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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似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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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缘来似你
作者:抓住风的衣袖
文案
来到了新的世界,她有了最重要的家人,却又失 去了最疼她的父亲。
她努力生活,也在寻求报仇的机会。
忙忙碌碌中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少年,正准备一举拿下,却不小心被某人吃干抹净了。
她悲愤地握爪:实在是识人不清!
他邪邪地一笑:哦?那晚上。。。的时候咱们点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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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遇见
大昭二十七年,扬州城外,青岭山。
四月初的凌晨仍带着些许寒意,山岭间还徘徊着些许雾气。此时刚刚五更天,正是人们浓眠未醒的时候。逶迤连绵的山丘间不到两丈宽的道上传来“嘚,嘚”的马蹄声。
一辆马车并几个骑马的护卫正在道上疾驰,当先一男子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面带风霜,眉中含着凛冽之气,眼神深邃,握着缰绳的左手虎口有一层厚厚的老茧,脸上胡子拉碴,应是旅途中疏于打理的缘故。他左后方马上的是个尚十五六岁的少年,亦是风尘仆仆,不过连夜的赶路脸上也未显疲色,显然也是精力充沛,异于常人。他们身后跟了其他6个护卫,将当中由四匹马拉着的马车护着。
这一路人马一路埋头奔驰,未闻人语,只有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在山间回响。突然,领头的男子比了个停下的手势,又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所有人纷纷减慢速度,逐渐勒住缰绳,停住不动。男子眼中精光闪过,借着未灭的月光仔细打量周围的山丘。只见树影婆娑,重重叠叠,周遭静谧无声,并未发现异常,男子刀锋般的眉毛猝起,心中大为警惕,示意其他人拿好武器,原地待命。如此大约一炷香过后,前方忽然传来破空之声,男子抽剑向左边一撩,一只箭矢被截断在地,紧接着一阵簌簌树叶摩擦之声,十几个劲装蒙面的黑衣人鬼魅般从周围的树林中窜出。男子示意众人摆好迎战的阵势,将那马车牢牢护在中心,虽遭突袭,然行动之间未见慌乱。
这两拨人一遭遇便已缠斗起来,男子领着众人以少敌多,依然能稳定住局势,显然都非等闲之辈。转眼双方已过了上百招,依然未有胜负,蒙面男子中领头一人见对方虽人数少,却个个精悍,而此时天已蒙蒙亮,知道要速战速决,他挥舞手中亮剑,比了个奇异的招式,只见四周林中有数道冷箭射出,目标直指马车中人!
男子大喊一声:“四爷小心!保护四爷!”
众护卫均在闪退间围在了马车旁,一边继续与黑衣人缠斗,一边挥落射来的流剑。
“啊!”一声惨呼,一个护卫终是不敌明枪和暗箭的夹击,被一剑穿胸,顿时血如泉涌。只是他兀自不肯倒下,竟是反手一把将对手的剑抽出,拼尽全力般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将敌人又硬生生的逼退几步。
接二连三的,几个护卫都受了轻轻重重的伤。那男子和少年还在战斗不息,只是喘息渐重,气力已不如之前,照着眼前的情况发展下去只怕终究都要丧命于此。
就在此刻,马车里有人执剑跃出,竟也是个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年公子,只见他身着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腰系墨绿色宽带,缀着一个精致荷包和一块和田玉小印,挺拔如松,剑眉星目,眼神冷厉得盯着这群不速之客,手中长剑挽起,就要上前与敌人拼斗。
“四爷不可!”男子大惊,急忙阻止少年出手。只是少年已被眼前的战况勾的心头火气,战意难挡,何况自己的护卫们转眼又倒下两个,他再不迟疑,提剑便与眼前的黑衣人斗在了一起。少年年纪虽轻,但兔起鹘落间的身姿灵活,剑法迅疾而刁钻,竟是转眼间斩落两人,只是对方也意识到他的难缠,分出三人围攻他,一时也无法脱身。
那男子见少年暂时无碍,不由稍稍安心,心道想要击退敌人怕是不可能了,只好自己和护卫们缠住这帮人,让四爷有机会脱身。念及此,他几个转身间挪到少年身旁,准备提醒他伺机逃走。只是这时情况急转直下,那六个护卫竟全军覆没,只剩他和之前的少年护卫还在拼命抵抗,而黑衣人虽也伤亡惨重,但毕竟还有六人,正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周围又时有冷箭偷袭,局势着实危险。
男子朝着那少年护卫点了下头,眼中透着坚毅和决绝。电光火石间,他一把提起那公子将他扔在马上,又与少年护卫一起将意欲上前击杀的黑衣人拦下,拼死缠斗起来。
那少年公子目眦欲裂,握着剑的手青筋迸起,虎口崩裂,鲜血长流,望着身后拼命护主的两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催动身下的马儿。
“四爷快走!”少年护卫焦急的催促。他和男子的情况委实不太好,如今气力已有油尽灯枯之势,而且男子胳膊上还中了一剑,已难以支撑了。
此时黑衣人也开始急躁起来,天已快大亮,再不完成任务就不好交代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开始拼起命来。眼看那男子身后偷袭的黑衣人一剑就要刺中他要害,却募地倒地不起,眉心竟是插着一只箭羽,剑尾尚在微微颤动。
男子心中一震,勉力望向周围,才注意到刚才还接二连三的冷箭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他大为振奋,提气将面前的黑衣人斩于剑下,却发现旁边又一个黑衣人中箭倒地了,他心中大喜,示意少年护卫无论如何也要挺住。而那少年公子早已注意到异样,他即刻从马上跃下,与男子一起又斩落两个黑衣人。剩下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见势不妙,竟趁机几个纵跃间隐匿入了路边的树林里,踪迹难觅。
少年公子三人死里逃生,大为庆幸,男子撑着的一口气落下后,竟站立不稳,两少年急忙将他扶在马车旁靠着,又从车厢里拿了金疮药来给他疗伤。待安顿好后,那少年公子朝着对面树林拱手作礼,朗声道:“多谢朋友仗义相助,救命之恩难以回报,不知可否现身一见?”
那公子话音一落,就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这里!在这里!”他循声望去,只见对面斜坡的树林里,距路边不过两丈远的大树上,有条白布在左右摇摆。
他心中诧异,这声音分明还带着稚气,难道不是个武林高人,而是个稚龄孩童?而且为什么要在树上挥白旗?若是要他们发现,直接下树来见不就好了?
他尚未来得及再问,那声音又响起了:“我脚受了伤,下不去,还请诸位好汉帮个忙!”
他心中暗暗称奇,却不动声色道:“请阁下稍安勿躁,我与护卫即刻就来。”
他吩咐少年护卫将车厢里地一副拄拐带上,便大步朝着那个大树行去。
☆、第二章 同行
行至树下,他一眼就瞧见树上一名看起来约莫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正笑嘻嘻地朝他招手,心中暗赞一声,好个俊俏少年郎!只见树上的少年皮肤微黑,浓眉大眼,奕奕有神,鼻梁挺秀,唇红齿白,灿烂的笑容让人不禁心生好感。再看他身着窄袖深绿色粗布衣裳,袖口和裤脚用布带扎得紧紧的,背上背了把木制弓箭,箭筒里还插着几只未用完的箭,旁边的枝杈间架了个两尺高的竹筐,他心下了然,这少年应是来山中打猎的,正巧碰见他们,便出手相助。
他瞧着那少年所在的枝桠离地约有五六米高,略一思忖,便吩咐那小护卫在树下守着,自己几下爬上了树,栖在那少年身旁。
“多谢小兄弟搭救之恩,在下江清流,小兄弟唤我江大哥即可。”他努力摆了个亲切的笑脸。
“啊,这个,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嘿嘿,江大哥你好,我姓王。”少年摸摸脑袋憨憨得道。
“我比你痴长几岁,就称你一声王小弟吧,王小弟你腿脚不便,我先将这竹筐拿下去,再背你下树如何?”他又亲切的问。
“使得使得,嘿嘿”少年不住颔首。
他俩在树上你来我往的热情的寒暄,树下的小护卫秦子明却看得直犯嘀咕,觉得眼前俩人总有哪里不太对劲。
当然不对劲了,一个明明是个冷面俏公子,对着救命恩人却要努力做出一副亲切感激的模样,若是这救命恩人是个年长的武林高人也好,偏偏是个比自己还小的乡下少年,要做出这番姿态不免有些勉强。而另一个明明是个灵动机敏活泼的性子,却要装出一副憨厚老实的乡下少年模样,偏偏长相又太出挑,看起来也不免违和。只是这两个当事人自己都没注意到。
话说江清流将王小弟背在背上,在几根树枝上借力跳了下来,落地之时却突然喉头一甜,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原来他身上本有旧伤,所以这一路才乘了马车,刚刚一番激战又牵动了伤势,这一跳差点要旧伤添新痛了。他强自忍耐着,看到王小弟已将秦子明递来的拐杖拄着,便领着他向马车行去。
之前那男子已将伤口包扎好,又把周围凌乱血腥的场地收拾了一番,竟不大看得出方才混战的痕迹,甚至那些尸体都不见了。王小弟见这三人均神色如常,好似刚刚发生的是一场梦一般,心中不由佩服他们的手段。
待他们行至马车前,那男子先向王小弟一拱手,感激道:“多谢小兄弟援手相助,此番救命之恩,我闵冲没齿难忘!”
王小弟急忙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胡乱射了几箭,瞎猫碰到死老鼠了,是你们福大才是!”
闵冲见他神情惶恐,猜想这小少年只怕也是吓坏了,便不再提,转而对江清流恭声道:“四爷和这位小兄弟快请上马车,我们这就启程了,以防敌人还有追兵。”
言罢便将他二人安置进了马车,和小护卫一左一右的坐在车辕上,准备策马启程。忽听得车内一声焦急的声音:“哎呀,江大哥,你,你怎么吐血啦?!”他二人一惊,掀开车帘,发现江清流正斜靠在车厢上,手捂胸口,眉头轻蹙,嘴角有明显的血迹。闵冲急忙捉起江清流的手腕,细细把过后,心中一紧,急忙从腰间掏出一个两寸高的白玉瓶,倒出一枚翠绿的药丸,让他服下。又转头向那王小弟恳求道:“小兄弟,你救了我们,照理我们该先送你回家的,只是我们公子旧伤复发,情势危急,需要尽快找个地方先安顿养伤,不知道附近是否有山民农家,还望小兄弟指点。”
那王小弟自从上了马车,见这马车用的促榆木的料子,边角棱廓打磨的十分光滑,腻子桐油也保养得当;车厢内虽陈设简单,然铺的是上好的白狐皮,这么一大块却看不见拼接的痕迹,可见做工精细;三面的坐凳全是用宝蓝色杭州绫绸做面,包了厚实的棉絮做里,坐上去十分柔软舒适;再看中间摆的草纹束腰三弯腿镶理石小几上摆了套紫砂半月壶的茶具,壶上寥寥几笔刻了个竹子,显得风致雅趣,这,这,这分明是土豪的配置嘛!他眼珠子乱转,心眼便开始活络了,此时听得那男子的请求,正中下怀,于是装作认真思考了一下,道:“这附近好似没有什么人家,我只是打猎时才来这一带,也不大熟,不过我家离这里也就十几里路,如果江大哥撑得住,不如去我家歇个脚吧。”
闵冲大喜,连忙向他道谢,又嘱咐江清流吐纳调息,他自与那秦子明拼命赶路。王小弟除了偶尔给赶车的两人指指路,就在车厢里瞧瞧这,瞧瞧那,不时又掀开竹筐清点下自己的收获。更多的时候,他在看美男。那江清流盘坐在车厢里,吐纳间面色已恢复。只见他束髻于顶,只用一竹簪扣住,眉如远山,鼻如悬胆,眼角微微上挑,嘴唇轻抿,右脸颊竟似有个浅涡,加之皮肤白皙,身量修长,真真是个美少年。王小弟在心中赞叹不已,浑然不觉他的肆意打量已让盘坐着的江清流非常不适。照他以往的性子,若有仆从随侍这样肆意的打量他,只怕下一刻就被赶了出去。只是一来这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来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孩子,他实在无法发作于他。忍无可忍之际,他睁开了眼,朝王小弟微笑,温声道:“小弟,可要吃些点心垫垫饥?”说着,从他身下坐凳的夹层里拿出个紫檀木海棠式的攒盒,王小弟见他弯腰俯身,怕他又牵动伤势,急忙将攒盒接过放在小几上,连声道:“江大哥你快别动,我自己来。”江清流见他语气真诚,又有关切之心,不禁对他心生好感,嘱咐他吃喝随意,便又闭目调息。王小弟打开攒盒后见里面放着些翠玉豆糕、栗子糕、蜜饯海棠果、红枣之类的点心,也觉有些饿了,便老实不客气的吃起来。
这一路约莫行了半个多时辰,前面隐约可见一个小村落,王小弟坐到车辕上,引着他们从村里偏僻的小路往西南角落里去。不过行了二里路,他们的马车停在了一座农家小院门前,王小弟连人带拐下了马车,行至木门前,轻手轻脚的开了院门,将他们和马车领了进来。
☆、第三章 落脚
闵冲将缰绳系在院子西边角落的一棵大枣树上,又将江清流从马车上扶了下来。他们主仆三人略略打量了这个院子,是个坐北朝南的四合院的样子,前后各三间的青砖瓦房,并东西各两间的厢房看着齐整坚固,院墙边开着不知名的野花,显得野趣盎然;前院在东面角落开了两块菜畦,种着些时令的菜蔬,还搭了架子,想是种了胡瓜,豇豆之类的;又注意到从院门到正房的路上也铺了大块的平整的青石板,即使下雨天也不会泥泞不堪;后院角落搭了个草棚,堆了稻草和柴火,旁边还有一节篱笆,偶有鸡鸣声传出,应是围了个鸡圈。这乡下院子固然比不上他们平日住的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却也比一般农户好了不少,整齐明亮,生机盎然。
王小弟正要带他们去正堂歇息下,一个三十许的妇人却正抱着个木盆子从屋内走出来。她瞧见这一大帮突然出现的人先是吓了一跳,又看到站在前面的王小弟正冲她满脸讨好的笑。她又惊又喜,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下了,担惊受怕后忍不住就生气起来,要训斥她几句,却又注意她正拄着拐杖,心中不由一紧,急忙放下木盆几步赶到他身边,上下打量,焦急的问道:“槿儿,这是怎么了,一天一夜没着家,是哪儿受伤了,严不严重?让你别去你非要去,上山打猎是女儿家做的事吗,你要再有个好歹,你让娘怎么有脸向你去了的爹交代?”她越说越伤心,止不住落下泪来。被称作槿儿的王小弟急忙哄劝她道:“娘,我就是脚扭了,一时半会走不了路,幸好碰到好心人把我送了回来,娘你别哭了,快帮我招呼客人吧,哪有让客人在门口傻站着的道理!”说着,她冲着那已目瞪口呆的主仆三人眨了眨眼。
三人这才反应过来,江清流对闵冲微一颔首,闵冲会意,抱拳对那妇人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们主仆三人路过此地,正好听到王小-----姑娘呼救的声音,便一路顺道将她送了回来。只是我家公子突然身体不适,想寻个疗养歇息的地方,不知王家大嫂能否行个方便?”说着他躬身朝那妇人行了一礼。此刻那妇人已恢复过来,听得是这三人救了女儿回来,又见那公子气质不凡,随从也举止稳重,防备之心尽消,急忙擦了眼泪,整了下衣衫,向他三人道谢:“多谢几位搭救我家闺女,她性子顽皮,一路上给各位添麻烦了,快请进屋坐吧,这位公子就放心在这住着,把身子养好再说,只是我这乡下人家,没什么好东西,各位不要嫌弃就好。”
“那就麻烦嫂子了。”闽冲道。
王嫂子将他们安置在了东厢房空着的客房里,里面家具一应俱全,只搬了几床簇新的被褥来,又不知从哪端出了一套茶具和茶叶出来,给他们泡上,又见女儿确实只是扭伤,脚踝有些肿,不过已经包扎好了,便放下心来,嘱咐女儿在一边的竹制靠背椅上坐着招呼客人,又去忙着洗衣做饭,收拾猎回来的野物。江清流斜倚在床榻的青灰色素面大迎枕上,手轻轻摩挲着茶杯,虽然脸色仍有些发白,但神态自若,将这普通的樟木罗汉床衬出几分贵气来。闽冲抱着手臂和秦子名分别站在他左右,三人均微笑看着“王小弟”。
“嘿嘿,各位大哥对不住,我平时为了打猎方便,就打扮得粗了点,让您误会了。”她坐在椅子上,略显不安地道歉。
“这事不怪王姑娘,何况王姑娘从没说自己是男孩子,原是我们自己眼拙认错了。还要感谢姑娘的救命和收留之恩,怎好反过来责怪姑娘。”江清流这一番话说得十分熨帖,王槿心中暗笑,算你识时务,不枉我救你一命。
实际江清流三人听得那妇人道破她女儿身份时,真真是眼珠子都要漏出来了。然转眼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才觉得之前自己太粗心。只见她小巧的双耳耳垂上分明有耳洞,只是有意无意的用碎发遮住了,且骨架纤细,用粗布缠着的腰身更是不堪一握,再看她那浓眉分明也是修饰过的,虽不明显,但他三人的眼力岂是常人可比,加之她鹅蛋脸上五官秀美,如此一瞧,这哪是什么乡下郎,分明是个美人胚!他三人心中惊讶挫败之余,不由对这个小姑娘起了几分怜惜之心。若不是为着生计,这样娇滴滴的姑娘何必扮成这副模样去上山打猎。此刻听她主动提起又道歉,当然不会追究。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孩童的呼声:“大姐,大姐,你回来了!”话音未落,便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牵着个四,五岁的小女娃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围在王槿身边,一个抱手一个抱脚得缠在她身上了。
“轼儿,棠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先向客人行礼!”说这话的是个大约十岁的男孩,他站在厢房门口,表情严厉地呵斥弟妹。
只见那俩小儿听到哥哥的话,立刻放开了抓在姐姐身上的手,乖乖地站好,向江清流三人行了个礼,依次喊道:“哥哥好,叔叔(伯父)好!”
“哥哥你喊的不对,大胡子明明是伯父!”
“就是叔叔,不信让他把胡子剃了!”
听着这俩小儿的争辩,众人均忍俊不禁,江清流看了眼秦子明,秦子明立刻会意的走到俩小孩面前蹲下,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两个金锞子递给他俩,哄道:“叔叔也对,伯父也对,看哥哥送你们个好东西。”俩小娃正要接过去,那大些的男孩却走上前来,阻止道:“无功不受禄,我家弟弟妹妹年纪小爱胡闹,当不得这么贵重的礼物,还请您收回。”秦子明瞧那男孩年纪虽幼,说话却条理清晰,表情更是严肃正经,任他平时再油滑伶俐,这会竟不知如何应对。
江清流本在喝茶,听了小男孩的话不由看了他一眼,眼中略带欣赏。他将茶杯放在榻上的矮几上,对小男孩解释道:“我们主仆三人今日多亏王姑娘和王大嫂好心收留,只怕还要在此叨扰数日,既占了你家房舍,也要耗费米粮,还要劳烦王大嫂照顾起居,这金锞子实是你们应得的,你尽可收下。”那男孩听了他的话也觉有理,便向他作揖道了谢。
俩小娃欢欢喜喜的接了那金锞子,发现竟是做成了鲤鱼的形状,微弯的鱼身上,鳞片栩栩如生,可见工艺精湛,鱼口留了穿线的孔,正适合拿来戴在小儿的手上脖上,不禁爱不释手。
“好了好了,东西也拿到手了,乖乖出去玩,别打扰客人休息了。”王槿哄了这两个淘气鬼出去,又对江清流等人道:“公子先在这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若是要取用什么东西,尽管来前院找我。牧儿,跟我来一下。”说完招呼一旁的弟弟出了门。
☆、第四章 计划
屋内只剩江清流三人,闽冲对他恭声道:“四爷,您的伤势还需服药休养几日才能上路,我即刻去趟扬州城,把药抓回来。”
江清流却转头对秦子明道:“抓药的事情你去跑一趟,顺便查一下这家人的来头。我观他们皆着素服,那妇人全身也无半点装饰,想是尚在孝期;且虽是农家,却连小儿都知书懂理,那王姑娘更是练得精准箭法,”说到这里,他有些自嘲的一笑,“咱们已是认错了一回,这次可不能再被雁啄了眼了。”他搭在膝头的手指微捻,“不要在这村子里打听,以免引人窥视。”
秦子明听了,有些犹豫,江清流似是瞧出了他心思般,他慢悠悠的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叹息道:“洞庭的碧螺春,可惜是陈年的了。不过配着这汝窑的天青瓷,倒也得趣。”
秦子明眼神陡然发亮,他朝江清流一拱手:“爷,我明白了,这就去办!”
“四爷,是否该传讯给天星阁,命他们派几个暗卫来,今日之事着实凶险,只怕对方一击不成,再派人暗杀。”闽冲有些担心。
“嗯,这事还是让子明去办吧,我已猜到对方的身份。如今我们借住在此,恐祸及无辜百姓,等我们进了扬州城,他们就老实了。哼,一群草莽之辈,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在城内动手。”他俊脸含霜,吩咐秦子明即刻出发。
随后江清流便一直盘坐调息,闽冲则抱臂站在一旁,他受的不过皮肉伤,之前就包扎好了,现早已无碍。中途那唤作王牧的男孩来送过一回早点,托盘上放着馒头配着白粥和小菜。
江清流见他总是一副严肃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竟比自己更甚,不由大觉有趣,便请他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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