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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夜蝶-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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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白蝶菲手里,拿着一只明显腐烂的人手,沾染着许多泥土。人手上,还套着一只青玉镯!

却说白蝶菲匆匆奔出顾家洋楼,在泥泞中重重摔一跤,恰恰摔在花圃旁。

大雨冲刷着花圃中的泥土,也冲刷掉了泥土下掩盖的秘密……

一道闪电划过,摔倒在地上的白蝶菲,回头,恰在闪电照耀下,清清楚楚看到花圃中,几截人手,以及套在人手上的几枚玉镯。

其中一枚玉镯,青玉,其内又有蝶影,恰是她从小就熟悉的——母亲陆氏视为至宝的青玉镯!

她坐在泥泞中,一把捂住口,才没有尖叫出声。

多名顾家下人就在左近,竟然没有一个前来查看!

她支撑着站起,又一跤倒在花圃中,匆匆将那个套了青玉镯的人手藏在怀里,再匆匆扒了泥土,将其余几截人手掩埋。然后站起,几乎嚎啕大哭,只有一手捂着嘴巴,避免自己真的大哭出声——再引来顾家人,这才一路踉踉跄跄奔出顾家大门,奔上许家的汽车,待汽车开出老远,才大哭出声,才终于将那截套了青玉镯的腐烂人手呈现于陈兆轩面前。

……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不是顾唯妍阻拦着下人们赶去跌倒花圃旁的白蝶菲身边,白蝶菲也不至于那么轻易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走娘亲的断手。
也是大小姐的任性刁蛮,顾家人没来得及发现白蝶菲发现了真相,才疏于提妨。

如果说白蝶菲之前因为顾维崧的缘故,复仇之心有所动摇。那么,雨夜在花圃旁的偶然发现,让她从此彻底坚定了向顾家复仇的决心。

总之离顾家倒台的日子快了!





第111章 祭拜
“你确定……就是……吗?”他小心翼翼问她。

她紧紧抓着那截腐烂的人手,泪如雨下道:“我娘的手掌,我从小摸索了无数次。轮廓大小,正是这般,不会错!更何况,有这枚青玉镯……就是这枚玉镯,没错的!”

她全身淋湿,披头散发,更兼脸色惨白,其状已然凄惨。

“总得有个全尸,你放心——”他突然道,“明天,我就带你去坟前祭拜!”

第二天,他带她至一人迹罕至的山林处,数到第七棵大松树,到一立着无字白石碑的青坟前。

“担心被顾家发现,所以碑上没敢刻字。只待有一天陪金姑娘来此,再看金萱姑娘意愿。”

陈兆轩叫着她本来的名字,这样慢慢说着,又征得她同意,用携身带来的工具,开始打开墓穴。

她捧着一具小小楠木匣,一身素白,头上插着一朵小白花,默不作声站在一边。

终于打开墓穴,一大一小两具棺材并排在一起。

“原来还是杉木板,让陈少爷费心了。”她认出两具棺材竟然都是造价不菲的“杉板”,低声向他道谢。

他什么也没说,只跳入墓穴,将那小一些的棺材盖上浮土擦试去,抬头问她:“现在就打开盖子吗?”

她轻轻点头,捧着木匣,也跳入墓穴中,看着他一个接一个拔出铁钉,开始揭棺盖一角。

棺盖只揭开一角,就已经有明显的腐臭气。

他又将棺盖一角落回,伸手对她道:“你把木匣给我,先上去。放心,我可以帮你放进去。”

她捧着木匣摇头,对他道:“我想亲眼看看我娘。”

陈兆轩明显为难:“毕竟都差不多一年了。”

一年后的尸体,会腐烂成什么样?

她却在坚持:“你先……打开一半!”

他只有将棺盖慢慢打开一半——

她只看了一眼,就突然将木匣塞入他手中,自己逃出墓穴。

陈兆轩将装有一截断手的木匣小心翼翼放入棺内,然后重新钉上棺材,爬出墓穴,见她一个人蹲在一棵松树下,背对着他,肩膀一抽又一抽。

他走上前,见她果然又是哭得厉害,且脸色惨白。于是蹲在她面前,和她面对面,什么也没说,一声叹息。

她流着眼泪抬头对他道:“我娘原本的样子,是很好看的,谁都说我娘长得好看!我娘不仅好看,也爱干净得很。可是……可是……娘要是地下有知,知道她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该有多伤心!”

她这样说着,突然放声大哭,哭倒在他的肩膀上。

陈兆轩伸出两只手,停在半空中,半晌,才慢慢放下,放在了她哭得颤抖不已的双肩处。

她再次哭得嘶心裂肺,在他肩膀上慢慢说出一句:“他们顾家害死我爹我娘,害我娘如此……我要让凶手不得好死!”

陈兆轩默然,只在心中暗道:“倘若从前,你还是因为顾维崧的缘故,对付顾家有所顾忌。到如今想必再无可顾忌之处!”

周克慎眼蒙黑布,口中塞着麻核,且五花大绑,已经多日。

他完全不晓得过了多少天,亦不知道到底是遭何人劫持,印象中只有黑暗。一开始饿了很久,水米不成沾牙,从小养尊处优的周大少爷觉得自己几乎要变成饿死鬼了,终于有人取掉他口中的麻核,喂了他一大碗糖粥。

将嘴角几粒米都舔下,周克慎哀求对方:“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钱,我爹都肯给!”

没有回答,麻核重新被塞入嘴中。

他又开始挨饿,饿了不知多久,又一次有人来,取下他口中的麻核,喂他一大碗鸡汤。

周克慎连鸡骨头都嚼下,还想开口问,被塞上麻核,然后五花大绑又塞进一个大木箱,装上车。

他听到是马车的声音。好不容易吐掉口中麻核,好不容易听到附近有人声,他开始大场喊“救命——”

马车突然飞快跑起来,过不了多久,他眼蒙黑布被从箱子里拖出,挨了一顿好打。

他能感觉到只有一个人在对他施以拳脚。被打得死去活来,牙都几乎被打断。对方终于停手,蹲下身,用沙哑的嗓音对他说:“再敢乱喊叫,下次……信不信我割掉你的舌头!”

周克慎从此闭嘴,他被装进箱子里拉到一个所在。然后,人躺在箱子里,要挨饿挨渴很久,才有人来一次,喂他点汤饭。

再一次把粥吃得干干净净,周克慎眼蒙黑布,哭着问对方:“大哥,我不乱跑也不乱叫,你好歹给我吃次饱饭,成不?”

对方不置可否,离去,下次再来时,竟然带来半只烧鸡和两个馒头。

周克慎眼蒙黑布,狼吞虎咽,烧鸡吃了一大半,被对方劈手夺下,没好气道:“连鸡屁/股鸡头你都要啃,真是肮脏下贱!”

刚刚吃了半饱的周克慎,还没来得及问对方到底为什么要抓自己,再一次被塞进箱子里。

再一次,饿半天,他被放出,闻到烤鸭的香气,忍着馋涎,眼蒙黑布抬头问来人:“大哥,你到底为什么要抓我?”

对方劈手一个大耳光,将他打得几乎晕过去。

“再敢多说多问一个字,要你好看!这只烤鸭,这次你也不用吃了!”

对方竟然将整只烤鸭远远丢开,丢到地上,再往他嘴里塞进一个馒头,就把他装进箱子里,就此离开!

之后,不多久,周克慎蜷在箱子里,将口中馒头艰难地、一点一点吞下,眼泪都流出来,哭着想他堂堂周大少爷,现在活的还不如周家一条狗!

周公馆的几条狗,无肉不欢,光是个白馒头,闻都不肯闻的!

过了不知多久,他在箱子里听到箱外有猫儿啃烤鸭的声音。

猫儿啃烤鸭啃得唔唔直叫,烤鸭的香气竟然飘到箱子里来。

已经流了好多眼泪的周克慎,又哭了起来。

他现在觉得,他简直活得还不如箱外一只猫!

不过之后,他的日子相对好过些,对方来得频繁些了,每次都是带半只烧鸡或烧鹅、一只蹄膀或者一包五香牛肉……每次都有熟肉,却不允许他吃完,每次都是看他吃了一大半就把他手中的肉食夺下,扔在地上。再把他整个人装箱……

而箱外的猫儿,也渐渐多了起来。聚在一块争抢地上的骨头肉渣等物,甚至在一处嘶叫打闹。

周克慎蜷在箱子里,发不出声,百无聊赖之际,,听到箱外猫儿们打闹的声音,心中暗道:“猫儿啊猫儿,你们要是有灵,出去带个信,就说周家大少爷被绑在此处。我爹知道了,你们这些猫能立如此大功,定然大大有赏……赏你们吃不完的肉!”

……

终于有一天,一个爱猫如命的阿婆,为寻失踪两日的大黄猫,在街坊的指引下,到了最近一段时间,附近猫儿都爱往里钻的顾家仓库。见大门紧闭,无人把守,且经过大火焚烧过的仓库已然明显破败不堪,索性聚集了一帮邻里,强行砸开大门。

一群人涌入,没找到猫儿,却只找到被关在箱内的一身锦衣却是肮脏狼狈的青年。

周克慎遍体污秽,手腕脚腕都有明显的勒伤,且胡子拉碴蓬头垢面,人也明显消瘦了许多,被人扶到父亲面前,一见父亲,嘴一扁,年纪不小的周克慎,当场哇一下哭出来,扑到父亲怀里,哭喊道:“儿子差点没能活着回来见爹,爹,你可一定要给你从鬼门关逃回来的儿子做主出这口恶气啊!”

周德征也紧紧搂着宝贝儿子,咬牙切齿道:“害我儿如此,我周德征绝不放过他!”

得知周克慎已经被一群寻猫的百姓救出。白蝶菲将关在铁笼里的那只大黄猫放出,轻声道:“去罢,回到你主人那里!”

被关在铁笼两日,却是好吃好喝招待的大黄猫,跃出铁笼,精神气十足,回头冲白蝶菲陈兆轩喵喵叫了几声,然后向阿婆家的方向奔去。

陈兆轩在旁赞道:“你还真想的好法子!听我说给周克慎喂食的烧鸡扔了一半在地上,就立刻想到会引来附近的猫儿钻进门缝觅食;本来还担心会进一步引来猫的主人进仓库。到后来,索性想到这个不错的主意——故意让我每次带肉食扔一半在地上,引进仓库的猫越来越多。只是猫的主人始终不曾进仓库,你干脆打听清楚仓库附近谁最爱猫,就专门抓了那位阿婆的猫来,养了两日,等阿婆真的喊人打开无人看守的顾家仓库……如此一来,倒让周克慎的发现,显得十分偶然。周德征见到失踪已久的宝贝儿子惨状,再得知儿子‘偶然性’被救缘由,一时间,哪里想得到是有人故意安排。只会当顾家不慎……”

“这段时间,也够周克慎受的了。周德征见宝贝儿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岂肯善罢甘休!接下来,盯紧顾家人就是!”白蝶菲冷冷道。



作者有话要说:
顾氏一家人……快了!
剧透一下,后面剧情还有女主的身世相关。





第112章 入狱
顾永昌得知失踪多日的周家少爷竟然是在自家仓库被找到,且找到的缘由听上去是那样的偶然。当下脸色都变了,只道一句:“这可真是让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办?”成守坚低头问。

“周大少爷还很是吃了番苦头,周大帅岂肯善罢甘休?偏偏又……唉,关于那千条德国枪械的事,倘若他一口咬死是我劫走的,我顾永昌也是难以自证清白!”

他站起,来回走几步,然后抬头道:“周大帅此刻必然盛怒,盛怒之下难免有失理智,有失理智难免冲动。阿坚,负责护送太太小姐,以及枫儿。我和崧儿在一处。兵分两路,买五张到武汉的船票。”

成守坚又小声问:“还有二少爷呢?”

顾永昌一怔,才想到这个多年来一直被自己忽视掉的小儿子。想这个不成器的小儿子最近大半年来又是流连在外,轻易不能肯回来,八成非嫖即赌。念及此处,他只道一句:“吩咐郑叔,去找找不知在何处鬼混的二少爷,找到了,给他一笔钱,只说上海如今不□□稳,让他想办法自己离了上海,到他处鬼混罢!”

郑叔悄悄地见白蝶菲,道:“老爷吩咐我们购了五张到武汉的船票。可事实上……”

他压低声音道:“老爷又暗地里托人购了五张到香港的船票。所以老爷到底是去香港还是去武汉,也着实让人摸不清头脑。但现在知道老爷去香港的极少。倒有不少人在说上海现在不稳,老爷要携全家去武汉避难。”

“五张船票,二少爷不去吗?”白蝶菲抬头问。

郑叔唉一声道:“老爷说二少爷又不知在何处鬼混,即使找到人,给他一笔钱让他自己想办法离开上海就是了。”

“二少爷都没被他们当自家人看待。我这个还没过门的,又算得了什么?连他本人都不跟我说一个字,其他人……”白蝶菲在郑叔面前,又是眼圈红了,低头半晌,才抬头道:“多谢郑叔,能及时告诉我。不然的话,未婚夫一家跑出上海,我这个当未婚妻的事先完全不知情,传出去,不知多少人看笑话!郑叔你真正帮了我的大忙,能否再告诉我,船票,是哪一日?这样,我也好去送点程仪。这样以后说出去,好歹未婚夫一家离开上海时,我是去送过程仪的。不然的话,以后我白蝶菲在上海社交界,怎么出去见人!”

郑叔听她如此言语,暗想白小姐果然是个极爱面子的人。果然自己及时通知白小姐这件事,是正确的。这样白小姐以后嫁过来,成了公馆新的女主人,感他郑叔人情,必有回报。

更何况顾氏全家出走上海,连林姑爷都要带走,也真不应该瞒着这位名正言顺的准大少奶奶。此事当然不该被外人得知,但是被白小姐得知,自然无妨。

郑叔这么想着,倒也不再隐瞒,将五张去武汉的船票,五张去香港的船票,日期什么的,悉数告之。

白蝶菲当下记在心头。

顾氏父子,天未亮,就换上布衣到码头,登上了去香港的轮船。

船未开,父子二人被一群军士包围。

“关于周大帅被劫走的千条枪械、落入日本人手里一事,有人说是顾老板所为。请顾老板,及顾大少爷下船,帮忙协助调查!”

为首的军士说着,和手下一起,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顾永昌和顾维崧。

顾氏父子双双入狱。城外中日交战仍然在继续,案件尚未定论,就这么被“暂且搁了下来”。

白蝶菲去见许炳元,开口只请求:“干爹能不能帮个忙,帮忙……不要让顾老板和大少爷,在狱中吃苦受罪?”

许炳元看着干女儿,反倒松了口气:“我还担心你求我救人。唉,国难当头,非常时期,又是涉及通敌卖国的大罪名。倘若是救人,我许炳元如今还真是没啥法子。好在你只是提这样的要求。这个问题不大,救人的本事我没有,可是让大少爷和顾老板在里面不要受罪,这个大概还是能设法办得到的。我这就去找个老朋友通个电话。”

许炳元亲自打了电话,半晌,回头告诉白蝶菲:“暂且不会动刑。目前顾老板和顾大少爷是单独关在一个牢室,没有和其他犯人同监。至于伙食上面……说是天色已晚,算起来狱中晚饭已经分发下来,不好当即更改。对方保证,从明天早晨开始,另外给顾氏父子开小灶,至少不至于吃得太不像样。倘若还有其他,已经和监狱那边打好招呼了,蝶菲你倘若现在就要去探监,可以让轩儿送你去。”

白蝶菲抬头看着许老爷,突然一鞠躬,道:“多谢干爹费心了!”

白蝶菲坐着陈兆轩亲自开的汽车,先到百货公司,为顾氏父子分别置得两套换洗衣裳,以及洋香皂牙粉牙刷等物,然后又是耐储存的大包洋饼干、腌肉、水果罐头……总共购置了两大包,两手拎着,吃力地提回到汽车。

陈兆轩坐汽车里看着她“满载而归”,也不帮忙提重物,只是笑道:“你可真是顾家的贤惠儿媳!去探个监,买这么多东西,顾家的老爷少爷要用的,只怕你□□都要想到,惟恐这二位在里面受了委屈!”

“我总不能只给大少爷一人置办!”白蝶菲有些答非所问,顺便冲他翻个白眼。

“看来以后你要真的嫁到顾家去,定定是个贤妻!”陈兆轩这样评价。

“大少爷如今分明是被无故连累至此,我心中有愧,稍稍出力,有什么不对吗?”白蝶菲看他还是坐在驾驶座上不发动汽车,又没好气来一句,“你能不能只开车不说话!”

陈兆轩发动汽车,果然什么也不再多说,一路无言,开车至监狱大门外。

监狱大门外,顾唯妍被推下台阶,手中满满一捧银元撒了满地。

“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啊,不收钱也就罢了,怎么能动手打人!”顾唯妍险些摔倒在地,支撑着站稳身子,站在一地的银元中,冲台阶上诸警察发怒道。

几名警察面面相觑,全都摇头。

一名警察道:“这位是顾家大小姐吧,真是可惜,可惜了这副好模样。你当众贿赂警察人员,光凭这一条,就足以告你进法庭!你还说我们打你,在场这么多眼睛看着,我们哪里打人了,我们只是将执意要实施贿赂的顾大小姐请下台阶。顾大小姐再要胡言乱语,小心被说成诽谤!我们念在顾大小姐年纪不小,却如此不懂事的份儿上,不和您一般见识。请顾大小姐收起银元,速速离去为妙!”

“你们太过分了!我只想进去探望一下父亲和哥哥,你们有必要这么刁难人吗?”顾唯妍气得还想骂,身后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袖。

她回头,见是拎着一只大竹篮的孙娇茜,冲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大小姐,没用的。不管是当众还是私下里的使银钱,都不成的。除非有真正有势力的人说得上话,才能进去探望。”

孙娇茜自从听闻顾家变故,就准备了一大篮熟食赶来,然而很快被拒之门外,只说顾氏父子犯的是“通敌卖国”大罪,罪名非同小可,除非“上面的”指令,否则外人一律不准探监。

她哀求半天,对方毫不通融。只有拎着一篮熟食呆呆地守在监狱大门外,等到天黑,看到顾大小姐也赶来,和她一样,一样被拒之门外。

顾大小姐果然是个“金尊玉贵”的人物,见对方拦截,竟然当众拿出一大捧银元,就要当街行贿!旁边已经有人讪笑不已。完全不明白事态轻重的顾唯妍,就这么被几个哭笑不得的警察直接推下台阶。

顾唯妍已知孙娇茜的来历,看看她的肚子——刚刚三个月,加上衣裳宽大,尚未显怀。倒也没冲她发大小姐脾气,只气忿忿道:“势利眼,果然个个都是势利眼!顾家得势的时候,个个都要争着来巴结;顾家一倒势,个个都不把我们顾家人放在眼里了!”

孙娇茜听她此番言论,内心暗叹了一声,还琢磨着该怎么宽慰这位“不通世故”的顾大小姐,突然听得汽车鸣笛,抬头,见一辆汽车停在左近,汽车上开门走下白蝶菲。

见孙娇茜和顾唯妍站在一处,白蝶菲怔了一下,也就没有回头去取汽车上的两大包衣裳吃食,径直走来,客气问二人:“二位也是来探监?”

顾唯妍看看她再回头看看孙娇茜,不由得笑道:“白小姐,你可真有一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以及这位孙小姐,是多么熟悉的老朋友!前段时间不是听说你和孙小姐早就闹翻了?听说你当时还又是伤又是血的哭着从桂香院跑出,可到如今,你这副姿态摆给谁看,你做人可真够虚伪的!”

白蝶菲低头看她脚下的银元,当即笑道:“顾大小姐倒是做人毫不虚伪,大把银元,都花到监狱大门外了。想必是人家廉洁司法,不肯收顾大小姐送上的银元,对也不对?”

白蝶非刚一下车,就注意到顾唯妍脚下一地的银元以及台阶上方众警察古怪的脸色,当即揣测出个十之八九。被对方见面就奚落,因此巧妙回击。

顾唯妍听此言当即大怒,还想说些难听的话,身边孙娇茜突然道:“都这个时候了,大家就不要这么在意这些小芥蒂了。白小姐,请问你有……有救顾老板和顾大少爷的法子吗?”

“她能有什么法子,她不过是……”顾唯妍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将后半截“她不过是认了个好干爹”这样的话,硬生生吞回肚子里。

她当然知道许炳元的势力,倘若许炳元肯出手相救……

顾唯妍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已然被白蝶菲看在眼里。

白蝶菲忽然道:“我一个人,当然没什么法子。不过嘛——”

顾唯妍和孙娇茜同时抬头看着她。

白蝶菲回头问顾唯妍:“阿坚叔,还和你们在一块吗?”

顾唯妍登时客气了许多,如实回答道:“不在。现在这个案子出来,有人说阿坚叔是爹的左膀右臂,一定知情,所以也要抓他。娘说顾家在外,就剩一下阿坚叔还能帮忙张罗。倘若阿坚叔也进去了,顾家在外,就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所以阿坚叔早已不告而别,现在不知何处。到如今,唉,顾公馆都有军警把守着,回不去了。只有我和我娘两个人,以及晨枫哥哥,另找个住处。”

她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想到丈夫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顾家出了这等大事,愈加指望不上他。当然他成这个样子,也是因她的缘故。

孙娇茜突然开口道:“白小姐,你……你真的有救人的法子吗?”

白蝶菲没有回答她,只问顾唯妍:“带我去见你娘,好吗?就算要救人,也得事先和你娘商量一下,你说对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顾氏父子双双入狱。
下一章,是关于白蝶菲的身世真相。





第113章 狗血身世
陈兆轩开着汽车,戴着白蝶菲和顾唯妍,在顾唯妍的指引下,去见黄薇澜。

“之前我说了许多过分的话,得罪了白小姐。白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倘若白小姐真能救出我父亲和哥哥,就是救了我们全家。我们顾家上下,自然感白小姐大恩。”顾唯妍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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