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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似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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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流见他总是一副严肃正经,不苟言笑的模样,竟比自己更甚,不由大觉有趣,便请他在边上坐下,问道:“可启蒙了?”
  “四岁启蒙的,去岁过了县试和府试。”男孩正襟危坐,答道。“哦,这么说牧小公子已是童生了?”年仅十岁的童生,即便在江清流眼里,也算有几分天分了。
  “这家中只你母亲和你兄妹四人居住?”他又问。
  “是,家父一年前去世了。”男孩的声音中不由带了丝黯然。
  江清流又与他随意问谈了几句,待他们用好早饭,男孩便端着托盘出了厢房,闽冲上前帮忙他也坚持不让。
  这边王牧端着托盘到后院用草棚搭的厨房里,对正在烧火的王槿说:“看清楚了,那公子的香囊掺了金丝绣线,那枚印章比李明方身上戴的玉佩看上去都要名贵。还有,那个年纪小些的随从不在屋子里。”
  “真的,比李明方用的都好?”王槿一喜。李明方是王牧之前私塾的同窗,家里开的绸缎庄子和钱庄,在有钱人遍地的扬州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富豪,作为家中最受宠爱的小孙子,他身上穿的戴的可都不是凡品。
  “那随从应该是去抓药了,他们跟你说了什么?”王槿又问。
  “没什么,不过是客套寒暄的话罢了。不过,你这计划能行么?”王牧怀疑地看着大姐。
  “肯定能行,我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还不应该出点钱报答我啊。”她对弟弟话语里的质疑不以为意,往灶里添了一把柴,语气里带了一丝郑重道:“你放心吧,我会办妥的。”
  转头见弟弟在一旁看着自己皱眉不语,眼神颇有不赞同之意,她先是一愣,又打量了自己一下,才反应过来。她不由扑哧笑出声,伸手去捏弟弟的脸:“明明是个才十岁的小屁孩,整天板着脸装大人,还要训斥起你姐姐我了,你个小假道学!”说着又去挠他的痒,直闹得王牧破了功笑了起来才罢手。
  不过这样也确实不妥,何况家里还有客人在,这么邋里邋遢的太丢人了,于是她在灶里填了一把硬柴,将火势调小了一些,扶着弟弟去了房间梳洗。她先将脸和脖子使劲搓洗了一番,露出原本的白嫩皮肤,又换了身象牙白交领襦子,配了藕荷色马面裙,本想梳个垂鬟分肖髻,又觉得太麻烦,便挽了个双平髻。还未出门,就听见一阵咋咋呼呼的声音:“大姐,大姐!”就见两个小娃冲了进来,手里还攥着那金鱼锞子。王轼笑嘻嘻的对王槿道:“大姐,你帮我们把这金鱼串起来吧,我和小妹怕丢了。”王槿闻言暗笑,点了点他的小脑袋,故意斥道:“你就眼皮子这么浅了,以前又不是没见过金锞子。”王轼一点不害怕,振振有词道:“我是瞧着这是人家送给咱们的房租嘛,又挺精巧,怕弄丢了可惜,才要串起来的。”“就是就是,这小鱼可好看了,大姐你看!”王棠也声援哥哥。
  “好了好了,我给你们串好戴上就是,不过要是弄丢了,可是要受罚的哦。”王槿从箱笼里翻出两条红绳,正好用来配金饰,便替他们串好挂在脖子上,掩进衣服里。
  她又叮嘱倆小娃去找王牧写大字,自己扶着拐杖去了后院厨房。
  她娘陈氏已经提着洗好的衣服和一只处理好的野鸡回来了,正在灶下忙着。见到王槿过来,急忙催她回屋,说自己忙得过来。王槿却径直搬了凳子坐在灶边,笑道:“娘,还是我来吧,虽说您做的菜合自家的口味,但现在毕竟有客人呢。”陈氏听她这话不由脸一红,拍了她一下,啐道:“你这丫头,还嫌弃起你娘了,那以后饭都你做吧,我还不操这心了。”原来陈氏也是这一年间才开始真正掌灶上的活,偏偏又无甚天分,做出的菜不说难以下咽,却绝对称不上好吃,只是她几个孩子都懂事,从来不嫌弃她,最多偷偷和王槿抱怨几句,是以家中倒是王槿这个从小爱下厨的小姑娘掌勺的居多。
  王槿想着那江清流既要喝药,菜就要清淡些,于是从那野鸡身上取了鸡脯肉下来,配着山上采的蘑菇做了个滑菇鸡片,剩下的鸡和着土豆放了辣椒做了弟弟妹妹最爱的大盘鸡,又把和村民换的香椿芽切碎细细的煎了蛋,最后从院子里弄了些青菜炒了,再加上已在锅里炖了快两个时辰的大骨汤,这顿饭菜就算齐活了。王槿一手撑着拐杖,一手挥动锅铲,陈氏在一旁替她洗蒜切菜,递油递盐的,也忙得团团转。这边厨房的动静也影响了别处的几个人。书房里的三个小人,虽然写大字的写大字,读书的读书,但那抽动的小鼻子却暴露了他们此刻真实的想法。东厢房的闽冲和江清流也闻到了厨房飘来的香味,不禁觉得这农家小院竟是处处有惊喜。
  午饭是王牧和陈氏一起端过来的,米饭弹糯,鸡片软滑,香椿焦香,骨汤鲜美,青菜爽口,江清流觉得这顿饭虽取材简单,吃着却比以往的玉盘珍馐,山珍海味更可口。饭后大约一个时辰,秦子明拎着几包药回来了。
  做了一点修改,不影响后文阅读哈。
  
  

☆、第五章 探明

  他进了东厢房,闽冲接过他手里的药就出去了。秦子明满脸佩服得对江清流道:“四爷猜的果然不错,我找了城里几个街头巷尾的乞丐,给他们几个馒头,让打听最近几个月有没有哪家遭了变故卖了宅子搬走了的,果然问出了些眉头。”
  江清流挑挑眉道:“那你问出了什么?”
  “那叫花子说城西的九曲胡同里,有个姓王的茶商,一年前出海经商翻船遇了难,还欠下了一大笔货款,人家上门讨债,他妻儿就用那茶叶铺子抵了去,三个月前又卖了宅子搬走了。我又问了那王家妻儿的情况,果然和王姑娘家差不多。”秦子明说着,心里也唏嘘不已,好好的一个家,顶梁柱没了,日子可要难过。
  江清流听了不语,这情况和他猜测的差不多,他让秦子明去查探一番,不过是习惯使然,倒不是防备什么。虽然王槿的箭法让他心里不免疑惑,但谁家都有点小秘密,他并未放在心上。他转头又问道:“她家可还有其他亲戚?”
  “这倒没听说,不过听那乞丐感叹了句‘连尸首都找不到,只立了个衣冠冢,丧事都是街坊邻居帮着操持的’,估摸着这家在扬州城也没什么亲戚。”
  江清流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受了王姑娘的救命之恩,倘若她家有困难之处,我们多加照拂帮忙便是。你自下去歇息吧,不用在这伺候了。”
  秦子明出了屋子,从侧面的耳房里拿了洗脸盆和布巾,走到后院,见闽冲已借了炉子正在煎药,便从旁边储水的大缸里打了水,口中念叨:“啧啧,这么一大缸水,这一家子妇孺,得打几趟哟。”闽冲听他说话拿腔拿调的,不欲与他多费口舌,道:“王小姑娘在灶里给你留了饭菜,吃了人家的饭,就赶紧给人家打水去。”
  秦子明听了也不生气,反而惊喜得道:“王姑娘果然生得一副菩萨心肠,我急着赶回来,中午就在城里吃了两馒头,正饿着呢!”他胡乱撸了把脸,把水倒了,急忙跑到灶边,见锅里蒸架上的饭菜热乎又丰盛,不禁在心里给王槿比了个大拇指,心道:“这么懂事的小姑娘,又没了爹,咱既受了恩又吃了嘴,可得好好报答人家,这挑水的活还真是要做的。”
  他站着就三口两口的就着汤把饭菜一扫而空,吃完一抹嘴,赞道:“好滋味!”
  闽冲看他吃饭的时候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很是好笑,只是他素来正经,面上不显,只指着那些碗筷道:“吃完了就快把碗洗了吧,刚刚王大嫂领着王姑娘和牧小公子出门去了,别等人家回来还要给你收拾这摊子。”
  “我晓得,我晓得,哎,家里没了主事的,牧小公子又尚年幼,王嫂子可有几年熬的。”秦子明又叹道。
  闽冲听了也不由得戚戚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药煎好后就送去了厢房。
  江清流喝完药,正准备休息,却又不自觉地问了句:“王姑娘在做什么?”
  秦子明便将她们出门的事告之,江清流略皱了皱眉,吩咐秦子明:“我们如今尚未完全脱险,你悄悄跟上她们,确保她们的安全,顺便探一下附近有无人暗中窥伺。”
  秦子明应声出门。
  话分两头。这边陈氏带着王槿和王牧去了她家的田庄。如今正是春耕的时节,她家在这清水村有一百亩连着的水田和一块约五十亩的带一个水塘的沙地,是王父在世时就置办下来的。水田早就佃给了农户种植,每年除了上税的部分,剩下的三成归佃户,而那沙地因没什么肥力,便由着租户种了花生,红薯什么的,每年向王家交一半后还能剩些当口粮食。因为王家收的租子在这十里八乡都算是低的了,又从不克扣斤两,村里人连着种了好几年,家里条件多少有些改善,少有人饿肚子了,因而对王家都十分感激。
  今早大家正在田间播种,听说主家过来有事情宣布,既惊讶又忐忑。以往王家收租什么的只是派个管事的来办,虽有时王家老爷带着妻儿来乡间小住也会来田里转转,但从不曾这样正式,又想起如今王家遭了变故,只剩孤儿寡母的搬到了村里来,让他们不禁担心这田租怕是要涨了。
  王槿和弟弟母亲站在田庄前面搭的小棚子里,看着聚集过来的乡亲,心中不由一阵伤感。说起来,在这乡下买地还是她的主意。小时候她嫌在城里呆久了,人都要困死在那小院子里,便缠着父亲去乡下散心玩耍。来了清水村,王槿就喜欢上了这里。清水村三面都是丘陵环绕,村里数条丈许宽的小溪纵横交错,阡陌相通,山清水秀,乡风淳朴,僻静又不算偏远,便求着父亲在这边建了现在住的院子,后来每年都会在这住上十天半月的。至于买地则是王父拗不过她的撒娇蛮缠,说要当一回地主,又觉得土地毕竟是立人之本,买了不亏,只是这年头少有人卖水田的,于是就在清水村东边买了块荒地,用了两年时间又花费了许多人力物力将地养熟了,又建了个水车引水,才弄成今天这幅光景。至于那沙地也是她说想吃西瓜,想要个大池塘种莲养藕养鱼,王父见沙地也便宜,便一道买了下来,当时“女儿奴”的父亲可是被母亲狠狠的训了一通。只是后来她忙着习武,还要应付陈氏布置的女红作业,更是每天被几个小萝卜头围的团团转,压根没工夫好好打理这些产业。如今她触景生情,想起旧日父亲对自己的百般疼爱,鼻尖一酸,已泪盈于睫。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酸楚,眉间带了一丝毅色,手握成拳,暗暗下定决心。父亲的死,她不相信只是个意外,也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只是当务之急是要把家业立起来。母亲并不擅经营,弟弟更是年幼,以后要举业入仕,有钱财的支撑才能走得更顺利,因此她决定先把手上的这些田地打理好,也好有个进项,以免坐吃山空。
  转眼佃户都聚到了棚前,村长帮她点了人头,确定各家都有人在场,便示意大家听王槿讲话。王槿向村长道了谢,请他在一旁坐下,捏了捏母亲的手,示意她别担心,便走上前去。
  

☆、第六章 说服

  王槿先向众乡亲行了个礼,道:“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今天请你们来这是为了重新商量一下我家水田和北边沙地的佃租事宜,”不等大家反应,她紧接着略显悲伤地道:“我家现如今遭了难,要在清水村里落脚,村里人不仅大度接纳了我们,这些日子更是处处帮衬照顾我们一家,我心中甚是感激,时常教导我那童生弟弟,就算以后读书出仕当了官,也要记得清水村乡亲的恩情!”说到这,她抬手抹了抹眼角,偷偷朝弟弟使了个眼色。
  王牧虽是满心的难为情,但想起姐姐再三的叮嘱,终究也走上前向乡亲们拱手一礼,朗声道:“乡亲们对王家的点滴之恩,王牧日后定当涌泉相报!”稚子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大侄子可别这么客气,王老爷待咱们这些佃户一向宽厚,咱们乡里人受了他的恩惠,替他照拂后人也是应该的,可不是图什么回报!”一个憨直的汉子大声道,周围的乡亲也纷纷应和,看着她们姐弟俩的眼神从陌生忐忑,变得同情怜惜起来。
  王槿见众人如此的变化,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乡亲们能够对她家多一分亲近,以后行事生活都能方便一些。
  她又对众人道:“各位长辈们的心意,我和弟弟都感激不尽。虽然我家现在境况大不如前,只能靠这几亩地里的出息维持生计,但我们谨记着父亲的教诲和乡亲的大义,决定以后的佃租还是照着以前父亲定下的规矩,我们纵使生活艰难些,也不会多收乡亲们一粒米!”
  听了这话,下面的佃户顿时有些沸腾起来,说到底,这才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虽然王家的遭遇令人同情,但和吃饭这项民生大计比起来,实在不是他们能操心去管的事。之前说的那些邻里帮衬的话,多少有点场面话的意思,如今却添了几分真心实意。
  “王家果然是厚道大义的人家!”
  “王老爷宽厚,教出来的娃良心也顶好!”
  “大侄子大侄女,以后有事就喊你大贵叔帮忙,保证给你弄得妥妥的!”
  ……
  众人都热情的夸赞着王槿和王牧,纷纷表示要帮忙的时候随叫随到。却见王槿不好意思的说道:“确实有个事情想请乡亲们帮忙。”
  众人面面相觑,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只听王槿继续道:“今年我想在北边的沙地上全部改种棉花,那池塘也要清理出来种些莲藕,养些鱼,这些都要乡亲们帮忙呢!”
  众人听了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出把子力气,乡下人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了。至于沙地改种,大不了把之前下的苗子扯了,也就损失点种子钱,再说这地可是人家的。不过这租子怎么算?马上就有人想到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王槿笑着回答:“我知道乡亲们有的已在沙地上播了种了,种子钱我们会分文不少补给你们的。至于租子,今年我们想把沙地收回来,出些工钱请几个能干的大叔大婶帮我家种棉花,就是不知道大家愿不愿意替我家帮忙?”
  村里人听王槿说到会补种子的钱,心里那点子疙瘩也就没有了,再听到她说要出钱请人干活,那心眼活络直爽的立马就大喊“愿意,愿意!”“王家侄女可要记得算上我!”
  一个皮肤微黑,身材有些短胖的妇人冲着那喊得最起劲的小伙子取笑道:“生子这么急吼吼的,是急着攒钱娶媳妇那!”
  众人不禁哄笑起来,倒是那叫生子的面不改色地道:“胖婶你还真说中了,我可得使劲攒彩礼,早点把媳妇接进门呢!”这番话又引起一阵大笑。
  待笑声渐歇,王槿又放了一枚重磅炸弹:“我还想租乡亲们的地多种点棉花,租金就从水田的佃租里扣。”
  这下众人被震得有些懵,一时反应不过来。好一会,才有个大爷出声道:“王家姑娘是想借村里人的地种棉花?”
  “哎,爷爷,就是这么回事,我家沙地只有五十亩,我们想多种点棉花,只好向各位乡亲们租地种了。”王槿脆声应道。
  “那,那租金咋算?”又有人出声问道。
  王槿笑道:“因着我家没有人有种地的经验,这租金的事我便与村长他老人家商量了一下,暂时有两个想法,叔伯婶子们听一听,要是有意见,尽管提出来。这第一种,便是我租了乡亲们的地自己雇人种,因为种棉花要租的也不是水田,都是平时种菜的地,我便按一亩地五斗大米折给你们,但是大家的地都不在一处,不好管理,所以我又想了第二个办法,就是乡亲们在自己的地上帮我种棉花,种子钱都由我出,到了收获的时候再给大家算工钱,收得越多工钱越高!”此时水稻的亩产不过三石多一点,能达到四石就算大丰收了,五斗大米着实不少,农民家也不会顿顿白米饭,节省一点的话,够三口之家吃上几个月了。
  所以这第一个办法大家很快就明白了,也觉得还行,毕竟家里吃的菜屋前屋后都能种,正经的菜地多是种些黄豆和油菜,收成和5斗大米比起来也不吃亏,还省了劳作的疲累。
  这第二个办法众人就有点想不明白了,既然是在自家地里种的,那干脆自己种了卖啊,棉花又是经济作物,价格一直居高不下,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就算卖不了,给家里老人孩子做件袄子,缝个被褥也是顶好的啊。众人想不明白这茬,便都犹豫着不敢开口。
  王槿早就料到这一点,于是她转身向村长问道:“村长爷爷,咱们平时种棉花,一亩能收多少斤啊?”
  村长是个已年过六旬的老汉,姓李,在村里很有威望,他听了王槿的问话,轻轻敲了下手里的旱烟,似是感叹地到:“这棉花传到咱们这个地方也有好多年了,刚开始瞧它价格高,种的人可多,家家户户都捯饬了几亩。谁知道这东西真不好伺候,容易长虫子,那棉桃子哟,掉得满地都是,心疼得不行。我那会天天守在地里打虫子,最后一亩地也就收了一百斤棉花,还是咱们村顶好的收成了。唉,这东西,可不好种哟。”老人家神情甚是惋惜。
  王槿对李村长的回答十分满意,她又问众位乡亲:“叔叔婶婶家种棉花是不是也是这个情况?一年忙碌下来,棉花的收成却不好?”
  众人纷纷点头,听村长一说他们才想起来,这棉花可不是那么好种的,要不然家家户户都种了还轮到王槿什么事呀。
  王槿又笑说:“我知道大家对我之前说的第二个办法肯定有疑惑,既然都在自家种了干嘛还要算到我们王家头上,不是多此一举嘛。但是----”她陡然停顿,加重语气道:“只要叔叔婶婶家的地租给我家种,我保证亩产两百斤以上,工钱按每一百斤五百文算,除此之外,每家每户都另发10斤棉花!”
  平地一声雷!
  众人哗然,不是农活一把手的村长拼死拼活才达到的一百斤,而是两百斤!
  这真的可能吗?对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还是城里长大的,只怕连棉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一时间,众人又是震惊又是怀疑,在这关键时候,王牧站了出来。
  “各位乡亲,家姐并不是信口开河,这棉花种植之法是我和家姐从我父亲留下来的古籍中找到的,依书中之法,亩产两百斤确实可能。”王牧出马又搬出古籍的名头,这下大家才有些相信,只是心中扔不免有些疑虑,一个中年汉子问道:“王家侄女,这要是收到了两百斤自然好说,要是收不到可咋办,总不能让你倒贴钱吧,这样的事情咱也干不来呀!”
  王槿心中暗喜,怎么每次她一有话要说就有人先给她铺垫呢?她对这位大叔摆了个乖巧感激的笑脸,道:“这位大伯说得是,但我家既然要租乡亲们的地,还许了亩产两百斤的承诺,自然是要担风险的。我想和每个租地的人家签三年的契,若是第一年种的不好,第二年总会好些,第二年再不好,第三年总要好些,要是第三年还种不好,那就只好把地还给叔叔婶婶,我也再不出来丢人啦!”
  众人善意的哄笑起来,但心里已是接受了王槿的提议,他们已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种出这么多棉花来。
  王槿趁热打铁,将一沓事先备好的契约拿出来发给所有的佃户,让王牧一条条的解释。契约主要规定了三年内,每家每户的地不能随意转让,变动或者增减等条例,另将规定的报酬也写了进去,虽然听说违约要赔一百两有些骇然,但当众人听到另发的10斤棉花是皮棉不是籽棉的时候,都像中了大奖一样,赶着要签下来。还有些村民急急忙忙赶回家商量,让王槿一定等他们回来。于是王槿圆满地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还不忘提醒众人带信给没来的乡民,只要有地能租的,王家都来者不拒!
  好不容易忙完了契约的签订,又应付了几个上来询问招工事宜的村民,王槿恭谨地邀请老村长去家里吃饭。要知道在这一亩三分地,人家可是老大!村长婉言拒绝了,人家孤儿寡母的他怎好去蹭饭,王槿好说歹说,最后勉强同意晚上王槿送点菜过去。看着老村长的背影渐渐远去,王槿带着弟弟和母亲,哼着小曲回了家。
  
  

☆、第七章 话析

  王槿一行人进了小院,正见秦子明在前院里陪着王轼王棠玩耍,他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引得两个小娃跟在他后面追得十分起劲。王槿不禁微笑,他们出去也有好一阵了,把弟弟妹妹放在家里本来就不太放心,此刻见他们玩得开心,对秦子明也添了好感。
  秦子明见他们回来了,就停了下来,把手里的草蚱蜢递给了两个孩子玩耍,便与王槿她们招呼了起来。
  “不知道江公子吃了药好些了没有,在这住着可觉得有不便之处,要是有不妥帖的地方尽管告诉我,可别客气!”陈氏关切道。
  “大娘快别这么说,我家公子可是说您这地方比城里住着还舒服呢,有山有水还有好吃的,又清静,可正是养伤的好地方呢!”秦子明张口就海夸,嘿嘿,反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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