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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拳拳在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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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走了出来,看着倒真是判若两人了。
  不,也许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沈自横。

☆、第21章 首亮相

  时至八点半,灯火辉煌,宾客云集,丝竹声穿梭于整个宴会。贺老爷子在万众瞩目下悠然走上台,他声音仍旧带着年轻时掌控一切的威严,“感谢各位莅临我贺某的生日宴,在我生日宴上还请大家切莫拘束,切莫生分。”
  他顿了顿,贺玺之拉着贺闻溪从他的身后走了上去,他略一回头便看到了闻溪。她那浅浅的茶色眼睛真是像极了她的母亲,贺老爷子如是想。他在瞬间想起了贺卿之,眼眶略微一湿,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闻溪的头,道:“这孩子是我的亲外孙女,名唤贺闻溪,是我们贺家的掌上明珠。今儿个也算是她的首次亮相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汇聚到了闻溪身上,只见她不慌不忙落落大方的朝众人微微一笑,闻溪以为的平常略显拘谨的一笑,于众人眼中却让人想到了那清晨沾着朝露的娇嫩花儿,莫名的惹人怜惜。
  这样的场合如若是稍稍懂得如何运营的人,这时便应该是在众人的目光下为自己的外公献上祝贺礼,说几句好听的话博得满堂喝彩。
  可是,闻溪不是这样的人,贺家也并非是需要儿孙如此的家族。
  闻溪早已经私下在家时便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贺老爷子了,是一个深蓝与白色相间的普通围巾,若一定要说这个围巾有甚特别之处,那么也不过是这个围巾是闻溪自己向别人学来的手法所制的罢了。
  贺老爷子当时收到礼物十分高兴,但觉得自家孙女不必为自己的生日耗费那么多精力做这些东西,口里虽是说了闻溪几句埋汰的话,但心里是十分快活与高兴的。
  闻溪既然已经在私下送礼与他,自然也不必在众目睽睽之下再送一遭。如若再送一遭,也不过是满足观者的好奇心罢了。他们贺家,还不需要如此哗众取宠。他们的生日宴,只要符合礼仪也便足够了,其他的当叫他们如何便如何。
  今日只叫他们众人见着了贺闻溪,便也算是初次亮相完成了。其他的,什么都无须做了。贺家虽是低调,却傲然到了骨子里。不过,那也是因为他们拥有傲然的资本。
  之后贺老爷子带着闻溪去见了他的几个至交好友,闻溪自然顺从没有意见。
  没有人会一直带着你。
  即便贺老爷子深怕自己的小孙女遭受他人的欺负,却深知自己不能一直带着她。这样的场合,在她进入贺家之后就注定是无法避免的。不论,她是否喜欢。所以,总要让她自己去适应这样的场合。于是,在带闻溪见了几人之后,贺老爷子便开口让闻溪自己寻乐子玩去了。
  耳畔是现场弹奏的流畅欢快的钢琴曲,有女子肆意的欢笑打闹,也有男女随着音乐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也有人在低声交谈,还有觥筹交错间杯盏相碰的声音,这些都是属于这方丝质屏风外的热闹。
  一方屏风仿佛将之隔成了两个世界。闻溪坐在这方屏风后的沙发上躲清静,她对于这些人际交往仍是没有多大兴趣,甚至是不耐的。她不喜欢他们的眼神,赤/裸/裸的估量商品价值的眼神,自以为隐秘的打量,实则被闻溪一眼看穿。
  闻溪手里端着一小块慕斯蛋糕,小心翼翼的吃着。大概是因为这块地儿距离食物最近,所以反而清净,毕竟,那么多人里除了少数几个是真心为了祝贺贺老爷子生日来的外,其他人都是为了来贺老爷子的生日宴上结交有利者,亦或是有其他目的,怎么可能会浪费时间在吃食上呢?
  这么一想,便觉得贺老爷子为了她的首次亮相真是委屈了他自己成全了别人。
  女子的轻笑声越老越靠近屏风,闻溪在吃着蛋糕的动作顿住,只听到似有几个女子在边挑拣着食物,边轻笑谈论,女子的笑声轻轻的,像被风轻抚过的风铃发出的叮铃响声。
  闻溪只是对外来人可能侵入她的领地而感到一丝不耐,但对于她们谈论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她低下头,准备继续对付那块慕斯蛋糕,却意外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那个贺闻溪是贺卿之的孩子吧?”女子的声音并没有疑问,似是只想通过别人的口来确定自己的内心答案。
  这样的轻佻的口吻,让闻溪好看的眉头略微皱起,任何人在听到自己的母亲被这样轻佻不尊重的口吻提起想必都不会多舒坦。
  另一道尖细的女声响起,声音近得仿佛就仅仅几步之遥,“是呢,听说刚被认回来。”
  “呵,谁知道是不是呢。”又一道声音,这声音让人想到“大珠小珠落玉盘”时的美妙意境,但那说的内容却让人觉得刚刚的感觉全都是错觉,应是那串了珠子的链子断了,一颗颗的珠子掉落至地面发出的声音。
  闻溪坐在那里按兵不动,虽说她无意去听别人谈论的内容,但怪就只能怪这内容长了脚的非要钻进自己的耳里,于是闻溪只好接受它,想去听听她们究竟是想说什么。
  “我瞧着她的面容应是、错、错不了的。”唯唯诺诺,语带颤抖,这样的说话情态即便话里的的内容是肯定的,也都会被人觉得应是否定,否则怎这般的不自信?
  周围的人都笑了,原先那个尖细的女声再次响起:“嗤,徐落你说话能不能别老是这样?白白降低了我们的格调。”
  那背后议论人便很有格调?这句话在闻溪脑海里一闪而过,便见着原先在屏风那一头的女子们忽而全都转了过来。
  闻溪气定神闲的将慕斯蛋糕放置一旁,姿态慵懒的坐在那里,微微抬眉扫视着这些背后议论人者。一共四人,只见她们衣着华丽,粉黛浓抹的,端的是娇艳欲滴,花枝招展。对方似乎没有料想到她们口中谈论的主角竟是躲到了这般僻静的角落里。而且,刚刚议论的都被抓包了,不免都有些尴尬。
  闻溪站起来,身量明显站了劣势,“几位甚好。”声音如娇莺初啭,眼神却若冰霜,周身盛放着清冷的气息,让人绝不会误会了她的意思。
  那身着粉藕色的连衣裙的女子,配合着那身装扮,她的面容也是极温婉的,“闻溪,你好。”只她的声音却十分尖细,对比起来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刚刚背后道人长短时可不是这样的语气呢。闻溪展颜,对着她们就是一笑。
  众人俱惊,她在华丽的灯光下仿若熠熠生辉般,周身都弥漫着仙气,神态自若,清逸脱俗,仿若不食烟火的仙女降临人间。
  徐落看呆了,嘴里竟是痴痴的道出:“仙女……”
  “哼,什么仙女。胡扯。”听音辨人,这人恐怕便是初初给人声音有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意境之女子了。只是这人态度、言辞仍是不怎么友好。
  那粉藕色连衣裙女子瞪了她一眼,制止道:“于烟你住嘴,别说了。”当着人的面说,是不是傻?叶娇都想敲开于烟的脑袋看看究竟是用什么做的了,竟是如此愚不可及。
  原来叫于烟。若不说话,倒是真有种如烟般缥缈的气质,只是一说话便生生毁了这气质不剩分毫。
  “闻溪,我与你的母亲是校友呢,同校时,你的母亲颇为照顾我。”这一位从刚刚转身到现在一句话都未曾说,此刻终于说话,嘴边带笑的,听这声音约莫是最初注意到的那个人的。
  若是相熟,为何会直呼其姓名,且语气不带一丝尊敬?莫不是对方以为自己是个小姑娘,所以很好欺骗?
  “你是谁?”闻溪看着她,觉得这个人是隐藏得最好的。
  那人的笑容被闻溪冷淡的语气停滞了些许,但仍温婉的笑着,她略微低下头看着闻溪,回答:“蒋嫆。”她的周遭都弥漫着茉莉的花香,闻溪不太喜欢这样的味道,虽是丧失的记忆,但仿若记忆里曾经也有一个人身上有着这样相似的味道。
  蒋嫆?这个名字未曾听说过,可是这个人却随着这名字、气味都带给自己的一种陌生的熟悉感,而且自己的潜意识似乎极为不喜欢这个人。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碰到了命中注定的气场不相合的人一样。可是这个蒋嫆要么极会掩饰,要么没有像她这般感觉到不舒服。
  “妈妈,你的手机落下了。”一道突兀的男声响起,闻溪循声望去,竟是徐终然。
  徐终然发现闻溪也在这里似乎也很诧异,而且发现闻溪与她的母亲那些人竟是面对面,仿若形成了两个阵营,场面似暗有硝烟弥漫。
  徐终然走上前去,将手机递给了蒋嫆,出声询问道:“妈妈,这是怎么了?”未待蒋嫆回答,徐终然便笑着说:“妈妈,你还不知道吧。闻溪她是我的同班同学哦!”
  蒋嫆抬头看着自己儿子眼中神情,顿了顿,面容表情未变,轻声说:“哦?是这样啊,怎么不见你之前提起啊?”

☆、第22章 心明镜

  徐终然听着蒋嫆的反问,知道她这是不快自己此前没有告诉她自己认识闻溪。只是,他如何知道这闻溪什么时候如此令妈妈在意了?他用眼睛瞥了一眼闻溪,说:“你们没遇到之前,我提了有什么用呢?现在你们遇到了,我提了,你才会有印象啊。”
  终然很少会这么袒护一个女孩子。蒋嫆看了徐终然一眼,心中如此想到。“原来你们是同班同学啊。以后闻溪可要多来我家玩玩哦。”她的笑容加深了几分,真真假假真真,谁又分得清?
  闻溪面无表情的看着蒋嫆,回道:“嗯,好的,阿姨。”
  其实若是徐终然没有出现,没有喊蒋嫆“妈妈”,蒋嫆当真是看不出有那么大年纪的,顶顶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罢了。
  “嗯,”蒋嫆满意的点头,朝另外三个道:“咱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她这么一招呼,原本呆在这里十分尴尬的剩余三人都无不答应,一下子狭小空间便空荡了出来。只余下,徐终然和闻溪面面相觑。
  闻溪见她们走了,原本冷然的气势稍稍减弱,她坐回了沙发上,也不去理会徐终然。
  徐终然犹豫了下还是选择走近闻溪,他蹲下来,以一种仰望的姿态看着她说道:“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等待你的答案。”他的声音十分温柔,饱含认真,不似从前的漫不经心。
  彼此的呼吸离的很近,闻溪不太舒服,也觉得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氛围十分暧昧,她调整的坐姿,稍稍远离原来的位置,才看着徐终然说:“没有回复,就是没有可能,便是拒绝。”一字一句都是那么冷静,那么无情,像是永远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的情感产生波澜。
  闻溪的回答让他的身子略微一僵,但其实他也预料到了这样的答案。只是他不甘愿。他起身坐到了沙发上,原本不大的沙发被两人这么一坐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他不再说话,他只想静静的这么坐着,享受着两人的安静时光。
  闻溪却有种自己的领地被侵扰的感觉,洁癖在瞬间发作,感觉自己的呼吸吐纳之间全都是徐终然的气息,她颇感不喜,她想直接站起来走人,又觉得这样略奇怪,只好暗暗忍耐。
  沈自横从屏风里转过来看到的便是徐终然与闻溪同坐在一起,看起来异常亲密的画面。
  徐终然身着一袭白色西服,与闻溪的月牙色连衣裙竟是那样相配。沈自横的眼角微眯看着他面前的两个人,捏着自己尾指的戒指不停转动。
  闻溪见到沈自横便是一愣,竟是有种被丈夫抓奸在床的感觉。后反应过来,便站起身朝沈自横走去,在他面前停住,说:“阿横,咱们去找东西玩吧。”
  沈自横没有动,他朝她身后坐在的沙发的徐终然看去,彼此眼神在空中交汇。之后沈自横将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闻溪上,看着她的脸说:“定是刚刚坐时没个正形,你的头发都乱了。”
  闻溪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头发,速度却没有他快,只见他伸手将她的别着头发的木簪拿下,那头青丝瞬间倾泻而下,闻溪想要摸自己头发的手僵在半空。在她微愣的当下,便见他伸出手将她的头发轻轻挽起,然后用木簪手法熟练的将之一别,便顺利固定住了。
  闻溪惊奇的看着他,惊叹于他竟是会做这般事情的人,却只见他眉眼温和,他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如泉水清澈:“现下,我也只能为你做到这般。”
  这场景,这对话。闻溪一瞬间脑中有一个画面,古时的他们,他是她的夫君,自己为他的妻子,他为自己横扫峨眉,手挽青丝。脑中画面在闻溪的特意干扰下粉碎,她笑着看着他,心里却在告诫自己,她不过是个平凡姑娘,不能做不切实际的梦,重活一世绝不能浪费光阴去做不可能的事情。是的,在她眼里,沈自横不过是个孩子。自己与他,只能是家人。
  她心中有一个结,无人能解。
  闻溪装作没有察觉这氛围中的不妥,她仍是笑着,但是笑容却多了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慈爱,“阿横,真是越来越乖巧了。”
  沈自横仍是站在闻溪的背后刚刚为她挽发的位置,他低下头,掩住那一份从一开始就被他深深隐藏在波澜不惊下的东西,眼底的偏执和疯狂一闪而过。然后他的眼神恢复澄净,神态温柔的执起了闻溪的手,说:“我带你去玩儿。”
  跟着沈自横从侧门出去,便进入一条走廊。这条走廊与来时的大同小异,廊子里挂着一溜的做工小巧精致的宫灯,灯光朦朦胧胧的。又随着沈自横一拐弯,便到了一个亭子中。亭子里有一架秋千,在微凉的夏日里孤零零的待在那儿。
  亭子延续之前走廊的古典韵味,都是精致的镂空花墙,周遭也不知道是种了什么花,幽香阵阵,并不浓重,反而闻着颇为清爽。四周并无他人,倒是个清净地儿。
  沈自横拉着闻溪走到这架秋千旁边,他看着闻溪,示意闻溪坐上去。
  闻溪低头看了看自己周身的装扮,月牙色的连衣裙似乎极为容易弄脏,于是当下便有些犹豫。
  沈自横脱下他的西装外套铺在那秋千上,那动作似乎在说,快坐上去吧,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他们之间似乎有种不用说话的默契。
  晚上夏天的风微凉,周围有花香浮动,四下无人寂静无声,闻溪坐在铺着西装的秋千上轻轻荡漾,不由得眼睛闭起来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时光。记忆中,从来没有哪一刻像这一刻这样让她觉得时光可以这么缓慢而平和,这么安宁而有质感。
  “……iwilllosemybreathinmylastwor……”陌生的英文歌曲突然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打破了这一时的安静。
  沈自横接起电话,“喂。”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沈自横扫了闻溪坐在秋千上昏昏欲睡的闻溪一眼,说:“是在我这里。”
  ……“嗯,我知道了。”沈自横挂了电话,走到闻溪面前,淡然的蹲下来,看着闻溪闭着的眼睛,想叫醒闻溪偏生声音却极尽轻柔:“闻溪醒醒,醒醒。”
  只见闻溪睡得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微露贝齿迷糊的问:“怎么了?”
  沈自横看着闻溪那张脸,一瞬间改变了原先的主意。他站起来将电话拨了回去,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欲睡不睡的她:“……由我将她送回去。”
  电话打完,却见她已然又进入了梦乡。怎么这般嗜睡?他看着她娇憨的睡相,不由得有些好奇闻溪为何如此喜欢睡觉。
  早上必然无法早起,中午必须睡觉,晚上必得早睡。
  如此嗜睡和娇气,可偏偏是她走进了自己的心,让他在这世上只除了爷爷外,感受到的第二温暖之人。他想将他仅有的温柔全都给予她,却发现这想法实施到如今已经悄然变了质。
  他对于她的情感,不仅仅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她的身旁。他原先只是想要双方共当彼此的家人来互暖心灵。如今,却是发现他对于她,内心存有的贪婪绝不仅仅于此。
  他略微弓着身子,轻轻的将她一摇,说:“咱们回家,别睡了。”
  秋千原本便不大,闻溪蜷缩在里面睡觉本就不是很舒服,被沈自横这么一摇便彻底醒了。她迷迷蒙蒙的从秋千上下来,脚掌刚触到地面便差点无力的摔下去,幸好沈自横将她及时的扶住了。
  “脚麻了。”闻溪原本还有点睡懵了,现在是彻底醒了。她双手下意识的攀住沈自横的手臂,却在手攀住的时候想到沈自横的手臂受过伤,于是像是被电触到似的,一瞬间松开了原本攀住沈自横的手,勉强站立。
  像是在躲避病毒一样不肯接触自己是怎么回事?沈自横内心藏着疑问,却不会轻易问出口,因为答案于他来说并没有眼前的闻溪来得重要。
  “我记得,”闻溪糯软的声音钻进自己的耳朵,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你的手臂受过伤对吧。”闻溪在收回手的时候便知道自己太过惊弓之鸟了,虽是害怕让沈自横旧伤复发,可这样直接的收回手也太驳别人脸面了。于是只好解释自己这么做的缘由,来减轻对方的心理受伤感。
  沈自横伸出自己的手,在月光的照耀下,两只手有种熠熠生辉的美感,看不出有任何的受伤痕迹。可是,就是因为表面看不出来,想必是伤在内里的,才会更加严重,才会使他不得不舍弃他的钢琴生涯吧。闻溪看着他的手,在心中伤感的感叹。
  身为这手的主人,沈自横却完全没有这份伤感。他将那双手摊在闻溪面前,似是在向她解释:“这手除了不能弹钢琴,也没有什么其他不能做的。”
  闻溪这时候的关注点却不在他的手,而是转移到了他的手相上。她走到与沈自横并肩的位置,以至在这宫灯朦胧间能够更加清晰的观察这手掌的纹路。
  她摊开自己右手的手掌,两相对比,发现两者的掌心纹路竟是出奇的一致,而且同样是右手。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与陌生的自己相遇的诡异。
  所有的惊异与奇怪全都是来源于自身的少见多怪。
  闻溪看着这出奇一致的纹路,在内心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告诉自己是她自己少见多怪了。她抓起沈自横的左手,与自己的左手进行对比之后,这种诡异感便消失了大半。他们左手的掌心纹路并不相同。
  她想起她在吴县时,那里的手相先生的说法是,人之命运,手中握,男左女右也。
  有个离谱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中挥之不去,这莫不是在说,她的命运掌握在沈自横的手里?
  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那里,那有多可怕?闻溪在前世已经彻底感受过了,这一世若是仍旧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那她至也就此丧失生活的意念了。
  不对,不对,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科学里并没有这般说法,是自己太过迷信了,嗯,太少见多怪了。自己的命运自然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的,没有谁能够否认这一点,没有谁!
  沈自横自然也在闻溪进行手相对比的时候发现了奇特之处。他与闻溪的右手手相是几乎是一样的。那时候,他看着那一大一小的手掌,脑海里只闪现了两个字——命运。
  他是向来不信命运的人,也不敢去相信命运的人。可这一刻,他希望这便是命运,这便是属于他与她的命运。
  可是,他又怕来自家族的命运。他原本下的决定又飘忽不定起来,他怕他终究仍是孤独终老的命运,怕他招惹了她会给她带来不幸。他的家族中已经有两例这样活生生的例子,这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这超现实的力量。
  两次皆是意外,这样的概率在他们这样的家族是极为少见的。以至于他们一次又一次察看,调查,收集资料,就是为了还原真相,看看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可是结果却是如此令人心碎,竟是都来自意外。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必然,三次是命运。
  这样的规律,是否同样会适应他的身上?他不确定,现在他的脑子很乱,他只能得过且过,暂时不要想那么多。
  两人几乎是同时决定打住自己欲要深究的思想,彼此默契的从头到尾保持沉默,各怀心思。
  沈自横看着闻溪的纤弱的肩膀,几步走到了秋千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拿了下来,抖落了几下衣服,将之上面可能存在的灰尘抖落下来。然后提着衣领,走到闻溪面前立住,边将那西装外套披在了闻溪的肩上,边轻声嘱咐:“切莫着凉了。”后又看着她那欲掉不掉的木簪,伸手将那木簪拿了下来,重新给她挽了头发。
  闻溪突然很羡慕以后沈自横的妻子亦或是女儿能够享受他这般的温柔相待。他怕她着凉为她披衣,为她手挽青丝的,这样竭尽温柔的人将来到底会与何人携手并肩呢?
  在她有亲身经历的记忆中,她从未感受到父爱。而那一场恢复记忆的梦,那唯有的父爱也被后来父亲的背叛所冲淡。可是在这一刻,她觉得父爱也许也是差不多如此的。小心翼翼,竭尽温柔,嘘寒问暖的,由一些细致的小事情组成大大的幸福。
  之后,沈自横带着闻溪穿过那条走廊,没有回到那生日宴,而是走了其他的道儿,将她送回了贺家。
  到时,贺家其他人都还未从生日宴上回来,闻溪觉得自己这么早回来,也没有在宴会场上努力交际,真是白费了贺老爷子的一番心思。她在门口反思了一会,还没有按门铃进去,门的另一边便响起了狗吠的声音。
  “璨璨?”闻溪试探的喊了一声,璨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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