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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之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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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暖含糊应一声，头也不回，也不去看此刻背上那道精芒能把自己射穿目光。
宋元浓眉挑起，“冷总，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用意！请吧，3号别墅！据你的大堂经理说，别墅区没对外营业前，外来人员入内必须要有你的特批。”
冷知信正正自己的领带，“劳烦宋警官让路，我把车停好。”
宋元冷眼瞧着冷知信的车牌号，“冷总昨晚很忙呀！两度去津河广场，能和我解释一下原因吗？”
冷知信边去拉车门，边貌似随意看向宋元的车，“我是带秦暖去兜风的，宋警官如此了解我的行踪，莫非是为跟踪我去的？”
宋元眼见冷知信拉开车门上车，直接对着耳机里吩咐，“出发，3号别墅。”
冷知信把车停好，坐在那看着车外警服笔挺、正义凛然的宋元，无奈地摇头，曾几何时想过，回国就成了警察的眼中钉肉中刺！
3号别墅，在这个阴雨连绵的清晨迎来了它第一批不速之客，五六个警察楼上楼下、里里外外翻个底朝天，冷知信就站在二楼卧室窗边清冷地注视着外面阴雨天里草坪栅栏上时而闪烁的小红点，那个摄像头没有坏掉的迹象！
冷知信缓缓拿出手机，电话刚按出后勤工程部的固定电话号，宋元就走过来，伸手直接挡在他手机上，“抱歉，冷总你现在不仅不能打电话，还需要配合我们去警局里回答一些问题。”
冷知信动着下巴上的方骨，怒目而视宋元几秒，强压着怒火，索性直接把手机摔到宋元手里，“那麻烦宋警官，你帮我问，问问我们工程部，三号别墅的监控昨天有修理或更换过吗？”
宋元把手里冷知信的手机旋转几圈，冷睨着冷知信，“可以！哦，多亏冷总提醒，我们还需要你别墅区前天所有的监控录像！”
冷知信有莫大的火气，都只能强压在心里，“那还得麻烦宋警官，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保安部，让他们准备那些带子；或者你打电话给我的助理秦暖，让她以我的名义取了，给你们送过来！”
宋元挑挑眉，品读着冷知信眼里深藏的焦灼和面色清冷的气愤，心底有个小自私的念头，该让秦暖看看冷知信此刻犯到自己手里的情形，“好，按冷总所说的，我选择后者！”
冷知信无所谓的耸耸肩，“你自便！”他有一种自信，两相比较之下，秦暖会站在自己这边。
十五分钟后，别墅区的入口出去现把透明的白雨伞，伞下一个高挑窈窕的淡紫色身影踩着制式半高跟鞋，踏着清亮的水花朝着别墅楼区走来。
站在3号别墅雨达下的两个男人目光空前一致落在那抹娉婷的倩影上，宋元惊艳于秦暖成熟、优雅、职业化的装扮，这样的她不在像个涉世未深的穷大学生了，她变成了优雅的职场丽人。
随着秦暖走近，冷知信清着嗓子，直觉告诉他宋元在同自己较劲儿，哪怕是秦暖先和谁说话，都能暗示着另一人落败。
秦暖边走边掂量着手里这袋他们夜看一晚的监控视频，或许元哥看完会有收获，毕竟自己不是专业的。
走到缓台下，秦暖微仰头去看着同样目光炯炯、挺拔英武的男人，他们神情不同，却在眸底有一点点类似的色彩，秦暖有种错觉，此刻自己走向谁，是个很大的抉择，我该先和谁说话？
☆、第三十三章 再受讯问
秦暖迟疑几秒步上那两节台阶，拉平与这两个傲骄男人的视线，她先看看冷心信，确认老板的同意自己把手里东西交给警察，才向宋元身前迈步。
宋元身着警服不言自威，当观察到秦暖细微的眼神走向时，曾有半秒不为外人察觉的失落，当看到秦暖先迈向自己的高跟鞋时他刚毅的面部线条瞬息柔和下来。
秦暖的透明雨伞向自己绾发髻的脑后移了移，身高差异她轻抬一点头，“宋警官，这是你需要的材料。”
半米不到的距离，向来善于捕捉细节的宋元留意到，秦暖脸上化了淡淡的裸妆，黛眉更加浓修长，眼睛更加精致闪亮，皮肤更加柔白细腻，樱唇上浅桃红的唇膏给她平添几分明艳。
宋元吞吞喉去接秦暖递来的袋子时，特意握着秦暖细瘦带凉意和水气的手，几乎是一个个顺直她的手指，拎走了她手里的袋子，“小暖，谢谢！”那温柔的声音似乎给绵绵细雨里，拉来一抹阳光的暖意。
冷知信就挺直的站在那，留意着宋元的眼神动作，他要气得发疯嫉妒得发狂了，可他尽量保持着最后的绅士风度，沉默矗立、清冷孤傲。
秦暖手里的袋子送出去，马上转身迈出半步到冷知信身前，“冷总走吧，你马上有个会。”
秦暖举止大方、语言得体，听在冷知信耳中，秦暖的声音犹如夜莺唱叹一样婉转动听，他眉心舒展开来，刚要说话。
“冷总，走吧！去局里聊聊。”宋元抢在冷知信之前吐出句话。
冷知信剑眉挑起面对秦暖从冷冽变柔和的目光又慢慢沉冷起来。
“冷总，你没有伞，我送你去停车场！”秦暖依旧是半仰视的姿势，水眸里有柔柔的关心。
冷知信语气淡淡，“好，谢谢！”
二人先于宋元走进雨幕，并不太大的雨滴没有前夜的狂肆，只扯天扯地绵绵不绝，冷知信侧目瞟向身后，雨伞外侧的手盖在秦暖撑伞的手上帮她助力撑起伞，里侧的手揽上她太过纤细的腰肢，二人步伐节奏奇异的一致向前走。
宋元在两米外的面色阴得如此刻浓云弥漫的天，“收队！”
一声命令的爆喝，足以诠释宋副队长此刻的不痛快，他大步踩进水里盯着前明绿草如茵、碧树迢迢里伞下那对异常和谐唯美的俊男美女，居他们居然是那样的般配！
他用力扯扯自己的腰带，正正自己的警帽几步盖过那顶移动的伞，快速走到在他们之前。
秦暖每一根敏感神经都紧绷，自然能从宋元那笔挺的黑警服背影中感受到他此刻的坏情绪，她抽回了自己的手，“举累了！”
冷知信感受着手心的空凉，紧了紧放在秦暖腰际的手，走到停车场口他轻推开秦暖的腰，“回去等我！”
宋元直至走进审讯室，把手里的记录的本在冷知信面前桌子上，淤积在心头的不畅快才挥散出去，“冷总，你还真是我们局的常客！”
冷知信看着有意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宋元，目光也冷冽起来，“宋警官，在我印象中你是个成熟精明的刑警，你今天略有抓狂的表现令我很诧异。”
宋元两只大掌往冷知信面前桌子上用力一拍，向前探身，猎豹般凌厉目光死瞪着冷知信，“你不要太得意、更不要太嚣张，总有一天我找到证据拘捕你！”
冷知信往身后椅背靠过去，“那就拭目以待吧，总有一天你会为自己今天的愚蠢感到惭愧！”
“前天也就是13号，从下午两点以后，冷总你在哪？都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请详细具体陈述！”宋元缓缓坐下，恢复平静，翘起来二郎腿，冷眼瞧着神态自若的冷知信。
冷知信向前坐正，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去机场接了吴溪，之后带她回酒店细致看看别墅区的软硬件设施，之后陪她在3号别墅里吃了晚餐，又聊起我对她工作上的需求，之后我就离开了。”
宋元盯着自己的记录本，“之后呢？据说，冷总之后还在自己酒店的入住记录？”
冷知信抽来手指轻敲桌面，“天晚了，懒得回家，就在酒店休息喽！”
宋元翻开自己的记录本，“我们在冷总的3号别墅外找到一小段燃剩下的迷香，具体成分我们还在做鉴定。冷总怎么解释，你不首肯不可以进入的别墅区，为何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还有，冷总入住自己酒店套房时，不是一个人，有你还抱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谁？”
冷知信之前挑着的眉缓缓皱起，秦暖被人看到了很正常，我该怎样隐藏那晚与秦暖有关的事？
宋元身体也向前倾斜，直视着深思的冷知信，“怎么，冷总不记得了？我帮你推理，你们那种熏香式迷药，药效一般在两小时之内，你用迷香熏晕了你以工作名义请到酒店的试睡师吴溪，转移现场在酒店套间里对其实施性侵，之后吴溪羞愧难当，和自己的恋人双双在津河投河……”
“不是这样！”冷知信打断宋元，“实话讲，我也希望你们把吴溪的死因查清楚！我和吴溪谈完事情，21：00不到，就离开了酒店！之后吴溪在3号别墅遭遇了什么我却不知情！”
有警察敲门进来，低声在宋元耳边耳语，宋元听完脸色甚是难看，他点头示意警察退出去，“冷总，我们在吴溪的体内提取出了男人的精。液，有些事实由不得你否认！”
冷知信倍感困惑，“不可能！你撒谎！”
宋元手重拍桌子，“你在撒谎！点迷香的人已经承认了，是你指使他扮成修剪绿化带的园丁进去别墅区！还有冷总我不相信一个准五星酒店的监控系统会无缘无故处处失灵，电梯里、楼道里、别墅区所有与冷总行踪相关的监控齐刷刷在20：30后黑屏失灵！”
冷知信剑眉皱紧了，他依旧强作镇定，内外交困、腹背受敌的局面，我首先要自己有自由，才能去查明一些事情！
冷知信冷睨着宋元，看来秦暖这步险棋必须得走，她是把双刃剑，我必须要利用好，“那天我确实带了个被迷昏的女人去酒店套房！但她不是吴溪！”
“她是谁？”宋元沉冷的追问，刚刚小吴传来的几个消息点，都令他不爽。
☆、第三十四章 审讯秦暖
冷知信冷冽的目光与宋元凌厉的双眸挑衅性地对视着，他不羁地勾起唇，“是秦暖！”
宋元霍地站起来，验证了刚刚小吴说秦暖也去过别墅区的话，“你对她做了什么？”
宋元双眸瞬间染上猩红，据酒店系统显示，那个套房的开关房记录是三小时，小吴刚刚汇报检测出的迷香是催。情类药物，而自己昨天在秦暖家看到的那件男人的西服……这扯上秦暖的一系列信息都令他气得发疯！
冷知信正襟危坐，不再去看宋元那些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你的表现完全印证了我的判断，“秦暖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安静、乖巧、机灵、善良，虽然不是什么闭月羞花之貌，却也看着令人赏心悦目，更重要的是她表面上看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却是刚柔并济能唤起男人的保护欲、爱慕之心……”
“够了！”宋元看冷知信评价秦暖时那痴迷的神情，有想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说重点，你对她做了什么？”
冷知信想到秦暖一瞬柔软的心，被宋元死敌般的对视冲得丁点都不剩，他优雅地站起来，把椅子推回桌子下，“男人爱慕女人时做什么，还用我教宋警官吗？对不起，你若没其他问题，我就走了！”
冷知信迈步之前，邪魅勾勾唇，“你破案心切我懂，但我肯请你讯问时对我的女人委婉温柔点，她胆子小、脸皮又薄，经不起你没有修养、粗野的大呼小叫！”
“等等！你不可以走，我有权利扣留你48小时，我们还有太多问题要等着冷总解答！”宋元勉强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缓缓坐下拿出自己的手机，“去把秦暖找来问话！”
冷知信又大模大样坐下来，听宋元有意在自己面前说讯问秦暖，心口闷闷的不畅快。
冷知信面上淡然自若，心底无比焦灼，头脑却还是清醒的，非常时期把秦暖推出来帮自己证明，实属无奈之举，缺乏男人的担当，可眼下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再没培养出自己可信任的律师之前，酒店法务部的那群人都不可用，也只有小小的秦暖了。
宋元冷眼瞧着窗外雨停却阴霾的天色，他很可能前晚迷。奸了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是自己想要全身心呵护的秦暖，可证据在哪？诸多线索都是疑似不清，无法定罪的！
“再说说，3号别墅！冷总，虽然你派你的服务人员，在吴溪失踪后第一时间清理了现场打扫，但是我们还是在你们服务员偷懒没消毒的玻璃杯上紫外提取到了吴溪和你，你们二人的唾液DNA！”
冷知信勾勾唇，“那又怎样？我说，我是陪吴溪吃过晚餐才离开的。”
宋元手拄着桌子，“我们在吴溪的行李中发现，她带着治疗抑郁症的药物，而这些药物服用说明书上都注明避难饮酒，若是在服药期间饮酒，药物与酒精反应会导致患者情绪低落、精神萎靡。”
冷知信清冷的脸上疑云密布，“她有抑郁症？而她的药里明确要求不可以饮酒，她却喝了，为什么？实话讲，这些我之前不知情！”
宋元猎豹般的精芒落在冷知信神情凝滞的脸上，“而酒精会催发你们的熏香迷药，加速、扩大药效，这冷总肯定也说不知道吧？”
冷知信眉头深锁起来，之前冷冽的目光慢慢布满了茫然和疑惑，酒店的内部明争暗斗不能暴露在公共司法部门，警察深入酒店调查，酒店的口碑评价必定会受影响，还有半年就是星级评定审核期，我不能冒风险。
冷知信很纠结吴溪的死亡原因必须查清楚，怎样才能两全，“和吴溪一起打捞上来的男人是谁？”
“你果然是去打捞现场窥探的，这样的问题你不该问我，无可奉告！”
宋元瞧着冷知信深眸中渐渐淡化的敌意，身体微微向后倾靠，他在做内部思想斗争，这该是个突破口！
冷知信岑冷的目光落在宋元淡漠的脸上，“我们可谈秘密合作吗？”
宋元大脑飞速旋转着，“在我们警察这里，所有案件不能公开的秘密很多，该保守的秘密我们自然不会公开，但是该正大光明做的事情，我们也绝不会偷鸡摸狗搞什么秘密勾当！对待那种高智商犯罪嫌疑人，我们会拿出完整的证据，让嫌疑人没有狡辩、耍鬼把戏的机会。”
冷知信微挺挺腰背，“你们去查，你们想要的真相，也是我想要的，我拭目以待！”
又有警察敲门进来，与宋元耳语几句，宋元朝那人点头，有意开口道，“秦暖，先在三审讯室晾着她，一会儿我去审。”
冷知信听到“秦暖”二字，心头阵阵发紧，那晚小丫头还受了些委屈，她承受得起宋元的讯问吗？说好的保护，一天没到黑，自己就食言了！
宋元站起身，“冷总，接下来我给你两小时反思时间，希望我再回来时你可以有个优良表现！”
看着宋元开关门离开，听着他节奏平稳的脚步声消失，冷知信用力抓抓自己的短发，心也随着宋元的脚步飞到了三审讯室。
秦暖安静坐着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情，心底没有一丝紧张怯怯，见宋元铁青着脸走进来，秦暖站起来，“元哥！”
宋元猎豹般凌厉的目光在秦暖身上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她恬静的面颊上，“13号17：30之后，你都去过哪？做过什么事！”
秦暖从宋元阴冷沉闷的话语里听出了他浓浓不悦，她没太多情绪、心理变化，只是语气平静去复述自己那日所见所感，“大堂经理让我去3别墅通知客房更换开锁密码。”
“你们的别墅区，不是轻易不允许人员进入的吗？”
“是，但我不一样，我是冷总助理，有时从某种层面上讲，我去哪都是带着冷总态度的。”
宋元眼睛不错神盯着秦暖精致的小脸，“老板特权！”
虽说听这话别扭，秦暖还是点点头，“我去敲开3号别墅门……”
听秦暖说到最后，宋元上半身猛地向前倾，“还有人偷袭你！你晕倒之后呢？是谁救了你，去过哪，又做过什么？”这之后，该是她和冷知信同框了，宋元的浓眉深皱起来。
☆、第三十五章 是自愿的
秦暖见宋元集中精力、刨根问底的状态，咬咬唇秀眉微蹙起来，“后来，我醒了就在图海云天的高级套房里，冷总说是他救的我，我休息好久，头不那么疼才自己回家，天下大雨冷总就追出来送我，回家之后，我就没再出去。”
宋元浓眉皱着拍拍桌子，“你没全说实话！秦暖我希望你有个端正的态度！”
秦暖咬咬唇，“我说的是实话！”
宋元霍地站起来，迈步走到秦暖面前桌子旁靠坐在桌沿旁，居高临下睨着她，“你看着我的眼睛，给我所有事情讲清楚！”
秦暖感到宋元微向前倾的上半身和凌厉复杂的双眸给自己的压力完全承受不起，她微微别过头不去看宋元，更不敢与他对视！
宋元瞧着秦暖心虚、紧张的表现，心底对冷知信的火气慢慢燃烧上来，他抿唇粗鲁地用手指勾着秦暖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你在怕什么？怕我，还是怕说出真相！这屋里只有你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秦暖被动仰起脸看着宋元眼底燃起火焰的双眸，缓缓起身一点点拉平两人的视线，那种仰视的交流让她很别扭，“没什么了，还有就他把衣服借给我挡雨，我把他衣服穿回家，昨天你看到了。”
宋元见秦暖不配合，还有意替冷知信打掩护的状态，眼底的火噌地窜上头顶，他双手用力抓着秦暖的细胳膊，“我在替你出头，替你查他，他的人、他的酒店处处是问题，以你的聪明和敏感怎么能看不出来，你居然在我面前袒护他！”
秦暖被宋元大手捏得骨节生疼，“我没有！”
“还不说实话！你在别墅区闻的那个香是他派人点的，你走一圈怎么偏偏就恰好在3号别墅外晕倒？是他把你带走、带进套房的，你的身体有什么反应、他对你做过什么，还用我再帮你推理吗？”
宋元只觉得面前一脸无辜、油盐不进的秦暖直要气炸了自己的肺，“你说出来，他之后做的事才是够成犯罪事实的关键点，当事人、被害人陈述，是最有力的证人证言！我就可以替你把那个混蛋抓起来了，你干嘛不说！”
“我……”
宋元越气手上力道越重，秦暖觉得自己两条胳膊都疼得麻木失去了知觉，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秦暖，我不带人进来做笔录，就是怕你难堪，有我和师父替你撑腰，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面对宋元的逼问，秦暖极其被动尴尬，想逃逃不掉，她眉心拧成死结，闭上眼睛轻吐出几个字，“他吻了我！”
宋元一听这话更觉验证了冷知信所言，“往下继续说！”
“别再问了，不管他做过什么，都是我自愿的！”秦暖慌乱间吐出这话，把自己都惊到了。
“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是自愿的，被迫的，还是药理反应？”宋元气得甩开秦暖，重拍拍桌子。
秦暖愣愣地看着宋元出离愤怒的暴躁样子，脸色一点点变白。
宋元抬手指指秦暖因呼吸不稳翕动的鼻翼，“秦暖我在抓疑似迷。奸妇女的犯罪嫌疑人，作为受害人之一的你，居然吐口而出说是你自愿的！你知道自愿代表什么吗？代表着你们是情侣，他怎么欺负你、占你便宜都不是违法犯罪行为，他是无罪的，真是这样吗？”
说着宋元大手用力抓着秦暖单薄的肩头，双目凌厉猩红，摇晃着秦暖，“你爱上他高富帅道貌岸然的表相了是不是？你是不是爱上他了？说，说话啊！”
面对宋元反应过大的愤怒质问，秦暖被吓呆了，不仅仅是因为宋元的愤怒、宋元的嘶吼；更要命的是宋元的问话，秦暖茫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怕极了自己现在心里的纠结，诚然自己再袒护冷知信！
“秦暖，你给我开口说话啊！”宋元自己心里非常清楚，现在的愤怒，不仅是因为什么案子了，而是因为那个满是疑点却可以倾倒无数女人的冷知信，抢走他还来不及上手追求的姑娘，无论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灵魂，都不在自己可掌控范围内。
宋元用力摇晃着秦暖，“快说，是被迫的，说啊！”
哐当，审讯室的门被张维汉用力推开了，老张冷眼看着情绪失控的徒弟，“全楼层就你声大！例行讯问不叫记录员做笔录吗？出来我和你说句话！”
宋元见到师父，把刚才痛心疾首的情绪缓缓压下去，颓然放开秦暖，低头走出去。
秦暖看着那扇关上的门，滑跌坐在椅子上，心里一片荒芜。
张维汉把宋元带到小会议室，拿起桌上一个文件，“吴溪的尸检报告，她体内的精。液是她相亲男友李青州的。那份是李青州的，貌似没太大问题，不能排除他们的自杀可能性。”
宋元诧异地瞪着眼睛，“师父，即便是这样，那个冷知信也有问题！”
张维汉清清嗓子，“证据呢？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你就不能扣着他不放！师父，小暖她……”
张维汉摆摆手，“元儿，你今天的表现太差了，从我带你到现在，你今天是最差劲儿的！凡事要沉得住气、稳得住神儿才行，刑警靠的是镇定观察、理智思维、细节追踪！”
张维汉叹口气，有三十年经验的老刑警、视宋元和秦暖如自己孩子的长辈，他完全了解宋元那点小心思，可眼下却不是谈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
“你看看你，跟个发疯的叫驴一样！他有多少问题，你得有十足的把握、十足的证据才行。没有，马上让他走，等时机到了，抓住他小辫子再收网也不迟！”
宋元粗扫几眼，吴溪的尸检报告，“她们绝对不可能是两人一起投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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