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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似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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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公子是谁呀?好像不是以前常去你家的那位少年郎呢!”说完轻轻瞥了眼李明乾二人。
  “蒋婶,这二位是来我家收购粮食的。今天动静挺大的,想必您也听说了。”王槿微笑着回答,心中已然警惕起来。之前江清流几番马车出入王家,自然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只是王家在村里威信不低,极少有人会窥探他家之事,更没人会这般大咧咧地当着她的面议论此事。这张氏故意提起江清流,必有阴谋。
  “哦,是是是。瞧我这记性!”张氏拍拍脑袋说道,又故作奇怪地问道:“那谷仓不是在东边吗,怎么二位公子好像是西边过来的?这…是从姑娘家里来的?”
  “是,请他们去家里喝茶歇歇脚的。”王槿依旧笑答道。
  “你亲自招待?”张氏语气似乎有些紧张。
  “我大弟替我招呼的。”王槿淡淡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氏拍着胸口,像是松了口气,看着王槿语气欣慰道:“哎呀,王家侄女,不瞒你说,其实我早想提醒你了,这小姑娘家行事说话啊都得注意着点女儿家的分寸。”她叹了口气,“像你平日里总是和咱村里那些干活的老大爷们在一块,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你这么能干,大伙都听你的呢!不过,这招待男客还是让你弟弟出面才好,不然啊太不合规矩,女儿家名声可不好听咯!”说完她咯咯笑了起来,眼神透出无尽畅快之意。
  哼,明明是个一天到晚和男人们混在一起的没廉耻的丫头,我看你还怎么装什么贤淑大方!
  她注意到那两位公子似乎脸色微变,更是心中得意,朝王槿笑眯眯地摆了摆手道:“哎呀,我就多个嘴,王家闺女你可别放在心上。我回家干活去了,就不妨碍你了啊!”
  她一只手提着那公鸡,转身往院子里走去,脸上抑制不住地眉飞色舞起来,突听得身后一个声音道:“王姑娘,这乡野间的村妇都这般爱管别人家的闲事么。也不知道父母是如何教养的。”
  他语气极淡,言辞间的厌烦和不屑却十分明显。
  张氏身子一僵,脸上笑意瞬间冻结。她慢下脚步,却不敢回头直面说话之人。
  “倒也不是。人和人之间自然是不同的。”王槿本带着丝冷意的俏脸朝李明乾嫣然一笑如暖春的娇花,看着张氏的背影淡淡道:“有的人你敬他一尺,他回敬你一丈。可有的人,却只会得寸进尺!”
  她语气里的强硬让张氏莫名感到害怕,而李明乾看向她的眼神却似乎有满意之色。
  “此言有理。似王姑娘这般对父母兄弟温俭恭顺,贤德淑良,对外人外事通达明礼,进退有度的女子,极是难得,可为天下闺阁女子之楷模。以男女之防,礼教之说来约束轻侮姑娘的妇人们才真是作茧自缚,愚昧之极!”他这番话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砸在张氏心头,让她又骇又气,几乎不能站稳。
  天下楷模?这牛皮可有点吹过了吧…王槿心中腹诽,面上笑容依旧温婉。
  “这位公子,你可不要被她这副笑眯眯的乖巧模样给骗了!”张氏突然转过身指着王槿,厉声喊道,表情更是有些狰狞,“之前还有个模样极好又有钱的少年郎也来过王家,还住过好几天哪,他们早就不清不楚的了!那个少年郎好久不来了,肯定是瞧不上她了,她立马又勾搭上您,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她再也忍不住,把藏在心底最深处对王槿最恶毒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的,她就是看不惯王槿!
  凭什么村里人人说她好?
  凭什么自己丈夫这样能干的人她说不要就不要,却雇了老大家,还给那么高的工钱?
  凭什么明明她不知羞耻地日日扎在男人堆里,还一副冰清玉洁,问心无愧的模样?
  凭什么她都把她老底揭了,还有人这般护着她?
  她不服!她一定要撕下她的面具,让人看清她狐媚的嘴脸!
  “呵呵,若真是如此,我倒是求之不得。”李明乾轻轻笑起来,眼神含着无限温柔地看向王槿,深情款款道:“若能求得王姑娘为妻,哪怕被骗一辈子,我也心甘情愿。”
  这戏演得也太夸张了吧!王槿觉得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有些同情地看向张氏。
  张氏此时神情极其惊愕,嘴巴张大,眼睛圆瞪,手指颤抖着指向李明乾,终究不敢说什么。
  最后她看向王槿,眼神满是不甘和愤怒,狠狠朝王槿脚下吐了口唾沫,转身就走。
  才迈出两步,就见她哎哟一声,膝盖一弯,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好像晕了过去。
  王槿吓了一跳,看向李明乾:“她没事吧?你做了什么?”
  “略施小惩而已。她没事的,你放心吧。”李明乾看着她温言笑道。
  王槿看着趴在地上的妇人,很想升起点同情心,奈何她今日真是有点被惹毛了,干脆眼不见为净,提步从妇人身边走了过去,再不理会。
  李明乾看着她的背影,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挑了挑眉,大步跟了上去。
  一路再无话,遇到熟人王槿也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被人这样莫名其妙出言侮辱,她心态再好,也会委屈,也会气愤。但她一不能哭,二不能闹,甚至连吐槽都不能,心里实在憋闷得很,脚步越走越快,身后的李明乾都需要加快步伐才能赶上她。
  终究还是有些难过的吧。李明乾心中叹道,却没有出言安慰。
  三人这般沉默着到了谷仓,果然那中年人已经带着车队回来了。
  他请示过后,继续指挥众人称,装,搬。十几辆车再次装满后,终于谷仓里该运走的粮食都清空了。
  “公子,所有粮食都清点完毕,装车待发了。”中年掌柜对李明乾恭声道,“核算后,重量共计两万零七百二十斤,折合银两一百零三两六钱。”
  李明乾看着王槿,眼含询问之色。
  粮食搬运过程中多少会有损耗,差了几斤也属正常。王槿点点头道:“数目不错,劳烦这位掌柜的了。”
  那掌柜赶紧道:“不麻烦不麻烦。”接着从袖中掏出一张银讫递给李明乾。
  李明乾接过银讫,走到谷仓内记账的桌边,提笔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解下腰间玉印盖了章,将银讫交给了王槿。
  “麻烦你了。”王槿接过这张薄薄的纸,微微一笑道。
  “呵呵,你把货款直接存到了我们钱庄,我们哪有麻烦一说。”李明乾淡笑道。
  王槿抿抿嘴,笑容很淡。
  “公子,那我们就出发了。”中年掌柜微一拱手道。
  “恩,你们先走一步,我另有安排。”李明乾道。
  中年掌柜点头退下,迅速集结好车队,很快便启程出发了。
  王槿将银讫收入袖中,向李明乾轻声谢道:“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买卖而已,互惠互利,姑娘不用客气。”李明乾温言道。
  见他会错了意,王槿也没有多解释,只是心中记下了这份人情。
  “想必公子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就不留您了。”王槿打起精神微笑道,“今日匆忙之间,未能好好尽地主之谊。日后若有机会,再款待二位。”
  李明乾微微颔首道:“姑娘以后若有困难之处可来寻我。”他顿了顿,嘴角翘起,“不算在那三件事之内。”
  王槿淡淡一笑,没有回应。
  未再停留,李明乾和随星翻身上了马,扬鞭而去。
  

☆、第七十七章 信来

  知道陈氏已经先了回家,王槿和长工们告了别也匆匆回去了。
  回到家她就进了房间埋头写书,晚饭也让陈氏单独留了一份,直到夜色沉沉她才揉着发酸的手腕和脖子出了屋子。
  端出锅里温热的饭菜,王槿草草吃了几口便收拾了碗筷。然后用炉上的热水泡了一小撮莲心茶。她坐到院子里,捧着热茶,仰望着夜空,怔忡出神。
  终究是意难平。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一直努力适应着这里的生存法则。处处低调,不开金手指,也不求什么一鸣惊人,只想和家人平安喜乐地过下去。
  在这个极为讲究男女之防的社会,她也尽力遵守礼教纲常,从未有逾越之举。然而父亲去世,在弟弟真正成长起来之前,她必须承担起家庭的重责,抛头露面不可避免。
  不论是江清流亦或李明乾,她都以礼相待,甚至故意避免与他们接触过密,更不曾有其他想法。或许也曾产生过一丝浅浅的情愫,都被她立即扼杀于萌芽之中了。
  然而陈惠兰和明珠对她的两次暗算,让她时常辗转难眠,对这一世自己的生存方式和处世态度产生了怀疑。
  张氏今日无缘无故往她身上泼的这盆脏水,更让她再一次心生迷惘。
  杯中的莲心茶,清香而微苦,余味悠长。这淡淡的苦味却让人不自觉地一口一口品着,似乎期待下一口能尝到些许甜味。
  抿着舌尖上弥留的微苦,她开始认真地思考。是否自己这般循规蹈矩,努力遵守规则,低调安分地生活,就可以换来平静安定的日子了呢?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想了很久,似乎还是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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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后,距离SD登州府几十里的官道上,江清流坐在马车里手中捧着一封厚厚的信。
  他神情极为愉悦,又含着些许期待,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封。
  “见字安好。这个月一直忙着秋收的事情,鲜有空闲,只好这几天临时赶工写了一些。大概也许可能会有错别字,不过应该不影响阅读,所以请秀才公子您不要放在心上。”
  清秀隽雅的字迹映入眼帘。略带调皮的语气让江清流不禁翘起了嘴角。
  手中信纸一页一页翻动,王槿辛辛苦苦好几日的成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江清流消化了。
  没有立即将信收起,他又翻了好几遍,细细回味了一番,才意犹未尽地将信装入身边的檀木匣中。略微思量后,他在小几上摊开纸,执笔落字。
  即便官道平坦,马车行驶还是时有颠簸。江清流的手却始终稳如磐石,走笔如飞。
  这封信他写了很久。
  之前因为心中那一丝隐隐的顾虑,他写给王槿的信仅寥寥数语,极其简略。这次他却改了主意。
  他写了回到金陵后这段时间自己每天都在忙什么,哪天见过哪些人,在哪吃了什么特别的食物,以及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王槿却可能有影响的事情,并且告诉她知晓即可,不用担心。
  他洋洋洒洒地,将生活的许多细枝末节尽数描于纸上。他又才思敏捷,文采过人,那些不过平常的小事,于他笔下也都别有趣味起来。如此娓娓道来,最后竟也厚厚一沓,比起王槿寄来的也不差。
  他将信装好,神色微顿,接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重新铺了纸,提起笔。
  “淑儿,展信安好…”
  这封信很快就写好了。他装好信,掀开车帘,唤来骑马行在一侧的秦子明。
  “派人将这两封信送出去。”他将信封递给秦子明,顿了顿:“厚的这封要尽快送到。”
  说完他不禁轻笑起来,原来自己已经这般等不及了。
  秦子明颔首接过两封信,塞进胸口,扬鞭驾马进入了官道边的一条小路。
  暮色时分,江清流的马车进了登州府,停在了九黎巷中严府的门外。
  严睿和方威远已在此等候多时,听得下人通报立即出去迎接,三人会面后自有一番寒暄热络。
  晚膳极其丰盛,宾主也相尽欢。因为所筹之事进展顺利,方威远心情极是畅快,连连痛饮了几杯,捻着胡须大笑道:“这次我们镖局的兄弟可是扬眉吐气了。这几个月负责朝廷军饷运输和粮食调配,兵部和户部的好些个官员都认识了个门清,和九门提督也打得火热。走在外边,再也不用受谁的鸟气,真是痛快!”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晃晃脑袋,有些感慨:“说起来,这朝廷里有熟人还真是便利许多。以前我们就知道埋头干活,根本不懂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吃了亏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从今儿起,有了这份面子,咱们可就大不同咯!”
  他虽是高兴的,但心里也有一丝抑郁难消。难道脚踏实地做事的人,就算再努力,也是比不过他人和官家权贵那一两分的情面么?这何其不公!
  “方兄此言差矣。”江清流放下酒杯,眼神清明地看着他朗然道:“贵镖局的兄弟之所以被朝中官员另眼相待,是因为他们正如方兄所言,勤恳兢业,一丝不苟,值得信赖。和那些蝇营狗苟,阿谀无能,只知借他人之势,谋一己之利之辈岂可相提并论。方兄当以平常心看待一时之荣辱才是。”
  他语似劝诫,实际是在开解方威远。
  “四爷所言极是。那些大官小官的爱给谁面子给谁面子,咱们只要把该办的事情办好了,谁也不能不给我们面子。你说是吧,方老弟!”严睿听明白了江清流的意思,朝方威远笑眯眯道。
  “唉,是我糊涂了!”方威远释然一叹,大手端起酒壶,语气豪迈道:“我自罚一壶!”
  “方兄自罚得这么干脆,只怕是想多喝几口严兄珍藏的玉汾酒吧!”江清流轻笑道。
  “哈哈,四爷慧眼如炬,我看啊,就是这么回事!”严睿也大笑起来。
  方威远毫不在意二人的玩笑,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似是在品尝着琼浆玉露,神情极为享受。
  此时席间端上来一尾清蒸鲈鱼。江清流挟起一块,觉得触感不似一般蒸鱼的绵软,而是极有弹性。再送入口中,鱼肉也紧实细致,滑嫩鲜美。
  “严兄,这道清蒸鲈鱼为何口味这般弹滑?”他开口问道。
  严睿很是惊讶。江清流出身富贵,所食珍馐玉馔必然不计其数,怎么会对一道简简单单的蒸鱼这般感兴趣。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的,这至少说明自家厨子还算有点拿得出手的手艺。
  “呵呵,这鱼我也吃了好些年了,只觉得好,都没起心思问问,四爷这话还真把我难住了。”他笑道,对一旁伺候的小厮吩咐:“去把厨子叫来,我有话问问他。”
  小厮应声退下,不一会领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微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不必害怕,今儿的菜做的都不错,待会去管家那里领一两的赏银。”严睿见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笑着安慰了句,接着道:“这位客人想问问你这道蒸鱼如何做的,你且细细道来。”
  “是,老爷。”那汉子见没出什么差错还有赏钱拿,顿时镇定了许多,“其实这道菜做起来极是简单。这鲈鱼洗净剖开,那葱姜蒜酒腌制片刻后,裹上一层番薯粉,再抹上一层油,然后上锅蒸。一蒸熟就立即端出,再调好酱汁淋上即可。”
  严睿见他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不太满意,想让他再说细一点,却听江清流开了口。
  “这么说,这鱼肉滑嫩的口感,关键就是抹粉和涂油这两步了?”
  那汉子似乎很是惊讶,愣了一下才慌不迭道:“是是,这位爷说的正是。”
  “我知道了,多谢师傅。”江清流微微一笑。
  厨子被带出去后,方威远忍不住问道:“四爷会做菜?”
  江清流摇摇头,笑道:“并不会。”
  “那四爷怎么对这鱼的做法这么感兴趣,而且刚刚那厨子一说,就能知道其中关键?”方威远皱着眉头不解道。
  “我有一位朋友精于厨艺,喜欢琢磨各式菜品。我猜想她应该会对这鱼的做法感兴趣,才有此一问。”江清流解释道。
  “四爷的这位朋友…是女子吧?”严睿突然道。
  “确是女子。”江清流坦然道。
  “哦,我知道了!”方威远一拍桌子道,粗犷的脸上出现一抹不太和谐的揶揄之色,“这位朋友一定是四爷的心上人!”
  严睿也轻抚胡须,看着江清流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唔,有这么…明显么?”江清流竟是毫不掩饰地承认了。
  方威远此时酒热面酣,兴头正好,胸中的八卦之火也趁机熊熊燃烧起来。
  “真的?!哪里人氏?四爷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他不迭声地问道,又嘿嘿笑了两声,“能得四爷青眼相待,必然是个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突得他又一拍桌子,急道:“四爷,你可和人家表明心迹了?找媒婆说和了吗?下聘了吗?哎呀,这么好的姑娘四爷你可得下手快些,不然可就被别人抢走了!我家娘子要不是当年我眼疾手快,这会可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严睿急的抬手想去捂住他的嘴,却听得江清流轻轻一叹:“方兄说的是,确实要再快一点了。”
  他刚伸出去的手不由顿住,心中实在震惊。他转过头看向江清流,也忍不住好奇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竟惹得四爷这般牵肠挂肚?”
  在他看来,江清流不仅身世显赫,而且卓识远见,极有谋略。外表更如芝兰玉树,一表人才。这样的人竟然也会害相思?
  他觉得这样的想法简直匪夷所思,于是没等江清流回答,又莞尔一笑道:“四爷莫急,那位姑娘既然与你情投意合,心心相印,他人又如何再能入眼,自会耐心等待的。”
  谁知江清流又是长长一叹:“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竟然还是单相思?!严睿更是难以置信。
  方威远这次没有拍桌子,而是拍了拍江清流的肩膀,笑嘻嘻道:“要是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四爷你说这话我肯定是不信的。就算那姑娘一时半会没想明白,四爷你也不用着急。三天两头地在她面前晃悠一下,送点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哦对了,四爷你学问这么好,还可以写首诗送给她。用不了多久,这姑娘肯定就天天想着你咯!”
  “方兄当年就是用此法赢得嫂夫人芳心的?”江清流颇为认真地问道。
  “那可不是。你嫂夫人当年可是我们那片出了名的美人,想娶她的人都能排成长队了。我花了一年功夫死缠烂打才让她对我死心塌地,非我不嫁的!”方威远挑着眉毛,颇为自豪道。
  “那严兄呢?”江清流看向严睿。
  严睿想着方威远刚刚这话太不讲究,江清流这般光风霁月,清雅如玉之人,怎么会用死缠烂打这个方法。他有心反驳,却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偷爬夫人娘家的院墙偷偷送她自己亲手刻的木雕小马的事情。他老脸一红,极其不情愿地含糊道:“差…差不多吧!”
  江清流点点头,若有所思。
  唔…死缠烂打是不行的,送礼的话,依王槿的性格恐怕会过犹不及。不过经常在她面前出现倒是正合了自己的心思。只是他这一两年都要南北奔波,实在抽不开身常常去见她。想起之前寄出的那封信,他嘴角弯起,眼神明亮:这倒是巧了。心中便已有了主意。
  他们三人直到月上中天才撤席散场,皆醉得不轻。
  江清流好不容易坚持着洗漱完毕,便一头倒在床上,昏昏沉沉中听见他含糊不清地呢喃道:“槿儿…槿儿…”
  

☆、第七十八章 结算

  刚刚卖完粮食的第二天一早,王家便迎来几户村民。
  “大侄女,这么早就上门来打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说话的正是之前主动问过工钱那位妇人,她笑呵呵道,“不过咱们大伙忙活了大半年,收成也都交上去了,确实也有些心急这工钱的事情。你看…”
  王槿很欣赏她的爽利劲,也理解他们的急迫心情。她想了想,微笑点头道:“我原本就打算这两天和大伙把工钱结算下的,只是准备工作还没做好。不过闫大婶说得对,确实让大家等久了。这样吧,麻烦你们帮我把大伙都召集到我家棉花地的仓库门口,我今天就先和大伙把报酬先算好。”
  “哎,大侄女就是爽快!那行,我们这就过去喊人!”闫大婶笑容更是灿烂,带着身后几个同样眉开眼笑的妇人步履轻快地离开了。
  王槿心里盘算了下家中的现银,不由有些发愁。
  这次发给村民们的工钱差不多要一百两,陈氏手中自然有这笔钱,但种棉花的事是她一个人折腾的,陈氏手中的是家里最后的积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用。陈氏之前也几次问过她钱够不够,她都说自己私房存了不少,足够了。
  而其实,经过这几个月买种子和农具,给长工们发工钱等等,她那点私房也都花用得差不多了。
  至于卖粮食得的钱,她是想给弟弟们将来举业科考用的,所以才特意存起来,这样一年年的也能存不少了。
  她倒是还有些首饰,不过就算全当了,估计也就值个二三十两,还差得远呢,而且太容易被陈氏发现。
  此刻的她颇有些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感觉。
  于是她回房间一阵摸索,最后从床底的木箱里,翻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
  她坐到桌边,轻轻摩挲着木匣,回忆起往事,怔忡出神。
  她从小便喜好收藏各种漂亮的器皿,尤以瓷器居多。这木匣里装的是她十岁生辰的时候,父亲托邬伯伯特意从大食带给她的一套七彩琉璃摆件。
  她轻轻打开木匣,小心翼翼地捧出里面三件琉璃器皿,摆在桌上。
  那是三个小巧而玲珑,剔透晶莹的巴掌大的摆件,分别是一个大肚藤纹小花瓶,一盏霓彩琉璃小碗,和一尊莲纹琉璃小鼎,皆做工精巧,令人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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