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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纪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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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说你到底是不是和邝总在一起了,如果是,我退出←_←”
“已被圈粉,喜欢你的歌声,喜欢你的率性坦然和小淘气。我会说其实我很嫉妒你吗,可以和我男神那样亲密无间地互动……请不要误会亲密无间这个词,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是你现在也是我的女神了,怎么办!!!”
……
虽然已经快二十四个小时了,但杨柳还是很快把自己那个话题翻了出来。话题并没有沉到太下面。
话题里说他们俩是包养关系的评论基本看不到了,甚至连他们是情侣这种说法也杳无踪影。
基本是在讨论邝罗舒收了J市电视台多少钱,或者是讨论邝罗舒和杨柳完全看不出暧昧关系,再或者就是赞扬杨柳的歌声惊艳。
一切不和谐的评论都被压了下去。
杨柳翻看内容为“她和邝罗舒太坦然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那些微博,一时有些忍俊不禁。
那天在台上的互动自然是早有安排,一招以进为退好像就让所有情绪激动的人都安下了心来。
她其实还真没想到,那人在舞台上和他在台下完全不一样,突然就随和许多,甚至和观众互动,偶尔的幽默让所有本来就痴迷他的人更是捧场不已。
明明在台下是很难给别人面子的人,面对看不顺眼的人不吝以最恶劣的态度让人知难而退。
他竟也能做到这一步。
杨柳早起的时候收到了邝罗舒半夜发来的短信。那人应该是怕她睡着了打扰她,就没打电话给她。
“东西看到了吗?”
杨柳不着急回复他,洗漱完武丽来接她去摄影棚的路上才给他回过去。
“什么东西?”
短信发过去很久没动静,杨柳知道他忙,也没在意。
直到快下车的时候她才接到邝罗舒的回复。
邝罗舒直接打来了电话。
“没看到?”
“看到什么?”杨柳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那边一顿,声音微沉:“既然没看到那就算了。”
“怎么能这样,”杨柳不满,“不带你这样吊人胃口的。”
“你没看到自然没有说的必要了,毕竟说出来你也不能拥有它了,那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珍宝,仅此一件,”他声音里带了点笑,“看来只能便宜那个小偷了,不知道卡片上的话她看不看得懂。”
“现在有搜索引擎还有万能的网友,”杨柳无声地笑,“你写什么她都看得懂。”
那边瞬间沉默下来。
杨柳实在是憋不住,笑出声来。
他无可奈何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该说你什么好,小笨蛋。”
“可是她还是想听你亲口说。”杨柳面红心跳地把电话飞快地挂了。
车子缓缓在摄影棚边停下,武丽用奇异的眼神看她。前排小李亦是从后视镜有点好奇又有点克制地,隐晦地扫了一眼她。
杨柳轻咳一声,昂首挺胸地下了车。
广告到中午就拍完了。中午聚过餐后便各自散了,只是临走前Kris加了杨柳的微信。
“有什么活动可以联系人家哦,只要有空一定随叫随到。”Kris带着他的助理油痘痘走之前还给杨柳留了一个吻。
杨柳摸着脸颊上的唇膏简直哭笑不得。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Kris其实算是娱乐圈很有名的化妆师了,想约他做造型的大牌几乎排到了三个月后。而她有幸两次都是Kris来给她化妆,还是因为Rose主编还有这家公司的总监都是Kris很好的朋友,所以她才能有这个机会。
下午杨柳去公司,在大门口遇到很久没见面的吕艳妮,几个月不见,吕艳妮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颧骨高凸,唇薄如纸,浓妆都盖不住满脸的憔悴。
俩人打了个照面,杨柳礼貌地冲她笑了笑,她不明显地勾了下嘴角算作回应。
之后杨柳进公司她匆匆离开,再无交集。
推开谭晴办公室的门,杨柳一眼便看到里面站着秦芩林易芊还有她们俩的经纪人。
如今秦芩林易芊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公司让她们俩以组合的形式参加了一个歌手大赛,二人不负众望拨得头筹,很快便拥有了一批死忠粉。
如果发展得好,能够趁热打铁,越来越火也是有可能的。
见杨柳来了,谭晴便让秦芩他们出去了。
“坐,”等那几人离开,谭晴一指旁边的沙发,“先坐再聊。”
这架势似乎是要长谈了,杨柳依言坐下。
“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去年上半年拍的那部民国大戏终于通过了广电省核,接档C市电视台黄金时间的一部偶像剧,三天后就开播了。”
杨柳实在意外又惊喜,“是那部枪原?”
“对,好不容易是你主演的一部剧啊,”谭晴一笑,“结果差点就这么被广电毙了,还好最后还是被放出来了。”
《枪原》当初被毙的原因是因为结局有洗白岛国人的嫌疑,但时间不过年多,难道当初洗白的嫌疑就不存在了吗,还是广电的标准下降了?
杨柳心有狐疑,但并没有开口问,但好在谭晴主动解释了这一点。
“为了枪原能过,”谭晴嘴角微勾,“导演张力求了不少人,你接下来要拍的剧的制片人,就是让广电把枪原吐出来的重要人物。”
杨柳接下来要拍一部都市时装剧《打马而过的时光》,但她只知道导演是曾经合作过的张力,男主是当红小鲜肉,其他一概不知,因此谭晴这么说她完全接不上话,只好岔开话题。
“谭总,今天让我过来应该还有其他事吧?”
谭晴闻言戏谑一笑,她拖长了音道,“有,我问你,最近拍戏赶通告累吗?”
杨柳不会觉得她是在关心自己,他们这种人总归是以利益为主,但她还是认真道,“会累,但还在接受的范围内。”
谭晴一点头,“那你还算好,要知道,娱乐圈里忙得脚不沾地的明星不胜枚举,但在忙什么忙出了什么效果,就不得而知了。你对你自己这几个月来的忙碌有没有什么看法,拍戏、唱歌、代言等等,你都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这是要给杨柳形象定位了,但一般来说公司对手下的艺人都会有一个包装策划,艺人的发展走向基本遵循这个策划,除非是很大牌的艺人,否则很少会有中途来问艺人自己的。
杨柳在谭晴办公室待了一个多小时,聊了很多。最后走的时候谭晴亲自为她开门,却扶着门把手未动,反而继续对她道:“上面的意思是遵循你的意见,但看了你前晚的表现后,我对你不想唱歌这件事还是感到遗憾,但现在,”她面上带了点嘲讽,“你的事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恭喜你杨柳,巨星之日,指日可待。”?
☆、第 31 章
? 31。
K市也难得地下了一场大雪,相对于K市往年冬天来说。
纯白的雪在未被人踩踏时还完整无缺地覆盖着这个世界,薄薄的一层,像一床质地优良的羊毛地毯。空气里凛冽的冷穿梭过晶莹剔透的冰花,旋转着像一袭风一般卷来。
杨柳仿佛能听到树叶相撞时叮叮当当风铃一般清脆的声音。
而清晨的早上,这个世界安静得像一片荒原,与世隔绝,也与世无争。
杨柳摘下手套,仰头摘下一片香樟叶,头顶香樟树冠噗簌簌地往下掉碎雪,有些在空中便化去,落在她红色软呢帽上。
手里捏着的叶子本有一层薄薄的冰墙捍卫着,最后终不敌她手指的暖意,不情愿地化去。
对面不远处的银灰色铁门吱呀一声,带着冷风被推开,一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探出来,瘦小,单薄,只披了一件羽绒服,羽绒服下是格子睡衣。
那个身影的声音还带着早起的沙哑与怠懒,语气却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回来也不知道要拿钥匙,还要我下来给你开门,把你妈冻死你就开心了。”
杨柳不介意她和自己说了什么,这样的絮絮叨叨反而让她觉得亲切到了骨子里,她快走几步,飞快跟上去,将楼梯间的铁门合上后又紧追两步挽上母亲的手。
“妈。”杨柳拖长了音喊她。
杨柳其实很少撒娇,杨教授也不喜欢她撒娇,即便很多时候两人都乐在其中。
但杨教授其人,从不觉得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欢愉有存在的必要。
它教不会你坚强,只会让你更依赖彼此。
“喊什么,”杨教授瞪她一眼,“老实点,走路好好走,”她把手抽出来,“别挽着我。”
杨柳笑嘻嘻地继续挽上去,她的厚脸皮也只有面对杨教授的色厉内荏的时候才会发挥出来。
杨教授扭头看她一眼,嘴角也有了点笑意。
到家后,杨百依给杨柳倒了杯热牛奶,问她,“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今天晚上有一个商业活动,就在M市,离这边挺近的,我就回来看看。”杨柳抱着杯子吹吹,满足无比。
杨百依靠着厨房的门打量自己的女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怜爱、欢喜。
杨柳和上次回来,有很大的区别。不是容貌,而是气质,打扮。
齐肩短发衬得人清爽几分,米色高领毛衣让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有了几分盈润的光泽。
“什么时候走?”
“下午,”杨柳将牛奶小口小口地喝尽,身体渐渐回暖,“助理来接我。”
“是那个吴亶?”杨百依坐到杨柳身边,随手开了电视。
“不是,”杨柳道,“吴亶是经纪人,公司另外给我安排了助理,叫武丽。”
杨百依点点头,过了一会道:“那个邝罗舒怎么回事?”
杨柳一顿,扭头看母亲。
杨教授面无表情回望她,“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信,我就看你怎么和我说,我自己的女儿我还能不了解吗?”
“妈,”杨柳开口有些艰难,“我和他,在一起了。”
“哪种意义上的在一起?”
杨柳沉默下来,过了一会道,“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在一起。”
杨教授看着她,半晌勾勾嘴角嘲讽一笑,“你现在敷衍我的本事越发长进了。”
“没有敷衍你,”杨柳靠到沙发上,“我不知道你想要哪种意义上的在一起,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吗?”
这还是杨柳头一次这么清晰的,彻底的,将这份感情摆到明面上来讨论。
“你栽了,”杨教授看她半晌,叹气,恨铁不成钢地道,“杨柳,就算那个邝罗舒是玩你只怕你也心甘情愿了。”
杨柳没说话,低眉顺眼的坐着,直到杨教授起身去了卧室才慢慢道:“不会的。”
这意味不明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了。
电视里放广告的时间在大肆宣传即将要放的新剧,恰好便是杨柳主演的《枪原》。
《枪原》这部剧当初还是她试镜试来的,张力对她的表现一直赞不绝口,杀青后还表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再合作,这次的《打马而过的时光》便是张力主动找上来的。
明天下午《打马而过的时光》就会在B市开机。今天晚上的商演过后她就要坐飞机直飞B市,再之后不会有时间回来看望母亲,今年这个年,俩人注定是要分隔两地了。
中午吃饭杨柳吃得食不知味,小鱼干也没能拯救她的味觉。
她每一次抬箸都觉得困难,幽幽的白炽灯光下,筷子拉长的影子映在面前,像两条长长的绷直的绳子,莫名脆弱。
窗外又下起了雪,夹着冰粒子,噼里啪啦打得窗沿如同拨浪鼓。
杨百依给杨柳盛了一碗汤,温热的犹还云雾缭绕散发着热气的山药排骨汤让此刻的杨百依多了几分和蔼。她一贯在杨柳面前作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样的软和实属难得。
杨柳喝着喝着就红了眼眶。
杨百依在对面瞪她一眼:“这如今谈了恋爱性子也软了,哭什么?”
“被热气熏的。”杨柳擦了下眼角,一口一口将汤喝尽。
在等武丽电话的时间里,杨百依拿了一件米色高领毛衣出来。
“给你的。”
杨柳意外地接过来,“妈,你自己打的?”
“不是我自己打的还是你打的?”杨百依坐到她身边,拉过毛毯将俩人都盖住,“你现在也不需要我给你打毛衣了,一件衣服动辄几千上万,哪看得上我给你打的加上手工费才几百来块的毛衣。”
“你说什么呢,”杨柳抱着那件柔软温暖的羊毛毛衣,眼眶又红了,“你的手工费无价,全世界仅此一件,高级定制。”
“两件。”杨教授难得幽默一把,拉下身上的外套领子让杨柳看了一眼。
杨百依穿着的那一件是黑色。
杨柳笑出来,靠到母亲肩头。
“你别说,我之前还真想把你手里那件给云莲香。”
“怎么可以,”杨柳喃喃,小孩一般圈地,“就算是嫂子也不行,都是我的。”
杨百依笑了下,过了会突然道,“你刘哥和你嫂子吵架了。”
“吵架?怎么会吵架?”杨柳讶异地抬起头,“他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
而且应该吵得很厉害,否则以杨教授的性子是绝不会拿出来特地和她说一声的。
杨百依刚要说,杨柳放在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快接。”杨教授不说了,脸一板让她接电话。
杨柳无奈,只好先接电话。
来电话的不是武丽,是邝罗舒,杨柳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母亲,刚要起身却被喊住。
“去哪啊,就在这接。”
杨柳:“……”
她注定是拗不过杨教授的,只好就这么接了。
接男朋友电话还有母亲在一旁虎视眈眈,让杨柳有种早恋被抓包的忐忑不安。
接通后杨柳一句话便堵得邝罗舒差点无话可说。
“我妈在。”
邝罗舒:“……”
他一顿后道:“阿姨在应该也不至于让你这么紧张吧,你已经成年了,小柳子。”
他头一次这么叫她,显然也是顾忌着杨百依,但那三个字依旧唤得百转千回,低低沉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而又让人心旌摇曳。
杨柳坐在杨教授身边,默默地红了两颊。
“回家了?”
“嗯,”杨柳轻轻应了一声,“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邝罗舒白天忙着导戏,一般只会在晚上收工之后给杨柳打电话。
“现在是吃饭时间,”那边一顿,“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
“你今晚去M市的时候记得去一趟那边的皇尊酒店,帮我去看一眼邝罗清。”
“她怎么了?”
“我也很想问她,”邝罗舒声音清冷,“你去了以后不用理会她,她只要没死你就去B市。”
杨柳:“……”
那边似乎有人在喊他,他回了一声,对这边匆忙道,“代我向阿姨问好,以后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
杨柳默默看一眼母亲,“嗯”了一声。
那边让杨柳先挂了电话。
杨柳将手机收好,看向母亲。
“看我做什么?”杨百依在她打电话的时候拿了一本书在看,五十出头的她已经需要戴老花眼镜了。
“他让我代他向你问好,还说以后一定会来拜访你。”
“杨柳,”杨百依扶了下眼镜,“你谈个恋爱把智商也谈没了,你妈现在的确是纵容你和他在一起,但一切的前提是你们俩个不能结婚。”
杨柳错谔:“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妈觉得你们不合适,他是什么身家,你是什么身家,或者不说身家背景就说人,你觉得他那个人是你能驾驭得了的?”
杨教授扭过头去翻一页书,“以我的脾气,你别把这事告诉我,告诉我我就该反对,但我吸取几年前的教训,不在你兴头上和你对着来,等你们以后感情淡了,你妈只要轻而易举几句话就能拆散你们,或者,根本不需要你妈出手,你们自己就能意识到彼此不合适。”
“妈,”杨柳此刻是真的想哭了,“你怎么能这样,有你这样不盼女儿好的吗?”
“我不盼你好,我就是盼你好我才跟你说这么多,否则我就该坐着等看你的笑话了,杨柳,你要警醒一点,你妈是过来人,如何能害你,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那要找门当户对志趣相投的,差太远了迟早有一天要分手的。”
“你是在现身说法吗,妈,”杨柳不敢置信地看她,“你从你自己失败的爱情婚姻里得到的那些破铜烂铁,现在要强行塞给我吗?”
“什么叫现身说法?什么叫我从我失败的爱情婚姻里得到的破铜烂铁?什么叫我强塞给你?杨柳,你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杨百依将书往桌上一砸,无框眼镜将她整个人衬得越发刻薄尖锐。
“有你过分吗,你凭什么觉得你以为的那些东西就适用于我,你口口声声说我和他会分手,还不是因为你和爸爸曾经也是这样,门第差距就像只老虎,把你吓怕了吧,两个不同的人要生活在一起谁不要磨合,就因为身家背景不一样性格不一样你就断定我和他一定会分手?”
“谁有你过分?你不将就还刻薄,说什么做什么都那么武断,你就做你一辈子宁折不弯的常青竹吧!”
“啪。”
在清脆有力的一声巴掌声后,客厅里彻底安静下来。
杨百依颤抖着手看她,眼里难过,痛恨,失望各种情绪错综交杂,“杨柳,你滚,你滚,我现在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一只白眼狼,什么时候都能为了一个外人来咬你妈,你现在就从这出去,我这一辈子要是还管你死活我就不信杨!”
杨柳被她一掌打醒,喊了一声“妈”,下一刻却被狠狠推到一边,怀里的毛衣也被抢回去。
“你滚,滚去找你那个让你这么不识好歹的男人,让他养你一辈子,你们逍遥快活一辈子,好狠狠打我的脸,也好让你高兴高兴,你看啊,杨百依说错了吧,只要情比金坚,刀山火海什么过不去啊,她就是个懦夫,自己婚姻失败了还不愿意自己女儿好,她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现在错了吧,脸打肿了吧!”
“妈,”杨柳眼泪直往下掉,被杨百依推得一头撞到茶几上,痛得心都在抖,她挣扎着过去紧紧抱住母亲,“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妈,你不要这样,求你了。”
杨百依被她抱着,推不开她,也在掉眼泪,边哭边道,“杨柳,你以为你妈把你拉扯到今天容易吗,你以为你妈不想坚持吗,生活这么艰难,谁都等着看你们家的笑话,如果能有一个人在背后撑着我,你以为我不愿意吗?可过不下去了就是过不下去了,我还能把自己团吧团吧硬塞他嘴里硬嵌他心里吗?”
“妈只是想告诉你,人心难测,前一刻好得难舍难分,后一刻就心思各异了,妈只是想要你警醒点,保护好自己,不管将来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你还能坚持下去,好好生活。”
“你妈是说话不好听,可是你看看你的反应,你说话又好到哪去了,一情绪激动就戳你妈心窝子,八年前是八年后还是,你怎么就没有半点长进,你这不是逼着你妈想不开吗?”
“妈,”杨柳难受不已,被母亲说得心就像被揪着疼,她只能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妈我算是看出来了,”杨百依摘了眼镜擦眼泪,“你栽了,你妈现在,就跟几年前一样,说什么都没用了。就这短短几个月,你连魂都走到那个男人身上去了,心也不是你的了。”
“妈……”杨柳无言以对,只能抱着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抱着母亲掉眼泪。?
☆、第 32 章
? 32。
即便临走俩人也没能和解。
杨柳出门的时候,杨百依一脸冷漠地回了卧室,只是就像不经意般把要给杨柳的毛衣落在了沙发上。
杨柳站在门口许久,听到噼里啪啦的下冰雹的声音,觉得连心也跟着响成一片,一刻也不得安宁。她走过去将毛衣叠好,收进带回来的手袋里。她在空旷的客厅里喊了一声“妈,我走了”便离开了。
她不觉得杨教授会理会她,如果有一天有人对自己说了同样的话,她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他,然而她这辈子,迄今为止,伤害了杨教授两次,每一次都是口不择言,恨不得揭尽所有令她痛苦的陈年伤疤,在见了红后,又后悔不迭。
但这辈子,也只有一个杨教授会让她如此仓皇失控,让她所有的幼稚、脆弱、色厉内荏显露无遗。
她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装得优雅得体有分寸,却除了杨教授,她的母亲。
她是她一手带大,从不被假手他人。十八岁以前她的经期,她一个星期洗澡洗头发的次数,她那一周吃了什么水果零食,再没有比杨教授更清楚的人,她知道她所有琐碎的事情,也因此,她也同样知道杨柳有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朝夕相处,或者说相依为命的结果就是,她们对彼此的了解苛刻到了指甲缝里,也因此,伤起人来才能更不留余地。
每一次的一针见血,都不仅仅是因为我爱你、希望把我懂的所有都倾覆给你、希望你走的每一条路都是康庄大道,而是,我了解你,我知道此时此刻你在担心什么,你在害怕什么,或者,你在逃避什么。
她所做的,她们对彼此所做的,都是如此,你越是害怕什么,越是要把这些东西揪出来,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闭上眼睛便让你听到声音,装聋作哑便让你觉得痛,总归要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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