅客都已卧躺休息。钮度盯着舷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仿佛在等待哪个降临的神仙助他实现愿望。那么他想求——他要她平安无事,只要她平安无事,能够依旧冲他笑得像太阳一样光芒万丈,他舍弃一切都在所不惜。
是,他终于承认——比起与她一同披甲开疆扩土,他更喜欢在耶路撒冷的那片星空下她微笑的模样,那是他生命里最耀眼的太阳。
入夜为什么最难熬?因为那是绝望的顶点。之后越是接近天亮,就越能燃起希望,其实那不过是另一种绝望的开端。
钮度重新打开笔记本,屏幕一亮起就是蔓丝病毒的资料,这几天里他几乎看完了所有前沿文献,逐字逐句去查那些普通人八辈子也不看的专业术语。
终于,在一个隶属于宾大的研究成果里,钮度见到了熟悉的名字——他们上学时总一起打球,一起开车出去玩,他曾在美国66号洲际公路上放声呐喊——“我要成为全美最有名的医生”。
落地是凌晨三点,叶佐知道他不想谈公事,便一句不讲。但有件事还是得提前告诉他:“司零有朋友从国内过来了,两个男生,昨天又有一个从非洲过来。他们在耶路撒冷租了一套公寓,看来是打算久留。”
钮度注意到了措辞中的问题:“前面两个什么时候到的?”
叶佐知道这个回答会让他不悦:“司零转回耶路撒冷的第二天。”
得到消息竟比他早了这么多。钮度理所应当认为是朱蕙子通知的他们——原来在她心里,他这位正牌男友的地位竟不如两个朋友?
赶早不如赶巧,这刚好是允许开放探视司零的第一天。
钮度是最先到的,朱蕙子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当朱蕙子看到费励一行三人出现时,吓得赶紧过去:“我不是告诉过你今天……”
费励懒得理她,这又不是他跟钮度第一次交锋了。
费励走到钮度面前,直接说:“医院规定每天只能探视一次,只可以两个人,今天由我和朱蕙子进去。”
钮度面无表情:“理由?”
费励说谎总是有点冲动:“这也是司叔叔的意思。”
钮度没工夫跟他啰嗦:“年轻人,以后还想讲假话,就先提前找一个更合适的理由。”
“你……”
护士过来了:“请问你们谁进去探病?”
钮度没有谦让他们任何一个的意思,刚提步,费励就抓住他:“钮度,你不要太过分。”
钮度轻轻拿回自己的手,直接对护士说:“我去,我是她男朋友。”
护士抬头又问:“另一个?”
费励还在瞪钮度,朱蕙子主动把他往前推:“他去他去。”
司零已经靠在床头等他们了。她知道梅林、回文和赛特都到了,但不知道今天是谁会进来。她猜费励会叫朱蕙子一起,但朱蕙子一定会让给回文。
微信里又堆了几百条消息,她连昨天的都还没看完。钮度每天都是最早的,他几乎睡不着,天一亮就找她,可一天下来,就会被别人陆陆续续的对话框挤到最底。
病房门口终于有了动静,接着门把转动,进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两个只露出一对眼睛的大老爷们出现了,司零先认出费励,接着看见钮度……她一下子坐直起来:“——你回来了?”
钮度刚想往前一步,被费励拦住了。然后他攥紧拳,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司零眼底有泪光在闪,那是费励从未见过的娇柔模样。
她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可即便是这样,声音还是很虚弱:“你们两个——真是太让我尴尬了。”可不尴尬吗?想对钮度说的话费励不能听,跟费励要说的话钮度也不能听。
钮度轻轻一笑,问她最普通的话:“他们都给你吃什么?”
“鸡蛋,蔬菜,土豆,偶尔会有肉汤,”司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好想你做的饭哦。”
钮度感觉有人往他的心上扎了一刀。她连笑起来都显得这么憔悴,脸小了一大圈,被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好,”他也笑起来,“你出院那天,我做一桌饭等你。”
司零看了他很久,然后转向费励:“帮我跟他们说声对不起。”
费励别过脸去:“要说你自己说。”
“去住最好的酒店吧,我给你们报销。”
“得,今晚立马就去,一人一间房啊。”
司零笑了,费励就勉强陪她一起笑。
很快医生也来了:“家属都到了,我现在来告诉你们病人的情况……”
她的情况很特殊,没有常规进入第二阶段的临床表征,既不恶化,也不好转,医生们都在讨论原因。个体总有差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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