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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似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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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目四顾,这一带湖岸沿途种的皆是垂柳,柔嫩枝条丝绦般起伏,美则美矣,却无法遮掩人的身形。于是这条路也行不通。
他微皱眉头,继续细细观察地形。此时正值骄阳当空,耀眼的日光洒在湖面上泛着碎金般的光芒,江清流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矮山间频频闪现的粼粼波光。他脑中倏忽一闪便计上心来,当下整了下衣冠,走出了巷子。
往东几百米便是瘦西湖与护城河相接之处,作为两淮盐商常用的运输通道,此处不仅建了码头,买卖简易吃食用物的小铺小摊也开了不少。江清流走到一老汉卖烧饼的摊子前,蹲下身捡了几个烧饼。那老汉忙热情地招呼他:“小兄弟,买烧饼吗,我张老汉家的烧饼可是出了名的,在这一块都卖了好些年了。”
江清流将手中的几块烧饼递给他,面带笑容道:“老伯,我买这几块就行,您帮我包起来吧。”
那张老汉忙替他拿油纸包了,笑呵呵地接过他手里的铜板。
江清流接过烧饼,并未离去,而是转身指了指酒楼后面的山丘,好奇地道:“老伯,这山叫什么名字啊,看着和我家门口的那山真像!”
张老汉见他指的地方,笑道:“这山啊叫马蹄山,以前不起眼,也没人知道,还是后来这酒楼建起来了,这名字才传开了的。”
“哦?马蹄山?还真有点像。我家门口那山和这也差不多,却没名字。不过我家那山上有好多小溪,里面鱼虾可多了,不知道这山是不是也一样。”江清流又道。
张老汉见他一身道袍,以为是个跟着师父出来混迹的小道士,见着相似的家乡之景便起了思乡之情。他心中有些怜惜,便向江清流细细介绍道:“有的有的,这山上啊有好几条小沟的,有一条啊正好从这些酒楼背面穿过,从前边流进这瘦西湖里。”老汉指了指北边一条隐约可见的溪流,接着道:“当年那小沟可没这么宽,是这些酒楼建起来的时候把这条沟整个和瘦西湖挖通了,又拓宽了,好引了水进院子里蓄个池子什么的。”
“那当初建这些酒楼可真是费了好大劲啊,扬州商人果然有钱!”江清流啧啧叹道。
张老汉笑道:“这几个酒楼大多是盐商出钱开的,当初造的时候阵势可大了,请了好多人上工,一个月就建起来了,如今也是扬州城最贵的酒楼之一咯。”
江清流连连点头,又和老汉作了别,便往那溪流附近行去。行至湖岸边,他见那溪流已就在眼前,且周围无其他人影,便借着树木的遮挡,扑通一声下了湖。
☆、第二十四章 救援
四月下旬的湖水仍然带着几分凉意一下包裹住了江清流的身体,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行动。几息之间,他已蹿入那溪流,逆流而上。因通着瘦西湖,水流流速不慢,在其中潜行也需格外费力。江清流在水中却似登山行走般,以脚点石,如游鱼般灵活地穿梭前进,只偶尔稍稍探出头换气,因而那水面竟极难看出有人游动的迹象。行了数百米,他估算着应该已接近最东边的酒楼听风楼,便寻了一处生有密草的岸边微微探出头打量。
果然已到了这听风楼的背后,只是中间尚隔着六七丈宽的空地,且那后门也有左右两个守门的看守,显然不能从岸上过去。江清流略一思忖,又重新潜入水中,双手在河床上摸索起来,终于在离他两丈远的地方找到了一个暗渠的入口。他估算了一下距离,除了这约莫七丈的空地,那水池若是设在整个听风楼中间,最多也就三十丈,常人很难一口气游这么远,对他来说倒也不算太难。他再不耽搁,深吸了一口气,钻入那暗渠中。想是扬州盐商们生活极富,十分讲究细节,连这暗渠都建的十分宽敞,且四面都以平整的石块填补,极是规整。江清流借着水的推力,沿着斜向下走向的暗渠行了大约十七八丈,便感觉视野变亮了一些,不过一会,他便出了那暗渠,进了池子里。这池子不到半亩大小,看位置应该设在听风楼的后院。满池皆种了荷花,此时虽未到花期,只有蒲扇般的荷叶片片相接,挤挤攘攘,随风轻摆,却也别有风致。湖心有座石头凉亭,四面挂了绡纱帘子,内有细碎人语之声传出。江清流藏身于大片荷叶之间,借着这掩护,暗自四处观察何处可以上岸。只是不知为何,这偌大的院子里除了那湖心亭竟再无人影,岸上也无遮蔽之物。他又将目光聚在那亭子上,想看清亭中之人。
突然,他浑身一震,目光难以置信地看着亭子下面的层层荷叶掩映间那熟悉的身影,竟然是王槿,她竟然在这!
他心中大惊,却不敢妄动,只好凝神打量王槿的情形。见王槿此刻全身没在水中,只将大半脑袋探出,躲在几片荷叶之下,如果从亭中往下看,几乎不可能发现她,江清流这才心头微松。他看这情形,决定先游到离王槿近一些的地方,万一情况突变,也好及时施救。他深吸口气,缓慢潜入水中,悄无声息地向王槿靠近。
…。。
“如今你回来了,便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可盼着你替我分忧解难呢。哎,你不知道,这一年我可真有些忙不过来。”亭中一身着鸦青色绸袍,留了八字须的中年人正面带笑容地和对面一个穿着靛青短打,约莫三十出头的精干男子说话。
“承蒙舵主信重,舵中之事,若有吩咐,我必在所不辞!”那精干男子郑重抱拳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便是吃了颗定心丸啊!”那中年人抚须笑道,和那男子对饮了一杯,又道:“你这一去一年的时间,兄弟们的事情可安排妥当了?”
那男子立即回道:“是。所有牺牲的船员的抚恤我都亲自发放到他们家人手里了。那几个回乡的兄弟,我也替他们置办了些田地,还托人说好了亲事,想必以后他们便能过上普通人和乐安宁的日子了。”
那中年人连连点头道:“你办事果然周到。这几个回乡的兄弟走之前对帮里还有些不舍,你给他们找了媳妇,只怕现在请他们回来都不肯回来了吧。”他语气略带玩笑,眼神却直盯着那男子,不肯漏过他一丝表情。
“舵主猜得一点不错。原本还有几个问我以后能不能再回漕帮,等到偷偷见了未来媳妇一眼,都闭了口再也不提这茬了。眼下几个人都成了亲,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更是不想回来了。”男子面色如常,提到那几个兄弟时还带了几分戏谑之意。中年人听了目光收转,哈哈大笑起来,道:“都是些毛头小伙子,这成了亲识了其中滋味,哪里还放得下。恩,说起来,你也有一年没见过家里人了,待会你就先回去看看吧,过个两三天再去帮里好了,也该歇歇了。”
“多谢舵主!”男子脸上喜色难掩,站起身,朝中年人抱拳道:“我出去这一年,家里也曾托人写信给我,多次提到舵主对他们的照拂安排,更是几次延请名医为我母亲治病,青木心中实在感激不尽。”
中年人急忙扶起男子,语气似是不满地道:“你这般见外可是没把我当自己人。我派你出去办事,一去就是一年,自然要替你照顾家人,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话。只要你以后忠心辅佐在我身边就行了!”
他二人在这厅里叙话,声音也没有可以压低,因此亭子下方的王槿听得一清二楚。
她紧咬着嘴唇,已微微渗出血来,扶在亭子石壁上的手用力死死扣住,只有那从指间传来的清晰痛楚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去大声质问的冲动。
叶叔叔,为什么是你?你难道和朱鸣狼狈为奸,害死了邬伯伯和我爹吗?
您不是邬伯伯最得力的手下吗,您不是我爹的好友吗,您还教过我射箭,这些都是骗人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她满脸是泪,愤怒,心寒,凄惶,恨意让她此刻浑身颤抖,呼吸急促。隐在一旁的江清流也听到了亭中人的对话,不过令他惊讶地不是那两人的关系,而是他们竟来自漕帮,其中一人更是扬州分舵的舵主朱鸣!
他因建立镖号一事,此前早已打探过这朱鸣的来历。一年多以前,原扬州分舵舵主因病体渐重,无力经营,便想选个接班人。当时朱鸣和同为大管事的邬山是最有希望的候选人。后来邬山在一次出海行船中,不幸沉船遇难,朱鸣便顺理成章接替了这舵主的位置。
只是这些人和王槿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想起初识之时让秦子明探查回来的消息,心里一惊,难道王槿父亲和朱鸣是遭遇的同一起沉船事故?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当下心中便有些着急起来。若真是如此,那王槿今日这番行动,很可能是因为父亲的死而对漕帮心怀怨愤,想伺机报复。但她不过一豆蔻少女,即便会些拳脚功夫,又如何能对付得了亭中两个成年男子?他担心王槿会有冲动之举,便打算尽快将她带出去。只是还未等他动作,便见王槿拿了把匕首出来,他一惊,刚要上前阻止,又见王槿竟将那匕首一抛,丢进了池里。
叶叔叔,这匕首是您当初送给我的,若是此时我被发现了,您可会顾念旧情救我?
“噗-通-”落水之声传来,惊动了亭中正说话的二人,江清流见王槿竟似没有退避的打算,仍然一动不动。他察觉到了亭中人走动的声音,立刻潜到王槿身边,先是捂住她的嘴,再抱住她潜入水中。
王槿被捂住嘴时心中大惊,刚要挣扎,耳边却传来一声极轻却熟悉的声音道:“别怕,是我。”她顿觉诧异,他怎么会在这里?只是也听了他的话,吸了口气,潜入水中。
亭子里两人先是掀了帘子望了几眼,见并无异常,男子便笑道:“怕是鱼扑腾的声音吧。”
中年人也没多想,点点头道:“恩,只怕是。这院子我包下来了,料想也没人敢闯进来。不过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咱们有话也不急在这一时。你这就赶紧回家去吧,婶子弟妹怕是等急了呢。”
“那多谢舵主款待,我这便回家去了。”男子恭谨道。
“恩,咱们一起走吧,我也要回去忙,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语罢,中年人便和男子出了亭子朝院外走去。
潜在水里的江清流和王槿二人听着二人离去的声音,慢慢从水下探出,确认人已走远后,江清流对王槿轻声道:“可会游水憋气?”
王槿微感疑惑,轻轻点头,道:“会一些。”
“我们从这池子下面的水道出去,跟我来。”江清流在前面引着她游到暗渠附近,嘱咐道:“这水道约莫有十八丈,你尽量憋住气,我带你出去,一定要跟紧我。”王槿会意,便深吸了口气,潜了下去。江清流将她带入暗渠,因修得宽敞,他二人足可以并排而行。行至一半,王槿的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他们是逆水而行,且是向上爬坡,流速虽不快,但却极费力气,且她早上陪着弟弟们和秦子明逛了半天街,又没吃午饭,此时更是后继无力,竟有些微微晕眩。眼看她越游越慢,已有了停滞的迹象,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托住了她的腰身,将她一路带出了暗渠。两人终于从水里探出脑袋,王槿深吸了口气,好一会才缓过来,她对江清流感激一笑:“多谢!”
江清流面上含笑,神色温和。他松开的双手微握,指间还残留着那不堪一握的纤腰的柔软触感,心中止不住升起一丝异样。他皱皱眉,压下这丝杂念,朝王槿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江清流从岸上草间的缝隙中观察听风楼后面的情况,见那两个守门的还在,不禁苦恼该如何尽快脱身。要是他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是还有王槿,她一个女孩子这个天气在水里泡太久,落下病根就不好了。他正着急间,却见那后门打开了,一个老仆拎着个食盒说了几句话,两个守门瞧着这个时辰也没人来这,便一起进了门吃饭。江清流舒了口气,对王槿道:“我们上岸后,先往山上去。”
王槿点头,和他一起悄悄上了岸,钻入了山上的树林里。两人并没有直行,而是一路向西南方向行去,走了一段路程,才寻了块向阳的空地,坐下来休息。
☆、第二十五章 相处
江清流见王槿浑身湿透,薄薄的春衫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美好的身段,玲珑已初显。他不由心跳加快,赶紧调转脑袋不敢再看,匆匆道了句:“我去捡些柴来,烤烤衣服,好早些干。”
王槿不疑有他,自己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解开了头发,用手轻轻打散,一下一下梳着,又陷入沉思。
当年父亲不幸沉船殒命的消息传来时,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直到死里逃生的叶青木亲口告诉她后,她才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她记得自己当时不停地追问叶青木沉船时的情景,但他始终闭口不言。她以为他是不想提及这痛苦的回忆而回避,便渐渐不再提起,只是心中便存了疑问。而且她隐隐察觉到叶青木看她的目光里分明有愧疚之意,她以为是为了没能救出父亲而惭愧,还曾特意寻了机会宽慰他。现在想来当时叶青木的表现不止是愧疚更是带着心虚!这事之后没多久,他便消失无踪,说是去替漕帮在外地办差,她几次登门叶家婶婶都推拒不见,王槿心中犹疑更甚,一直惦记着等再见了他一定要问个清楚。今日她一路追着到了听风楼,在亭子里听了那些话,她才知道自己差点把仇人当成了恩人!她的目光里透了些许的恨意和决绝,恰被捧了柴回来的江清流看了个分明。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十分担心,怕王槿这次以后还会做出冲动之举,便暗自斟酌待会要如何劝她一番。
他走过去,将柴火堆在一边,刚要点火却发现并没带火折子,只好用起钻木取火的办法来。王槿已回过神来,暂且埋下心思,和江清流说起话来。她见江清流行动之间甚是熟练,不禁好奇,问道:“江公子还会这钻木取火之法?”
江清流解释道:“早年曾随师父四处周游,也不乏恶劣的环境,这些生存之法是必须掌握的。”
王槿恍然,想起初见时他矫健的身手,又道:“江公子功夫这般出众,您的师父想必是个高人吧,他可是江湖哪一派的掌门之类的?”
江清流手下动作一滞,有些失笑道:“师父于武功一道上确实少有匹敌之人,但并不属于任何江湖流派,也并非什么掌门。”
王槿有些尴尬,但她还不死心,继续问道:“那江公子可知道这江湖上是否有峨眉派,华山派,武当派诸类门派?”
江清流停下手上动作,想了下道:“并未听闻。这江湖上出名的多是些武学世家,像河南青州府的郑家,擅长剑法,山西益阳府的冯家,擅长拳法,浙江湖州的程家则以硬功见长。但姑娘说的这些门派江某确实未曾听过,或许是我孤陋寡闻也不一定。”
王槿急忙道:“我不过是从本小说话本里瞧来的,随口问问罢了,江公子不必当真的,想来是那作者瞎编的。”
江清流笑笑,将手中挖好槽口的木棍固定在地上,握着另一根细一些的棍子快速摩擦起来。钻木取火其实是一件很费事的工程,用法不当,磨半天都可能磨不出火星,而且手掌还很容易磨出水泡。但王槿瞧江清流动作紧凑,从容有度,而且他握着木棍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的干净整齐,十分好看。王槿心中暗赞,接着目光便不老实地在江清流身上逡巡起来。嗯,宽背蜂腰,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紧贴在身上的袍子描画出他结实匀称的肌肉骨骼,尤其是双臂因为正在用力而微微隆起,有种难言的阳刚力量之美。再配上他清俊的容颜,王槿不禁看得垂涎三尺,心道,要是我再年轻个十几岁,这样的美少年一定要死缠烂打地追到手呀!完全忘记此时自己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和模样。
江清流正将火星倒入薪草中轻轻吹火,十分细致小心,对王槿的打量浑然未觉,不然恐怕这火是怎么都生不起来了。好不容易起火后,他立即往里加了柴,待火势渐旺,他抬头望了一眼王槿,见她正目不转睛瞧着自己,眼神格外明亮,便不由自主地避开目光,不敢和她对视。他略显局促地指指火堆道:“姑娘过来烤一烤吧,这个天气还是要注意些,莫染了湿寒之气。”
王槿连忙点头道谢,在火堆边蹲下和江清流一起烤起衣裳来。
江清流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道:“姑娘,今日怎会去了这听风楼里?”
王槿微微一愣,但她知道早晚都有这么一问,因而也想好了说辞。当下不好意思地道:“今日在街上碰到一故人,便是那亭子里年轻一些的男子,是我父亲的朋友。我当时急着追赶便没来得及和秦大哥说一声,惹你们担心了。”
她见江清流似有话要说又不开口,想来是疑惑她怎么在水里,便继续道:“后来我好不容易追上去了,却看到了另一个人,就是亭子里那中年人,我父亲就是坐了他们的船才遭了事故的,我不想见他,一时情急就躲在了水池里。”
她的解释粗看合理,实则漏洞百出,但她笃定江清流不会追问,这样半真半假的应付过去就行。果然江清流点点头,低头拨了拨柴火,静默片刻后,才抬头对着王槿恳切道:“王姑娘丧父之痛,还请节哀。令尊如若在天有灵,必不希望姑娘沉溺于哀痛之中,姑娘能够平安喜乐地生活下去想必才是他的心愿。”
王槿听了一愣,不明白为何江清流会说出这番话,但见他语气陈恳,目光隐隐透着殷切关怀之意,心中也不由有些暖意。她朝江清流点点头,含笑道:“公子的话我明白,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家人的,公子不必担心。”是啊,如果是父亲,一定会希望她们一家都平安就好。只是,父亲不是死于意外,她放不下这个心结,如何能过得安宁?待这一切了结,她一定会好好生活,寻找幸福!
江清流以为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下一松,便和她说起秦子明,王轼和王牧后来的情况。见她笑颜明媚,声音甜美地描述着上午逛街时的热闹情形,他的心便逐渐被一种柔情包裹,觉得即便这样湿淋淋坐在山上烤火也分外快活。他不禁偷偷看了眼王槿近在咫尺的容颜,却注意到她唇上破了皮,有淡淡凝住的血迹,他心中一紧,又打量她身上是否还有伤痕。果然她拉着衣裳烤火的手指好几个都带着血迹,有的指甲缝里还渗出了血。他鬼使神差般握住了王槿的手,翻看了一下,急道:“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可还疼?”
王槿被他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见他发现了自己的伤口,急忙抽回手,解释道:“之前下水时在石头上刮了下,刮破了皮而已,不疼的。”
“那待会回去先包扎一下吧。虽是小伤,却也不能留了疤。”江清流尽量平和地道。他也被自己方才的唐突之举吓了一跳,他见王槿并未生气,心中不免庆幸。王槿如今尚未及笄,于男女方面忌讳也没那么严重,只是自己以后定要多克制些才好。他想到自己平日里一向清冷理智,对男女之事也极为自律,一遇到王槿却时有这般孟浪之举,不禁有些惭愧和不解。
王槿自然答应。
因着日头尚好,就着这火,二人的衣服一会也烤得干得差不多了。王槿站起身来理理衣裳,摸摸头发也不怎么湿了,就两手将头发抓起在拢在头顶,用布条绑起来。因为没有梳子,有几绺碎发在鬓边额前,衬得她白嫩的面庞更加小巧娇美。一旁的江清流也已经整理好衣冠,只是想到马上就要下山,心里微有一丝失落之感。
见他用土将火埋了,连一丝烟都没冒,王槿不禁赞他心细。见着时辰不早了,便道:“江公子,我们这就回去吧,家里该担心了。”
“恩,我们从这南面的坡下去,就出了这酒楼的地界了。”
“那我们快走吧!”说完王槿就一路小跑向那南面的山坡行去。
江清流见她身姿轻盈,如穿花蝴蝶般在林中穿行,胸口像是被轻轻拨动了心弦般,有愉悦轻快的音符汩汩而出。他嘴角抿起了弯弯的弧度,疾步跟上去,不紧不慢地缀在王槿身后。天清云阔,日朗风疏,鸟语莺啼,青山密林间,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似在追逐嬉戏,美好而和谐。。。
☆、第二十六章 撞见
待二人行至山下;发现身在一个偏僻的山坳内,前面是一大片荒草杂树。江清流走在王槿前面替她清理两边的锋利茅草和刺木,渐渐行至开阔处,便已能听得人语阵阵。原来前面不远便是瘦西湖著名的五亭桥了,风景优美,游人甚多。他们行入湖岸边的树林里,又不动声色地混进了人群,随着人流上了桥。
此时正值五亭桥景观最美的时节之一,五座挺拔秀丽的风亭就像五朵冉冉出水的莲花,黄瓦朱柱,配以白色栏杆,亭内彩绘藻井,富丽堂皇。即便王槿已经来过数次,依旧被其极富特色的设计吸引。她和江清流在亭内略略驻足,观赏了一番,才意犹未尽地下了桥。
“这里到九曲胡同若是走路还要好一会,不如我去租辆马车过来吧。”江清流道。
王槿点头道:“恩,那就有劳江公子了。”
江清流微微一笑,便向前面一处马车聚集之地行去。
王槿站在路边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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