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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似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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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满意倒也说不上。”江清流听她语气里竟有些咄咄逼人之意,有些不防,脱口答道。
“那就是满意咯?”王槿再接再厉。
“唔,还算满意。”江清流被忽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自己答的什么。
“恩,我也觉得不错,又有竹子,又有石榴,海棠的,江公子不如买下来?反正租也是花钱,买也是花钱,江公子你说对不对?”王槿继续引诱。
“买也,也可以…”江清流又被逼退了一步,瞧着眼前一双乌溜溜的灵动大眼,脸色竟有些发红。
“你都听到了,江公子说要买下宅子,你们牙行可卖?”王槿转头问向已经呆滞的张贵。
张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卖的,卖的,咱们牙行一应文书俱全,只要公子交钱签个契就行了。”
王槿便冲江清流挑眉一笑道:“江公子身上可带够银两,这么大个宅子没三四百两可买不下来呢。”
“够,够了…”江清流不敢再看她脸上俏皮生动的表情,微微偏头,低声道。
“那好,咱们这就回去办手续吧。江公子,这么好的宅子都被你买了,可是你今天运气好呢!”她王槿以前住的宅子,要不是情非得已,她才不会卖呢!说完,就转身原路返回,张贵急忙跟上,剩下依然目瞪口呆的秦子明和闵冲,以及还没反应过来的江清流还在原地。
“咳,恩,其实这院子景致着实不错,大小格局也合适,公子买下来也不亏,还省了租房的钱呢。”秦子明回过神来,瞧着江清流万年难得一见的尴尬神色,心生不忍,开口解围道。
江清流听了默然不语,只是在背后紧紧攥着的手稍稍松了松。他朝着那隔间书房的窗户瞧了一眼,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了。
☆、第十二章 请客
走在最前面的王槿虽看似意气风发,实则心中惴惴,等到瞟见江清流等人跟了上来才舒了一口气,心想今天这事算是办成了,脸上不由露出轻松的神色,心情也大好。回程的路上,江清流见她嘴角一直噙着浅浅的笑意,眉眼弯弯,还殷勤地给他倒茶递点心,说点扬州街头巷尾的趣事他听,原本郁闷的心情才渐渐舒缓了些。他几次张口欲问,眼前却又似浮现那晚她眼里的泪意和哀伤,到了舌尖的话便打了个转又咽了下去,只好在心中叹道:也罢,她终究于我有救命之恩,不过是买个宅子,便顺了她的意又如何?就算是有什么灾祸,我来挡着便是。这般想着,他心中的那点不悦,尴尬和郁气便烟消云散,反而有了心情欣赏对面人儿此刻如花般的笑颜,再享受着她难得的小意殷勤,只觉得极为熨帖,竟半点想不起之前生的那一股子气了。
到了牙行后,江清流很爽快地掏了银票付了钱,宅子连同里面的所有家具,一起作价四百两。换了房契地契后,张贵询问道:“公子可要去衙门备个案?”
江清流眼光扫了一眼王槿,淡淡道:“不必了,备案流程甚是麻烦,我今日搬进这新宅还要打扫一番,更有许多物品需要添置,这事以后再说吧。”
张贵道:“公子说得也是,不急在这一时。什么时候您有空了,来咱们牙行说一声就成!”
江清流微微颔首,便起身告辞。王槿见这事情已告一段落,又发觉已是午饭的时间,只觉饥肠辘辘,便上前一步对江清流说道:“江公子,今日麻烦您送我进城一趟,眼看就到中午了,不如我做个东,请江公子,秦大哥和闵大叔吃个饭,也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她这话可是真心的,江清流替她去了块心病,请他吃顿饭她还是乐意的。
秦子明已在马车旁候着,听见她这话表情有点扭曲。他当时见王槿硬是迫着江清流买下那宅子时,心中的猜想就从怀疑变成肯定了。如今见王槿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要请他们吃饭,真想大大吐槽一番。四百两能吃多少顿饭啊,我家公子受了这么大委屈,吃个饭就打发了啊,再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没钱但我家公子有钱,让你请客,唾沫星子不淹死我们啊…他使劲忍了翻白眼的冲动,一声不吭地低头站在马车边,等着江清流发话。
江清流早就没了之前的怒气,此刻听王槿说要请客,以为她毕竟心中有愧,更不会驳了她的面子,便朝她点点头,道:“王姑娘有心了,恭敬不如从命,姑娘既对这扬州城如此熟悉,这顿饭便请姑娘带个路,我们也尝尝这扬州的风味。”
王槿见他如此捧场,请客的心又诚了几分,待坐上马车便吩咐秦子明去靠近城中的清河街。
“江公子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吃过的珍馐美食想必不计其数,只怕这扬州城最贵的酒楼仙客来做的菜也未必比得上。今日我便带公子去咱们扬州人爱吃的地方尝尝鲜吧。”王槿笑眯眯地道。
“那江某便拭目以待了。”见她这般巧笑倩兮,江清流的心像是泡在温泉里,口中的话也带了几分温柔之意。
马车最后停在了街角一家叫做富春茶社的酒楼门口,秦子明瞧了一眼这酒楼,规模不大,不过两层,装修用料也不是最上等的,比起以前公子去的那些鼎鼎有名的大酒楼真是差得远了。不禁心里嘀咕:王姑娘怎么选了这么一家不起眼的地方,难道是怕钱没带够?
江清流倒不觉有问题,瞧着王槿面上盎然自信的笑意,更是觉得这酒楼瞧着普通,怕是内有乾坤。等店里的伙计急急跑出来替他们安顿好马车后,几人就进了酒楼。迎面只觉一阵扑鼻的菜香味,就勾得人食指大动,再看这酒楼里的客人已是坐得满满当当,几个小二嘴里唱着菜名,一路稳稳地端了几个大盘子给各桌上菜,穿梭不停,上菜收盘的,却丝毫不乱。那迎客的伙计上来,热情地将他们一行人往二楼引,口中热络道:“各位客官赶得正巧,刚有间包厢空出来,再来晚一点可就没位置了。”
秦子明接话道:“你们店里天天生意都这么热闹?”
“那是自然,咱们店里回头客可多了,吃了一回包您想来第二回!”那小二话语间甚是自豪。“既然这么多人,怎么不把店面扩大一点,也好多赚点钱呀?”秦子明又问。
“咱们东家说了,一天只能接这么多客人,再多菜就做不过来,味道就差了,那可是会坏了招牌的!”伙计回道。
秦子明想想也是,对这家店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那伙计带他们进来的包间正临着清河街,打开窗就能瞧见外面热闹的集市和攒动的人群。包厢里面摆了几盆鲜绿的盆景,有文竹和吊兰,瞧着清新活泼。伙计刚要开口问他们要点什么菜,王槿已经开始报菜名了:“凉菜上拌干丝,松仁鹅油卷,螃蟹小饺,胭脂鹅脯,热菜上一个三头宴加文思豆腐羹和藕粉汤圆。哦,对了,再加一道什锦碎金饭,要分量大点的。”她转头看向江清流道:“江公子可要饮些酒?这家店自酿的竹叶青酒听说甚是有名呢!”江清流见她兴致这般好,也不阻拦,道:“饮些酒倒也无妨。”王槿甚是高兴地又向伙计要了壶酒。
她之前这么一连串的菜名报出来,那伙计已是反应过来,心道这肯定是个老食客了,急忙细心记下,又给他们上了茶水,便匆匆跑去传菜。
江清流见她如此熟稔,心想她以前怕是常来此间,想起在她家吃的家常却可口的饭菜,此时也有些期待起来。秦子明却问到:“王姑娘,那三头宴是什么菜啊?”
王槿朝他眨眨眼道:“待会上了菜你就知道了。”
没等一会,凉菜就上齐了,众人皆起筷尝了一下,干丝爽嫩鲜美,鹅油卷酥脆不腻,小饺鲜滑油嫩,胭脂鹅脯肉丰味美。只这几道制作精致,味道可口的小菜尝下来,众人皆有眼前一亮的感觉,王槿更是心里美得想流泪,真的好久都没吃到她最爱的鹅脯了,不由多夹了两筷子。江清流见她吃的极为开心,眼睛里的愉悦之意似星光闪闪,不由心中荡起一番异样的怜惜,只怕从她父亲过世后,就再没来这酒楼了吧。这时,一个小二端着三个大深盘走了进来,口中唱道:“客官您要的三头宴来了,拆烩鲢鱼头--清炖狮子头--扒烧整猪头,请您慢用!”
这三道大菜往桌上一放,立马就满满当当的,且色泽极为诱人,看得人垂涎三尺。王槿瞧着众人微有些震惊的表情,心中好笑,替他们解释起来:“这三头宴指的就是这鱼头,狮子头和猪头,每一道菜都极有特色,大家赶紧尝尝。”秦子明最先反应过来,指着那道通体泛着酱红色,可以清楚辨认出五官的猪头道:“这,这,这猪头也能吃?”
“当然能吃,这三头宴里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猪头肉了。不过用嘴夸是没用的,秦大哥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王槿笑道。
秦子明有些犹豫,江清流和闵冲也没动筷,王槿心中腹诽:真是不懂欣赏,可惜了人家猪的一番舍生取义。也不多说,自己先一筷子将那猪耳朵夹了一个自己碗里,欢乐地啃了起来。原来这道菜是将整猪头拆骨去脑,又将眼珠,耳朵,腮肉,猪舌等挖下,和头肉一起烹调好之后,再原样摆回去的,所以王槿不费吹灰之力就夹了个耳朵回去。见她吃的极为酣畅,秦子明也小心翼翼地夹起了另一个耳朵,尝了一口后,眼神一亮,朝着江清流直点头,道:“公子,这猪头肉真是绝了,您快尝尝。”
江清流提箸夹了一小块,品了一下,微微点头:“肥嫩香甜,软糯醇口,香气浓郁,甜中带咸,确实风味极佳。”
王槿也不谦虚,指着另外两道菜道:“这鱼头和狮子头也不逊色,公子也试试。”
江清流一一尝过,那拆烩鲢鱼头皮糯粘腻滑,鱼肉肥嫩,汤汁稠浓;狮子头口感松软,肥而不腻,汤鲜味美,确实都极为美味。待那细如发丝的文思豆腐羹,甜润爽口的藕粉圆子和色彩缤纷的什锦碎金饭端上来后,一时众人都顾不得说话,细细品起美食来。
吃得半饱时,王槿放下筷子,端起酒杯道:“江公子,秦大哥,闵大叔,咱们机缘巧合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吃完这顿饭便要分道扬镳,日后不知是否还能再见,惟愿大家以后都能平平安安,心想事成。我敬大家一杯!”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这话说得有些伤感,三人没有接话,只是端起酒杯回敬了她。江清流见她喝得脸蛋微醺,眼神发亮,小嘴红润,泛着诱人的光泽,心中不由砰砰跳起来。又想起她刚刚说的日后不知何时再见的话,竟有些食不知味了。他慢慢放下手中筷子,对王槿轻声道:“王姑娘以后若是有什么困难之处,可即刻来寻江某,若能帮上忙得,必全力相助!”
“江公子放心,若真有这一天,我一定来找你帮忙。怕只怕到时候江公子已经人去楼空了呢。”王槿半开玩笑道。
“姑娘所虑极是,不过那宅子我甚是满意,即便之后离开扬州,也不会转卖,还会留人看守,姑娘尽管上门就是。”江清流又道。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要是你转眼就把我家卖给了别人,我找谁哭去呀。王槿心里极为满意,觉得这江清流办事真是很上道呀。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秦子明的肚子都大了一圈,出门都要扶着墙了。闵冲在他们吃完前就先出去了一趟,把账结了,王槿知道后,连连不依,非让闵冲喝了三杯酒才罢手。哎,这付钱的人还要被欺负,真是没天理啊~
☆、第十三章 分别
酒足饭饱后,众人便出了酒楼,王槿和江清流在马车旁道别。
“江公子,我还要去街上买些东西,就此别过了。以后若是江公子有兴致去乡下走走,我家必定扫洒以待。”王槿真诚道。
“王姑娘既然还要买些东西回去,路上想必不方便携带,不如让子明到时送姑娘一程吧。”江清流道。
“不用了,我这次买的种子数量很大,肯定要雇车运回去的。倒是江公子你们刚买了新宅,还需要打扫安置,秦大哥还有很多事情忙呢,我可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那也好,只是姑娘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切勿去那鱼龙混杂,偏僻之地。”江清流不放心的嘱咐道。
“恩,我会注意的。江公子,告辞了。”王槿朝他拱了拱手,又与一旁的秦子明和闵冲道了别,便一人先行,向清河街南行去。
她穿梭在如潮的人群中,左右瞧着这熟悉的街景,不由有点物是人非之感。不过她向来不是自怨自艾,悲观消极的人,当下便敛住情绪,琢磨起棉籽的事来。她先摸摸自己胸前藏着的荷包,里面装了二两碎银,可是她今天带的全部家当。想到这她不由有些心虚,今天这午饭只怕不止二两银子,真是要她请客的话,恐怕就要出糗了。这样想着便觉得江清流这人脾气性格真是不错,和他打交道稳赚不赔嘛!
她这样左瞧瞧右看看地晃到了从清河街口拐进去的窄巷胡同里的一家种子店里。进去之后,她按着每亩七斤的毛籽计算,共需要九百八十斤种子,把这个数说出来后,本来还只是让个伙计接待她的掌柜立马热情起来。虽然棉花种子现在不走俏了,卖不上好价,但这么大的量也能赚一笔呢。他将库里所有的存货调了出来,验过称后发现一共才九百斤,不由捏了把汗,怕王槿嫌少。不过王槿让他把每个袋子打开看了一眼,发现这些种子皆保存良好,抓了一把细看,品相也十分饱满,心下满意,便询问掌柜的价钱。那掌柜的见她似是有意购买,立马殷勤道:“这位小兄弟好眼光,这批棉种可是我们专门从山东进来的,比一般棉种强了不少,你要的量大,原本我们是卖十文一斤的,给你九文你看如何?”
“七文一斤,外加送货上门。”王槿斩钉截铁地道。
“这,这价可太低了些,可不好卖,小兄弟再加一点吧。”掌握的听了脸皮一抖,这后生看着年纪不大,价砍得可有点狠哪,他几乎都没得赚了。
王槿听出他语气里的难意,心里估摸着大概这价快接近成本了,想了想道:“这样吧,7文半一斤,卖不卖你说个痛快话。”
掌柜的心颤了颤,还是有些犹豫。王槿却胸有成竹,这离棉花播种的日子也没几天了,这家店还剩这么多积在仓库,自己一下子全买走了,还算帮他们解决了难题呢。况且他们也不是一点都没的赚,肯定会同意的。
果然那掌柜的一咬牙,道:“小兄弟一口气买这么多,我也不好小气,就七文半吧,还给你送货上门!”
王槿心中一喜,向那掌柜笑道:“既如此,那掌柜的就立马将这些种子装车吧,这是二两定金,等货运到了家,我再把剩下的交给你。”
掌柜的接过王槿递来的碎银,在手里颠了颠分量,点头道:“行,就这么办。”他喊了店里的几个伙计套了两辆牛车,将几大袋子棉种装上,吩咐他们将货送到后再取货款。王槿坐上其中一辆牛车便往清水村赶,心中大呼侥幸,日后出门可要记得带够银子啊。她来到大昭后过得便是衣食无忧,父母疼爱的生活,已经不知柴米贵了。这次出门买种子,总觉得花不了几个钱,也没去特意打听,就拿了平日里装碎银的荷包出了门,还觉得好歹带了银子,又不是铜板,总不会不够花吧。结果不但不够请客吃饭,更不够买种,直让她懊恼地想敲自己的脑袋。如今她要谋算赚钱的法子,这样拎不清可不行。她暗暗提醒自己回家后要好好向家人和村民了解一下行情才是。
话分两边。
江清流待王槿走后,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好一会后转身对闵冲道:“你去一趟锦绣胡同的宅子,让他们那边调几个杂役仆妇过来,务必隐蔽些,不要引人察觉。”说完便上了马车往王宅去。
秦子明在前面赶着车,看着有些垂头丧气,江清流也不理他,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秦子明真的是很哀怨哪,公子放着好好的大宅子不住,偏要去住刚买的院子,又要打扫又要置办家什的,苦的可是他。原本还想着辛苦了这一路还差点丢了命,到了扬州城他总可以松松筋骨了,结果还是要忙里忙外,偷不得闲,他不禁直叹:唉,王姑娘可把我坑惨了!
待他们到了王宅,没等秦子明站稳,江清流就道:“你今日先去添置些必要的用物,不要紧的东西若是来不及可以缓缓,注意不要张扬,挑些实用的就行了。”秦子明苦着脸应了,待江清流进了门,他才不情不愿地赶着车去采购了。
江清流进了院子,此时心情又有些不同。他瞧着里面每一处皆是王家生活过的痕迹,想起总是一本正经的王牧,调皮可爱的王轼和王棠,还有对他甚是关切的陈氏,心中不由泛起淡淡地亲切之感。还有…王槿。她应该是住在后院吧,念头一起,他的脚步不自觉地穿过了那竹林走到了后院。这里其实并无甚新奇的地方,他只是看着那几块秃秃的田垄,眼前似是浮现了王槿在这里嬉笑玩闹,锄田种菜的画面。他想到王槿平日里的开朗大方,聪慧机敏,照顾人时的细致体贴,心灵手巧,假扮男装时的古灵精怪,虽没有他往日所知的闺阁女儿家的矜持娇柔,却更令他心生好感,仿佛一株生机盎然,活泼喜人的爬山虎,已牢牢地攀在他的心上了。
江清流举目四顾,细细打量这后院其他地方,很快就被那棵高大茂盛的樟树吸引了。只见这树高达四丈许,枝繁叶茂,华盖擎天,遮天蔽日般。他眼光突然一闪,似是发现了什么,快步走到树下,足下轻点,就跃上了一根枝干。他惊奇地发现这树上竟搭了个木屋,只是从他这个角度却看不到门在哪里。他眼光四处搜寻了一下,在树屋下的枝干上发现了一捆卷起的绳子。只是那附近没有可以落脚的枝干,上面不远就是木屋底部,人也无法在其上立足。他略一思忖,抽出绑腿里的匕首,轻轻一掷,那匕首便稳稳插入下面的树干中。他轻跃而下,一只脚着力于匕首上,一只手攀着旁边的枝干,稳住了身形。他手指勾了几处就轻巧地解开了王槿特意打的八字结,将绳子展开放下,原来是一副绳梯。他换到了绳梯之上,将匕首收好,顺着绳梯往上爬,才发现原来入口在木屋底部。
他挪开那块挡板,进了木屋,先是找到个木撑斜斜撑起了东面的窗户,再打量这小小的空间里五脏俱全的摆设。窗户边的墙角设了几层椭圆的木架子,想使用来放点心茶水的,只是这桌子在哪里呢?他见那挡板位置的旁边,靠着墙还贴着块长方形的木板,便轻轻将它提起,发现这木板中间还有两跟窄窄的木板和墙壁相连,相连处是个椭圆的活动设计。他有些明白过来,便将木板往横着放下,果然摆成了个桌子的样子。他又用手在木板下摸索了会,找到了那作腿撑用的横杠,两头各一根,将它们摆到正确的位置后,这张长桌就撑起来了。他微微一笑,盘膝在桌前坐下,将这一面的可以推移的小窗也打开,便有丝丝缕缕的清风吹进来,让他的心渐渐静下来。
有些事情,他也需要想个明白了。
周末有事,明天可能不能更新,不过我会尽量哒。
☆、第十四章 思虑
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已经确定自己对王槿产生了不同寻常的情感。不是对救命之恩的感激,不是萍水相逢的客气有礼,不是对其遭遇的同情怜悯。这种他从未感受过的悸动和心跳,只有面对王槿时才会出现,让他猝不及防,连连失守,竟不能保持冷静理智的判断和分析。瞧这院子,可不就是他面对王槿时接连败退的证据!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对这样一个姑娘动了心?
虽然身份地位,名誉财富他并不全然放在心上,也不会因此看低别人。但他出生于满门簪缨的江家,成长于权贵遍地的京城,掌管庶务之后更是见识了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和家族,眼界之宽已远超旁人。再说女子,虽他见过的大多是身份矜贵,养于深闺的千金小姐,却也非千人一面。有心机深沉的,也有单纯娇憨的;有活泼好动的,也有静姝优雅的;若说容貌,更是气质迥然,各有千秋。王槿固然长得清秀灵动,但还不足以让他江清流为了一个皮相就如此倾心。他初涉情网,百思而不得解。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从没和其他女子这般朝夕相处过,才会一时着了迷,等过段日子,他也许就把这事给忘了也说不一定。这般想着,他神思渐渐清明起来,决定这段时间不再去想任何和王槿有关的事情。若真只是一时情动,那想必这感觉过段时间就会自动消弭,若是刻在了心里,怎么也忘不掉,那他也不会再这般质疑犹豫,即便她只是个乡下丫头,他也会设法将她捧在手心!
打定主意后,江清流深吸一口气,将那些纷杂的念头驱逐出脑海,开始考虑起明天要做的事情来。此次来扬州城,他是打算建立自己的船运镖号的,未来和漕帮必有一场硬仗要打。虽然来之前他已布置周密,如今也不可以掉以轻心。他搭在木桌上的手,一下一下地轻敲着桌面,陷入沉思。
秦子明回来的时候已是夕阳时分,他气喘吁吁地拍了门,心想他今天这一趟可算是逛遍半个扬州城了。开门的是个三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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