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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之光-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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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秦暖抽抽鼻子泪如泉涌，因为微低着头，那些晶莹剔透的水珠无声落在地面上，却是有声砸进了冷知信心房，“你是说被人强。暴那次？后来呢？”
秦暖轻点点头，依旧不抬头去看冷知信那深邃睿智可洞察一切的双眼。
“也就差那么三五分钟，宋元到时，已经晚了！”
☆、第二十九章 登堂入室
“那个人是宋元他们一直在追踪的惯犯，人抓到后，宋元仍非常自责。因为我是公安局刚刚帮扶上大学的特困生，他知道我的名字，他们公安局还有人认识我，宋元为维护我的名声，对外上报时写了未遂，从那事之后他就一直对我很照顾。而那件事，就成了我们之间的秘密。”
冷知信听完吞吞喉，看着低眉顺眼流泪的秦暖，不知该如何安慰。
秦暖缓缓抬头去看冷知信，想从他的神情表现中品读他信了自己多少话
“冷总，这就是我不想和你多说我们关系的原因，伤心往事。亏欠的照顾怎么能和感情混为一谈，再说哪个男人不想找个干干净净的姑娘做女朋友、做老婆，他怎么能看上我呢？”
冷知信看着秦暖此时略有暗淡的神情，听她反问或是感叹的话，不禁也在心底发问，亏欠的照顾能和感情混为一谈吗？他到底看没看上你，我应该比你看得清楚明白！
秦暖指指餐桌上还没打封的披萨盒，“你先勉强吃一点吧，我去收拾东西。”
说完秦暖快步回卧室关上门，靠着门板喘粗气，平息自己的紧张情绪。
冷知信冷瞥一眼被宋元吃剩的意面，攥攥手心，刚回国就和这个完全没好感的警察纠缠不清，真是运气差到了极点。
秦暖再出来，手里拿了个小旅行袋，腿上换了长牛仔裤，“走吧，冷总！”
冷知信看着秦暖手里的小包，“这么少的东西？”
“嗯，我本来东西就不多，又不是长住，所以拿的更少。”秦暖回话看着餐桌上冷知信手指都没碰一下的食物，“我收拾一下，把垃圾扔掉！”
冷知信上前接过秦暖轻飘飘的小包，这哪是现代年轻妙龄女孩该有表现，那些女孩只怕仅各种涂抹在脸上的东西都比这有份量。
二人下楼，冷知信坐在车里看秦暖扔掉垃圾后，手里仍拎着那个装有披萨的袋子，心中有点别扭，看这外卖必然联想到和自己暗暗较劲儿的宋元。
秦暖坐上车，先递给冷知信300元纸币，“冷总刚刚剩下的钱，还你。你肯定不了解行价，这外卖就算贵的了，其他几十块钱的更多，完全用不上这么多钱。”
冷知信看着秦暖认真的表情，再看秦暖随意放在腿上的袋子，想说钱不用还了，但又怕伤到她脆弱的自尊心，沉默把钱放回原处，再看秦暖恬淡的侧脸，她到底不懂男人，拿着这个只能归于她的简朴本质。
冷知信的车开进自家院子，秦暖下车看着眼前三层独立别墅轻蹙蹙眉，来了就不能白来，总得挖掘出点什么来。
冷知信引着秦暖往楼里走，一进门就大声说，“吴阿姨，帮我做两份意面！呆会儿，把我房间对门的客房整理一下，给这位秦小姐住。”
他又侧头看看身边的秦暖，这么不经大脑的把个女孩子领进家里住还是第一次，“在这缺什么就和吴阿姨说，我爸爸不在家，就你和我住在这，没什么不方便的。先带你去熟悉一下环境！”
秦暖脸上挂着甜美乖巧的淡笑，如林黛玉进贾府般细心观察着眼前豪宅里的一什一物，她眼中没有半点艳羡，只是淡然的审视和小心记住细节。
“少爷，可以用餐了！”
冷知信轻拉下秦暖细手腕，“去吃饭。”说完，他浓眉挑挑，这种感觉很怪异，明明是个陌生女人，却一点都不想和她寒暄客套，进门第一餐用拿随便充饥的面条招待，连应付阴阳阳来访时的做作都省了。
秦暖指指自己随手放在房间桌边的外卖，“那个还没吃！”
“留着你一个人时当宵夜好了。”
秦暖特意去看冷知信不经意轻皱着的眉头，思量着再次发问，“冷总，今天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吃完东西，有要你帮忙的！我给你安排点事儿，还要出去一下。”
餐后，冷知信把之前放在自己书房笔记本电脑拿到秦暖的客房，打开后指着桌面上唯一的文件夹，“这是昨晚别墅区的视频监控，认真看，哪里有异常、不对劲儿的记录下视频时间，等我回来再告诉我。”
秦暖一下意识到冷知信给自己的东西相当有含金量，她看着足足20个视频文件，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好，我知道了？”
秦暖在二楼居中的客房里，听着楼下车子发动机响，等着彻底没有车声才去关上房门，跑到边桌旁坐好，点开电脑细浏览。
这电脑桌面、所有硬盘出奇干净，除了桌面上唯一的视频文件夹，什么都没有！冷知信肯定是在另一个用户名界面下，把电脑里所有内容都设成了隐藏文件。
秦暖随意点开第一个视频，边看边走神，冷知信总是让自己感到矛盾。电脑是如此谨慎设防，为何还轻易让我登堂入室呢？他不会是发现我有什么不妥之处，有意设局吧？
秦暖拿着鼠标的手下意识攥紧了，他若有意试探，我该想点应对之策。
秦暖小心翼翼从包里翻出另一个和张维汉单线联系的手机，匆匆给张维汉发条信息，再把信息删掉，把手机收好，才专注于老板给自己安排的工作，当然一举两得完成自己的工作，这一点都不突兀。
另一端，张维汉看秦暖发来的信息皱皱眉，他拉开自己抽屉，看着里面刚拿到手秦暖厚厚的档案袋，又抓起个大档案袋封好，拿座机拨个号码，“今天档案室谁值班？……”
宋元从外面回办公室，见张维汉往外走，“师父，你干嘛去？”
“去查点资料。”张维淡淡一句，他迈步出去又退回来，“元儿，以后没我的话，不许私自见秦暖！”
此时，宋元办公桌上座机电话叮铃铃作响，宋元含混着“嗯”声，手直接抓起了电话，“什么……哪？……行，我们的马上到！”
“师父，津河大桥广场边，捞出两具尸体，一男一女！”
张维汉闻言，“最近这是怎么了？你去，我还有其他事！抓紧完活，先拉回尸体再说，今晚还有暴雨！”
☆、第三十章 溺水情侣
宋元的车鸣警笛，载着两个警员呜咽飞奔到津河大桥广场时，一向人气鼎盛的广场却没有什么人。
他是走到河沿看看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封闭现场大声喊起来，“让让，让让，警察办案！”
几人费点力气才靠近黄警戒线，宋元带上手套撩开警戒线进去，目光定住了，不远处地面一男一女互相搀拉着手臂、上身紧贴在一起，湿淋淋僵卧状态，“靠！什么情况，两人抱这么紧！法医，这边！”
外借法医季大鹏蹲在两具尸体旁从粗检，“从尸僵表现好，死亡不超过24小时。尸斑不明显、女死者身上的红斑不是尸斑，是吻痕。女死者生前喝过酒，男死者没饮酒表现。”
宋元冷眼看着那具穿黄色吊带睡裙的女尸，前胸脯被泡泛白的皮肤上密布红斑，他又冷眼瞧瞧她湿丝质衣料完全挡不住身体曲线，再看她还没太变型的脸，“全身只有一件睡衣！”
宋元再去看黑衣裤、黑皮鞋完整套在身上的高大男人，“女的基本没穿，男的却是穿带整齐，很怪的组合！”
轰隆隆，闪电带着闷雷携风而来，晚20：00暗下来的天色，随着乌云聚集撤底黑透了，宋元转头看看身后刚拍完现场照片的小吴，“完事把尸体拉回去再说！我去那边问问情况。”
宋元走到写有“运河管理处”字样的打捞船旁，“你们一天都在打捞？”
“是，循环作业，捞垃圾、捞水藻、清理河道，这雨季到了，最近天天暴雨黄色预警，昨晚一场大雨，上游今天又泄洪，连大坨的淤泥都得捞。今天才回来准备收工，又发现了尸体。”
宋元双目如炬盯着已然涨出许多的水位线，“你们负责这片，早上打捞时没发现尸体，晚上却发现了！”
“早晨没发现，18：30回来准备收工了才发现。18：00上游开始泄洪，估计是漂我们这的。这广场一年四季，都是全津河人最多的地方，谁会选在这投河呢！”
宋元听完河工的话，思量着往回走，转身瞥见小吴他们已经装好的裹尸袋，“不可能是自己投河！”
轰隆隆，轰隆隆，响雷不决于耳，闪电忽明忽暗，宋元眼盯着那个明了暗，暗了明的裹尸袋，只觉得无比阴森，“动作快点儿，要来雨了！”
之前围观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已随着逝去的雷电散去。宋元上车准备往回走时，瞥停车场斜对角的一辆黑色路虎怔愣了，他盯着那个车牌自细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另一边，冷知信坐在车里看着灰黑天幕上滚滚的闷雷闪电，吴溪似乎把华南的雨水都带到了津河！昨晚下，今晚还下，可她人在哪，刚才打捞上的尸体是不是她？
冷知信的车才开到家，大雨倾盆落下，他烦躁地拉开门甩甩头，希望工作中的坏情绪不带到休息的地方。
推开自己房间门时，冷知信在发暗的壁灯光里看到了对面的房间还亮灯，才想起来秦暖今晚住这，他轻敲敲客房门没有回应，看视频太投入了？
冷知信试探性去推门，门开了，秦暖坐在边桌旁，面朝电脑，手旁边的鼠标光标在视频暂停处跳闪着，她却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细瞧着秦暖恬静的侧脸、轻启的樱唇、细密的黛眉、羽翼般的长睫毛，光洁莹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脂粉痕迹，还真是天生丽质、眉目如画！
冷知信俯身想把秦暖抱到床榻去睡，可他手一触到侧散在秦暖肩头的黑发时，秦暖敏感地睁开睡眼，轰隆隆远天传来经久不息的雷声，她忽地坐直身，“又下雨了！”
感受到冷知信还没抽离自己肩头的温热大手，秦暖匆忙站起来，“冷总，你回来了？”
秦暖如丝的秀发、骨感的肩头脱离冷知信手掌时，他心底有种言之不明的彷徨，她对我的戒备心很强。
秦暖看着窗外雨打玻璃，跑去拉窗帘，“又下雨了！”
冷知信不知秦暖两次的话是自己感叹，还是在同自己讲话，“嗯，未来一周都有大雨。”
秦暖走回边桌旁没再坐下，“冷总，这个有问题！”
冷知信轻按着秦暖肩膀，“坐下说！等等我再去拿把椅子。”他顺手把一直攥着的电话放在电脑旁边，转身走了。
“叮咚！”冷知信手机里进来一条微信，秦暖匆匆瞥向门口，他还没回来。
秦暖手指犹豫着点开那条未读微信，手机居然没设密码轻易被自己点开了，看到屏幕上的图片后，秦暖惊愕地捂上了嘴巴。
“我有消息传进来，是不是？”冷知信不知是以怎样快的速度站在了秦暖背后。
嘭！他手里的椅子重摔在地上。直吓的秦暖激灵着站起来，转身惶恐不安地看着冷知信，捂在手里的唇瓣颤抖着，不知该为自己的偷窥做何解释。
“吓到你了吗？”冷知信拧紧眉头隔着秦暖去拿边桌上依旧显示图片的手机。
秦暖觉得那只铁臂是伸向自己的，她紧张的往身后边桌旁退步，放下捂嘴的手，去扶身后的边桌站稳；当冷知信拿起手机时秦暖勉强的辩解，“溺死的尸表征象，好吓人！”
话一出口，秦暖的脸瞬间变白，这样的专业术语说出来，肯定是暴露了，他是有意把手机放这、有意不设密码、有意弄这样的照片来试探我？
此刻的冷知信盯着手机，眉头拧成死结，喉咙滚动几下，才抬起写满愤恨瞬间猩红的深眸去看秦暖，“你刚刚说什么？”
秦暖发白的樱唇颤抖几下，“我说，说，好像是淹死的尸体！”
冷知信抬起手指着秦暖紧张的唇瓣，冷冽的目光深如寒潭，“不是！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把你之前的原话完整重说一遍！”
秦暖黛眉一点点蹙起，背后扶着桌子的手死抓着木质桌沿。
咔嚓！一道极亮的闪电透过窗帘射进屋子，紧接着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一长串响雷不决于耳，秦暖似双腿都被外面的雷声震得颤抖起来。
☆、第三十一章 暴露了吗
暴露不是最可怕的，怯懦没骨气不是该有应对问题的态度，秦暖轻眯起眼，“我说，溺死的尸表征象，好吓人！”
冷知信拿电话的手晃动几下，他把手机直接重扔在桌上，“噹！”一声响，手机似是直接砸到了秦暖心上，她的心开始飘忽着下沉。
冷知信双手举过头顶，用力拉扯着自己的黑短发，真的是她！颓唐、挫败感、痛心、无奈，尽数涌上他一贯冷傲俊朗的面颊，“我真的是败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输在哪，输给了何方神圣！”
猛然间，他的双手拍落在秦暖骨瘦的肩头，“我该怎么做，事情到今天这个局面我该怎么善后？秦暖我很心痛，真的很心痛！”
秦暖承担着冷知信大手压下来的重力，身体摇晃不稳，她转头去看窗外风雨里飘摇的树枝，此刻的自己与那些飘摇的树枝一样，茫然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办？
“之前是坠楼的工人，现在又是溺死的试睡师，图海云天的别墅区是中邪了吗！好在有你，你不说刚刚那句话，我几乎忘记你是学医的，你能看出来她是怎么死的，你还能帮我看看其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听冷知信这话，秦暖转过头凝视冷知信愁苦的脸，他痛心疾首的不是我，他主要注意力没集中在我身上，他是在为相片里的尸体痛心！
“我不太会看什么！”秦暖婉拒的话说完悬着的心归位，大脑清明起来，我只有配合着帮他简单看看，才能洞察更多，“但我可以试着帮你再看看！”
冷知信右手拍拍秦暖肩膀，移到桌上重拿起手机，左手依然放在秦暖肩头揽着她，“谢谢！我在这，只是张照片而已，不用怕！”
秦暖点头细看冷知信递到眼前，二人可共视的手机，近在咫尺的距离她又闻到了冷知信身上薄荷混咖啡的气息，她下意识抬头去看冷知信的脸，冷知信满眼焦灼与她对视，放在她肩头的手紧了紧，“害怕了，没事，不怕！”
极近的距离、温柔的话语，秦暖不敢再去看冷知信那令自己心慌的深眸，忙移回视线到手机上。
细看照片里却是一男一女，只是男人个侧背面，除了能看到她们互挽着什么也看不出来。
再去看女人僵硬的尸体，她身材很好、皮肤很白，湿黄的睡衣掩盖不住她胸前的曲线、豆点、沟壑处的红斑，再细看她的脸，秦暖的眉头也拧紧了。
“她是昨天3号别墅那个客人！”秦暖语气里流露出惊讶，“昨天我去时她就穿着这条睡裙，他们两个是一起溺水的。是互救，还是想一起殉情呢？”
“殉情？”冷知信反问。
秦暖细指点点照片中间放大了吴溪身前部位，“她这片红斑应当是落水之前形成，但起初不是这样的。他死亡后，血液沉积这的皮肤组织被水浸泡发生变化，溺水尸斑不明显，所以这还很突出。”
冷知信看着秦暖手指之处，“什么意思？”
秦暖抬头看看冷知信很认真的神情，面色微红，“她们溺水前应当有过亲密举动，这些草莓状红斑之前应当是吻痕。”
“吻……”冷知信重复一个字，依然焦灼的目光落到了秦暖淡粉的樱唇上，那个男人是谁？
秦暖被冷知信盯得心发慌，是不是说的过多了，她紧张的抿抿唇；冷知信看着秦暖的小动作，吞吞喉移开视线，和她越接触越觉得她不简单，内涵远不只自己看到这一星半点。
秦暖转身去拿桌上鼠标，不露痕迹脱离冷知信揽在自己肩头的手，“冷总，我刚好看到三号别墅的视频，你看这里。”
冷知信缓缓坐在秦暖身边的椅子上，看向电脑屏幕，秦暖半俯身操作电脑黑发滑落在肩侧不经意滑到冷知信胳膊上，冷知信才意识到秦暖站着，她让出椅子，“来坐下说。”
秦暖拉过身后那把椅子坐下，“这是你和她进别墅的，之后一直很平静，再之后看这会儿就是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我就是那个时候被派去3号别墅的，路灯很黑还起了风。我当时恍惚看到个人影，在一楼窗外晃。现在从视频来看，就是他。”
秦暖点着视频里的男人，“穿着酒店的园丁服，但是下班天黑还在修树的员工并不多，更何况光线又特别暗，不适合做什么他那类细致工作了。”
轰隆隆，秦暖手依然操作着鼠标，但窗外的闷雷让她的手轻晃一下，“这个人直只在一楼的窗口，看有火光亮，他点燃了什么，总不至于在环境优雅的别墅外点蚊香熏蚊子吧！我猜他点了一种香，就是我在3号别墅区周围闻到的那种。你看这整栋别墅都开着窗的，我猜他是有意要给屋里的人闻。”
说着，秦暖转头看冷知信英朗的侧脸，他应当有意是要你们闻的，这话肯定不适合自己说出来。
“怎么黑屏了？”
秦暖收回视线，晃动几下鼠标，可画面依旧是黑的。
冷知信没征兆按住秦暖晃鼠标的手，“不是电脑问题，是视频的问题，看进度条还在走，只是没图像，3号别墅的监控坏了！”
秦暖点点头，“看样子是！我刚刚只看到这。要不我们再看看其他临近别墅的，或许会有收获？”
这视频里，没见到冷知信从别墅区出来过，也没有自己去敲门的画面，秦暖又悄悄瞄向冷知信侧脸，从他今天一天的表现看，他很被动，他3号别墅的神秘朋友溺水，应当他之前是浑然不知情的。
冷知信握着秦暖手动动，点开4号别墅的视频，秦暖方意识到冷知信需要自己手里的鼠标，忙抽手把鼠标留在桌面上，“冷总，要不我找完告诉你哪里不对劲？”
冷知信看看秦暖，“分头一起看能快些，我再去拿部笔记本。”
秦暖看着冷知信走出去，又走回来，他手里新拿的笔记本电脑居然和现在这台是一模一样的。
秦暖留心看着冷知信开电脑，看着他拷贝视频，他手里电脑桌面上虽然也是空空如也，但当他点到D盘时秦暖看到了很规整的一堆文件夹，他这是狡兔三窟！
☆、第三十二章 三号别墅
窗外狂风骤雨大作、雷电交加，室内安静惬意俩人像高中学生复习备考，挑灯夜战到远天的闷雷散去，大雨变成小，天幕由黑变蓝，最后秦暖累得又趴在桌上睡着了。
清晨5：00，冷知信低头捏着鼻梁晃头，“没什么特殊发现！”
瞥见面朝向自己睡着的秦暖，她又睡了，依旧是眉目如画五官，只是面色发白，略显疲惫。冷知信把细看一会儿，无奈的勾勾唇，来家里第一晚拿面条应付人家，再让她坐一晚冷板凳，秦暖还做得自然而然，任劳任怨。
窗外依旧阴雨连绵，死气沉沉，刚见面的吴溪就这样莫名其妙变成了浮尸，而眼前沉睡的小女人却在灰暗中给了我唯一的暖，“秦暖！”
冷知信自言自语轻唤，他看看床铺，为避免再像之前那样打扰到她，冷知信只去拿了条薄毯子帮她盖好，把两部电脑都关机拿走了。
秦暖睡到朦胧时分，忽悠坐起来，身边已经没有冷知信了，她匆忙看手机上的时间7：33，上班怕是要迟到了，这离图海云天酒店不算近，可总要换件衣服、洗个头发才能出门。
秦暖手忙脚乱忙着刚换完衣服，冷知信就敲门进来了，“秦暖醒了吗？去吃早餐，上班。”
秦暖边用手理着长发，“来不及了！我想洗头发，不吃早餐了。”
冷知信看着秦暖略有散乱的头发，“不急，我等你！”
秦暖匆忙收拾妥当冲下楼，冷知信看她小儿科的样子不禁觉得可爱，“告诉你不用急了，和你老板同进同出还用担心迟到吗？”
秦暖边甩着还湿哒哒的头发，边往右耳上带那个白花耳扣，“噢！”
冷知信载着秦暖刚到酒店高管专属停车区，就见自己一贯停车的位置那站着穿警服的宋元，冷知信皱皱眉，目光隔着车窗冷睨着宋元，“秦暖，吴溪的事儿不管警察问什么，都说不知道，我会保护你。无关紧要的事情，实话实说就好。有我在一切事情由我顶着，不用怕。”
说完话他把后座椅上吴阿姨给秦暖带的便当盒递给她，“自己先回办公室吧！”
秦暖随冷知信一起下车，偷瞄宋元双目圆瞠机敏如猎豹要捕食般的双眸，转身快步往地下停车场电梯口走。
“冷总，真快，咱们又见面了！”
冷知信冷傲的脸上流露出不羁的神色，“宋警官分明是有意在这等我，你还真没传说中那么忙！不过还要麻烦你，再耐心等会儿。”
冷知信转头去看秦暖，“秦暖，累了一晚上，早餐要好好吃，吴阿姨特意给你做的培根三明治和煎蛋。”
秦暖含糊应一声，头也不回，也不去看此刻背上那道精芒能把自己射穿目光。
宋元浓眉挑起，“冷总，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用意！请吧，3号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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