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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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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中,小离也开枪。
她射伤的暗杀洪爷的一个人。
程易一直保护的那个老人,小离猜测就是洪爷。
自从那年被绑匪绑架之后,她就用心学习了开枪。
她方才所用的那把枪,在她离开苏家之后,就一直随身携带,为的是防备路上可能遇到的歹人。
没想到她一路之上都没有用到武器,却是在永州见到十一哥之后用到。
学会开枪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真正用枪伤人,小离还是第一次。
伤人之后,她呆立在原地,好在警察署的人飞快赶来,包围现场,抓出几个闹事者,以武力将混乱的场面控制住。
小离见有警察出现,赶紧将紧握在手里的枪藏回身上。
藏好枪后,小离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十一哥。
她再次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等她抬头时,那目光便消失不见。眼睛所及之处,是十一哥和洪爷在谈论的形景。
她心想自己一定是饿了,所以才总产生错觉。
她见程易身边围绕着各种各样的人,就不靠近,仅站在人群后面,从缝隙偷偷观察他。
他的神情与动作表示他并没有受伤,胸前有一片血迹,大概是打斗时溅到。
他没有受伤,小离就放心。
不过程易身边的洪爷,手臂上货真价实的挨了一枪。
洪爷应该是伤到动脉,所以在近心端勒了一块布,暂时止住外涌的鲜血。
整个礼堂之中,受伤最重的还是新郎。
新郎面色愰白地躺在地面上,胸口鲜血不断涌出。
沈家的家庭医生给新郎做紧急处理,新娘子失魂落魄地跪在新郎身边,雪白的婚纱早被鲜血染红大半。
她整个人也失却了婚礼时的活泼可爱,明明许久不说一句话了,却又突然恸哭的悲凉凄惨。
小离难过的想,新郎是要死了吗?
如果新郎今日死去,不就意味着这活泼可爱的新娘从此要做寡妇吗?
听新娘的女伴们谈话,新娘与新郎青梅竹马,似乎是感情极好的一对。
失去挚爱的年轻寡妇,比一般的寡妇更为可怜。
简直是可怜至极!
小离替新郎可怜的功夫里,德和医院的医生十万火急地赶至沈家。
来的医生之中,那位主刀医生是小离认得的,他就是曾经替母亲做心脏手术的蔡医生。
隔了两年的时间,蔡医生外表并没有太大变化。
但愿他的医术也没有太大变化,当初他为母亲做的心脏手术非常成功,希望这一次他也能救新郎一命,救那可怜的新娘子一命。
蔡医生一面头也不抬地检查新郎的状况,一面与沈家的家庭医生进行交流,确认当下的情形之后,迅速命自己的两个助手用担架将新郎抬入内室。
沈家的佣人在担架前方开路,蔡医生即刻要进行手术,并且拒绝哭的肝肠寸断的新娘子在旁相伴。
新娘子被女伴们拉住劝慰,她望着渐渐离她远去的丈夫,先时还软软地倚在女伴怀中,后来突然直扑出去,揪住洪爷的衣襟。
“全都是因为你,你不出现,就不会有杀手,没有杀手,知重就不会受伤。我们没有邀请过你们参加婚礼,我们从来都不欢迎你们,你们立刻滚出去。”
女伴们上前劝新娘无用,沈大亲自拉开她。
“弟妹,你要慎言。”
新娘子连兄长一并痛斥。
“我要慎言,你却要治一下丧心病狂,贪得无厌。你害的自己的亲弟弟生死不明,还有什么颜面跟我称兄道长?还有什么立场跟我搬出长兄的架势?”
第32章 婚礼遇刺4
面对新娘的骤然怪责,沈大竟然无言以对。
新娘松开洪爷,比起洪爷,所谓的兄长才是害惨他们夫妻的罪魁祸首。
“沈氏是百年世家,父亲生前的时候就曾明言,不许家中子弟与帮派中人有任何牵扯。你利欲熏心,不听劝阻,交结三教九流,处处与人明争暗斗也就罢了,可你居然连我们干干净净的婚礼也拿来利用,你可是害苦了我们。你这样子做兄长,如何对得起知重!如何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
新娘子言辞锋利,字字戳心,沈大又深知弟妹的泼辣厉害,因此忍她责骂,不在人前争辩,命人将她送回房中。
新娘子被强行送走,沈大代她向洪爷致歉,请洪爷原谅小孩子口无遮拦。
洪爷以大局为重,自然表示无妨,又上前对警察署长说:“请林署长严肃办案,查出今日之事是何人指使,洪某必当重谢。”
林署长连连称是。
洪爷交代完,便留下程易,与众人做辞,由手下送回治伤。
林署长从底层爬至今日高位,其中多亏洪爷暗中助他,因此明里暗里都对洪爷格外敬重。
先时林署长已抓住几个凶手,此刻洪爷再发话,林署长即刻向沈家索要来今日的宾客名单请柬,命人按此查对沈家的来宾,以防有漏网之鱼混在人群之中走脱。
好在枪声发出之后,沈家就命人封锁各处通道,将宾客们安置在一处。后来林署长带人过来,将沈家围住之后,就更无人能够轻易离去。
宾客们一概被带到礼堂之外,由警察们按照请柬与名单进行核对。半个小时之后,就揪出十几条漏网之鱼。
十几个人都是杀手,自是不可能。
名单与请柬上没有名字的人,大多是有名字的宾客所带来的亲眷。
林署长又命有名字的宾客将亲眷一一认领回去。
这下就仅剩下两条漏网之鱼。
小离是鱼中之一。
她望着人群中的孙先生,孙先生避在人后,左观右望,目光就是不肯与她相对。
孙意思意思再明确不过,那就是不肯出来认领她。
孙先生此般态度,应该是对她产生怀疑,大概她直接走到他身边,他也会咬死说不认得他,而她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孙先生认得自己。
在场之人,会咬死说不认得她者,除那位孙先生,还有十一哥。
小离不知道另一条漏网之鱼是否被冤枉,但她自己绝对是被冤枉。
当下的形式十分危险,偷抢拐骗的罪小离不怕,在牢房里混几个月也就是了,但她却当不起杀人的罪过。
杀人偿命,她年纪轻轻可不想这么早死。
她将目光投向程易,投向那个不愿认得她的程易,他是她最后的希望。
到这般地步,他还是不肯认她吗?
他肯说一句话,她就不必卷入这场是非的漩涡。
程易果然就说了一句话。
“你过来。”
小离死里逃生,程易简单一句话,代表她是他带进沈家的人。
林署长见是程易说话,并不多问,而沈大方才已见过小离,更不怀疑。
小离暗暗松下一口气,走过去,站到程易身后。
她现在倒感激那位孙先生,若非孙先生明哲保身,十一哥也不知几时才肯认她。
她低着头,抿嘴一笑,她就知道他一定不忍心抛下自己,他只是因为从前的事情,气的厉害而已。
一场惊险无声无息滑过,刘署长将行凶之人全部带走,宾客们也纷纷散场。
小离随程易离开沈家。
汽车驶向远方,两人默默无言。
小离不住地在内心思索该如何开口,几分钟的时间,她至少设计出十几个开场的方式。
比如今天天气很热,可以借天气原因问他热不热;比如他们分别两年,可以问他两年来的经历。
可她自己偏偏不争气,汽车开了好长一段距离出去,她也没利用起一个开场方式。
罢了,车上现在有第三人,等停车之后,再找个没有外人的清静地方,慢慢解释清楚吧。
小离心里想的圆满,但是汽车开过繁华地段,程易突然对司机喊停,继而不容置喙地说:“你下车。”
小离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句冷冰冰的“你下车”,同那句冷冰冰的“你过来”一样,都是对她而言。
为什么?
他方才还救她,怎么片刻之后就要赶她下车?
他难道就不想好好谈一下吗?
程易逼视着她疑惑的目光。
“方才救你是还你那一枪,现在两不相欠,你走吧。”
小离勉强笑了笑,她觉得她的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我开枪救的并不是你,你没有欠我。”
“我师父欠你的,就等于是我欠你的。”
她不肯放弃,竭力挣扎着。
“就算我不情急开枪,洪爷也未必不能躲开,所以还是我欠着你。”
“少烦我!”程易恶狠狠。
小离向后一仰,骤然而来的恶狠狠吓得小离发抖,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十一哥,她再也挤不出一丝笑容。
难道她真的认错人吗?
为什么两年的时间会将一个人完全变掉。
从前的十一哥,照顾她、呵护她、给予她的温暖无穷无尽,纵然她做错事情,他忍无可忍教训她、责罚她,也不至高声。至于像今次这般,令她胆战心惊,那更是绝无仅有。
她胆怯的连十一哥都不敢喊一声,低眉顺眼地表示:“我无处可去。”
程易的语气冷冽到极点。
“你无处可去不代表我是你的去处。”
小离内心崩溃,再也等不及慢慢解释,管他有没有第三人,都情急地喊道:“十一哥,我当初绝对不是故意指证你。”
她不提还好,一旦提起,程易心中简直恨毒,这一次他连看都不想再看她。
“你的所作所为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必向我解释。”
小离见他态度决然,绝非一日可以回转。未免继续惹到他,也唯有先行避开,过后再图它法。
她推开车门,酷热的阳光照进车内,刺目的阳光下,程易整个人冷若冰雕。
她回头望他,态度也格外坚定。
“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走,但是我不会放弃。”
车门关上的下一秒,汽车绝尘而去,程易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或者听到了,也当作垃圾一般丢至脑后。
汽车一路开到洪公馆,程易先去探望受伤的洪爷。
洪爷手臂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此时正躺在床上休养。
他见程易过来,命人给他看座,问他:“在沈家闹事的人都抓到了吗?”
程易回答:“一概被林署长带回警局。”
洪爷“哼”了一声:“带回去又有什么用处,关一关,罚一罚,问出来是谁人指使,又能将他怎样?自从康复生死后,整个永州反而更加混乱。”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永州迟早有此一乱,赶晚不如赶早。”
“你说的对,赶晚不如赶早。再大的狂风暴雨,也有太阳升起的那一日,如今就看谁升的起来做太阳,照耀这东南一方。”
程易心里有句话从未对对洪爷说起过,那就是他迟早会做那一轮升起太阳。
前面猛虎挡道,洪爷一生求稳,并没有将太阳往自己这一派想,更没想到程易早在多年之前,就有问鼎高位的野心。
洪爷咳嗽几声:“沈家喜堂变血堂,不必多言,你我也知道是哪一个做下的好事。老爷子近来偏重于我,老秦就处处与我做对。他不好直接向我下手,就剑走偏锋去动沈家,想断绝咱们与沈家生意上的往来。”
这也正是程易所担忧。
“今日的事情有一就有二,秦爷手下尽是些亡命之徒,沈永成迫于压力确有可能萌生退意。”
洪爷皱着眉,也是担忧。
程易又道:“咱们既决心建实业,就少不得打进沈会长的圈子,与实业界的众人合作。今日沈家的事情,是一个开端,倘若不给沈家一个交代,其余人由人及己,起兔死狐悲之感,日后就再无人敢与咱们合作。”
洪爷对于这个交代,颇有几分为难。
“如此一来,岂不势必要与老秦撕破脸面。”
“师父与秦爷撕破脸并没有多少好处。”
“然而除了撕破脸面,别无它法。”
程易笑了笑:“还有。”
“还有什么办法?”
“还有老爷子。”
洪爷恍若醍醐灌顶。
“你说的不错,我一向私了惯了,竟将老爷子忘记。”
程易知道师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老爷子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自家人内斗,老爷子的原则永远是谁内斗就打谁,那么师父何不如直接将此次事件摆在老爷子面前,由他老人家处置。”
洪爷一桩心事放下,脸上的肌肉也轻松起来。
“就请老爷子出面,纵然是猛虎,也须得挨顿重打。说不定老爷子发怒心,还要拿他做个标杆,以示众人。”
第33章 纠缠不休1
程易回藻园时,已是晚上十点多钟。
汽车在门口缓速,两道白亮的车光直射出去,照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白光刺目,小离抬手挡住眼睛,那个清瘦的身形,程易仅看一眼,就认出被灯光笼罩住的人是小离。
从白天的婚礼到闷雷滚滚的深夜,程易今天是第二次见到她。
程易原以为今天都不必再见她,没想到两年没见,她还是不改痞赖的个性。
这一次她若拦住他,他该怎样应对?
小离原本坐在藻园的门口,此刻见他乘汽车归来,并没有像白天一般纠缠他,而是主动闪至一边,让开车道。
汽车驶进大门之后,她也并不离开,继续坐在唯有两三点星光的夜空下等待。
程易下车,回至室内。
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程易将外套脱下扔给管事,开口就问一直在家的乐山:“她为什么在门外?”
乐山听程易如此说,便知他问的是门口那位倔脾气姑娘。
乐山居然还是笑嘻嘻,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那姑娘特别难缠,赶也赶不走,若是打,咱们这里也没一个在大门口打漂亮姑娘的前例。今次打了这一个,怕从此坏掉你十一哥的名声,而且她又说她与十一哥你是旧相识,所以我们不敢擅自做主。”
程易坐在沙发上,随手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下后,才冷笑一声:“我不认得她,去赶她走。”
乐山见程易这副模样,真不像是不认得。
十一哥让她赶人走,乐山也的确为难。
“十一哥不信问石久,我至少赶过她六遍,每次说走就走,可赶走没十分钟就自动出现,跟鬼似的。”
程易喝过酒后的脸色更不好看。
“的确阴魂不散。”
乐山出馊主意以做试探:“不然我真让人出去打她一顿?”
他可没想到程易会恨恨地说:“打死也不为过。”
打死也不为过的回答令乐山傻在当地,这意思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若说真出去打死,他可没有打死女孩子的经历;若说不去打死,可十一哥方才分明已经发下话。
以十一哥的为人,绝不至于轻易为难一个女孩子,更何况于要直接打死。
乐山心中奇怪,难道门外那女孩子是十一哥的杀母仇人不成?
阵阵打雷声传入室内,程易透过落地窗遥望外面的天空,天上的重重乌云遮住星月,眼看就有一场暴雨落下。
乐山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程易重新说:““不必打死了,一会儿大雨落下来,看她走是不走。”
乐山结舌,这一会儿打死一会儿淋死的,看来也不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他不再研究外面的女人,而是向程易说:“十一哥为沈家的事情忙碌一天,该饿了吧,饭菜都已备好,我马上命人端上来。”
“不吃!”
程易就是没好气,见到任何人、听到任何事情都没好气。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不多久,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从天而降。
暴雨激出大地的泥土气息,小离坐在门前,被疯狂的雨水浇得瑟瑟发抖。
可她坐在那里,与门口的两只石狮子一样坚定,硬是风吹不倒雨打不动。
程易不管小离的死活,藻园的门房却看不下去。
大概十二点钟,老卢被震耳欲聋的雷声惊醒。他从被子里爬起身向窗外望去,漫天哗哗的雨水中,那女孩子还坐在原地,但是已经被狂风暴雨□□成丧家之犬。
她穿着夏日里的单薄衣衫,大雨倾盆之后,实际连丧家之犬也不如,丧家之犬至少还有一身皮毛。
老卢举着一柄大黑伞,手里还拿着一柄大黑伞,从屋内出来,快步到小离身边。
小离听到有脚步声从雨中赶来,欣喜地抬起头。
“他肯放我进去了吗?他肯听我解释了吗?”
老卢回答没有,他举着伞,在风雨中苦心劝小离:“姑娘,你看今夜这场大雨是绝对不能停了,不如你就先回去吧,等明天雨停再来,又不是爹死妈死,有什么事情非得急成这样。”
小离没有听他的话,
“我没有着急的事情,我一点也不着急,我无聊才坐在这里而已,我不回去。”
老卢见她冻得脸发白嘴唇发抖,这哪里是无聊,这分明是有病。
他到底于心不忍,就大胆破例一次。
“不如你先进我的屋子里来避避雨,反正三更半夜也不会有人来,没人会知道,等明天天亮你再出来等不迟。”
小离还是拒绝。
“外面挺好。”
老卢这才晓得这女孩不是丧家之犬,而是丧家之驴。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主人不小心,放出一头犟脾气驴,还偏偏跑到藻园的门口撂蹶子,害他发愁。
老卢叫她不动,就将伞往她手里递。
“这伞给你,好歹挡点风雨。”
驴果然就是驴,她居然再次拒绝自己的好意,将雨伞推还给他。
老卢实在不明白这头驴到底是在犯倔还是在犯傻,老卢再劝,小离就假装是风雨掩住了他的声音,所以她一个字也听不到。
老卢无可奈何,也就返身回到他温暖的小室之内。
小离由坐而站,她昂着头,雨水噼里啪啦打在她的脸上,紫色的闪电撕裂漆黑的夜幕,狰狞而恐怖。
但是她就是要站在雨中等他,她就要他看到自己在雨中等他。
当初在石狮岛上,雨水不住地从破窗子打进来。海上惊涛骇浪,岛上急风骤雨,天水弥漫之间,逃无可逃。可就是那样恶劣的环境,十一哥还将发抖的她抱在怀中,用生病的身体去为她遮风挡雨。
那时的风雨再凶再冷,因为有人相伴,她也不觉得孤单无助。
今日的风雨还不及岛上风雨的一半,就已冷得她透心彻骨。
她立在狂烈的暴雨之中,不躲不避不退,就是为了要用自己的可怜,赌十一哥对她的心软。
可是她赌了两个多小时,十一哥始终没有出现。
难道因为她长大,不再害怕打雷,所以他也就此失却从前那份心软吗?
藻园内是一望无际的黑沉,或许十一哥早已香甜睡去,或者说他早已怀抱着某个明媚可人的女子香甜睡去。
她心中一酸,突然不争气地自己可怜起自己。
如果是在苏家,看到淋成落汤鸡模样的自己,妈妈必定心疼不已,立刻让人给她准备热水干衣,等她洗完澡换好衣服,连热菜热饭都吃到的时候,妈妈再狠狠地骂她一场。
温暖的骂声,小离甘之如饴。
可是现在妈妈如果再骂她,就一定是痛恨的骂,不齿的骂,骂她这个无耻的贼,夺走她亲生女儿的人生,欺骗她两年多的母爱。
她失去母亲,失去父亲,失去家,失去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但她不能再失去十一哥。
十一哥原本就是属于她的。
她回到他身边,没有任何错,天都不能反对。
十一哥在,她就可以再有一个家,苟延残喘这么多年,她才意识到今生今世最大的梦想是拥有一个家。
“程易!程易!”
她突然悲痛地大喊,为什么她千里迢迢而来,他却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雨水可以掩盖老卢的劝言,一定也可以掩盖她的呼喊,纵然她喊得嘶声力竭,十一哥不想听到,他就完全可以听不到。
报应来的真快。
没有认亲,就没有绑架,没有绑架就没有指认,没有指认就没有误解。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她种下恶因,今日才收此恶果。
可是她伤害过苏恬,伤害过父亲母亲,却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十一哥。
她当初答应父亲指认,仅仅是在确保十一哥安全的前提下,配合父亲做的一场戏而已。
她此刻最需要的是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他肯给她这个机会,她相信最后他一定能够谅解她。
他们流落荒岛时,她曾经对十一哥说无论将来如何,她都心甘情愿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为何那时的十一哥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今日却不再相信?
难道在十一哥心目中,也认定她是一个贼,是一个品格败坏的女子,所以再不肯相信她的一言一语?
她分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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