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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你入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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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易怒道:“站好了,醉的站都站都站不住了吗?”

    小离左摇右晃,就是站不住。

    程易见她软软地要倒地,心里再急再气,也还是赶紧接住。

    她抬头,想推开,发现上方是十一哥的脸,就傻笑,伏在他胸前喃喃:“我真的是醉了,我都出现幻觉,十一哥变成树了。”

    程易见她醉的说糊涂话,眼下也没法子和她交流,就脱下外套裹起她,将她抱回车中。

    回到藻园,喝过醒酒汤,她也还是醉。

    醉里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热,一会儿说渴,等他伺候完她,她终于不再难过的时候,她又抓住他,说幻觉不准走。

    程易冷哼一声:“幻觉!”

    她听到幻觉生气,更是抓住幻觉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嘤嘤地啜泣。

    “十一哥,我知道,你是真的不再喜欢我了。”

    程易满腔的怒气被她此刻的伤心软化,他终于拍拍她的肩,柔声问:“为什么又哭?为什么又不开心?”

    小离没有回声,酒精的作用下,她沉睡过去。

    他的手被她紧紧攥住,他想往外抽,她就开始哭。

    他走不开,就关了床边的台灯,将她整个地拥在怀中。

    他在她额上轻吻,他该死地深爱着她,无可奈何地深爱着她,可他永远也不会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爱她,否则会令她肆无忌惮,令她更深刻地背叛自己。

    窗外的雨还在下,雨声之中,他紧拥着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仍是料峭春寒,窗外的雨下个连绵不停。

    程易没有出门,没有去小墨楼,从清晨到中午,他一直待在寄畅园中。

    小离十一点多钟才从床上爬起来,她揉着发疼的脑袋,迷迷糊糊地去穿衣洗漱。

    洗漱完毕,脑袋还是疼,昨天大概是她有生之年醉得最厉害的一次。

    她按铃叫乔乔,自己则缩在沙发的角落里,回想昨天的事情。

    乔乔在下房听到铃声,送进午餐,摆在几上。

    小离对于昨天的记忆一片空白,她在吃饭的时候问乔乔:“我昨天是在家中喝醉的吗?”

    乔乔答:“不是。”

    小离感觉乔乔今天一点也不活泼,死气沉沉地站在一旁,像是被谁骂过似的。

    小离又问;“那我是在什么地方喝醉?”

    乔乔答:“乐山说是在泰和居找到的小姐。”

    “乐山怎么知道我在泰和居?”

    素来跟踪她的事情,也用不到乐山亲自出马。

    乔乔回答她方才的问题:“乐山知道小姐在泰和居,是因为他也去过泰和居。”

    小离更吃一惊,如此说来,昨日竟是乐山将她从泰和居带回藻园了。

    她想的脑仁疼,才想起昨天自己成功将跟踪的人甩掉这点事。

    大概是被甩掉的人回来告诉乐山,乐山才找去泰和居吧?

    好在乐山不是多嘴的人,他应该不至于告诉十一哥。

    看样子是一切风平浪静,她的房间内空空荡荡,十一哥昨夜应该不曾回来过,等会儿她和乐山好好说一说,大概昨天醉酒的事情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了。

    她喝下一碗粥,就不再喝。

    乔乔见她搁下碗,主动问她:“小姐吃饱了吗?”

    小离说:“吃饱了,你知道乐山在什么地方吗?”

    乔乔道:“乐山就在四楼拐角的起坐间里。”

    小离奇怪:“他不待在小墨楼,跑咱们这里来做什么?”

    乔乔面色更加沉重,从昨夜起就已为她捏一把汗。

    “小姐先别问乐山,先生说你吃过饭后,就去四楼的起坐间见他。”

    小离闻之变色,赫然站起:“十一哥也在这里?他昨晚有回来过?他什么时候回的?”

    乔乔非常不幸地告诉她:“昨夜是先生亲自带小姐回家,今天先生就没出门,一直在等你醒。”

    小离一步一步挨到起坐间里的时候,程易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这一次他喝的真的是茶,因为茶杯上有热气缭绕。

    小离在他身边站了许久,他还在喝茶。

    除了十一哥,乐山和石久也都在。

    她无聊地转动眼睛,发现起坐间内好像多出一条长凳。

    户外湿漉漉的寒气从窗子涌进来,她左顾右盼的同时,心里七上八下,猜不准他要做什么。

    因为是在家中,她穿着薄衫就过来,此刻离着窗子近,没多久就被冷冷的细雨就打湿半边身子。

    她看乐山和石久好几次,想向他们探寻一点□□,结果他们两个一致木头似的站在程易身边,屏气敛息,一个眼神也不外露。

    等了又有十分钟,程易终于喝完一杯热茶。

    他抬起头,淡淡地看着她:“韩小离,外面好玩吗?”

    小离心道不好,这下可是凶多吉少,他叫的是全名。

    他问的问题,她该怎么回答?

    回答好玩,那是找死,回答不好玩,他会再问她“不好玩为什么出去玩”。

    她纠结为难的时候,程易的第二个问题又扔过来。

    “那个男人好吗?”

    哪个男人?

    小离都被问糊涂,莫名其妙的问题,她更不敢胡乱回答。

    她眼神游离,不时往窗外望着。

    天色暗沉,春雨霏霏,她只盼着这通问话快些结束,她好回去再补一觉。

    程易的语气还是淡然。

    “你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外面的男人你很喜欢吗?”

    小离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才看窗外。

    她不肯看,程易也不为难她。

    他自斟一杯茶,晃着浮在茶面上的一片青茶,说:“去取皮鞭。”

    这话是说给乐山听的。

    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乐山才敢替小离求情:“十一哥,韩小姐她……”

    程易不留任何余地。

    “我让你去取皮鞭,你不懂我的话吗?”

    乐山无可奈何,不得不走到左边墙上取下一条粗皮鞭,小离白白左顾右盼那么久,她方才都没发现墙上有条皮鞭。

 第70章 重重地打3

    等乐山将皮鞭取回来的时候,程易已命石久将小离按在长凳上。

    小离这才明白十一哥是要打她。

    程易对取皮鞭归来的乐山吐出一个“打”字。

    乐山废话似的问一句:“打谁?”

    程易饮茶不语,乐山自然就知道要打的是谁,他不可能不知道要打的是谁。

    乐山了解十一哥为人处事的手段,此时若是不打,怕韩小姐更有苦楚,就低声道一句得罪,狠着心打下一鞭。

    小离被石久按在凳子上,一皮鞭下来,背后火辣辣的疼,简直是要死了一般。

    小离不求饶也不挣扎,她攥着拳,将额头抵在长凳的凳面上。

    皮鞭真的这么疼吗?她又不是没有挨过皮鞭打的人,而且乐山打的根本不用力,她怎么会像快要死掉似的疼呢?

    乐山打一下停一下,回头看看程易,程易不说话,他不得不再打一下。

    第二下是皮开肉绽的感觉,整个背部都失了火,痛得她流出眼泪。

    等第三鞭打下去的时候,不耐烦的是程易。

    “乐山出去,石久打。”

    乐山打的手都发抖,到底大家相处一段时日。不得不说韩小姐待人的确不错,非但能和大家打成一片,而且平日里十一哥容不下的事情,说到她这里,她能帮忙求情也会帮忙求情,从来不在人前摆架子。她在藻园之中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她自己常常和十一哥吵架。

    能够摆脱折磨,乐山求之不得。

    他将皮鞭交给石久,石久明白程易换掉乐山,是因为韩小姐知道他从不留情。

    石久的打才是打,小离痛得发抖,等第七鞭打下去的时候,终于撑不住求饶。

    她一脸的汗水,嘴唇也颤抖着:“我错了……我以后不再晚归了……”

    她的话在程易这里没有任何信用,因为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毁诺。

    听到小离的求饶,程易非但没有叫停手,反而说:“重重地打。”

    石久铁石心肠的人,见她衣衫被打破,背部显出一道道血痕,也忍不住求情。

    石久求情,程易更怒。

    “不准求情,继续打。”

    小离满腔悲痛翻山搅海一般,在接下来的鞭打中,她一直哭着喊十一哥,让十一哥救她。

    她喊的十一哥,不是眼前的十一哥,而是那个在石狮岛上,说会永远保护她、永远不让别人欺负她的十一哥。

    小离的喊声,传至四楼的入口。

    四楼的入口处,有两个手下把守。

    被两个手下拒之于外的,除了乔乔何妈,另有姜南泽。

    姜南泽是乔乔暗地请来的救兵,她打电话给姜南泽,还是乐山暗中给她递的口风。

    乐山递口风的时候,她单纯地以为韩小姐今日要挨一顿重训,却没想到实实在在地要动鞭子。

    乔乔没想到的事情,姜南泽也没想到,所以他赶来的有些迟。

    他抵达的时候,里面已经开打。

    乔乔在一楼接引他,见了面就急切切地说:“小姐昨日回来迟了,又喝的烂醉,姜先生快去说句话吧,不然怕要出大事。”

    姜南泽还没走到四楼,也就没有听到皮鞭声。

    “你慢慢说,出什么大事?”

    乔乔都快急出汗,失礼地拉着他往前走。

    “不能慢,先生正命乐山拿鞭子打小姐。”

    姜南泽一听,首先是不信:“胡说,谁打她十一哥也不可能打她。”

    在姜南泽的认知里,程易宁可自伤,也绝不舍得伤害韩小离。

    可是他才走到四楼的楼梯口,就遥遥听见一声“重重地打”,那的确十一哥的声音。

    姜南泽这下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怎么回事?他发什么神经?”

    他快步地往里走,毫无疑问被两个拦路者截住,无论他如何说,就是不放他入内。

    姜南泽没法子,冲里面高喊几声。

    喊出来的不是程易,而是乐山。

    乐山出来,也仍有鞭声传出。

    难道里面是十一哥亲自执鞭?

    他问乐山,乐山回答说是石久。

    姜南泽恨不得当面骂程易丧心病狂,石久是什么人,他一鞭子落下去,内伤恐也打得出来。

    片刻之后,姜南泽听到小离的喊声。

    他硬要往里面闯,这一次拦住他的是乐山,他倒有几分后悔自己通风报信了。

    “姜少爷,别让我们难做,十一哥吩咐不准放人进去。”

    姜南泽不听。

    “我若一定要进去呢。”

    乐山面有难色。

    “姜少爷真心别去,你去劝,唯有打得更狠。我方才打得不重,就换石久了。”

    姜南泽听他描述,这还了得,更是非要进去不可。

    “我不去,难道由着他将人打死吗?你让开,有什么责任,一概由我承担。”

    乐山见他的架势,不放他进去恐怕能动起手来。

    他深知十一哥待姜少爷与别人不同,而且十一哥让石久挥鞭,五六鞭子还无妨,若是一气打上二三十鞭,命都能下去半条。

    若非碰到有深仇大恨之人,乐山从未见十一哥如此。今日因为醉酒的小事,就在韩小姐身上下狠手,他也委实不解。

    乐山细想了想,一来韩小姐平日待他不薄,二来十一哥若因一时之气打伤人,将来醒悟不免要后悔。

    因而此刻见姜南泽欲闯,他索性豁出去,了不起也让石久打他一顿。

    姜南泽冲进来就夺石久的鞭子,石久因为打软了手,乐意让他将鞭子夺走。

    小离前前后后总共挨过十三下,此时趴在长凳上,连喊救命的声音都微弱下去。

    姜南泽见小离白白的脸上,汗水泪水错杂,就对程易生出一腔气。

    当初韩小离为替他报仇,性命都不顾的时候,就被秦正飞打个半死。

    秦正飞打韩小离的时候,他藏在暗处为韩小离焦急,盼望着十一哥赶快赶来救援。

    十一哥救了她,也为她报了挨打的仇,但姜南泽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十一哥也会命人鞭打她。

    他打得哪怕没有秦正飞十分之一重,韩小离也一定伤透心。

    想到韩小离当初在船上被殴打时的视死如归,他一个外人都替她不值。

    他也不管十一哥会将他如何,径直走到小离身边,在她耳边轻语:“韩小离,你怎么样了?”

    其实这样的问题是废话,他只消看一眼她背后的道道血痕,就知道她绝不可能好。

    那样粗的鞭子,哪里是一个姑娘家能够受得住的。

    小离脑袋垂下去,无力地“嗯”一声,最后居然还喊模模糊糊地喊一声“十一哥”。

    这声十一哥一喊出来,姜南泽盛怒。

    姜南泽将抢在手中的鞭子硬塞回石久手中,对程易道:“你打,打死她最省心,有本事打死她你不后悔,你不伤心难过。”

    程易没有理会姜南泽,他将目光投在乐山脸上。

    乐山眼见姜南泽出面也无用,便命人将姜南泽拉走,自己还在他耳边悄声劝着:“姜少爷快走吧,这样子看来不成。”

    姜南泽被拉走,转眼又冲回来,冲到面无表情地程易面前。

    他努力平复自己,说:“十一哥,我听说她是因为晚归才被你重罚,但我想晚归并不是大错,若没有几年前那件事,你今日未必如此生气。人孰无过,即使她背叛过你,那也是从前的事情。她如今既已决心改过,你也至少应该给她一次机会。”

    可惜程易竟从未看出她有改过之心,前些时日是霍环,昨日则是酒客。

    她非但没有决心改过,还在背叛的道路上变本加厉,越行越远。

    姜南泽的苦心,程易并未听进心里。

    “你走,这里不关你事。”

    姜南泽站在寒春的湿风里,十一哥说的没错,对于韩小离的事情,他没有任何立场。

    但是没有立场归没有立场,他还是无法漠然不理。

    石久手里拿着鞭子,为难地看向程易,哪怕程易再给他一个眼色,他的鞭子都不得不再次挥打下去。

    姜南泽也盯着程易,他想如果十一哥真的再命石久动手,他就是用抢的,也要将韩小离带出藻园。

    气氛还僵着,他稍稍冷静下来,就清楚藻园里里外外都是十一哥的人,没有十一哥的同意,自己不可能将韩小离带出藻园。

    他亲眼见证过韩小离溺水后十一哥的真情流露,他不愿相信他那日的惊慌失措是假,也不愿相信自己会认错十一哥。

    他一旦理智下来,就飞速地动用逻辑推理。

    他望一眼石久后,再望一眼韩小离身上的伤,虽然他的鞭子打伤韩小离的皮肉,但是却没有伤及她的筋骨。

    石久动手,可能不伤筋动骨?那简直是扫了石久的名声。

    他在刹那间有所领悟,并且决定赌一把。

    趁着程易没有再命石久挥鞭,姜南泽再度从石久手中夺走皮鞭。

    所有人都不知他是何意的时候,他的鞭子已闪电般地落下去。

    在秦正飞身边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为秦正飞打过人。

    他凶残的力道一旦落韩小离身上,也足以伤筋动骨。

 第71章 重重地打4

    石久大吃一惊,程易连思考都没有,人就抢上去。

    “你做什么!”

    程易急怒,姜南泽鞭子落在他右手中,纵使程易常年摸枪,手中长着厚茧,这一鞭子握住,鲜血也还是涌出来,滴滴答答地落下去,落在小离背上。

    姜南泽松开皮鞭,这才放了心。

    “我什么都不做。”

    他轻易赌赢他,转身离去。

    程易握着皮鞭,手心里的血还在不停地流,那份疼竟深入骨髓。

    他紧皱双眉,看着她背后的伤,不是手疼,是心疼。

    石久还在一旁看着他,程易将鞭子递给石久,让所有人都退下。

    房间内仅剩他和小离。

    他走到小离面前,挨了十三皮鞭的小离,冷汗涔涔,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已是半晕厥状态。

    “你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小离被鞭子打的气都短了,断断续续道:“因为……外面……喝醉了……”

    他问她:“你以后还敢在外面喝得烂醉吗?”

    “不敢了。”

    “以后还会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吗?”

    “不去了。”

    “以后还要晚归吗?”

    “不晚了。”

    “你以后还跟人私奔吗?”

    “不了。”

    “以后还敢不听我的话吗?”

    “不敢。”

    “你不要以为我纵容你一次两次,就会纵容你第三次,再有下次就不是用鞭子解决问题。”

    程易将她抱回房间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昏昏沉沉。

    房间内弥漫着血腥的气味,她趴在床上,将一张脸都埋进枕头里,不去看他,也不让他看到自己在流泪。

    她听到脚步声,开门声,大概是他离开。

    背后火辣辣的疼,像是小时候被烫伤时的钻心。

    她一动也动不得,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整个房间都黑沉下来。

    她在恍惚中产生错觉,仿佛她不是趴在安稳的床上,而是趴在动荡不安的扁舟之中。

    海上的风大浪大,她在风雨飘摇中万分不安。

    扁舟之上,她已经望不见回头的岸,也不知未来的出路在何方,除了随波逐流,竟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又有人上了三楼。

    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房门被打开,寒春的冷风直扑而入。

    冷风吹进来消毒水的气味,她猜测这一次来的是藻园的哪一位医生。

    事实上这次来的除了医生,还有乔乔与何妈。

    医生走过来,检查她的伤势。见她背上的鞭伤一条条都在渗血,衣服被渗出的血黏在伤口上,因此须得将衣服剪开才好处理。

    他一面开医箱,往外取需要用到的器械,一面询问小离身上有何不适。

    小离埋在枕上,一言不发,医生不知她是否昏厥过去,示意乔乔去察看。

    乔乔凑过去喊她,她也不回答。

    她轻手轻脚去扯小离的枕头,小离这才有所反应,硬生生地将枕头护住:“出去,我不看医生。”

    她的声音从枕头里闷闷地传出来,还带着哭音。

    但是程易在交代之后,整个藻园还有谁肯听她的话,伤是一定得看。

    医生戴好手套,手持消毒剪,已经俯身去剪她身上的衣服。

    小离在床上休息了十几分钟,多少恢复一点体力,竟然撑起身,将医生摆在床头的药箱挥落在地。

    那医生跳了起来,方才剪刀在手,她猛然起身的一刹那,剪刀锋锐的尖险些刺到她身上。

    何妈是个老道镇静的,一面替医生去收拾药箱,一面让乔乔上前按住她。

    无奈小离背后都是伤,乔乔无处下手,哪里可能按的住。

    医生说:“小姐,你的伤一定得上药,不然伤口发炎化脓,就不好处理,而且还可能留疤。”

    小离一个人也不要见,一句话也不要听,她听那医生啰嗦,就掀开旁边的一张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不许人碰触。

    那医生再要说,小离就从床头捉起台灯,胡乱冲医生掷过去。

    台灯跌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这一番折腾后,不免大汗淋漓。

    她喘息急促,脸色更白的厉害。

    “我让你出去,再留下来,我也打你鞭子!”

    众人没了奈何,何妈赔着歉先送医生出来,留下乔乔再要劝她,她连乔乔也一并赶走。

    小离未免再有人来,挣扎着下地,一路扶着墙壁、家具,咬牙挨到门边,将门反锁。

    她仅仅锁个门,就快用脱了力,当下再也无力回到床上,勉强在距离她较近的沙发椅上俯卧着。

    沙发椅上扔着一张薄毯,是她寻常盖的,她又用薄毯将自己裹住。

    这一下她是再也撑不住,没过半刻钟就昏过去。

    小离在恍恍惚惚中不断告诉自己,自己一点也不疼,一点也不伤心。

    这点疼算什么,比起小时候挨的打,比起在秦宅挨秦正飞的打,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人天生容易忘记痛苦的事情,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全部忘记。

    她在梦中见到了妈妈,不是苏家的妈妈,而是七里湖的妈妈。

    梦里的她是个小不点,妈妈给她换一件新衣,她抱着妈妈的脖子不松手。

    她再小也能感受到妈妈要弃她远去的决心。

    她的哭声挽留不住妈妈,幼小的孩子,内心敏感脆弱,身体的力量更是不堪一击。

    妈妈将她拽下来,放在地上说:“囡囡不哭,妈妈要走了。”

    她那么小的年纪,也说得出:“带我走啊,我不穿新衣服。”

    妈妈说:“不带你走。”

    不带她走,因为妈妈有了新的家,新的孩子,为了美丽而新鲜的将来,她是可以被舍弃的陈旧。

    后来别人问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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