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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穿今八十年代的家长里短-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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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顺着野猪脚印找,不过山林深处仍不敢进去,即便有这么多人在,大伙依旧是不想进去,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脚印往山林深处的方向消失。
也不是全都不敢,可你不去,就我去的,真找到了野猪也斗不过,要是捉到了,这猪算谁的?全部人分,捉到的人不甘心,让捉到的人去拿,没进去的不乐意。
每个人心里都有把称,想了想还是随了大流不去了。
苏英华把盛满饭的碗递给陈志军,继续盛第二碗,“那下午还去吗?”
“不去了。”一上午的功夫,百来号人一路抱怨个没完没了。天寒地冻的,大伙情愿躲在家里也不愿出门挨冻,何况就差把后山外围个翻遍了,连根野猪毛也没瞧见,开始的热情褪去,一个个变得散漫,一点积极性都没有。
陈大队长见大伙的表现,识趣地没再提起下午继续的事,吩咐几句不要靠近后山就让众人各回各的家。
吃过饭,陈国强敬业地坐到货板前,陈志军和陈志党则在厨房和苏英华一起做馒头。面发好了,猪肉上午剁好了一半,陈志党拎着剩下的一半说:“二嫂,把这些也给剁了吧。”就那点肉,四十个包子哪够?
苏英华开始是想全都剁了,只是见他们上午不是有事,以为要忙上好几天没空去城里,便留下一半好过年吃,“剁了后天就没猪肉吃了?”鸡肉倒是有,不过这公鸡不能一天就给吃完,要留着吃到正月或者它坏掉之前。
“二嫂放心,保管后天猪肉管够。”陈志党压低声音神秘地说,不要说四五斤肉,到时候四五十斤都不在话下。
苏英华狐疑地打量他们,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要去城里,哪来的肉?陈志党嘴咧到耳朵边,陈志军虽然看上去比陈志党含蓄,但也是满眼的笑意。
她见陈志军笑着冲她点点头,“成,都剁了吧。”不就是块肉。或许他们明儿进城呢。
陈志党三两下地把肉洗干净,放到砧板上,举着刀哆哆哆。
男人的力道就是比女人大,苏英华上午剁了半天才剁好,到了陈志党手里,三两下肉就剁成了肉末。
苏英华不太会做馒头,纯馒头还好,有馅的馒头压根不会,她上辈子也就学了些家常菜。为此她上午那会特意去跟张春兰学,站在她旁边看了很久。
让苏英华比较气馁的是陈志军起先没动手,看着她笨手笨脚做了几个后,然后有模有样地上手,做出来的馒头比她拈得还要好看,欣慰的是陈志军就是个特例,陈志党是怎么都学不会。
陈志军见媳妇崇拜地看着自己,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学过。”部队过年过节都会大伙一起自个包饺子包包子。
陈志军和苏英华两口子做包子,陈志党剁肉剁葱,三人分工合作,一百个馒头直到天黑才做完。
陈国强数了好几遍饭盒里的钱,兴高采烈地走近厨房说:“加上昨天的一毛四,一共赚了九块八六分钱。”他想都不敢想,这都快有他半个月的工资了。
“爸,咋这么多?”苏英华惊得抬起头,上午就五个人买酱油醋,酱油两毛一斤,醋九分一斤,有的还是半斤半斤买的,下午来的人再多,也赚不了九块,她家酱油、醋各十斤,拢共两块八毛。
陈国强高兴地说:“外面还有三十五个鸡蛋,点心糖果就卖出了三斤,还有香烟罐头。”点心两块钱一斤,一斤半斤当然没人舍得买,他想出个法子不论斤买,而是一块一块买,花个几毛钱给自家孩子买上一两块很多人还是舍得的。
苏英华他们听了自然是很高兴,刨去成本他们就赚了三块多,一天三块,比不上卖蘑菇赚的,可卖蘑菇是靠天吃饭,看的是运气,除了开始的一两天,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找到过蘑菇。
但这买卖不同,有人买就有赚,现在知晓的还是小陈村的人,等附近几个村都晓得了,他们相信以后赚的会越来越多。
四个人说说笑笑地解决了晚饭,陈志军和陈志党摸着黑推着车带着绳索要出去了。
“志军,都这么晚了,你们去哪?”苏英华问,有事下午不去干嘛非得晚上去,看不清路,地又滑,这不是上赶着找摔吗?
陈志军拍怕苏英华的手安慰,避重就轻地说:“我们去去就来,你跟爸要是困了先去睡觉。”他没说他们要去哪,不是不想说,说了怕他们担心,编个谎话骗媳妇他又不愿意。
陈志军他们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苏英华听到院子里发出的声响,忙提着煤油灯迎了出去,“你们回……呀,这是啥?”
昏黄微弱的煤油灯火下,自行车后座上驮了像座小山似的东西。
陈志军一边解着捆绑的绳索,一边问:“你怎么还没睡?爸呢,睡下了吗?”
苏英华走过去高举煤油灯给他们照明,“爸刚睡下。”他们没回来,她怎么睡得着?说是不用担心,可她依旧忍不住瞎想。
就着煤油灯,苏英华看清自行车后座的东西,睁大眼睛,惊呼:“这……这是哪来的?”好家伙,是头野猪,怪不得陈志党说肉管够,这猪至少有二百斤。
不是说没捉到野猪吗?
这猪又是哪冒出来的?
苏英华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不过她见陈志军他们正忙,就暂且按下那些个疑问,老老实实地替他们举着煤油灯。
陈志军和陈志党把野猪搬进屋里,哐的一声扔到大木盆里。
“这野猪白捡来的,掉进陷进里了。”陈志军这才有空回苏英华的问,刚才不是他不想回话,没看他们连搬野猪回来都等天黑偷偷摸摸的,在院子里说话被人听去了不是要起争执吗?
村里不是在找野猪吗。突然有了一头野猪,村里人只会认定这猪是属于村里的,才不会管猪掉进的陷阱是自己兄弟挖的。
他们兄弟在后山外山里山都下了套,不过外山的套因为巡山的事让他们偷偷给毁了,就留深山里几个。今天既然都上山了,解散后他们两个就顺道去转了一圈,巧了,还真在陷阱附近看到一片的野猪脚印,探头往陷进里一看,里面有头野猪哼哼唧唧,两人站在边上拿着铁叉戳死它。怕别人发现,两人商量着天黑再运回去,又把陷进上面的伪装给盖了回去,心里美滋滋地先回家。
苏英华一看,野猪上身还真有几个大窟窿。
“可惜的是猪血给放光了。”陈志党拿着刀惋惜地说,只是他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苏英华看出他不是真的心疼那点猪血。
陈志军和陈志军连夜把猪给处理了。
他们杀猪都是头一回,但小时候看杀猪看多了,基本的几个步骤还是知道的,依样画葫芦。
烧水褪毛,猪血已经流干,倒省了放猪血这一环节,开膛破肚,卸腿分肉,兵兵乓乓忙活了好几小时。
陈国强听到声响起来一看,乐地眉开眼笑,心情大好地说什么都要帮忙,劝都劝不了。
“这猪卖吗?”陈志党边忙活边问。
陈志军把猪下水给放到碗里说,“不卖,咱留着自己吃,都过年了,亲戚家的也都送点。”家里反正隔三差五地买猪肉,留下这猪省得去买,要是夏天他会考虑卖掉,但大冬天经放得很,不怕坏掉。
而且他亲妈家,丈母娘家,两个姐姐家还有几个在婚礼帮过忙的堂兄弟家,一家给个几斤,两百斤不到的猪也就分得差不多了。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守一宿。
到了年三十,陈志军拿出早就买好的红纸,写好四副对联,把家里前后四个门全都贴上。苏英华饶有兴致地凑过去一看,只见其中一幅上联写着“喜气洋洋过春节”,下联则是“身强力壮迎长征”。
她默默地后退一步,悄悄瞥过其他几幅,内容都和刚才看到的差不多,压根不是她熟悉的辞藻华丽,寓意深刻的对联。
陈志军见媳妇默默地看,想到她不识字,忙把对联给念了一遍,“城里好多都是这样写的。”原本他打算跟以前一样,写军民一家亲,不过进城次数多了,发现对联也有新花样,能写的多了,而且内容看上去比早些年的吉利喜气,便把它给背下来,想着回家也这样写。
第四十七章 四七
陈志军一边收拾桌上的红纸笔墨一边说:“英华,我看咱还是现在就把肉给爸妈送去吧?”他嘴里的爸妈指的是苏德富和冯春苗。
野猪肉要送的就那么几家,先送的是住在城里的苏德富一家,陈志军割了八斤肉和半扇排骨。
为啥先送城里?
还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一下子送出这么多斤肉很惹眼,又没杀猪有没进城买,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让人怀疑猪肉的来路吗!
苏英华一想起这茬,心里说不出的郁闷。他们一不偷二不抢,猪也是自个掉进陷阱的,可不管是把猪给搬回来也好,还是送猪肉都偷偷摸摸地进行,明明是一件开心的事,搞得他们像是在做坏事,见不得人。
郁闷归郁闷,这事照旧得暗地里来。
陈志军他们当然是不会真的买猪肉回来,他们顺带去进了货,在众目睽睽之下载着大包小包地回来。到时候他们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肉,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到家了他们也顾不得歇息,拿着苏英华分好的猪肉挨家挨户地送去,两个爸妈家一家五六斤,其他人家一律三四斤。
陈志党骑着车给自家两个姐姐送肉去,陈志军则送村里的那么几家亲戚,送了一圈,就苏英华娘家还没送。也不是不送,只是苏英华的意思是想等年初二回娘家的时候再拿过去,省得再费钱买礼物。虽然现在家里点心罐头之类的不缺,但那也是花钱买的。
苏英华宁愿把这些点心罐头放家里卖,好歹能赚几块几毛,要是送到苏家去,不但讨不到冯春苗的一声好,而且肯定会被嫌弃送的少。
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苏英华一点都不想带礼回娘家,甚至连娘家也不想回,不过小陈村这里,以后娘家回不回随你,但新婚头一年年初二娘家是一定要走一趟的。
陈志军见媳妇闷不吭声,晓得她心里头不愿意,“英华,那边家里还有大哥、远鹏他们呢。”媳妇不喜欢娘家他是知道的,他丈母娘一家是怎么对待媳妇的,他看在眼里,也生气,换做他是媳妇,他也不愿意亲近他们。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媳妇的亲妈。就像他再看不顺眼马盼娣,该给的还是得给。
不提丈母娘老丈人,拿苏卫国一家三口说事,因为他知道媳妇挺关心他们,在回门的时候逗着苏远鹏,听说了张红霞身子不好巴巴地拎着鸡蛋去看她。
他继续说:“前天上山的时候碰上大哥,人看着瘦了很多。”风一吹就到,咋都得吃点好的补补?不是他要埋汰他丈母娘,就那小气的性子,哪舍得割上几斤肉,有个一斤都算是客气,但六口人一人两三口就没了,塞牙缝都不够还怎么补呢?
家里要是没肉就算了,可这不是有现成的吗?也商量好要给的,这早送晚送差别也不大,早几天送过去让他们提前吃上。
果然苏英华神情松动,“大哥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嫂爸的事办完了?”这段日子苏卫国白天在他老丈人家帮着料理后事,到了晚上不放心张红霞又匆匆抹黑赶回来。
“恩,大哥前天刚回来。”刚进家门就被陈大队长叫来了,他看到的时候苏卫国是一脸的疲倦,眼眶发青,像是好几天没睡觉似的。
说到苏卫国,苏英华想到了大着肚子的张红霞,光靠鸡蛋补身子是不够的,但要冯春苗特意为张红霞买肉,那也是不可能的,态度软了下来,“行,你去送。”她是不想看到冯春苗哼哼唧唧的嘴脸。
陈志军提着猪肉往外走。
“哎,等等,”苏英华叫住陈志军,拿起刀说,“我割点排骨,排骨补身子效果好。”她飞快地跺了两份差不多分量的排骨包好,“一份给嫂子,一份给三婶。”两边都是妈,不能厚此薄彼。
陈志军回来地很快,苏英华的一条鱼还没杀完,“咋样?她有没有说啥?”陈志军接过媳妇手里的刀,“嫂子在家,我给嫂子了。”冯春苗也在家,拉着他问东问西肉哪来的?有多少?怎么就这么点?咋给的是后丘肉?
不过这些没必要跟媳妇说,免得坏了她心情。
他瞬间皱了眉,虽然很快舒展开来,苏英华依旧注意到了,心里自然清楚他在苏家怕是受了气,“怎么,她嫌弃?有本事别拿还回来。”不是早清楚冯春苗的德行,但真的发生了,她依旧很生气,上赶着给她送肉,捞不着感谢还受埋怨,一开始就不该送的。
她霍地转身就要冲出去。
陈志军见媳妇生气了,忙放下刀拦着安慰道:“别气了,她也没把我怎么着,倒是我像是吓着了她。”他拉下脸,冯春苗就不敢吱声了,结结巴巴地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地转身进屋,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
苏英华听了脸色总算缓和点,然后突然想起陈志军的话,“嫂子能下床了?”医生说要多卧床休息,咋就不到一个月就下地呢?“人看着怎么样?气色好不好?”
陈志军忍好不好他说不上来,“我过去的时候她正在洗菜。”他一大男人哪好意思盯着媳妇家嫂子看。
苏英华眉头微蹙,只是再担心也管不到那边去,而且冯春苗看样子很关心张红霞肚子里的那块肉,应该不会让她累着吧?
“大哥呢?不在家吗?”她又问。
“在的,和大嫂一起洗菜。”陈志军用刀在鱼身上划了两刀,“这鱼你打算怎么做?”
苏英华彻底放下担忧,有苏卫国在,他总会护着张红霞,“我打算红烧呢。”
她把她想好的菜报给陈志军听,“炒面、红烧鱼,爆炒鸡肉……一共六个菜,你觉得怎么样?”
陈志军没意见,点了点头,“成,差不多了,到时候再热几个馒头。”馒头昨天蒸好了。
苏英华手脚麻利地把菜要么蒸熟要么过水煮熟,然后一碗碗端到竹筐里,盖上锅盖,和陈志军一起用扁担担着竹筐前往陈家的祠堂,出门路过桌子的时候顺手拿过一袋千张和香。
小陈村的习俗是过年过节办几盆菜,先拿到祠堂祭拜先祖,拜过后才重新放到锅里加油加盐加调料地料理那些菜。
没有祠堂的就在自己门口摆上桌子祭拜。
这个习俗也才恢复两三年,再往前推别说祭拜先祖了,连祠堂都没给毁了。
所以小陈村陈家现在的祠堂是新建的。
苏英华是第一次踏进陈家的祠堂,不是她印象中的祠堂,就一间不大的堂屋,堂屋正中间的墙上架着块跟屋一样宽的木板,上面摆着陈家祖先的牌位,每个牌位前各有一只装有泥土的碗或者香炉,堂屋正中摆着张四方桌,旁边的墙上靠着一把梯子,紧挨着是一个斑驳的锅。
他们到的时候前面刚好有人祭拜完,等前面那个人收拾好东西走后,苏英华动手把六碗菜一一摆上桌子,在她摆菜的时候,陈志军扛着梯子到了牌位前,看媳妇摆好菜,他把数好的香点好火,甩了甩,然后爬上梯子把香插到自家祖先灵位前的碗里。
等陈志军下来,苏英华开始把千张点燃放到锅里烧,嘴里轻声念叨。
她问过人,一般这个时候说一些保佑庇护的话,什么列祖列宗保佑家宅安康之类的。
她是第一次做,不过事先做好了准备,自我感觉做的有模有样。
苏英华边烧千张边念,陈志军跟着蹲下拿了根树枝挑挑拨拨锅里烧着的千张。
千张烧完了,两人又等了会,这才把桌子上的菜放回竹筐里打道回府。
陈家的年夜饭就三个人吃,陈志党回自己家吃,他往日直接住在这里,但大年三十却是在原来那个家吃,年年都是如此。虽然比平日少了个人,但是听着广播吃着饭,照旧很热闹。
陈国强是第一个熬不住去睡觉的,等到了十二点,苏英华开始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打,眼泪都出来了,陈志军关了收音机,搂着迷迷糊糊的媳妇上楼睡觉去。
陈家的年夜饭就三个人吃,陈志党回自己家吃,他往日直接住在这里,但大年三十却是在原来那个家吃,年年都是如此。虽然比平日少了个人,但是听着广播吃着饭,照旧很热闹。
陈国强是第一个熬不住去睡觉的,等到了十二点,苏英华开始打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打,眼泪都出来了,陈志军关了收音机,搂着迷迷糊糊的媳妇上楼睡觉去。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苏英华找出木圆盘,里面放着饼干糖果,摆到桌子上,等待会有人过来拜年的时候可以拿着吃。
第四十八章 四八
只是没等苏英华和陈志军开口说话,马盼娣一边拿着筷子剔牙,一边大声喊道:“哟,这不是他二叔二婶吗!振兴、振华、大妞还不快去给你二叔二婶拜年,你们前儿不是囔着要吃罐头吗?喏,你二叔家多着呢!”说起这个就来气,人人羡慕她有个做买卖的儿子,以后家里缺啥有啥,不用再自个掏钱卖。
屁!陈志军那个兔崽子都开张好几天,连根线头都没孝敬过她。就前天给的那点肉,糊弄谁啊!真要有那个心,咋就不拿点槽子糕罐头过来?
还有志党也真是的,都不晓得顺手带点回来,就知道吃独食,他自己吃好喝好,不想着自己和他爸,总得念着他这两个侄子,可怜她的两个金孙,一口好吃的都没捞上。
马盼娣怒视陈志党,陈志党刚好低下头咬馒头,压根就没看到。
陈振兴和振华兄弟听了马盼娣的话,抬起两张油腻的脸,两人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苏英华和陈志军的手,见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不感兴趣地垂下头继续啃手里的排骨。
他奶又在骗人,上次哄他们说以后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可他们等了好几天,就昨儿有肉吃。
两兄弟在心底不约而同的想,比起那遥遥无期,不见踪影的点心罐头,还是碗里的排骨香。
倒是被马盼娣叫大妞的陈丽华轻声说:“二叔二婶,新年好。”
陈丽华跟前的碗里就几块豆腐,而陈振兴和陈振华两人碗里的排骨堆得冒尖,桌子跟前还有一大堆骨头。
苏英华眨了下眼,笑着招手说:“丽华,来二婶这里。”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三个红包,红包是用剩下的春联纸做的。
陈丽华转头怯怯地看向张青青,见张青青狠狠地瞪着自己,这才伸手接过。
陈振兴和陈振华见了,把手里的骨头往桌上一丢,噔噔地快速跑过来,手摊在苏英华面前,兴奋地叫:“我呢?我的呢?”
“我,还有我,我也要。”
两人连句拜年的话都不说,眼热地盯着苏英华手里头的红包看。
两只手油光发腻,手指甲缝隙黑乎乎的。
苏英华不忍直视,别过头的同时躲过陈振兴迫不及待抓过来的手,忙把剩下的两个红包一人一个。
陈振兴欢呼一声,急不可待地拆了红包,举着一块硬币高兴喊道:“一块,奶,一块钱。”
苏英华准备了不少的红包,有一块的、五毛的、两毛的和一毛的。眼前这三个侄子侄女和王小妹家的儿子是一块,其他的视关系远近看着给。
陈振华有样学样地也拆了红包,立马地把钱给塞到口袋里,死命地捂住口袋,警惕地看向他奶和他妈,去年她们骗走了他的压岁钱,这次说什么都不给。
陈丽华犹豫要不要拆,突然边上多出一只手,快速地抢过她手里的红包,她呆呆地看着陈振兴带着她的红包跑远。
陈振兴乐了一会,也把钱放到口袋里,瞥到陈丽华的红包,想都不想地夺了过来,他冲着陈丽华扮了个鬼脸,三两下撕了红包把钱往口袋里装,却被赶了过来的陈振华给抢了。
到手还没捂热的一块钱飞了,陈振兴哪肯善罢甘休,扑过去一手抓陈振华一手去扳陈志兴手里的硬币,“这是我的,我先拿到的,你还给我。”
“才不是你的,是我的,在我手里就是我的。”陈振华使劲地扭着手挣脱他哥哥的桎梏。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苏英华没料到在自己眼皮底下会有“抢劫”,等她反应过来,陈振兴和陈振华两人你争我抢地争夺起来。
陈丽华这才反应过来,哇地哭出来,“我的红包,是我……”
“哭,哭什么哭。大过年的也不晓得消停,这是给我找晦气呢!再哭,看我怎么收拾你。”马盼娣凶狠白了一眼陈丽华,转过头来迅速变脸,“哎呦,振兴振华快别打了,你们二叔二婶再多给你们一份。”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孙子她都疼。
她还没挨近,陈振兴和陈振华就被人抓着衣领给拎了起来。
“奶,妈,救命啊!快放开我,等我奶来你要你好看。”陈振兴不怕死地威胁道,他奶上次把打了他的二傻给胖揍了一顿。
“奶,我怕,快放我下去。”小两岁的陈振华哭着喊。
马盼娣这下急了,一直埋头吃着碗里肉的张青青也慌了,两人一人一边好声好气地劝着,“志军,你快把人给放下来,振兴振华都吓坏了。”马盼娣见两个宝贝孙子白着脸在空中手脚乱挥舞,急的心冒火。
“二弟,有话好好说,先把孩子给放下来。”张青青听着两儿子哭天喊地声,手伸到一半想起什么,又缩了回去。
两人不管心里如何焦心,但都不敢伸手去碰触陈志军,甚至在陈志军淡淡地看过来的时,一度吓得闭了嘴。
陈志军面无表情地听着,马盼娣说得口干舌燥见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又怒又急,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匆匆掠过背对着她的苏英华和陈志党,他们正围着陈丽华小声说着话。
而陈志宝若无其事地端着碗大口地吃,这孩子,咋就还不长点心,那是他自个儿子,整得像是不是他的似的。
她嘴角微翕就要开口,到底舍不得说他,眼眸子往旁移了移,陈邦强一脸担忧却手足无措地干坐着,眼睛焦急地望着这边。
窝囊废!马盼娣暗骂一声,迎上陈邦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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