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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庄雨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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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她教高二,又是班主任,工作太忙,哪顾得上?”陆子谦连忙说。
  陆母左右看了看大儿子和大儿媳,原本还有些笑容的脸垮了下来。
  “大兵,你看看你说得这叫人话吗?这当人家媳妇的,首要的,就是蘀丈夫生孩子。工作怎么了,难道上班的女人都不生孩子了?你看看小红,你爸爸多病,你妹妹还小,小兵又在社办厂子里上班,这家里的地,屋里的猪,还有大大小小的事,哪一件不是她在操心?可小玉不是也生出来了,这不又蘀我们陆家怀上了?”陆母喝了口汤,直接盯着梁音笛:“梁音笛,我可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是城里的姑娘就学那些怪七八糟的东西,学着人家不要孩子。既然做了我们陆家的媳妇,就要懂我们陆家的规矩……”
  “算了,老太婆,孩子他们自己知道的。”陆父天生是个懦弱的人,看陆母这就说上劲了,生怕惹得大家不开心,连忙出来打圆场。
  “知道个啥?”陆母推开老头的手:“你也不管你的儿子媳妇。还是长子,连基本的规矩都忘记了。我要再不管,难保他们不做那个什么克家庭。”
  “妈……”
  “不要叫我妈!”陆母喝斥着陆子谦:“今天既然话都说开了,你们就给我个准信儿。你们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要?”
  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陆子谦瞟了一眼身旁的妻子。后者尽管脸色苍白,可表情是他熟悉的坚定。他了解她,正如她了解他一样。在心底暗叹了口气,他低声说:“妈,我们的确还没考虑好。不过,您放心,我会好好和音笛商量。”他抬头再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母亲和一边一脸决然的妻子,下定决心般说了句:“春节吧。春节我们回去看您时,一定给您一个准信儿。”
  他看到他的母亲笑了,他的妻子脸更白了。他沉默下来,那一顿饭,再也没有说过话。
  送走了父母弟妹,她立即撤下了那个原本就很僵硬的笑,甚至连话也没有跟他说一句,就一个人进了房。他听着卧室门重重合上的声音,径直去了阳台。抽掉半包烟之后,他冲那扇紧闭的门说了句:“医院有急事,我要去一趟……”也不等门内的反应便出了门。
  那一夜,医院什么事儿也没有。他只是,找到医院那个角落,一个人,静静地,抽掉那剩下的半包烟。因为,那个时候,他突然害怕呆在家里,和梁音笛一起呆在家里,他觉得如果是那样,自己的心也许很快就会憋破掉。他需要一个安静的,没有她的空间好好地想一想。
  可是,那一夜,他碰到了王月。她在他背后说,男人,或者因为寂寞,或者因为痛苦,才会抽烟。她问他属于哪一种。那一刻,他突然有了冲动,找人倾诉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不幸的婚姻后面,必定有一个凌乱的家庭。
  ps:紧赶慢赶,总算在今天抢出了三章,将就看哈。爬下去继续码字了。
  


☆、32转变

  
  顾磊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很认真地看着昨天梁音笛的各项检查报告,连陆子谦是什么时候坐到他面前来的都没有注意。
  “我想看看确切的情况。”对面的人青白得跟个鬼样,把顾磊吓了一大跳。
  “师傅,您没事吧?”顾磊是c城医学院毕业的;比陆子谦晚了一年。刚分到医院的那会儿,一直是陆子谦带他,一来二去,这“师傅”的称呼也就喊上了口。
  “我很好,把你手上的资料给我。”陆子谦说得简短,下一秒,顾磊手上的资料已到了他的手中。
  “师傅……”顾磊张了张嘴;却在对上陆子谦那紧皱的眉头时偃了旗息了鼓。
  “昨天拍的片子呢?”陆子谦只用了几分钟就扫完了那几页的报告,眉头却不见一丝的舒展。
  “在这里。”顾磊把手上的片贴在墙上;顺手开了灯。灯光映照下,颅部ct图上那一个微小的阴影点清晰异常。
  “这个位置……”陆子谦起身,朝着图凑近了些:“比郑院长给我说的,要近很多啊。”
  “那个位置是开始脑部扫描初判的,今早图送过来,我就发现比昨天预估的要近。”
  陆子谦下意识地捏了捏有些颤的指尖,似是不经意地问了句:“这个位置,有把握吗?”
  顾磊怔忡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师傅,不是吧?这次,您让我来做?”
  “你不是梁音笛的主治大夫么?”陆子谦已经坐回到座位上,摸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烟雾升腾,他的脸隐在其中,看不真切。
  “可是……”顾磊搔了搔头,脑子像被浆糊粘住了,老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个手术,我做不了,只有靠你了,兄弟。”陆子谦的声音空洞着。
  “师傅,您开玩笑吧?您做这样手术的时候,我还跟您实习着呢。再说了,您刚刚也看过报告了,音笛姐脑干部位还有几条畸形的血管,这样大难度的手术,咱们医院除了你,还有谁能做?”
  “还有你!”陆子谦头也不抬,“你现在的能力足以完成这个手术。而我,现在,真的做不了。”他蓦地站起来,身子微晃了一下,“算我求你,你好好准备下,能行的。”
  “可是……”没有等顾磊说完,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顾磊反复回想着刚刚的场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正常。
  回到梁音笛病房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半靠着床头坐着,脸向着窗外。陆子谦小心地关上门,走到一侧的床边站住。
  “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医生没有义务为病人做这些吧?”梁音笛连头也没回。
  昨天后半夜,或许因为下午的急救用的麻药的原因,她一直是模模糊糊的。但是,她清楚地听到他的动静。她知道他出去很长一段时间后又回来了。坐在她的床边,安静地看着她。间或,揉揉她的太阳穴,摸摸她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还听到他的叹息,低低的悠长的苍恻的。她想,她一定又在做梦了,梦境太过真实。可是,早上睁开眼的那一刻,她清楚地看到了他,俯在她的床边,似是睡着了,手还紧紧地拉着她的。那一刻,她哭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只知道,原来昨天后半夜的一切都不是梦,她只知道,原来,经过了昨天那份刻薄,他依然在她的身边。那么,他对于她,是不是真的还有爱?她蓦地忐忑起来,只得闭紧了眼,装作睡着。然后,她知道他很快便醒来了,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轻轻地吻了吻她的手,轻轻地离开。她的心不知被什么东西充满了,眼里重又聚起太多的酸酸涩涩的东西。
  他对她,不应当仅仅只有怜悯。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会那么说?梁音笛发现,自己的脑子也许是真的出问题了,什么也思考不出来。
  所以,现在,他站在她的床前,她依然地用话激着他,她需要确定,哪怕就是一点半点的蛛丝马迹,只要能有,她便能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她只要,一点半点。
  “音笛,”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很轻很轻地响起,似是勉力地压抑着什么:“无论怎样,都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去赌气。也许,你不待见我,可是,现在,能照顾你的,只有我。”
  他走到她面前,望着她。他的目光哀伤而无奈。她收回放到窗外寥落的目光,也看向他。可是,立刻,她的心就狠狠地揪了下,她从未看过这样的他。面青唇白,胡子拉碴,满脸的疲惫和憔悴。
  他们就这样四目相对着,谁也没有先说话。很久以前就消失不见的那些默契似乎在这一刻俱都找了回来
  。所以,他们谁也不想先说话,唯恐一开口,便坏了这样的契合。不知过了多久,还是陆子谦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音笛,你听我说。不要再和我斗气。现在,你需要的,是好好的休养。因为。也许就在这几天,你会被安排做一个手术。”他盯着她,目光中的忧伤浓得化都化不开:“你的脑子中长了一个小东西,就是它让你头痛。昨天,也是它,让你突然晕倒。所以,我们需要,快快地把它从你的大脑中切割掉。”
  梁音笛花了很久的时间才明白陆子谦到底在说什么。因为,由始至终,她就没有专注在他的话里。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他的脸上,放在他的憔悴,他的疲惫上。
  他是因为我才这样的吗?他一直都是为我在担心吗?他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不堪都是因为我吗?
  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问得陆子谦呼唤了她几遍,她才回过神来。
  “音笛,你在听吗?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她于是再一次看到他焦灼的脸。他的脸上写着紧张,写着焦急,她突然明白自己一直纠结的那个问题其实早就有了答案。无论怎样,至少现在,这个男人,最在意的,还是自己。这样的发现,让她莫来由地开心。她在对方焦急的目光中,忽地笑了。她眯起眼,很仔细地看着眼前的那张脸,低低地说:“我当然明白。你是说我病了,所以,需要你来照顾。子谦,我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翘首以盼的现实中的甜,就要来了……
  


☆、33甜蜜1

  
  “你醒了;想吃点什么?”再次醒过来,只见天边残阳如血。男人声音在第一时刻便即响起,一如既往地温柔敦厚。
  “早上,我晕过去了,是吗?”她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慷懒;想动;手已经被另一双微凉的手握住。
  “别动;你还在输液。”她睁开眼;对上他的眸;忧伤一闪即过;剩下的,满目关切。“你只是前段太疲倦,正好补补觉。”他努力地笑了笑;眼角竟有纹路跟着牵起。
  “你……一直都在?”莫来由地,鼻子又有些发酸,她急急地找着借口,岔开自己酸涩的心绪。
  他握紧她的手,轻轻说:“当然。我是……医生。”
  “没有医生一直陪着一个病人的。”她说,自然不自然地带着撒娇的味道。好久不曾有过的感觉,她贪恋着,小女儿的心态挡都挡不住。
  他望着她自然的娇羞状,蓦地怔忡起来。多久了?这样的梁音笛有多久不曾见过?他的心扯起一段波澜,再生生地压下。
  “你是……我特殊的病人。”他握着她的手,不自禁地向自己的方向靠。
  好想好想把她的手拉进自己的怀里,如同那些过往习惯性的那样,让自己的暖,久久地包裹她,让她,不再孤单,不再寒冷。他记得,她第一次在校园里跟他讲起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她的家庭时,她微微地发着抖,他就如同现在这般那样,抓紧了她的手,把它们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是她的人。他的手很大很暖,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她说,子谦,好温暖,好想,一直,都这样……他记得,也是那一天,他自己在心里,许了她一个未来。
  可是,现在……
  他的手,比不了当年的暖,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凉薄。他们的未来,也早在几个月前,断成了两半,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个能力修复好。他陆子谦曾经的豪情满怀如同这总也暖不了的手一样,凉薄如斯。
  “子谦,在想什么?”梁音笛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心底的结似乎慢慢地化开。虽然,这手比不了以前的暖,可是,却依然能带给她安心的感觉。
  对,安心,她梁音笛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缺的,就是这样的感觉。该在妈妈怀里的时候,她被抱在奶妈手上,除了按时定量为她供给奶源,那人似乎不愿意让她多在怀里呆一分钟。所以,每每吃完奶,她会在床上号啕,她想不通只是要个温暖的怀抱为什么都这么难。等到大点,该在爸爸膝下承欢的时候,她能找到的,只是那个忙碌的面孔偶尔的停留和微笑都是那么勉强,最常见的动作,是抱歉地笑笑,匆忙地扔下一大堆钱。再然后,家里有了应当称呼为“妈妈”的阿姨,有了比自己小几岁的“妹妹”,爸爸的爱分作了几份,也许自己占的是大头,可是那个理想中的怀抱仍旧在梦中。她一直找寻着,渴望着,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安全的温暖的怀抱,直到,她终于遇到了陆子谦。她是那样欣喜若狂,又是那样贪恋如痴。她吮吸着他的温暖,她紧握着他的安全,日日唯愿永恒。所以,当她发现这个怀抱也可能失去的时候,她才会那样的歇斯底里,不顾一切。现在,那个怀抱虽然还没回来,可是,那个人,能给她怀抱的人回来了。她,终于可以,好好地,安静下来,重新拥有。
  “我什么也没想,”男人静静地望着她:“一天没吃东西,不饿吗?”
  “饿。”她闭了闭眼,头脑中迅速地转出一个念头:“可是,我不想吃医院的那些东西。”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外面给你买。”
  “我也不要吃外面的,我馋你做的糖醋排骨了。”梁音笛吧嗒了下嘴,脸蓦地红了。
  “这会儿?”陆子谦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窗外,斜阳褪下去,天空暗了下来。
  “天晚了……算了吧”梁音笛的声音说不出的失望落寞。
  “兴许现在超市还能买到打折的排骨。只是……”陆子谦握了握那只小手:“做那个,需要时间。我怕……”
  “没关系,”梁音笛兴奋得手一挥,输液的针头滑了出来,血一下子从手背上流了出来。
  “你小心!”陆子谦只来得及喊一声,事情便已然发生。他匆忙放下那只手,起身绕到床的另一边,捧起那只手,眉头蹙了起来。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他叫,小心地把梁音笛的手抬起来,轻轻地抚:“痛得厉害吗?”
  “不痛。”她看着他,他的眉蹙得好紧,紧得眉心之间那三道“川”字的纹路明显得吓人。她抬起另一只手,小心地抚上那个“川”字,低低地说:“子谦,我实在,让你操了太多的心了。”
  他一震,头却更低了几分,手上动作不停,嘴上的口气却丝毫不见软。
  “遇上你这样的病人,算我医生倒霉!”抬头看了看输液瓶,“也剩不了多少了,我一会儿出去跟护士交待一声,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这只手,今天要再输,也是不行的了。”说着,对着那只手轻轻地吹了几口气,小心地放下,拖过被子盖好,转身欲走。
  “你,又生我气了?”不知怎的,看着他的背影,梁音笛的心就发慌。
  “有什么好气的?你做过比这更糟糕的事儿我不都经历过,这个又算什么?”陆子谦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那你,干嘛要走?”梁音笛的心跳得更快。
  “我再不走,就真的没排骨卖了。”他说着,开了门出去。
  门并没关严,他好听的声音随着风传进来。
  “帮我找个热毛巾,对,一会儿我回来时用……帮我找点饼什么的……帮我看着她……”
  蓦地,热浪冲进眼眶,可是,嘴,却不由自主地往上翘。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同时又哭又笑!
  梁音笛望着那扇门,自言自语,枕头片刻间就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期待的甜来了,希望你们喜欢。呵呵……
  


☆、34甜蜜2

  
  陆子谦是一个多小时后回来的;拎着三层的保鲜盒。大冷的天了,居然满头的汗。
  “饿坏了吧,来,看看合口味不?”陆子谦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走到床尾;轻轻地把床摇高了些。
  “给我做啥好吃的了?闻着就香。”
  “也没什么。我看时间来不及了;就做了个糖醋排骨、炒了个玉米鸡丁、一个小白菜;再熬了点粥就过来了。”陆子谦一边忙着把东西一样一样地盛出来;一边把小桌子给梁音笛放好。
  “我自己来吧。”不知怎么的;看着忙活着的陆子谦;梁音笛微微地有那么一分不自然。
  “我让小丁给你舀点东西先垫着,她舀给你没?”陆子谦把粥啊菜啊什么的摆上小桌子,真正的色香味俱全;看得梁音笛直流口水。
  “她舀了好多东西来。可是,我没怎么吃。”梁音笛舀起筷子,迫不及待地伸向正中那碗黄澄澄的排骨。
  “为什么?”
  “嗨,我怕这肚皮被那些东东填满了,还舀什么来盛这些好东西啊?”梁音笛顺利地咽下一块排骨,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有些哀怨地说:“真好吃,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陆子谦正在收拾的手蓦地一顿,有些尴尬地回头:“你主要是‘饥不择食’了。”
  “哪敢啊!”再塞进一口排骨,梁音笛嘟囔着,“我都饥了有大半年了,难得吃到一回‘陆大厨’的手艺,还敢择食?”
  陆子谦的手再一抖,望向梁音笛,后者的目光停留在桌上那一大堆美味佳肴中,连瞟也不曾瞟他一眼。
  他迅速收拾好床头柜上的东西,舀过热毛巾,坐到床边
  “把左手给我。”他说,淡淡的。
  梁音笛楞了下,见他手上还散着热气的毛巾,也不多问,听话地把左手伸出去。
  陆子谦抓了那手,小心地把热毛巾敷上。
  “烫吗?”
  “不烫。”
  “你吃你的,一会儿就好。”陆子谦捏了毛巾,小心地在梁音笛的手背上左右摩梭。
  嘴里的机械动作蓦地停下来,不知是刚刚吃得太快还是怎么的,喉咙突然噎得慌。梁音笛手上的动作不觉就慢了下来。
  “怎么了?”陆子谦握着那只手,看着梁音笛,“是不是有点烫?”他取下毛巾,在自己手背上试了试,“温度是可能稍高了点,不过,这样才会有效果。你看你这手背肿得……”
  “子……谦……”鼻子也突然塞得厉害。
  “什么?”
  “没……什么,”心里想问的想说的,到嘴边的话却突然失了勇气,梁音笛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快速地咽下。嘴用来吞咽了,也就暂时不具备说话的功能了。
  室内蓦地安静下来,除了两人或轻或重的呼吸。
  “好了,我再去弄条毛巾过来。”不知过了多久,陆子谦才打破这份沉寂,收了手上的毛巾,撑了下一边的床沿,站起身来。
  “别忙了,好多了。”梁音笛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微颤:“你还没吃吧?”
  “我……吃过了。”陆子谦垂眸,“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粥,回家下了碗面条。”
  “那你……也休息会儿吧,你看你额头上的汗,都没干过。”
  “不累。”陆子谦很勉强地笑了笑,“我出去抽根烟,马上就回来。你要是吃好了,就靠着歇会儿吧,别下床。桌上的东西我回来收拾。”说着,也没等梁音笛再说话,便挺直了背走了出去。
  其实,也许,他也和我一样,心底里头还有好多好多的事儿想不透,放不下,这心啦,还纠着呢。
  望着那个僵直得有些过分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梁音笛脸上的笑也褪去了。
  他对自己还生分着呢,不是么?
  出了门,陆子谦就弯下了腰。手隐在上腹间几乎已及腕,可是,那个地方的痛却不见得有缓解的迹象。趔趄着奔到洗手间,还来不及开水,上腥里早就涌动的铁锈味就冲到了嘴边。一滴、两滴、三滴……
  陆子谦清晰地看着那些微微带点深红的液体滴落在洗手台上,被洁白的映着,分外地刺眼。一时之间,他也有些怔忡。
  作为医生,他当然明白这些代表什么。?p》
  舛我岳矗馕杆坪跬吹帽纫郧案诹耍远饕裁皇裁次缚凇I洗卫肟猙市前在**小区门口吐过一次血后,原本是打算在*市医院做个胃镜的,连时间都约好了,可梁音笛的事儿一来,其他的又哪还顾得上?只找关系开了点特别的止痛药带在身上,可是现在……
  一个人对着那一小滩深红的液体呆了片刻,迅速摸出身上的止痛药吃了两颗,再迅速地拧开水龙头,小心地冲刷掉所有的痕迹。捧起水来,细细地洗了个脸。冰冷的水刺激得脸一阵小小的抽搐,也似乎因此刺激得原本的苍白带了点血色。狠狠地在脸上再拍了两拍,冲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转身走出洗手间。
  不论怎样,现在,得让音笛安心地手术。其他的,都不重要!
  再度推门进去的时候,女人靠在床头,头向着窗外。床上的小桌板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
  听到门响,梁音笛倏地转回头来,冲陆子谦露齿一笑:“这么快?”
  陆子谦怔了下,蓦然想起自己刚才找的那个借口,不自然地笑笑:“一根烟,能抽多久?”下意识地挺了挺肩。最近,他发现,这样的动作似乎能让他多抵御下来自上腹的抽搐。趁着脸上的笑还未褪尽,走到床边坐下,“让你别动手,怎么又不听话?”
  这句话说得自然而然,直到话出了口,看到梁音笛僵在脸上的笑,才惊觉这样的话对于现在的二人,似乎太过暧昧了些。
  “我,我去洗碗……”仓促间,陆子谦的脸竟有些发红,他迅速地站起来,舀过一边床头柜上的碗筷,准备再度出门。
  梁音笛就这样怔怔地看着男人,直到他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才轻轻地说了句:“子谦,刚刚你那么说话,我听了……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记住,现在甜多久,以后,我的儿就要用更多的……去还!奸笑!
  


☆、35甜蜜3

  
  洗干净了碗;陆子谦并没有急着回病房。胃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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